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笑之中,施再傳會見溫明夫婦及溫通,空宏大師及二老亦含笑在旁迎接這位朝廷大官。
不久,施再傳道:‘委屈各位!請跪下!’說著,他已朝北一拜。
眾人立即下跪。
施再傳便展旨念道:‘奉天承運皇上詔曰:查溫通平日除暴安民,及安定糧價,此番捐金治洪,使千萬子民安渡洪劫。朕特賜褒揚狀及黃金三百萬兩!欽此。’眾人為之大喜!施再傳又朝北一拜,才請起眾人。
他接著送上褒揚狀及紅包。
溫通便下跪接過他們。
施再傳一見溫通人品不凡,不由忖道:‘茜兒挺配他哩!’他便含笑扶起溫通道:‘謝謝汝!’
‘不敢當!’空宏大師便迎眾人入廳。
溫明夫婦剛入座,施再傳便上前下跪叩謝。
溫明他扶起他道:‘大人別如此!’
‘若非尊夫人昔年冒死相助,吾決無今日!’‘緣!大家有緣啦!坐!坐!’
‘謝謝!賢伉儷上回入司馬世家之後,家姐便返家道喜,家父母一直渴盼會見三位!’‘以後再說!有緣自會相會!’
‘謝謝!’
胡嬌嬌含笑道:‘我們一直不想施恩圖報!’施再傳忙道:‘言重矣!家父母只想面謝一番!’‘大人勤政愛民,我們已甚欣慰!’
‘三位方便入宮見見家父母否?’
‘這……我們可以入宮嗎?’
‘沒問題!’
溫明喜道:‘進去開開眼界吧!’
‘也好!’
施再傳喜道:‘太好啦!吾巡視過二十四衙再來此接三位吧!’‘好!’
不久,施再傳也申謝離去。
溫明三人便與諸僧送他下山。
他們一返寺,便欣然瞧著褒揚狀。
溫明哈哈笑道:‘我光宗耀祖啦!’
胡嬌嬌含笑道:‘是呀!’
不久,她瞧著三張一百萬兩金票道:‘挺美的!’溫明喜道:‘皇上可真大方哩!’
‘他非大方不可!若非通兒先示警,大家先修六、七天的河堤,這場水災損失,至少超過此金額千百倍!’‘有理!水災夠可怕哩!’
‘是呀!’
胡嬌嬌向空宏大師道:‘大師!我們可否降一成糧價?’‘阿彌陀佛!功德無量!’
‘請派人通知武當及青城二派一起降糧價吧!’‘功德無量!’
空宏大師便欣然率三老離去。
溫通倏地向道:‘爹!娘!我們要不要保護施大人?’溫明怔道:‘怎麼?你又看見什麼啦?’
‘沒有!我突然覺得好似該如此做!’
胡嬌嬌點頭道:‘世事難料!走吧!’
於是,三人入禪房收拾行李。
膳後!他們向空宏大師辭行。
空宏大師使率一批僧眾送他們下山。
他們便欣然離去。
不久,他們略探聽,便探知施再傳之去向。
他們便施展輕功追去。
不久,他們已遙見騎軍護車馳於官道。
於是,他們欣然由林中跟去。
他們使沿途保護著。
※※※※※※
一個月餘之後,施再傳已巡視過交接過之二十四衙,於是,他直接北上,打算抄近路早日赴少林寺。
他原本可以入南昌司馬世家,他卻不願耽擱時間。
這天下午,施再傳搭車由騎軍護送沿山道疾馳,倏見前方,兩側及後方兩側林中疾掠出大批人員。
這批人清一色黑衣勁裝且以黑巾蒙面。
這批人不但身手矯健,更已刀劍出鞘。
車伕駭然勒停馬車。
騎軍叱喝的揚槍欲擲。
這批人卻一落地,便凝立不動。
不久,一名黑衣蒙面人自右側林中掠出,只聽刷一聲,他已經掠落在馬車前之四名騎軍前。
四名騎軍立即叱喝。
此人立即冷峻的道:‘吠什麼吠?’
立見附近之蒙面人疾擲出刀劍。
慘叫聲中,四名騎軍已僕落馬下。
施再傳為之大駭!
不過,他仍喝道:‘大膽!吾乃朝廷命官。汝等欲何為?’立聽那名蒙面人冷峻的道:‘往口!汝是否記得十九年前,杭州陶巡撫公子命案?官方不足恃呀!’他不由嘿嘿一笑!
施再傳為之變色!
隱在遠處之胡嬌嬌忖道:‘此人是誰?他怎會提及此事?哼!吾就生擒他好好的拷問一番吧!’她便低聲吩咐老公及愛子。
二人便折入右側林中深處再繞回馬車。
卻聽蒙面人陰聲道:‘施念嬌便是施宛兒吧?’‘胡說八道!’
‘李邦是何來歷?’
‘汝自己去查吧!’
‘哼!汝仗恃司馬世家大半輩子,如今,汝已落單,汝可知吾打算如何的整治汝?’‘汝究竟是誰?’
