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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隔天下班,禹茵才走出公司大樓,就看見黎皓已在那兒等著,兩人和昨天一樣,回到他家,而後黎皓指導她有關晶圓電子的業務,連小細節也不放過。

    夜深之後,他開車送她回家,告訴她他明早就要出門,約一個星期後才會回國。

    禹茵在心中冷哼:是呀!一星期用來度蜜月不是正好?

    第二天,禹茵和江莉莉特別請了假,早早到機場等著,就是要弄清楚是恩絲敏說謊還是黎皓說謊。

    “莉莉,你知不知道他們坐哪一班飛機?”等了好久都不見黎皓到來,禹茵似乎有點急了。

    “我哪知道啊!”江莉莉看出她的緊張,“別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他真是位花心大少,我們再去戳破他。”

    禹茵搖搖頭,“我要用什麼立場戳破他?”她不過是他妹妹呀!

    “反正你別鑽牛角尖就對了。”江莉莉才抬頭,便看見前面時一對男女,“哇——你看!”

    禹茵看向她所指的方向,果真看見黎皓與恩絲敏兩人相偕走進機場。瞬間,她的心涼了半截。

    “好傢伙,原來他真的與恩絲敏相約出國,光看見這樣,是不是結婚已經不重要了。”江莉莉義憤填膺地說。

    禹茵的心抽緊著,“沒想到他真的騙我,非但如此,還和恩絲敏這麼親暱地走在一起。”

    “我上前去揭穿他的真面目!”江莉莉衝動的想衝上前去。

    “等等。”禹茵將她拉回來,“別急嘛!我會討回公道的。”雖這麼說,可她的心卻難受得厲害,那是種受辱的疼痛。

    可是江莉莉還是甩開她,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攔住他們,“好巧,咱們又見面了。”‘“你是?”他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是禹茵的朋友?”

    “你的記性不錯嘛!可是又怎麼會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她生氣地反問。

    “我曾說過什麼話?”

    “你說你喜歡禹茵,也愛禹茵,難道這些全是她幻想出來的?”江莉莉為好友打抱不平。

    “喂,你這女人很過分耶!知不知道飛機不等人呀?”恩絲敏很擔心會被這女人破壞了她嚮往以久的旅行。什麼愛不愛?她才不信一向眼高於頂的黎皓會對任何女人說出這個字。

    就在這時候,黎皓也注意到了禹茵,他蹙起雙眉,等著她走過來。

    “為什麼不跟我坦白你是跟她一塊兒去巴黎?”禹茵冷著嗓說。

    “你等在這兒,就是為了揭穿我?”他擰起眉,臉上不耐的線條竟讓禹茵感到害怕。

    記得十數年前,她與他第一次見面,他就是以這種不耐的表情看著自己。

    “我——我只是想求證你是不是跟她一起去巴黎而已。”被他這麼一問,她頓覺有些無措。

    “這個很重要嗎?”他眯起眸。

    “這……”她傻了。

    “怎麼會不重要?你如果要和她到巴黎結婚,禹茵當然有權知道。”江莉莉不忍見好友被如此欺負,趕緊挺身而出。

    “結婚?!”黎皓顯然對這兩個字有點意外。

    “不是嗎?你不正是要跟她躲到巴黎結婚?”江莉莉指著一旁的恩絲敏。

    “他跟我結婚不好嗎?你們何必反應這麼大。”恩絲敏露出一抹甜笑,“這趟旅行本就是黎皓在半個月前約我的,你們不高興呀?可是你們憑什麼不高興?他又跟你們沒關係。”

    黎皓瞪她一眼,嚇得她不敢再說話。接著,他又轉向禹茵“你呢?怎麼想這件事?”

