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車隊西行了,進入河西走廊──應五郎與胡三娘也獲恩准他們隨車西行。那五十部加裝起來的新車,將劫來的胡商貨物也攜之西去,除絲絹外尚有瓷器、木雕、漆器、刺繡等。他們每人由千人之中精選出六十四人,組成一個護車小隊,被委任為小隊長之職。最初將應五郎氣了個半死,敢怒不敢言。千夫長如今被整編為五十夫長,難堪也。但,過不多久,他便自感慚愧。手中功夫比石家的小隊長還差一截呢!而石家沒有人指導他們了,列在觀察考核期中。他們也有一份興奮之情,表露於外。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石府的秘密利器雷火神箭等殺人的魔鬼,終於有了認識瞭解機會了。且說,那天沈瑤琴離去後,三位府主當然得在場送她掛帥出征。騎影已不見了。石青玉對李大壯道:“二哥,咱們找地方談談,小弟甚久未曾與兄長敘敘舊了,疏於問候。”“不敢,一切很好,兄弟你也很忙。”“是的,九鼎寶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修練完畢的,兄弟預計在進入大漠之前要有個八九成才成。萬一真碰上個利害腳色。咱們總得應付下來才是。唉!四海隱龍蛇。”“這事二哥是一無所知了。”他們談些閒話,來至李大壯的專用輕車,一閃而入。車中當然是清白乾淨,一無所有,怎比得上石青玉各夫人的華麗呢!李大壯過的幾乎是清教徒的生活。石青玉愕然感嘆一聲,激動的道:“二哥,瑤琴回來,我得狠狠責她一頓,將二哥的臥車,怎的弄得這樣。”“不,弟妹子送來的東西,都要我送回去了,千萬別找她,那二哥的罪過就大了。我過這種生活,比之當年已好的太多了。”“話不能這麼說,二哥是府主的身份。”“我明白,已對弟妹說過了,我應用的都代我存起來,以後討了暖腳回來,才用不遲。弟妹子七嘴八舌的都答應了。不是我不識抬舉故意撒嬌,這事兄弟就不必替我關心了。”石青玉一聽,眉頭又皺起來了。點首道:“有緣的怎麼尚不出現呢!這事當年瑤琴答應了你就一定能辦得到,苦了二哥,兄弟今天是想為兄長檢查一下身體:”“我很好呀!兄弟你關心了。”“兄弟乃是醫家之徒,自然另有見解,是否真好得把脈檢查過了才知。”李大壯聽說石青玉要為他“把脈”,檢查內經內腑,不敢有違。兩人坐在床邊上,他將手伸出來。石青玉在他寸關上,下了三指,閉目為他通穴過脈了。李大壯也在作息中,兩人已真氣互通,穿穴過脈,周身流轉不已。他心中只是感激,自己雖非傻瓜,但對這些學問可是半竅不通。但,沈瑤琴要他修練五行真氣中屬金部份的工夫,這時已修習完畢。只是孤陽不明,壯是壯了,越過高峰,若無純陽相輔,那就要──“走火入魔,投身自焚了”。面目已罡氣充頂,臉泛瑩光。沈瑤琴懂得的多,心靈思敏,漸漸發現了,已不敢接近他。不是怕他敢對她“非禮”,而是自己怕把持不住,飛娥撲火,一接近他,全身都暗自酥了,心靈中興起一股陡然而來的衝動,難以抑制的願意要擁抱他,撫愛他。這事是萬萬不能發生。石青玉回壘之後,她立即告訴快給二哥看看,究竟怎麼回事,是否功夫練邪了。李大壯白天都在苦修,壓剎那股陽火,暗中叫苦,吐不出口來。這雖然不是病,卻能毀了他,令他這個寶人,由青空石乳塑造成功的主人,形成“石化”現象。待全身自然堆集修練成玉質之時,整個的人則能變成一具“石翁仲”也,比佛成的舍利子還要珍貴,那時一一便逐漸凝結了,成了金剛不壞身,自成雕像一具。此事想想可以,卻不能要他果真如是也。兄弟三人,中途折翼,是這般分手,陰陽兩途,便是石青玉的過失了。石青玉把完脈之後,思忖這事要如何挽救才是完善之策。