‘汝斷氣前,必知吾是誰?上!’
立見眾人揮刀槍欲撲。
倏聽林中傳出一聲暴喝道:‘住手!’
接著便是轟聲連響!林樹紛碎,紛紛射向馬車前方十餘丈外之蒙面人們,眾人不由在大駭之中急退入左側林中。
人影一閃,溫通已先掠出及劈掌。
倏聽一聲:‘啊!掌王!’
立聽轟聲大作!正欲退入左林之八十七人立被劈碎。
為首之蒙面人不由撲向馬車。
‘慢著!’刷一聲,溫明已劈出一掌。
對方只好剎身而退。
轟聲之中,六名蒙面人已作替死鬼。
其餘之蒙面人紛逃!
‘人的名,樹的影’,掌王及方才一掌之威,已駭走眾人啦!溫通便折身追劈而去。
溫明夫婦則夾攻為首之蒙面人。
不久,他們已制倒此人。
立見對方吐舌張口,便欲碎舌自盡。
胡嬌嬌一揮掌,便震碎他的下巴。
他下由慘叫一聲。
赫見他便是白馬堂主人白桐之心腹葉綸。
施再傳不由下車申謝。
胡嬌嬌道:‘免禮!須弄清楚此人來歷不可?’‘他是葉基!’
‘葉基?’
‘陶百年生前之爪牙,前浙江巡撫府總捕頭!’‘是他!大人怎知是他?’
‘我永遠忘不了他這種冷峻陰沉之嗓音!’
‘他一定另經易容!’
於是,她凝功於掌心,便搓揉葉倫之臉。
果見一片片易容薄膜紛落。
施再傳哼道:‘果真是這畜生!可惡!’
胡嬌嬌哼道:‘姓葉的!汝夫復何言?’
‘呸!殺吧!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哼!似汝如此罪貫滿盈,必入地府永不超生!’‘呸!殺吧!’
‘吾尚未弄清楚汝怎會如此做?’
葉倫哼道:‘吾昔年離開杭州之後,曾暗查多年,吾相信施念嬌必是施宛兒,否則,司馬世家不會鼎助施狗官!’‘狗嘴吐不出象牙!’
‘哼!汝縱火焚怡情莊吧?’
‘胡說八道!’
‘哼!李邦是陶大人之子吧?’
‘胡說八道!’
‘可恨!吾一直無隙續查!可恨!’
‘問閻王吧!這批人是何來歷?’
‘汝休想知道!’
‘汝放心!吾子會留活口!’
‘哼!汝怎會發跡?’
‘問問閻王吧!’
立見溫通掠來。
胡嬌嬌一見遠處停不少的人車,立即道:‘姓葉的!好好的接受地府的審判吧!’說著,她已一掌震死他。
她立即問道:‘殺光啦?’
‘是的!’
‘沒人道出來歷吧?’
‘沒有!’
‘罷了!先清道路!’
‘好!’三人便揮掌劈屍入林。
施再傳便吩咐二人就近買棺。
良久之後,溫通三人才在林中劈坑埋妥屍。
山道亦恢復暢通。
施再傳又申謝道:‘感激之至!’
胡嬌嬌含笑道:‘客氣矣!大人離開少林之後,小犬提議暗護大人,吾三人因而沿途跟著大人!’‘啊!感激之至!’
‘客氣矣!此次好似更換不少官吏哩!’
施再傳便邀溫明三人入林。
他便低聲道出此事之原委。
溫明怔道:‘我們如此做,也不對呀!’
胡嬌嬌忙道:‘當然對!否則,皇上怎會褒揚又賜金呢?’‘對!對!’
施再傳道:‘三位已擋不少糧商的財路,那些官吏使是那些糧商之親友,這是一場利益之爭!’溫明啊道:‘做官的人也會這樣子呀!’
胡嬌嬌含笑道:‘做官的也是人,人皆有私心呀!’‘可是,他們既能做官,便該聰明懂事呀!’‘休論朝政!’
‘對!對!’
施再傳低聲道:‘皇上掌朝多年,一向和善,致使這些官吏目無尊長,經過此次教訓,大家必會收斂!’胡嬌嬌道:‘棺木到啦!’
施再傳立即出林。
果見四車已運來四棺及祭品。
施再傳不由含淚祭拜著。
溫明便上前拔出屍體上之刀劍。
眾人再一起抬屍入棺。
胡嬌嬌道:‘先送屍返鄉吧!’
‘謝謝!’
施再傳便向軍士詢問四名陣亡軍士之故鄉。
不久,他便知道此四人皆是河北清苑人。
於是,他吩咐啟程。
溫明三人便搭棺車同行。
※※※※※※
入夜之後,他們才入鎮甸客棧投宿。
店家正在猶豫,胡嬌嬌已遞出三千兩銀票道:‘行了吧?’‘行!行!謝謝夫人!’
‘備祭品!如何?’
