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進來的長眉頭陀相貌怪異,不是中原人,這個長眉頭陀身上的僧袍粘滿了血跡,左臂有一條令人觸目心驚的刀傷,那刀傷長達三分之二的手臂,鮮血汩汩直冒,片刻,紅地毯上落上了不少鮮血,異常的詭異,方劍明見了他,心頭猛地一驚,暗道:“怎麼會是他!不好,看來他是被人追殺啦。”
“啊!”有人尖叫起來。
“殺人啦!殺人啦!”有人驚叫道。
話聲中,人群紛亂,都想往外跑,驀地,一聲慘叫從大廳外傳來,接著又是第二聲,第三聲……眾人更是驚惶失措,心頭的恐懼無以言表,紛紛奪門而出,擠作一團,這樣一來,場面大亂,誰也制止不了。說時遲,那時快,“颼颼……”響過,八個手持彎刀的奇裝異服青年從人群頭頂猶如飛鳥一般越過,彎刀飛舞,銀光閃閃,縱橫交錯,四面八方將長眉頭陀圍住,虎視眈眈的頂著他,一陣殺氣從彎刀上傳了出來,八柄彎刀都粘著鮮血。
隨後又是三條人影破空飛躍,從人群頭頂一縱而落,原來是一相貌古怪的奇裝青年,一披髮漢子,一蒙面人。人群還是不斷的往外跑,披髮漢子手起掌落,霎時打翻四個撞著他的人,眼看是活不成了。陡聽一聲暴喝道:“不要亂動!”這一聲暴喝暗含內家真力,震得眾人耳鼓嗡嗡直響,都停下腳步,一臉恐懼,頓時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妄動。只見魔教的那個竇長老鬚髮飄舞,意態威猛,雙目一張,道:“誰也不要動,誰動誰就要死,難道你們看不出來麼?你們是什麼人?怎的濫殺無辜!”
那奇裝青年嘴裡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話,有些見識的人,知道他說的是梵語,只聽那披髮漢子用生硬的漢話冷冷道:“我們王子說了,誰要是敢亂管閒事,一律殺無赦!”語氣一轉,用梵語說了一句話,好像在下達什麼命令,即見八個手持彎刀的青年手中彎刀一揮,整齊劃一,刀光交相輝映,令人驚心動魄,八人向長眉頭陀閃電攻去,每出一刀,皆是狠辣無比,要把長眉頭陀致於死命。他們手中的彎刀同中原的彎刀有些區別,彎度要大得多,刀柄奇短,僅堪一握,在刀刃上還抹著毒藥,藍幽幽的令人膽寒。
長眉頭陀一聲不啃,手腳並用,在刀光,刀氣之中施展騰納身法,與八人對敵,以他如今的武功,本來就不是八人聯手之敵,再加上又中了劇毒,要用三分之一的功力逼毒,所能施展的功夫不過是平時的三層,就算是為了保命,招招勁氣駭人,轉瞬間已是險象環生,那裡會是八人的對手,眼看就要被彎刀砍中,死於亂刀之下。
倏的,兩條人影破空飛起,閃電撲到,兩人四掌凌空一拍,掌風如同潮水一般湧出,那八個彎刀青年臉色微微一變,翻身退開,手中的彎刀一揮,成一字行站在了那三個人的前面,雙腳微彎,彎刀豎在胸前,有人出手相攔,暫時放棄了進攻,等著長上的發令。那兩條人影還沒落地,又是一條人影縱起,如同大雕一般,盤空一轉,落在了那兩個人的前面,眾人還沒有看清他的面貌,只聽那人喝道:“老夫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倘要在這裡動武,顯然是把我們魔教視同無物,老夫看你們的裝飾,不是我們中原人,倒像是天竺人,難道你們是欺負中華沒有高手嗎?”說完,雙腳一分,全身勁氣鼓盪,袍子無風自動,雙掌向前一推,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家真力打出。
那蒙面人看到竇長老的內功精湛,有了相較之意,眼中寒芒一閃,身形一躍,從八個彎刀青年頭頂一越而出,凌空一翻,雙掌夾著千層巨浪般的勁道印下。兩人身形也不是很快,一個在空中,一個在地上,兩人的雙掌還有兩尺的距離才能接實,可是他們的內力深厚,所發出的勁道根本就不容許接實,眾人只見那蒙面人長嘯一聲,凌空打了三個筋斗,落在八個彎刀青年身前,一雙精芒畢露的眼神,顧盼之間異常的詭異,竇長老雙肩極其細微的晃了一晃,不是武學高明之人,萬難看清,竇長老心頭一凜,暗道:“這傢伙是誰?內力如此強勁,似乎還在老夫之上!”
