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一大早便起來漱洗及活動手腳。
他昨夜一直興奮到子初時分,方始運功。
功力一湧出,他便發現功力又激增不少,他心知桃花地靈氣已被陰陽合體所誘發出來,他不由大喜。
他便一直運功到聽見下人送來漱洗水。
不久,他已聽見老哥要去早朝,他立即出來道:“哥,早呀!”
“早,我上朝啦!”
“今日天氣不錯,祝你好運!”
“謝啦,我走了!”
說著,他已快步上轎。
常安送他離去之後,便欣然返房練劍。
不久,他陪大家用過膳,立即步入藥鋪。
他的心情十分愉快,逢人便打著招呼,他一入座,一見病患未會上門,他立即翻閱著“千金藥方”。
半個時辰之後,三名病患一上門,他便親切的診治著。
病患一批批緊接而入,他便正式忙碌著。
晌午時分,病患剛走,常安便返家用膳。
立見常平欣喜的迎來道:“弟,你真是金口呀,謝啦!”
“哈哈,聖上派你官啦?”
“知府大人!”
“哇,好大的官,是到重慶府嗎?”
“疑?你怎會知道呢?”
“你忘了那兒剛死了二萬餘人嗎?聖上要你去破案吧?”
“正是,弟真是料事如神!”
“哈哈,何時上任?”
“五月一日,公文剛於今日送出哩!”
“時間還很充分,咱們可以妥慎善後。”
“對,娘要你妥慎交代藥鋪之事。”
“好?”
二人便入廳陪徐玉珠三女用膳。
膳後,徐玉珠道:“安兒,咱們在十五日上午啟程,你妥善安排藥鋪及此地吧!”
“是,娘放心,爺爺早已吩咐曹大人代為經營藥鋪及管理莊院。”
“很好,你多陪陪蓮兒吧!”
“好,對了,哥,你明早上朝時替我還四本藥典吧!”
“好,我近日會比較忙,因為,文武百官欲替我餞行哩!”
“哈哈,多喝幾杯吧!”
“弟今後全仰仗你啦!”
“安啦,你一定可以平步青雲啦!”
“謝謝,你去忙吧!”
常安立即欣然步向藥鋪。
他一見到曹遠鳴,立即道:“大叔,家兄即將於下月一日接任重慶府,我們將於十五日啟程,今後仰仗你照顧此地。”
“理該效勞。”
“謝謝大叔,大叔瞧瞧倉庫該添進何藥,儘早通知吧!”
“謝謝,昨天剛進藥材!”
此時,又有三名病患入內,常安立即診治著。
黃昏時分,常安迫不及待的攜書返家,他陪大家用過膳,立即陪少女逛街。
不久,他們又步入西山那家酒樓之樓中樓。
小二立即欣然送來酒菜。
他們便把燭淺酌著。
“安哥,我打算明日返桃源。”
“何必這麼早呢?”
“我想請爹孃讓我去重慶陪你。”
“好呀,我陪?回去吧?”
“你尚須招呼此地,我自己回去吧!”
“好吧,沿途小心些!”
“我會的,安哥,你打算如何破案?”
“我先去現場瞧瞧吧,爺爺早已到該處,他會協助我。”
“安哥,別過度涉入江湖糾紛。”
“我知道,我只要保護哥順利入仕而已,我不會介入江湖糾紛。”
“安哥,咱們今夜再留下一個美好印象吧!”
“好!”
兩人一摟,四片唇兒立即粘上。
兩人熱情如火,她一揮熄燭火,房內便傳出悉索脫衣聲。
不久,兩人已經合奏“青春交響曲”。
男歡女愛,房內便熱鬧紛紛。
高潮迭起,她再度歡暢的呻吟著。
常安在舒暢之中,亦欣然行樂。
亥初時分,兩人方始滿足的溫存著。
“安哥,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夜!”
“蓮妹,我會永遠善待你!”
四月十五日上午,常安四人搭乘兩部馬車在鍾金龍二十人跨騎護送之下駛離莊院,立見城民已經夾道而站。
“恭送常大人,恭送仁善公子!”
吶喊聲中,不少人依依不捨的哭著。
常安二人沿途揮手,不由感動的雙目含淚。
出城之後,兩人一入車廂,常平便道:“弟,你成功了,你深得民心啦!”
“哥,我覺得責任更重哩!”
“弟,咱們好好做一番事業吧!”
“好!”
晌午時分,他們一近宛平縣城,便見一群叫化在城門前揮旗吶喊道:“恭迎仁善公子!”
