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寵褒了!”“昨夜承蒙高義熱忱款待我屬下,令其耳目一新!昇平歌舞,我漢人不忌,各地多有於我無關!你老列屬之舞妓中有名漢女,此事不假吧!本席來此,想討教此女之來歷!此女屬我族系子民,你當理解本席並非對你多管閒事吧!”“不!不會!那位漢家姑娘是客串,並不在籍!她……她……”“有些為難之處麼?”“有貴人說,偶爾來此獻藝,未敢過問其身世來歷,小店待她們如寶貝般的崇敬!怎能得罪與虐待!”“她還在下面麼!”“下屬未曾傳報她已離去,應是還在才合情理!她是節目臺柱之一,也未發生任何糾紛事故!”“可否請她上來一見,本席有言語尋問與她!”“賤下這便交待傳達!”他起身離室站在廳外拍掌,有人前來應卯聽點了!石家來的阿拉兄弟們,廳外列班有十六人,在室內也選擇相關位置肅然警戒中,密切注意他們人員來往情況!石家少夫人駕臨“和平酒店”的消息,如一枚無形的“花炮”般的爆炸開來,火速傳向各門戶派別而去!而又輕騎簡從,左右還是昨天的原班人馬!馬加相陪在侍!各方反應,自然不會等閒視之!新的局面已各自醞釀策劃發展中!石家少夫人的威儀,在此城只是一項傳說中的人物!難得蒞塵入世!不論貴賤與不肖,都想一睹風采!蒙古買醉的大軍們也倍感氣氛壓力之不同平常!這消息也在他們間傳播!探尋究竟,心頭已不甚自在了!為店主傳話之人,行來數伍,阮士豪即與他相偕而去,這是怕他們弄鬼使詐,另有圖謀變化!事實上也早已發生了變化!地底下的歌舞班底並不屬於“巴士底律”,另外有人主持,借用了酒店的門戶,對外運作經營而已!且說,阮士豪在陪那名店主的傳話人去地底舞廳後面提調那名“漢女舞姬!”假設這命令不合常規,廳中一定有部份武力監守,他一個人如何能保證完成任務!別是越弄越麻煩!他邊行邊向後招手,他帶來的這十名帶毛鬍子頭的漢人也相繼跟進!少夫人的一身本事,焉有用得到他們護衛!那只是擺擺儀仗而已!留下十幾個人足夠她支配調度了!傳令這人並不曾發覺,還另有人跟了來!彼此前後有些距離!阮士豪左手搭上他的左肩,直接試探他有多大本錢!是個武功高手呢,還是一個草包,想在他眼皮子下玩花樣!其成功率甚低,現在他已絕對掌握到優勢!那人本能的不習慣有一隻大手控制著肩頭,卻已反抗無力或不及,也連想到昨夜那名“金堂武士”之死!令他股慄!“因希阿拉”!言語可緩和情緒!阮士豪不與理會,掌指在他肩上敲了一下!這就是回答!他無可奈何只得認命,不久即順利進入舞廳後臺,大家都在忙碌中,各有區段,雖忙不亂,先後出場的早已安排妥當!他是店主身邊老人,心腹侍從,沒有盤問,雖然帶來這人是生面孔,既然搭肩勾背,那是好朋友了,絕不會想到是敵人!後臺佈局像個市場攤位,一小間一小間!每位臺柱都佔用一小間,在其中活動,沒有門戶的,場面大人員多的應占用數個了!那漢人獨舞,加上伺候她的人應不超過五人!他手上指揮那人巡場一週,他要先找到目標,才讓他會見後臺的管理人,這多的人在活動一定有管理調度者!若是按照正常手給得先告知主管者,再招喚那名漢女,假如他要從中搗鬼,扶下眼,就已通知了對方有變!是否讓人將“漢女”帶走,那是此地主管者的事,他的責任已了!對店主言,也應做得面面俱到!現在他只是觀光性質!來見識一番,不具有危險性!阮士豪眼光銳厲,過渡甚快,腳下不停,不像是有尋人的行為!即待走過七八問之後,才看到那名漢女為止!他心裡有種抵定的喜悅,不虛此行,只要入了他的眼,不論爾後有多大的阻難危機,他有信心克服!也不論這漢女是否願意跟他離開,他都有辦法解決!他手指一撥,兩人已進入這一間,逮個正著!那漢女面目冷肅,坐在銅鏡前化裝,有四個侍女在幫她整理頭飾!