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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兩刀六命 座下乃寶庫

    第二十一章兩刀六命座下乃寶庫

    情況終於發生了!

    首先出現的是近三十匹阿拉駿馬!這些馬區若帶至中國本部便是rì行千里的神馬了!

    是英雄豪傑、江湖人士的最愛!

    杜斌自然也不能例外!非至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不想向它們開刀殺戮的!

    有二十幾個阿拉武士們,在整理馬匹,裝載什物!

    那是準備遠行了!

    心忖:逮個正著!尚幸早來一步!

    不久!麥地斯已出現了!身後有一群婦女兒童!

    他一個個的向她們擁抱!這是他們的道別禮吧!

    隱若中能聽到婦女們的哭泣聲!

    是生離,也許即是死別!

    這事故的發生,令杜斌怔忡黯然!失去立即撲上去的勇氣!他已經成婚了!

    多少已領略到婦夫之義,恩愛之情!

    這父子之愛雖然尚未領略到,但已不難想像到!

    他們對待俘虜便是有千般惡孽,他現在尚未看到!

    這時所看到的是一幅,人生親情別離圖!

    他不想馬上破壞它!

    思忖著:讓他們相聚這一會吧!待他們上路後截住他也遲不了多久!

    這時撲擊上去,對婦女童稚們似乎是一個難以忍受的場面!

    胡語瞅瞅,這名阿拉老將軍在妻妾子女面前倒也表現得豪氣蒼天!

    不像是打算棄屬叛上,夾尾潛逃的樣子!

    有點像他乃是升官離家前去赴任新職的派頭!

    不過間中可看到他側耳傾聽附近動靜,若是有些不循常的聲音傳來!

    那便是石家追兵已來到!

    尚幸,他發覺不到,敵人只來了一人,正潛伏在左近!

    好不容易他才舉行完了告別式!

    縱上馬鞍,揮手上路了!徐徐而行,不曾飛馳!

    他們一行是沿著小溪上行!

    有四名阿拉武士為前探,餘眾二十幾人隨在他的馬後!不久,身形馬影已消失了!

    這一家餘下來的人口也迴轉洞**中去了!

    場地一下子恢復了平靜!

    杜斌判斷,他們不一定會立即驅馬沒命的飛馳逃走!

    可能此溪上段尚有人家洞**呢!

    當杜斌以絕頂輕功飛掠洞**而過時,如一縷輕煙幻影!當轉過一處大轉彎!

    看到他們一行只是馬起小蹄,向溪流深處急行!

    兩岸尚有些洞**流落如狐**狗洞!

    杜斌吊在他們身後已行進了四五里地長途了!

    其實他們有人回頭早已發現了他!

    也已向前傳話予老將軍了!

    他得知已被一名敵人跟蹤而來,也故著鎮定,心內是五味翻騰不已!

    他也在選擇地形,但只一名敵人,他們想到停下來解決了他,才是一勞永逸之策!

    而杜斌也是這般希望他們能停下來捕捉他!

    這樣一來不會造成一鬨而散,令他失去了主要的目標!

    若是他們現在分成四五個方向,縱馬飛馳而散!

    那麼他鐵定是失敗的人!

    這老狡狐麥地斯則逃走了!

    現在,杜斌到有些後悔不曾在他家門洞口處狙殺了他,而今,只得賭上了。

    自身設餌,誘導他來撿這個便宜!

    將近三十比一,停下來宰了他這名敵人的探馬小卒再行上路也還不遲!

    也確知敵人尚沒有大隊人馬追索上來!

    陡然,他們已在一處低矮的河床邊沿處躍馬撲上沙地了,也就是得改變方向!

    杜斌也腳下一緊,心忖:千萬別來個四散而逃!

    待他也躍身上岸時!人家二十幾人已圈馬相待了!

    他心中陡的落實下來!

    那是正中下懷,是他最希望期待的場面!

    他故作姿態,表現得有些怯意,最後還是鼓足勇氣進入他們所預定的馬圈之中去!

    在敵人的想法是,獸已人陷,插翅難逃!

    杜斌也在想,他們是生有時死有地!最好,他們下馬步戰,那麼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比逃出他的“雷霆神刀”之下!

    果然,敵人認為這人真有種,步戰轉動中比較靈活!他們有四人落馬了!

    這群阿拉武士一同自如利矢般的打量眼下入圍的孤雛,他們判斷這毛族的漢人只有不足三十歲吧!

