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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世外桃源放光明

    「哇操,你到底想要怎樣?」

    這時,夏萍早返回浴池,她站在龍大炮身邊,由頸至腳,慢慢幫龍大炮擦洗,正好擦到重要的部位,不由瞄了他一眼。

    鬼冢緩緩道:「為了讓你心服口服,我們玩一場遊戲。」

    「哇操,我能拒絕嗎?」

    「除非你不要你朋友的命。」

    龍大炮無可奈何,於是説:「你想怎麼玩,阿莎力(爽快)的説出來吧!」

    鬼冢氣定神閒的道:「從現在開始起,我給你兩個時辰,在這段時間內,我不會派人跟蹤,島上任由你去躲藏;兩個時辰過後,我會放「沖天響炮」通知你,我開始尋找你,若是在一個時辰內,仍找不到你,這場遊戲你就贏了。

    贏的獎品是,你朋友的三條人命。」

    「萬一,我輸了暱?」

    鬼冢陰森森笑説:「嘿嘿,無條件服從我!」

    「這個遊戲不公平!」

    「為什麼?」

    「你佔盡地利,我想不輸也難。」

    「我可以讓你挑個嚮導。」

    「哇操,那更要命,我若跟着嚮導,他沿途留下記號,折騰半天,我被你白玩了。」

    鬼冢安慰説:「這個你大可放心,只要被你挑中,我會叫他向你效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甘安呢(真的嗎)?」

    「不信你可試試!」

    聞言,龍大炮先看夏萍,身材結實,好像健美女郎似的;再望那富子,細皮嫩肉,彷佛一個可口的水梨。

    「就她吧!」

    龍大炮抬手指向富子。

    富子見狀,俏臉不禁大變,疾聲説:「島主………」

    鬼冢不由分説,截口道:「富子,龍少俠挑中了你,是你的榮幸,你要為他盡心盡力,他若在一個時辰之內,被我找到,你只有死路一條。」

    「嗄!」富子神情愕然。

    一旁的宮本聽了,雖然不滿,但也不敢表示。

    「現在,遊戲可以開始了!」

    未時剛剛過去。

    龍大炮拉着富子的手,奔出了密密的相思樹林,向島的西側海邊跑來。

    兩人跑了一陣,富子實在跑不動,加上心中有點兒惱,甩開龍大炮的手,駐足不跑了。

    龍大炮停步轉身,氣喘吁吁問:「哇操,你為什麼不跑了?」

    富子坐下氣呼呼答:「跑個屁呀!無論我們怎麼跑,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對自己要有信心。」

    「信心?」富子冷冷笑道:「那是一種奢望。」

    龍大炮走上前問:「鬼冢是個怎麼樣的人,你為何如此畏懼他?」

    「有人説他是九種動物的綜合體。」

    「那九種?」

    富子逐一説出來:「他有雄獅的勇猛,豺狼的狠毒,狐狸的狡猾,蒼鷹的利眼,毒蛇的血液,豹般的速度,猿猴的身手,駱駝的耐力,再加上人的聰明。」

    聞言,龍大炮只有苦笑。

    「這島上雖有幾百個地方可藏,但是每個地方他都曉得。」

    龍大炮沉吟了下,忽然笑了。

    「天啊!死到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

    「因為這件事很有趣!」

    「還有什麼事,會此活着更加有趣?」

    「你先別管,我問你,現在什麼地方最危險?」

    富子託着下巴一想,回答:「此刻,島主必定整裝待發,所以他的寢宮最危險。」

    龍大炮拉起她的手,欣然説:「走,我們到他的寢宮去!」

    「喂,你是發瘋了,還足少一根筋?明知那裏最危險,你還往那兒送。」

    説時,富子又掙脱了。

    龍大炮含笑解釋:「不錯,現在那裏最危險,可是等一下呢?他出來找我,那裏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鬼冢想破腦袋,也不曉得我們在那兒。」

    富子遲疑道:「可是,他寢宮的四周,警衞森嚴,很難混進去呀!」

    「哇操,有人來了!」

    龍大炮手一伸,把富子拉蹲在地。

    富子縱眼望過去,只見四名強壯的挑夫,合力挑着兩口箱子,由海邊走了過來。

    「我有法子了!」

    富子欺身跟他低語,龍大炮聽完笑了。

    「看你的了!」

    言訖,一拍富子臀部。

    乖乖隆地咚!

