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初時分,趙德已陪王侍郎四人分搭三車直接入堡,王侍郎諸人一見內外皆有一批人,不由緊張!
不久,三車已在階前停妥。
五人便一起沿階而上。
趙天賜立即出廳迎來。
趙德立即眨眼道:‘出去巡堡!’
趙天賜便應是離去。
趙德便率他們進入地室。
不久,他引亮地室燭火,王侍郎諸人乍見到木箱,王侍郎亢喜的率子女便上前瞧著王夫人便故意低頭站在趙德身旁。
不久,他們只拾十包銀票。
王侍郎掠回趙德身前沉聲道:‘其餘銀票呢?’趙德從容道:‘近日有警,已暫移別處!’
‘這……行!汝明日再送九千萬兩金票入莊吧!’說著,他已拉走王夫人。
趙德急道:‘留人!吾一定會送金入莊!’
‘口說無憑!明日一併取解藥吧!’
‘這……’
‘放心!吾不會動尊夫人!’
‘希望你言而有信!’
‘放心!送吾出堡吧!’
趙德只好在前帶路。
不久,王侍郎五人已拎十包銀票上車。
趙德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
他不由憂心愛妻之安危。
他忍不住一嘆!
那知,沒多久,顏春已和愛子掠橋而入,趙德不由又喜又憂心因為,他以為愛子宰人救母啦!
不過,他仍然含笑迎去。
卻見顏春之服裝不同,趙德不由一徵!
顏春立即道:‘先飲珠水吧!’
趙德便跟她入房。
不久,二人已喝六碗珠水。
一陣腹疼之後,他們便開始洩毒。
然後,他們各自沐浴著。
浴後,顏春便向老公道出王夫人之身世及陰謀。
趙德徵道:‘會有此事?’
‘嗯!全靠大爺救我返堡!’
‘好險!全靠大爺思慮周全及安排妥當哩!’‘是呀!他已跟蹤他們!’
‘該好好的謝謝大爺!’
‘是呀!若非他,咱們決無如今呀!’
‘是的!’
二人忍不住緊摟著!
又過半個時辰,青衫客一返堡,便含笑入廳,趙德夫婦便上前行禮道:‘多謝大爺!’‘小事!他們已入宮!’
‘太好啦!他們即使有意外,也扯不上在下啦!’‘正是!天意也!’
‘是呀!他不敢逾子時才入宮!’
青衫客含笑道:‘汝二人已化毒?’
‘是的!’
‘汝二人能渡此劫,乃有後福!’
‘全仗大爺之助呀!’
‘小事!歇息吧!下半夜或許有事!’
‘大爺可知春妹與王夫人是……’
‘吾已在窗外聽全!真出人意料之外!’
‘是呀!但願今夜可以除去他們!’
‘他們必在今夜遭報應!’
青衫客便含笑離廳。
趙德夫婦一返房,便互摟而眠。
歷劫餘生,使他們更加的恩愛。
趙天賜則仍在大廳行功著。
且說王侍郎五人一返侍郎府,便一起進入書房,不久,他們追不及待的打開包袱及拿出銀票。
他們一見滿包的銀票,不由大喜!
他們忍不住各抓起三大把銀票!
他們樂透啦!
條聽王玉芬啊一聲,便鬆手晃身。
碎一聲,她一倒地便未再動彈。
王夫人剛變色,立覺心口一顫。
她啊叫一聲,便眼前一黑!
她的二個寶貝兒子亦啊叫倒地!
她剛仆倒,便不甘心的侈嗦著。
全身倏寒,她已了結一生!
王侍郎正取出瓷瓶欲取解藥,立即仆倒,瓷瓶落地乍破,藥丸便掉落地上。
王侍郎便抖著手抓起一丸!
當他送丸近口時,便了結殘生!
他不甘心的瞪著雙眼!
不久,二名軍士已聞聲入內。
他們乍見現場,不由駭徵!
他們乍見滿地銀票,不由貪心一熾!
他們便上前各抓起二把銀票。
他們匆匆的欲離去。
砰砰聲中,他們已摔在門後。
他們只嗯一聲,便了結一生。
子初時分,二名軍士前來接班,終於發現書房中之情景,他們乍見到銀票,亦大生貪念他們也不看清楚現場,便去取銀票。
不久,他們也被毒死。
此時,大批黑道人物已疾衝殺向宮門。
竹哨聲及慘叫聲立鳴人潮便疾衝入宮中!