    杜斌可感覺到他們依仗人多勢大,而表現出那種輕蔑的反應,不認為他是處於勝利的一方!

    現他同一只被困的小獸!雖然有利爪在身,待搏殺之最後鐵定了的是要伏在這裡啃沙子!

    絕不認為他是跟來索命的牛頭馬面!

    在這短暫的沉寂中,杜斌也向他們掃視一週!看看都是些那一號上的牛鬼邪神!

    殺戮前的知己知彼,是製造勝利的主要手段之一!

    他眯合著雙目,看出他們半數以上是留得有一臉大鬍子!這證明年齡都不小了!

    是江湖上的老幹,最年輕的一些人,也有四十以上吧!

    不經意的向他的主要目標掠了眼,只見那老者白髮蒼蒼!鬍鬚修整!神sè莊嚴威儀中略有不寧!

    那是他尚不曾忘掉現況是在逃亡途中,剛剛才離妻別子呢!最理想的急務是採出速戰速決!

    早點料理了這個跟屁蟲,早點上路!

    不宜在此拖時間,延遲了他的早離強敵的意圖!

    如是他已用阿拉語言下達了攻擊令!

    盤馬落鞍的四人,已“嗆”然聲中,亮出四柄彎刀!坐馬運氣晃身走位了!

    杜斌被迫收回目光,向他們認真打量著,一面抽刀一面緩緩的挪近!他意圖接近那老兒麥地斯較近的位置上!

    正面對著他,便於掌握住他的行動,別讓他再有逃走的機會!

    這事他判斷,一旦他開始殺戮殘命之後,他可能立即發覺他做了次極愚蠢的決定,後悔莫及呢!

    補救之道,應急速圈馬奔逃,讓搏殺中的死士,替他拖住了敵人!:跨下的良馬,在長久的追逐中,自信能快過人的腳程!

    而杜斌所最擔心的也是這一招!

    一旦蓄意逃走,有數十名隨員為他掩護,他杜斌只得望影無奈了!

    因之,他設定了幾個補救的情況,依為應變的處置!

    在戰搏中他無時無刻不運用上石青玉少主所告誡他們的:“多算必勝”的原則!

    “雷霆神刀”已在手,神情為之一肅!

    雙方言語不通,相互對話是免了,不過他還是開開尊口,講了句口音不純正的:“因希阿拉!”

    弄得四人怔神回味,神態為之一阻,其中有兩人口快,也道聲:“因希阿拉!”

    這表示頗為禮貌之意!是應感謝真主也!

    社斌轉腕之下刀刃一擺拖出了“風雷乍起”!

    開始上步向其中之一的敵人揮刀進擊了!腳下“金石倒流”,躍身而上!

    他們四人只站成一面大弧形,並不曾以四面大包圍!

    而外圍的馬隊卻已採行圓周形的包圍圈了!

    便在這瞬息間已調整好了各自的領管地域!防止這名臉上無毛的小輩逃走!

    杜斌前一時在小沼湖畔的殺戮中是戴盔披甲,以石家的騎兵身份,先期以“火器”向敵人襲擊!

    還談不上能表現出個人技藝來,待第二波鐵騎衝殺上去,阿拉武土已潰不成軍!

    他們看漢人都是無毛族!分不清誰是誰!

    同時,石家的人看他們也有同感,都是大鬍子,又怎能認得出他們誰是誰呢!

    但只那老將軍在人多將廣之中,被人擁戴著,護衛著尚能分辨出他乃一軍之長!

    而石家只有百多名鐵騎,形成一排長線,杜斌還沒資格自作威福,要人護衛著!

    他得身先士卒的衝殺上去!

    指揮也不過是,雷刀前指,口嘯一聲:“殺”而已!

    而今他以輕裝見面,實在認不出他是早先的前敵總指揮的石家領袖之一!

    不論中外,任何一個大組合,身為前探的人頂高的級職,也不過是五十夫之長或百夫長而已!

    而階級屬十夫長的人,乃是慣例!

    焉有身為將軍的,還來作前探!

    不幸的是,石家便是這麼出人意外,派了個千夫長,獨挑來為偵察兵!

    杜斌自然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身份,將敵人嚇走,但能拿這四個大毛人洗洗刀,也就滿意了!

    如是,雷刀一閃,已楔人其中那名不曾言語的兩人之中,但是這僅是聲東擊西的手段!