‘行!行!’店家夫婦便開始張羅著。
眾人因而得以順利的膳宿。
沿途之中,他們便由群豪及各衙安排食宿。
這天下午,他們一近清苑城,施再傳便吩咐軍士帶路,胡嬌嬌更塞給施再傳四個白包。
施再傳會意的申謝。
入夜不久,他們已送四棺入遺族手中。
遺族亦各獲一張一萬兩銀票。
遺族們不由悲喜交集。
因為,一萬兩銀票已可使他們安居呀!何況,施再傳保證朝廷仍會再恤呀!他們了結此事,才入府衙歇息。
翌日上午,他們便啟程趕路。
這天下午,他們終於入宮。
施再傳迫不及待的趕返侍郎府。
他似小孩般欣然沿途呼喚著。
不久,施彬夫婦已率媳及三孫出來,他們一見果真是胡嬌嬌前來,他們立即上前欲下跪。
胡嬌嬌立即架住施氏及何芸。
溫明則扶住施彬。
溫通則含笑拂出柔勁。
三位帥哥便硬生生的被托起。
三人不由大駭!施彬泣道:‘想煞吾矣!’
胡嬌嬌含笑道:‘不虛此生了吧?’
‘是的!’
施再傳含笑道:‘恕吾先告退!吾須先繳旨!’‘請!’施彬便招呼他們入座。
施氏泣道:‘姑娘為何不肯在杭州賜見呢?’胡嬌嬌含笑道:‘我擔心拖累你們!’
‘怎會呢?’
‘令郎此次險些遇刺!’
‘當真?’
‘死了四名軍士哩!’
‘啊!怎會發生此事呢?’胡嬌嬌便略述經過。
施彬駭道:‘葉基沒死?’
‘是的!他率四百人慾殺令郎!’
‘啊!謝謝!吾家又欠姑娘一次救命大恩矣!’‘客氣矣!葉基一直暗查昔年命案哩!’說著,她便略述內容。
施施三人為之變色。
何芸輕咳一聲,便率三子離去。
不久,施彬低聲道:‘李邦便是陶百年之子!’胡嬌嬌怔道:‘他不是隻有陶千秋這個寶貝兒子嗎?’‘他老而不修,另納一妾生下一子!’
他便道出陶萬世被劫之經過。
胡嬌嬌笑道:‘高明!陶百年因而垮臺吧?’‘是的!’
施氏卻道:‘司馬親家不該心軟留下此嬰!’說著,她不由一嘆。
胡嬌嬌問道:‘李邦現在司馬世家!’
施彬點頭道:‘是的!他長得一表人才,又練得一身好武功,頗獲司馬親家父子之器重哩!’施氏嘀咕道:‘男人生就桃花眼,必非善類!’‘夫人別如此說!’
‘吾可以不說!吾卻不準茜兒嫁給他!’
施彬苦笑道:‘茜兒只是咱們之外孫女呀!何況,司馬世家重恩於咱們,咱們可別不知好歹!’‘唉!茜兒該不會如此苦命吧?’
‘算啦!兒孫自有兒孫福!’
他便望向溫通道:‘令郎便是掌王大善人吧?’溫明不由徵道:‘掌王大善人?’
溫通也為之一怔!
施彬道:‘令郎除惡又行善,大家皆尊稱掌王大善人呀!’溫明樂道:‘沒有啦!大家幫的忙啦!’
施彬道:‘此次若非令郎捐金三千萬兩及時修堤,這場水災不知會毀掉多少的財富哩!’‘小事!小事啦!’
‘聽說你們售寶珠致富!’
‘是呀!您也知道呀?’
‘宮中至少有有五千顆寶珠哩!’
‘真的呀?’
‘嗯!你們賣寶珠,又以令郎之名存金,真了不起!’‘小事!小事啦!’
溫明不由眉開眼笑!
此時,何尚書正與施再傳面聖,施再傳不但詳奏出宮各行程,更道出遇刺以及獲救之經過。
皇上唔道:‘溫通已入宮?’
‘是的!皇上恕罪!’
‘呵呵!朕久盼見見此人矣!’
‘謝謝皇上不罪之恩!’
皇上含笑道:‘聯明日退朝後,在御書房召見他!’‘遵旨!啟奏皇上!溫通之雙親也在宮中!’‘一併召見!’
‘遵旨!’
‘卿在此次備極辛勞!朕賜金六萬兩!’
‘叩謝皇恩!’
‘平身!’
‘啟奏皇上!請厚恤殉難之四名軍士!’
‘準!交由兵部按律從優厚恤!’
‘遵旨!’不久,二人已行禮離去。
何尚書便與施再傳一起返侍郎府。
施彬夫婦見狀,便含笑出迎。
溫明三人亦禮貌的起身恭迎。
何尚書答過禮,便望向溫明三人及一揖道:‘本官代表朝廷銘謝二位之助民以及防洪!’溫明三人忙含笑答禮謙辭著。
施再傳便含笑介紹對方。
雙方使又是一陣客套。
良久之後,何尚書含笑道:‘今夜到吾府中聚聚吧!’施彬三人便含笑同意。
何尚書便先行離去。
施再傳含笑道:‘皇上於明天上午召見三位!’溫明怔道:‘當真?我可以見到皇上啦!’
