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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愛神之劍

    於是,用右手撩開垂藤,略一打量便弓身而入。

    那石洞入口不大,勉強可容他抱着綠珠進入,到了丈許深處,靜靜地站了一會,等到看清那石洞,向右拐,而且漸入漸高,洞內十分乾燥,地上並無毒蛇猛獸爬行過的痕跡,才放心向內走去。

    那石洞右拐左轉,不知折了幾次方向,估量約有十來丈時深,突然開闊起來,竟有丈許高的一間石屋,石桌石凳懼全,似是很久以前,有人在此居住過。

    冷如冰將綠珠先放在石桌,自己伸手拭去額上汗珠,再又仔細打量。

    忽然,他吃了一驚,因為,他先看見點點綠瑩瑩的光華在飄浮閃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具白森森的枯骨,倚壁而坐,那枯骨身後,放着一支長劍,一看便知是個武林中人遺骸,適才那飄浮閃爍的綠光,竟然是白骨上的磷火。

    冷如冰先是—怔,暗忖:“深山古洞時有前輩武林中人隱居,難道這位也是坐化的武林高人?”

    心中雖然在想,但眼前是救綠珠要緊,適才因是強敵在側,無法從容檢查綠珠傷勢,現在深洞無人,倒想看看,究竟傷在何處?但當他再將綠珠胸衣解開,立刻一顧心又狂跳起來。

    像冷如冰這等武功有成就之人,目力甚是精湛,黑暗也能見物,這洞中雖暗,也不過如薄暮黃昏時的景象面已,適才在大石縫隙裏,他雖然也會解開過綠珠的胸衣療傷,但那時情形不同,整個心神全集中在石上的強敵身上,而現在卻是在幽深石洞中,別無其他分神之事,所以目光一觸及綠珠兩顆色如琉璃般的兩顆奶子和那晶瑩如玉高聳的肉球,心中反應,比適才猶甚。

    這還是其次,胸衣才解,一陣暖烘烘的少女幽香,更直向鼻中鑽來,撩人已極,視覺和嗅覺同時誘惑,冷如冰覺得心中狂跳不已。

    心中一狂跳,不知怎地?血脈突然奮張,哪還敢再多看一眼,連忙又將胸衣替她掩上。

    心中猶豫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身邊,不是正有師門的療傷聖藥麼?當下自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傾出一顆,但忽又為難起來。

    此時綠珠雖然比剛才好了許多,但仍櫻唇緊閉,一點知覺也沒有,這石洞中那兒去尋水來喂藥呢?他猶豫了一陣,覺得實在別無他法,覺得還是救人要緊,不能顧什麼男女之嫌了。

    當下用右手撬開綠珠的牙關,左手將藥丸放入,自己提了一口真氣,俯身湊着綠珠櫻唇,借真氣之力,將藥丸渡下腹去。

    等到藥丸渡入後,再立起身來,而推宮拿穴手法,替她活動着四肢。

    一會功夫,只聽綠珠“嚶嚀”一聲,一雙秀目,緩緩睜了開來。

    一眼看見身前站定劍眉星目,飄瀟不羣的冷如冰,四下一看,又是在一個陰暗的石洞之中,驚得“啊”了一聲,翻身坐起。

    她胸衣僅是輕輕掩上,哪知這一坐起,立又敞了開來,又驚又羞,一額心像小鹿兒亂撞,口中“嗯”一聲,趕緊着衣襟,口中嬌晚道:“你……你是在作什麼?”

    冷如冰被叱得臉上一怔,不由臉上一紅,道:“姑娘,我……”

    一個不畏任何強敵,一般武林中人聞名喪膽的追魂手,此時竟話也答不上來。

    綠珠冷笑一聲,道:“你……你作了什麼?”

    冷如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算鎮定下來,道:“姑娘別誤會,你已經受了傷,剛才我已經給你服了療傷之藥,適才不過在替姑娘推宮拿穴罷了!”

