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從現在開始,你給我乖乖待在家裡,不準再出門了。」
唐智徠剛從外頭回來,一進客廳,看見女兒,便是這句蠻橫的命令。
「為什麼?」
唐蔓霓震驚地看著父親,好像看著另一個人。
「爸爸,你為什麼不准我外出?」她不敢置信,已經二十四歲的自己,竟然被父親禁足。
「有好幾位商界大佬告訴我,看到你和凌子厲同進同出,親熱萬分。」唐智徠憤怒且不盾地怒罵。
「我……那是……」唐蔓霓心虛地咬著唇,不敢看父親的眼。
「哼,若不是他們好心通報,我還不知道你揹著我,和凌家那小子交往。」
父親言語中對凌子厲的仇視,激起唐蔓霓的憤慨。
「和子厲交往,有什麼不好?我真的不懂,爸爸為什麼變得那麼討厭子厲?以前你和凌伯伯不是好朋友嗎?為什麼凌伯伯一死,你立刻就翻臉不認人,難道所謂的友情,就這麼禁不起考驗?」
「大人的事,小孩子懂什麼?你不要管那麼多。」唐智徠像是惱羞成怒,怒聲駁斥道。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長大了。」
「在我眼中,你根本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總之從現在開始,你給我乖乖待在家裡,如果你想要交男朋友,爸爸替你找一個,保證各方面條件都比凌子厲優秀一百倍,而且對你絕對是真心的,要找結婚對象,就是要選這樣的人才,但是凌子厲根本只是想藉由你來打擊我罷了。」
「就算他比子厲優秀一千倍、一萬倍我也不要。子厲才不像你說的那樣,他對我絕對是真情真意的,我只要子厲,除了子厲,我誰也不會嫁。」
「你——」
「我討厭爸爸。」唐蔓霓哭喊著,轉身奔上樓去。
「唉!」
唐智徠走到沙發前坐下,心情沉重地抱住自己的頭。
做錯事的感覺遠比自己以為的還要難受,別說要對親人隱瞞,怕她們用失望責備的眼神看他,又沒勇氣去面對前老友的兒子,只能用高壓手段逼迫自己的女兒。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他不會再那麼做,但是當時,他實在沒辦法……
真的沒辦法呀!
「嗚……」
唐蔓霓衝回房裡,先撲到床上,將臉埋進枕頭裡,大哭一場。
「為什麼?為什麼要拆散我和子厲呢?」她抓著繡著精緻花邊的枕頭,啜泣地道:「爸爸根本不明白,我是真心愛著子厲……對了,子厲。」
想起他,她立刻翻身坐起,抓起精巧的手機,打電話給心愛的男友。
電話響了幾聲,接著被接起。
「哪位?」話筒裡傳來凌子厲低沉的嗓音。
「嗚……子厲。」一聽到他的聲音,唐蔓霓立刻眼眶泛紅,聲音哽咽,滿心委屈。
「蔓霓,怎麼了?你在哭?」凌子厲的語調聽起來很緊張,唐蔓霓頓時覺得好窩心。
爸爸還說他只是在利用她?人的感情還能假裝嗎?
「怎麼辦?爸爸為了不讓我跟你來往,一直限制我的行動,現在竟然還禁我的足,不讓我出門。子厲,我好怕見不到你。」
父親莫名的霸道,連她母親都看不下去,已經和父親嘔氣好幾天了。
「那麼,你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
「咦?可是……」
「你父親不讓你出門,也不准我上你家,我們根本沒機會再碰面,難道你希望我們之間就這麼結束嗎?」他走到窗邊,肩靠著冰冷的牆,毫無溫度的眸,冷冷凝視著窗外。
唐蔓霓倒抽一口氣。「不,我當然不想。」
「那就聽我的,先準備好行李,等會兒想辦法溜出來,我會過去接你。」
「啊……好。」
「小心點,別讓你父親發現。」
「嗯,我知道。」
「那就這樣,等會兒見。」主導著一切的凌子厲說完,隨即果斷地掛上電話。
「啊,子厲——」唐蔓霓還有點猶豫,但是來不及了,他已經收線了。
怔忡地放下電話,唐蔓霓惶恐無助地咬了咬唇。
她這樣算是私奔嗎?
