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副統領率眾一走,潘天龍率先入廳,他一見到‘浩高’二字,立即道:
“不錯!他正是當今殿下,明朝之皇上。”
石天嶺問道:“官家一向不和江湖人物來往,甚至還排擠江湖人物,身為殿下的他怎會敢贈金匾呢?”
寒江翁道:“是呀!而且還親自具名哩!”
潘天龍道:“一定有人向殿下提及此事,而且此人甚具影晌力,否則,殿下不會史無前例的做出這種事情!”
寒江翁問道:“瘋和尚,你為何笑而不答?”
“既得之,則收之,何必傷腦筋呢?你如果忍耐不住,明日就直接到大內去問問殿下吧!”
“你似乎知道原因?”
“你認為是瘋和尚去乞求金匾嗎?”
“算啦!扯不贏你”
石天嶺道:“譚長老,派人把賀匾及喜幛重新調整一下吧!”
“是!”
杜奇惑然道:“怪啦!我正在奇怪有人利用我的名義濟助洛陽那三四千戶貧民,如今卻又迸出殿下賜匾,這……”
癲僧笑道:“紙包不住火,遲早會真相大白,你趁早抽空去歇息,各派掌門人及其他賀客將會陸續抵達哩!”
杜奇立即應是退去。
癲僧問道:“老化子,你已安排妥替吾義孫女拜堂之人吧?”
“錯不了!”
“別忘了當眾宣佈此事!”
“忘不了你好似在耍啥把戲哩!”
“有嗎?呵……”
他喝口酒,便逕自出廳!
諸老及潘盼盼諸女望著金匾好奇的猜忖不已!
杜奇和諸人用過午膳之後,遠途之賀客果真陸續抵達,尤其越近黃昏,賀客越多,杜奇笑得頰肌幾乎快凍住啦!
少林等九派掌門人終於和武當掌門聯袂抵達,杜奇恭迎他們入廳之後,立即將‘金劍令’交還給點蒼派掌門人。
點蒼派掌門人欣喜得雙目不由泛出淚光。
少林各派掌門人便一一敘述遺失掌門信物之經過。
他們尚未說完,總捕頭已經單獨跨騎抵達門口,譚長老便親自帶他來到大廳口,杜奇立即親自出迎。
許遠拱手道:“杜幫主,恕本官先行向掌門人行禮!”
說著,他立即入廳。
只見他跪在華山派掌門面前道:“叩見恩師!”
“免禮!公事要緊!”
“是!參見各位掌門人及前輩,”
說著,他立即做個環揖。
杜奇忙道:“大人,請坐!”
“不敢!幫主可否協助一件事?”
“請大人吩咐!”
“本府方才接到十萬火急命令本府必須自幫主明日拜堂起照著每條大街小巷燃放一個時辰的鞭炮!”
“哇操!放一個時辰的鞭炮?”
“不錯!”
“開什麼玩笑嘛!要準備多少的鞭炮嘛!”
“絕對不是開玩笑!在下為官至今,今日才正式接到這種十萬火急命令,它視同緊急作戰命令!”
“真的呀?”
“不錯!大人方才已經向鄰近之府城證實此訊,他們已經開始蒐購鞭炮,務必於明晨之前送至本城。”
“這……怎會發生此事?是誰下令呢?”
“欽差大人自泰山縣衙下令。”
“副統領呢?”
“不是!是地位更高之另外一位欽差大人,幫主擇於巳初拜堂吧?”
“已初就位,巳中拜堂!”
“應該來得及!可否偏勞貴幫附近分舵協助護送鞭炮?”
“理該效勞!大人可知殿下為何賜匾?”
“不知!副統領未提過此事!”
“謝謝!”
“在下尚需安排燃放鞭炮之事,告辭!”
“奉送!”
“不敢!請留步!”
他上前行禮之後,立即匆匆離去。
眾人立即噴嘖稱奇!
少林諸派掌門這才發現金匾,立即出言相詢,石天嶺不願杜奇大累,立即替他敘述詳情各派掌門人更加納悶啦!
