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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枯井生波 羅漢喜投胎

    阮士豪揹著皇甫菁,一路在天色未明時匆匆奔下山去了。他不能放她下來,那樣會很慢。再者,她也沒穿靴子,下身也沒穿褲子。只是解開了她被點的穴道。她清醒之後發覺自己是爬在丈夫背上,人已在原野奔馳。幾天來宛如夢境般的一經歷,一些事務如虎如幻,並不真切。唯一真實可靠的便是揹著自己的這人。他們脫困了,她慶幸。她有份遺憾,究竟怎生脫困的,她卻不曾參予。“哥!我有好多話要說,快放我下來。幾天來多勞累了你。”“我喜歡揹著你回家。”“可是有幾十里路沒病沒災的。”“哥哥壯的很,無妨。”“我心痛!”“嗯!久後多補償我些便可。”她那芳心感動極了。她清楚要補償什麼,他喜歡那裡。不自主的在他背後親吻著他的頭頸。情心蕩蕩來表達出她的愛心。“我……我們怎的出來的?再者……”“回去之後再告訴你,現在我擔心石家車隊是不是開走了。”這話嚇得她平靜下來了。萬一真開走了,以哥哥一人之力。皇甫世家派人追來,那一定他們會變成一對死鴛鴦,她緊抱著摟著阮土豪哀聲顫語的強辯道:“不會的!一定在!一定在!”阮士豪是轉移她的思路,別老問到出困的事上去。是真愛兩人共同參予的事,她有權過問。既不能騙她,但他還沒想好說詞來向她交待。可是與她老姑婆那一手,是絕不能讓她知道的。果然有效,令她轉移到車隊的事上去了。他展開輕功,疾如奔馬般向前趕路,她甚久沒有這般的長途奔馳過。越跑越快有如輕煙般的飛逝,風逐衣袂“嗖嗖”有聲。皇甫菁乖巧的縮在他背上喘息,享受了這一刻美好的時光。心忖:這時是他揹著我逃離苦難,將來我要他騎著我痛快。那顆芳心深處又痴又醉,另一顆芳心是又騷又癢。陡然,有兩隻大手,向後摸到她那雙腳丫子。這才發覺自己沒穿靴子,同時也發覺沒穿褲子。身上只披了件薄袍。沒來由的臊得臉紅,多尷尬。腳上冷沁沁的現在被只火熱的大手掌握著,那熱力直傳心窩。雖然溫暖了她的腳,而更溫暖了她的心。行行重行行。在夙色才開時,他們看到了車壘大營。中間的雲梯刁斗上燈火尚未熄去。萬幸一切如故。阮土豪在轅門外高聲報出姓名,轅門叫開了。他隊長的大名乃少夫人眼前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待迴歸自家的車群中,眾弟兄都來問候他了。解下背上的人,大家笑道:“恭喜……”他們前時也看到這位回族姑娘,只是蒙著臉,不識廬山真面目。如今,驚為天人,口中流涎了,有人討好調侃道:“屬下們參見隊長夫人!”眾人裝模做樣,一團歡笑。敬愛與戲謔參半,總是一份少年人特有的親切而放誕不經。捉弄得皇甫菁更是嬌羞不迭,還不敢失了禮數。是自己新的生死弟兄也。哥哥事業上的成敗得失,便得仰仗他們同心協力來完成。她是世家之女,並非小家碧玉,不通世故人情。但她卻是個光屁股,赤腳新娘,弟兄們沒注意,她卻心虛心怯。好不容易才矇混過去。阮士豪靈機一動。