而電話另一端——
凌子厲剛放下手中的電話,就有一雙水蛇般滑膩的纖手,愛嬌地攀上他結實的腰桿,探進敞開的西裝外套裡,隔著襯衫摩挲他的身軀。
「怎麼,才剛來沒多久就要走?」嬌媚的女人身上穿著性感的金色紗質睡衣,嘟著紅豔的唇,不依地扭動身子。
「別鬧了。」凌子厲面色清冷,無情地拉開女人的手。
「哼,有了新歡,就想甩了我這個舊愛嗎?我跟你在一起也好幾年了,難道我還比不上唐家那個不解世事的小公主嗎?」
「你很清楚我對唐蔓霓抱持什麼樣的想法,也很清楚你我之間的協議。」就是不談感情,只分享熱情。
「我哪敢忘記呀?」女子噘著嘴,悻悻然轉身背對他。
「別擔心,就算我娶了她,和你的關係也不會中止。」凌子厲陰鬱地道:「我娶她,並不是為了愛。」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乖乖等你喔!」聽了他的保證,豔麗女子總算露出笑容,捧起他的臉,大方地獻上一個熱吻。
「嗯!」
凌子厲依然神情冷漠,略顯不耐地結束這個吻,隨即匆匆離去。
他的目光,他的心,全放在唐蔓霓身上。
還有他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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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唐蔓霓電話聯繫之後,凌子厲即刻趕到唐宅。
沒多久,她便提著一隻旅行袋,從後門溜出來。
「蔓霓。」他迎上前去,一手接過旅行袋,另一手攬住她的肩,萬分溫柔地護著她走向他的汽車。
但,唐蔓霓忽然停住腳步。
「怎麼了?」
「我……真的要離家出走嗎?這算是跟你私奔吧?」她捨不得母親,也不忍心這麼對待父親,他一定無法接受,說不定會被她氣死。
「傻瓜,這不是私奔,我們是要一起想辦法,讓你父親接納我們罷了。只要他認同我們了,你隨時可以回家呀!」
「真的嗎?」她已經完全亂了方寸,只能信任他、聽從他。
「當然,來,走吧!我帶你到我那裡去。」凌子厲扶著唐蔓霓,小心地讓她先上車。
關上車門,他走向一旁的駕駛座,臨上車前,他刻意抬頭睨了眼富麗堂皇的唐家大宅。
陰沉的冷笑浮上他的嘴角。
唐智徠,你的報應即將列來!
一甩頭,暫時拋去滿心的仇恨,他回到車上,繼續扮演斯文好情人的角色,將唐智徠最寵愛的寶貝,帶離他的保護傘下,誘入自己的網中……
半個鐘頭後,他們下了山,回到凌子厲購置的公寓型豪宅。
「原來你住在這裡呀!」
這是唐蔓霓第一次到凌子厲的住處,感到非常新鮮,對什麼都很好奇。現代化的設計,簡約與奢華並存的裝潢品味,與唐宅華麗氣派的風格完全不同。
「最特別的在這裡。」凌子厲帶她來到客廳的大片軟質百葉窗前,按下開關,原本緊密的百葉窗便緩緩打開,露出大片玻璃窗。
「哇——」唐蔓霓忍不住發出驚呼聲,因為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宛如明珠般炫爛美麗的夜景,遠處的弦月,高高地攀在天際,別有一番風味。
「喜歡嗎?」
「嗯!」唐蔓霓用力點頭,毫不掩飾自己對這美麗夜景的喜愛。
「那麼以後,它也是你的。等我們結婚後,你想看多久的夜景都沒有問題。」凌子厲柔聲允諾。
然而提到婚姻,唐蔓霓卻不那麼樂觀。
「可是……子厲,爸爸他不會答應的。」
「他會!我說過,無論如何我會讓他同意的,你只要乖乖待在這裡,安心等著當我的新娘子就行了。」
「嗯!」雖然心中還有著不安,但她也只能相信他,照他所說的去做。
「來吧!我先帶你到房間去。」
「啊……好。」
他拎著她的行李袋,領著她走向客廳後方,而她也只能志忑不安地跟在後頭,幾度欲言又止。
「呃,子厲,我想我還是……」
「你就先睡這兒吧!」他打開一扇門,率先走進去。
唐蔓霓跟進去一看,房間乾淨舒適,但是整齊得彷彿展示的樣品屋,沒有絲毫人氣,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
「這裡是?」
「客房。」
「喔!」唐蔓霓頓時恍然大悟,原本壓在心上的緊繃感頓時消失無蹤,她不禁為自己操心太多而啞然失笑。
幸好,他沒打算今晚就跨越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道界線。
「笑什麼呢?」凌子厲好奇地瞧著她。
「沒什麼啦!」想到剛才自己所擔心的,唐蔓霓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一定有事,快說。」他開始逼供。
「真的沒有啦!」她怎麼好意思坦承,她原本擔心他會將她帶到主臥房……
「好啊,你存心瞞我,看來我若不嚴刑拷打,你是不會乖乖招認的。」凌子厲突然伸出雙手,探到她的腰間搔癢,唐蔓霓尖叫著閃躲,一不小心,摔到床上去。