這是金國之第二次犯宮,這回,他們利用朝廷消滅四五幫及忠義幫激發起黑道人物之怒潮!
他們更以黃金相誘!
他們更邀黑道人物入宮劫寶!
所以,此次一共有二萬餘人犯宮。
他們早已在七日前接近開封,他們一直散住城外五十餘里之各地,他們只派使者入城互相連絡。
他們便在此時同時趕到。
他們一入宮,便如潮水般湧去。
沿途之侍衛及軍士紛被殺死!
聞聲而來之侍衛及軍士亦紛被殺死!
留守宮中之一萬名山海關步軍便匆匆迎戰。
一萬名御林軍也迎戰。
數千名侍衛也迎戰。
殺聲震天!
慘叫連連!
呼天喊地聲大作!
皇族紛紛驚奔向九龍殿!
文武百官亦紛紛逃向九龍殿!
大批侍衛及軍士亦列守於九龍殿四周。
皇上急得似熱鍋上之螞蟻。
終於,有人提及趙德。
皇上頓似在汪洋中遇上燈塔般欣喜!
他便派人趕赴趙家堡求援。
不久,二名侍衛便匆匆離去。
二人便邊掠邊吶喊求援。
當他們一近趙家堡,立被不少人圍問著。
他們便匆匆報告著。
不久,他們已奔入堡求援。
趙天賜立即先騰空掠去。
青衫客喝道:‘留下五百人!’
趙德便吩咐五百名弟子留下。
他便吩咐眾人速召集同伴入宮。
他已匆匆率走一批人。
青衫客先趕到大相國寺,便匆匆求援。
大揚大師便先率十人跟去。
他匆匆召集諸僧馳援著。
且說趙天賜掠入宮,便又看見處處拚鬥及慘叫聲,他便直接掠向上回救駕之處。
果見九龍殿四周,殺聲震天。
殿中更是殺聲及慘叫聲交響著。
趙天賜便直接掠入殿中。
立見二百餘人正在殿內砍殺著。
地上至少已有數百具屍體。
他便吼句住手及上前彈射指力。
砰砰二聲,二人已後腦噴血仆倒。
立見八人撲殺而來。
趙天賜一劈掌,便超渡他們。
立見其餘之人加速砍殺殿中之人。
趙天賜急忙連連彈射出指力。
那批人仗勢他不敢劈掌,反而殺入人群。
皇族及宮吏因而加速傷亡。
趙天賜拿起一劍,便邊砍邊彈射指力。
他一直忙了良久,方始宰光這批人。
不過,一千餘名皇族及官吏已經陪葬。
不久,後殿已傳來‘救駕’之喊聲,趙天賜急忙掠去,立見近百人已在砍殺侍衛及皇族趙天賜便上前指劍交加的砍人。
情急之下,他只攻不守。
他先後捱了三劍,他未叫半聲,皇族們卻掩眼驚呼,他反而加速超渡此三人。
又過不久,他已超渡這批人。
立見又百近百人撲來。
他一收劍,便劈出雙掌。
轟聲之中,這批人已搭上死亡列車。
皇上驚喜道:‘神勇也!’
立見又有一批人衝入。
趙天賜便又上前超渡他們。
皇上喜道:‘壯士是誰?’
‘趙天賜!’
‘汝是趙德之子?’
‘正是!’
趙天賜乍見又有一批人衝來,立即又撲去。
不久,他又超渡這批人。
他便朝前掠去。
皇上急道:‘趙天賜!速來護駕!’
皇上身邊之人也拚命的喊著。
趙天賜又劈殺三百餘人,方始返回。
皇上便緊拉著他。
不久,眾人已紛紛聚集。
趙天賜一聽四周殺聲大作,立即道:‘我先出去殺退那些人,否則,那些人一入內,我便分身乏術。’說著,他已掙脫手及掠去。
眾人不由駭呼著。
趙天賜卻置之不理的出殿及投入戰場。
他便進入黑道人物群中劈殺不已!
他似秋風掃落葉般宰人。
不久,他已趕到別處宰人。
此時,青衫客已與眾僧在場抵抗,趙德則率八十餘人正在遠處圍殺二十餘人,另有二十六個戰場。
此二十六個戰場皆由侍衛及軍士在苦撐著。
殺聲更是昂揚。
慘叫聲更是慘烈!