    她的腳倉(屁股)還真有彈性。

    這時,四名挑夫由他們前面經過。

    「站住!」

    聞言,挑夫們駐足回頭。

    富子起身走出,問:「你們都認得我吧?」

    挑夫們放下箱子,垂手躬身。

    「富子姑娘有何吩咐?」

    富子昂首傲然道:「島主有令,特地要我趕來傳達,叫你們把這兩口箱子,送到他卧房裏去,不得有誤…

    ……」

    挑夫遲疑問道:「這兩口箱子裝的全是人蔘、鹿茸等等,名貴的補藥,往常不都是送往後倉嗎?」

    富子厲聲説:「島主之令你敢違背?」

    挑夫低頭怯懼道:「小的不敢,一切遵從島主命令。」

    「那就好!」富子接口説:「島主生性喜愛潔淨,你們滿身臭汗,他必然不爽,到時候怪罪下來………」

    挑夫們面面相覷,齊聲問道:「請富子姑娘明示,我等感激不盡。」

    「看你們忠心耿耿份上,我就告訴你們,找個地方把身子洗洗,再把箱子抬進去不就結了?」

    「多謝富子姑娘指點!」

    挑夫們感激致完謝,不疑有詐,掉頭往海邊奔去。

    富子暗暗竊笑,龍大炮由後走出,笑説:「哇操,你這招「瞞天過海」真高杆。」

    「快行動吧!免得他們回來,功虧一簣。」

    言訖,兩人分別打開木箱,取出裹面的補藥,找個隱密之處藏起;然後,他們各自躲進木箱裏。

    當挑夫們返回時,龍大炮、富子已經藏妥。

    「我一輩子也沒洗這麼乾淨過!」

    「廢話少説,走吧!」

    「咦,怎麼不見富子姑娘?」

    挑夫們你一言,我一語,説個沒完沒了。

    「你以為她會等你呀?快走吧!」

    「啐,什麼跟什麼?」

    他們分成兩組,挑起了箱子。

    「欵,怎麼才一會見工夫,箱子就變重了?」

    「不是箱子重了,是你剛才洗澡時,把骨頭洗輕了,哈哈——」

    説完話後,後面的這組人,先挑着箱子走了。

    面前面的這組人暱?

    他們生怕落後,也疾步跟了上去。

    「碰,碰,碰………」

    連響數聲後,一場追獵行動展開。

    鬼冢並未架鷹攜狗,浩浩蕩蕩出發,他只輕車簡從,率領宮本出了門。

    也就在他出門後,那兩口箱子,經過了重重的盤查,順利送入鬼冢的寢宮。

    四名挑夫將箱子放妥,退出了卧房,並且帶上了房門。

    這時,龍大炮首先開箱走出。

    乖乖隆地咚!

    寢宮內除了金紗帳,象牙牀外,櫃上擺多寶格,格內有翡翠、珊瑚、青金石、瑪瑙、玉石等精巧的工藝品。

    龍大炮看花了眼,這才想起富子,她還藏在箱子裏。

    於是,他上前掀開了木箱。

    龍大炮低聲問:「他不在的時候,會不會有人進來?」

    「絕對不會!」富子邊出箱邊回答。

    龍大炮追問:「怎麼説?」

    「因為,他唯一喜歡的人,就是他自己。」

    説時,富子走上前去,掀掉一塊大紅布,紅布的裏面,豎立着一座蛋型銅鏡。

    「哇操,他是個自戀狂!」

    富子點頭道:「嗯,他每天要花五分之一的時間,坐在「烏銅鏡」前妝扮自己。」

    「她説的沒有錯!」

    忽然,象牙牀下傳出話聲。

    龍大炮迅速回頭,牀下爬出一個面貌清癯,骨瘦如柴,胡發斑白的老者,龍大炮一把揪住他領口。

    「你是誰?為何躲在這裏?」

    「唉!l老者長嘆一聲,娓娓説道:「我就是當代畫匠「胡庸」………」

    「啥米(什麼)?你是胡嬌的老爹!」龍大炮很吃驚。

    胡庸兩眼一亮,興奮問:「年輕人,你認識我女兒?」

    「哇操,何止認識而已,差點沒………」

    「愛死她」三個字,龍大炮下好意思説出口,畢竟胡庸算是長輩,因此他立刻鬆開了手胡庸好奇追問:「差點沒什麼?」

    「哦!」龍大炮腦筋一轉,解釋説:「要不是你失蹤,我差點就娶了她。」

    胡庸自責道:「這都要怪我自己,當初要不貪看蓬萊美景,也不會被騙來此地,遭受非人的待遇………」

    説到這裏,他傷心低泣。

    「哇操,他們怎麼虐待你?」

    胡庸拭去淚水回答:「他們把我騙上島後,擺下盛宴款待我,在場的鶯鶯燕燕,各個都是一絲不掛,酒過三巡,我便覺得自己是超人……」

    「我常常喝酒,怎麼沒這種感覺?」

    龍大炮感到費解。

    富子一旁笑説:「頹(笨)哥,那酒裏下了催情藥,三杯下了肚,武大郎也會變成楚霸王。」

    「哦!原來如鼠(此)。」

    胡庸繼續哭訴:「老朽身不由己的跟她們做愛,做累了就睡,睡醒了她們又灌我喝酒,天天醇酒美人,日日銷魂蝕骨,就算是鐵打的金剛,身子也被掏虛了,何況老朽已經是年逾半百。」