凌子厲趁勢撲過來,將她壓在床墊上,繼續「嚴刑」伺候,害得她笑到差點斷氣,他才甘心收手。
當笑聲漸漸止息時,他們才發現彼此還在床上,而他正緊緊壓在她的身上,姿勢極為曖昧……
他的眼神好炙熱,身體也好燙,唐蔓霓羞澀不安地推推他,要他快起來。
但凌子厲哪肯?他不但不肯起來,臉龐還緩緩向她靠近。
「你,嗯……」他攫住她的唇,輕吻那柔嫩的唇瓣,然後一口吞沒,留下深情的印記。
然而他很貪心,品嚐了甘美的唇,他還想擁有更多,他的唇逐漸往下溜……
「啊,子厲,不要。」唐蔓霓慌忙想阻止,他卻拉住她的手。
房裡瀰漫著曖昧旖旎的氣息,愛火一觸即發,幸好在最後關頭,凌子厲硬是剋制住自己,停止了動作。
「我很想要你,但我現在不會碰你。」他眷戀難捨地抵著她的唇,啞聲呢喃。「你是我最好的獎賞,我要在新婚之夜好好地享用你。」
「子厲。」唐蔓霓臉色赭紅地捶打他的肩頭。
不過,沉浸在幸福甜蜜中的她,並沒有注意到,他說的不是「愛」,而是「享用」。
此時的她,心中全是美好的遠景與期朌。
她想,自己的幸福,應該就在前方等著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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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凌子厲再有辦法,起碼也得花個一、兩年時間,才有辦法讓父親應允他們的婚事,沒想到不過三個月,她父親竟然就垂頭喪氣地同意讓他們結婚。
唐蔓霓又驚又喜,而且感到不可思議,因為父親不是這種會輕易讓步的人,她不知道凌子厲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她爸爸這麼快就同意這樁婚事?
「這是秘密,將來有一天我會告訴你。」凌子厲神秘兮兮地道。
其實,他的後臺並不見得比唐蔓霓的父親強硬,但是他的頭腦與手腕,鐵定比唐智徠高明。
他深知唐智徠好面子,最怕丟臉,於是先將他女兒拐來「同居」。然後在出席商界重要場合時,刻意帶著唐蔓霓一起參加,若是有人問起,他就滿臉喜色地向他人介紹——唐家千金蔓霓,是他的未婚妻。
商場看似很大,其實大多是熱面孔,大家彼此大都是熟識的,因此聽到這訊息的人,驚訝之餘,當然會假藉道賀名義,去詢問唐智徠。而唐智徠不願讓他人知道女兒與人私奔、同居,因此大多支吾其詞搪塞過去,時間久了,大家都相信唐凌兩家即將結為親家。
每回見到唐智徠,必定有人熱心詢問婚期,時間久了,不但他聽得厭煩,也無力扭轉大家錯誤的印象,最後,在凌子厲的強勢主導下,只能將錯就錯,滿心不情願地將女兒嫁給那個心機深沉的凌子厲。
於是在這一年的聖誕節當天,唐凌兩家假臺北知名的五星級飯店舉行婚禮。
因為凌子厲的工作相當忙祿,所以一切婚禮的繁碎瑣事,全由唐蔓霓與母親聯手策畫。
唐蔓霓是最開心也是最忙碌的準新娘。
應邀前來的賓客超過千人,還有不少政要及商界大佬參加盛會,唐智徠雖然滿心不願凌子厲成為他的女婿,但是這場盛大隆重的婚禮,還真是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不過對於凌子厲這個女婿,他還是又畏又怒,在眾人面前還能勉強維持基本的禮貌,但在私下,幾乎將他當成仇敵,不是故意視若無睹,就是怒顏相向,弄得唐蔓霓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方是父親,一方是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戀人,她幫誰說話都不是,但兩方都是她所愛的人,她也不能置之不理,處境真是既為難又尷尬。
幸好,今天就是婚禮了。一切的衝突與對立,將會在今天劃下句點。
等過了今天,她由唐家的女兒變成凌家的媳婦之後,柏信父親與子厲之間緊張的關係,應該會逐漸好轉才對。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綻開花朵般甜蜜的笑容,親密依偎在高大的夫婿身旁。
「怎麼突然這麼開心?」凌子厲居高臨下,凝睇著剛成為自己妻子的小女人。
「沒什麼。」她趕緊搖搖頭,但臉上依然掛著抹不去的幸福笑容。
「該換禮服準備送客了。」
他小心地攙著她,準備搭電梯前往飯店提供的總統套房更換禮服,忽然有名豔光四射的女人,儀態萬千地朝他們走來。
她穿著一襲紫紅色絲絨長禮服,在她移動時,白嫩嫩的大腿,便會在開高衩的裙襬間若隱若現,方型的領口露得極低,豐腴的胸部幾乎藏不住,像要從緊繃的領口下彈跳出來似的。
這樣大膽惹火的服裝,讓唐蔓霓看得目瞪口呆。