施再傳含笑道:‘是的!皇上一聽說三位入宮,便做此指示,我先與三位研究一下晉見皇上之禮儀吧!
‘好!’施彬夫婦便欣然迴避。
施再傳便詳加指點進退及應答禮儀。
接著,他更陪他們演練著。
良久之後,他們方始稍歇。
溫明苦笑道:‘規矩挺多如毛哩!’
施再傳含笑道:‘此乃朝儀!官民皆須遵行!’‘我真佩服大人天天行如此多禮,不簡單!’‘習慣成自然也!’
胡嬌嬌含笑道:‘入境隨俗吧!’
‘好!’
施再傳道:‘家嶽今晚宴請三位,請賞臉!’溫明點頭道:‘好!要不要備禮呢?’
‘心領!家嶽一向不喜俗禮!’
‘太好啦!彼此自然些!’不久,施再傳便陪他們演練著。
然後,他送他們入客房沐浴稍歇。
黃昏時分,施再傳便率眾親人及溫明三人離去。
沒多久,他們一到吏部尚書府,便受到熱烈的歡迎。
何尚書不但率眾親人出迎,更令下人們列隊恭迎,因為,精明過人的他,已經決定要在溫明三人身上押寶啦!
何尚書能夠平步青雲,全靠這一套也!
溫明三人便被奉為主客的先行入內。
果見廳中已經設妥盛宴,眾人便依序入座。
不久,何尚書含笑道:‘本府何其榮幸!今夜能蒙溫府三位至仁至勇英豪蒞駕!榮幸之至!’溫明忙道:‘不敢當!不敢當!’
‘粗茶薄酒!請!’
‘謝謝!’眾人便開始用膳。
不久,何尚書介紹過其妻,二人便一起敬酒。
接著,他們的長子及長媳婦前來自我介紹及敬酒。
然後,他們的孫子女逐一前來自我介紹及敬酒。
溫明三人一律杯到酒乾的暢飲著。
然後,他們逐一回敬著。
接著,施彬夫婦也向溫明三人申謝及敬酒。
施再傳夫婦也申謝敬酒。
接著,施家三位帥哥逐一敬酒。
胡嬌嬌向胡金城道:‘汝可知自己為何姓胡?’胡金城道:‘永懷大姑大恩!’
‘好一個大姑!汝還是做吾之義子,如何?’‘是!’
施彬笑呵呵的道:‘叩頭!叩頭!’
胡金城便向溫明夫婦叩頭。
胡嬌嬌便上前賜一個紅包。
胡金城便又欲向溫通叩頭。
溫通便拂掌托住他道:‘自家兄弟!別行此大禮!’胡金城卻暗使勁硬要跪下。
他迅即被反震得向外倒去。
溫通含笑上前把肩道:‘別多禮!’
‘謝通哥!’
‘坐!坐!’
何尚書含笑道:‘大喜也!大家乾一杯吧!’‘請!’
眾人便欣然乾杯。
何尚書父子三人便頻頻向溫明大婦讚美及敬酒,溫明樂得笑口大開以及紅光滿面,胡嬌嬌卻直微笑著。
她當然知道何尚書之用意!她當然不會揭破!溫通則和施何二府之年青年人聊成一串!連何尚書之二位孫女也湊來聽熱鬧哩!這一餐便和樂融融的散席。
溫通一返侍郎府客房,便漱洗及行功。
入定之中,他倏地見一名老者吐血捂心慘叫,此老者不但陌生,而且服裝打扮也和一般人不同哩!
他為之變色而醒!他一瞥窗外夜色,便忖道:‘什麼意思呢?又在示警乎?此人是誰呢?他怎戴怪帽,而且一身黃衣袍呢?’他不由欲告訴雙親。
卻見老爸鼾聲陣陣,他只好作罷。
於是,他直接側躺而眠。
翌日一大早,他們便被招呼用膳。
然後,何芸指點他們更衣及複習朝儀。
天亮不久,府前已有三轎在等候。
又過不久,施再傳已含笑返府。
溫明三人便與他各搭一轎離去。
他們首次搭轎,不由大樂!