這裡不好安置,偽稱行動不方便抱她去了石府六大武士之一的班河西那裡。其夫人後素娥,有私車十輛,傢俬豐厚,女徒眾多。是最特殊的一位石府大婦了。求她幫忙,找身衣裝換換,順便修飾一番。天亮後有機會時,得一同去拜見少夫人去。沒問題。沐浴換裝,打扮得皇甫菁人見人贊也。令皇甫菁最不解驚訝的是,一名武士的夫人會如此豪富排場,隨身丫頭就能編成一個隊了。有專用臥車。這那裡是去賣絹?那是去遊山玩水。且說五泉山下的皇甫世家中,昨夜來了一批貴客。由家主皇甫長春、長秋兩兄弟熱情的款待,稱兄道弟,有如親人。這批客人是踩著石家車隊腳後跟,由長安一路西行的,比石府晚起程四五天。石家在蘭州停腳不前,他們趕上來,也不顧先行上路,耗上了。這些人是胡番駝商隊中的麥德大公,卡馬門主,利雅公爵……是頗有聲勢的大駝隊,裡子甚硬。三家總計有萬人之眾,已不亞於石家車隊。乃來往於這條絲路上的老幹。是教門中的先進,漢人回民的大阿哥。皇甫兄弟自然對之十分尊敬。在長安,他們也曾有過秘密協定。不過皇甫兄弟十分小心,不敢答應。那協議有可能令他皇甫世家在世上憑空消失掉,這種事不是鬧著玩的。貴客是來討取最後消息,並徵求他兄弟對石家車隊接觸後的判斷。皇甫長秋暗中以皇甫菁為餌,已釣上一名車隊之長為答覆。此事尚在進行中,得手與否,得請示姑媽皇甫紅蓮她老人家。對石家長住蘭州,他們也不知為了何事,探查不出結果來。不過,另有一爭,值得研究。黃河北岸盤居在“烏鞘領”上的“西天王”赫連秋龍以先馬向石家盤過道了,結果是被個小輩打了四票!那人是隊長級的人物,級聘在百夫長之列。蘭州上似風雨滿樓,謠言四起。“河西盟”在蘭州江左,扼住了東西通路上的咽喉!兵強馬壯,誰也惹不起他們。如今被石家的人,打橫在蘭州市上。全城騷動,這事怕已不能善罷甘休。“河西盟”丟不起這個人,要人踢著屁股了。而石家卻不以為意,不賣他們的帳,沒託人去說項,也沒派人過江去打個照會。根本沒將“河西盟”看在眼裡。那是戰搏有待升高的心態表現,誰也不服輸。以戰力來論斷,甚難事先判定強弱,將來鹿死誰手,不敢預期。這是昨天他們談論的重點,局勢已不是胡商們在長安所議定的情況。皇甫長春自然不願先“河西盟”而投入這場紛爭中。麥德大公一廂情願誘使皇甫世家打頭陣之計已胎死腹中。而他們對“河西盟”這批人,是恨在心裡,不敢表示出來。他們每次過河來至烏鞘領“河西盟”的地盤時,是要繳納稅金才能通行的。為此事,十幾年前已拼過一次。兩敗俱傷,吃虧的是駝隊。他們的部屬補充不易,而“河酉盟”卻幾個月之後招兵賣馬,此前更壯大了。這事他們相約立規,每隻駝架得付給“河西盟”十兩銀子。多是不多,卻是一項羞辱。若是萬里迢迢來此與他們殺戮吧,那生意則不必做了。這地面他們也沒資格佔領下來。消滅不了他們,仇恨越積越大。和解後承認他們有賣路徵稅金的合法性,是唯一的生路。“河西盟”那是在藉故壓迫石家車隊底頭,比照他們的慣例通關。在麥德大公來說,這便不必依賴皇甫世家了。“河西盟”便能消耗掉石家一部份勢力。但萬一他們垮下來了,去不了大漠,可是煮熟的鴨子,半路工飛了。飛進“河西盟”口中去了,未免可惜也。唯一能做的事,是等待他們雙方大火拼之後看情況行事了。