    “推宮拿穴?”綠珠低頭看了自己的被解開的胸衣一眼,道:“那?這……”

    冷如冰知道她是羞急得問不出來,只得又道:“那是我用真力替姑娘療治內傷時解開的,姑娘快請自行調整好吧,這時仍不宜亂動。”

    綠珠聽他一説,果然覺得內腑微微作痛,四肢嬌軟無力。

    這才想起適才那個飄渺紅影現身,自己奮勇施展飛虹指捨身撲出,忽然胸前似被千斤重的力道撞了一下,以後之事,便不知道了。

    而且胸衣雖解,但下身並未覺得有甚異處,這才相信了,低眉一處,嘆道:“你……你這樣做,叫我今後如何見人?”

    冷如冰嘆口氣道:“姑娘千萬別作如是想法,在下目的在救人,一時從權,冷某人自信是頂天立地之人,絕不會作越禮之事。”

    綠珠幽幽一嘆,道:“這一點我相信,只是,唉!”

    説罷,秀目一指,眼皮中閃煉着異樣的光輝,但仍微帶羞澀地説道:“女人跟男人不同,身體被人看過了,便是一輩子無法更改的事……”

    説完臉上一紅,羞得低下頭去。

    冷如冰丰神如玉,瀟灑不羣,這綠珠本來就是暗自有愛慕之意,只是,她知道自己不過一個婢女罷了,不敢作那種非份之想。

    想不到命運偏生安排出這一擋子事,心中真是乍羞還喜,因此,她沒有氣,反而覺得這是命運的賜予。

    冷如冰聽得心頭一震,心説:“真糟,自己適才一心救人,並未想到這一點,當真自己作錯了,這一來,自己如何向人家綠珠交待,而且蓉兒知道了,一定又要生氣。”

    綠珠偷瞥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為難的神色,好像澆了一盆冷水,低聲一嘆,道:“你看不起我?”

    冷如冰道:“在下哪會看不起姑娘,只是……只是……”

    “説吧!你不是在愛我們姑娘?”

    “你們姑娘?”

    “嗯!”

    “這……”

    綠珠噗嗤一笑,道:“我知道,她也愛你的!”

    “她愛我?”

    “嗯!難道你不知道,除非你是傻子。”

    冷如冰更是聽得一怔。

    綠珠幽幽一嘆,道:“是的,她是愛你的,不然為什麼幾番救你,一直耽心着你的安危呢?”

    冷如冰道:“在下只知道她似是滿腔幽怨,有着無可告人的哀愁,但是在下過去從未阻她會過面,而且,雖蒙她幾次援手,仍未見過她的面目呀?”

    “你可懂得她時常吟着的一句‘似曾相識燕歸來’的‘似曾相識’這四個字的用意?”

    冷如冰道:“難道與在下有關?”

    “是的!”

    “為什麼?”

    “唉!將來你會明白,若然你只是為了我們姑娘,那就沒有什麼為難了?現在我侍候姑娘,將來侍候你倆人也是一樣。”

    説時,俏目含情一笑,又緩緩地低下頭去。

    冷如冰本想説出南殘已將蓉兒許了自己的事,但他突又猶豫起來,因為,這樣不但會傷綠珠的心,也會傷了那個“花落燕歸”的雙燕主人的心,心中不忍,所以將到了口邊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冷如冰苦笑了—下,他不知應該如何説才算得體,忽然又想起血影子被雙燕主人引走,不知結果如何?不由心中又急了起來,道:“姑娘可是跟你家姑娘同來?”

    綠珠眨着一對明亮的眸子道:“沒有呀!她在燕歸谷啊!”

    冷如冰這才將適才在那谷中,血影子震傷她之後,自己抱着她深入石隙中,有人傳音跟着便聽見雙燕主人吟聲,血影子聞聲追去這事説了—遍。

    綠珠“啊”了一聲,道:“這麼説我們姑娘當真來啦!”

    冷如冰道:“我擔心你們姑娘會不會是血影子的對手!”

    綠珠笑道:“這一點你倒不必擔心,我們姑娘不但是天仙化人,武功也出神入化,而且就算血影子武功比她高,也傷不了她!”

    冷如冰道:“為什麼?”

    綠珠笑道:“難道你不知當年鶯燕雙仙有兩件寶貝?”

    “什麼寶貝?”

    “紫燕神玉和天羅衣?”