    他的真正目標卻鎖定在那兩名回應他:“因希阿拉”

    的武士身上!

    “嗆嗆……”兩聲碰刀的聲浪傳出!而腳下大移挪,橫掠而去,閃電飛虹!

    塌身攻入敵人的中盤,刀似幻影過隙!弧形楔入敵人的胸腹,刀過無聲!

    這意味著敵人的彎刀不曾封住這一刀!

    他已轉了個大孤,又面對碰刀的那兩名敵人!

    “膨!喲!”兩肯身體由中刀後的倒地聲!迫令他們心頭一緊,思忖著:“怎的快了!”

    這意念剛起,便是驚神動魄了!

    也構成予敵人可利用的時機!埋下了失敗亡命的主因!

    杜斌心中篤定中,自然不會放過這一瞬的良機!

    雷刀順勢,掃掠向他們兩人!

    招換“雷電交加”,左右開弓!交叉著斜劈而出!

    “錚!錚!”

    又是兩聲碰刀的震鳴!不幸的是——杜斌刀上已加足了一成真氣!那兩支彎刀已被強於他們的真力而碰回去了!

    胸前門戶大開!雷刀雖然只切人他們胸肌三寸許,也已將肋骨切斷!

    胸前一片血跡,泛上白衣鮮豔奪目!

    四腳踉蹌著後退,最後坐倒下去!這重的傷勢,已是無救了!

    杜斌橫刀四顧形似一具魔豹,是一具殘忍的化身,一身都充滿了勁!

    目光兇狠的籠罩著全場!但,主要的人選卻是與他遙遙相對的老將軍“麥地斯”!

    一照面他們損失了四個人!這是一項莫大的震憾!

    兩人被切腹,兩人被割胸!

    人尚未死絕!這痛苦之掙扎,令人難以卒睹!

    他們反道怨恨這敵人,殺人為何不殺絕呢!

    在一圈敵人的凝視下,杜斌表現出來的藝業,也並非是高超得不可抗抵的!

    人人都覺得他只比死亡的兄弟高出那麼一線半線而已!假如自己上場!包準輸不了!

    當然,他們也明白那四個兄弟,在他們這行人手,只是末流之輩!這時已變成了試金石了!

    他們對敵人的藝業有所估評!

    這血腥場面並不曾懾服他們,反而更激起敵愾同仇,血債血還的訴求!

    驟然,由杜斌身後的馬背上躍起兩條人影!

    兩抹流芒旋繞著向他閃掣而下!

    同時身在馬上的餘眾鬼號一聲!彎刀掠空,便像是要落鞍衝來似的!

    是乃激起眾怒,不能坐視!兔死孤悲也!

    這當然是個假動作,用以吸引杜斌的震動與戒備!

    掩護下手的人,增加了成功殘敵的希望!

    所謂頭前難以顧後!分神則力散!

    杜斌果然,怯場而yù後退!

    赫赫!這豈不是更加速了他的死亡麼?

    那知,事實上卻大有出人!

    在武學上的撲擊術,是心中設定目標後,估定的方向距離而後酌情shè向目標!

    若一旦目標移動了,自然撲擊的人不太可能立即反應,改變方位距離,要變化時,已晚了些許!

    便是一隻飛鳥要轉變方向,也得側翼拍翅!因之我們平時可見到飛鳥自投羅網的事故!

    我們可能嘆息它們怎的這麼傻呢,事實上是它們來不及改變方向!減輕速度了!

    這時便是如此!杜斌刻意的給他們製造了次意外!

    當他後退時,已塌低身子,退速比他們前shè速度要快!

    如是,他們在空中越過了他!

    落點在他原來的立足點上!

    也即是他們已處在他身前了!要想在空中的瞬息間變換方位,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扭轉不過來!

    所能控制的也只是側個身子而已!

    正當這時,杜斌長身而前!才退更進,雷刀光起尖一斂,暴斬左右,如切瓜割草般的利落!

    由於出刀太過迅疾,似乎這兩個人,自己不想活了,腳尚未落地呢!便一無反應的挨宰了!

    因為他們的全身貫力,都預設在身前!

    手中彎刀迴轉不過來!於是連碰刀的聲息都不曾傳出!他們便屍體橫滾了出去!

    這乾淨利落的一刀兩命,似乎他從來就沒有移動揮刀過似的,是那麼沉靜凝定!