沿途之豪華宮殿及寬敞潔淨道路和御林軍、宮女,交織成一幅令他們既喜又敬的畫面。
終於,他們已抵達九龍殿前。
立見四名侍衛前來掀簾肅客。
溫明忍不住張望著。
胡嬌嬌一上前,便輕扯他的左袖。
不久,三人已跟著施再傳微微低頭而行。
迅見一名侍衛在殿門前道:‘皇上有旨!施侍郎陪施明全家三人直接入御書房覲見!’‘遵旨!’四人便沿階而上。
不久,他們便跟著侍衛入殿。
殿中之景豪華之至!它只能以金碧輝煌加以形容。
溫明不由沿途偷看著。
溫通則淡然的殿後而行。
他上回在少林寺後山飛昇在古松頂盤坐三日三夜,風雨卻完全未在他的身上留過痕跡。
他卻由風雨雷電磁場衝擊之中,淬鍊成為‘金剛不壞’之身,不過,他自己完全不知道。
他更由大風大雨以及放晴之中滌洗過心靈。
他澈悟了高低起伏之理!他的修為已步入‘收如芥子,放若須彌’之境界。
所謂芥子,比芝麻粒還小,所謂須彌意指崇高浩偉之山,此境界象徵功力已可收發自如。
他當然不知自己已有此成就。
他的心靈經由磁場衝激及淬鍊,他已經擁有‘他心通’之奇異功能,可是,他仍然不知道。
不過,他已由水災及施再傳之遇刺印證自己有奇怪的預感,所以,他頗在意昨夜入定中所見之景。
所以,他淡然面對眼前之華麗。
終於,他們抵達御書房外,他們便跟著施再傳整衣定神,然後,再魚貫入內及跟跪於施再傳之後。
‘微臣施再傳謹率溫明,胡玉雪及溫通叩見皇上!’溫明三人便依序報名唱喏叩頭。
‘平身!’
‘謝皇上!’
‘賜座!’
‘謝皇上!’溫通卻猶豫不前。
胡嬌嬌母子也跟立著。
皇上含笑道:‘賜座!’內侍便上前招呼著。
溫明卻道:‘啟……啟奏……皇……皇上!’皇上一見他結結巴巴又脹紅著臉,便含笑聽著。
胡嬌嬌真想接腔,卻自知身份而作罷!她暗示的吸口氣。
溫明一瞥此景,便吸氣定神。
他立即下跪道:‘啟奏皇上!草民不配也不敢在萬歲面前坐下!’‘呵呵!原來如此!恕汝三人無罪!賜座!’‘謝謝萬歲爺!’三人便跟著內侍安排入座。
溫明拘謹的挺腰只坐著椅沿,更望向腳前。
皇上笑道:‘施卿!幫他們放鬆些!’
‘遵旨!’
施再傳便含笑上前低聲道:‘皇上已恕罪!三位別太拘謹!今天不會有什麼大事,放心吧!’溫明不由點點頭!施再傳便含笑返座。
皇上含笑道:‘朕久仰三位在民間助民、除惡、增糧、安定糧價及防洪之仁勇事蹟,朕早想見見三位矣!’溫明忙道:‘該!草民該如此做!’
‘讓朕瞧瞧三位吧!’施再傳再示意他們抬頭。
溫通便跟著抬頭。
他乍見皇上,不由神色大變!他心跳如雷!他張口欲驚呼,急忙以手捂住。
因為,他昨夜見過此人呀!
皇上乍見他的怪狀,便含笑不語。
施再傳側臉一瞥,使起身道:‘啟奏皇上!溫通今年才近十九歲,且未仰過天威,請皇上恕罪!’皇上釋懷的含笑點頭道:‘坐!’
‘謝皇上!’
皇上便向溫明道:‘汝怎會想行善除惡?’
溫明早已背妥,便道:‘啟奏皇上!草民身世坎坷,深諳貧困之苦,所以,草民稍有能力,便想略幫急困之人!’‘很好!述身世吧!’
‘遵旨!’溫明便道出溫家三代之遭遇。
他越說越順,也越有條理。
皇上點頭道:‘汝只有一子?’
‘是的!’
‘令郎勇冠天下,除惡無數。是嗎?’
‘小犬的確消滅過很多的惡人,卻不配為勇冠天下!’‘很好!汝如何發跡的?’
‘發雞?發基?’
溫明一時霧煞煞啦!
施再傳忙道:‘請詳奏財富來源!’
‘唔!我懂!’溫明便道出坐大魚入海底取大珠出售之經過。
皇上越聽越詫!
施再傳不由也怔!
內侍及侍衛更大感好奇。
皇上問道:‘該海底位於何處?’
‘草民不知道!’
‘汝總該知道約略方位吧?’
‘這……草民不知道!草民曾經以舟找過。卻找不到!’胡嬌嬌起身道:‘請準民婦啟奏!’
‘準!’
‘啟奏皇上!民婦三人住在浙江溫州東南方之牛頭山孤島,島外便是東海,取珠該處位於東海及南海交界附近。
施再傳起身一瞥壁圖,便上前指道:‘啟奏皇上!若依方位而判,珠源並非吾朝所有!’說著,他又指上壁圖。
皇上便離座上前瞧著。
施再傳低言道:‘啟奏皇上!此處可能便是距今一百餘年前海盜肆虐之處,海盜如今可能已絕跡!’皇上會意的點頭入座。
不久,皇上問道:‘汝一共售多少珠?’
‘近四萬顆吧?’
胡嬌嬌忙道:‘三萬九於八百七十三顆!’