蒙面人一聲怪笑,陰陽怪氣的道:“魔教長老,本座勸你少管閒事,這個長眉頭陀乃是天竺國要犯,希望你們不要插手!”一口漢話說得十分的流利。高竇長老心頭一震,驚疑的問道:“你不是天竺人,你是中原人?”蒙面人怪聲道:“不錯,本座確實是中原人,話已經說得很明白,在座的誰要是插手,就等於是與天竺國為敵,嘿嘿!”在這裡的人,就數魔教和雷家勢力最強,聽了蒙面人的話,兩家都感為難,雷天西心中更是想道:“既然是天竺國的事,犯不著插手,看來今晚是來錯啦!”
那飛身出來的兩人,一個是英俊漢子,一個是白臉漢子,白臉漢子聽了蒙面人的話,眼珠一轉,倏的伸手一探,一隻飛爪飛出,抓住了那長眉頭陀的大腿,長眉頭陀怎麼會想到他會冒然動手,臉色慘白,說了一句梵語,大概是“你幹什麼!”的意思!眾人正自驚疑,白臉漢子笑道:“天竺國要犯,人人可以捉拿,我幫你們拿住!”手一抖,長眉頭陀一個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包東西般飛出。
聽了這話,那奇裝青年和披髮漢子神色一喜,有人幫他們,豈不勝於自己的人動手!猛的有人怒喝道:“你做什麼!”聽聲音是那個蒙面人,一條人影從人群頭頂閃電一般飛過,他們兩人還有些愕然,蒙面人的身子作勢欲躍,英俊漢子微微一笑,早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趨前而到,右手一伸,笑道:“同是中原人,我們親近親近!”同時那個白臉漢子“哈哈”一笑,道:“就算你們要拿要犯,也得到外面去,你們打擾我們興致,實在令人著惱!”
只聽“砰”的一響,那蒙面人伸手而出,與英俊漢子的右手一觸,兩股暗勁一接,英俊漢子身形滴溜溜的轉了七圈,邊轉邊退,笑道:“厲害,厲害,我不是你的對手,在下佩服萬分!”幾乎就在同時,那披髮漢子臉色一變,看清楚了情況,騰身倒翻而出,從人群頭頂飛過,消失在大廳中,緊跟著,那八個彎刀青年身形飛動,從人群頭頂飛出,還沒有消失在大廳內,一條人影先他們一步,從他們頭頂一躍而出,正是那個猛麵人。這幾下說來緩慢,其實不過是轉眼之間,奇裝青年臉色大怒,憤憤的說了一句梵語,騰身而去,輕功雖然沒有披髮漢子和蒙面人快捷,但卻在八個彎刀漢子之上。
原來白臉漢子看不過他們這麼多人圍攻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心中想到了一個法子,他悄悄的向英俊漢子丟了一個眼色,英俊漢子與他共事多年,心領神會,有心無意的伸手觸著了白臉漢子的腰間,內力輸送而出,合兩人的內力,將長眉頭陀拋出,他們二人的內力合在一起,當真是非同小可,饒是那個蒙面人武功高強,也未能及時攔住,何況白臉漢子事前還用話聲迷惑他們,等蒙面漢子發覺不對,要想去追,英俊漢子又要向他伸量,逼他慢了一步,可是這個蒙面的人武功確實厲害,那八個彎刀漢子先他縱身而起,到頭來還是讓他霎時追上並超過。而那個披髮漢子,論武功,實不下於蒙面人,但是由於他身材只是中等,站在八個彎刀漢子後面,雖然可以透過八人露出的縫隙看得到裡面的情形,但也不能看得一目瞭然,又加上白臉漢子的話聲疑惑,他也未能及時攔住。
