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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遁跡江湖

    當晚宮中燈碧輝煌,紅燭高照,東方鈺正沿著長廊步入花一園。

    忽聞一陣悠揚琴聲,隨風送入耳際,眼前頓現一片奇景,只見花木扶疏,亭柳相映,原來已到深宮中的“御苑花園”。

    一個侍俾對東方鈺道:“香玉公主就在“芳亭”彈琴,駙馬爺請進。”說完掩嘴一笑,轉身離去。

    淡淡的月光,籠罩著低低花樹,輕煙虛浮,自生悠雅飄逸之趣。

    但聞琴聲時而如松濤吹落,時而如清溪流水,或繚繞空際盤旋不散,或如銀河倒瀉自空而降,五音七律,已窮聲妙之真諦,奏的正是“高山流水”之曲。

    聲音美景,置身其間,如臨仙界,如遊廣寒,東方鈺腳下不由自主地向那琴聲來處走去。

    突然精神大震,只見一座八角亭臺裡,一位白衣美女素手如霜,輕拂琴絃,那仙樂般妙音,隨著她纖纖指尖的撥弄,揚溢於四周的空間。

    東方鈺和著旋律,低低吟誦:“香憐何事動塵心?二八瑤臺春去;玉娟只緣慕流水,一曲鳳凰誰求!……”

    歌聲甫落,琴聲如雲消霧散,霍然而歇,那白衣美女起身一襝,笑道:“妾身撥絃自悟,有勞相公久候了。”

    東方鈺眼中神光閃耀,俊逸地笑道:“公主琴音妙律,如奏仙樂,在下一時得意忘形,噪聲打斷琴音,心甚不安。”

    “伯牙鼓琴,子期間之,琴絃自斷,蓋琴為知音而奏,女為知己者容,公子即來,妾身琴韻可歇。”

    東方鈺嘆聲道:“在下一介武夫,承蒙公主抬愛,引為知音,敢不效犬馬之勞?”

    香玉公主臉上散發著青春活潑的光輝,輕聲道:“一別半月,妾身旦夕思懷,望穿秋水,盼與公子早日相見。”

    “公子此去千樹林幽蘭谷可曾為董姐姐,沈姐姐二人找到了“六瓣仙三”沒有!”

    東方鈺點頭道:“多謝玉妹關心,在下已求得“六瓣仙蘭”,只不知玉妹是否找到“千年犀角粉”?”

    香玉公主道:“鈺哥哥,我已稟告過父王,父王已把宮中所藏的‘千年犀角粉’賜與你了。”

    東方鈺喜道:“太好了。只是為在下之事,讓玉妹費心了。”

    “公子之事,妾身恨不得代為分憂,願天涯相隨,助君薄力。”

    東方鈺道:“玉妹,我已離開中原三月有餘,只想背插雙翼,早日趕回中原,為董姐姐和沈姐姐治療毒傷。”

    香玉公主道:“我明日即稟告父王,我陪你同回中原,救董姐姐和沈姐姐,也可讓小妹一睹中原風采。”

    東方鈺道:“只是江湖險惡,風塵勞苦,玉妹乃公主幹金之軀,如何受得,而且此去中原,只怕很少再有機會重返“玉屋國”,你能忍受得了背井離鄉之苦?”

    香玉公主堅決的道:“君不棄我,縱然千山萬水,妾身亦在所不惜。”

    東方鈺心中不禁大為感動,不禁握住公主手臂,把她擁入懷中。

    七天後,東方鈺和香玉公主拜別了“玉屋國”,君王和眾臣,乘“玉棺艇”返回“海天別墅”,取道回中原。

    對於東方鈺二人的離去,“玉屋國”中有三人暗自傷心。

    一是“玉屋國”國王,他已知愛女此次同皇婿返回中原,恐怕很少再有機會重回“王屋國”,心中自然悲傷。

    而另外傷心之人卻是耿瑛琦和上官詩昭二女,她二人雖和東方鈺相處時間不長,但都被東方鈺俊秀的人品,高絕的武功,出人的文彩所折服,暗自對東方鈺傾心不已,只可惜東方鈺是東宮駙馬,自己二人與他無緣相聚,是以傷心欲絕。