皇上問道:‘每珠售多少?’
‘十萬兩白銀!’皇上為之皺眉不語。
施再傳不由暗暗叫糟。
因為,據他所知,大內買珠逾四千顆,每珠之價格為十五萬兩白銀,經手之人便是皇上之胞弟三王爺呀!
不久,皇上問道:‘汝如何售珠?’
‘送入杭州黃金樓銀樓呀!’
‘黃金樓對外售價多少?’‘十二萬兩!’
‘確定!’
‘確定!黃金樓是老字號,童叟無欺!’
皇上點點頭道:‘汝因而以此銀行善?’
‘是的!’
‘很好!繼續行善吧!’
‘遵旨!’
‘施卿!’
‘微臣在!’
‘陪陪溫明三人多遊宮中一段時日!’
‘遵旨!’他會意的便率溫明三人行禮離去。
溫明一返侍郎府,便直接返房更衣。
不久,他一入廳,便苦笑道:‘不好玩!’
施彬含笑道:‘吾迄今尚未有此福氣覲見皇上哩!’‘少見為妙!’
施再傳卻低聲道:‘請三位今後勿再向外人提及售珠之事,若有人詢及,儘量別提及珠價,好嗎?’‘好!’
胡嬌嬌問道:‘好似有人利用寶珠牟利吧?’施再傳低聲道:‘確有此事!請多配合!’
‘好!’
‘爹!娘!皇上諭孩兒多陪溫大哥三人遊宮,孩兒尚有公務在身,請爹孃幫幫忙吧!’施彬含笑道:‘行!行!’
施再傳便含笑離去。
溫通知道:‘爹!娘!我有件事……’
胡嬌嬌會意道:‘入房敘敘吧!’
三人便直接入房。
不久,溫通便低聲道出昨夜入定所見之景。
胡嬌嬌變色道:‘對方便是皇上?’
‘是的!’
溫明啊道:‘難怪你方才會那樣子!’
‘是的!’
胡嬌嬌嗯道:‘已印證過二次,此事又涉及皇上,寧可信其有!’溫明道:‘去告訴皇上吧!’
‘不妥!皇上不會相信!我們只能暗中注意!’溫通道:‘我們若處理不慎,恐會引起誤會哩!’胡嬌嬌點頭道:‘當然!此事須與施大人配合!’於是,她便沉思著。
良久之後,她入廳請施氏召回施再傳!施再傳一入房,胡嬌嬌便道出此事。
施再傳變色道:‘當真?’
‘是的!小犬亦因預感過大人會出事!’
‘這……此事非同小可!吾須三思!’
‘大人不妨與令岳詳商對策!’
‘對!對!’他便匆匆離去。
不久,他已在書房向何尚書道出此事。
何尚書怔道:‘太玄了吧?’
‘小婿印證過!據說,溫通在大水發生之前入夜,便在行功中預見此景,他們才會獻金防洪!’‘當真?’
‘千真萬確!寧可信其有吧?若能防範此事,大功一件!’‘嗯!好!吾人暗中行事吧!’二人便低聲交談著。
良久之後,二人方始處理公務。
經此一來,二人便天天藉故輪流入殿暗中觀察著。
※※※※※※
且說皇上一見溫明如此憨直,原本要與他們長聊一番,那知,買珠之事卻已經打壞了皇上之興致。
因為,每珠差三萬兩,近四千顆珠之差價甚巨呀!
何況,皇上原本不想買珠,完全因為他的三弟串連皇妹再三的糾纏,皇上才準買珠,皇上如今始知三弟之陰謀。
皇上不由越想越嘔!
所以,皇上無心再聊!溫明四人一走,皇上便更加的不悅。
偏偏皇上昔年靠三弟之助,始能登基,他登基後,其三弟也一直支持他,所以,他豈能為此事而興師問罪呢?
皇上為之天天悶悶不樂!皇上每天臨朝時,也草草了事。
皇上對大臣入御書房所奏之事,也處置甚緩。
何尚書二人一見皇上之異狀,不由更加小心觀察。
合該有事,就在皇上召見溫明四人之第四天晚上,皇上悶悶不樂的嘆了口長氣,便拿起參茗輕啜三口!參汁剛沿喉流入,他倏覺喉管一緊。
他剛一怔,眼前倏地一黑!他的手一抖,整盅參汁已灑毯上。
他啊叫一聲,便覺心口一緊!
立聽窗外傳來喝聲道:‘速召御醫!’
皇上的四肢倏軟,便倒在毯上。
他震得心口一疼,眼前已似天旋地轉!他迅即倒地!驚喊聲為之大作!人員紛亂!那名侍衛示過警,使匆匆向何尚書報告。
何尚書急道:‘輝兒!頌兒!按計行事!’
‘是!’何尚書便與侍衛匆匆趕入九龍殿。
何輝則趁機去向施再傳報告。
施再傳啊道:‘天呀!果真是應驗啦!’
他顧不及會不會吵人,便連奔帶喊著!