血水已染紅宮中之每條溝。
不少路面皆已堆屍如山。
又過不久,百姓便一批批的衝入宮中。
十餘萬人一加入戰場,便扭轉那二十六處危局。
他們內外夾攻之下,黑道人物加速傷亡。
趙德諸人一獲援,便加速殺敵。
此時的九龍殿四周已被趙天賜劈出勝局。
諸僧及青衫客們已率軍士及侍衛圍殺殘敵。
趙天賜亦揮劍射指宰人。
又過盞茶時間,九龍殿已先宰光黑道人物。
青衫客便率眾趕赴別處援助。
趙天賜早已協助老爸宰敵啦!
又過不到半個時辰,黑道人物已被全滅!
青衫客便吩咐先救傷者。
他更先出宮打算入藥鋪召集人手及藥物。
其實,不用他吩咐,大批大夫及藥物早已備妥,因為,上回之厚賞已經使大家“熱心”的各就各位啦!
眾人便在裡外救治傷者。
百姓及諸僧便紛紛抬出傷者。
趙天賜卻早已趕返堡中。
他一見堡中風平浪靜,不由鬆口氣。
顏春便詢問詳情。
趙天賜便匆匆報告著。
不久,顏春放心啦!
她便吩咐他入房沐浴更衣。
她不由慶幸又渡過一劫。
她更駭凜遼金二國之陰狠殘酷。
她直覺的欲遠走高飛。
可是,她又不放心皇宮遇襲。
她矛盾啦!
此時,趙德已被召到皇上面前,皇上幾近巴結的嘉許他率眾救駕,他便謙辭行禮著。
皇上便問道:‘趙天賜是汝子?’
‘正是!’
‘勇士也!朕需此侍衛!’
‘不敢!小犬不懂事!’
‘汝一併入仕吧?’
‘不敢!草民不配!’
‘客氣矣!汝考慮吧?’
‘恕草民急於出宮善後,告辭!’
說著,他已先叩頭。
不久,他已匆匆離去。
皇上不由傷腦筋啦!
他知道趙德必然尚在記恨呀!形勢比人強,皇上非低頭不可!
因為,皇上原本以為增加一萬名邊軍及侍衛,便可以高枕無憂,那知,今夜仍然險些挨宰。
皇上急需趙天賜之保護。
皇上在思忖良策啦!
倖存的官吏早已奉旨指揮善後著。
他們一直忙到天亮,仍在搬屍及掃地,因為,此役使二萬名軍士只剩下七十人,侍衛則只剩下八百餘人。
皇族更是死傷慘重。
官吏亦折損過半。
宮女及殯妃亦死傷慘重!
倖存之人便似行屍走肉般搬屍掃地。
每人之三魂七魄已去掉過半啦!
大相國寺諸僧則有七人死亡及十二人負傷,趙天賜一大早便送三百萬兩銀票給大揚大師,他派堡中之五百人迅速的送銀票給傷亡的百姓,他大方的完全比照上回方式辦理!
他再率妻一戶戶的安慰著。
翌日上午,李巡撫在民宅中找到趙德,便欲邀他入宮,趙德卻以慰問死傷人員作擋箭牌李巡撫只好連勸著。
趙德仍然堅持著。
良久之後,李巡撫只好離去。
當天下午,李巡撫便又前來邀請。
趙德仍然婉拒。
翌日上午,李巡撫送來二個紅包道:‘御賜汝二十萬兩白銀,另賜二十萬兩煩汝慰問死傷人。’趙德道:‘在下心領!請大人直接慰問吧!’‘這……’李巡撫不由暗恨!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呀!
他便似跟屁蟲般邊跟邊勸著。
趙德卻一直婉拒著。
李巡撫只好返宮繳旨!
當天下午,他便與三十名官吏一起前來慰問死傷人員,趙德見狀,不由心中有數的暗喜著。
他仍陪妻逐戶慰問著。
經此一來,死傷人員反而發財啦!
翌日上午,開封城各衙公告,皇上賜準民間釀售補酒,以及開封趙記銀莊恢復存借款生意。
城民便紛紛向趙德報喜!
趙德卻含笑不語!
他知道朝廷此舉意在令趙天賜入宮保護皇上。
他豈肯以錢害兒子失去自由呢?
所以,他不作任何表示!