中午時分。查驚鴻由山上下來傳話於皇甫長春,他在另室接見。“姑姑命屬下傳話堡主,石家那小子與咱們的小郡主困在“盤綆陣”中跑了。可能一同迴歸石家車隊去了。招贅之事已不可能,小郡主已級教家,與那小子結為夫婦之實,也就是說皇甫菁已被阮土豪要了。奸戀情熱被那小子甜言蜜語的拐帶跑了。女兒是你的該怎麼著處理,那是你的職責也。皇甫長春聽了,拍案大怒。虛張聲勢一番問道:“怎的沒有將那臭小子逮住?”“屬下四雁曾一齊下場圍著領教,一圈上去即布成“回刀魔陣”。不料那小輩十分機警,功力深厚,雷刀銳利。一招過後,立即劫持著少郡主而去。”“你等可有傷亡麼?”“三人被他一刀逼退。屬下趁機而上,揮出一刀。他一人雖敵四手,本應得手,不料太狡猾了。使了個“倒金山”讓過那一刀,屬下腹部連中他兩腳鴛鴦腳,被踢翻在地。“四刀魔陣”,只演了一招便被擊破。“屬下待罪請罰!”皇甫長春訝然不信,那小子能一招破了他們傳家絕藝“回刀魔陣”去。“我要驗傷!此事關係至大。”堡主要她老婆子,脫褲子驗肚皮,有點那個了。他們是年齡相差無幾的人,算是他的大姐姐,大他幾歲。雖無各自年齡已大,也不能如此……她老臉臊紅。但這是正事,不然便是自己作偽說謊了。脫就脫罷。是法理上的清白,也是身體上的侮辱。她垂眉定息繃緊了臉。她在有黑紗蒙著,面孔隱若不明。鬆了腰帶,翻起長袍,那丹田部份即裸露出來了。皇甫長春蹲下身子,雙目放光,凝視著那白似美玉般的細膩肌膚。丹田之下玉阜之上部份有兩處青紫傷痕。尚幸未曾是中經脈,否則老命不嗚呼也得丟掉半條命去。那傷處有些稀疏茸翠細毛!十分誘人也!老堡主伸手摸撫著那傷處柔聲問道:“驚鴻痛麼?”手一觸腹便將查驚鴻弄得意亂情迷,全身肉緊。已料到他想要她了,這是藉故賜惠也。果然,大掌中透出一股內力按在傷處旋磨,火勢如熾。令她肉顫骨酥已站不住腳了,聲如蚊納般的細語道:“堡主!屬下……屬下……”“我知道!你已清淨二十幾年了!人生若夢!何必認真!”“可是,可是……”“可是你也並非心如止水,是不?”“我……我……唉……”那指頭已趁她期期艾艾之時已探人溪中在滑動著摸魚了,霎時已溼淋淋的向下淌了。她已我不了個所以然來了。蕩了!騷了!身子已暈得想向後倒去,怎能挺得住身子呢。本是已絕念斷愛的人了,如今又要梅開二度。對象是一堡之主呀。一來是不敢拒絕,二來是確有這需要,往日只是覺得族中已無人配得上她。有配得上的人家中妻妾成群,誰要她老寡婦於什麼。爾今堡主是怎麼了,中了邪了不成?突然想借機揩她老姐的油。若是有這情意當年何不收容了她。她怎明白,他是看中了她所苦修而成的一股子“陰氣”。吸出她些“陰氣”來調正自己的功力。但他卻不明白,這陰陽相會交合,乃陰陽對流。她又何曾吃虧了。她更需要陽氣調合,功力也會更上層樓。好比生殖在陰涼地方的一株大豆芽。每日淋水,不見日光,那豆芽生得一包水又嫩又壯白挺可愛翠綠色的葉子,不是墨綠的。待見了陽光才能見深,耐得住風吹雨打太陽曬,越曬越茁壯成長。她現在便要接受陽光的照射刺激了。當她將暈倒之時,那手已離不開窩了,在上舉著支持著她,另一隻手攬腰抱住了她走向裡間榻上。