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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青龍幫殺手

    通向淮安的大路旁,一家小酒店。

    丁不一和餘小二要了一壺酒和幾道茶,正在吃喝。

    白如水怕引起袁駿星等人的注意,已派人送來口信,約定在淮安柳蔭園相會。

    餘不二自從離開暖春閣後,彷彿又變丁一個人,一路上不太說話,老是低著頭紅著臉在想事,時不時地傻乎乎地笑著,好像是中了邪似的。

    丁不一則是心事重重,滿臉憂鬱,也很少說話。

    此刻,兩人正在喝悶酒。一杯酒,一口菜,各人猶自吃喝,誰理誰。

    突然,餘小二抬起頭。“噗嗤”一笑,一口酒菜隨著笑聲噴了出來,濺了丁不一一身。

    丁不一瞪起眼,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磕:“你小子得了瘋病!笑,這有什麼好笑?”

    “嘿嘿,”餘小二笑道,“大哥,對不起,請多包涵。”

    “哎,”丁不一正色道,“這一路上,你不是紅臉就是傻笑告訴大哥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哥”,餘小二紅著臉道,“這事不好意思說的。”

    “唉”丁不一搖搖頭,“咱們生死兄弟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話?”

    餘小二眨了眨眼:“好,那我就真說了。”

    “說吧。”丁不一挺直了身子,擺出大哥神氣。

    “那天在暖春閣……”餘小二剛打開話匣子。

    “哐當!”店門旁的桌子被撅翻了兩張,一夥手執刀劍的強人闖進店來。

    “糟糕!”丁不一低聲叫道。

    餘小二膘了那夥強人一眼:“不幹咱們的事,別理他們,咱們繼續說話。那天……”

    丁不一截住他的慶道:“這夥人是衝著我來的。”

    “哦!”餘小二瞪起了小眼,“他們是什麼人?”

    丁不一道:“就是我說的青龍幫的人。”

    話音未了,有人高聲叫道:“在那兒,就是他!”

    “乒乒乓乓”一陣桌椅倒地,杯碗碎裂聲。那夥強人直朝丁不一奔來。

    餘小二悄聲道:“大哥,稍時你從窗戶逃走,小弟斷後,咱們前面林中見。”

    “這……”丁不一還想說話,那夥強人已搶至桌前,將兩人圍住。

    丁不一認識其中的三人,那是在老子山鎮外小樹林中,追殺中年商窖的青龍幫青堂弟子候子非和他的兩名手下。

    候子非指著丁不一道:“二爺,就是這小子!”

    被候子非稱為二爺的人,年約四旬,身材魁梧,濃眉大眼,滿臉扎鬢,面含冷笑,神色十分幅傲。

    此時,店老闆帶著兩個夥計,執著棍棒從內堂奔出。

    “陰個吃了豹子膽的,竟敢……”店老闆見到二爺,聲音立即變低變小,手中的棍棒軟綿綿地垂了下來,“原來是候二爺!小的不知二爺駕到有……失遠迎,望乞丐罪。”

    “滾!”候二爺嘴裡吐出冷冰冰的一個字。

    “是,是”店老闆躬身往後退,同時朝夥計吼道,“二爺叫滾,還不快滾!”

    店老闆領著夥計退入內堂。堂中的顧客早巳感覺到了這酷厲的森寒,已都悄然溜走。

    候二爺打量著丁不一,沉聲道:“你小子好大的膽。”

    丁不一冷然一笑,抓起桌上的酒壺湊到嘴邊,眼光卻膘了膘身後右側的窗戶,察看著退路。

    候二爺徽微一怔,這小子如此沉得住氣,難道真候子非說的那麼厲害?

    候子非道:“二爺,他就是生死判官,又叫冷血無情劊子手,職業是專多殺人,找人殺。”

    候子非話音剛落,餘小二呼地一腳踏在板凳上指著候二爺道:“你就是青龍拜的二龍間無頭鳥候登天?”

    “放肆!”候子非厲聲喝道:“咱二爺是九……頭鳥,不是無頭鳥!”候登天擺擺手阻住候子非,冷聲道:“你是誰?”餘小二嘴辰一翹,拍拍胸膛道:“我也是二爺,是這位生死判官的弟弟,賞罰判官,又叫鐵面無私小神刀,職業是專打人,找人打。”

    候登天情知餘小二在戲耍自己,不覺怒火陡起,喝聲:“上!”

    “好!”丁不一猛然一聲厲喝,抓起擱在桌上的長劍,拍桌而起,“本爺今日想殺人,也想找人殺,送命的來吧。”

    候子非托地往後一躍,退出數張桌子遠,其餘的青龍幫弟子被丁不一的架勢唬住,也往後退了數步。

    丁不一藉此機會,向餘小二丟了上個眼色,身形一們,掠窗而出。

    這小子要跑?候登天厲吼一聲,身如飛燕,穿窗迫出,在飛逾過餘小二身窮時,順手“賞”了他一掌。

    餘小二被一股勁風逼得一個勁鬥,栽跌在窗壁下。

    原來這小子是個冒牌貨!

