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之夜仍然寂靜,官道上空無一車。
倏然一車由遠處出現,車伕赫然是那位壯漢,他馭車甚緩,即使車身在此時已不再劇晃,他仍緩緩馭車。
此時的陶峰正喘呼呼的趴在那女子的胴體上。
那婦子正眉開眼笑的摟著他及望著他,因為,陶峰方才之衝刺已經讓她嚐到人生至趣之高潮啦。
陶峰倏然一震,便睜眼望向她。
那女子立即輕按陶峰的“命門穴”,道:“別衝動。”
“你……你是誰?”
“崑崙飛龍呀。”
“你,你必然另有身份?”
“高明!果然不愧為玉面劍王。”
“你究竟是誰?”
“格格!別沉不住氣,人家不喜歡哩。”
陶峰便注視她。
那女子含笑道:“我來自大蠻國,我叫做哈湘,大蠻國百姓皆尊我為公主,不過,你可以喚我為湘妹。
陶峰聽得心兒狂跳的忖道:“大蠻國一向不服中原,大蠻國公主不但入中原,而且如此待我,莫非欲利用我?”
他吸口氣道:“失敬。”
哈湘輕按陶峰的心口道:“喲,它跳得如此快,你緊張啦?怕啦?格格,何必呢?我已經是你的人啦。”
“我……我…”
“格格!我知道你即將娶金家掌珠,所以,我才搶先得到你,格格,你果真沒令我失望,很好,格格。”
“姑娘……”
“你不妨喚我為湘妹。”
“這……湘……湘妹!”
“格格,很好,有何事?”
“湘妹為何找上我?”
“格格,人家喜歡你嘛。”
“如此單純嗎?”
“格格!難道另有他事乎?”
“但願沒有。”
“格格,你似乎很擔心我會坑你喔?”
“咳咳,怎會呢?湘妹若有此意,豈會委身於我呢?”
“格格,高明,好,我就直言啦。”
說至此,她反而含笑不語。
陶峰不便再催,只好默默望著她。
立見她含笑道:“我已經贈你一支苗族之蠱,今後,我可以直接役蠱獲悉你的動態啦。”
陶峰嚇得不由啊了一聲。
尚泡在她私處之“小峰”更嚇縮成“小毛毛蟲。”
“格格!幹嘛嚇成這副模樣?”
“我…我倆何須如此呢?”
“格格!安啦,你若真心待我,又肯依我之言,該蠱根本不會傷汝,它算是你我間之橋樑呀。”
陶峰勉強笑道:“是的。”
“格格,我詳述一遍吧。金府之中有我的心腹,他昨夜在那杯參汁中施毒,始能激發佳餚中之毒。”
“什麼?你連下二毒?”
“不錯,不過,你放心!只有你被第二種毒激毒,其餘之人若未沾上第二種毒,便會平安無事。”
“是!是!”
“心服口服了吧?”
“高明,佩服。”
哈湘含笑道:“為了維繫你我之合作,我才施毒放蠱,你只須真心合作,保證不會吃半點的虧。”
“我一定合作。”
“很好,你只須依此函行事,必可事事順利。”
說著,她便由衣衫內取出一函。
她輕撫陶峰的左頰道:“你是我的唯一男人,希望你真心合作,十年一滿,你便可恢復自由。”
“我一定真心合作。”
“很好,整衫下車吧。”
陶峰如釋重負,立即起身穿衣。
他望著自己下體之血跡,立即望向哈湘的下體。
哈湘嫵媚一笑道:“我是處子,料不到吧?”
陶峰點頭道:“在下一定會真心合作。”
哈湘立即點頭道:“今後若須連絡,我自會找你。”
“是!請顧及在下的身份。”
“放心,我也不希望你出岔。”
“可否約定固定的會見時間及地點。”
哈湘含笑道:“你不會以此方式逮我吧?”
“不敢。”
“格格,好,每月十日戌初在方才林中會面,若有急事,我會主動找你。希望你不要搞鬼。”
“不敢。”
“你可以走啦。”
陶峰一掀車簾,立即掠出。
他朝官道一落,便掠入林中。
不久,他沿林疾掠向城中。
他在疾掠之中,默察功力不久,便發現自己的功力仍如往昔,他的黯淡心情,不由稍加舒坦一些。
他一看夜色,立即加速掠去。
不久,他一近東門,立即在林內整裝。
一切就緒之後,他故作悠閒的邁步而來。
守城軍士當然認識這位大名人,立即行禮請安。
陶峰不但客氣還禮,更將一錠金子拋給一名軍士,他便在他們的驚喜答謝聲中含笑入城。
這是陶峰成功之處。
這便是經營基層之道。
不久,他大大方方的步入金府,再入自己的房中。
他無暇沐浴,立即取信拆閱。
立見信封正中央寫著工整字跡道:“大蠻國駙馬陶峰親啟”,陶峰嚇得立即望向四周哩。
他一拆借,立見一張紙寫道:“十年合作書:朕乃大蠻國國王哈威,朕幼承歷皇遺旨欲問鼎中原威震天下,故朕單立一名為威,俾朝夕惕厲也!