溫通迅即收功迎來道:‘出事啦!’
‘是的!快!快!’
‘是!’不久,施再傳已率溫明三人匆匆離去。
他們一到九龍殿附近,立見現場似夜市般紛亂,皇族及官吏紛紛肅容三三兩兩的低聲交談著。
他們正欲前進,立被皇族堵住!
卻見一名待衛持金佩匆匆前來行禮道:‘稟王爺!奉殿下諭,準施大人四人即刻入殿。’三名皇族立即讓道。
溫明四人便匆匆入殿。
不久,他們一近寢殿,立見由殿外至殿內已跪不少男女老幼,輕泣聲音更是一陣緊接一陣。
他們便小心的沿人群間之空處行去。
不久,他們已見偌大的房中跪著不少人,一名老御醫正搖頭一嘆,便跪在榻前叩頭道:‘皇上恕罪!’現場立即哭聲大作!外面紛紛傳來哭聲及爬毯聲。
溫通四人硬被外面爬入之人群撞入房中。
胡嬌嬌沉聲道:‘哥!通兒!按計行事!’
‘是!’
溫明父子便直接掠落榻前。
跪在榻前之人除老御醫之外,便是二位皇后及太子及二妃,他們乍見此二人掠來,不由駭怒交加!
卻聽跪在人群之何尚書道:‘稟殿下!他們便是溫家父子!’太子喝道:‘他們欲何為?’
溫通忙下跪道:‘啟奏殿下!請準草民救救萬歲爺!’‘父皇已歸天!’
‘不!該還有機會!’
‘這……’
‘對不起!’
溫通立即起身上前扳開皇上之下顎。
溫明便把二顆蛟目塞入皇上之口中。
溫通立即掐破自己的雙手中指。
鮮血激噴,紛紛射入皇上之口中。
溫明取出蛟角,便一直貼磨皇上之印堂。
他更以左掌扳開皇上之下顎。
刷一聲,胡嬌嬌掠落床上,便盤坐在皇上的身旁,足見她一拂皇上之頸,溫通之血迅即入腹。
她便運掌如飛的拍按皇上之胸腹大穴。
不久,皇上臉上之黑色已淡。
溫明叫道:‘變色啦?’
胡嬌嬌收掌道:‘通兒!快!’
說著,她已雙掌按上皇上之‘藏血穴’。
溫通立即以右手潛勁護住皇上的‘膻中穴’。
他再以左掌按上皇上之‘期門穴’。
溫明立即取出二顆蛟目道:‘醒!’
溫通便灌入真氣!喔哇聲中,皇上已噴血!溫明立即以枕旁之巾擋血。
立聽皇上含糊的道:‘疼……煞……’
眾人下由驚喜!
溫明叫道:‘恭喜皇上!’
胡嬌嬌一收掌,急忙下榻。
溫通鬆口氣,便跟著退開。
溫明便替皇上拭嘴及扶起皇上。
皇上張望道:‘朕……朕尚在陽間?’
太子忙道:‘啟奏父皇!溫明三人救駕!’
‘很……好……很好!’
胡嬌嬌便向東宮皇后低聲道:‘皇上須淨體!’她會意的便向太子吩咐著。
於是,太子諭眾離房。
他便以雙手牽著溫明父子出房。
他邊行邊申謝著。
二位皇后便一起侍候皇上下榻。
不久,皇上果真洩出餘毒。
腥臭之味道,立使他們變色。
於是,皇上移房淨體。
溫明三人便被皇族及諸吏包圍申謝著。
何尚書卻與施再傳匆匆離殿。
他們一返尚書府,便邊敘邊等候著。
又過半個多時辰,六名侍衛終於率六十名軍士押著一名內侍、二名宮女及另外八人抵達大門前。
何尚書不由大喜!立見一名侍衛上前低聲報告著!何尚書沉聲道:‘他們已招供?’‘是的!皆已畫押!’
‘該死!走!’
‘是!’二人便率眾離去。
他們一到九龍殿前,尚未離去之皇族及諸吏不由大詫,何尚書卻單獨先入殿邀太子入御書房。
他便呈上口供及密奏著。
太子瞧著大表震怒!何尚書便又密奏著!
於是,太子派人召入刑部尚書指示著。
不久,刑部尚書已率八吏親自覆審一干人犯。
太子安排妥此事,便沉容入內。
不久,他遙見溫明三人及何尚書正立於廳中,他立即吁氣抒發怒火,然後,他硬擠出笑容入廳。
何尚書四人便行禮恭迎。
太子含笑道:‘請坐!’說著,他已先入座。
何尚書四人便依序入座。
太子又籲口氣道:‘三位此次及時救回父皇,本殿永銘此恩!’溫明三人便謙辭著。
太子向何尚書道:‘何卿協救有功,又將這批叛逆一網打盡,居功甚偉,本殿會奏請父皇厚賜!’‘不敢!微臣該效命!’