    「太可恨了,後來呢?」

    「後來,那個夭壽的鬼冢,就逼迫我畫鼻煙壺,並在中原武林散播風聲,説有個女人禁地叫「蓬萊仙島」,暗中致贈鼻煙壺,邀請武林名家上島遊樂。

    當他們接受皇帝般的款待後,鬼冢趁機提出要求,如果答應者,立下字據,安然返回中原,否則,就到水晶宮做海龍王的女婿………」

    聞言,龍大炮義憤填膺道:「哇操,他的確像豺狼般狠毒!」

    「我不想一輩子待在這裏,便在其中一名仕女身的身上,畫了我女兒特有的胎記,讓他們曉得我還活在這世上……」

    話語未了,富子激動掐住他頸子,惡狠狠説:「你敢泄露消息!」

    「呃………」胡庸神情痛苦。

    龍大炮見狀,迅速出手替他解圍。

    「哎呀,你這十全欠二味的!」

    富子揉着手腕,氣呼呼問:「這話什麼意思?」

    「八珍〔三八)呀!」

    「他出賣我的主人,我要殺他,這那一點錯了?」

    龍大炮沒好氣説:「現在,你的主人把你送給我了,我們就像一條草繩上,拴住的兩隻蚱蜢,生死與共,你還在發什麼神經?」

    富子一聽怔住,整個人如夢初醒。

    龍大炮關切的問:「老伯,你還好吧?」

    胡庸咳了兩聲,搖搖手,表示沒有事,隨之抬頭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來着?為何會到這裏來?」

    「我叫「龍大炮」,是俠聖山莊的少莊………」

    斯時,宮外傳進來話聲。

    「操你個爹,誰叫你們把箱子送到這裏來的?」

    聞言,富子驚詫説:「是萬總管!」

    宮外的人吶吶道:「是,是那富子姑娘。」

    「富子姑娘?嘿嘿,她早就出任務去了,你們被騙了,一羣飯桶掛車輪的東西!」

    龍大炮眼珠一轉,掀開箱蓋説:「老伯,你先換這裏躲躲。」

    「哦!」胡庸忙依言而行。

    富子不等龍大炮説,自己跳進了另外的箱子。

    龍大炮不想走,忙趴地滾入牀底下。

    「呀!」然一聲。

    宮門被推開,小萬神情不悦,領着挑夫們進來。

    小萬嬌瞠:「快把箱子挑走!」

    挑夫囁嚅問:「挑……挑到那裏去呀?」

    「該挑到那裏,就挑到那裏!」

    「是的!」

    應畢,挑夫們七手八腳,把兩口箱子抬走了。

    小萬重新帶上了宮門。

    「咦,這是啥米(什麼)?」

    象牙牀下的龍大炮,有驚無險躲過一劫不算,又發現了條密道,這條密道就在牀底下。

    「難怪老伯躲在這兒,原來下面還別有洞天!」

    龍大炮沿着窄小的石階,小心翼翼往下走,約莫走了十餘層階級,便是一間兩丈四方的密室。

    密室項上吊着盞大宮燈,右側靠牆有張牀鋪,左邊擺設桌椅,桌上有文房四寶,和一些繪畫用的顏料,一看便知是間秘密畫室。

    這時,他背後飄來一陣怪味。

    龍大炮返身查看,只見封閉的火爐上,放着一口鐵鍋,鐵鍋上有鍋蓋蓋着,怪味是由鍋內所飄出。

    他上前掀開來一看,鍋內黃澄澄、黏答答,好像膠狀的液體。

    「咳咳——」龍大炮咳了幾聲,忙蓋上鍋蓋,自言自語:「哇操,嗆死人了,這是什麼鬼玩意見?」

    話語甫落,他看到一道藍色布簾,布簾的下襬,露出人皮狀的東西。

    龍大炮感到很好奇,伸手撥開了布簾。

    「乖乖隆地咚,這麼多人皮面具!」

    各個不同的人皮面具,掛在牆上,龍大炮拿起一頂端詳。

    質料細柔,造得近似人皮。

    龍大炮到現在才明白,胡庸為什麼被囚禁在此。

    原來,他在製造皇帝的面具。

    龍大炮相信,有關皇宮中的一切,必是小萬提供的資料;因為,她出身大內。

    「都是這兩口鬼箱子,害得老子連頓飯都吃不好!」

    挑夫一面挑箱子,一面埋怨。

    「乾脆,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它扔到海里去喂王八!」

    聞言,箱內的胡庸忙禱告:「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請您保佑弟子,千萬別讓他們丟下海。」