    在這人影交互穿閃中,有的人相當遲頓,他的號聲尚未停口呢!而戰搏已過!

    左後撲來的那人去掉半邊腦袋!右後這人,連肩帶胸赫然翻綻了條兩尺長的血口子!

    殷紅的鮮血浸透了他的白袍子,正在泉湧般的向外流瀉擴染!

    這是一次技術xìng的殺戮,頂完美的設計,正確的判斷及石家的腳下工夫!

    是談不上“雷霆刀”的奧妙招術!

    杜斌冷靜機jǐng的斜舉著雷刀、眨著冷眼,向下滴流著鮮血,以那樣的角度站位,便恍如含蓋了周身附近每一寸的空間!

    給人一種無懈可擊的感覺,最無奈可怕的是這臉上無毛的族類,那種虛幻莫測的感受!

    在二十幾人的包圍中,居然一刀一條命!

    兩次接觸六條命,似乎已震醒了他們的嘲弄戲諺的迷夢!

    再也無人膽敢進場爭搏了!

    他們不由得按兵不動,目光同時向老將軍望去!那是希望他應有所指示了!

    若盲目的進場領教,那可能又得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年輕的敵人,不可測度也!

    他們一陣阿拉語言,有份量的人,在公開的交換意見!討論要怎生收拾下這死囚!

    一錯眼之間丟了六條命,已弄得騎虎難下!

    在現場情況中,他們還是掌握著優勢總不至於被一名敵人殺得二十幾人,失去戰志!

    而形成一鬨而散,各自逃命的想法!

    麥地斯沉臉皺眉,打出了幾個手式!還算沉得住氣!

    而杜斌依然卓立如山,冷凝其神,並不打算主動先手出擊,那是無言的挑戰!

    誰能知道他在想什麼,盤算什麼!

    他們已自我認定他是石家派出的探查兵而已!

    怎的也聯想不到,他是專程來獵取老將軍的人頭!

    戒備中的杜斌,陡然意識到他的危機!

    那是他若不主動出擊,豈非會變成了個箭靶子了麼!一旦發生他便變成一隻血刺蝟了!

    如是,突兀中躍身而起,箭頭向前激shè而去!

    唯一的目標是麥地斯了!

    也就在這剎那間的移動下,引發了他們十幾名“以馬目”武士的“迴旋飛刀”進shè!

    原來他們所談論的辦法,便是集體以飛刃取敵!

    他們得極小心的由腰下取出“屠龍匕”!

    而且也得號令統一,才能發揮絕對的命中率!

    關鍵成敗自然是,不要使敵人發覺!

    十幾只“毒匕”,一齊出手!不過,位在正前方的則沒有任何活動!出手的人是列位在杜斌的身後及左右方!

    但,他們還是出手稍慢了一線!

    杜斌已向前方躍去!

    他覺得身後似燕掠梭飛,風聲貫耳,心向下沉!

    手中刀招已施出“雷霆萬里”!

    這一招的奧妙,若是能施至極致之境,便似馭劍而行的感覺!

    這雷刀如有靈xìng般的能帶著一洩十丈!如附骨之蛆般的緊追著敵人不捨!

    但,這時敵人無人逃走!

    這是“孤注一擲”的企求,故刀至半途,“刀罡”

    已出現了!刀尖上的jīng芒已shè出一丈!

    杜斌覺得氣機順暢!一氣呵成!

    刃目前的光華便若激泉飛濺,無聲無息的驟而到達了麥地斯的馬前!

    他左右兩人,一同伸展手中的彎刀企圖攔截下來!

    麥地斯胯下戰馬驚恐著悲嘶!

    仰首亂蹄後退!這是匹千中選一的靈馬!

    兩把彎刀立即被‘刀罡”所截斷!

    但他們兩人的功力不弱,硬是將那一線芒畢阻攔下來!再也不能突破他們合力所運布的力點!

    杜斌暗道:“可惜了!”

    雷刀餘力左右分張,若浪花翻湧,河水漫洩,平鋪成一具晶瑩剔透的扇形,分取兩人!

    這兩名老人的一身功力都用在彎刀上!斷刀已發揮不出回救的力量!

    這一片寒光湧蕩中,他們心中明白!

    只有眼睜睜的等待死亡的份了!在速度上無力自救!

    一同夾馬後退別無良策!唉聲一嘆!

    原本凝鋪的一片jīng芒,碎然變為長虹,又如匹練,向他們胸間繞shè而過!