大蠻國曆經近百年之歷精圖治,如今已有五十萬大軍,各式武器糧襪更是已經足夠十年作戰之需。
朕評估過兩軍形勢,朕若在此時揮軍中原,必可順利破關,惟必會遭遇中原白道人物之迎戰。
此乃八十年前,太古皇入軍中原所敗之主因,朕俯察中原白道形勢,自認無法擊敗彼等也。
所幸天佑吾國,朕不但獲催心劍崔明諸人之協助,更發現你這位福將,故朕擇你為駙馬以共享天下。
你閱此函之時,必已與朕女哈湘合體,你體內之毒蠱中已獲朕女元陰滋潤,你今後可以暢意施功也。
惟毒蠱飼養長達十年,它已嗜毒成性,你必須每日吞服砒霜半錢,否則,功力必會再受毒蠱所控。
以你之修為,每日吞服砒霜半錢,並無大礙,日後不但可在白道中原稱尊,更可入宮享受榮華富貴,值得也。
你若不願久與朕合作,只需為朕效勞十年;朕必為你除蠱及賜金萬兩,你千萬別生異心,以免自誤。
注意,你之首件任務便是把握各派掌門人及各地領袖人物來賀之機,—一讓他們中毒也!
具體做法為透指下毒,亦即你只需運功透由各指將體內之蠱毒注入食物或飲料中,即完成下毒工作。
彼等中毒之初,並無異狀,朕自會派人俟機以第二種毒激發他們之蠱毒,他們之死,絕對扯不上你也。
隨信附砒霜三片,每片皆半錢,你先服吞三片,再另行採購,希你充分合作,否則,你必身敗名裂也。“
信尾具名“哈威”二字,備極豪邁氣勢。
陶峰瞧得滿身大汗,險些嚇出尿來。
因為,他固然想稱尊,卻未曾想過毒害他人。
因為,大蠻國之毒計太可怕呀。
良久之後,他方始沐浴淨身。
浴後,他上榻運功,便發現功力暢行無阻。
他反而更害怕啦。
良久之後,他方始收功歇息。
翌日起,他仍如往昔般會見賀客們。
午歇時刻,他上榻運功,便發現“關元穴”
不但漸寒,功力行經該處也漸滯,他立即明白毒蠱逐漸不安份啦。
他將心一橫,立即催動功力欲將它逼出。
那知,一陣絞疼立即使他的功力散亂。
良久之後,他理妥功力,卻已冒出一身的冷汗,要命的是“關元”已經轉寒,毒蠱已經火大得發動啦。
他無奈的服下一片砒霜啦。
不久,“關元穴”風平浪靜啦。
他暗暗一嘆,便閉目養神。
此時的秦玉歡在一連串裂疼之後,終於分娩出一位又白又胖的嬰兒,她一見是“幹金”,立即掉下淚來。
她剪斷臍帶,女嬰便哇哇連哭。
她本然整理妥臍帶。便為自己淨身。
良久之後,她一見女嬰尚在啼哭,她立即自言自語的道:“好倔強的性子,簡直和我一模一樣,罷了。”
她抱起女嬰,便湊近自己的右乳。
女嬰一含上乳頭,立即貪婪吸吮著。
一陣酥麻,立即使她的心情改變。
她便輕撫女嬰及瞧著她。
良久之後,女嬰已經酣睡啦。
母愛的天性使秦玉歡瞧著眉清目秀的愛女,她在心萌愛意之餘,便開始也為女嬰淨身了。
不久,她為愛女穿妥衣衫,便送愛女上石床。
她早已在石床備妥嬰兒之寢具,她此時一將愛女送上榻,她望著那張甜蜜的小臉,她不由笑啦。
良久之後,她方始服靈丹運功。
她雖然一直補身,分娩之後,難免有傷身子,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服丹運功,傅面對未來之日子。
》&》&&》這天上午,秦玉歡剛步出洞口,便見一個瓷瓶放於地上,另有一張字條壓在瓶下,她便湊前一瞧。
立見字條上寫著“喜獲明珠,崑崙從風子敬賀”。
從風子乃是崑崙派掌門人,他居然致丹申賀,秦玉歡頓覺一陣溫暖,立即止步及望向山門。
立見二名遊客在山門口向她頷首致意。
她立即欠身道:“請代向掌門道長致謝。”
那二人立即含笑頷首。
秦玉歡便欣然持瓶入內。
她一打開瓶塞,滿室立即生香,她不由自言自語道:“崑崙派之三清丹果真不愧為武林聖藥。”
她立即欣然服下一粒。
從那天起,她便專心育女及健身。
不知不覺之中,七月底已經抵達,這天上午,秦玉歡便打算抱剛滿月的愛女前往鎮江會見陶峰。
卻見一名中的道長匆匆前來行禮道:“姑娘安好。”
秦玉歡一見來人是從風子之大弟子,立即還禮道:“道長有何指示?”
