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明聽了後,問道:“仙子姐姐,那蒙面女子,你看到過她的真面目麼?”綠衣仙子笑道:“我當時那裡會管那麼多,當然沒有去注意她,只是氣她撕毀了畫像,我也只是那一次見到過她,後來就沒有再見她,其實我也很少去過那裡,那兒冷氣森森的,除了那個屋子還好玩以外,其他地方都不好玩!”方劍明心想:“這個蒙面女子是何人,聽她的口氣,她是在妒忌畫像上的人,她既然撕毀了畫像,又為何還要將畫像重新弄好呢!稀奇,稀奇。”笑道:“仙子姐姐,你還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麼?”綠衣仙子沉思了一下,道:“具體位置我不清楚,但我記得那裡群山連綿,好像是秦嶺一帶吧!”方劍明喜道:“哦,真的麼?”綠衣仙子點了點頭,道:“應該不會錯!”瞪了方劍明一眼,道:“怎麼?你打聽得這麼清楚,是不是為了你的依怡姐?”方劍明臉上一紅,道:“仙子姐姐,你怎麼知道?”仙子姐姐小嘴一撅,道:“你不要以為我傻里傻氣,好哄騙,那是我故意裝的,你這點小心思,還逃得過姐姐的眼睛麼?”
方劍明嘻嘻一笑,道:“仙子姐姐,我知道你聰明伶俐,一眼就能看出我的這些小九九!”綠衣仙子嬌笑道:“那就好!”說著,拉起方劍明就跑,道:“傻弟弟,我們好久沒有相見,我們到樹林裡好好的說說話!”兩人在樹林裡說了一會兒別後相思的話,自然少不了卿卿我我,方劍明極力的剋制自己,不在侵犯綠衣仙子,綠衣仙子好像早已知道他的心思,故意在有意無意之間,向他挑逗,言語上倒沒有什麼,動作上卻足以叫方劍明鼻血狂奔,就在方劍明支持不住的時刻,綠衣仙子又突然一臉寒霜的對著方劍明,把方劍明弄得苦笑不得,只好乾脆老實起來,綠衣仙子見了他尷尬的模樣,抿嘴一笑,又趴到了他的懷中,吐氣如蘭的安慰方劍明,讓他享盡了溫柔,然後拍拍他的腦袋,像個大姐姐對小弟弟般的道:“傻弟弟,去吧,姐姐也要修煉了,你也不能老是粘在姐姐身上,該去修煉你的武功,不然你在外面遇到了勁敵,又得像兔子一般逃跑!”
話聲未了,倏的騰身躍起,飄到了半空,方劍明雙手摟去,沒有摟住,氣得在地上大叫著要綠衣仙子下來。綠衣仙子“格格”一笑,飛身而去,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去了那兒,澆C骷吆螅獠排吶男馗潰骸昂麼踝吡耍僬庋氯ィ曳塹帽荒閫嫠啦豢桑茫乙哺昧肺淞耍?
朦朦朧朧中,方劍明雙眼一睜,這才發現自己居然靠著石壁睡著了,捎捎腦袋,搞不清自己是怎麼睡著的,試著將體內的真氣暗自運起,真氣十分的充沛,內傷也消失得乾乾淨淨。方劍明心頭大喜,暗道:“這‘大睡神功’還真神奇,以後我就用來修復內力,呵呵,有這麼好的療效,不用白不用!”他這般心思倘若讓不休知道,不休千心萬苦創立的“睡覺經”,被他只是用來療傷,多半要氣得半死。方劍明站起身來,運動了一下四肢,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氣力,就算碰上三大天王,他也毅然不懼。將放在一旁的天蟬刀拾起,插著身後,走到洞口邊,搬開了枯枝,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殘陽如血,方劍明眨了幾下眼睛,適應了一下外面的光線,跳出洞口,又將洞口掩好,施展輕功,在山間騰越,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只能先下山再說。
以他的輕功,又是下山的路,不消片刻,就到了山腳,轉入驛道,他看看方向,朝著東邊的路走。走了半盞茶功夫,杭州城已遙遙在望,夕陽斜射之下的杭州城,顯得異常的美麗,高大的城門,表明了杭州府的古老和莊嚴。驀地,身後傳來雷動般的馬蹄聲,方劍明耳目靈敏,急忙騰身躍起,落到了山道右邊的樹林中,跳上一棵大樹,目光向下看去,轉眼,十多匹快馬風馳電掣的衝到近前,煙塵滾滾,快馬陡然收住,十多匹馬停止了前行,其中一個人冷笑道:“剛才我還看見這裡有人,怎麼現在就不見了!”方劍明定睛望去,心頭一驚,暗道:“他怎麼來了?”原來這說話的人,正是十大公子之一的白陀山莊少莊主宇文堅。他端坐在馬背上,眼光四下掃了一下,眼露狐疑之色。方劍明轉眼看去,心頭又是一驚,宇文堅一旁的那個俊美的男子豈不正是情人山莊的少莊主“追魂公子”司馬俟,上次在石壁上,方劍明擊敗了他,後又被花自流追殺而去,不知下落,看到他們,方劍明不由想到了花自流,不知道花自流如今身在何處!