    冷如冰驀想起蓉兒説過,紫燕神玉百毒不浸,但“天羅衣”是什麼?卻未聽過。

    當下問道:“天羅衣是什麼?”

    綠珠道:“當年鶯燕雙仙各有一寶,姑娘師父是‘紫燕神玉’,帶在身上,能使百毒不能沾身,綠鶯仙子姬楚卿則是‘天羅衣’,穿在身上可以化力卸勁,連兵器也近不了身,這兩件寶貝,全在姑娘身上,血影子怎能傷得了她?”

    冷如冰道:“那天羅衣既是綠鶯仙子之物,怎會又在你們姑娘身上?”

    “你可知我們姑娘是綠鶯仙子什麼人?”

    “冷某人當然不知!”

    “她是綠鶯仙子的女兒!神燕素娥的徒弟。”

    冷如冰道:“這麼説,你們姑娘一身兼習雙仙兩位武學了?”

    “是啊!只是姑娘不願意隨便跟人動手!”

    冷如冰道:“那麼你們姑娘好像滿腔幽怨似的,尤其她時時念着的兩句詩,聽了令人為之酸鼻。適才姑娘又詭,那‘似曾相識’又與在下有關,姑娘可肯明告!”

    綠珠看了他一眼,抿嘴一笑,但又長嘆一聲,道:“這事説來話長,但現在我也不便説出,將來你親自問她好了。”

    綠珠眼殊兒一轉,又道:“啊!這是什麼地方啊?”

    冷如冰這才將血影子去後,鬼斧神與飛狐公子接踵而來,及有人傳音指示到這古洞相候之事,説了一遍。

    但冷如冰卻沒説出白衣女人及蓉兒之事!

    綠珠聽了,還以為那傳音之人,是自己的姑娘,抿嘴一笑,突然回醉四下張望,一眼看見那具倚壁面坐的核骨,尖叫一聲,道:“哎呀!你看!”

    冷如冰道:“我早巳發現了,因為救姑娘要緊,所以沒去查看!”

    綠珠拍着胸脯兒道:“哎呀,真怕人,要是我一人,真害怕死了。”

    冷如冰笑一笑,道:“也許他就是這古洞的主人,你看!他身後還有一柄劍呢!”

    綠珠道:“我們過去看看好麼?”

    冷如冰含笑點頭。

    於是兩人並肩向那具枯骨走去。

    到了近前,只是那具枯骨,斜倚在壁上,似是生前在壁前,死後靠向後面,早已皮消肉化,連衣服也片布無存,一點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有身後露出半截劍柄。

    綠珠好奇,一俯身,便想去抽枯骨身後的長劍。

    冷如冰趕緊攔住道:“姑娘且慢!”

    綠珠一怔道:“為什麼?”

    “武林前輩高人中,不少性情詭異之人,有些人將身後之物,留贈有緣人,但也有人不願被人妄取,往往在遺物中安排毒辣的詭計,使妄取之人,遭遇想本到的意外,我們在判明這人是誰以前,千萬妄動不得。”

    綠珠抿嘴一笑,道:“喲!看你小心得這種樣子,這人死了至少十年以上,難道還會活了不成?就算他未死前有什麼安排,大不了劍柄上抹上點毒藥,怕什麼?”

    冷如冰目光凝視着那劍柄,忽然臉上微帶驚異之色,道:“姑娘,你看出這劍柄可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綠珠凝神看了一陣,也“咦”了一聲,道:“嗯!當真與普通劍器不同!”

    冷如冰道:“這劍柄上鑲半邊裴翠玉環,可見這劍是雌雄雙劍,這兒只是一柄,姑娘想想,武林中可有什麼一對名劍,上鑲藥翠玉環的?”

    綠珠想了一想,搖頭道:“想不起來!”

    冷如冰道:“我倒想起一對劍來了,不知可對?”

    綠珠笑道:“那就快説呀!”

    冷如冰道:“聽人傳説,約在五十年前,中原武林來過一對東海的武林人物,一男一女,各背一柄寶劍,男的魁梧雄偉,黃髮碧眼,高鼻白膚,形容十分古怪醜陋,但女的卻完全跟中原人物長得一樣而且美若天人,風華絕代,當時號稱武林二美的鶯燕雙仙,竟然比她還遜色幾分!”