    東方鈺和香玉公主二人乘作“玉棺艇”又重渡東海。卻沒再遇上什麼兇險,在第三日中午,回到‘海天別墅”。

    近海處浪濤卻要比外海還要險惡,但香玉公主的操艇技術,已達出神入化之境,只見在她幾漿撥擊後,艇身如野馬橫空,借浪濤之力,排空馭氣般地,一瀉就是十數丈遠。

    東方鈺不由童心大起,豪興突發,開懷大笑道:“玉妹飛舟神技,讓人歎為觀止。”

    香玉公主一聽郎君讚揚,不由心花怒放。突然嬌喝一聲,雙臂用力一扳漿,艇身立刻疾如劍矢,直向岸上飛落。

    “啪”的一聲,“玉棺艇”平平正正的落在海岸上,打開船蓋,二人攜手而出,向“蓬萊宮”趕去。

    小頻正在宮外遊憩,忽見二人急馳而來,心中大喜,急忙上前拜見:“奴婢小頻給公主、駙馬請安。”

    香玉公主道:“快去告訴劉媽,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再把我的座騎“雪龍駒”牽來,我要與駙馬去中原。”

    小頻忙轉身向“滄海宮”跑去。

    霎時之間,總管劉老媽已帶領一群宮娥女婢,健步趕到“蓬萊宮”。

    劉老媽眼中含著欣喜的淚珠,向二人拜道:“老身參見公主與駙馬。”

    香玉公主與東方鈺忙扶起她道:“劉老媽免禮!”

    劉老媽喜道:“老身看見公主和駙馬平安歸來,實在是太高興了!”

    接著眾宮女一齊來拜見公主和駙馬。

    香玉公主向眾人講了自己將隨東方鈺迴歸中原,不再回來。

    眾人和公主相處已久,感情自然深厚,聽到公主即將和他們分別。心中自然都傷心不已,不捨得離開公主。

    劉老媽和小頻姑娘還堅持要陪東方鈺和香玉公主同去中原,以便在公主和附馬身邊加以照顧。

    香玉公主推辭了二人的好意,答應大家,以後一定會和駙馬再回“海天別墅”探望大家,眾人才肯罷休。

    當下,劉老媽為公主和東方鈺帶上了許多金銀珠寶及乾糧等物。

    東方鈺本不想帶珠寶等物回去。

    但劉老媽卻非常堅決,還對東方鈺道;“附馬爺,我們公主自幼是千金之軀,宮中之人無不對她呵護備至,她可說從未受過一絲風霜之苦,這些珠寶帶上,可以對你們今後的生活有個保障,不會讓我們公主吃苦捱餓。”

    東方鈺不使推辭,只好收下。

    當下眾人一直把公主和駙馬送出十餘里外才肯回去。

    東方鈺和香玉公主二人一同騎在千里寶駒“雪龍駒”上,分外親熱。

    東方鈺此次海外“玉屋國”之行,可說非常成功。

    不但為董靜宜和沈秀嬋二人的“毒龍掌’傷勢找到了解藥“六瓣仙蘭”和“千年犀角粉”而且又娶到天下第一美女香玉公主,是以他分外的高興。

    由於時間夠用,是以二人一路上並未急趕。

    香玉公主從未到過中原,對中原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鮮、有趣。對於中原的風景各地更是喜歡不已。

    東方鈺也盡其所能,讓香玉公主一路上玩得開心至極。

    這日,東方鈺和香玉公主來到洛陽地界,由於二人忙於欣賞路途中的風光景色,而忘了時間,等到二人發現天已黑時,卻已沒有地方投宿了。

    東方鈺對香玉公主歉然一笑道:“玉妹,我們只顧觀賞景色,而忘了投宿之事,今晚你我二人只怕要在荒郊野地裡歇一宿了。”

    香玉公主非常體帖的對東方鈺道:“鈺哥,你不用為此事發愁,今晚的月色很迷人,而且這裡的景緻也不錯,我們不妨在這裡欣賞景色吧。”