    只聽箱外有人説:「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

    「島主若是問下來,誰負這個責?」

    「當然是你呀!」

    「操你媽的仙人闆闆,我就知道你是個大雜碎!」

    「哈哈——」眾人大笑。

    胡庸聞言,合什感激道:「阿彌陀佛,真是菩薩保佑!」

    忽然,又聽箱外嬌叱:「你們這些狗奴才,又到那裏摸魚去了?藥材現在才送來。」

    「小的們弄錯了,躭擱了會見。」

    「快挑進去!」

    「是!」

    挑夫們將箱子挑進後倉。

    後倉的面積極大,是島上的儲藏室。

    「砰砰!」

    兩口箱子被重放下地,胡庸、富子的頭,撞着箱壁十分疼痛,伹是又不敢叫出聲來。

    「裏面的藥材對嗎?」

    「沒錯!櫻花姑娘不相信的話,可以開箱查驗!」

    箱內的胡庸,一顆剛剛平息的心,又怦怦跳了起來,他心中暗祈:「千萬不要驗,千萬不要驗啊!」

    「不驗怎麼行?萬一少了,上頭怪罪下來,我也承擔不起!」

    胡庸聽了,心沉到了腳底,口中喃喃道:「我擅自離開畫室,這下死翹翹了!」

    箱蓋被掀開來,可是開的不是胡庸這箱。

    而是富子的那箱,櫻花臉色驟變,只見富子拳縮箱內,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櫻花不要出聲。

    櫻花見狀會意,先蓋起箱蓋,再含笑對挑夫説:「沒錯,你們可以走了!」

    挑夫們聽後,掉頭而去。

    櫻花忙掩上倉門,再次打開箱蓋:「富子姊,他們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富子起身,抬腿跨出木箱,感激抓住她雙臂,説:「謝謝你,櫻花;若不是你,我可能沒命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躲在這裏?」

    「唉!富子輕嘆一聲説:「島主跟龍少俠打賭,把我當做殉葬物……」

    櫻花忿忿不平道:「我們的性命,在他眼裏跟草介一樣,賤得可憐,有時我真想逃走…

    ……」

    話語未了,富子忙掩住她的嘴,疾聲道:「快別這麼説,要是傳到島主的耳裏,你會被處死的!」

    「她還沒死,老朽先厥(暈)過去了!」

    櫻花拉開架勢,暍問:「什麼人?」

    箱蓋撐開來,胡庸起身。

    「哦……哎………」

    一陣乒乒乓乓後,傳來呻吟,呻吟中充滿了痛苦。

    聲音發自寢宮,龍大炮十分納悶,他挺身坐起,在好奇心的趨使下,他決定上去一探。

    於是,躡手躡足爬到牀底。

    「哇操!」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跳!

    只見寢宮的地上,盡是古董玩器,好像是遭人撥落。

    鬼冢上身赤膊,手中拿着一把七首,柄上鑲着寶石的七首,彷彿中邪一般,朝自己的胸膛猛扎,扎得血漬斑斑!

    「姓龍的,你到底在那裹?在那裏?」

    他把找不到龍大炮的恨,完全發泄在自己身上。

    龍大炮看傻眼!

    這個人究竟怎麼了?

    是不是起笑(發瘋了)?

    不瘋怎麼會拿自己身體出氣?

    「呵呵——」鬼冢神情轉痛苦為笑,説:「我會找到你,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快,用鞭子抽我………」

    他在跟誰説話?

    龍大炮偏頭一看,小萬手持六尺皮鞭,站立在鬼冢的對面,心中還猶豫不決。

    鬼冢祈求道:「快呀!用鞭子抽我………」

    「島主………」小萬欲分辯!

    「篤!」的一聲。

    鬼冢扔掉了七首,厲喝:「用鞭子抽我,這是命令,你聽到了沒有?」

    小萬無可奈何,把牙一咬,揮鞭抽了過去!

    「啪—噠!啪—噠………」

    一聲皮鞭響,便在鬼冢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呵呵——用力,好舒服喲!再用力……呵呵——」

    鬼冢非但不生氣,反而又哭又笑,好像很過癮的樣子。

    龍大炮見此狀,若有所悟,心説:「乖乖隆地咚,這個東瀛鬼是個「被虐待狂」!」

    「島主,我……我不行了…………」

    抽打過一陣後,小萬頹然坐下,閉眼低頭喘着氣。

    鬼冢厲叱:「沒用的東西,讓你打也會累。」

    言訖,他走到烏銅鏡前,見大紅布已被掀掉,心中立刻起疑,鬼冢轉身問:「什麼人到過我的寢宮?」

    小萬會錯了意,起身囁嚅道:「屬下失責,是……是挑夫們誤聽富子之言,送進來兩口木箱………」

    鬼冢眉頭一皺,喃喃道:富子不是去當嚮導了嗎?怎麼會叫人送來兩口箱子?

    這其中必有緣故……我搜遍了全島,不見龍大炮和她的蹤跡,莫非他們躲在箱子裏。

    小萬,快告訴我那兩口木箱呢?」

    小萬恭敬回答:「已送到後倉!」

    「現在什麼時候?」

    小萬轉首望外,只見夜幕將要低垂,她忙應道:「稟島主,酉時將盡。」

    聞言,鬼冢陰沉的臉上,綻開了笑容説:「打賭的時間未到,這次我又贏了!