    “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你是要和她去巴黎結婚,事實擺在眼前,難不成你還想騙我?”她強忍苦澀,痛心地說。

    “我騙你?!”他勾起嘴角,神情覆上一層黯影。

    “對,你不該用那種默能兩可的口氣說話,說什麼……說什麼你有重要的事,得去巴黎一個禮拜,明明就是去結婚和度蜜月,為什麼不肯坦白?”禹茵激動的質問。

    “你的意思是,你也相信我是去巴黎結婚的?”黎皓深吸口氣,眼中的光影寒冽懾人。

    “你就別再說什麼似是而非的話了。”她頂了回去。

    他點點頭,臉色變得沉重,“好吧!既然你這麼認為,那就這樣了,我們趕時間,失陪了。”

    他不再說話,朝前疾步走去。

    恩絲敏臨走前丟給禹茵一句話,“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搶不走的。”之後,便快步追著黎皓的腳步而去。

    “什麼跟什麼嘛!”江莉莉氣得大罵:“跑什麼跑?什麼叫‘既然你苧麼認為,那就這樣了’,他居然連一句辯駁的話都沒有。”

    “別說了。”禹茵無力地說。

    “為什麼不說?”

    “你覺得我能為自己爭取什麼?事情一旦揭穿,兄妹的身分曝光,我與他之間根本什麼都不是了,反而得揹負道德的伽鎖。”找了張椅子坐下,禹茵苦笑地說。

    “話是沒錯,可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嘛!”江莉莉仍氣呼呼的。

    “我也咽不下。”握緊拳頭,如刀劃過般的嗓音從禹茵口中逸出。,“那你的意思是?”

    報復的計劃不變,既然我不夠姿色,不及恩絲敏會撒嬌、賣弄風情“那我就換個方法,我要奪回黎風企業中屬於我的一半”事實上,她對黎風根本不感興趣,否則她當初早可以這麼做,也不必弄到心與身都丟了,還落得一個亂倫的罪名。

    “你要怎麼做?”江莉莉問。

    “黎皓最近不知哪根筋不對,居然把黎風的機密資料給我看。我想……他是想挖角,找一個得力助手吧?一方面又認為我還不足以構成威脅,這才拿東西試探我。”禹茵冷笑著。

    “好,我支持你。”江莉莉握住她的手,“雖然我的力量很小,但我會民說我所能幫助你。”

    “謝謝”衙茵感激一笑,“我們回去吧!我得把握這一星期的時間,等黎皓回來時,他會後悔曾這麼對我!”

    這星期是禹茵最忙碌的七天。

    她白天得上班,下班又得研究黎皓出國前給她的關於黎風資料,所幸江莉莉都會過來陪她,讓她不至於一個人孤軍奮鬥。

    “莉莉,我決定了,我要向大眾公開我的身分,大不了做DNA也行,先確定自己的地位。”由於時間緊迫,只有這個方法快了。

    “這個好耶!我早說過既要做就讓真實身分曝光,總比偷偷摸摸得好。”

    “好,那我明天就將身分暴光。”禹茵握緊拳說。

    “明天太遲了,我擔心萬一黎皓提前回來,咱們豈不前功盡棄?”江莉莉想了想,“就今晚吧!”

    “什麼?今晚?”那不就表示她連後悔的時間都沒了?

    “我就知道你仍在三心二意,怕自己後悔嗎?”澆莉莉果然是她的知已,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我也不知道。”禹茵苦惱地抓著腦袋。

    “就當我剛剛說的是廢話,我是因為心急才這樣提議,既然你覺得不妥,那還是明天好了。”江莉莉笑笑說。

    “嗯,讓我考慮一天。”禹茵仔細思考許久,最後還是決定第二天再公佈一切。

    隔日一早,當她將自己與黎家的關係,與小時間她與母親所受的苦公開時,引起各方的騷動!每每走出家門,禹茵就被一堆記者包圍,弄得她心慌得要命,而夏淑媛在知情後,非但沒有責備她,還給予支持。

    有了阿姨的鼓勵,她心底踏實了些,首先,她先向律師要求她的財產保護,並用黎皓交給她的印章,下命黎風在她的DNA未確定之前,停止所有的運作,甚至把黎皓之前告訴她的可疑主管全部送交法辦。

    她一連串的行動雖引起不少爭議,但也讓大家相信她應該就是黎廣淵的女兒。但是,她最受不了的仍是狗仔隊的追逐,往往為閃躲這些狗仔而開快車,差點發生車禍。

    “該死,我可不想成為黛安娜王妃第二。”緊急煞車後,她猛敲了下方向盤。眼看他們還是窮追不捨,她決定棄車而逃。

    她將車子停在路邊,趁境逃開。

    跑了一段距離後,她的手臂被人用力一箝,“跟我來!”