    “臭小子敢唬你大爺!”候於非怪叫一聲帶著一群青龍幫弟子撲向餘小二。

    餘小二就地一滾,雙手粹然揮出,手中兩抹光華忽隱忽現。

    “哎呀呀!”堂中粹起一陣驚呼狂叫聲。

    候子非和五六名青龍幫弟子彎腰蹬著哇哇大叫,鮮血從他們的腳躁或是劃裂的褲擋褲腳管裡流了出來。

    餘小二一個翻滾,柔身鑽過倒架在地上的桌縫隙,竄出店外。

    候子非摸摸褲擋,褲內雖已內殷紅但傷勢並不重,只劃破了一點皮膚。

    他揮舉起鋼刀喝道:“迫,與我追!”

    十們名青龍幫弟子踢開北子高聲發喊。

    餘小二正順著大路旁的草叢溝往南逃竄。他逃的方向與丁不一截然相反,意欲將這幫人遠遠引離丁不一。

    餘小二雖在老子山學了武功,但畢竟功底太差,哪能逃得過候於非這幫久經沙場的老手追擊?

    半盞餘茶功夫,候子非已帶人將餘小二堵在了草叢溝旁的草坪上。

    “圍住他,別讓這小子跑了!”候牛非有的揮著鋼刀大叫,左手不時地摸摸褲擋。

    餘小二身子一蹲,雙和交錯一抖,寒芒閃爍,又有兩名青龍幫弟子怪叫著退下陣來。

    “當心,他手中有刀!”退下來的兩名青龍幫弟子高聲叫著。

    此刻,候子非才發現餘小二手中有兩柄小刀。

    “哩哩哩!”餘小二身旋手動,刀光如同海中蛟龍時隱時現。

    這就是獨孤雙釣看中餘小二這雙神偷的手,藉以他的偷功指法,練習的“邪龍神刀。”

    候子非沉聲喝道:“青龍陣聯手!”

    “砰!”十餘名青龍幫弟子交叉換位,鋼獨斜搭,聯面了青龍陣。

    餘小二刀法未到火候,又是初出茅蘆,剛才能連傷候子非等人,已算是不錯了。怎能抵擋得住青龍幫十餘名高手的龍陣式?

    “上!”候子非發出命令。

    “砰!”十餘名青龍幫弟子齊聲發喊,揮刀發動皿。

    寒光燦閃的刀芒重重疊疊,如同刀山,從四面八方罩向餘小二。

    餘小二亂了心神,想迎戰,不知如何出手想逃走,刀山重影之中連條縫隙也沒有。

    他揮著手中的小刀,惶急地叫喊著:“別殺我!我已有老婆了,別殺……”

    刀山罩落下來。

    他垂下雙手,閉目低哺著小雯的名字,等待著死神降臨。

    一聲清嘯在耳畔響起,一道匹練也似的銀虹落入刀山之中,攪起一片點點銀光。

    噹噹噹!刀被震散,有如波心蕩月,散向四方。

    “你沒事麼?”是白如水的聲音。

    “水姐姐!”餘小二睜開眼,剎時,精神大振。

    “還不快滾!百毒粉”空中漫起一團白霧。

    “呀!”餘小二轉身一閃,雙手左右一錯,在一名反應較慢的青龍幫弟子身上劃了兩刀。

    “讓他們走吧。”白如水阻住還要追趕向前的餘小二。

    “哼。”餘小二大聲嚷著,“狗小子,小爺今日暫且饒過你們性命,”話音一頓低聲道:“水組姐,你若遲來一步,小弟就沒命了。”

    白如水道:“我沒料到青龍幫居然敢在這大路旁動手,是狗膽包天。”

    說話間,空中白霧巳散去。

    餘小二看見自己手背上有幾點白楊,不覺哇哇大叫道:“我沾上百毒粉了,不得了水姐姐,快快救命!”