    冷如冰話一出口,才覺失言,笑着補充道:“姑娘別介意,這話我是聽人傳説,那女的是否真比鶯燕雙仙更美,冷某人亦不得而知。”

    綠珠抿嘴一笑,道:“這有什麼呢?也要你解釋麼?嗯,好象有這麼回事,我也彷彿聽説過。是不是後來那女的仰慕上國文物繁華,更醉心中原男兒的風流文采,便愛上了一箇中原武林中人,與那同來的人鬧翻,引起一場橫劍奪愛的悲劇的?”

    冷如冰笑道:“姑娘怎知道這回事?”

    綠珠道:“我也是聽小姐在閒談中提起過這件事,但只知道這麼多而已!”

    冷如冰點頭道:“不錯,事情正是如此,那一男一女背的兩柄劍,正是雌雄一對,據説,兩枝劍柄上,正面便是用裴翠共鑲一環,環中密綴細珠,形如九宮之數,後面則是些橫行的符號,據那女的後來傳出,那是一種海外的文字。”

    綠珠聽得入神,道:“那劍叫什麼名字啊?”

    冷如冰道:“據那女人後來譯出劍名,説是叫做‘愛神之劍’。”

    綠珠噗嗤一笑道:“喲!妙得很,劍會有這種名字的?”

    冷如冰道:“是啊!海外與我國不同,當然名字也特別,唉!可是後來愛神之劍,竟因愛而火拼了一場,據説我們這位武林朋友,也因愛上那位女的,與那女人聯手與那怪人惡鬥三天三夜,後來那怪人終於寡不敵眾,連劍也被奪下,孤身一人,人劍兩空的回東海去了。”

    綠珠看了那枯骨身後的劍柄一眼道:“那女人叫什麼名字啊?她愛上的那個男人又是誰呢?”

    冷如冰搖搖頭道:“據説這是一個武林中之迷,那男的是誰以後武林中人竟沒查出來,怪人走後,那女人跟着不再在武林中現身,自然她不是回東海去,而是跟着她所愛的人隱居起來,因為她長得跟我們一樣,只要學會我們的語言,再改一個名字,誰也認不出她來。”

    綠珠道:“那我來看看,這柄劍是不是東海外的‘愛神之劍’啊?”

    冷如冰向那枯骨仔細打量一陣,確無可異之處,但他仍小心翼翼的,用衣襟覆着劍柄,向外一袖。

    一聲龍嶺劍嘯之聲,洞中立刻閃起一片紅光,纖微可見。

    綠珠驚凝神一看,劍身殷紅似血,射出一片琥珀般的紅光,形成尺許大小一道光圈,當真是一柄從未見過的怪劍。

    當下又小心翼翼地移開衣襟,那劍柄經衣襟一擦拭,塵土已去,果然翡翠半圓中,現出一片白濛濛的珠光,交相輝映,正是傳説中的“愛神之劍”中的一柄。

    冷如冰也啊了一聲,道:“想不到真是這柄劍,聽説那雌雄兩劍,雄劍劍身血紅,雌劍劍身晶瑩如玉,照這樣看來,難道這具枯骨,就是那位被愛的武林中人?”

    綠珠點頭道:“當然不會錯了,但他為什麼會一個人死在荒山石洞中呢?”冷如冰道:“我們再看看,可能這枯骨之下,還有死者的遺物!”

    於是,冷如冰用劍尖輕輕移動枯骨,最先撿了劍鞘,略一指拭,那劍鞘立即烏光閃閃,兩面劍銷上一出也是細珠鑲成兩個心形,中間斜貫一隻箭矢。

    綠珠看了陣,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冷如冰想了一想,笑道:“一個人應該只有一顆心,兩顆心那就是代表兩個人,兩心相印,所以稱做‘愛神之劍’。”

    綠珠眨着大眼珠,噗嗤一笑道:“他們也真會想,但兩心被箭矢貫穿,豈不是會刺傷了兩顆心麼?無怪他們一到中原來,一對情人便拆了夥啦!”