不久,他們便進入客廳用膳。
膳後,仍有賀客陸續上門,便由石天嶺代表接見。
杜奇和諸女‘複習’妥拜堂禮儀,便欲返房。
卻見癲僧靠立於門前喝酒,他立即行禮道:“大師尚未歇息呀?”
“咱們聊聊吧!”
“請!”
入房之後,杜奇招呼他坐妥,便斟了一杯酒道:“大師,敬你!”
“上路!你先乾三杯!”
“行!”
杜奇立即連乾三杯酒。
“好小子,你不介意瘋和尚仍然如此稱呼你吧?”
“親切之至!我喜歡!”
“很好!你想知道誰是吾義孫女嗎?”
“渴望之至!”
“聽著!她便是冷梅梅!”
“啊!大師在開玩笑吧?”
“千真萬確!”
“大師,她是冷秋豔之人,是咱們之敵呀!”
“你怎知道她是冷秋豔之人?”
“根據各方面資料證實此事呀!”
“好!她即使是冷秋豔之傳人,她有否傷害你?”
“她……她夥同其師姐擒過我,害我和盼盼合體。”
“若非如此,你和盼盼豈會成親!”
“這……”
“還有呢?”
“這……她會同雷電真君傷過寒爺爺……”
“不對!釣魚的提過那件事,她沒出手,她反而以媚藥撮合你和音丫頭,她應該是紅娘,對不對?”
“她……她……”
杜奇想說出冷梅梅和他合體之事,卻又說不出口,因為,他一說出來,癲僧便可以理直氣壯的收冷梅梅為義孫女啦!
“她傷害過你?”
“沒……沒有!”
“她傷害過你所認識之人?”
“沒有實據!”
“沒有實據,便是沒有這種事,她救過我哩!”
“這……”
“瘋和尚敢和你打個賭!”
“大師呀咐吧!我不敢和大師打睹!”
“不!非賭不可!我相信殿下賜匾及明日放鞭炮之事,甚至替你濟貧之事,完全是她之所為!”
“不可能她沒此能耐!”
“打個賭吧!”
“這……”
“若是她,你就娶她,若不是她,我任你處置!”
“這……”
“你若不賭!我去和盼盼賭!”
“我賭!我賭!”
“你即將為天下第一大幫幫主,不許後悔喔!”
“不後悔!”
“好!很好!”
“大師不覺得太吃虧嗎?”
“呵呵!我穩操勝算啦!”
杜奇苦笑一聲,不答半句。
“好小子,趁早歇息吧!”
說著,他喝口酒,便起身離去。
杜奇忖道:“這些事真的是冷梅梅做的嗎?她為何要如此做呢?她明日會不會再耍什麼花樣呢?”
他思忖良久,方始調息。
翌日一大早,岳陽城出現兩件特殊之景觀,第一件便是成千上萬的賀客紛紛湧入丐幫總舵寬敞的廣場內。
這座廣場原木可以容納三萬人,由於中央地帶預留丐幫弟子位置,加上賀客陸續湧入,立即熱鬧紛紛及稍嫌擁擠。
第二件奇事便是岳陽城家家戶戶皆分配到一包包的鞭炮,而且每條街各有人在指揮埔炮,務必要連放一個時辰的鞭炮。
賀客們獲悉此事,不由噴噴稱奇。
當他們探聽到殿下錫匾致賀,更是驚訝不已!
人人紛紛走到廳前遙睹那塊金匾。
辰中時分,七千餘名丐幫弟子依序挺立在廣場中央,賀客們雖然擠在兩側,卻沒有半句怨言或推擠。
十大門派掌門人依序入座於大廳準備觀禮。
潘天龍等四大世家之大小亦入廳就座。
巳時一到,譚長老走到廳前右側宏聲道:“丐幫第十八任幫主就任大典,典禮開始,鳴炮!”
大門外立即傳出一陣熱烈的鞭炮聲!
“新任幫主就位!”
立見杜奇一身補丁,足穿草靴步入大廳正中央跪妥!
“恭請老幫主就位!”