將她輕放榻邊,手不離窩,怕她掙扎,另一隻手已辦了許多事。沒將她的面紗除下,卻將她的薄袍下襬,掀在她頭上。他怕看到她如果是個老樣子的臉,那就十分掃興,但看她一身細皮白肉,保養的不錯,油嫩水滑。沒有經過那多的步驟手續,直接了當的請君人甕。抽出手指頭推進去個大烏龜,熾熱火燙,粗壯英挺。她舒心暢意,假作昏迷,體軟如綿,似具屍體般由他調正擺佈。他心忖:比想像中還要美妙,二十年來修練甚勤。如情水泛海參,那隻要便漲大起來。多餘的水被抽走了。順參口流佈向皇甫長春經脈中。令他更興奮有力。稍加拍送,泉水再一次湧出來了。她的手腳在伸張腰身在扭動,前胸在起伏,難忍這份酥麻。性感來得甚快,一觸即發。他不費吹灰之力,鼓起餘勇,再加努力,穿流不息,得心應手。他妻妾成群換班伺候他,從沒有這般順逐過。“陰水”多的令他吸收不及。但她被抽得擺頭搖頸晃肩,蛇扭瓜旋之時已烏哨呻吟,抖抖的鶯啼。美快舒爽,媚浪不已。同時她也在吸收他的“陽氣”,陰去陽來。屁股上掀著讓他深人,要喝他的那泡老湯了。老孃是水去杯空,公平交易。要他酒換酒來,茶換茶來。他在快活之餘一個不小心,那支大海參被人家三夾五塊,內宮秘邸是七旋人轉的關不住閘門被吸得水衝老龍口。急射出一股水箭。令他全身一震,縮身抽回。爽也!他覺得精神奕奕,氣勢雄壯,受益良多!她也覺得暈淘淘的慵懶輕鬆,那泡老湯慢慢的消化。是他的真本實料是由骨髓中給他吸出來的。他修飾好了自己,尚仰臥榻上妙相畢呈的,一推白肉挑眉瞄了眼。“驚鴻!你且休息會,我要走了。”“嗯!讓你弄得沒有半絲氣力。”“辛苦了!我感激,可惜分身乏術,不得……”“我知道,你有難處,可是我二十年來心如止水,如今被你撩撥得……”“我會再找機會相聚,你得體念。”“總得交待一聲。”“每月一次可以吧。”這是份飛來的承諾,她默然接受了。真難為他了,差可人意也。當他退出秘室,她立即翻身爬了起來。心忖:可真得謝謝楞小子,這兩腳沒有白挨!踢出一番露水姻緣來也。老孃是扁擔開花,越老越值錢了。那個死漢子,整得人,心裡亂糟糟的,難以平息下來。她不想久賴在這裡,怕被人識破機關。有了風言風語,再想吃得這般順口則難,幹這事依他姥姥的看法。是——越秘密便越刺激興奮,若是自己想吃獨食,自己呆瓜一隻,他會死不認帳,再也不敢沾邊。別弄得連這一份恩情也保不住,那叫弄巧成拙。破壞了他的形象,比他的敵人還可惡,好聚好算才聰明。收拾停當,急匆匆回山上了,自己無意中獲得了份閒差事。再說,阮土豪與皇甫菁一同去求見沈瑤琴。他將幾天來的經過,能說得出口的都說了,再道:“求少夫人作主,成全屬下兩人,菁兒有家歸不得,也不想再回去了。”沈瑤琴媚笑著,讚美著皇甫菁幾句,思準了他們成為夫婦。兩人立即跪下謝恩,之後皇甫奇心怯怯的道:“少夫人!菁兒私自跟定了土豪,就怕老爹來找麻煩替車隊增加是非。若這樣菁兒便罪該萬死了!”沈瑤琴點首嘉許她道:“石府已聘你為石府大婦之一了,任何事由組合替你擔著。只是這教門這一層不知你有何主張。”“教中儀式戒律特多!菁兒一生被壓迫得不敢任意喘口大氣,便似有人提著鞭子在身後監視著似的。自從跟了士豪,心境才輕鬆些,可也說不出個道理來。