    抬頭一看,竟是黎皓,她心口猛然一縮,一時忘了掙扎,被他帶進車裡呼嘯而去。

    “才回來就發現你送給我一份大禮。”他撇撇嘴說。

    “這份大禮一定嚇了你一大跳吧?”她苦澀地勾起嘴角,“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是你的妹妹?”

    他掩斂目光,並沒回答,只道:“我沒想到你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大,把黎風搞成這樣是你希望的嗎?”

    “怎麼了?後悔把印監交給我保管?我就說嘛!你實在笨得可以了。”她故作不在意的嘲笑他。

    “你報仇後的心情怎麼樣?”他眯眼冷笑。

    很爽快……這二十幾年來,我從沒有一天像今天這麼愉快!“禹茵深吸口氣,做出一副暢意的模樣。

    “我知道你的仇恨是針對我。”黎皓轉過臉,看著她美麗的容頓笑了笑。

    “你說什麼?”她愕然了。“還記得十幾年前,你來找爸爸。”這話讓禹茵全身繃緊,她沒想到他還記得。

    “那天我推了你一把,害你受傷,我只能在這裡跟你說聲道歉,當年是我年少無知……對了,上回你說背上那道疤是被一位大哥哥推的,那人……是我嗎?”他的嗓音平緩,可是每個字在於他都是莫大的沉痛與悔恨。

    她別開臉,小手撫著心口,經他這一提,不堪的往事又浮上心頭。

    “你長大了,黎風是該轉手的時候了。”見她不說話,他撇唇一笑,“你的做法雖然激烈,但不外是個釜底抽薪的好方法。”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黎風整個讓給我?”

    “沒錯,它早該還給你了。”黎皓淡淡一笑。

    “你早知道我的身分?”禹茵後知後覺的發現他似乎早已明白一切,否則也不會將黎風的機密告訴她。

    “到了。”他沒回答,只是將她送到黎風。

    “你今天也要現身?”

    “對,我已經交代經理找來媒體記者,召開一場小型的記者會,我會在記者會上承認你的身分,並正式把黎風的所有權移轉給你。”他步出車外,和心情紊亂的禹茵一起走進公司。

    禹茵在證實自己就是黎廣淵的女兒,並接手黎風之後,一時間,所有的壓力全都壓向她,尤其公司的業務對於她更是股沉重的負擔。

    所幸黎皓曾要求每位主管全力幫她,直到她能獨當一面為止,可是她要的不是那些主管的協助,而是他呀!

    但黎皓自從那場記者會之後就失蹤了,徹頭徹尾的失蹤了!

    “怎麼辦?我怎麼也找不到他……”禹茵發現他搬離了黎家。

    慌亂之下,她找上江莉莉,希望她能給自己一些意見。

    “他不見了?”江莉莉不懂,“再怎麼樣他也有黎風一半的所有權,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

    “他就是不見了。”禹茵緊抓著她的手,“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這……這……”江莉莉也亂了。

    “他丟下一切一走了之,是想考驗我嗎?”禹茵捂著臉,忍不住痛哭流涕。

    “那你就做給他看啊!”

    “可是我……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她趴在江莉莉肩上痛哭,“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呀!我不願愛上自己的親大哥,但我卻愛上了。”

    “這……怎麼辦?”江莉莉壓根無法替他們的未來作主。

    “我不知道。”她深吸口氣,神情帶著恍惚,“你一定猜不到恩絲敏也不見了。

    “他們在一塊兒?”