石天嶺立即肅容步到杜奇右前方。
“嗣血!”
石天嶺便自桌上捧來瓷碗。
杜奇以指破血滴入碗中。
石天嶺亦破指滴血入碗,再下跪道:“丐幫第十六代幫主石天嶺敬稟本幫歷代幫主,不肖弟子年邁,擇吉今日讓位於杜奇。”
“爾今爾後,仰祈列祖列宗英靈佑吾幫秉承忠義精神弘揚吾幫,助吾幫千秋萬世,永垂不朽!”
說著,他便置碗於地恭敬的三跪九叩著。
鍾倩倩乍見碗中之血色,陪惑道:“怪啦奇哥和老幫主年紀相距如此遠,氣血亦懸殊,血色為何混得如此勻呢?”
她暗惑於心,不作聲色!
不久,石天嶺起身捧碗交給杜奇。
杜奇毫不猶豫的立即一飲而盡。
石天嶺自腰間取下碧竹杖,平捧它這:“社奇,杖在人在,杖亡人亡!”
“是!杖在人在!杖亡人亡!”
“以身率行,克守幫規!”
“是!以身率行!克守幫規!”
‘叭!’一聲,石天嶺已將碧竹枝送入杜奇手中。
杜奇翻金玉倒山一跪,立即叩了三聲晌頭這:“第十八代幫主社奇向本幫列祖列宗謹誓!
杜奇誓死護幫弘揚忠義精神!“說著,他立即捧杖起身出廳!
譚元立即率眾躬身拱手道:“參見幫主!”
“免禮!準備待客!”
“是!”
杜奇立即返廳向觀禮人員致謝。
譚元宏聲道:“各位貴賓,本幫幫主將於巳中吉時與癲僧大師義孫女潘老孫女寒老孫女,鍾堡主千金,蕭莊主千金拜堂。
“由於癲僧大師之義孫女不克趕至,特擇一女代行婚禮,恭請各位貴賓在原位附近等候觀禮,謝謝!”
院中立即一陣詢問聲,每人皆在問癲僧之義孫女是誰?
少林掌門了悟大師更是向石天嶺問道:“請問敝師伯在何處?”
“請跟吾來吧!”
“謝謝!請!”
兩人便行向客房。
杜奇和諸女則返房更換禮服。
且說石天嶺陪了悟大師走到癲僧之房外,便瞧見房門大開,癲僧已經換上全新的黃架裟坐在椅上。
石天嶺心中暗怔,卻因為不便在場,便自行離去。
了悟大師一人房,立即合什道:“了悟敬向師伯請安!”
“坐吧!”
了悟大師便陪坐在一旁。
癲僧一改該諧的莊容道:“了悟,自從碧玉杖遺失之後,是否有人上過嵩山或有所指示。”
“完全沒有!師侄今日特地來請教此事。”
“全體弟子皆已循例停止活動吧?”
“是的!迄今並無一名弟子受到傷害。”
“是那位叛徒之惡行?”
“師侄之長徒凡明,他已和碧玉枝一起失蹤。”
“凡明?他為何要如此做?”
“全怪師侄識人不明!師侄原本已擇他繼任掌門,卻於三年前無意瞧見他在禪房繪畫仕女圖,因而改由凡宗繼任掌門。”
“吾不過問這種事,你既然做出這種決定,就該防範他會心生怨恨,豈可讓他有機會接近碧玉杖。”
“全怪師侄潛練無相神功!”
“罷了!據吾判斷,各派掌門信物必然在同一人之手中,而且此人並非對各派有所敵意,所以,你們別擔心!”
“是!師侄欲引咎退位,不知妥否?”
“不妥!暫時封山,若非必要,勿涉入江湖,吾會配合杜幫主全力解決此事,你專心修練無相神功吧。”
“是!師伯好久沒返嵩山師侄頗為想念!”
“隨緣吧!吉時就屆,入廳吧!”
“是!”
兩人一入廳,果見丐幫列祖列宗牌位已經不見,一個大喜字及一對一人高之龍鳳紅燭正在閃耀著喜氣!