    幾乎如同胸間掠過一絲冰線,冷芒乍眩而縮回!

    他們胸間白袍上出現一線血紅的流瀑!散漾著一層腥霧,並不覺得有任何痛苦來臨!

    麥地斯幸逃一劫!

    在杜斌腳踏實地之時,耳聽一聲厲烈的鬼號狂喝!

    他知道敵人已出手反擊了!

    也許他能領會到杜斌的“刀罡”之學,工夫尚不夠深厚!這時正是賊去樓空之時!

    以他老將軍四五十年的功力,回家刀法上的學養!

    若是單獨與杜斌戰搏,也能周旋些時!

    最後鹿死誰手,應在兩可之間!不一定杜斌必勝!

    而這時他認為已主宰了這場勝利!

    他是由馬頭上躍起,如大鵬展翼般的下擊而至!

    力若挾泰山而超北海!

    護身罡氣之外溢,已先期到達杜斌的身上!

    那是重若山嶽,凝如鋼鐵!

    杜斌的雷刀已是強弩之末,真力尚未恢復過來!

    招式根本遞不出去!但只等著挨宰了!

    在這電光石火之剎那間!

    杜斌左手已摸向腰下的一支“閃電火”!

    向外一撇大拇指已按下了爐火的樞扭!

    “嗤拉!”一聲!前後兩股火線齊shè!命中了!

    那支鬼火神針已由麥地斯背後飛出!

    乃是穿胸過脊,因為他們兩人之間距太近了!

    他的巨大的身軀是剛落未落!上下之間不及一丈!

    彎刀已斜揮迴旋而出!

    刀上滿布真力,並不亞於杜斌多少去!

    只是他還不曾練就“刀罡”之術而已!

    連他身邊兩名副將聯手即能破去杜斌的“刀罡”之術!可知他是身負實學的人!

    在這礦區,事務清閒!深研刀藝,就是寓樂與藝,乃最佳消遣了!

    他一撲落地,伏在杜斌腳前!彎刀直沒人沙地中!

    背上針孔中,shè出一線三丈的飛泉!

    筆直上shè入空,然後幻化成血霧,成圓周形罩下!

    杜斌揮刀旋身,向後退去!

    目shè厲光,shè向這一圈佔位的阿拉武士!看他們有何反應!

    他們是打算驅馬齊上呢,還是打算逃亡!

    不料!他們像一群傻子!駐馬凝望著伏臥在地的麥地斯,一動未動!

    他們有何資格逃跑呢,跑到那裡去!

    他們人人明白,大將軍死亡了,便同喪家之犬!

    他們是大將軍的家奴,離開這裡也沒有什麼人際關係可以投奔,再者!

    這個臉上無毛的敵人,只一眨眼的工夫,麥家的三位高手已伏屍在地!誰能接得下來!

    主要的是他們身上各自帶了幾十枚小銀餅!

    這逃亡離家的生活所需都控制在那三人的馬包中或身上!究竟帶了多少珠寶,他們也不清楚!

    社斌見他們已喪失了鬥志,一擺手中的雷刀,高喝聲:“因希阿拉!”

    “因希阿拉……”

    他們同聲回應,可惜,言語不通,不能各自表達意願!這次回應是可能表達了他們的順服!

    杜斌又一個大旋身回到伏屍身畔,伸腳將這具殘屍挑起左手抓著他的背衣,提他到他自己的馬鞍上打橫馱著!

    擺擺手中的刀!指向其途的殘屍!

    那意思是要他們出列幾個人將屍體安放到他們自己的馬背上,準備上路了!

    果然,他們懂了,落馬八個人,入場收拾殘局!

    待一切就緒之後!

    杜斌雷刀向後指去!以刀式指揮他們向回頭路上走,他在最後押解他們!躍上了那匹靈馬!

    他們不曾重回那條河套!只在漠野中行進馬起小蹄,迄邐東行!

    餘下的人心頭一鬆,死亡是免了,這俘虜是幹定了,他們已失去了為誰而戰的目標!

    各自得為自己的生死存亡重新打算了!

    他們在此地與世隔絕太久了,而杜斌的武功也震住了他們,不敢存下僥倖的想法!

    不久,已看到那矗立在沙漠中的石堡!

    留守在場地上的石家武士群中,縱馬奔上來一個十人隊,是給杜斌打接應!

    那個十夫長向杜斌行了個馬上軍禮,掉轉馬頭聯轡而行,聽取杜斌的指示!