這便是打個比方,補藥吃多了,也能補死人的也。任何事都要合乎中道。這陰陽交流、水火相濟,便是合乎中道。這老祖宗們造字,也是頂有學問的。中字一豎插在口中,象徵奧妙。乾坤相抱為太極,陰陽相會為之中。幹三連“三”為之陽,坤六斷“三”為之陰。石青玉心忖:“一定要快速的為他找個人給他疏導,而且陰功內力也得相差無幾才成。普通女人一上架,便要他了。而問題尚不能解決。這事難辦。再者,他對辦這事,總未經過,可能也不知道怎麼做才是正確無誤呢!只能身教,不能文字間者指導,他是個大文盲也。”做這事要石青玉向他張口,他說不出口。再說空說無憑,他也難以領會。難,難,難,不好辦也,而且已迫於眉睫。石青玉與他談了會閒話,沒有女人馬上可用,又不敢撥撩他。這時,沈瑤琴不在石青玉與群婦之中,只有求助於金葉了。談到他這次拜訪金至尊老仙,回程中遇上那具喇嘛所施的血手印,那手掌能漲大五六倍,便道:“這工夫,咱們一路西行,可能還會遇到。”李大壯只有諾諾點首,不敢多言,你交待什麼便是什麼。石青玉觸類旁通舉一反三,靈機一動,便傳給他茅山的化骨神功。這功夫由茅山歸附的人,只有飛煙,十二值位小童,藍玉等南華諸女習過。石青玉由此旁擊倒敲,乃是血印掌可以漲大,化骨神功可以將身體變形縮小。初時男女交合,不得猛,哇哇大叫,撐破了那具寶貝了,只要練成了,這煩惱人的問題則豈不解決了麼?石青玉先示範給他看,將中指伸出,默運玄功,血脈集中,陡的脹大了一倍。“這血印掌工夫,他們的心法與咱們雖然不同,但殊途而同歸,沒什麼了不起。但反其道而行,又能將人之身體各部份縮小。縮小成自己預定的分寸。便合乎需要了。二哥學成這工夫,那煩惱就解決了。待瑤琴回來,咱們在進入大漠之前,為二哥辦喜事,娶見房二嫂子,給你安份家。人選方面,有弟妹子們與二哥一齊斟酌。”他邊說邊將手指運功縮小了。那骨骼都能軟化下來,收縮小了,形成一指細細長長的指頭。這戲法令李大壯瞪目結舌,也領悟到,石兄弟話中之意,若是將功夫練到身上,那麼?這支醜東西便可粗細由人,要它細小下來……嘿!嘿!好辦法也,成了一支“如意棒”了。他心中高興極了,立即加緊學習,待有些成就時,咱家便縮編看。如是,他又有新的工作,專修習這化骨神功了。石青玉辭去之後,即來至金葉住處,同地研究教授二哥的事。當金葉得知她這個大塊頭的二哥,可能會變成石翁鍾時,其芳心駭然震動。可憐二哥年已三十了,還不知女人是個什麼味道時,便要……自動翹辮子。她不敢想像,當他漸漸感到自己的身體由武功的高峰上,逐次消失僵化而凝固時,恐怖無奈……“哥,還有多久的時間?”“現在想辦法給他疏解還來得及,再延遲半年,那就無可挽救了。”“因之,哥哥授與他化骨神功能將那物用上時,縮小一些,也許有效。”“萬一他高興舒爽起來,陡的在裡面漲大失控了怎辦?”“所以嘛,那只是治標,還需快速想出治本的好辦法來。”“這?陰陽調合之事,他老哥是半竅不通,得由女方主導才成,是過來人,而敢於嘗試才成。”“家中以現有的人看,這人選實在難以安排。”金葉想到辦那種事,就盪漾低眉羞態,十分誘人也。石青玉擁她在懷中,撫上摸下讓她舒爽著,替他想個妙策。金葉全身酥暖著,對他道:“普通女人陰氣不足,便似火中泅水,水小火旺,更助長了火勢。”“若有人具有後素娥大婦那般身手的人,又是玄陰真氣,才能得心應手,不怕他猛幹一通,陰陽調合。久而久之,他的石化危機便解除了,而且女方相對也對落到好處呢!”金葉聽到玄陰真氣而想及陰蟾,它陰氣之足,比後素娥高出百倍也不止呢!“哥,後大姐羅敷有夫,這事行不通。”“我是說有同她類似同一類型的人。”“嗯,哥,存在妹子手中的那隻陰蟾,它陰氣最足了。”“這也是個辦法,哥哥的九鼎神功,現在已用不到它了。”