潘天龍諸人更是分別坐上主婚人大位,正中央赫然留著一張空椅,立見譚元上強行禮道:“大師,您的大位在那兒?”
說著便替他戴上‘主婚人’紅布條。
“呵呵!還有大媒哩!”
“是!是!”
“戴在左邊!對!呵呵!左右逢源,喜上加喜!”
“大師請上座!”
“還有多少空檔?”
“半柱香左右!”
“好!我來說幾句話!”
說著,他便行到廳前。
他一出現,院中數萬人立即肅靜。
“呵呵!各位一定想知道誰是瘋和尚的義孫女吧?她叫做冷梅梅,寒冷的冷,梅花的梅,有人認得她嗎?”
杜奇在房中聽得暗自叫苦道:“大師怎可當眾作些宣佈呢?冷梅梅萬一羞怒,後果將如何收拾呢?”
立聽右院傳來:“前輩,最近洛陽傳出一位‘一品才女’,她亦名叫冷梅梅,她是否就是令義孫女?”
“正是!”
“再請教前輩一件事,聽說一品才女乃是一品姑娘冷秋豔之徒,而且一品姑娘涉嫌為惡,前輩為何收一品才女為義孫女?”
“請問貴姓大名?”
“晚輩二郎劍楊進!”
“唔!是楊家將呀!令師來否?”
“先師不幸於去年別世。”
“傷哉!楊迫,你評評理,女人皆說冷秋豔涉嫌為惡,可是,皆無實據,你認為咱們該直斷她的罪行嗎?”
“不該!”
“半月前,瘋和尚我在洛陽東郊被雷電真君及一位中年書生夾攻,危急之際,卻被冷梅梅所救。”
“前輩因何收她為義女?”
“不錯!而且瘋和尚我今日以主婚人及大媒的身份擇人替她拜堂,甚盼各位今後以杜幫主夫人對待她!”
“是!”
“各位,你們今天能站在此地,你們可說是十分的幸運,因為,你們今天可以瞧見有史以來最特殊的三件事。”第一,杜幫主將和潘、寒、蕭、鍾四大世家及吾這個瘋癲酒肉和尚之孫女或女兒成親,此事御傲人吧?“眾人立即鼓掌。
“謝啦!第二,當今殿下,亦即是他日之皇上派副侍衛統爾於昨午護送‘百世其昌’金匾一幅,夠特殊吧?”
眾人立即又鼓掌。
“謝啦!第三件,待會一開始拜堂,官方立即會連放一個時辰的鞭炮,這種榮耀,只有杜幫主能夠擁有啦!”
眾人立即鼓掌喝釆。
“呵呵!謝啦!杜幫主已經掃盡江湖妖氛,今日更準備上萬罎美酒,大家今日必須不醉不歸呀!”
來人更加興奮的歡呼啦!
癲僧呵呵一笑,立即入廳就位。
譚元走到廳前高舉雙手,廣場立即寂靜。
譚元宏聲道:“吉辰至,本幫杜幫主與冷梅海姑娘、潘盼朌姑娘、寒音姑娘,鍾倩倩姑娘及蕭玉嬌姑娘拜堂大典。”
一頓,他立即喝道:“大典開始!”
“主婚人就位!”
“證婚人就位!”
“新人就位!”
立見一身喜袍的杜奇胸系大紅綵球及以紅帶牽著五位鳳冠霞帔大紅喜服之姑娘步入大廳就位。
“鳴炮!”
大門口立即傳出一陣密集鞭炮聲!
全體丐幫弟子齊聲喝道:“恭祝幫主暨五位夫人百世其昌!”
杜奇感動的不由雙目一溼!
站在行列中之苟旺更激動的淚流滿面!
他的兄弟有此地位及豔福,他豈能不感動呢?