這天下午,他已完成慰問工作,便直接返堡。
立見李巡撫已在堡廳等候。
他便入廳行禮著。
李巡撫便又邀他入宮。
趙德仍然婉拒著。
李巡撫又勸良久,方始離去。
他快氣歪啦!
因為,文武百官死亡過半,他大有機會升官,偏偏卡在趙德不肯入宮,他卻又莫可奈何,他怎能不氣呢?
不久,青衫客一入廳,便含笑入座。
趙德苦笑道:‘在下先到成都避避吧!’
‘也好!讓天賜陪汝二人出遊吧!’
‘好!’
‘今夜就易容離城吧!’
‘好!’
趙德夫婦便入內整理行李。
黃昏時分,他們便陪青衫客用膳。
膳後,他們便易容由後門離去。
他們欣然掠向遠方。
青衫客便含笑返房歇息。
翌日上午,李巡撫一到堡門,立即喝道:‘趙德接旨!’說著,他已取出聖旨。
青衫客從容上前道:‘趙德一家三口已離堡。’‘啊!當真?’
‘不錯!大人若不信,請搜堡!’
‘他們去何處?何時返堡?’
‘他們雲遊天下,歸期不詳!’
‘這……汝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此必要吧!’
李巡撫只好上轎離去。
青衫客便含笑入廳品茗。
又過三日,便有八名酒客入堡欲買酒。
青衫客便派人陪他們入內運酒。
半個時辰後,他已出售二萬罈酒。
又過十天,所有的存酒已售光。
他另回收三百餘萬兩借款。
他便悠哉的天天品茗著。
這天,少林寺掌門人大無大師率三位長老來訪,青衫客便迎他們入殿,立見侍女送上香茗。
五人便先品茗。
不久,大無大師問道:‘銀莊復業否?’
‘堡主出遊,無意復業!’
‘也好!天下已現榮景,借錢之人不多矣!’‘是的!請貴寺仍代管財物吧!’
‘行!’
‘天賜已成年,請貴寺多留意合適的對象!’‘行!’
‘趙家不宜再單傳,請多覓幾位女子!’
‘行!’
青衫客問道:‘黑道勢力尚餘多少?’
‘五成左右!施主有意消滅乎?’
‘不急!先了結此地吧!’
‘上策!敝寺隨時候召!’
‘謝謝大師!’
‘施主與小施主先前之濟貧,多已見效,不少貧戶已合力做出基業,施主功德無量矣!’‘不敢當!此乃不義之財也!’
‘客氣矣!’
一頓,大無大師道:‘若無外族唆使黑道作亂,天下之榮景必可擴大,委實令人覺得可惜矣!’‘的確!今後之重點工作在於如何消滅金國人員,貴寺之俗家弟子或許可以執行此工作!’‘請施主指點!’
‘化明為暗,長期跟監!’
青衫客便繼續道出具體作法。
大無大師聽得連連點頭附和著。
良久之後,大無大師正色道:‘貧僧會及早進行此事!’‘謝謝大師!’
‘不敢當!敝派久盼能為蒼生效勞矣!’
‘功德無量矣!’
‘不敢當!’
青衫客籲口氣道:‘本朝立朝以來,一直重文輕武,始會造成目前之窘狀,雖欲振作,卻又阻力重重。
因此,吾先在天下遍助貧民,希望能夠安定民心,以免為異族所趁,成敗與否,只能伸諸天意矣!‘大無大師正色道:‘施主具大智能,尚祈開示!’青衫客道:‘請貴派先在福建及兩廣擇一處設立分寺,廣招弟子授武,俾為日後天下預留一份力量!’‘施主研判天下將一分為二乎?’
‘正是!而且以長江天險區隔南北!’
四僧不由聽得一凜!
青衫客道:‘吾勸趙堡主存銀於貴寺,意在推動此一工作,盼各位大師能夠排除萬難為吾朝預留一線生機!’四僧立即肅然點頭。
‘請大師放手運用存銀吧!’
‘是!’
五人便進一步密商著。
良久之後,四僧方始離去。
青衫客遙望窗外遠處,喃喃自語道:‘希望來得及!’他不由籲口長氣!