“有了陰蟾,也得有人會用才能轉化過去。”“咱們家中未婚女嬌娃們,何人有這個資格、功力、人緣做我石青玉二嫂子呢!為夫實在想不起來。小乖你提示些人選,容瑤琴回來,秘密與她安排。”金葉撥開他想得寸進尺的那隻想偷襲她的手,道:“有,有,就怕大姐會不同意?與妹子當年一時亮瑜的聚花八葉,已出嫁了三人,尚有五人待字閨中呢!都是衝著妹子的關係隨車西行。久後妹子說得給她們安排個好歸宿才是,便是恐怕大姐疑心,說妹子在家中興風做浪,暗自安插心腹,居然爬到她頭上去了。”石青玉心頭一震,這事沈瑤琴可能會十分在意。拒絕的理由是,她們那是一隻只人家穿爛了的破鞋。因之水柔柔在大哥處,對石家是事事小心,不敢對沈瑤琴擺出大嫂的架子,多數是避不照面,免得招惹是非,令沈瑤琴不高興,那大嫂只是項個虛名而已。石青玉思忖著默然不語了,金葉由此也能敬覺得到沈瑤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茅山系的白碧、紅霞也有資格及功力,二姐薛金鳳一系的璇璣宮諸女隊長如崔玉鸞,也是人選,淮河大澤是沈瑤琴的班底中的梅玉鳳也有資格。這些丫頭們只可以為妾,若一旦陡的爬到大姐頭上去,改口稱二嫂,別人不在意,石家首席大婦是不答應的。金葉想到了,石青玉也想到了,總認為不妥當。沈瑤琴回來後,他夫婦密談過一次,便道:“哥,這事既然尚可拖幾天,咱們冒些險吧!急速西行。妹子早已拜託麥大哥帶著他的人,去了玉門關。上次他回來時,他是說者無心,妹子卻留了意。”“怎麼回事?哥哥聽不明白?”“妹子問他邊關江湖人物中可有女將麼?他道:玉門五豪中第三位是個女羅剎。再加詳細追問,他也說不明白,這次專程刺探這名女將的資歷了。”石青玉對她果然是老謀深算,半點無漏洞,大小事故,她都能處理得按步就班,有條不紊。他同金葉的計劃入選則胎死腹中,得這個已內定好了的女人落選時,才能有機會進言。到那時,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容她再反對了。總不能因此送掉二哥一命,讓他變成個石翁仲吧。石家車騎第二天開行了。涼州因受烏鞘嶺河西盟的含蓋影響,地面上的江湖人物,小幫夥是有,多不成氣候。石家經過他們只有流口水乾急的份,是惹不起石家的。車隊已在為李大壯的事暗中已加速前進,好多控制些時間。這一路地勢平坦,路客不多,已形成失常失序的前進。石家下屬但覺得車隊中有事故要發生,就是猜不透少夫人肚裡乾坤,車速日夜兼程的向玉門關趕路。少夫人已下令前哨,若有人馬阻路,妨礙她的行程,立即“清路”。清路,多可愛文雅的字眼,實際上是,先斬後奏了。前哨兩個小隊,而又加了五百人的復哨,由十五兄與歐陽紅提調,將石家最強的人手擺在最前哨了。本是二十天的行程,如今已十天趕到了。十天的急行軍,人與馬都吃不消,已是兵疲馬乏了。應五郎與胡三娘這兩個新編成的護車鐵騎,尚幸是精選之師,否則,必然掉隊了。而康青峰所統率的第二批車子,卻不急,按站前行。而幾隊老胡番的駝商隊,是盯牢他了。大府主隨車像是康大兄的監軍,輕鬆多了,不直接負責車隊事務,由水柔柔伺候得,不敢提出納妾的想頭。水柔柔看得死緊,夫婦情篤,不似石青玉弄了一大堆女人在身邊,夜夜在調新鮮,享受幾種不同口味的女人。車隊經涼州、甘州、肅州、玉門、到達安西。安西乃邊關重鎮,座落在疏勒河畔,有南北兩條通路進入大漠(大戈壁沙漠),便是進入新疆,即古之西域,即漢時班超通西域之地。當時其地乃未開化,半開化之土著部落之生存棲息之地。以一生歲月春風化育,始為漢之領地。小國林立,自立為主,氏族繁多,各自為政。其中如哈密、吐魯番、烏魯木齊、烏蘇、伊犁等大城,皆是昔對的大王國。