    哈哈!」

    「島主是説………」

    鬼冢接口:「龍大炮就藏在箱子裏,走,跟我到後倉逮人!」

    説完,他開門大步往外走。

    小萬從衣架上面,取下一件紫貂斗篷,三步併成兩步,趕上前去為鬼冢披上。

    此刻,牀下的龍大炮一則憂,一則喜,他擔憂富子被發現了,會供出自己的下落,而心喜的呢?打賭的時間就快到了,只要自己熬到沖天炮響,就可帶着眾人回中土。

    「説!龍大炮呢?」

    鬼冢抓住富子的秀髮,厲聲喝問她。

    櫻花鼻青臉腫和胡庸站在旁,她似乎已遭嚴刑逼供。

    「屬……屬下不……不知道………」

    「你敢背叛我?」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富子想坦白回答,又怕龍大炮被捕後,自己第一個遭殃;如果隱瞞不報,又是對島主不忠,所以她心中非常矛盾。

    「你還想隱瞞?」

    鬼冢沒有鬆開抓她的手,另一隻手去拿掛在牆上的繩索。

    看到繩索的剎那,富子的臉因恐怖而抽搐着。

    「您……您想做什麼?」

    「嘿嘿,像你這樣的悍馬必須用繩索!」

    「不,不要………」

    富子發覺不僅要受嚴刑,可能還要遭到凌辱,她開始瘋狂般地掙扎。

    「你不想多受罪,就乖乖的被綁吧!」

    這句話很快發生了效果!

    從富子的身上,立即消失抗拒的力量。

    「嘿嘿,別再固執了,快説出來吧!否則的話………」

    鬼冢觸及她的酥胸,使自己全身一震,因為他感覺到富子身子,是那麼柔軟且富彈性。

    但是,他還是把富子的雙手,用繩索捆了起來。

    「島主,求求您,放開我的手!」

    「可以,只要你老實招了。」

    富子咬着唇搖搖頭,她堅持不肯説,她不肯説的原因是,鬼冢説一不二,龍大炮一旦被捕,她自己就非死不可!

    與其那時沒命,不如現在忍一下,或許還有生機。

    「不,不………」

    鬼冢慢慢的拉繩索,富子的手腕隨着高舉。

    「島主,求您饒了我吧………」

    富子的整個身體,逐漸的伸直,向上舉起的雙臂,因為衣袖滑落,顯得非常的妖媚。

    鬼冢緩緩往上拉,一直到她腳尖點地,才將繩索固定住。

    「哎………」

    「你嘴真硬!」鬼冢轉首道:「小萬,叫個挑夫進來!」

    小萬應了聲「是」,轉身走出。

    「嘿嘿,我就不信我會鬥不過你!」

    鬼冢獰笑,臉上充滿邪惡!

    須臾,小萬領着一名挑夫入內,挑夫壯得像一隻熊。

    「稟島主,挑夫帶到!」

    挑夫右膝跪地,畢恭畢敬道:「小的「袁初」參見島主。」

    鬼冢淡淡説:「袁初,這女人賞給你!」

    袁初欣然抬頭,一看是富子,嚇得垂首答:「島主,那是富子姑娘,小的不敢放肆啊!」

    鬼冢狠瞪着他説:「你敢抗拒我的命令!」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袁初磕頭跟搗蒜似的。

    「既然不敢,就趕快執行吧!」

    「是………」

    袁初走到富子面前,慢慢抬起顫抖的雙手。

    富子怒瞪着他説:「你敢?」

    鬼冢威脅道:「袁初,你再躭過一分鐘,我就劈了你!」

    這句話猶如一條皮鞭,狠狠抽在袁初身上。

    「富子姑娘,得罪了!」

    説完,袁初的雙手像豹爪般,一下扯開她前襟,富子胸前的兩個乳房,好似一對大白饅頭,霍然跳了出來!

    富子掙扎狂喊:「你敢碰我,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嗚嗚——」

    她遭受凌辱,忍不住哭出聲。

    袁初毫不理睬,雙手各攫一個饅頭,像貪吃小孩似的,一陣猛吸狂啃。

    是痛?是酥?

    是麻?是爽?

    連富子也搞不清楚。

    「呵呵——」鬼冢看得大笑。

    一旁的櫻花不忍,朗聲説:「富子姊,你就説出來吧」!」

    「嗚嗚——我不能説………」

    這時,袁初的眼中,已經冒出淫穢的慾火,他騰出了右手,兜住富子的臀部。

    「不要,拿開你的髒手!」

    富子拚命扭動屁股,併發出強烈的喊聲。

    豐滿、圓潤、肉感的臀部,在袁初的掌中顫抖,富子使出全力抗拒。

    袁初先在裙子外撫摸。

    沒有多久,他想登堂入室,進去裏面摸。

    「啊!不要………」

    「噢嗚!」

    袁初身子一震,悶哼了聲,動作突然停止!

    富子覺得莫名其妙!