    “我想應該是,如果他們在巴黎結了婚,說不定已經搬到巴黎,過著幸福的生活。”禹茵冷哼。

    “禹茵,你何不看開點,既然無法愛他,又為何不忘了他?”畢竟他們的兄妹關係是磨滅不掉的。

    “可是我就是忘不了他。”禹茵閉上眼,緊握雙拳,“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忘不了。”

    經過一個月的努力,禹茵在處理黎風的業務上慢慢步上軌道,只是有時遇到困難束手無策,仍是需要主管的幫忙。她並不覺得氣餒,只想如果黎皓碰上這些事,他會怎麼處理?

    黎皓,你究竟在哪兒?

    “總裁,有關上回與克勤那份籤錯的合約,我一直想不出解決的辦法。”總經理踏進總裁辦公室,坦白告之。

    “不關你的事,這個錯誤也是我造成的。”她煩悶的揉著太陽穴。

    “可是……”就在總經理想安撫她之際,禹茵桌上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張秘書,有事嗎?”

    “克勤剛剛來電,說願意更改合約內容。”張秘書說出這個好消息。

    “真的?!”她心中一喜,“他們為何突然改變心意?”

    “聽說……聽說是黎總裁剛剛去找他談的。”張秘書有些難以啟齒。因為這不就擺明了就算總裁已換人,但別人信的還是黎總裁嗎?

    “什麼?”她倏然站起,拿起皮包便衝出辦公室,搭上公司的車,要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克勤。

    黎皓沒出國,他還留在國內,可為何他不來見她?

    黎皓,我這次絕不會放你走,絕不會!

    “到達克勤,她立即衝了進去,問著櫃檯,”請問黎先生還在這裡嗎?“

    “你是說黎總裁?他在幾分鐘前離開了。”櫃檯小姐說。

    “他離開了?”禹茵身子一軟。

    “對,剛走。”

    她隨即衝出大樓外,四處張望,逛了一大圈,也投找到他的身影。

    “黎皓,你既然在國內,為什麼不肯見我?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每天的一句問候,這點你都做不到嗎?”她對著大馬路嚷著,傷心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黎皓從轉角走了出來,望著她那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只能緊緊閉上眼,強忍著想抱緊她的衝動。他在心底說著:不是我不肯見你,而是怕你太依賴我,直到你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後,我會出現的。

    “總裁,這裡有你的一張卡片,可奇怪的是,信封上沒有地址,只有收件人的姓名。”張秘書把卡片放在禹茵桌上便退了出去。

    禹茵從卷宗上抬頭,看著這張奇怪的卡片,打開一看,心驀然一揪。

    禹茵:工作還順利嗎?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克服困難,黎家的後代是非常有韌性的,加油。

    是黎皓,他寄來的卡片!禹茵將卡片貼在胸口,眼淚落了下來。“你為什麼要寄這張卡片來?為什麼?”

    可第二天、第三天……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她每天都會收到一張問候的卡片,令她心底驀然明白了!

    那天他一定是聽到了她的吶喊,所以才會每天送她一張卡片問候她,可是,他要持續到哪一天呢?笨蛋!

    “總裁,外面有一位恩小姐要見你。”就在她看著第十九張卡片時,內線電話響起。

    恩小姐!是恩絲敏嗎?“好,請她在會客室等我。”

    待她掛了電話後,立即走向會客室,在走進去之前,她做了個深呼吸,因為她猜測恩絲敏這次來,一定和以前一樣不帶善意。

    敲了下門,她便推門進入,當看見恩絲敏時,發覺她和以往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哪裡變了。

    “恩小姐,有什麼事嗎?”禹茵先偽裝好自己。

    “禹茵,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恩絲敏柔柔一笑。

    禹茵這才發現,恩絲敏的不同在於她的穿著變樸素了,說話也不再咄咄逼人。

    是與黎皓結婚後,被他給感化了嗎?愛的力量還真偉大呀!

    禹茵苦澀一笑,“當然可以,想喝什麼?”

    “卡布其諾。”她想了想,“這陣子每天看一個男人喝這種咖啡,我倒想嚐嚐看它的不同。”

    果然,她跟黎皓住在一起。禹茵心碎的說:“好,你等一會兒。”她走出會客室,向小芳吩咐了聲。

    再度回到會客室,她看著恩絲敏好一會兒才說:“你一定很幸福了,我……我大哥對你很好?”