本來,沈瑤琴已擬定車隊由安西北上星星峽進入哈密,走阿爾泰山與天山之間的大峽谷,車輛較易通行。但,這時為了李大壯二哥的生命危機,改變原定的計劃而走敦煌、過玉門關、去木蘭、尼雅、和闐、至疏勒。這條南進路線,人煙稀少,在大漠中通行,是胡商駝隊由波斯東來的古道,也是捷徑。而主持石府飛鷹西北局的彭大偉,卻已去了吐魯番。因之,由麥鐵腳老丐率同河西九奇,重新偵查此地帶江湖動態。息馬安西,恢復人馬之體力,補充耗去的糧料食物、水箱、酒箱、油箱、煤炭等。並命人去吐魯番持軍符招回彭大偉,讓他坐鎮西安,為石府西去的最後一處據點,組織成一批龐大武,以為東西之間的聯絡總站。沈瑤琴車輛建壘之後,即由四個護車鐵騎隊護衛著,率同各級將校繞城巡邊,堪察地域、選擇風水、建立基地、修堡建寨。這幾天來,石青玉每天為李大壯指導修習化骨神功,施功摧動陰蟾,讓它洩出至陰之氣,化解李大壯一身至陽之經脈。兄弟兩人,不靠女人,也能有些效益。而李大壯並不知他已到了生命最危險的時期,只當這化骨神功,就是這般修習的呢!這陰蟾被困在玉盒中,當它接近到李大壯這具純陽之體時,已驚喜萬分,自然甘願吐出大量的陰氣來勾引。它急得在牢獄中團團轉,那是隻能感覺到那陽物之精純壯大,可就是吃不到口中來也。它是猛洩陰氣,大賠老本,悽慘慘的悲哀著。石青玉在李大壯坐息之時,出指由相關穴道中攻入一陽指真氣。兩人內外夾攻,通穴行氣,裡外貫通。李大壯已全身火熱滾燙之時,體內熱血沸騰之刻,心神俱燥。始命他自行右手持扶他那支大寶器,左手持玉盤,對正兩個小孔,猛提真氣,持盒之手掌也摧動真氣於玉盒底部,迫使陰蟾吐出陰氣,由小孔中洩出,而被李大壯吸入體內。李大壯獨自在臥車中,照方抓藥,奉行不二。果然,其小孔中,吸入一線附涼的氣息,通體運轉。不久,他的一身火氣便消失了。他那寶器也曾微有酥麻快感,爽也,已迫使他樂此不疲,令他心神愉快,漸覺燥熱已消失。再吸些時,全身之骨骸已酥軟,痠麻若欲飄搖,神智為之一爽。他一生也未經過這種感覺,魂魄若欲飄搖──這是由那陰蟾對他大灌米湯之故,口中吐出大量陰氣像釣魚般的,先要下餌也。最妙的是令他心疑,打開玉盒看看,那麼它便有機逃走了。可惜的是,李大壯死心眼,對石兄弟的交待從不懷疑。而男人身上這支太陽之寶,不是由骨頭造成。其所以能粗壯宏偉不凡,完全由氣血集中,以意導之,內力足自然堅持久遠,兇悍威武。若是中氣不足,精血兩虧,自然鼓不起餘勇,變成一條死皮。故爾堪稱人間之寶,女人之恩物。李大壯依據化骨神功竅門,節氣縮流,緊束氣血,果然他的大寶器,苗條了些些,而堅硬高挺則不減。這初步功夫已少有心得了,令他心頭狂歡不已。若是能將此物調整一般身材標準體型,那麼,則不會令女人怕怕也。行那過關斬將,魚水皆歡之事,則美滿矣。心忖:這是弟妹要他預先自行準備,給他弄個好媳婦兒回來的前奏也。如是,他不敢怠工,十分勤奮的練習。操縱著他能夠一伸一縮,一粗一細。這情況訓練有素時,自然便再變為專攻一縮,只求它細,關鎖得住,此功便練成了。而石青玉自己也在加緊修習他的九鼎神功,共分九個層次,這時已進度至“轉”“化”之間,他也不明白到底進度到何種程度。總之,在金至尊處所舉的秘密大法與他確有幫助。所謂天下之奧理,殊途而同歸也。他認為分析之後,乃是聚與轉互相發明,乃體內移挪也。如“醐醍灌頂”之術,乃開關由頂丹之天突穴加註功力予他,由上而下,得由人為。那“脫胎換骨”“伐毛洗髓”又是怎麼回事呢?他認為道家所修之“火棗金胎”,也是其中修習之法門之一。這金至尊的陰陽互採,會籍雙修之道,有根有據。修成功之後,自然達到天人合一的目的了。他與沈瑤琴討論之後,便得調正他與群妻之間的分房時間了。