“敢問姑娘曾以秦慧化名救過小王爺吧?”
“是的!何事。”
“小王爺昨夜蒞臨敝派,目前已啟程來此,姑娘方便見乎?”
“這……小王爺為何來此?”
“小王爺奉旨赴邊關視導,特來見姑娘。”
“這……我……我方便見他乎?”
“姑娘……此嬰是……”
秦玉歡臉紅的道:“小女,名為小歡。”
“小王爺純系探望姑娘,姑娘不妨以此形態見之。”
“好吧。”
“貧道立即覆音,告辭。”
他立即行禮退去。
秦玉歡便將包袱及小歡暫置內室。
她剛沏妥一壺香茗,便見從風子和一人行近山門,她一見對方,立即認出他是小王爺趙鼎。
她立即上前行禮。
小王爺一見她較前成熟,立即欣然道:“小王打擾矣。”
“榮幸之至,請。”
“請”
不久,三人一入內室,便分賓主人座。
秦玉歡立即斟茗待客。
小王爺含笑道:“姑娘別來可好?”
“託福,一切安好。”
“據聞,曾有數百歹徒在山下行兇殘殺官吏,另欲窺伺貴山,所幸道長們衛護,迄今尚安,然否?”
秦玉歡點頭道:“是的,崑崙功不可沒。”
從風子忙道:“不敢當,理所當然呀。”
小王爺含笑道:“小王已於昨夜轉頒皇上賜予崑崙之十萬兩黃金,聊表皇上關切之意,姑娘安心吧。”
“是”
“姑娘需要何協助否?”
“謝謝,尚無所需。”
“姑娘今後若有需要,崑崙必會協助。”
“謝謝。”
“小王此次奉旨視導邊關,全因大蠻國蠢蠢欲動,小王視導之後,當再來貴山一趟,就此告辭。”
“恭送小王爺。”
“請留步。”
不久,秦玉歡一送他們出山門,便遙送他們離去。
沒多久,那位中年道長果然前來道:“姑娘需何協助?”
“我欲遠行一趟,卻擔心錯過小王爺之訪期。”
“小王爺此次視導邊關,至少盤桓三個月,因為,他已請敝派調二十人隨行,而且言明四個月之期間。”
秦玉歡含笑道:“承告,謝謝。”
中年道長立即答禮退去。
不久,秦玉歡扮成相貌普通的民婦,腰繫軟劍,手抱愛女,肩掛包袱,神定氣閒的離開山門。
下山之後,她便僱車啟程。
沿途之中,她皆日出而行,日落而息,而且每天換車,可是,她仍先後遭三名車伕之“性騷擾。”
她只是出招點穴,對方便乖乖馭車啦。
八月十日上午,她一入鎮江城,便被滿街人潮所嚇,車伕卻識途老馬的緩緩駕馭馬車自人潮中前進。
午前時分,她終於住進一間小各棧,而且是偏僻的小房間,不過,房間卻收拾得十分的乾淨。
她以一塊碎銀,便由小二的口中確定陶峰將於十五日在金府和金宜怡成親,她不由一陣子心疼。
她抑制情緒,仔細詢問著。
良久之後,小二一離去,她便哺育小歡及默忖。
當小歡酣睡之後,她便默默用膳。
膳後,她抱著酣睡的寂歡,便前往金府。
那知,她一近金府,立即止步,因為,金府的大門前站著不少的接待人員,另以紅紙張貼道:“賀客過多,恕主人無法—一接待。”
她便在原地觀察著。
原來,各地的賀客自前天起便陸續湧入,其中有少林,武當掌門人及各方豪傑,陶峰須常作陪。
所以,金寶公開向賀客們致歉。
秦玉歡看了盞茶時間,皆未見陶峰現身,她不死心的觀察一陣子之後,方始失望的返回客棧歇息。
當天晚上,她制昏小歡,便抱小歡前往金府。
那知,她距金府大門二十餘丈,便見一人步出大門,她覺得對方頗似陶峰,立即欣然加快腳步。
對方果真是陶峰,他正欲去會見哈湘哩。
他在前三天每天皆先抗拒吞服砒霜,可是,毒蠱之肆虐使他乖乖就範,他已被逼易容赴藥鋪買回不少的砒霜。
他天天吞服半錢砒霜,果真與毒蠱相安無事。
不過,他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啦。
他甚至擔心自己與金宜怡所生之子女會中毒啦。
所以,他急於去見哈湘。