    東方鈺對香玉公主的溫柔,體貼感到十分滿意,覺得她身為公主之身,卻能處處幫助、安慰自己,並未因出身是金枝玉葉而顯露出嬌生慣養的脾氣,是以心中對香玉公主不由的更加喜愛了。

    二人找了一處幽靜雅麗的林中歇下。

    香玉公主緊緊偎在東方鈺的懷裡,跟他談起自己小時在“玉屋國”生活中的趣事。

    不知不覺中,東方鈺和香玉公主都有了倦意。

    就在二人朦朧欲睡之際,忽然遠處傳來一聲長嘯。

    東方鈺和香玉公主被嘯聲驚醒。香玉公主詫異的問道:“鈺哥,這裡地處偏僻。而且現在又已是午夜了,怎麼還會有武林中之人在這裡出現呢?”

    東方鈺沉吟了一下,道:“玉妹,可能這附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不如過去看看。”

    香玉公主也是想去看個究竟。當下二人展開輕功,向嘯聲傳來之處奔去。

    遠遠的,東方鈺聽見一個陰沉的聲音道:“貧道這次下山,決不輕饒那狂傲的小子,不將此人碎屍萬段,實難解我心頭之恨!”

    這話聲傳到東方鈺耳中,他心中不由一陣熱血沸騰。

    原來,東方鈺聽出這說話之人正是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涵真子。

    上一次,東方鈺本已可將涵真子殺死,以報毀家滅門之仇。誰料涵真子竟使出崆峒派的“毒龍掌”,擊傷了董靜宜和沈秀嬋二女。東方鈺為了照顧二女,而讓涵真子藉機逃之夭夭了。

    這半年來,東方鈺又一直前往海外為董靜宜,沈秀嬋二女尋找治療“毒龍掌”的靈藥“六瓣仙蘭”和“千年犀角粉”,是以沒有時間去追尋涵真子的下落。

    而涵真子這半年之中又有奇遇,得到了半部邪教秘笈《追魂魔掌》,這半年中他一直躲在深山中苦修秘笈上的武功,自覺修為已大為增進,不再懼怕東方鈺,所以才敢下山。但又怕一人的力量不足以對付東方鈺,所以又趕到此地,邀請了四十年前名震武林的“黑白雙煞”出山助拳。

    這“黑白雙煞”在四十年前即已憑藉絕技“魔龍掌”打遍了半個武林,由於二人生性兇殘,對犯在二人手下之人從不留情,是以死在二人手中的武林人物不下千人。三十年前,二人終因殺孽太重,而引起武林公憤,武林中九大名派掌門人連同二蘭山人等隱世高人將“黑白雙煞”擊敗,逼其退出江湖。

    這三十年來,“黑白雙煞”二人在深山中苦修武功,一身修為實已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俗話說:“靜極思動”,二人在山中呆了三十年之久,早已想下山一展所學,尋找昔日的仇人,以一報這三十年中的在深山中所受之苦。

    這日,正好昔年舊友涵真子找上山來,求二人下山相助除去東方鈺。並答應事成之後給二人二顆稀世龍珠作為報酬。

    “黑白雙煞”從未聽過東方鈺之名,聽涵真子談及東方鈺竟是仇人二蘭山人的弟子。

    “黑白雙煞“三十年前之所以被迫退出江湖,實際上即是他們敵不過二蘭山人的絕學“幽蘭九劍”,被逼無奈,才不得不隱居深山。

    “黑白雙煞”對二蘭山人自是恨之入骨,這三十年中在山中勤修武功,自覺武學上已不比二蘭山人為差。是以早就想下山找二蘭山人報仇。這次涵真子邀請二人對付二蘭山人的弟子,“黑白雙煞”自然願意。

    且說東方鈺聽出說話之人竟是仇人涵真子,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憤,仰天一聲長嘯,身形如一縷輕風已向涵真子撲去。

    涵真子和“黑白雙煞”聽到嘯聲後吃了一驚,只覺這發出嘯聲之人內功深厚無比。

    涵真子抬頭望去,見來人正是東方鈺,而他並沒帶來什麼幫手,心中不由一寬。

    他覺得憑自己這半年的苦修,再加上有“黑白雙煞”的幫助,對付一個東方鈺,應該是綽綽有餘了。

    這時,“黑白雙煞”二人厲嘯一聲,一齊撲出,截住東方鈺。

    “黑煞”陰冷冷一笑,道:“小子,你是何人?”