鞭炮聲果真沿著大門右側之街道一直向遠處,只見一名保正吆喝一聲,家家戶戶立即抱著鞭炮出來。
他們鋪妥鞭炮,立即清掃燃放過之炮屑。
大廳之中卻行禮如儀的送新人入洞房。
一聲‘禮成!’大門口立即又傳來密集晌亮鞭炮聲,丐幫弟子迅速的奔到大廳後院搬來桌椅擺放於前廳。
癲僧託下‘百世其昌’金匾站在廳前道:“各位飽飽眼福吧!”
一、二萬名賀客便蜂湧而上。
丐幫弟子趁機擺放遠處之桌椅。
立見一名銀髮老老道:“當今殿下確是浩高!”
眾人不由鼓掌!
癲僧道:“各位,咱們皆明白官家一向不大喜歡咱們江湖人物,因為,他們厭恨那些恃武凌弱之黑道人物。”
“如今,大部分的黑道人物已經消滅,今後只要有人敢為惡,大家一定要聯手幹掉他們,必要時通知杜幫主處理!”
“是!”
“各位,官家如此賞識杜幫主,咱們可得趁機重建江湖人物之形象,別讓官家再鄙視咱們。”
“是!”
“呵呵!各位準備就座吧!”
說著,他又送匾至原處。
此時,廳中已經擺妥喜席,十位掌門人亦已經入席,癲僧一走近,他們十人立即起身行禮。
“呵呵!坐!”
說著,他已坐在了悟身旁。
十位掌門人立即入座。
癲僧低聲道:“你們別為失去掌門信物而擔心,吾保證不會有事,因為,你們至今尚未出事呀!”
十位掌門人立即點頭。
“你們趁機好好整頓內務事,江湖之事就由杜幫主來處理,他會盡快的替你們找回掌門信物。”
“是!謝謝!”
“今日賀客甚多,大家皆是自己人,若有招待不周之處,你們就別見怪!”說著,他便欣然離桌。
寒江翁朝他招手,道:“大媒,請坐!”
“呵呵!釣魚的,你今日非醉不可!”
“樂於一醉!”
石天南這:“大媒,待會你可要大開酒戒的出去敬酒喔!”
“呵呵!沒問題……”
倏聽東方遠處傳來一陣密集鞭炮聲,接著便是一陣歡呼聲,癲僧怔道:“怪啦!。
他們在樂什麼樂呀?”
立聽西、南、北及中央各處皆傳來密集鞭炮聲,眾人不由皆怔!
立見十二名年青叫化自動分途離去。
卻見許遠疾掠到門前,便跟著一位中年叫化入廳。
許遠在廳口拱手道:“軟差大人方才以十萬火急命令送來一筆鉅銀,本城之二千三百六十一戶貧戶皆各獲五百兩銀子。”
眾人不由暗暗咋舌道:“好大的手筆呀!”
許遠又道:“此外,本城大小酒樓及食堂自此刻起連設七天流水席俾慶賀杜幫主與各位夫人成親。”
華山派掌門立即道:“許遠,那位欽差大人是誰?”
“不詳!”
癲僧問道:“你可否循十萬火急途徑告訴那位欽差大人一件事?”
“這……恕難辦理!”
“我明白!算啦!”
“大師欲吩附何事?晚輩或許自有他法辦理。”
“我希望欽差大人知道我之義孫女冷梅梅亦在方才與杜幫主拜堂。”
“這……可否於附近張貼公告致賀?”
“好呀!偏勞你啦!”
“理該如此!晚輩另外有事,告退!”
說著,他立即行禮退去。
寒江翁道:“瘋和尚,那位敘差大人為何如此做?難道他是奉殿下之旨意進行這些事嗎?”
“或許吧!我懷疑那位軟差大人曾以杜幫主的名義在洛陽濟助貧民,若真如此,此人遲早會和咱們見面。”
“有理!”
“所以,咱們就放心的喝酒吧!”
“呵呵!乾!乾!”
佳餚尚末端上,諸老便愉快的乾來乾去啦!
半個時辰之後,豐盛的葷、素料理先後上桌,眾人立即開始愉快的取用,城中之鞭炮聲卻仍然持續晌著。
社奇夫婦向廳中人敬酒之後,癲僧便帶著他們站在廳前,道:“各位,新郎和新娘要向各位敬酒啦!”