常安瞧得心中不由一陣激動。
“弟,下去見見他們吧!”
“他們為何沒提及你呢?”
“江湖人物一向不和官方人物接觸,別怪他們!”
“哥懂得不少哩!”
“你先下去見他們,咱們再慢慢聊吧!”
常安立即直接由車內掠去。
他一落地,立見一位中年叫化拱手道:“參見仁善公子!”
“不敢當,太勞動各位了!”
“敝幫代幫主欣聞仁善公子將陪令兄赴重慶任官,特別指示本幫沿途各分舵弟子列隊恭迎及設宴接待。”
“不敢當,千萬別如此!”
“敝幫已視公子為摯友,請公子別客氣,目前尚須提防毒計,公子是外地人,就別再推辭吧!”
“好,各位出面,在下付錢,如何?”
“這……公子成全敝幫弟兄之心意吧,何況公子會捐助敝幫九十萬兩銀子,公子此次該接受大家的招待吧!”
“好吧!”
“謝啦,請公子上車!”
常安立即欣然上車。
丐幫弟子立即上前開道。
不久,他們順利的步入酒樓用膳。
豐盛的佳餚及熱忱的招呼,促使常安諸人愉快的享用了午膳。
膳後,他們稍加歇息,立即啟程。
四五月天,沿途天公不作美,又有丐幫弟子安排食宿,四月二十七日上午,他終於到古稱渝州的重慶。
立見二千名丐幫弟子引燃鞭炮及歡呼:“恭迎仁善公子!”
這是丐幫歡迎常安之最後一站,亦是最高潮之處,常安一下車,便見一名老叫化上前行禮道:“恭迎仁善公子!”
一名中年叫化立即踏前道:“稟公子,代幫主向你請安。”
常安立即欣然還禮。
老化子含笑道:“在下範永倫暫代敝幫幫主之職,恭迎仁善公子蒞臨,今後尚祈多指教敝幫分舵弟子。”
“是!”
“老化子不便打擾,日後再敘吧!”
“謝謝幫主沿途迎送及招待。”
“些許心意,尚祈笑納?”
“謝謝,下回再聊吧!”
“請!”
常安立即拱手返車。
他們前行不久,便看見禮部尚書莊耀輝率十六名官吏站在人群前,軍士及城民們則站在道路之兩側。
常安道:“莊大人怎會來此地呢?”
常平道:“聖上甚重視我這個年輕知府,所以派莊大人前來佈置,最重要的目的是要壓壓這一帶的大小官兒。”
“壓壓官兒,有必要嗎?”
“有此必要,我先去應付一下吧!”
說著,他已穿著官服下車。
莊耀輝立即率眾官行禮歡迎。
一番繁複儀式之後,莊耀輝諸人已陪常平入城。
常安諸人便隨後跟入。
俊秀、年輕的常平立即吸引全體城民的視線。
不久,他們已經接近府衙,常平立即隨群吏入衙,常安立即著見海邈站在府衙右前方之一座莊院大門前。
常安欣喜的立即先行步去。
“爺爺金安!”
“呵呵,入內再敘吧!”
常安諸人立即欣然入內。
立見十二名僕婦及三名侍女向常安行禮道:“參見莊主!”
“各位好,免禮!”
說著,他已和海邈向內行去。
眾人入廳之後,海邈立即道:“我在十天前買下此莊及隔壁之莊院,此地供大家定居,隔壁仍然經營藥鋪。”
“爺爺仍要我診治病患呀?”
“不錯,此地四面環江,加上群山拱繞,夏天干熱,冬天溼寒,因此城民大多數罹患寒熱失調之症狀。
“我已經買來大量的診治寒熱藥材,咱們利用診症拉攏民心,俾進而順利推展小平之施政工作。”
“是,緝兇之事呢?”
“別急,各派皆在積極進行,官方也沒閒著,若有消息,咱們可以暫時擱下診治工作,全力前往緝兇。”
“謝謝爺爺之安排!”
“據我跟蹤游龍客及唐老莊主所見,下毒之人甚為隱密,此案難破。”
“這……如何向大內交代呢?”
“大內心中有數,不會怪咱們的,此地有一千二百五十七個貧戶,咱們明日在藥鋪張貼公告舉辦義診及救濟貧民。”
“好呀!”
“你們先去整理房間,金龍,你們跟我來吧!”