    東方鈺傲然一笑,道:“在下東方鈺。”

    “白煞”接口道:“小子,你就是二蘭山人那老鬼的徒弟嗎?”

    東方鈺怒道:“你們兩個老鬼是什麼東西?敢辱罵在下恩師?”

    “黑煞”陰惻惻笑道:“小子,今天讓你死個明白,老夫二人乃‘黑白雙煞’。”

    東方鈺心中不由一驚。東方鈺在隨師二蘭山人學藝之時,二蘭山人曾給他講過“黑白雙煞”之事。他沒料到眼前這二個怪人就是四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黑白雙煞。

    不過東方鈺並未因為這二人是“黑白雙煞”而膽怯。因為他相信憑自己的武功足以對付“黑白雙煞”。

    當下,東方鈺抽出背後金劍,展開“幽蘭九劍”向“黑白雙煞”二人攻去。

    “黑白雙煞”二人也展開絕學“魔龍掌”與東方鈺鬥在一起。

    涵真子本想上前與“黑白雙煞”二人一起把東方鈺收拾掉。但卻被香玉公主纏住,分不出身來。

    本來以涵真子以前的武功,已和香玉公主不相上下,何況他這半年又修煉了邪派絕學“追魂魔掌”,照理香玉公主不是涵真子的對手。但香玉公主身上的“先天綺羅幽香”正是“追魂魔掌”的剋星。

    是以涵真子的功力在不知不覺中已被香玉公主身上散發出的“先天綺羅幽香”消去不少。

    逐漸的香玉公主佔據了上風。

    東方鈺雖一人獨鬥“黑白雙煞”,但他使出“幽蘭九劍”及在“海天別墅”裡學到的花林步法,再加上他一身內力修為已達百年以上,是以對付二煞是遊刃有餘。

    他本來擔心香玉公主不是涵真子的對手,後來見香玉公主漸佔上風,才放下心來。

    不過,他不希望香玉公主殺死涵真子。因為涵真子是自己最後一個仇人,東方鈺覺得必須殺手殺死涵真子,才能算為父母報仇。

    是以東方鈺逐漸把功力提到極限,足下踩著“天羅三十六步”、“地咒三十六步”、“紫氣三十六步”的玄奇步法,掌中金劍更是妙招頻出。

    “黑白雙煞”雖然是江湖上聞名喪膽的巨魔,但也不是東方鈺的對手,二煞雖已拼出全力。也擋不住東方鈺迅急的進攻。

    只聽二聲震耳的慘呼,“黑白雙煞”的二顆人頭已在東方鈺金劍下一招“聲東擊西”飛了出來。

    東方鈺回頭大喝一聲:“涵真子老賊,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話落,人隨劍起,使出“幽蘭九劍”的最後一式“身劍合一”向涵真子攻擊。

    涵真子看“黑白雙煞”已死在東方鈺劍下,不由大驚。

    這回又見東方鈺一招“身劍合一”向自己攻來。逃走已是不及,當下一橫心,提聚全身功力,雙掌使出學自“追魂魔掌”上的一招“厲鬼追魂”向東方鈺攻擊。

    東方鈺焉能被他擊中,只見他身形一旋,已脫出涵真子掌勢之外,右手金劍一揮,只見血光冒處,涵真子的二條手臂齊給卸將下來。

    只剩一點零星的皮肉,藕斷絲連的搭在身上。

    東方鈺仰天一聲狂嘯。身形疾如飛鳥般衝了上來,左掌一式“金豹探爪”擊在涵真子腦殼之上。“吃”一聲,涵真子的腦漿和鮮血同時飛濺,這一個崆峒派的高手,殘軀緩緩倒下,抽搐了幾下,死了。