    “你是指黎皓嗎?是呀!他很愛我、很關心我,我想這世上已投有任何一個人能像我與他關係這麼密切了。”她甜甜笑著。

    閉上眼,禹茵逼自己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反正人家是夫妻,再恩愛她也沒資格過問。

    “那就恭喜你們了。你們的婚禮我沒有參加,看你需要什麼,我補一份大禮給你們。”瞧這女人明明心痛到快要死掉,還在那兒死要面子。

    “大禮呀?好啊好啊!你快下班了吧?我等你,待會兒我們一塊兒去挑。”恩絲敏很興奮地說。

    禹茵看了看手錶,“嗯,再等我十分鐘,我馬上好。”

    眼看她站起身打算回辦公室,恩絲敏忍不住喊道:“喂,你這個人怎麼搞的,為何不跟我大吵一架,明明愛他,為何不爭取?”

    頓住步子,禹茵含著淚旋過身看她,“你要我怎麼爭取,跟你搶丈夫嗎?可我卻不想繼續錯誤下去。”

    “是這樣嗎?你認為愛他是個錯誤?”恩絲敏走近她,咄咄逼人的繼續說:“你可想過他為何會無緣無故放棄一切?你有沒有想過這裡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你本來的目的就是打擊他,奪回原就屬於你的一切,而他這麼做正合你意,你根本不想知道原因?”

    她噼哩啪啦的數落禹茵,震得她無言以對。她怔忡地望著一臉憤懣的恩絲敏,腦子轉著她所說的話。

    沒錯,她完全沒有去調查,雖然心生疑問,但也只是放著不管,一心怨著他躲起來不管她。

    “你說得很對,我的確是這樣。”禹茵雖然被她罵得很狼狽,但心裡卻豁然開朗。

    “那就好,你總算明白了。”恩絲敏伸了個懶腰,“我看逛街就算了,我得回去了,最近在學做菜,黎皓可憐的成為我試驗的對象。”

    禹茵苦笑,“我懂;”

    小芳正好端來咖啡,恩絲敏見狀又坐了下來,“我怎能忘了品嚐咖啡呢?這是我今天來這裡最重要的原因呢!”

    她拿起咖啡淺啜了口,“嗯……真香,記得黎皓都會邊喝咖啡邊透過窗子看著外頭的景色,嘴裡還念著類似詩詞的東西,不過那句子實在有夠肉麻的。”

    “詩詞?什麼樣的詩詞?”禹茵好想知道。

    “我哪記得,反正一大串就是了。”她又喝了口咖啡,“下次你若遇到他再問他吧!”

    “下次?”不知哪時呢?禹茵只能苦笑回應。

    “謝謝你的招待,我走了。”說著,恩絲敏便打開皮包,“喝了你的咖啡是該付點什麼的。”

    “一杯咖啡不算什麼的。”禹茵趕緊阻止。

    “不,這是一定要的。”笑了笑,她便從皮包裡掏出一隻信封,“我想這會是你需要的,走羅!別忘了你欠我一樣禮物。”

    對禹茵眨眨眼後,她便笑著離開了。

    望著她幸福的笑臉,梗在禹茵心底的卻是無比的痛。打開信封,裡面裝的正是她需要的一份極機密程式檔案的磁片。她不禁撇嘴一笑,看來他永遠都比她清楚她自己需要什麼。

    正要把磁片收好,卻瞧見信封裡似乎還有東西!

    倒出來一看,原來是張名片,上頭印著“小樽酒店”四個字。

    小樽酒店!

    真該死,她怎麼會忘了這個地方,這是黎皓的夢想呀!手裡拿著名片,她十分不解恩絲敏的行為,她為何要向自己透露黎皓的訊息?這麼做對她沒有好處呀!

    管不了那麼多了,雖然她不確定那片海是哪片海,可她一定要找到他,不找到絕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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