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狂冷“哼”了一聲,道:“你怎麼這般婆婆媽媽的,誰管你當不當真,你要是不當真,那麼就不要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說著,將手一舉,道:“你是晚輩,我先讓你三招!”方劍明向他微微一揖,笑道:“你是前輩,晚輩不敢越禮!”說完,身形一晃,站在了下風。
武狂見了,禁不住狂笑起來,道:“好,好,好,小子,真有你的,我今日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狂,佩服,佩服!”說完,雙肩一抖,向方劍明撲了過來,疾若飄風。方劍明倒踩七星,退開三步,武狂一擊不中,一個旋身,抓向方劍明的肩頭,方劍明微微一笑,雙肩一沉,右掌一翻,斜劈武狂的手臂。武狂讚道:“來得好!”不等招式變老,猛地中途換招,一個“龍門三疊浪”,連環三掌劈向方劍明,遍襲上,中,下三路,端的是一手妙招。方劍明心頭一驚,不敢輕易的接他掌力,回身一挫,倏的倒翻而出,武狂連環三掌從他腳下掃過,勁風凜然。
武狂不等他立身站穩,一個虎撲,肩頭一撞,左手五指一張,蒲扇般的大手扣向方劍明腰間的五處要穴,方劍明大喝一聲,腳底一滑,倏的斜身一倒,雙腳飛踢而出,武狂笑道:“技只止爾麼?”右腳飛出,竟是後發先至,搶在方劍明之前,說時遲那時快,方劍明身形一晃,陡然出現在武狂的身後,一掌劈向武狂的肩背。武狂只覺眼前人影一花,方劍明便消失了蹤影,感到身後的氣流有所震動,心下已知就裡,一聲冷笑,反手就是一掌,這一掌來的好不快,只聽“蓬”的一聲,兩掌相撞,方劍明上身晃了一晃,武狂大笑道:“果然有些門道!”話聲未了,反手又是一掌打出,掌力吐出,驚雷之聲咋起,方劍明迫不得已,同他硬接了一掌,又是“蓬”的巨響,武狂狂笑數聲,身法快捷,倒退著,反手出掌,就像身後長了眼睛一般,方劍明退到什麼地方,他都能瞧得一清二楚,手掌落下的位置又恰到好處,叫方劍明不得不硬接他的掌力。
武狂迫得方劍明退了十數步後,倏的轉過身軀,疾如電光石火,一掌快過一掌,閃電般劈下,向方劍明步步緊逼,只聽“噼噼啪啪”聲不絕於耳,兩人硬對了三十多掌。只見場中兩條人影,身法快如閃電,兔起鶻落,不消片刻,已交手上百招,場面驚險不已。
武狂會過不少的武林高手,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同一個少年動武,見過了一百多招,兀自拿方劍明沒有辦法,心中不免有些著急,偏偏方劍明身法異常滑溜,一手拳法,古里古怪,始終不按常理來打,武狂明明攻入了他的破綻之中,可是他只要稍微一轉身,或者腳下一倒,將破綻拉得更大,但是這樣一來,反倒使方劍明躲閃開去,並回擊一拳,其中的蹊蹺,武狂這個武學高手愣是看不出來,憋著一肚子火氣,想道:“這是什麼鬼拳法,打得我糊里糊塗的,佩服,佩服!”