    白如水笑道:“這不是百毒粉,是麵粉,我用來嚇唬他們的。”

    “哦,那就好,謝天謝……”餘小三突然頓住話音,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倒在五步之外的一名青龍幫弟子。

    那是被他雙刀砍倒的青龍幫弟子,小腹被刀交叉砍出了一個小洞,洞裡血肉模糊,四溢的肚腸在蠕動。那青龍幫弟子瞪著驚恐萬狀的眼睛盯著餘小二,四肢在抽搐,其慘狀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自己手中這對小刀的戰績?餘小二紙頭看看手中的小刀刃身上殷紅的血還在往下滴淌。

    想不到獨雙釣師傅教給自己的邪龍神刀,居然有如此的威力!他感到震驚,也感到駭然。

    白如水有過第一次殺人的機會,也有過如此的經歷,因此,她能理解此時餘小二心的心情。

    她拍拍他的肩頭道:“他已經死了,咱們走吧。”

    餘小二從震驚中醒來:“水姐姐,咱們趕快去救丁大哥,青龍幫的二龍頭九頭烏候登天正在追殺大哥。”

    自如不眺望了一下遠方道:“不用,他自會有人相助。咱們去前面的林子等候他吧。”

    候登天追出小店後,在北向的大路旁將丁不一截住。

    他是個極有經驗的殺手,知道大自在路旁不宜動手,便不住地將相不一往路旁的小樹林裡逼。

    丁不一迫於無奈,猛一扭身鑽進了小樹林,他在一路的逃跑中,發覺候登天的輕功和自己大致差不了許多,所以想借以小樹林的掩護脫身。

    他沒料到,自己的這一著,恰恰落入候登天的圈套。

    丁不一剛竄入小樹林,候登天隨後即到,一個輕躍,空中幻過一串身影,已將丁不一穩穩截住。

    他的輕功要比丁不一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丁不一情知不妙,想要重返大路,已是來不及了,只得凝身站住,兩眼直盯著候登天。

    候登天凝視著丁不一,良久,沉聲道:“我並不想為難你,把東西交出來,我饒你一條性命。”

    丁不一故作不懂道:“東西?什麼東西?”

    候登天臉色微變:“你最好是不要裝蒜。”

    丁不一索頭一裝到底;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候登天抬手握住插在肩背上的長劍劍柄,冷冷地道:“你馬上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了。”

    丁不一“嗖”地拔出一直捏在手中長劍,冷笑道:“二龍頭只怕是心有餘面力不足。”說著,劍鋒一抖,勾起滿目耀眼的劍圈。

    他重施故技,想像嚇候於非一樣,嚇退候登天。

    但,這次這一招不靈了。眼下的候登天可不是候於非,也不是浪得虛名之人,而是貨真價實的一流高手,他一眼便看出了不一此招劍式溫洞百出。

    “哈哈哈!”候登天進出一串冷笑:“我原以為會有一場搏殺,誰知竟遇上了一個賣唬宇膏藥的無賴。”

    丁不一怒火中燒,厲喝一聲:“看劍!一串劍圈飛向候登天天。”

    候登天紋絲不動。直到劍圈飛到胸前時,肩背上的長劍才躍然出鞘,口中同時綻出一聲沉喝:“撒手!”

    沒有劍鋒劍身的碰撞聲,丁不一隻覺握劍的右手合谷穴一麻,長劍“當”地應聲墜地。

    候登天再喝一聲:“跪下!”劍尖倏地點中丁不一腿側的“陽陵泉”穴。

    丁不一隻覺雙腿痠軟,身子不自覺地向下跪倒。

    堂堂地桃花園少主怎能向人下跪?丁不一現在已不是那個八橋鎮鑽人家胯擋的窩囊廢了。

    他咬咬牙,僕身往前倒下,栽倒在枯草地上,險些沒撞上候登天的劍鋒。

    “好小子,想裝死?哼,在二爺的手中就是真想死,也沒這麼容易,”候登天劍尖抵住了丁不一背頸。

    “要殺就動手吧。本爺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算英雄好漢!”

    丁不一橫下心,決心認命。

    “將東西交出來。”候登天劍尖透出一分功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丁不一忍住背頸傳來的刺痛,繼續裝聾作啞。

    “很好!”候登天冷聲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硬漢,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劍硬?”

    在候登天逼審丁不一的時候,袁駿星和陳風林胡彪胡漢四人正在林外窺看。

    胡彪伸長脖子探著看道:“袁大人,候登天已把那丁小子刺倒在地了。”

    “呀。”胡翟輕聲驚呼道:“候登天舉起劍要……殺他了。”

    陳風林低聲對仰面望著天空的袁駿星道:“咱們要不要出手救他?”

    袁駿星殭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陳風林又道:“薛大人吩咐咱們不準傷害他性命……”

    袁駿星冷冷地截住他的話:“咱們並沒有違抗大擋頭的命令,只要咱們不傷害他性命,別人要殺他,與咱們無關。”

    陳風林垂下頭:“大人言之有理。”

    袁駿星冷冷一笑:“退到路上去。”

    袁駿星帶著陳網林撤出林外,退到大路旁,他巴不得候登天天一劍殺了丁不一,免得以後許多的麻煩。

    他感覺到這份差事,並非像他想象的那麼美。在老子山場表死獨孤雙釣時的那份得意勁,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意識到了悄然逼近的危險,因而感到焦灼和不安,所以但願能早早結果丁不一。

    丁不一,丁不一,這個臭小子真後悔沒在八橋鎮一刀劈了他,否則哪人有今天這許多的麻煩?