先時之輪番制,已不能配合他的修習功夫之目的。如今得調整為那名大婦天葵已至,經盡之後便應優先伺寢專房。不能錯過時間,時間錯過了,那奧密的天機自動消失了。而對女人來說,也沒甚多大損失。反而是那些未經過陰陽調和的老處女,面容喪喪,已婚者,顏如花橋,精神飽滿,人見人愛也。經脈不調者,失去生育機能者,反而是病。如月季花般,女人有能力每月開一次花。在花開之時要大蜜蜂為她搔蕊,傳遞花粉。那未胎之胎的精華是為胎兒所專用之物。例如牛吃草,經過牛的轉化而為牛乳。若人吃草,或人以牛乳的草則作不出牛乳來,人造乳乃是真假參半。再如老外弄出來的試管嬰兒,也得間接將老湯送入女性卵子成熟期中混合自然受胎,或者取出卵子在外面混合後再送回母體中,培養成胎。總之胎兒生長是在女人內宮之中完成的。嬰兒不是在試管中長大,期滿之後,打破試管,那嬰兒便活了。若果真如此,他便是這些試管人的無父老爹了。他準備多少試管,將來就有多少兒女了。人已變成螞蟻族了,他要多少就有多少。也許是魚族了,一對烏魚子,有多少子,便有多少人魚出生。這夜可巧的是二夫人薛金鳳月經來潮,卵子已成熟,有待受石康胎。石青玉暗自喜歡不已。他的更新及補充五臟六腑的大法,終於要真正的自行試驗一次了。薛金鳳在本書中甚少突出,而她也謹守本份,和穆相處,在石青玉心中最是感激尊敬她。因為她才是幕後的石家車隊的所有主權人。這次石家的連組走大漠,通西域西征鐵卷計劃,都是為璇璣宮效勞。絹是她大姐家中之物,也就是她的。因之,有幾次在對外搏殺行動中,沈瑤琴總是由她守車壘。這對沈瑤琴來說是放了一百甘個心,絕無後顧之憂。論這一夥人,也是以她的身世最高貴,別人不能相比。數百年迄立不倒不敗的大世家,作的正大光明的本份事業。石青玉、沈瑤琴來說,只是兩個窮秀才的子女,只算清高,以家譜論,三代以上,怕是不可考究了呢!其餘的人則等而下之,更不便追究了。上下這多的人,都在為她工作,她要爭什麼權威呢!不必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對石青玉的夫婦互愛相處之道了。不論石青玉身邊有多少女人伺候他,只要他對她的愛不變色就滿足了,這愛除了肉體情慾之外,最重要的是心靈上的。當他們私下在一起纏綿時,兩人是全心無我的投入,她已滿足極了。絕不是貌會神高,愛極乃容,有容乃貴。石青玉乃世上最年輕有為的豪傑,能在這豪傑身邊分享他的光彩,有時尚真正擁有他,由他來施愛,可真蕩死她了。石家今日的興隆繁華,有一半是在薛家的援助下互呢!不必了盡惠而成的。今夜她也感應到石青玉對她有些不同了,她也有小神通的功力。兩人迴歸她的臥車之後,石青玉感嘆一聲道:“小鳳兒,哥哥月來多冷落了你,不會在意吧!”“哥,妹子怎會呢!只怕妹子不懂事,替哥哥惹麻煩。”“妹子,大哥心中有愛,妹子識大體。”“過獎,今夜氣氛有些不同呢!不準備對妹子說麼?”“自然要對你講了,妹子能感應得到,靈犀相通。”這米蕩已灌得薛金鳳暈淘淘的自在,愛心蕩漾不已。能予這具哥哥心意相通,這是一項大成就,在心靈上已合而為一了。如是──兩人躺下之後,由石青玉愉快的撫愛著她,說出金至尊處學來的秘術,不料是由她開始。薛金鳳自然激起好奇之心,要他快快進行。她現在的功力,除了本門的五行屬木的真氣之外,石家的九轉玄功、龍爪手、鳳劍、天雷掌及化骨神功,都修習了。如今要她首先合作修練這奧妙秘法,那是聞也未聞過,且是為石青玉修練九鼎神功,更加喜歡了。她覺得石青玉的雙目就像那熙和的太陽,照射在她那嬌柔如花瓣似的容顏上,直射入她心房中。似乎感到發至靈魂深處的感受是暖洋洋的,也懶洋洋的。她更覺得石青玉的那雙手,如春日裡吹來的東風。撫摸在她的嬌軀上,有那般令人沉醉的感受。