一時半刻,怕是由心裡拿不掉它,心裡是想不去理它,卻由不得人。”“嗯!還好,你年紀尚輕受害不深。一時之間也不易令你覺悟過來。本座長話短說,不妨研究一番。伊斯蘭教是直譯名稱吧!至聖生在麥加城,並非咱們漢民族。現在的胡番族系駝隊來華的人便是那一族系,分裂成許多國家了。”阮土豪如聾子聽雷,不大能懂得。皇甫菁是他的嬌妻了。只知她美她媚,令他心蕩,看不出她究竟是胡人是漢人來。皇甫菁也不清楚自己是老幾,看他老爹有些胡像疑慮重重。“少夫人,你旁聽者清,菁兒到底是胡人還是漢人?”“問得好!年代久遠,你之母系一定是漢人。在這邊疆之地民族多混合不清了,漢人也有許多族系,如今也混合不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化。宗教是文化之一項,並非全部聖人以它來團結族人。吸收外人,人贅則是擴大民族之手段之一。”“教中規定,族規對此甚嚴。”“是的!世人不同,各族有各族的天神定意,其實全都是胡說八道。不過也不能少了它,究竟世人愚蠢的多,明智的少。天神與陰鬼事之兩極,人生其中或上或下,敬、祭、拜、崇信、恐懼,由心而生。當宇宙洪荒,人獸未分之刻,絕沒有這多麻煩苦惱。待混得職明些了,各地之民,也製造了這許多故事,用以治民合群。”兩人聽了,點頭認為有理。一概而論,不是誰好誰壞的問題。沈瑤琴輕鬆的口唇一弧微笑的再道:“人間有愛,另有恨。也是對等兩極,不易定位。我撇開宗教先談人與人之間的愛,親子關係的情況是純淨的相互依存。男女結成夫妻,也是更親密關係,始終如一的有,中途分離也有。再次即是朋友,它包含面很大……目的各有不同。大至君臣、組合、族人、相識者、不相識者,都可友愛親善,生死不計。”“少夫人,這些都理解,菁兒就是以對‘教’不易通徹明白。”“先要對教有定位,如回教、佛教、道教。設定它們都是愛人的,也都有排他性,也應有同化性。因為你家有你家的規矩,我家有我家的道理。反過來說也許都沒有道理,而又自以為是真理。人多勢眾變成勢力,產生壓力。愛是壓力,禮也是壓力。人便各自成長生存行為在某種壓力中。有時外來壓力加之於我,有時我以壓力加之於人。這便構成千萬變化大少不等強弱各異的社會體,聚合無常。你可以各自在心中思考後來決定認同或不認同。”“菁兒還是不太明白。”“好!咱們舉個實例來說罷。蘭州境內有回、佛兩教,各自生存發展。誰有這力量能將對方的信徒全部殺死消滅掉,永不發生呢?世上沒有那種教能將人類全體認同,也分別不出誰對誰不對來。既然分不清道不明,便信不信它都可也。天神與天堂是對人類最高一級的誘惑。地獄與魔鬼是對人類最高一級的威脅。”“原來他們都不是絕對的!”“有些開竅了!例如你在巧遇阮土豪,兩人誠心真意相愛。相愛而獲得快活神無權力阻止你們,阻止你們之實際是父母、和教規、教徒。你本身沒有力量加以反抗,不屈從只有死亡、被困、分離,逃避!歸屬石家,石家有力量支持你,來達到你的相愛心願。他們假借神來增加力量,加大對你施加壓力。神在那裡,它不能救你,也無從愛你。你必需想辦法自保自救。”“是的,他們打不倒石府,那些道理都不存在了。”