司馬俟淡淡一笑,道:“宇文老弟,你多心了,這人就算是武林中人,也不會打斷我們的計劃!”宇文堅笑道:“他是武林中人,我倒不怕,我只怕他是大內高手,想同我們爭奪寶物,他也許是來探我們路子的!”最前面的一個長鬍子中年人摸了摸鬍鬚,沉思道:“俟兒,你的消息可準確麼?”司馬俟道:“大舅,俟兒的消息絕對準確,那乞丐此時就在杭州城裡!”長鬍子中年人問道:“真的不是丐幫中人?”司馬俟笑道:“不是,他是一個獨行丐,不會得罪丐幫的。就算得罪了丐幫,只要拿到那件寶物,我們還用怕丐幫麼?”長鬍子中年人點了點頭,舉手一揮,正要往前急行。
驀地,內中一個長相和長鬍子中年人相似的古怪老頭哇哇大叫起來,吼道:“出來,出來,你躲在那裡,給我出來!”說著,急如飛鷹,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向樹林中投來,雙掌連環劈出,只聽“轟隆”之聲傳來,樹林中飛砂走石,幾棵大樹轟然倒下,十多匹駿馬驚嚇得長嘶不已,向一旁跳開。眾人心頭一凜,將馬勒住,長鬍子中年人喝道:“弟弟,你搞什麼鬼!”古怪老頭沒聽他的話,繼續在樹林裡劈出掌力,這古怪老頭的掌力當真駭人,每劈出一掌,便有一股狂風捲過,樹林中呼呼巨響,方圓五丈之內,盡是掌力籠罩的範圍。眼看他就要逼近方劍明藏身的那顆大樹,方劍明提足功力,蓄勢待發,古怪老頭嘴裡大叫大鬧,猛地一拳飛出,擊在方劍明藏身的那棵樹上。
方劍明只覺一道真力從樹下竄了上來,心頭一驚,暗道:“這老頭的內力怎的如此古怪!”大樹轟然倒下,方劍明從煙塵之中一閃而出,同老頭對了一掌,兩人都是悶哼了一聲,那老頭倒退三步,方劍明則是藉著對方強大的力道翻身躍入樹林深處,快如流星,三個起落後,便消失了蹤跡。三條人影從馬背上飛躍而出,落到了古怪老頭的身邊,古怪老頭氣得大叫道:“不好玩,不好玩,還沒開打,你就跑了,小子,下次在讓我遇到你,我一定會打爛你的屁股!”落到他的身邊的,自然是司馬俟,宇文堅,長鬍子中年人。司馬俟忙問道:“二舅,你看清了他麼,他長得什麼樣子!”古怪老頭低頭沉思,搖搖手,道:“我看他做什麼?我又不是讓他做我的女婿,不好玩,不好玩,我騎馬去!”說完,縱身而起,橫渡五丈,落到了馬背上,宇文堅見他騎錯了馬,大叫道:“前輩,你騎錯馬了,那是我的坐騎!”
古怪老頭雙眼一瞪,道:“什麼你的坐騎,這明明是我的,你說它是你的,你問問它,它說是了,我就讓給你!”說著,一臉氣乎乎的樣兒。這古怪老頭說話瘋言瘋語,心思單純,多半是腦子有些問題,司馬俟向宇文堅使了一個眼色,宇文堅啼笑皆非,只得只認倒黴。三人重新坐到馬背上後,長鬍子中年人眉頭微蹙,道:“這人是什麼來歷?武功這般高強!”司馬俟冷笑道:“大概是一個小賊,哼!”語氣一轉,道:“大舅,算了,我們還是趕路要緊,天都要黑了,我們先進城再說!”長鬍子中年點了點頭,眾人揮動馬鞭,十餘騎快馬如電而去。
過了一會,方劍明從林中躍出,自語道:“他們又在打誰的注意?這古怪老頭的武功怎麼這般厲害,我險些吃了大虧!情人山莊還真是藏龍臥虎!”當下也不在多想,施展輕功,轉眼到了城門外,進了城後,已是華燈初上,他憑著記憶,找到了魔教在杭州府的落腳點,這次給他開門的卻是一個下人打扮的小廝,方劍明一眼就看出這個小廝身懷武功,大概是魔教的弟子。小廝就像認識他一樣,話也不多說,只將他領進了一座四合院,進了院子,小廝就退了下去,朱有笑面色沉重的迎上來,強裝笑意,道:“方老弟,你沒事吧,你吳大哥見你遲遲不歸,去找你去了,我們出動了數十名弟子去找你,直到你進了城,這才知道你沒事,你回來就好!”方劍明聽到吳世明找他去了,不禁苦笑,他之所以來這,就是怕吳世明沒有走,苦等著他,這下他找上門來,而吳世明偏偏找他去了,真是陰差陽錯。