此時,他一步出大門;便從容行向東方。
由於此時乃是欣賞“鎮江潮”之良機,每夜皆有成千上萬的遊客前往江邊賞潮,因此,街上尚有不少行人。
他們乍見陶峰,便紛紛道賀。
陶峰暗暗叫苦,卻一直含笑答謝著。
好不容易步出東門,他一見官道尚有人車,車後也有人,他只有佯作賞景的緩步朝前行去。
他好不容易等到附近無人,便疾閃入右側林中。
一直在遠處俟機見陶峰的秦玉歡立即入林。
她凝神一瞧,便見陶峰疾掠向林內深處。
她便沿同方向掠去。
不久,她一見陶峰緩速,她正欲出聲,立聽:“湘妹。”
她剛一震,立聽“峰哥。”
她立即咬牙止步。
立見一名青年迎向陶峰。
兩人一接近,立即摟在一起。
秦玉歡立即躲在一株樹後。
且說哈湘一摟住陶峰,立即道:“峰哥,人家有喜啦。”
陶峰全身一震,不由啊了一聲。
“格格,瞧你駭成這樣子,討厭。”
“湘妹,你當真有喜?”
“是嘛,怎麼啦?你不高興?”
“不,高興!我高興,你得保重身子。”
“安啦,人家今夜見了你,便要返鄉,明年此時,人家就抱一個胖娃娃來此見你,你高興了吧?”
“高興!你多珍重。”
“很好,你沒忘十五日之正事吧。”
“正事?晤,沒忘,沒忘,我會辦妥。”
“很好,你一辦妥此事,日後角逐至尊,便省下不少事哩。”
“是的,我可否請教一事?”
“討厭!幹嘛如此客氣?說吧。”
“我…我這種身子,她方便育子否?”
“格格,你是擔心體內之寶貝會留給後代呀?”
“是呀,會不會呢?”
“你認為呢?”
“這……請據實以告。”
“好吧!鎮定…會的。”
陶峰立即皺眉不語。
哈湘立即附耳低聲道:“她只是你的踏腳石而已,我會替你生一大群子女,你不必擔心,明白否?”
“明白。”
“自下月起,每月此時,皆有人代我在此候你,放心吧。”
“謝啦,賀客頗多,我可否即刻離去。”
“討厭,走吧。”
說著,她推開他,便轉身行去。
陶峰急忙上前樓她道:“來日方長,目前暫忍耐,如何?”
“好嘛,快走吧。”
陶峰鬆口氣,便轉身離去。
哈湘微微一笑,便步向林中深處。
秦玉歡瞧至此,便暗聚功力。
不久,她一見陶峰行近,立即傳音道:“師弟,我是秦玉歡。”
心事重重的陶峰乍聽此語,立即止步瞧來。
秦玉歡便站在樹前傳音道:“崑崙一度春宵,孕育一女,她名小歡,姓陶?姓秦?由汝自擇。”
說著,她已振臂送出小歡。
陶峰匆匆望向四周,便伸臂卸勁抱住小歡。
他乍見小歡印堂上之硃砂紅痣,立即確定她是他之後嗣,因為,他的印堂上也有一粒硃砂紅痣呀。
百感交集之下,他不由怔住啦。
秦玉歡卻傳音道:“你回答呀?”
“師姐,她…小歡該姓陶,不過……”
“夠啦,只要你肯認她,我明日便抱她近崑崙,我絕不會壞你之事,不過,你會不會返崑崙見我們母女?”
“會…今年年底前,我一定返師門。”
“好你走吧。”
“師姐這陣子一定吃了不少苦。”
秦玉歡心兒一甜,立即不語。
巧言令色的陶峰順道:“師姐瞧過方才……”
秦玉歡搖頭道:“別說下去,我不過問此事,我只要你的心中有咱母女二人即可,你別說啦。”
“小弟必不會辜負師姐及小歡。”
說著,他便抱嬰行來。
秦玉歡伸手接嬰道:“恩師如何仙逝的?”
“恩師贈功予小弟而亡。”
“啊,恩師為何如此做?”
“恕小弟不詳。”
“罷了,方才之女頗邪,遠之為妙。”
說著,她立即掠去。
陶峰暗歎道:“師姐,小弟豈願接近哈湘哉。”
他搖頭一嘆,便掠向林外。
秦玉歡一返客棧,立即僱車連夜離去哩。
她已獲陶峰之承諾,便打算返崑崙候他啦——
海天風雲閣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