    鬼冢跟神如鷹,發現袁初的背心,多了一把匕首,他轉身厲喝:「什麼人?」

    「我!龍大炮。」

    龍大炮邊應邊走進後倉。

    鬼冢笑眯眯説:「時間還沒有到,你自動現身,這場遊戲你輸了。」

    「我是輸了,你放過富子吧!」

    「那我們的約定………」

    「安啦(放心)!我會履行諾言的;不過,我有個附加條件!」

    「什麼條件?你儘管説吧!」

    龍大炮回答道:「除了我的三個朋友外,他們我也要帶走!」

    「沒問題,只要你找到九龍珍珠冠。」

    「那張藏寶圖呢?」

    「放了他!」

    鬼冢手一指富子,由懷中掏出藏寶圖,伸手遞給龍大炮。

    在龍大炮看圖之時,小萬已解下富子。

    「大佛有靈氣,九龍降此間,若問藏寶處,人説古洞天。」

    龍大炮一面看圖,一面在琢磨。

    「這「大佛有靈氣」是什麼意思呢?「九龍降此間」……哦!我明白了,所謂的「九龍」,就是指九龍珍珠冠,它可能藏在「大佛」這個地方。」

    鬼冢追問:「大佛是在支那何處?」

    「呃,這嘛………」龍大炮撓耳搔腮,勉強回答:「據我所知,四川的凌雲山下,有一座大佛,高三十六丈,唐朝高僧「海通」鑿起,直到劍南節度使「韋臬」

    才完成。

    大佛頭頂周圍十丈,目寬兩丈,耳中深如山洞,夏秋江水大漲,如果大佛的腳背被淹,嘉定城內也可以行船了。」

    鬼冢迫不及待説:「那我們就上嘉定去!」

    龍大炮抬手一攔道:「史脱布(停止)!這大佛不止嘉定有,在山西的雲崗,也有一座,有五丈多高,名氣也不小,但就地形看來,好像兩處都不像。」

    鬼冢焦急問:「那到底是那個地方?」

    「哇操,別急嘛!所謂「緊事慢辦」。」龍大炮説:「讓我再推敲推敲,「若問藏寶處,人説古洞天」,既然藏在大佛,為什麼又有古洞天,實在想不通………」

    「大佛,古洞天。」那旁的胡庸接口:「龍少俠,能否借老朽看看?」

    鬼冢截口道:「老東西,你只是個畫匠,懂得什麼?」

    「欵,你可別門縫裏瞧人,把人都瞧扁了,這個地方,或許他去過也不一定。」

    説完話後,龍大炮把圖遞給胡庸。

    胡庸邊看藏寶圖,邊念道:「大佛有靈氣,九龍降此間,若問藏寶處,人説古洞天……

    古洞天!哈哈——」

    看罷,胡庸忽然大笑。

    「你笑什麼?」鬼冢不悦喝問。

    龍大炮反兇他:「哇操,客氣一點,他笑,因為他悟出來了。」

    鬼冢問:「你怎麼知道?」

    「頹哥(笨蛋)!不然,你看了圖怎麼不笑?我看了怎麼不笑?」

    「嗯!有道理哦。」鬼冢點點頭。

    龍大炮柔聲問:「老伯,這九龍珍珠冠,到底埋在啥米所在(什麼地方)?」

    胡庸胸有城竹回答:「照這首詩及地圖看來,應該是在歸州「大佛寺」後的「古洞天」;因為,那裏老朽閒時常去畫畫,所以一看便認出來了。」

    「有理!」龍大炮附和道:「齊子祿到歸州,或許就是為了取此冠,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反而丟了性命二具是得不償失啊!」

    他語中彷佛在警告鬼冢,命中沒有莫強求,勉強得到並不一定是福氣。

    可惜鬼冢被權勢矇蔽,一聽九龍珍珠冠藏在「歸州」大佛寺後的古洞天裏,那裏還有心再聽?立刻派遣小萬率人去取。

    而龍大炮等人呢?留置島上等侯消息。

    赤金疊龍,明珠鑲嵌,上面有九條金龍,前後卧龍,左右行龍,頂上有四條攪尾龍,捧着一個團龍,周圍珍珠,不計其數。

    單有九顆大珠二明璧煥發,光芒四射,再襯着赤金明亮,閃閃灼灼,令人不能注目!

    歷經一個月時間,小萬將這項「九龍珍珠冠」帶回了蓬萊仙島。

    皇帝夢即將要實現,鬼冢高興之餘,在大廳宴請龍大炮等人,為他們七個人餞行。

    鬼冢志得意滿問:「龍少俠,你和你的這些朋友們,全是武林精英,人中龍鳳,我由衷的希望,你們能留下共創大業。」

    「哇操!我生平無大志,只希莖當閒雲野鶴,遊戲人間,對什麼大業?嘿嘿,實在是興趣缺缺!」

    鬼冢笑眯眯道:「那我也不勉強,你們還有什麼要求?」

    龍大炮霍然起身,開口道:「久聞東瀛忍術出神入化,深不可測,在臨行之前,我想向島主討教討教!」

    「好!」鬼冢欣然答應:「武器任由你選!」

    「我要一條長鞭。」

    「長鞭?」

    聞言,鬼冢如遭電殛,臉色大變!