眾人便欣然舉杯起身。
立聽一陣吶喊道!
“百世其昌!”
“百年好合!”
“早生貴子!”
“琴瑟和鳴!”
杜奇夫婦陪各人乾杯之後,方始返廳。
癲僧呵呵笑道:“報告一件好消息:本城大小酒樓食堂,自今日起,接連設下七天的流水席,隨到隨吃,免費招待!”
眾人立即鬨然叫好!
“呵呵!大家樂了吧?不過,今天時間充足,大家盡興的吃喝!不醉不歸啦!”
說著,他已經行向中央那一帶。
潘天龍、寒江翁蕭健平及鍾柱則分別行向四個方位。
他們分區沿桌敬酒著。
現場立即熱鬧紛紛!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突見成千上萬的男女老幼走到大門口,為首之人赫然是許遠和岳陽府城大人。
杜奇便由譚元陪著走到大門口招呼。
立聽那群人吶喊道:“恭喜杜幫主!”
“銘謝杜幫主之儕助!”
吶喊之聲久久不歇!
感恩之情漾於四周。
府城大人道:“杜幫主,恭喜!”
“謝謝!大人,各位,請入內喝杯喜酒吧!”
“謝謝!本官尚有公務待理,本官方才被他們一再陳請懇求,始率他們來向你面謝,本官不便打擾太久,告辭!”
說著,他立即轉身行去。
那群人便連連道謝,依依不捨的離去。
杜奇忖道:“人間為何會有貧富呢?為何?為何?”
他含笑一直向那群人揮手道別,腦海中卻充滿著問號,一直到最後一人離去之後,他方始轉身。
立聽一人喊道:“各位,咱們向智、仁、勇的杜幫主致敬!”
“好呀!杜幫主替咱們江湖人物掙足面子啦!”
“敬杜幫主呀!”
眾人立即起身舉杯吶喊著!
韓元立即取碗斟了一大碗酒遞給社奇。
杜奇喝句:“謝謝大家!”身子便冉冉升起!
他在眾人注目之下,升至五丈高,全身徐徐轉了一圈,便舉碗喝道:“乾杯!”
說著,他便徐徐乾完那碗酒。
他出聲飲酒,卻未見他的身子有絲毫震顫,可見他的修為已經抵達爐火純青,收發自如的境界啦!
喝彩聲中,眾人紛紛乾杯。
杜奇這句:“謝謝大家!”便冉冉飄落原地。
立聽一人喝道:“稟幫主!小的雙面獅石晉希望能夠加入貴幫,懇請您能夠收留及指教!”
杜奇立即望向譚元。
譚元應道:“石兄弟,老化子譚元向你報告一下,本幫歡迎任何人加入本幫,不過,請先探聽敝幫幫規!”
“我不怕苦!我願意遵守!”
“好!伍分舵主,請陪石兄弟聊聊!”
立即有一名中年叫化離席行去。
當場便又有三人爭相要求加入丐幫。
丐幫經過連番的拼鬥,正需要補充人手,那三人一晌應,譚元不由忍住欣喜的吩咐別人去陪他們。
杜奇見狀,立即疾掠上四十餘丈高空道:“各位且聽我一句話,丐幫秉承忠義傳幫,迄今已近三百年。”
“這些年來,丐幫愈挫愈勇,此番更銼毀天鷹客等四、五千人,歡迎有志之士加入本幫共維武林正義!”
他在說話之際,雙足未再移動,身子卻冉冉移向大廳,而且聲音吶徹全場!光憑這手神技,立即傾服不少人!
當場便是一陣熱烈的回應聲!
社奇哈哈一笑,道:“譚長老,煩你招呼一下!”
說著,他已想落至廳前!
現場立即一陣熱烈的掌聲及喝彩聲!
杜奇做個環揖,立即返廳。
癲僧在廳外呵呵笑道:“瘋和尚我也加入丐幫啦!”
石天嶺道:“你當然樂於免費喝老酒啦!”