    社斌這才鬆了口氣!指示些處理這批俘虜的程序!

    他來至大廳前,下馬提起這具毛鬍子屍體向王東風繳功了!

    大廳中正在忙碌中,王東風起身道:“斌弟!你辛苦了!”

    “尚好!逮回這人可惜是個死的!也不知對不對!”

    兩個老人一同走上來接下屍體!

    關洛老人興奮的猛點大毛頭道:“正是他,錯不了!”

    “那就好!他帶了二十幾人,已上路逃亡了!”

    “唉啊!他是這裡武功最高的老胡番!小哥子受驚了!難呀!”

    “的確不易,急迫中動用了‘閃電火’,才了結了他!”

    王東風關切的道:“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吧!坐下來休息會!”

    “兄弟告罪了!”

    長案下只有四個石鼓凳!那關洛老人,大獻殷勤,想將自己的坐凳搬到杜斌身前!

    那知,一抬凳面,這凳面有點活動!口中“咦”了聲!再者,他也搬不動!

    杜斌見了笑道:“分量不輕,不必勞動您老了!”

    “是老朽了!連只凳子也提不動了!不過我不是為此大驚小怪!而是!而是……”

    他望著這石鼓凳,皺眉結巴不已!說不清這道理!

    有些羞急了!最後,他直直腰,加重語氣的再道:“這凳子是活的!”

    王東風眼神一亮隨手將自己屁股下面的凳面向右一旋轉,乖乖!

    那圓形凳面,果然轉了一圈多!

    他再轉幾轉,上下則分離開來了!

    石家車隊現在所帶來的“十二仙都”中的傢俱,有許多物件是採用這種組合體原理!

    石家的人並不陌生,問題是,石家的組合是單純的,而這幾隻石鼓凳,卻是個大秘密!

    石家石鼓是假的,由木板做成!

    這幾隻乃是真石雖成!分量夠重了!

    當王東風提起那隻若兩寸厚的上蓋時!下面是個槽洞!

    其中藏得有一些羊皮口袋!他坐的這隻石鼓大致上已算填滿了!

    “寶石的秘庫,原來是在這裡!”

    這是他首先的反應!

    屬下們已在這石堡中找翻了天了,也沒找到寶藏,原來就在他坐的屁股底下!

    他心中尚懷疑屬下們辦事不力呢!

    這無意中的發現,可說得來全不費功夫!

    四個石鼓凳,最少也應有四十袋!

    他們四名首腦,每人坐下一隻!待積存滿了,就該轉運出去,奉獻給家主了!

    王東風隨手又放落下頂蓋石坐!始首向兩名兄弟望過去!道聲:“大兄我坐鎮此地,便是想早先一步將此地存下來的珍寶先找到!

    咱們來此的人數不多不宜分割!

    不找到甚怕別人捷足先登,給一總提跑了!

    現在,大致不會再出差錯了!咱們收拾一番,一同去礦區去看看吧!”

    童飛龍與杜斌一同點首!

    “這裡由斌弟負責,帶二十個弟兄處理它!

    其餘的人退出此廳,準備上路!”

    王東風將手一伸向兩名老人點首笑道:兩位老爺子先請,亞倫公主等人隨後!

    他們知道,這位大將軍要他帶路去解放他們的苦難的俘虜戰友了!

    不由得眼角含淚!情不由己的心酸酸!四十幾年的俘身!現在開放了!

    過不多久,倖存的人,可以回老家了!

    天可憐見!四十餘載,萬人之眾,所剩幾何?

    他們魚貫離開大廳,在大廣場中整備!

    童飛龍自應是他的責任!是進攻礦區第一線總指揮!

    總兵力是一百五十騎!

    而杜斌負責後衛了,他這二十人任務重大!

    寶石都已打包,馱負在七匹駝馬上!

    所有的俘虜,三十幾人,一總得步行上路!這石堡已放棄了,不必留守!

    而這時遺留在王東風來時的那座山洞中,未死的老人們,經過石家藥力救治!

    已有四五十人,撿回了殘命,身體虛弱中,也已爬上山來,正是時候!

    他們也歸杜斌統領隨行!

    原來那兩名老人,身上的惡臭尚可忍受!

    如今多了,可真要人的老命了!

    杜斌沒辦法,只得請他們列隊在最後跟進!

    現在那有時間處理他們的乾淨清潔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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