方劍明笑道:“我沒事,對了,胡壇主的眼睛怎麼樣?”朱有笑嘆了一口氣,將方劍明請進屋子裡,道:“你進去看吧,這賊子當真狠毒,魔教和他誓不兩立!”進了堂屋,只見胡不歸坐在一張軟椅上,雙眼蒙著一塊白布,一股中藥味在屋裡飄動,四下裡坐著楊百勝,姬曉七,苟清全。三人見了方劍明,向他抱拳為禮,方劍明也抱拳回敬,胡不歸聽到腳步聲,他雖然看不見來人是誰,但能猜得出是誰,站起身來,問道:“來人可是方少俠?怎麼樣,少俠可曾追上了那個賊子!”方劍明急忙道:“胡壇主,你快坐下,你有傷在身,不宜亂動,你不要著急,我會將經過說出來的!”胡不歸卻沒有聽他的話,雙拳向他重重的一抱,沉聲道:“少俠古道熱腸,胡某無以為報!”方劍明道:“都是江湖中人,這些俗禮就不要了。”
落座以後,方劍明喝了一口茶,道:“我去追那人,那人是個臉上有刀痕的漢子,披頭散髮,年紀我說不清楚,看樣子在五十上下,但我覺得他不只這個歲數,這人還真古怪,自稱什麼‘氣天王’,武功還真極高,手使一把名叫‘黑蚓’的古怪軟劍,我追上他以後,同他打了半天,卻是半斤八兩,我們都心存顧忌,沒有出絕招,我正待使出絕招拿下他時,卻突然來了兩個奇怪的人,一個自稱‘酒天王’,一個自稱‘財天王’,呵呵,我想應該還有一個‘色天王’吧,他們的口氣都是十分的傲岸,要我歸順他們,我當然不會答應他們,和他們動起手來,一擊之下,我那裡會是他們三人的對手,一看情形不對,趕緊遛了,我受了一點傷,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調息了片刻,這才趕著回來,沒想到吳大哥生怕我出事,竟出去找我去了!”他沒有說出遇到曹豔秋的事,也只是簡簡單單的將經過說出,其實,內中的驚險不知要比他這般輕輕鬆鬆說出來高上數百倍。
楊百勝聽了後,緊蹙眉頭,道:“這是個什麼組織,居然還用‘酒色財氣’來封王?我行走江湖三十餘年,還沒有聽說過!”苟清全一拳擂在桌上,狠狠的道:“管他是什麼組織,惹了我們魔教,又毀了胡大哥的一雙眼睛,我姓苟的一定要為胡大哥報仇!”姬曉七算盤一抖,道:“慢來,慢來,此事絕不可以輕估,這些人的來歷,我們絲毫不知線索,可見敵人的行蹤詭秘,最緊要的是,這個組織暗算胡大哥,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針對胡大哥呢,還是針對我們整個魔教!”方劍明驚道:“胡壇主,你的眼睛……”胡壇主嘆了一聲,道:“這想必就是報應吧!媚孃的事,我要是早些摸清,也不至於弄得她自殺,我也不會雙目失明。”方劍明暗道一聲惋惜,道:“這些人好狠毒的手段,單單選擇這個時候來暗算胡壇主,說起來,都怪我們不好!”胡壇主搖搖手,道:“方少俠,你這是折殺胡某,胡某對你還感謝不已,怎麼會怪你,少俠千萬不要如此說!”方劍明聽了,心頭暗叫奇怪,這個胡不歸自從知道是方劍明後,不管是言語上,還是動作上,對他竟是十分的客氣,無形中似把方劍明當作了貴人一般。其實,不光是他奇怪,就是在座的四個使者也覺得奇怪,胡不歸此人,由於本事了得,他的哥哥胡不回又是教中的外堂堂主,這堂主的身份雖然和十二使者是一個等級,但權勢比十二使者還要大,又甚得教主的青睞,是以胡不歸一向很少服人,儘管媚娘自殺的事,對他打擊很大,但也絕不至於讓他對方劍明和氣到這種地步。
他們四人雖然奇怪,但沒有發問。楊百勝笑了一聲,道:“我們暫且不論他們是針對何人,但他們弄瞎了胡兄的一雙眼睛,這個仇是絕對要討回來的,關鍵是要摸清他們底細!”朱有笑乾咳了一聲,道:“此事已上報,我們著急也沒用,咱先把它放到一邊!”扭頭看向方劍明,笑道:“方少俠,你也許還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六年前,我們同本教的飛龍子散人比了一場武!”