眾人不由大笑癲僧呵呵笑道:“來!乾杯!喝酒越乾脆之人,行事必更‘阿沙力’!喝!大家儘量喝,不醉不歸呀!”
石天嶺含笑道:“瘋和尚,你別讓人誤會丐幫是喝酒幫,各位,歡迎你們加入丐幫同甘共苦,待會再洽譚長老諸人吧!”
“是!是!”
癲僧五人又敬了半個多時辰,終於返廳,立見蕭健手滿臉通紅的道:“太熱烈了!此情此景,終身難忘矣!”
癲僧道:“親家,再乾一杯,如何?”
“不!不勝酒力啦!”
“杜幫主,你喝得最少,乾三杯!喔!你把碗也拿進來啦!很好!乾三碗,你該多喝幾十碗啦!快!”
“大師爺爺,你還沒喝足呀?”
“呵呵!好一句大師爺爺,喝足啦!不過,你仍需乾三碗。”
“遵命!”
他果真愉快的乾了三碗酒。
他剛放下碗。史萍已經端酒步上前道:“杜幫主,祝福你!”
“謝謝!乾!”
“乾!”
兩人乾杯之後,史萍含笑道:“小徒雪梅將於十五日與秋聲成親,竭誠歡迎你及貴幫弟兄們來喝喜酒!”
“恭喜!一定到!”
癲僧呵呵笑道:“他敢不到嗎?雪梅乃是吾之徒孫,他是吾之孫婿,他不但會到,盼盼諸人也會到,是不是?”
諸女立即羞郝的點頭。
杜奇含笑道:“可有需要劾勞之處?”
吏萍含笑道:“不敢勞駕!”
突聽癲僧雙眼一瞪,咦道:“等一下,你們兩人的笑容挺像哩!來!你們一起笑一笑,大家瞧瞧吧!”
史萍欣然一笑,杜奇卻尷尬一笑!
癲僧呵呵笑道:“像不像?杜幫主,你多笑幾次吧?”
石天嶺心中一動,立即仔細瞧著!
心直口怏的小辣椒立即道:“他們的右耳後皆有一個銅錢胎記!”
癲僧喔了一聲,立即起身探視!
杜奇剛伸手摸向自己的耳後,史萍已經迫不急待上前道:“我的右耳後卻實有一塊銅錢胎記,你……”
社奇惑道:“我沒注意此點!”
癲僧呵呵笑道:“完全一樣,形狀、大小及位置皆一樣,妙哉!瘋和尚我發現新大陸啦!
呵呵!妙哉!“他立即返座乾杯!
史萍啊道:“真的哩!太巧啦!”
杜奇朝她的右耳後一瞧,問道:“我真的也有這種胎記呀?”
“不錯!”
石天嶺雙眉微皺,忖道:“虎妞難道是史萍之女嗎?我若道出此事,會不會洩出我與虎妞之事呢?”
眾人皆在驚喜,只有石天嶺在傷腦筋哩!
鍾倩倩一直在暗中注意石天嶺,因為,她又連想到石天嶺的血為何會與杜奇的血混得那麼勻合呢?
她突然心中一動,忖道:“難道他們有骨肉淵源嗎?否則,他為何要親自私下調教奇哥練武功呢?有此可能嗎?”
倏聽癲僧呵呵笑道:“杜幫主,聊聊你的身世吧?”
“我從有印象以來,便被一對中年夫婦養育,他們說我是一位孤兒,是被他們在荒林路旁撿到的!”
“孤兒?萍兒,你昔年……”
史萍搖頭道:“不可能!她是女嬰,即使尚在人間,亦將近四旬,而且他的額上沒有一粒黃豆大小之紅痣!”
石天嶺不由全身微震,因為虎妞的額上正有一粒痣呀!
鍾倩清忖道:“他們一定有淵源。”
癲僧道:“會不會是她沒死,又長大成家,生下杜奇。”
“這……可能嗎?可能嗎?”
“呵呵!管它可不可能?他是我的孫婿,你是我的徒弟,大家關係皆很密切,今後就多多接近吧!”
“是!”