妓院中死了人,看來這個花魁大賽多半進行不下去了,不說這花魁大賽是否舉行下去,單說那長眉頭陀被白臉漢子的飛爪拋出,猶如騰雲駕霧一般,遠遠的飛到了廳外的院子中,此時大院裡面正有幾個龜奴蹲著身子,在一些死了的客人身上摸索著,大概是在偷死人的銀兩。妓院的紅門大開,雖有大紅燈籠高掛,照得四下如同白晝,但是夜已經很深了。長眉頭陀雙腳著地,接著飛身而起,卷出了大門外。他剛才乘沒有打鬥的一小會功夫,運功調息了一下,內傷有了一點點的起色,將所中的毒逼到一處,凡是人,只要有一線生機,都要拼命的爭取,長眉頭陀心中知道他逃脫的可能性不過萬分之一,但是仍然要做最後的“掙扎”。
披髮漢子出得大廳,正遇上那幾個神色慌張的龜奴,想起被白臉漢子戲弄一事,心頭怒火翻起,陰沉沉的說了一句梵語,兩支衣袖向外一甩,只聽得幾聲慘叫,“啪啪”幾聲人撞在牆上的聲音,那幾個龜奴便遭了他的毒手。他看也不看,飛身出了大門,緊跟在他後面的是那個蒙面人,在後就是那八個彎刀青年和奇裝青年。他們剛一出大門,就有兩條人影猶如鬼魅一般緊緊的跟蹤著,這妓院裡出了人命,早就有人去官府那裡通風報信,等到官府的人來到時,殺人的人早就走了,何曾捉到兇手。
長眉頭陀一路向東,在大街上飛奔,此時天交三更,月色朦朧,大街上沒有行人,只聽得見細碎的腳步聲和衣袂破空聲,披髮漢子越追越近,猛的一道劈空掌力打出,身在六丈外的長眉頭陀身形一滯,披髮漢子將全身功力運到最高,腳下發力,猶如一道閃電撲到長眉頭陀的身後一丈,雙掌狠狠的印向對方的命門大穴,長眉頭陀自知沒有活路,怒吼一聲,轉過身軀,雙掌與對方接實,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長眉頭陀“哇”的一聲,張口噴出一道鮮血,然後就是“嗤”的一聲,披髮漢子左手小臂上的衣袖被長眉頭陀的右手劃開,還傷著了一點皮肉,披髮漢子又驚又怒,暗道:“這傢伙這般強悍,武功當真是高明,難怪那老傢伙如此看重他!”
“呼”的一聲,蒙面人業已追上,躍到了長眉頭陀的前頭,嘴裡陰沉沉的冷笑了幾聲,一步一步向長眉頭陀走近,就好象獵人對著被他的射傷的獵物一般。長眉頭陀嘴角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流,早已成了一個血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用梵語話大叫了一聲,蒙面人和披髮人一徵,蒙面人學過梵語,知道他說的意思是“慢著!”
“颼颼……”聲不斷,奇裝青年和八個彎刀青年趕到,八個彎刀青年腳下走動,分立在四周,將三人圍住,長眉頭陀插翅難逃。奇裝青年扭頭一看,見到披髮漢子的手腕受傷,臉色一變,哇哇的說了幾聲,然後怒目瞪著長眉頭陀,又是哇哇的說了一句,長眉頭陀冷笑一聲,突然舉手一抓,兩條沾有血跡的長眉掉了下來。蒙面人心頭大驚,脫口而出道:“中計了!,難怪不見你使用你的長眉,你不是真的長眉頭陀,你是他的師弟!”