    大仇已報,東方鈺又從涵真子屍身上,搜到二顆寶珠,一顆是涵真子搶去的定風珠,另一棵是玉爪神魔宋信鐸所有的夜明珠。

    要知道玉爪神魔來信鐸乃是死在千手伽藍姜天霞的手上,後來涵真子為他安葬時,卻乘火打劫了,吞了他的夜明珠,是以此刻才會在涵真子的屍體上發現。

    五枚龍珠一齊還璧,東方鈺—一取出來,又在身上抽出金劍,只見劍柄上,有著五個龍眼大的凹痕,東方鈺長聲一嘆,緩緩的把龍珠納了進去,果然嚴絲臺縫,分釐不差,看不出一絲後裝的痕跡。

    劍鞘及劍把上,珠玉光輝閃爍,東方鈺撫劍一嘆,拍鞘道:“二十年來,劍珠分離,今日重又合壁,人事滄桑難盡,我東方鈺心願已了,只要治好董姐姐,沈姐姐二人的毒傷,我們五人拋除一切江湖恩怨,絕跡江湖了!”

    香玉公主對東方鈺道:“鈺哥哥,我們快些回去救治,董姐姐,沈姐姐去吧。”

    東方鈺收起金劍和香玉公主乘上“雪龍駒”向七星巖下的碧雲觀趕去。

    一路急趕,二人終於趕到了七星巖下的“碧雲觀”。

    東方鈺離開董靜宜,沈秀嬋、姜培恩三人已近半年,心中自是極為思念。是以越是接近“碧雲觀”,心情越為激動。

    香玉公主也不禁有些緊張,因為她要見的董、沈、姜三女必竟是與東方鈺感情在先,雖然東方鈺也承認自己是她的妻子,但心中還不禁有些害怕三女不同意自己與東方鈺生活在一起。

    二人來到“碧雲觀”下,道童忙進去稟告觀主“青陽羽士”。

    青陽羽土聽說東方鈺回來了,不禁大為高興。暗慶本派恩人沈秀嬋也有藥可治。

    當下忙親自出觀相迎。

    他看見東方鈺身旁竟有一位白衣少女,其絕代的姿容,竟比董、沈、姜三女還要勝上幾分,不由一怔。

    東方鈺忙替二人介紹,青陽羽土聽說這位絕色美女竟是“玉屋國”的公主,而且是東方鈺的妻子時,不由更為驚愕。

    但此時已無心再去多想,只是關切的問東方鈺道:“東方施主,可曾找到‘六瓣仙蘭’和‘千年犀角粉’?”

    東方鈺點頭道:“在下幸蒙道長指點,已找到這種奇藥。”

    當下把二種奇藥交與青陽羽士,青陽羽土忙去配製解毒之藥,為董靜宜和沈秀嬋二人治傷去了。

    東方鈺則帶著香玉公主去見姜培恩。

    這半年,姜培恩已為東方鈺生下一個兒子。見到東方鈺平安歸來,自是不勝之喜。

    東方鈺又把香玉公主介紹給姜培恩,姜培恩生下孩子後,心性已改變不少,她聽東方鈺講完前後經過後,知道香玉公主幫自己殺死了仇人涵真子,是以並未對香玉公主吃醋,反而親熱的拉著香玉公主手,“妹妹”之聲叫個不絕。

    “六瓣仙蘭”和“千年犀角粉”果然不愧為稀世奇珍,只半個時辰,董靜宜和沈秀嬋二人已精神煥發的來見東方鈺來了。

    因為二人之命,可以說是被香玉公主所救,再加上香玉公主雖是絕世姿容身為公主,但對三女卻分外尊敬,無半點輕慢之意,是以四女很快就融洽的處在一起。

    東方鈺又把此番海外之行講述給三女聽。三女對東方鈺海外遭遇也是驚歎不已。

    東方鈺和四女已厭倦了江湖上拼鬥、搏殺的生活,決定退出江湖,歸隱山林,過逍遙自在的生活去。

    東方鈺等人遂拜別了青陽羽土,絕塵而去。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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