杜奇舉杯道:“大師爺爺,敬你!”
“呵呵!上路!乾!”
“乾!”
二人乾酒之後,石天嶺朝史萍問道:“聽你之言,似乎曾經失去過女兒,不知是否失於桐柏山附近?”
“是!是的!前輩瞧過她嗎?”
“罷了!這件事已經粳在吾心中二十年,今天當著你和各派掌門之面前,吾就和盤首出,希望你能原諒吾。”
說著,他立即敘述誤中媚毒與虎妞合體之經過。
說完,他立即向史萍長損賠罪!
史萍忙閃身道:“不敢當!當年,我被萬富貴遺棄又身無分文,為了生存,只好遺棄愛女,想不到她卻被虎哺育長大。”
石天嶺難過的道:“吾原本欲帶她返家,她卻不讓人言及仇視吾殺虎,吾只好帶她住在荒屋及派人照顧她。”
“想不到她因為積怨,加上嬰兒過大,因而難產而亡,吾只好吩咐一對幫中弟子照顧奇兒,請原諒吾之罪!”
“不!你沒錯!是那孩子沒福氣!不過,她能救你,又孕育奇兒這個人才,她若地下有知,一定會覺欣慰!”
“謝謝你!”
杜奇下跪道:“參見奶奶!參見爹!”
史萍欣喜的立即扶起杜奇。
石天嶺拭淚道:“奇兒,原諒爹隱瞞之苦衷!”
“爹,你為了幫譽,不能不如此做,你今天當眾道出此事,這份勇氣及擔當的確夠令孩兒效法!”
“好奇兒!好奇兒!”
他不由又掉下淚來!
卻聽癲僧喊道:“完啦!”
眾人不由一怔!
寒江翁道:“瘋和尚,你剛剛做了一件大善事,怎麼又說完了?”
“釣魚的,咱們是平輩吧?”
“是呀!”
“老化子和咱們亦是平輩吧?”
“是呀!”
“老化子是奇兒之生父,是嗎?”
“是呀!”
“史萍是奇兒之奶奶,是嗎?”
“這……傷腦筋喔!”
史萍忙道:“恩師,可否各認各?”
“呵呵!有理喔!老化子,釣魚的,你們意下如何?”
二老當然欣然同意啦!
廳中氣氛立即轉喜!
鍾情倩暗佩道:“公公果真不愧為光明磊落之人!”
杜奇的身世一澄清,心情一樂,便陪箸癲僧暢飲!
廣場中,更熱鬧,因為,一波波的人忙著簽名加人丐幫,然後愉快的返座暢飲聊天,氣氛當然更加的熱鬧啦!
黃昏時分,他們開始結隊離去,杜奇則與石天嶺站在大門口送客,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方始送完賀客。
石天嶺道:“奇兒,你沒醉吧?”
“不要緊!”
“趁早歇息吧!”
“爹,孩兒該先進那個新房呢?”
“潘家聲望較隆,你又先與盼盼在一起,你先去盼盼的新房吧!”
“是!”
杜奇一步人大廳,只見廳中空無一人,他便步向潘盼盼的房中。
房門未關,一對龍鳳紅燭在房中閃躍歡樂的光芒,小盼一見杜奇入房,立即羞喜的低頭離房。
“謝謝!送來兩份吧!”
兩位和尚立即行禮退去。
不久,了悟大師和中年叫化一起前來,杜奇立即含笑道:“朱分鴕主,煩你們自行返回分舵並飛函告知總舵。
我只要將掌門信物送給七大門派之後,便會和冷姑娘返幫,不過,切勿洩出冷姑娘之行蹤!“”是!“
“你先回去吧!”
“是!屬下告退!”
他行過禮之後,立即退去。
杜奇朝了悟大師道:“大師,吾二人膳後即赴華山派,先前若有任何得罪之處,尚祈大師多加海涵!”
“不敢當!物必自腐而後蟲生,敝派自引其咎,豈能怪任何人,銘謝幫主不辭辛苦馳來支援!”
“不敢當!”——
轉自21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