正似花枝搖動,萬葉舒展。嬌羞無限的扭腰如擺柳,轉段如蕾動。氣透已喘喘,香澤已散洩,伸腳支腿似魚兒翻尾。這盪漾的情懷,如平湖中投下一顆石子。波動著層層擴大的漣漪,向外一波波的散漾開來。這波尚未散盡消失,那波又被激起來了。轉首側頭,挑眉舒爽,這滋味難捨難當,難述難描。在急切中她樂意的張口轉舌,輕輕的嬌哨著,那是“嗯嗯……嚀嚀……唉唉,喃喃……”恰好一朵朝陽下的鮮苞嫩蕾,正企圖開放了。已一瓣一瓣的向外開展著,將她的嬌嫩芬芳的容姿展顯出來。她似流渡在一處永恆的,也是飄渺的過程中。意識已生翅,在虛空歡欣的空間,迎風拍翅飛翔著。舒爽,舒爽,已至失去自我的極限。沉醉,沉醉,是沉醉在情慾的感受裡。是慾海嗎?她已投身其中,沒頂而逝,激浪聲陣陣的衝擊著她。是愛果嗎?她已吃得櫻口大張,貪求不已。她似一堆糖蜜已溶化在情水中,分解了消失了。那具美妙的小話兒經過一個月的天地巧妙的整合處理,已玉潤膩滑。潮來訊至,不啻告訴她──已到了受孕成胎,結果有子的最佳時刻。那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君。花蕊中,內宮裡已儲備了一些珍貴資源來為新生的寶貝,幻化成形。假如那決定生命之始的種子不遺留下來,過幾天這些珍寶就不新鮮了。化成些汙穢之物,即待下月血潮被淘汰出局。而那新的生機奧妙又再一次,整備齊全。她在意識中狂喊無聲的催促他,快來吧!快來吧!留下你那寶貴高尚,神奇的種子來。讓奧妙在花蕊中化育。石青玉溫柔的,體貼的,小心的,徐徐的,他已叩門啟戶,長驅直入。露溼花徑,霧迷春宮。似繞油如浴水滑溜溜的,包溶無間,鬆緊合度。直抵宮門,刺入雲端,探入神邸仙址中去了。閉氣提勁,吸取其中的陰氣氤氳。一絲細絲線玄機倒流於他的體內來,上行於五臟之中。而薛金鳳已宮蕊振動,如嬰兒含乳索奶,旋動著宮門,迫切的需索那顆種子,要他洩在那錦繡的玉盤之中。但這希望恐怕要落空,能結果成子的精華已被石青玉提走了。她在這濃厚的雲情雨意中陶醉了,由身體中向下輸送那生機靈氣。石青玉是奪取了她在一月之中所聚集的塑造胎嬰的養份。看起來是沒什麼作用,但若將花葉搬去沒有陽光的幽冥世界中,那花葉立即失去了嬌豔的造化功能。久了即花殘葉凋,懨懨不振了。報答她的是一番魄散消的舒爽,陰去陽來,正如陽光照耀在花蕊綠葉之上。這陰陽化育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中自行整合,一項偉大轉化新生效果也。一夜風流,各自都不覺得有何與往日不同之處。但,那不同與分別卻在默默的奧妙中完成了,微機非筆墨言語所能盡其萬一。丐幫長老麥鐵腳在沈瑤琴殷殷企盼中,外觀上看似乎有些狼狽。沈瑤琴歡欣而親切的為他在中軍大帳中設筵壓驚,道勞了他的辛苦。喝的是百花香露酒,為他老補補身子。一開口便是:“麥大哥。”叫得能令他全身骨頭都酥了。他老一生孤苦流離,雖然貴為組合中長老之首,但在一般江湖世家的高層次首領人物眼中心底,並不能獲得那份發自內心的肯定與認同。他只是一個奴隸組合一身襤褸不堪的老丐頭而已。對貌似天仙般的女家主們,更是連看她們一眼,也是罪過。如避疾般的對立著,則別說能甜甜喊他聲“大哥”了。只從與沈瑤琴自浦口相交以來,他算是走了狗屎運。石府的美酒靈藥,吃了不少,令他功力大增,保命有道。而沈瑤琴對他的尊敬,他便是為她死一百次也心甘情願,絕不後悔。在今日滾滾江湖,可說是攀上了高枝了。在丐幫來說,魯幫主已因走火火魔十幾年了,若非石青玉親臨施診贈下仙丹靈藥,那裡能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