※※※※※※
長安,如今的西安,它與開封一樣大加建設一番。
所以,它如今之規模不亞於開封。
它的最大特色在於建築物及道路之感。
趙德一家三口如今正在逛長安。
他們昔日連夜離開開封之後,便易容南下。
※※※※※※
‘拉風’過,隋唐等朝代皆在長安建朝立都,而且井字興建,而且格局開闊,令人產生一股昂揚亢奮一直南下。
趙天賜是雙親之最佳嚮導。
他陪雙親暢覽名勝。
他安排雙親品?各地口味及特產。
他更陪雙親深入貧戶探視。
趙德夫婦這才知道愛子協助如此多人,又積如此多的功德,所以,他們幾乎天天春風滿面的渡日。
趙天賜比雙親樂因為,他驗證‘人性本善’這句古諺,他更知道貧民們已經彼此互助互利的逐漸脫離貧叫困的生活。
他也遇見合作失敗的貧民。
他再度濟助及鼓勵他們再嘗試一次。
趙德夫婦也在旁替貧戶打氣著。
因為,他們此次自堡中各攜出九十餘萬兩金票,他們決心妥加運用,反正他們在少林寺尚存私房錢,另有一批借款可回收。
所以,他們大方的資助貧戶。
他們在長安逛三天之後,便發現貧戶們皆已經可以自立,因為,長安一向充滿商機,只要有資金及人力,便會有成就。
所以,他們所到之處,皆充滿感激及欣喜。
趙德夫婦亦更欣喜!
他們又在長安暢遊半個月,方始離去。
趙天賜便陪雙親到西北地區暢覽及探視貧戶。
他們紛紛獲得驚喜的答案。
因為,貧民們集資勤加畜牧牛、羊、馬之後,由於風調雨順以及水草充沛,畜牲皆迅速的成長。
畜牲們更繁殖一批新生代。
所以,貧戶們忙得挺起勁的。
趙天賜三人便欣慰的離去。
這天下午,他們終於進入成都地區,趙天賜便按照青衫客之指示陪雙親先暢覽成都之名勝古蹟。
然後,他們在城內買一座莊院及僱妥下人。
因為,他看見知足又誠摯的笑容。
因為,他看見愛子被人群爭相邀宴及殷留之景。
因為,他看見愛子被貴州人立長生牌位祈福。
他深受震撼。
顏春更天天感動的掉淚。
所以,他們投資二十萬兩協助貴州大小山區的貧民完全串連成完整的生產、運送以及銷售管道。
他們更全程參與著。
他們更發現貧戶們多已能自立自足。
他們又濟助創業失敗之貧戶們。
然後,他們進入雲貴地區。
在趙德的印象之中,雲貴地區是一個貧窮落後得鳥不拉屎地區,可是,他在貴州逛十天後,便扭轉此觀念。
因為,他看見大批物產由人車馱下山出售。
因為,他看見大批人在雨後便修鋪道路。
一個月餘之後,貴州人之收入已經增加十餘倍。
因為,中間之剝削已經全部消除。
貴州貧民樂歪啦!
趙德三人也大喜!
他們已獲得一件最珍貴之產銷經驗啦!
貴州貧民終於闖出一片天空啦!
從此,他們不受貴州及外地商人之剝削及打壓啦!
趙德三人如獲至寶般欣喜,於是,他們揮別貴州貧戶。
他們信心十足的進入雲南地區。
他們一接觸雲貴交界之雲南貧戶,便發現這批人的情況強過貴州貧民,而且他們已在彼此串連。
因為,貴州貧民早已在十天前,便向他們道出這個妙方。
這是貧民彼此間之自然合作。
因為,他們已受過奚辱、欺凌以及剝削呀!
所以,他們一有好處,便互通聲息。
趙德三人適時提供資金及全盤整合之下,便似火上加油般蔓延以及形成一股浩大又綿綿不絕之氣勢。
最明顯的是,受僱於商人之人立即投效貧民。
因為,他們寧可少賺錢,也要賺得尊嚴及自在。
何況,貧民們既不吝嗇又尊重他們似恩人呀!
整個雲南商界為之大震撼整個商場重新洗牌啦!
趙德三人借刀使刀,便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們便欣慰的離開雲南地區。
他們便沿廣西、廣東及福建推動此措施。
最大的受惠者是沿海之漁民及貧民,因為,他們利用趙德三人所助之資金又買新船,而且擴大捕魚及售魚。
他們早已知道被剝削,他們當然要自主。
他們自行捕魚及售魚之後,他們至少增加三成的收入,魚價反而便宜兩成,所以,他們及消費者皆大樂。
原先之商人當然不悅又火大啦!
不但如此,各行各業皆有類似情事。
原先之既得利益人員怎能不焦急及憤怒呢?