“對!未來但視他們能拿出多少力量來向石府開刀。他們敗了就是神也好,規矩也罷,人也可以總是狗屁不通。不過,鬥爭不只限於揚刀,也不限於時間、地點。”他們滿意著脫下了心靈之枷。手扯著手,相偕行禮而退。留下來的壓力轉移給沈瑤琴了。世上有憑空而來形成一種規約,傳至千年萬載迄立不倒的教門。總有人投人獻出一生精力來利用經營它,人神共其依存,生生不息。而石府卻不能總有被人為故事而消失毀滅掉,傳至幾代是不得而知。漢人族眾,儒家所言是非教之教化。乃代有人材出各領風騷數十年。其宗教又何獨不然。只是它不是父子相繼而令人看不出來而已。老的教皇、教主、法老、主持、活佛等領袖死亡,便是他這一代一朝的結束。教義只是他的外衣而已,比之世家更短暫。這是就人論事。盛衰起伏因人而定,一定兩雄構成分裂。他們“神家”與“人家”“世家”來看,十步笑九步。以皇甫世家而言,皇甫長春夠聰明,則應不必過問,若為了面子問題可來此虛晃一招,不能認真。否則便不是愛他女兒,而是害她了。菁兒有了愛,以至人生快活的極端,實際受惠者也是他皇甫長春。人生際遇不能預知是自首偕老,是反目成仇。人壽幾何,他管得了麼?以正規計算,只應先亡於其女。世人強人高壽者,有幾人能抓住他有限的生命,永存於宇宙?凡永存於世的乃無意識之物,如五行中之金本水火土而已。為一對小兒女事令她感慨萬千,陡的思念她的所愛一一石青玉少主。而石青玉在金至尊處接受他的秘密大法!因為人之五臟六腑共十一種器官,每夜只能進行一種器官的實習,時間便延長了下來,不克近期迴歸蘭州。飛煙姬與他鴛鴦比翼,在那幽靜的環境氣氛中,遠離囂塵,類似仙侶般的自在。松風浩月,朝陽夕照,崖溪畔常留下嬌笑倩影,點活了這片山明水秀的大地。可謂是偷得浮生半月閒。十二大見興藍玉夫婦隨侍左右,山中無甲子,平靜無波,為主上護法是在夜裡,長日無事,他夫婦便到寺院走走。附近處竟有四座大喇嘛廟,信徒僧侶不少。不過只是居住附近百里左近山下使市居民,服飾特異,人種各別。為了方便,十二兄去市上夏河縣店家買了兩套藏民服飾,與藍玉嬌妻一同換裝打扮成一對小夫婦市民混在進香客中去了。喇嘛為佛教之別支,所謂密宗,歪點子甚多。是印度這個族系的一項文化侵略。以今日情況,民族生存情況,他們比咱們漢民族低落。是一群不可救藥的民族,我們不必親臨有影片報道中已可概其大略形象。比之非洲的低文化帶原始色彩的黑人民族,高明不了多少去。以這麼一大堆貧困懶惰的人類,他們所發展出來的文化,能有多麼偉大值得令人肅然起敬的去漠拜崇信他們?這事本人實在懷疑莫明。在中古千載以還,其道大以迄於今,沿襲不斷。由此證明邊民們受現世生活所迫,心靈空虛總想找點什麼東西填補起來。漢學不倡,他們便趁隙而人。依判斷又是“極樂丸”(鴉片)慧的禍害,他們假手神藥為助,自然得心應手。現在已是積非成是,自成一格了。世代相沿自欺欺人,還振振有詞。奸民們便投入其中,成佛人聖,有權有勢。爽歪歪也!歷代英明統治群,明知其非,而同流合汙,利其安定民心便於統治。於是政教合一,沒有幾個人去立意糾正錯誤,作這吃力不落好的事。再者少數人之力量微薄也動搖不了他們。