跳舞這項藝術,若是人人都光溜溜的跳,則沒甚稀奇了!總得有些合身、合理、合情節的搭配服飾才能突顯自己!她轉頭回視,見是兩個毛頭竟大膽的不懂規矩闖入她的房間來!鳳目上挑,冷肅之中又加上了忿怒!她乃是壓氣吞聲,只待來人說明如此冒失的理由!由阮士豪手控制的這人也認為他闖了大禍了!只得哈腰苦笑;“符姑娘,你體諒,小的是身不由主,要這人撥進來的,他要見你!那是上面有個大主兒“少夫人’要見你,店主命我來傳話,尚未對“夏維西”長老教長商量!就被他給強推進來!符姑娘你多擔當!有帳找他算!不關我事!”他是以阿拉語言講的,阮士豪一句也聽不懂,被他出賣了!他也不計較,也另存打算!以“蟻語傳音”之術向那漢女道:“姑娘,我是漢人化裝而來,不知姑娘在此地多久了,若是五年前你尚未來此,一定聽說過,“金陵石府”這個大組合!少主“石青玉”少夫人“沈瑤琴”,在北方的隆譽戰績是消滅了淮河大澤的“武勝堂”,解決了關外的“長白劍宗”!而今攜絹西來北城,家下武力十萬眾,兄弟奉我家少夫人之命請姑娘上去會見一次,為姑娘解決疑難問題!著姑娘切安好,實無問題,以石家威望對姑娘今後也是一大助力!少夫人因我昨夜觀看節目之報告,而在百忙中,抽身親臨酒店來關懷凡我漢人在異地別族生存者!但憑這種熟不相識,毫無淵源的民族同類義氣,你也應跟兄弟走一趟,兄弟自信有這能力護衛姑娘離開後臺!門外尚有十名屬下接應,請姑娘速決!”她聽了這長的一段“蟻語傳音”,字字清晰入耳在心,確是漢音而胡貌,功力之高自忖不及!當年石家的事,她未聽說過,這一肚子辛酸委曲,就是因為自己太無知,少接觸世事,深居簡出,所讀的聖賢書,不足以應世事!才弄得如此境況,肩上已負上了萬斤重壓!不能自拔!她聽得臉色連變,這名一面不識的人,只憑江湖義氣即伸出援手,這是她作夢也夢到的事情!她是脆弱的,一種不可言喻的感情衝激,令她目中含淚而明亮!微點臻首而站起來回轉身!身子幾乎全裸,只剩一點“騎馬布子”在胯中!阮士豪手一招,掛在壁上的那襲披風,已冉冉躡空送到玉手中!立即點首回身,他們延誤的時間已經不算少了!直接向進來的門戶行去,人已接到手了,別事不必理會!明知還有一關,若此中沒有弊端,通過甚易,若有弊端恐難順利放行!他立意硬闖了!符姑娘緊跟在他們兩人身後,此時場面上所有的人已停止活動了,各有不同的表情!展示了她們的內心觀念!嫉妒她的人認為:這爛婊子今夜又找到個大戶頭了!而且迫不及待的不等著下場便即位了!同她有點交情的姊妹,以羨慕的眼光,微笑著向她點首致意,今夜她又獲得一次自由,可放鬆自己,盡情的享樂!那是有歡笑有愛慾的生活!假如碰到了好人!那怕便是一夕之緣會,也是值得珍貴回憶!她們的表演是激情而熱烈的,而實際人生卻是冷漠而枯燥的!這是兩種極端生涯,卻綜合在一起,令她們的心靈被侵入煎熬著!若是技藝與生活有所調節,那是最理想了!前臺的節目尚未上演,這後臺的節目立即要上演了!門前明顯的已有人擋住去路,阮士豪已侵犯到人家的職權了!這裡可不是由人隨便,不按規矩出牌亂闖的!而且還想帶人走,是乃豈有此理了,你這混球在老孃胯下撒野,你帶帶看,是否能讓你如願!反了!反了!佔主位的那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女人的年齡是秘密!阮士豪放慢了腳步向後傳音道:“姑娘,兄弟不懂得“阿拉語言”!這小子得先解釋,若不能平安通過,你先向兄弟提一聲,咱們得先下手!以後的事由少夫人擔待,若有實證在手,族滅了他們絕非難事辦不通的,若要妥協他主上得跪下來向少夫人立誓!”這話符姑娘絕不能當真,只得由他吹牛了!還是悄聲講了句:“妹子注意著,”她尚不具有傳音入密的功力!阮士豪在打這身邊人的主意了,若是對方不放行,他便將這毛胡舉起來,將內力貫他身上!