    龍大炮一個字,一個字説:「是的!皮革制的長鞭。」

    他彷佛擊中鬼冢的弱點。

    侍立於旁的小萬見狀,躬身跟鬼冢耳語了一番。

    龍大炮面露得色。

    「好!」鬼冢起身説:「容我換套衣衫!」

    龍大炮抬手道:「你請吧!」

    鬼冢轉身走出大廳。

    「大炮龍,你等下要卡衰力(小心)。」

    孟南接口道:「是啊!小心才行得萬年船。」

    富子卻不以為然,笑説:「你們放心,龍少俠已經贏了一半。」

    「怎麼説?」眾人齊聲問。

    富子回答道:「我們島主是個「被虐待狂」,他一看到了皮鞭,什麼武功也施展不出來。」

    「哇!」胡嬌説:「那大炮龍不是贏了嗎?」

    「哈哈——」眾人樂得大笑。

    過了一會見,龍大炮突然開口説:「哇操,鬼冢去了有一下,怎麼還不來,該不是耍詐吧?」

    小萬連忙搶答:「我們島主向來注重修飾,所以躭過點時間,請各位不要介意,我立刻就去催催他!」

    「快去,快去!我們還等着回中原呢!」孟南顯得不耐煩。

    「是是是!」

    小萬唯唯諾諾走了。

    她後腳剛跨出門,只聽四面「轟」的一聲,同時猛火湧起,跟着一片喊殺之聲。

    聞言,眾人不由變色!

    「哇操,著了東瀛鬼的道兒!」

    崔簫簫疾聲道:「奶奶的狗男人,我們幫他找到九龍珍珠冠,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傻B,你連殺人滅口也不懂?」

    「嗄!那怎麼辦?」

    「哇操,只有跟他們拚了!」

    言訖,大夥貓着身子,跟龍大炮潛至窗邊。

    濃煙滾滾,熱氣逼人!

    只見各個門窗外,堆滿硝黃,乾草之類易燃物品,因此燒起來,火勢特別的猛烈。

    「大吔,賭一下,我們衝出去!」

    龍大炮罵道:「哇操,你目困(眼睛)糊屎了,再看清楚一點兒!」

    「嗄!」孟南連忙改口:「他媽個A,三思而後行,咱們想其他法子!」

    原來,鬼冢在各個門窗外,都佈滿了弓箭手,只要他們一衝出去,馬上就會變成一隻箭豬。

    「哇操,這聲十七兩翹翹了(死定)!」

    「哦,哎——」

    驟聞大廳外,傳來慘叫之聲。

    正在絕望的龍大炮,探頭一看,只見有六、七個武林高手,手持兵刃,由後刺殺黑衣忍者。

    「咦,那安內(怎會這樣)?」

    他再凝神細看,原來那幫武林高手,就是丐幫幫主白揚、萬馬堂主向獨步、快刀門掌門谷雲飛、血龍會舵主石開,和一些不知名的人。

    原本神采飛揚的鬼冢,見右側殺出一幫人,不禁臉色大變,怒罵:「八格野鹿(混帳)!小萬,把這些傢伙拿下!」

    「是!島主。」

    小萬應畢,雙手扯開外衣,露出了貂皮鏢囊,左、右兩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及小指之間,各夾三支飛鏢,電般射向白揚等人!

    「嗖嗖——」連響。

    六點寒星飛到,有的被擊落,有的射中了。

    白揚高喊:「小心追魂鏢!」

    隨之,雙方遭遇,掀起了一場大激戰!

    「哇操,機會來了!」

    孟南忙問:「大吔,啥米機會?」

    「我們衝出去!」

    「可是,外面還有弓箭手,咱們會成為活靶子。」

    「操你媽個球,你的腦袋瓜裹面,都裝着漿糊啊?不會把榻榻米掀起來,當做擋箭牌,衝出火窟大殺四方!」

    孟南讚道:「好主意,説幹就幹!」

    當下,掀起了三張榻榻米,圍成了三角形,兩人拿一張;由於胡庸年萬體衰,所以不用拿,站在他們正中央。

    「衝呀——」

    龍大炮高喊一聲,大家同時衝出!

    鬼冢催聲道:「射,射死他們這些豬!」

    「嗖嗖嗖——」

    箭如飛蝗般射到,但都紮在榻榻米上,根本就傷不到人。

    「閃開!」

    箭陣阻擋不了,鬼冢大吼了一聲,抽出手中的武士刀,刀長四尺二寸,邁開大步奔過來「唰——」的一聲。

    龍大炮、孟南合拿的榻榻米,一刀下來被砍成兩半。

    「夭壽骨,這麼厲害!」

    龍大炮罵了一句,把半塊榻榻米砸過去,阻止鬼冢的攻勢,再奪過一柄武士刀,從容迎戰那鬼冢!

    而小萬這邊呢?

    由於她的飛鏢射光,白揚等技高一籌,迅速擊潰那些忍者,剩她一人做困獸之鬥。

    「呼呼——」

    白揚雖然老了點,但手中打狗棒,勢若風車,小萬勉強接了十幾招,額角已冒出冷汗。

    「去你孃的!」

    向獨步趁小萬不備,飛身踹出一腳,由後面偷襲小萬!