天都聖人,白眉神君在一旁看了,也是苦笑不得,不知方劍明從那裡學來的這一套拳法,沒想到還真管用,依二老的武學修為,尚且看不透方劍明這套拳法的蹊蹺,何況是武狂!轉眼又過去了一百多招,武狂依舊拿方劍明無法,他看了方劍明的拳法這麼久,居然還看不出套路來,實在是因為方劍明的拳法違背了武術的走勢,他就算將方劍明的招式記在腦子裡面,但是臨到方劍明使出一招,他把想好的破解手段使出,誰知竟然不管用,方劍明只要步子稍微有那麼一絲的變化,他的破解方法便告落空。武狂越打越狂,越打越猛,突然大笑起來,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佩服,佩服!到了如今,我還不能將你擊敗,其實已算我輸了,不過,你不要得意,老夫還有更厲害的功夫,剛才不過是熱熱身,如今才是動真格的,你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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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狂冷笑道:“有個屁用,還不是被你破了!”口中說著話,手底下可沒歇著,隔空面對方劍明使出了幾招拳法,招招均有大家風度,方劍明大喝一聲,毫不畏懼,見招折招,每破一招,便回功對方一式,武狂卻是雙眼緊閉,不看方劍明的招式,只是按他的打法使來,奇怪的是方劍明所使出的招式一旦遇到了武狂的招式,還沒有完全使完,便不能在使下去,只得變招,欲圖破解武狂的新招式,這樣一來,方劍明所使的招式沒有一招管用,過了五十多招後,方劍明乾脆放棄了還招的打算,專門破解對方的招式。兩人動作飛快,相隔兩丈,一個雙眼緊閉,不看四周,只管使出自己的武功,如同平時習武一般,另一個面色凝重,東劈一拳,西拍一掌,手臂時而舒緩,時而急促,腳底踩著步法,每一步下去,地上頓時就會顯出深達半寸的腳印。
眾人看了一會,只見兩人的動作漸漸放慢下來,武狂面色沉重,眉頭微蹙,每逢功出一招之前,總要沉思一下,方能出手,而方劍明額頭已然流出汗水,雙唇緊閉,眉頭深鎖,雙臂就如綁著萬千重物,移動緩慢,腳下更是不能移動半寸,好像被釘在了原地一般。天都聖人看到這裡,對白眉神君道:“他們二人已是到了交織狀態,誰要是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沒想到賢侄的武功會這般高深,這樣一來,騎虎南下,就算是我,也不敢輕易出手,格開他們!”白眉神君點點頭,道:“賢侄的武功高深莫測,我們居然看走了眼,他始終沒有動用天蟬刀,便可和武狂打得幾乎不分勝負,要是動了天蟬刀,武狂想來要吃大虧了!”天都聖人道:“還是不要動用天蟬刀的好,此刀過於詭秘,倘若出鞘,你我出手,恐怕也不能讓它歸鞘!”白眉神君眉頭一皺,道:“賢侄搞什麼鬼,這個時候怎麼選擇了後退!”天都聖人也是一怔,功力暗提,要是兩人有什麼不對,他拼著耗損真氣,也要出手。
方劍明此時的心中正是苦不堪言,武狂的內力深厚,方劍明憑著天蟬真力,堪堪能夠抗衡,到了後來,天蟬真力不知怎麼回事,居然開始出現了後退,有少部分作了逃兵,不聽他的命令,向後退縮。方劍明心頭大驚,這樣一來,他豈不是死定了,他的內力本來就稍有不如武狂,天蟬真力再退縮,又怎麼還會是對手。武狂此機際所打出的招式,他也沒有多大的心思去解,一心想讓天蟬真力為他賣命,誰知道,他不急還好,一急,天蟬真力不聽他的使喚,如數退到了大後方,只剩下少林寺的正宗內力還堅守陣地。他在少林寺所修煉的內力,本來已同天蟬真力相混,他一運起天蟬真力,那正宗的內力自然而然的就跟著天蟬真力跑,就像小弟跟著大哥一般,如今只有小弟苦守,大哥脫逃,方劍明那裡還會是武狂的對手,方劍明虛汗直流,暗道:“糟糕,如今玩大了,連小命也要玩完了!”武狂如山一般的內力湧了上來,眼看就要衝入方劍明體內,武狂此時已處於痴迷狀態,絲毫不知自己的行為,非得要讓方劍明一命嗚呼不可!
場中最關心方劍明的,莫過於龍碧芸,從一開始,龍碧芸就密切的關注著二人的打鬥,看到此處,雖然不知道方劍明體內的內力回收,但是卻看出武狂的內力排山倒海一般湧向方劍明,女性的直覺提醒她這將是一種危險,還沒有來得及出聲,突聽“轟”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碎石紛飛,一道白色的光柱沖天而起,一股強大的氣勁以二人為中心,向四周猛烈的爆發開來,勢如破竹,氣流湧動,斯斯亂響。一聲長嘯驟起,嘯聲中暗藏內家真力,聲波撞向氣勁,氣勁恍若未見,一把彈飛了聲波,繼續向四周擴散,一條人影疾如流星,飛身而起,投向方劍明,人影晃處,由於強行突破氣勁,在人影的外圍形成一圈白色的光芒,異常的詭異。
此人伸手一抓,一把抓住他的肩頭,騰空而起,將他帶到了安全之處,這人是天都聖人,他看了看方劍明的臉色,不禁一愣,照他看來,方劍明一定是口吐鮮血,面若金紙,呼吸大亂,誰知方劍明除了雙眼緊閉外,其他的異常情形並沒有出現,天都聖人這種級別的高手看不出來,就不要說在一旁著急的龍碧芸,甚至龍月。
“老天!武狂呢?怎麼不見了!”白眉神君的詫異的聲音從十多丈傳來。天都聖人眉頭一皺,道:“你在走遠一些看看,說不定就在那個角落裡!”衣袂飄動聲傳來,接著就是白眉神君驚訝的道:“怪,這武狂怎麼到了這裡,難道賢侄的反震之力比我們還強麼,這武狂離原地恐怕有四十多丈!”桌靈的聲音道:“哎呀,都是我不好,要讓他們比武,這下兩人都出了事,我的罪過就大了,不知方大哥傷得重不重!”白眉神君突然失聲一笑,道:“這武狂竟然沒事,不知怎麼搞得,居然睡著了!對了,賢侄的傷勢如何?”龍碧芸聽了他的話,心頭一動,伸出玉指,在方劍明鼻孔前試了一試,再探探他的脈搏,心頭一鬆,忍俊不住,嬌笑起來,天都聖人苦笑道:“這賢侄修煉了什麼內力,怎地這般古怪,他也睡著了!”白眉神君驚訝的道:“沒有受傷?也睡著了?”龍月笑道:“可不是!”白眉神君眉頭一皺,沉吟道:“等我把武狂喚醒,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他們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我竟是沒有看清!你呢,老天?”