「喲,凌總裁。」女人甜膩膩的聲音柔媚似水,讓人聽得骨酥肉麻。
凌子厲看見她,眉頭立即一皺,不過臉上依舊是平靜無波的鎮定神情。
「我正要去洗手間,正巧看到你們在這兒。」女人假裝沒看見凌子厲眼中的警告,逕自對唐蔓霓溫柔甜笑,但笑意完全沒傳達到她的眼睛裡。
「你就是唐小姐吧?噢,我該改口稱你為凌夫人才是。恭喜你。凌總裁可是人中之龍呀,你真幸運。」女人虛偽的笑容,連唐蔓霓這個未曾受過社會歷練的人都看得出來。
「呃,謝謝你。子厲,這位小姐是……」唐蔓霓有點不知所措地望向自己的新婚丈夫。
這位小姐的話,怎麼好像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她是社交名媛楊瑞伶小姐,和商界人士關係良好。」其實說穿了,就是交際花。「楊小姐也是我的朋友。」
他說得不清不楚,只說她和商界許多人士關係良好,所以唐蔓霓還是不知道,楊瑞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喔!」唐蔓霓怔忡地點了點頭,心口隱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因為她從不知道,他居然有這麼美豔的女性朋友。
「你先上去換衣服,我和楊小姐有些重要的事要談,等會兒再上去找你。」凌子厲瞄了眼等著看好戲表情的楊瑞伶,然後對新婚妻子說道。
「噢,好。」唐蔓霓愣了愣,還是溫順地點頭走進電梯。
其實她很想問問,他們要談什麼?但她知道,自己不該在他們的大喜之日,懷疑客人跟丈夫的關係,更何況,她應該要相信自己的丈夫才對。
她進電梯後轉身,又朝他們笑笑,才按下關門鈕。
電梯門一合起,楊瑞伶立刻發出刺耳的嗤笑聲。
「美麗的女孩,一臉天真無邪,不愧是溫室裡的花朵,不解世事的小公主。」
「你跟我來。」凌子厲板著臉,左右看看沒人在附近,大步將她拉往更偏僻的轉角處。
「好痛喔!」
直到楊瑞伶嬌滴滴地呼疼,凌子厲才用力甩開她的手,臉色陰沉地質問:「你來做什麼?我要你別來的。」
「我總得看看,自己未來的好姐妹長什麼樣子嘛!」楊瑞伶滿不在乎地眨著大眼睛,望著眼前的英挺男子。
自己的枕邊人要娶妻了,她總得來看看,自己最大的情敵生得什麼模樣吧?
看過後,她安心多了,凌子厲不可能喜歡那樣青澀的黃毛丫頭。她很有信心!
聰明的男人都知道,她遠比唐蔓霓性感千萬倍,而高超的床笫功夫,更不是那無趣的大家閨秀所能比擬的。
她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沒人捨得放棄她,只為了一盤毫無滋味的水煮青菜。
「唐蔓霓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許你去招惹她。」
他的話,不自覺露出捍衛的意味,楊瑞伶媚眼一眯,心中陡生懷疑,她仔細打量他臉上的表情,試探地問:「子厲,你該不會喜歡上唐蔓霓了吧?別忘了,她可是那個害慘你家的仇人的女兒喲!」
「你在胡說什麼?」凌子厲渾身一震,臉上有著窘迫與惱怒。「我娶她只是為了報復唐智徠,我想好好地折磨她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喜歡她?!」
「是嗎?你大概沒看見剛才在喜宴裡,自己臉上的表情。別人看不出來,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可是清楚得很,你心裡其實很高興吧?」
因此,她才剋制不住嫉妒心,偷溜出來,假裝與他們不期而遇。
「我跟你說沒有就是沒有。」提起唐蔓霓,凌子厲頓覺心中煩躁,他倏然將楊瑞伶壓向牆壁,粗魯地攫住她紫紅色的芳唇。
「噢,子厲。」楊瑞伶摟著他的脖子熱情地回吻。
「大喜之日,還跟別的女人在喜宴會場外接吻,你這個男人真壞。不過,我就愛你這種壞男人。呵!」
她嬌笑著,柔媚地伸指輕點他的唇。「度完蜜月,記得到我那裡去,別讓我獨守空閨太久喔!」
將商界諸位大老闆玩弄於股掌間的社交名媛楊瑞伶,在凌子厲面前,也只是個渴求憐愛的小女人。
是有無數男人追求她,冀望她的垂青,但她目前只願意為凌子厲開啟房門。
凌子厲悶聲不吭,只是低下頭,再度攫住她的唇,想藉由她的熱情,暫時將自己紊亂的心思抽離,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
他要證明,樓上的女人,對他半點意義也沒有。
而可憐的唐蔓霓,並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正在樓下和情婦熱吻,換好禮服後,便坐在床沿等待遲來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