    「噢!」

    小萬背後中腳,口吐鮮血,踉踉蹌蹌衝上前。

    「去死吧!賤人。」

    谷雲飛手中的快刀電閃而過!

    小萬還來不及叫,腦袋和身體已經分家。

    白揚稱讚道:「谷掌門,你的快刀果然名不虛傳!」

    「白幫主過獎了,你的打狗棒也不賴呀!」

    心高氣傲的向獨步不耐煩道:「哎呀!你們別相互往臉上貼金了,要不是龍少俠來了,什麼快刀?什麼打狗棒?一個個都在查某胯下稱臣呢!」

    「對對對,鬼冢武功詫異,咱們快去支援龍少俠!」

    一經人附和,羣雄開步奔去。

    龍大炮這邊的忍者,本來還在頑抗,乍見羣雄勇猛殺至,心知大勢已去,登時作鳥獸般散!

    「畢畢剝剝——」

    大廳的火勢越燒越大!

    鬼冢心頭的怒火,也跟它一樣,不劈了龍大炮不甘心。

    武士刀在空中劃半個孤,夾着一股冷風削至!

    龍大炮估不到他出手這麼快,迅速託刀往上一架。

    「當!」的聲響。

    兩件兵器一撞,激出了幾點火花。

    龍大炮腳下浮動,手中武士刀給震落。

    因為,對方的刀長力猛。

    鬼冢虎口微麻,厲聲喊道:「姓龍的,下阿鼻地獄去吧!」

    龍大炮失去兵器,性命垂危,幸好羣雄趕到,及時迎住了鬼冢。

    「唰唰唰——」

    四尺二寸的武土刀,舞起一項光幕,罩住了鬼冢全身,任憑羣雄怎麼攻擊,都破不了那一項光幕。

    龍大炮苦惱之際,只聽有人叫道:「龍少俠接住!」

    他反應極快,手一撈,抓住一條皮鞭。

    「快呀!用鞭子抽他。」

    發話的人是富子。

    斯時,龍大炮才想起鬼冢,是個有被虐待狂的瘋子。

    「各位請退下!」

    聞聲,羣雄紛紛收兵器跳開。

    龍大炮「呼呼」揮舞起六尺長的皮鞭!

    鬼冢一見轉怒為喜,先扔掉手中的武士刀,然後扯開自己的前襟,他剛才被龍大炮劃傷的胸膛,竟然沒有留下一絲傷痕。

    「哇操!」

    龍大炮心頭一震,對方採陰補陽,已練到傳説中「長肉生肌」最上乘的武功。

    他極力鎮定,怕被鬼冢看穿,內心的恐懼。

    「嘿嘿——快,用皮鞭抽我!」

    「啪—噠!啪—噠………」

    龍大炮果然依言而行,一抽就是十幾鞭。

    「呵呵——用力打……嗚嗚——打的我好舒服………」

    鬼冢又笑又哭,滿地打滾,像發了狂似的。

    龍大炮看不過去,厲喝:「起來,快站起來,學學男人的樣子!」

    「不能讓他起來!」富子忙喊道:「快,趁此機會殺了他!」

    羣雄一聽,那敢怠慢?所有兵器齊出!

    鬼冢瞬間變成肉醬………

    ※※※海風輕輕地吹着。

    眾人魚貫登上了雙桅帆船。

    龍大炮無意回頭一看,只見富子、櫻花跟在自己身後。

    「哇操,我要回去中原,你們跟着我幹鳥?」

    富子低頭答道:「島主叫我效忠你,這一生一世,我都必須奉行到底。」

    「唉!那瘋子已經嗝屁著涼了(死),你們現在是自由人,不用再奉行他的鬼話,快回去東瀛嫁人生子吧!」

    「不行!我們發過毒誓,若不服從島主之命,會死得很慘,請你收容我們吧!」

    龍大炮細看二人,一個嫵媚動人,一個清純可愛,叫她們落得慘死,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他心中暗付道:「嘿嘿,反正我沒嘗過異國風味。」

    「好吧!好吧!」

    龍大炮怕崔簫簫、胡嬌兩人反對,因此裝得很無奈。

    「啥米(什麼)啊?東瀛查某(女人)你也要!」

    崔簫簫和胡嬌異口同聲,語氣之中充滿醋意。

    同時,一左一右揪住他耳朵。

    龍大炮痛得大叫:「哎呀!我的耳朵……爛男,快幫幫我吧!」

    孟南埋怨道:「大吔,我平日對你那麼死忠(忠心),你有了吹簫和阿嬌還不夠,連東瀛查某也不分一個給我,實在太不夠意思了,我決定做個自由人,不跟你了!」

    「哇操,你敢背叛我……」

    話語未了,他兩耳一陣劇痛。

    「啊——俺某吔(我的老婆),我耳朵快掉了,拜託鬆鬆手!」

    崔簫簫和胡嬌邊拉,邊説:「走,上船去!」

    龍大炮故意道:「好,要上牀,也不用這麼急呀!」

    「你這個好色鬼,滿腦子只知道牀!」

    「哎!我的耳朵掉了啦……」——

    翠微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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