他們豈甘失去此種利益呢?
所以,他們開始動用官方力量施壓。
部分不肖官吏早已官商勾結,他們如今一收到好處,便調派官軍以及衙役對貧民之生意進行各種檢查。
尤其漁船在進出港時,更備受刁難。
貧民及漁民當然心中有數啦!
所以,他們逆來順受著。
趙德獲訊之後,不由大表意外!
他料不到會造成如此尖銳的對立局面!
他被迫以真面目會見商人協商和平共處之道,由於商人們多向趙德借過錢又欽佩他的為人,大家欣然配合。
不過,富戶們卻不買趙德的帳。
可是,富戶們耍威不久,便乖若綿羊。
因為,各衙吏已出現殺富戶們之威風。
各衙吏為何如此上路呢?
因為,他們早已接獲朝廷密旨急於尋找趙德父子呀!
各衙吏當然做人情給趙德啦!
不但如此,他們還拜訪及巴結趙德。
趙德趁機請他們化解此事。
各衙役當然樂意配合。
他們紛紛向朝廷邀功。
他們更函請各衙吏配合此事。
各衙吏接函之後,便奉若聖旨的即刻辦理。
趙德與商人協商妥後,便派子赴各地通知貧民配合。
協商內容以貧民恢復供應貨品為主,對貧民而言,反而可以獲得固定的客戶,貧民當然樂意配合。
雙方更統一價格及瓜分生意對象。
趙天賜便飛掠至各地傳達此事。
不出十天,他已辦妥此事。
貧富雙方便相安無事。
貧民不由更景仰趙德父子。
富戶及商人亦更敬畏趙德父子。
沿海各衙吏便輪流緊迫盯人的跟著趙德三人。
趙德三人遂成為東南沿海之大恩人,不過,趙德卻暗暗傷腦筋,因為,他知道諸吏如此巴結他,必然已向朝廷上奏,而且正在候朝廷之指示。
他擔心朝廷又派大官前來勸進呀!
趙德曾經打算落跑。
可是,他擔心自己之落跑會引起反效果,甚至逼諸吏又打壓貧戶,如今的他可說是陷入進兩難的局面。
他又考慮良久,便與愛妻商量。
顏春阿沙力的主張面對現實的婉拒入宮。
趙德遂拿定主意。
於是,他們在福州參觀少林分寺之施工情形。
趙天賜更恭敬的向指揮現場之大信大師行禮請安。
大信大師乃是少林羅漢堂住持,他雖然是掌門人大無大師之麼師弟,他的羅漢掌招及劍招皆是絕頂。
他已奉命出任南少林住持。
足見少林寺對成立南少林之重視。
趙德一見面,便捐助三百萬兩黃金。
他更與大信大師詳談著。
翌日起,他在福州城內外鼓勵貧戶青少年入寺。
不出三天,便有二千餘名報名。
大信大師經過體能、智力及面談測試之後,只錄用六百餘人。
聞訊而來之福建青少年便一批批的前來報名。
按著兩廣地區也有不少人前來報名。
三個月餘之後,大信大師已挑妥五千餘名青少年。
這批人便邊協助建寺邊接受戒律及練武奠基。
他們每月更可各領到一兩白銀,別看不起這一兩白銀,他可使一家八口維持二個月的生計,很多人每月還賺不到一兩銀子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報名人數仍然絡繹不絕。
不出半年,又有一萬餘人合格入寺。
大無大師便按計畫在廣東及廣西開始建寺,而且平均安置這一萬七十餘名日後之生力軍,達摩及戒律二堂住持亦各坐鎮兩廣。
他們邊建寺邊傳授武功及戒律。
為維持此三寺之長期開銷,三寺皆各買良田放租,此外,三寺也各在銀莊存妥三百萬兩白銀以收取利錢。
嵩山少林寺亦派出六百名僧長駐此三寺督導著。
他們已打破出家人之清靜苦修方式。
他們積極入世暗中為朝廷培植生力軍。
兩廣及福建之武風便日盛。
日後岳飛及韓世忠,梁紅玉之軍士中,便有不少人出自此三支隊伍,他們雖然無力迴天,卻也支撐大宋一段時期。
且說趙德三人瞧過福州南少林建寺工作之後,他們便在福建地區到處鼓勵青少年參加這種既可強身又可安家之工作。
福州知府田剛便天天陪著他們。
田知府忍不住詢問少林寺為何如此做,趙德便道出自己在開封所訓練之護堡青年,多已入宮擔任侍衛,田知府便趁機大拍特拍著馬屁。
當天晚上,他便在客棧內繕妥函。
翌日上午,一名軍士便赴福建巡撫府送函。
福建巡撫獲悉內容,便上奏讚揚趙德為國儲軍。
這天下午,趙德一家三口與田知府搭車由二十名騎軍護送至龍溪縣城北方十餘里時,倏見兩旁林中掠出大批人。
騎軍急喝停!