便是一皮袋血肉,也會堅硬似鐵,來一記橫掃千軍!血碰血、肉碰肉、骨頭對骨頭諒無大礙,場上一亂,咱們就走人,有何後果,他們自己會收拾!老妖婆身左右已站下了六名大毛鬍子,肅容怒目相待!“夏維西”教長沒交待,誰吃了虎心豹膽,敢帶人走!“兄弟,那六人妹子連一個也招乎不下來!”這意味著,你兄弟要以一敵七才有出困的希望,妹子幫不上忙!阮士豪點頭傳音道:“兄弟不必動刀,一招就解決了他們!馬上兌現!”說得輕鬆,就像放屁似的,她怎的也想不通,雙拳能敵過他們十四隻手去!這事不能理論!終於走到定點位置了,因為,是自己人已近至五六步“夏維西長老教長!你老大安!小的奉店主之命,向你提調符姑娘去會見一位“大貴賓”!都是這位兄弟,嚷著要在近處看看眾位迷死人的好姑娘!待見了符姑娘便順便一起隨來了!你老多擔待!小的是長年專辦這事,代人牽線,要她上床送著堆!絕無藐視你老的權威!都是這位兄弟不懂規矩,惹你老生氣了!這場面話說得是聆牙利口,圓融清新,並在“大貴賓”三字上加重了語氣,略帶提示!你老也惹不起!放聰明點,絕不吃虧,不然,可能要害苦了許多人,你老的規章以小的看,是不如那位“大貴賓”的權威大!人家是手統十萬鐵騎的正主兒,人家手下一個阿拉小混混一刀斬了個咱們的世仇大敵的一名“金堂武士”!那人說不定就是小的身邊這一位哪,現在這條命還在人家手中捏著呢!我的姑老奶奶!千萬眼睛得放亮一點!“那是什麼大貴賓!”這小毛胡見問,氣息便壯了許多,話便多了!也表示他見多聞!”,在上面酒店裡當差,眼皮子寬,消息靈通也!“馬姆陸克那般人昨夜死了個“金堂武士”你老聽說了吧!”昨夜,她正被弄得舒爽著哪,這身邊六個人是輪著班排著給她上陣,一整夜睡得酥肉軟的!死個“金堂武士”關老孃屁事,這同咱們八百杆子打不到一塊去!這小子饞姑娘饞糊塗了!趁老孃不注意,偷偷的跑進來放肆,流口水過乾癮,靠上姑娘嗅臊味,還帶了個生人來表示他吃得開有辦法!老孃手上的臺柱一夕之資都是萬枚銀餅的行價,你小子每天落不了半枚銀餅上手,姑娘的香水別想了,便是泡尿水你也嘗不到口裡去,她挑挑彎眉,答非所問的再道:“他們死人活該,與咱們有什麼關係!”“怎的沒關係,那名阿拉兄弟刀客只發了一刀宰的“金堂武士”比咱們的“金牌武士”還硬朗些!你老許是尚未睡清醒是吧!”“那還是與咱們無關,混球一個!”他眼一眨,是呀,捱罵了,沒交待清楚!“殺人的那位阿拉兄弟,同小的身邊的這位是昨天一起到咱們店裡來的人,說不定發刀的那位就是這位!你老左右這六位大哥應列為“金牌老幾”呢!”這話已是反唇相譏了,混球!不曉得是誰應該“混球”了!老妖婆芳心激得一震!以她老的身份地位,“金堂”“金牌”分得清清楚楚!提目向阮士豪臉上身上望來!這要她怎的看也看不出這人能一刀宰個“金堂武士”,要說他搏戰過“鋼堂武士”老孃也許會相信!身邊這六人老孃“砸”著他們輪班上陣,已是頂舒服了,他們也不過是名“銅牌”級的武士!老孃的“金牌”如今還沒拿到手呢!現在已不希望它了!這人若真能宰個“金堂武士”,那股幹勁究竟應有多足呢!若不同他上床,老孃實是計算不出來!這事不妨要他們六人聯手與他比試一下!動刀子傷感情,若是被他下刀宰了幾個,老孃還真捨不得呢!伸伸拳腳到無傷大雅!“我說這位好兄弟,你高杆了!本座實在看不出你有那股子狠勁,這裡有六位兄弟,一起伺候你!過得了這一關,你兄弟闖香堂、窺春色的過失咱們一筆勾消,符姑娘由你帶走!下次來,本座擺酒,要眾家臺柱姑娘陪你乾一杯,隨你喜歡,要誰就是誰!”這條件,是合乎江湖黑道規距的,只要你兄弟有本事,你喜歡什麼色,就有什麼“色”來供應你享受!“哈菲派”的“四大天堂”願由你輪迴著“舒爽”“痛快”了!