方劍明驚訝的道:“是嗎?這是為何?我怎麼一點也不清楚?”朱有笑道:“你還記得六年前,你被散人抓住的那件事麼?”方劍明點點頭,道:“記得。”朱有笑道:“散人將你抓走後,呵呵,由於他當還沒有加入本教,說了一些對老教主不客氣的話,正好被我們聽見,我們就和他相約在嘉興比武,沒想到散人武功蓋世,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比武之前,我們已經有了賭約,我們失敗後,要給散人辦一件事,散人卻推說他之所以能擊敗我們,是得到了你的提醒,叫我們找到你,為你辦一件事,呵呵,我們武林中人,最講一個信字,這些年來,也在找你,沒想到如今才得以相見,你有什麼事要辦,儘管說出來,我們十二使者一定給你辦好,絕不含糊!”方劍明聽得苦笑不得,這飛龍子也當真多事,自己當年不過說了幾句就像開玩笑的話,他居然當了真,沒想這反而促成他練了一門好功夫。這十二使者也是多事,也許飛龍子當時不過是一句戲言,他們居然也當了真。
方劍明可不想要他們給自己辦事,聞言忙道:“朱使者,你這話說的不對,你們和飛龍子之間的事,怎麼把我牽涉了進去!”朱有笑道:“不然,要不是你當年提醒了散人,我們和他的比武恐怕是個未知數,這也是散人親口承認的,你就不要推遲了,好歹也讓我們盡了這一個‘信’字!”方劍明正待推遲,苟清全冷笑一聲,道:“姓方的,你是瞧你不起我們,不屑讓我們給你辦事?”方劍明見他動怒,急道:“苟使者,在下覺沒有此意,你……”苟清全道:“既然瞧得起我們,就不要推三阻四,是個漢子就痛快一點!”方劍明無奈的嘆了一聲,嘀咕道:“本來就不關我的事,偏偏要把我牽連進去,這飛龍子……”楊百勝笑著問道:“方少俠,你在說什麼?可曾是答應了!”
方劍明“哈哈”一笑,掩飾過去,道:“既然你們都這般快人快語,我也不矯情了。”想了一想,突然心頭一動,眼珠一轉,道:“在下想找一個人,麻煩你們替我打聽一下,可好?”四人開始見他沉思,還當他有什麼大事叫他們去做,不禁顯得有些興奮,摩拳擦掌。那知他卻說出只要找人的話來,不禁有些失望,楊百勝笑問道:“少俠要找何人?”
方劍明道:“此人姓文,名天賜!”眾人聽了,都是一愣,朱有笑問道:“此人的相貌,年紀,那裡人世,還望少俠告知!”方劍明捎捎頭,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的姓名,而且他有沒有改名字,我也不清楚,對了,至於他的年紀,我倒可以確定,他今年應該有六十五歲了!”五人聽了,不禁暗自叫奇,他既然對這個文天賜的歲數這般精確,但卻說不出相貌,未免有些古怪,姬曉七問道:“恕我多嘴,方少俠,此人可曾是……”方劍明擺手道:“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受人之託而已,這事想來極為的困難,你們只要盡力就行了,可千萬不要耽誤了你們的正事!”朱有笑道:“這還好,至少有個姓名可尋,咱們就這麼定了!”頓了一頓,問道:“少俠,你用過晚膳了麼?”方劍明聽了這話,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方劍明不好意思的笑道:“今日一天沒吃飯,朱壇主不說,我還給忘了!”這話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立時將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當下朱有笑吩咐下人,在客廳裡擺了一桌酒席,由朱有笑,楊百勝作陪。席散之後,方劍明本想到丐幫杭州分舵,吳世明找不到他,說不定會回去同華天雲商量,但是胡不歸吩咐一個弟子前來,叫他一定要在暫住此地一晚,他還要詳細的詢問那三個天王的底細。方劍明見他拳拳之心,不忍拒絕,只好留了下來。
深夜,方劍明送走了朱有笑後,胡不歸由一個小丫鬟扶著走了進來,方劍明趕緊起身,落座後,胡不歸將小丫鬟遣退,方劍明笑道:“胡壇主,你眼睛不方便,我……”胡不歸擺擺手,低聲道:“方少俠,麻煩你把油燈剔小,越小越好!”方劍明見他語氣謹慎,心頭奇怪,依言剔小了油燈,屋裡一片漆黑,方劍明隱約可以見到對面的胡不歸。只見胡不歸蒙著白布,似乎在沉思,大概想怎麼開口好,過了一會,突然鄭重的問道:“少俠當真是名叫方劍明?方向的方,寶劍的劍,明白的明?”方劍明一愣,道:“是啊,胡壇主此話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