天都聖人苦笑道:“我也沒有看清楚,好像是賢侄體內藏有一股強大的內力,危機之中,產生了反震之力,武狂是怎麼被震出去,我也沒看見!”兩人說著話,白眉神君業已把武狂從沉睡中喚醒。武狂雙眼一張,“呀”的一聲大叫,道:“好厲害,佩服,佩服!”舉目四望,見了白眉神君,卓靈站在自己身旁,奇道:“你們怎麼站到了我身旁?”卓靈笑道:“我們還要問你呢,你怎麼睡著了?你和方大哥的比武,究竟是誰勝誰敗?”武狂低頭沉思,道:“當然是他勝了,他這最後一招是什麼功夫?怎麼這般神奇,讓我睡著了,倘若他在我睡後一掌劈下,我這條老命就沒了!”白眉神君道:“他也睡著了!”武狂一怔,道:“哦,是嗎?那這也算是我輸了,我以一個老輩人物同他交手,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他難住,我又有什麼好說的,我武狂雖然不是什麼英雄人物,但也知道‘一言九鼎’,從此以後,我武狂就是……嗯,對了,忘記請教他的名字!”
卓靈笑道:“他叫方劍明,你不會沒有聽說過他吧!”武狂一愣,突然大驚,跳起來,道:“他就是方劍明,他就是方劍明!我的天啊,還真沒有讓那算褂的說錯,早知道是他,我就不和他比了,唉……”對白眉神君苦笑道:“白前輩,武狂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如此這般氣餒,想我這一生,不知會過多少奇人異士,未曾一敗,沒想到,到了這般年紀,會折手在一個少年人手裡,武狂啊武狂,你的這個外號應該改了,白前輩,我的心思,你老能夠體會得到!”白眉神君見他如今一掃先前的狂氣,口氣平和得如同一個行將如土的老人,心中為他嘆息,點點頭,道:“我知道!”武狂朝方劍明那頭看去,道:“白前輩,我還有一件事待辦,方……主人那裡,你就代我問候一聲,我先告辭了!”說完,轉身離開,卓靈看著他漸走漸遠的背影,心頭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暗道:“我到底做的對不對呢?武狂他不狂了,那還叫什麼武狂,他的年紀那般大,敗給方大哥,作了方大哥的屬下,換成是我,我一定會一頭撞死!唉……”白眉神君見她面色悽惶,懂得她的心思,伸手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頂,卓靈眼角一酸,一滴晶瑩的淚光落了下來。
“武狂前輩!你慢走一步!”方劍明的聲音響起。
武狂身形一頓,卻是沒有回頭,身軀接著微微一振。方劍明從天都聖人手中站起,大聲喊道:“武狂前輩,勝敗乃兵家常事,你有何必耿耿於懷,何況你並沒有敗給我!你既然被稱作武狂,那就應該有武狂的作風,怎麼能因一件不起眼的事喪失了鬥志,我和前輩雖然是萍水相逢,但我寧願前輩還是以前的武狂,不是如今方劍明的屬下!”此話一出,武狂心頭震動,體內的真力轉動起來,立在原地,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突然,武狂仰天“哈哈”一聲大笑,微微弓起的脊背,慢慢挺直,頭也不回的道:“勝敗乃兵家之常事,好,主人所賜的金玉良言,武狂銘記於心,武狂還有事,此事辦完,一定前來相見主人!”說完,邁開大步,走進樹林,轉眼消失不見,但是卓靈已經知道,武狂還是以前的武狂,武狂找回了自我。
方劍明搔搔腦袋,問道:“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睡著了?”眾人一愣,天都聖人詫道:“你睡著了,你都不知道?”方劍明笑道:“我確實不知,就在我自知要傷在武狂的手上時,突覺體內湧出一股熟悉的真力,接著我的身體就輕飄飄的,就像飛到了雲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便被天都伯伯喚醒!”天都聖人驅前一步,伸手一探方劍明的脈搏,過了一會,道:“怪,你的體內怎麼這般複雜,你除了修煉過少林寺的內功外,可曾修煉過其他內力?”方劍明想到了“大睡神功”,難道剛才是“大睡神功”暗中起了作用,那股熟悉的真力八成就是它了!不過,這“大睡神功”可真會捉弄人,它總是藏在方劍明的腦後,方劍明有時想調動它,它理都不理,有時在無意之下,居然就輕輕鬆鬆的將它運轉,是以方劍明一般情況下沒有去動用它。