車伕亦緊急剎車。
因為,這批人不但多達數百人,而且人人以黑巾蒙面及身穿勁裝,手中不是持刀便是掩劍,而且皆已經出鞘。
田知府不由大駭。
趙德夫婦也一陣緊張。
趙天賜卻已掠落前方。
立見蒙面人圍住車隊四周。
趙天賜喝道:‘你們要幹什麼?’
他的喝聲既宏亮又中氣十足,不少蒙面人為之互視著。
卻見一名魁梧蒙面人踏前三大步,喝道:‘汝便是趙天賜?’‘不錯!有何指教?’
‘令尊在車上吧?’
‘不錯!’
立見趙德直接掠落愛子身旁。
他注視對方道:‘吾便是趙德!有何指教?’魁梧蒙面人道:‘世人皆知,汝售補酒及賺利錢致富,對吧?’‘對!’
‘這種錢,汝花得安心乎!’
‘有何不妥?’
‘汝所售之補酒皆壯陽,汝可知多少女子因而受辱?’‘決無此事!一來此酒只壯陽,不會亂性,二者未聞此案例!’‘哼!汝只知享福,怎知有多少女子受辱及吃苦,須知,男人飲壯陽酒,必會洩慾,若無妻又無錢,乃會恃強施暴。’‘不可能!若無錢,怎買得起補酒呢?’
‘差矣!不少人偷盜補酒!’
‘會有此事?’
‘不錯!足見汝造多少孽!’
立聽田知府在車內喝道:‘滿口胡言!’
魁梧中年人喝道:‘狗官!汝平日貪汙壓榨百姓,如今巴結這種銅臭之輩,汝還不速下車授首!’說著,他已揮劍虛空一砍。
田知府一變色,便不再吭聲。
趙德喝道:‘你們休藉故生非,你們還不是要殺人劫財!’魁梧中年人嘿嘿笑道:‘夠乾脆!難怪汝會成功!不錯!獻出汝三人身上所有之財物,吾準汝等平安離去。’倏聽車後遠處傳來一聲:‘放肆!’喝聲!
立見一位俊逸中年人率一位秀麗婦人,以及一名英挺青年及明蚌貝齒清秀少女一起由車後掠來。
趙德父子回頭一望,便心生好感!
魁梧蒙面人卻喝道:‘姓溫的!汝不想活啦?’此俊逸中年人正是廣西陽朔溫家莊莊主溫永漢,婦人是其妻,那對青年男女便是個的子女溫遠揚及溫翠英。
俗語說:‘桂林山水甲天下,陽朔山水甲桂林’,足見陽朔山水之美,江湖人更皆知道陽朔有位‘鐵掌’溫永漢。
溫永漢藝出家學,又逢奇遇,使他掌力渾厚剛猛,罕有人‘消受’得了,因此,他不但獲鐵掌之譽,更宏揚家門。
陽朔首富沈百能更把唯一掌珠沉雁鈴嫁給他。
溫永漢如虎添翼的不可一世!
沈雁鈴不但出身富戶,更貌美如花,她與老公育有一對子女,可說是男俊女美,人見人誇,人見人愛!
溫翠英剛滿十四歲,便有紅媒登門欲訂親。
溫永漢夫婦當然不允。
溫翠英一年比一年美,紅媒也川流不息。
溫家莊之門檻已不知被踩踢壞幾次啦!
溫永漢夫婦仍不允。
溫翠英更不肯點頭。
因為,男方多是庸俗貪金好色之流呀!
即使有些人品不錯,仍不符溫家之標準。
如今,溫翠英也過十八姑娘一朵花之芳齡,她更加的迷人,溫家也更富裕,所以,媒娘們走得更勁啦!
他們如今怎會出現在此地呢?
難道他們出來迴避紅娘之糾纏乎?
非也!他們為趙德一家三口而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