這天堂是對內對外一體通用,外來的客戶得有銀子!自家的兄弟得有本事,假如你有本事掠倒了四位“大主持”之一,那遺缺就是你的!假如你更有本事,能掠到了咱們的“大主教”!這“巴格達”城的大主教就是你的寶座!千萬教友兄弟便奉你為首!咱們這一派的武功便是由此提升上來的!不過,“馬姆陸克”的族系不能入教進派,別族人等一體接受!他們各自嗚叫了這一會,阮士豪冷著臉是一句也沒聽懂,當真對牛彈琴了!便真是牛,還能聽得出,是“歡調”“悲調”!他現在是一調也不調!身後符姑娘一聽,夏維西教長要她的六個姘頭一齊下手要接這位兄弟了,便道:“她要六人一齊上了,你準備!”語低而快,這些阿拉人保證聽不懂,阮士豪大毛頭連點!那是前後都答覆了!“夏維西”長老教長,認為他已同意了,而符姑娘也認為他已明白了現場情況,但不知這豪情萬丈的兄弟要怎生應付!阮士豪早已成竹在懷,見那六人一抬腿迅即左手抓肩,右手抓向他的腰帶,真力灌人,已硬似一具銅人般的!抬手發力向他們七人“橫掃千軍”揮出!快如雷霆,力似山崩!那六人上步的腳尚未落地呢,已被這陡來的勁力掃倒了一地!這老妖婆本來憑她的功力能讓過的,但,在心靈上始終沒運氣行功準備,待提氣之時,那裡還能擋得住這股子狂捆的勁風!阮士豪正是殺死“金堂武士”的那人!正被手上這個假“銅人”請對了!如假包換!如是,摧枯拉汙的一個滾著一堆的大場面出現了!八個人是被打痛得哼哈連聲,那裡還挺得起來!阮士豪已雙手空空!大轉身抱起符姑娘,撒開大步揚長而去!符姑娘真被弄了個目瞪口呆,腦海空空,那是會者不難!出了後臺門戶,甬道上另有十個毛鬍子阿拉兄弟,似乎是嚴陣以待,阮上豪向前吹了口氣,一股白柱直達三丈外!通道中光線甚暗!他已越眾而前,身子如流水東去,一步三丈的飛縱而起,符姑娘只覺得耳畔風聲呼呼而過!這兩隻豪傑的大手曲臂攬腰抱腿,這妖軀似縮小了!小到兒夢重回,會被老爹這般抱過,她已經在思索,她要去見的那人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那人有這人好麼!她也記得被一名“客人”這般抱過,將她拋到床上加以姦淫!憑良知良心說,那次她的感受真不錯!一夕之歡,離別黯然!客人滿意,她又歡心,但她清楚,不是他不愛她,也不是因為她是漢女,而是“錢”!一夕萬金,以二十年計算下來那得七千三百億銀餅才能將她贖回家去,這是個天文數字!誰有這多的財富!她想到傷心處,不由得湧出兩行清淚!阮士豪則放慢了腳步,已接近入口,將要上升,便似從地獄中歸來!上面情況如舊,來至花廳之外,才將她放落平地,悄聲道:“請姑娘整理下儀容服飾!即刻面見敝長上!”符姑娘雖知這不是他的真面貌,還是不由自主的凝注了他一眼,她知道,這股貌雖是假的,她也應刻在心裡去!點首投以感激的一眼!道聲:“多謝扶持,還未請教兄弟高姓大名!”“區區阮士豪,石家護車第五隊小隊長,番號是“蛟”!”她再點首致謝!心忖:所屬不足百人!蒼天!阮士豪在門外告進:“屬下上稟,人已帶到,准予進見!”“請進!”他推了她那香背一把,將她推進去了,他自己並沒有進去!也不願意暴露自己的面目在店東主眼下,地底的亂攤子還不知待怎生解決呢!不過他已將那小子整得不算輕,十天半月的下不了床!那七個人能自己爬起來的沒有這可能,不論是腿骨、腰骨,都給他打酥散了!骨頭沒碎,卻一碰便痛!花廳內酒香瀰漫,三名坐著的人都向她望過來,雖然身上罩著一襲接地的黑色鬥蓬披風,但內裡身子是全裸的!有些羞怯情懷,這不同與在舞臺上表演,雙手在內裡緊抓著前襟,珊珊行至距主位上十幾步才停腳彎腰身行禮!“妾身符玉梅,拜見少夫人尊前,衣飾未周,請海涵!”垂首低眉不敢仰視!雖在心魂動盪中,對廳內也曾溜過一眼,這位女客全身包裹在阿拉服飾中紗巾垂面,看不清面目,身側兩女在侍!