披髮漢子和奇裝青年還愣在那裡,蒙面漢子急躍而起,伸指點向長眉頭陀的麻穴,長眉頭陀“哼”了一聲,雙目一瞪,張嘴就要咬斷舌頭自殺。
“乖乖,這麼多人圍攻人家一個,分明就是欺負人嗎!老賭才還是第一次看到,蒙面小子,你先接住我賞給你的禮物!”隨著話聲,兩條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射至,左首那人右手一抬,一枚“暗器”比蒙面人的出手快了一步,迎頭打向蒙面人。蒙面人心機深沉,生怕暗器有鬼,不敢接手,騰身翻出兩丈多外,老賭才“嘿嘿”一笑,道:“老賭才的禮物,你敢不接嗎?”那“暗器”古怪得很,追著蒙面漢子射出,蒙面人只得伸手一抓,將“暗器”抓在手裡,暗器入手,沉如萬斤,身軀晃了一晃,那暗器有些古怪,翻起一看,原來是一塊麻雀,赫然正是五萬。
老賭才“哈哈”一笑,道:“五萬,五萬,莫非你排行老五嗎?”在懷裡一抓,掏出一枚圓圓的如同藥丸般的東西,遞給了同他一起來的人。同他一起來的,自然就是方劍明,方劍明接過,一把抓住搖搖欲倒的“長眉頭陀”,伸掌一拍他的後背,“長眉頭陀”嘴一張,方劍明及時的將藥丸送入他的口中,也不管聽懂聽不懂,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他說道:“運功療毒,心無旁婺,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在對方身上連點了數處穴道,將對方體內的毒素止住,放好“長眉頭陀”,自己盤膝坐在他的身後,雙掌緊貼對方的穴道,給他運功療傷逼毒。
方劍明要給“長眉頭陀”運功逼毒治傷,蒙面人一夥當然不會袖手旁觀,奈何老賭才出手如風,八顆麻雀打出,打中八個彎刀青年的麻穴,八人手中的彎刀掉落,“噹啷”聲響起,極為刺耳,八人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只能橫眉怒目。
披髮漢子,蒙面人,奇裝青年見了老賭才的神技,心頭大震,一出手就能將八個人同時制住,這份能耐遠遠在他們之上,投鼠忌器,不敢妄動。奇裝青年臉色微怒,指著老賭才嘰裡咕嚕的說了好一段話,好象在指責老賭才不該管他們的事。老賭才見方劍明已經在為“長眉頭陀”運功逼毒療傷,放下心上的石頭,聽了奇裝青年的梵語,“哈哈”一笑,翻著白眼道:“你這鳥人說什麼鳥語,老賭才一句都聽不懂,識相的,就給老賭才滾遠一些!”
奇裝青年看了看看披髮漢子和蒙面人,披髮漢子臉色有些猶豫,蒙面人已是用梵語翻譯了一遍,奇裝青年聽得勃然大怒,雙拳緊握,對著老賭才嘰裡咕嚕的說了好長一段話,蒙面人翻譯道:“你聽清了,這位是天竺國的三皇子魯尼,這位是三皇子的老師古柏先生,我們前來捉拿天竺國的叛逆,望你不要插手,只要你不插手,三皇子定當重謝,你要是為我們拿住了叛逆,等我們事成,天竺國師一位隨時恭候你的大架,倘若你要插手此事,天竺國的千萬武士必將你亂刀分屍,你選擇那一條?”
老賭才一愣,猛的大笑了一聲,道:“好笑,好笑,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賭才只要願意,施展無上賭術,遇佛吃佛,就算是皇帝的金山銀庫,也能轉手於我;老賭才若是貪戀榮華,早就封官拜將,成為一方之王;老賭才當年在百萬軍中,探囊取物,取上將之首級,不過是易如反掌,區區千萬武士,老賭才還能怕嗎!”