世代戰亂時,他們固守山門,人民流離佛神管不了肚子餓。世代太平時,他們新點子也來了。大吹法螺誘人奉獻,積少成多,修殿堂塑金身。一呼萬諾,比之帝國明君輕鬆自在多了。拉卜楞寺位於土門關之西,大夏河谷之上。巖壑雄奇、風景宜人,寺樓崇閣建築得雄偉輝煌清淨絕塵,人至其地頓感誠敬之心油然而生。其中除了泥胎木雕石刻的佛像法身之外,喇嘛也沾了佛的光了,同其起居,同其光采。奇怪,而下賤得很多愚眾們只知去孝敬他們,自己多是居住在狗窩似的環境中,未聽說那個喇嘛和尚說他發下大心願。為貧苦者建大廈治高樓食豐衣錦之後咱們再共同參佛。且說十二大兄為了多瞭解他們在幹些什麼。隨眾而人,各殿參佛漠拜如儀,人鄉隨俗。鄉人如卿,往來虔誠的奔忙不休,各有所求。那佛嘛則是有求必應,各賞所願總是則大歡喜,了卻心願。寺中除了老僧壯僧外尚有投身人教的小崽子。由小學起,分等列級,一如學塾。文武兩途合而為一,甚為完備。寺中主持大教主本代是若金樣活佛。其下之尊者、羅漢、金剛……階級制度一如惜流凡人世家。各殿俱設有法堂說法傳經,解惑啟緣之法師,各有說詞舌翻蓮花。十二兄夫婦默然受教,不忙在一時。便這般混了幾天。信徒來一次不容易也,但只一兩百里地的路程就得住宿寺中,多沐教化幾天,才歡天喜地回去。相當於放次大假放脫重擔輕鬆一下。這次他們來至一處,二百零八羅漢殿,殿中婦女特多,也有男人陪伴的。他輕觸藍玉一下,意思是找到了,要她仔細聽聽。當地居民口音不同他們一問三不知,不敢言語,女人靈慧,學的快捷。藍玉這幾天腦袋瓜子可真忙。暗學強記,鸚鵡學舌,略窺門徑。實聽之下,原來是到此拜羅漢求子的。佛家也經營代理生兒育女也。十二兄心中有數,慢慢領教高明。可安慰的是人來人往沒有人盤問。藍玉與他,不必近身,遠遠觀佛相羅漢要聽誰的言語即能竊聽到。婦女們多在端詳羅漢們的造形面相,選擇目標中意最愛。羅漢不同別佛造得四不像,福福泰。乃是真實人身造形,各有差異。婦女們選中了,抱著那木雕全身去登記,同時也得證明自家住處。那是準備,“佛”要送孩子回你家去也。爾後,交上些賄賂“佛”的銀子,請佛去天堂中去領、偷、拾、騙、買皆可,總之老孃要子息兒女。你“佛”家是有求必應,得給我送來。老孃心誠意誠也。一切手續妥當,由人帶領她去“靜室”齋戒,虔誠祈禱誦經。室中有案將佛上供,燃起穌油燈,拜上通佛香。如是,盈盈一盞孤燈半明半暗,煙霧繚繞而迷離恍惚。人若置身其間,彷彿想像中已身臨蓬萊世界,西方樂士與仙佛同遊也。煙中擴散出絲絲香氣,如百花盈鼻,身心皆舒也。即待中夜更深,人已疲勞得麻醉得暈乎乎的不知所之。心中想什麼便有什麼,進人酣夢之中。而那供案上的小佛像消失了。代之而來的是個大佛。這尊大佛,等同人身,身材面貌一如雕佛。當然了那雕佛便是由這真佛兒照縮小而雕成。這佛羅漢由她誠心感照而來了,要投胎轉世,成為她的兒女子息。你聽:這“活佛”理論靈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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