方劍明道:“我的確是修煉過一門神功,不過這門神功古怪,說出來,就怕你們二老笑話!”天都聖人與白眉神君動容問道:“什麼神功?”方劍明呵呵一笑,道:“我把它取名叫‘大睡神功’,是我從少林寺後山一個山洞裡找到的,我沒事的時候,就修煉它,這些年來,好像有了一些成就,剛才大概是它在作怪吧!”二老聽到他是從少林寺後山撿到,還以為是少林寺的先輩高僧傳下,不敢動問,也不好探問,沒有追問下去。“吱吱……”一聲,麒麟鼠的叫聲傳來,眾人轉首望去,只見麒麟鼠被困在陣法中,白鶴小花飛在陣法的上空,兩個你瞪著我,我瞪著你,大有動手之意。天都聖人見了,長嘯一聲,白鶴雙翼一扇,盤空一個迴旋,輕飄飄的落到了眾人的身後,在天都聖人的面前,它顯得十分的乖巧,卓靈笑嘻嘻的摸了摸白鶴的翅膀,道:“花兒乖,不要和阿毛鬧了,你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不許打架!”
麒麟鼠身在陣法之中,見白鶴站在眾人身後,而它自己孤零零一人被困在亂石中,嫉妒得大叫起來,就像一個潑婦般在石頭上四肢亂舞,天都聖人哈哈一笑,走上前去,也不知道他動了什麼手腳,麒麟鼠歡喜一聲,從陣法中飛出,撞向了方劍明的懷裡,此時它的體形龐大了不少,方劍明將它抱著懷裡,已不是以往那般輕巧,麒麟鼠伸出鮮紅的舌頭就要去舔方劍明的臉龐,方劍明大驚,急忙將它箍住,然後騰出一隻手來,在它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擊,道:“老大不小了,還玩這一套,去去去,給我老實點!”麒麟鼠苦著一張毛茸茸的臉,顯得極為的委屈,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眾人施展輕功,下山而去,到了風鈴渡口,卓宏早在門外等候,見他們安然回來,白鶴與麒麟鼠也被帶下山,問道:“師父,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闖到這裡來!”天都聖人道:“一個迷了路的武林高手而已,沒有什麼大事,你藥叔呢?”卓靈道:“在屋裡,來了一個人,說要見方賢弟,藥叔正在陪他說話,不知道他是何來歷?”方劍明奇道:“有人找我麼,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說著,走進屋中,還沒有看清是什麼人,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劍明,你可來了,走,陪我走一趟!”立身而起,不由分說,拉起方劍明就走。方劍明見是吳世明,心頭叫怪,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吳世明笑道:“打聽來的,藥仙前輩,風鈴姑娘不會攔住我們,不肯讓我們過河吧?”藥仙道:“宏兒,你送送這位吳大哥!“卓宏道:“是!”吳世明向大家告罪了幾聲,拉著方劍明出了風鈴渡口,方劍明臨走前,也只能交代了幾句話。
出了風鈴渡口,方劍明問道:“世明哥,什麼事這般緊迫?”吳世明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我在那裡不習慣,感覺相當的彆扭,這才忙著要走,我聽賭老說,那四個人當年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我這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咳……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見胡不歸,那傢伙還被矇在鼓裡,媚娘被他藏起來了,媚娘雖然罪不至死,但她也有罪過,我也要向胡不歸說明此事!”方劍明點了點頭,倏的道:“世明哥,此事恐怕不妥!”吳世明愕道:“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