側位中是一名雄糾糾中年阿拉武士,另有兩名阿拉武士拊刀站在門左右!下首是店主她是熟知的!少夫人點首打量著她媚笑著道:“符家妹子!大姐我車行此城,能有緣萬里相聚,乃是冥中有定,機緣巧合了!大姐有些言語問你,望能據實回答!”她停頓下來向店主道:“多蒙合作,本席欣慰,一店之長,諸事繁忙,暫且退下,另有詢查,向你老傳召!”“巴士低律”雖被下了逐客令,卻有如息重負之感,躬身起辭!“賤民告退、候領少夫人仙諭!”少夫人揚手,門側兩人也隨店主退出花廳!“符家妹子,向你介紹這一位“馬加”副總提調大兄,藉貫即是本城人士,已歸建石家,另兩位妹子也非漢家人士,但我們已肝膽相照,義聚江湖,不是外人,昨夜若非馬加大兄被邀觀賞了你等舞藝,姐姐如何能知道妹子流落此地!現在姐姐摘巾與你閒話家常,希望你細說從頭!面見了你,便印證了阮士豪兄弟所言非虛,他對姐姐言道:妹子不應該屬於這場合裡的人!姐姐是百忙中親自趕來見見你!”言罷舉手將頭上紗巾摘下!另外兩女也摘下來了!馬加豔福不淺,能鑑賞到一室春花,四美爭豔,乃各有千秋,都是世間拔尖的殊色!令他垂目欠身向少夫人告退!少夫人擺手向他道:“你等三人俱非漢人,本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況符家女子所言只是經歷,絕非秘密,本座與她非親非故!”馬加再坐不敢告退了,否則,便是不識抬舉,自行否認了少夫人的知遇之隆恩,參與此事件你怕了麼!何況未來有希望為石家坐鎮此城!瞭解此城黑獄內幕,應是你的職責,此事若非少夫人前來主持,憑你馬加,八輩子也摸不清頭緒!阮士豪所主訟的是酒店在販賣女口是處“淫窟”,那漢女絕非心甘情願,跑到這胡地番邦來下流!少夫人的本性別事好商量,就是見不得世上能被稱得起是美女的姐妹,被歹徒邪魔作賤!因之,放下車隊渡河的大事,也要追查個水落石出,要他們該死的死、應活的活,是她內心之偏愛,權威之執著!符玉梅看到了少夫人那種天生的尊貴之美,四目相投,已神靈交流!相見恨晚,一見傾心,秀色判年,也只許二十芳華!少夫人如玫瑰含露般的笑口翹菱的道:“咱們是一時亮瑜,只是姐姐權傾天下,保養得好,妹子你魔障纏身,屈志無力迴天,渡日如年,倍加煎熬了!對姐姐談談身世!跟著姐姐生活吧!一同歸屬石家,帶你回漢地!這裡的天大事故,由姐姐為你處理!若惹惱了姐姐,我一聲令下,要他們雞犬不留,八輩子翻不過身!從此滅絕!”符玉梅哀喘口氣,心忖:這口氣與那“阮士豪”兄弟如出一轍!“承蒙姐姐關愛,伸以援手!妹子一世犬馬難報!如獲新生,再世為人!妹子出身“大都”(北京)“紫微夫人”門下,列屬第十三劣徒!”“啊!江湖五夫人之首!乃是北方帝都武林世家巨族了!”“妹子,初出江湖,不諳世故!交友不慎,中人圈套而不自知!世間險惡!愧對師尊十載教養!”“那一定是所託非人,愛情令人心盲!又怎的會奔大漠,奔邊疆來到這異地他鄉!”“那人甜言蜜語將妹子誆,貌似潘安再世一個美麗倜儻的少年郎,卻那知道,心似蛇蠍一肚子壞肝腸!迷得妹子私許他是一世的好情郎,少年風發意氣飛揚!走長安意在開創一番事業,卻怎知所結交都是些狐朋狗黨!妹子但知嫁雞隨雞,有福共享!有難同當,與他共開闖!計劃著販珠寶去大漠,赴邊疆!男子漢一身武藝應該與他並肩連轡讓他闖!走大漠,投窮荒,一路上並非沒有漢家郎!妹子勇氣是有!隨隊二十幾人並不覺得有什麼異常!越走越遠,橫下心腸不敢回頭望!縱然心生悔意,已不可能離他獨自回鄉!沒奈何且相隨看他究竟要怎樣!”“二十幾人的小幫夥是危險了點,此事有欠考慮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