    綠珠話才説完,陡覺臉上一紅,看了冷如冰一眼,低下頭去。

    冷如冰注視劍鞘,並未留心這些,點頭道:“這是我們的想法,也許那些海外的人,不忌諱這些,但從這人死在這裏一點去推想,這位朋友與那女人之間,也是一定不圓滿。”

    綠珠忽然“咦”了一聲,用手一指道:“你看那是什麼?”

    冷如冰順着手尖看去,只見那枯骨之下,泥土中露了一點紙角忙用劍尖挑出一看,竟是一本小冊子。

    綠珠伸手拾起,拍去冊上塵土,現出四個字來。

    只聽綠珠口中念道:“芙蓉花冊?什麼叫芙蓉花冊啊?”

    冷如冰心中一動,俊目一掃,如何不是,那小冊上正是“芙蓉花冊”四字。

    心中立又一怔,他在二郎廟後面的歡喜禪院中,曾聽芙容婆子向蝕骨仙姬追問過這本冊子,何以會在這枯骨之下發現?那就不用説了,這人與芙蓉峯有關,莫非……莫非……

    他心記電轉,又向那枯骨掃了一眼,心想:“這枯骨絕不是芙蓉婆子的遺骸,據白衣女人説,蓉兒的母親萬里飄香林瑤紅仍在人間,很可能這枯骨便是蓉兒失蹤多年的父親,也是芙蓉仙子當年與南殘所生的那個兒子……當然這只是他的推斷而已,這芙蓉花冊,據説載的是蓉兒家傳武功的秘訣,自然也很可能輾轉易手,落入別人手中。

    綠珠好奇,早已翻動着那本芙蓉花冊,突又笑道:“喲!這兒還夾有一張信紙呢!”

    綠珠伸手遞給冷如冰!”

    冷如冰接人手中,借劍身所射光華看時,綠珠也攏近身來共看,只見那上面第一句寫着:“愛……是一個苦果!餘嘗此苦果,已十年矣!—念之差,畢生莫贖,最後仍死於毒婦之手,無面見親人故舊,只好到此杳無人跡的荒山古洞中,了此一生。”

    最後落款“無名氏”三字。

    綠珠仰起頭來,怔怔地看着冷如冰道:“怪啊!這人連姓名也沒有一個?”

    冷如冰心中明白,知道自己已猜中八九,嘆口氣道:“他哪是沒有姓名,只是愛錯了人,無臉面見人而已!”

    “愛錯了人?”

    “嗯!這人大約就是與那位東海來的女人,一見傾心的那位武林前輩了。”

    “這麼説,他是被那女人殺死在此地的了?”

    冷如冰搖頭道:“雖非她殺死,但卻是被她逼得無路可走而死!”綠珠小嘴嘲道:“那女人真狠,要是還在,我一定要找她問問!”

    冷如冰冷漠的笑了下,道:“倒被你説對了,又是被‘愛神之劍’刺傷了一顆心!”

    綠珠道:“我們再找找,還有什麼遺物沒有?”

    冷如冰又用劍尖撥了一陣,卻什麼也沒有了!

    當下苦笑了一下,道:“我們把這位前輩的遺骸埋了吧,唉!這就是愛人不慎的下場,女人真是……”

    他本來想説:“女人真是禍水!”

    但一想起綠珠在身邊,忙又咽住。

    綠珠眨着大眼睛道:“女人是什麼?”

    冷如冰冷漠地搖了一下頭。

    綠珠小嘴兒一撇,道:“我知道你要説什麼?”

    冷如冰道:“我要説什麼了?”

    綠珠道:“哼!難道天下女人,都跟那東海外來的女人一樣?難道天下男人個個是好的?”

    冷如冰被她問得語塞,苦笑道:“我沒那麼説呀!”

    綠珠道:“那你小心啊!我們姑娘和我,都是毒如蛇蠍的女人。”

    冷如冰笑道:“姑娘請別誤會,我不過一時感慨而已。別嘔氣了,我們把這位前輩的遺骸埋了吧!”

    當下,冷如冰即用那柄愛神之劍在旁邊掘了一個坑,將遺骨一齊放入,然後撥土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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