蒙面人聽了這話,心頭大驚,一邊將他的話翻譯給三皇子,一邊猜想著對方是何來歷,直到他翻譯完畢,還是想不出此人的來歷。
三皇子聽了蒙面人的翻譯,臉色變換不定,三皇子開口說了一句梵語,蒙面人翻譯道:“三皇子問你究竟欲意何為?”老賭才笑道:“老賭才不是說了嗎,叫你們滾得遠遠的,否則老賭才就要趕人啦!”蒙面人將這話翻譯過去,氣得三皇子七竅生煙。蒙面人在古柏耳旁低語了幾句,古柏點點頭,狠狠的瞪了老賭才一眼,兩人走到八個彎刀青年身旁,運指如風,各解了四人穴道,老賭才所用的手段,不過是平常手法,他們一看就知道那處穴道被點中,古柏大喝了一聲梵語,八人擁著三人展開輕功,轉眼消失在大街上。
老賭才見他們走了,扭頭去看方劍明,一見之下,心中暗奇,只見方劍明和“長眉頭陀”坐在地上,圍著他們是一陣一陣的白霧,幾乎看不清二人的眉目,老賭才心頭暗道:“這方小友的內功還真是深厚,比起剛才那些人來,都要精湛,奇怪,他修煉的是什麼功夫,怎麼會湧起白霧,像我們這個級別的高手,給人運功療傷或者是自己運功修煉,所出現的情形不過是頭頂有一層顏色不一的霧氣,正是所謂的‘三花聚頂’,像他這般霧氣籠罩,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古怪,古怪!”
老賭才正自暗奇,霧氣突然湧動起來,慢慢的變薄,老賭才定睛一瞧,又是一奇,只見兩道霧狀的氣體吸入了方劍明的兩個鼻孔內,老賭才見方劍明的腦袋後面也有些奇怪,轉過去一瞧,一塊小孩巴掌大的霧氣一波一波的進入了方劍明的腦後,不消一會兒,霧氣漸漸的淡下去,全部被方劍明收到了體內,老賭才看得驚奇不已,饒他見多識廣,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方劍明突然跳起,雙目一睜,閃過一道精芒,問道:“他們朝那個方向而去?”老賭才微微一怔,指著蒙面人一夥消失的方向,道:“怎麼?”方劍明道:“老賭才,這人暫時交給你,我要去追人,明天我再來找你!”說著,身形一晃,投入了夜色中,老賭才不知他匆匆忙忙要去追什麼人,對著方劍明遠去的方向,用傳音入密的功夫道:“城北萬安客棧,老賭才明天休息,專門等著你的到來!”話聲未了,方劍明已是身在三里之外。
方劍明心中驚喜不已,他終於摸著了一點線索,這個線索就是那個蒙面人。八年前,他和師父他們到蒼龍谷取天蟬刀,後來殺出一個黃髮老怪,帶著九個蒙面人和一批一流高手圍攻他們,那一場撕殺,少林寺損失了一個超級高手,還有六個武功非凡的少林弟子,而對方也死了數十個人,罪魁禍首的那個黃髮老怪身受重傷,九個蒙面人也受了傷,但他們都沒有死,方劍明清楚的記得其中有一個蒙面人自稱自己為“本座”,方劍明雖然不至於將他們恨之入骨,然而一直以來都想探聽他們的消息,奇怪的是,這些年來,武林中並沒有人提起過有這麼一夥人,按他們的行事作風和身手,怎麼不會有風吹草動呢?
(天竺是泛稱,指的是今印度一帶,根據史載,此時的印度正處於德里蘇丹時期(1206~1526),蘇丹於15世紀初解體後,獨立王國林立各地,本書的“天竺國”不過是這些王國中的一個國家,因為是武俠,所以沿用天竺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