‘很好!何卿怎會有此線索及從容部署呢?’‘殿下恕罪!微臣不該擅自請葉侍衛諸人協辦此事!’‘何卿言重矣!若非何卿有此部署,豈能及時救回父皇呢?’‘謝謝殿下不罪之恩!’
他便詳奏溫通五日前在侍郎府行功時,所見之景!他更補充溫通在黃河泛洪七日前便預見此景以及溫通預見溫侍郎遇刺而及時解危之二件神奇事蹟。
太子不由嘖嘖稱奇的向溫通道:‘確有此事乎?’‘是的!草民因而在初次看見皇上時,為之失態!’‘夠種奇!汝充滿神奇矣!’
‘不敢當!至誠如神矣!’
‘至誠如神?’
‘是的!此理與“誠感動天地”同理!草民迭逢奇遇加上勤練,始有此種小成就,所幸此次沒有失誤!’‘謝謝汝獻血救父皇!’
‘草民榮幸之至!皇上乃萬民之尊及天下重心,若遭惡人陷害,朝廷及天下必然不安,草民慶幸能效薄綿之力!’太子一見他對答流利,不由刮目相看。
因為,太子一直以為人高馬大的溫通必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之流,想不到他居然有條有理的對答及深明大義。
太子問道:‘三位事先已安排妥急救方式乎?’‘是的!草民預見皇上吐血及心疼,經由家父母研究,先解毒再行功逼毒,所幸能夠符合預期目標。’‘謝謝!父皇所含之珠是何寶?’
溫通便呈上蛟目。
溫明也呈上蛟角,便道出它們之來歷。
太子變色道:‘世上當真有蛟?’
‘是的!它長三十餘丈,粗逾水缸,它一翻身,便全島震顫!’‘真可怕!三位除蛟始獲此寶呀?’
‘是的!’
‘太神奇啦!本殿孤陋寡聞矣!’
何尚書問道:‘皇上龍體無恙了嗎?’
溫明白頭道:‘是的!不過,可能會有瀉腹現象,此乃瀉出餘毒之好現象!請殿下告訴皇上別擔心此事!’‘好!需另服其他怯毒藥物否?’
‘沒必要!’
倏見一名侍衛在廳口行禮道:‘稟殿下!奉皇上聖諭,請殿下陪溫明三人即刻覲見!’說著,他已先側身讓道。
太子便向何尚書道:‘何卿先上府歇息吧!’‘遵旨!’
何尚書使行禮離去。
不久,太子便率溫明二人進入另一寢殿。
立見皇上已含笑端坐在桌旁,二位皇后也含笑陪坐於兩側,太子正欲行禮,皇上已先道:‘平身!賜座!’‘謝父皇!’
‘謝皇上!’
太子便安排溫明三人依序入座。
皇上含笑道:‘謝謝三位救聯一命!’溫明含笑道:‘不敢當!草民該效勞!’‘汝三人怎能及時救朕,二位皇后目睹三位救朕之景,分明早已充分準備,三位莫非經常以此方式救百姓?’溫明忙道:‘小犬已預見皇上有此難!’
‘當真?’
太子使扼要敘述著。
皇上三人不由稱奇。
溫明又道:‘草民三人把此景告訴何大人及施大人之後,他們一直細心安排及觀察,草民三人始能及時幫上忙!’太子便又補充著。
皇上點頭道:‘難怪何、施二卿近日來,天天面奏!用心良苦矣!’太子忙道:‘啟奏父皇!宜厚封二卿及厚賜溫明三人!’‘嗯!朕自有安排!’
立見東宮皇后問道:‘誰下的毒?’
太子沉聲道:‘內侍郭德!’
皇上三人不由變色!
太子沉聲道:‘塗男等二十四人上回奉調赴黃河各衙,塗男甚表不滿,遂囑其子塗忠在宮中俟機行兇,郭德貪財受誘於參茗中摻毒!’皇上怒道:‘可惡之至!聯並未苛待他!’
‘他抗拒不了塗忠諸人之威脅利誘!’
‘一干人犯目前在何處?’
‘正在刑部覆審!他們已在初審招供!’
‘誰逮捕他們?’
‘何卿之次子率侍衛及軍士在中途截捕!’
‘可惡之至!處以極刑!株連九族!’
‘遵旨!’
皇上不由冷冷哼道:‘嚴懲失職人員!’
‘遵旨!’
‘速辦!’
‘遵旨!’
太子便行禮離去。
皇上鬆口氣道:‘朕之毒已全解否?’
溫明點頭道:‘皇上放心!皇上臉上之黑暈已逝,足見體中已無礙,不過,皇上近日內仍會有瀉意,此乃瀉毒,放心!’‘很好!三位先歇息吧!’
‘遵旨!’溫明三人便行禮離去。
不久,皇上恨恨的道:‘這批奸臣,該斬!’東宮皇后勸道:‘皇上龍體剛復,請息怒!’‘嗯!朕想靜一靜!’
二位皇后便行禮離去。
皇上便先入內又瀉出一批稀物。
他淨妥身,便默默入座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