    袁駿星在大路旁焦急地等待著,心中充滿了後悔。

    林中,候登天搜遍了丁不一全身,但,沒找到他要找的東西。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他只知道那是一件稀世之寶,那寶物就在被殺的中年人身上,除此而外,他是一無所知。

    中年人的屍體己在老子山鎮外的小林中找到了,但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寶物,顯在寶的已被人取走。

    丁不一是最後一個見到中年人的人,而且還曾救過他,寶物應該一定在丁不一身上。

    候登天瞪著眼,再次把劍勒到丁不一額上:“東西在哪裡?”

    丁不一干脆不予理睬。他先是認命,後是是意識到只要不將胯擋裡的這顆蠟丸交出去,候登天就不會殺自己,因此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只有硬到底了。

    “媽的,回答我的話,否則,我就殺了你!”候登天有些沉不住氣了。

    此時,身後傳來了一個冷冰的聲音:“放開他。”

    誰敢用這種口氣青龍幫的二龍頭說話?候登天沒有回頭,卻是沒好乞丐喝道:“你是誰?”

    仍是那個冷冰的難聽的聲音:“你沒聽我說嗎?放開他。”

    候登天霍然轉過身,但劍仍勒住丁不一的脖子,一雙禿鷹般的利眼盯著說話的人。

    來人一隻面罩將頭帶面全部遮住,除了那雙陰沉得可怕的眼睛之外,連一根頭髮也看不到。

    候登天心一顫,他已感受到來人是招一流的高手,可不是丁不一這種賣唬字膏藥的小子。

    他眨眨眼,沉聲道:“如果你能告訴我,我要的東西在哪裡,我就放了他。”

    來人聲音難聽得使人心慌:“你要的東西在閻羅殿,你去拿吧。”

    候登天臉色頓變,存心找碴的對頭來了。

    刷,倏登天長劍揚起空中,注視著對方道:“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來人沒動,沒說話,也沒拔劍,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這種冷靜,比瘋狂更加可怕,候登天不禁一陣心跳。

    “呀!”候登天狂吼一聲,身子陡地像陀螺般急旋,重疊的劍芒閃出一圈孤環圍在他身旁飛繞盤旋。

    來人冷然傲立,兩隻陣子閃出逼人的光華。

    候登天愈旋愈快。伏在地上的丁不一被股窒人的氣浪罩住,幾乎透不過氣來。

    頓時,候登天的旋轉化為一股呼嘯的龍捲風,卷向凝立如山的來人。

    “看劍!”來人爆出一聲春雷般的狂吼。

    隨著這聲狂吼,劍氣森的龍捲風中虹流激射,耀眼在目的寒光,轟然暴濺。

    “當!”驚天動地一響。

    候登天飛出十餘丈,瞧著自己手中的半截斷劍痴痴發楞。

    來人右手執劍斜斜下垂,立在原地,上身未動,只是克腳平移了半步。

    憑候登天在劍法在武林中也算佼使者了。一招見敗,來人究竟是誰?

    候登天驚疑犯傻之際,來人進出一聲低喝:“滾!”

    候登天抖抖手中的斷劍,二話沒說,轉身就走。鬥不過對手,橫堅也得走,何不落得個大方?

    侯登天走出林外不遠,便遇到候子非帶著一幫人狼狽逃來。

    候登天陰沉著臉,不用問,候子非這幫弟兄準又是吃了敗改了個腔調道:“您這是怎麼啦?”

    候登天板起臉“你們怎麼啦?連個毛小子也收拾不了?”

    “稟二爺,這事可怪不得小人。”候子非急忙道,“路們弟兄正……要收拾那小於時,突然來了百毒幫幫主白如水。”

    “白如水?”候登天臉上再罩一層陰雲,事情愈變愈麻煩了。

    “沒錯。”候子非躬身道,“她還打了咱們一包百毒粉,若不是咱們一包百毒粉,若不是咱們跑得快。恐怕早就沒命了。”

    “黑老五沒逃出來,恐怕已經喪命了。”一名青龍幫弟子跟著說道。

    “媽的,沒用的東西!”偵登天貧聲罵道。

    “是,小人沒用”,候子連連點著頭,小心翼翼地道,“二龍頭,您的額頭上……”

    候登天舉手摸摸額頭,手指沾上了鮮血,來人在他的額上刺了一個紅血印!

    他臉色剎時慘白如紙,若剛才來人不是手下留情,自己還有命麼?

    一名青龍幫弟子突然嚷道:“二爺,您的劍!”候登天此刻才意識到手中還捏著那把被那人砍斷了的斷劍。

    驀地,他低聲發出一聲驚呼:“劍狂薛宇紅!”

    候登天將手中斷劍往地下一摔,“走,快去向大龍頭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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