說著,他已帶他們前往府衙四周瞧著。
走一大圈,海邈立即返廳吩咐戒備事宜。
不久,他們已在莊內欣然用膳。
膳後,海邈帶著常安到隔壁藥鋪,立見二十名青年正在將藥材放入櫃內,他們乍見常安入內,立即欠身行禮。
海邈道:“小安,他們皆是駱宏的人,他們這陣子挺辛苦的。”
說著,他便一一介紹著。
海邈吩咐一名青年道:“你待會張貼公告,本鋪自明日起義診一個月,貧戶人員每戶得以來此領取一百兩銀子。”
常安立即一一招呼著。
“是!”
海邈遞出一疊銀票道:“你先兌換妥一百兩之銀票,明日再依名冊發放。”
“是!”
海邈立即帶著常安步入屏風後,立見該處擺著十二張床,床旁皆有針灸器材放在高几上面,常安立即欣然瞧著。
“此地之人至少有二萬人需要針灸診治寒熱症狀,其中至少有一萬五千人皆有不差的財富,所以咱們穩賺。”
“謝謝爺爺!”
“此城以商貿見長,碼頭一向由賀進武把持,他是峨嵋弟子,又與游龍客頗有淵源,所以必須妥善的對付他。”
“他有何不妥?”
“出入本城之大小貨物皆必須交運費,偏偏運費又比別處高出二倍以上,本城之人在無形之中吃了不少虧。
“所以翟家莊此次發生意外,不少城民認為是報應,你若欲消除民怨,必須讓賀進武把運費降低。”
常安道:“爺爺可有良策?”
“目前別動他,先了解大局吧!”
“好,爺爺,家兄管轄多少地方呢?”
“四川!”
“全部嗎?”
“不錯,川人民風強悍,加上貧富懸殊,自古以來,會有多次動亂,所以此地不易治理,這是一大的挑戰!”
“是!”
“目前翟家莊這件事更深深刺激川民,所以咱們目前必須以義診及濟貧別出心裁的先使民心穩定下來。
“接下來,再開始緝兇及治理政務,如此一來,即使破不了案,亦不會使此地形成動亂,小平必然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爺爺高明!”
“走,咱們出去逛逛吧!”
常安便和他沿街行去。
只見沿途之城民皆在議論,大內為何指派如此年輕知府入川之事,他們一見到常安,立即住口及注視常安。
常安主動頷首含笑再朝前行去。
他們逛了重慶一圈,一見天色尚早,他們便行向碼頭。
他們一到南側碼頭,便見二條大船正在卸下食米,常安瞧著苦力扛米沿梯而下,內心不由甚表同情。
海邈一見常安的神色,他暗喜的繼續瞧著。
他們一直瞧到黃昏時分,那些苦力收工離去之後,海邈方始沉聲道:“他們日夜扛物,每月只得一兩銀子,你相信嗎?”
“不敢相信,他們太苦啦!如果失足摔傷,怎麼辦呢?”
“自認倒黴,自己治療。”
“主人不管嗎?”
“沒人管,只能怪他們太疏忽。”
“這……太不公平了!”
“這兩條船至少要各交給賀進武的手下十兩銀子哩!”
“他豈可坐享其成呢?”
“他出面管理此事,確實有其辛苦及必要,不過,他若能少賺些,這些苦力每月便至少可以增加一倍的收入。”
“爺爺,我一定要讓賀進武做妥這件善事。”
“慢慢來吧!他們一定也在觀察咱們哩!”
兩人便默默返莊。
他們一入廳,便見常平在和徐玉珠交談,立見常平道:“爺爺,重慶的局面似乎十分的緊張哩!”
海邈道:“不錯,你先閱案卷,過些時日再外出巡視各地縣衙。”
“是!”
“我們將從明日起舉辦一個月的義診及持續性的濟貧,你就專心閱卷,你宜儘早瞭解此地之形勢。”
“是!”
海邈朝徐玉珠道:“仍偏勞你理賬!”
“是,謝謝海老的安排!”
“別客氣,此地之任何一位下人及藥鋪之任何人皆諳武,此外尚有金龍他們守護,你們別擔心外敵。
“若有任何人來訪,你就通知他來藥鋪找我及小安,以免遭遇任何不必要的傷亡或意外!”
“是!”
眾人立即入座用膳。
膳後,海邈取出三瓶藥道:“此地氣候甚易侵襲人體,你們最好於每夜睡前各服下一粒靈丹。”
常安三人立即各取走一瓶藥。
海邈帶著常安返回房中,他立即取出十餘隻小紙包道:“這些物品取自屍體及食物、餐具內。”
他立即低聲解說著。
“爺爺,是誰有如此高明的手法呢?”
“此事必然有內奸配合,而且內奸的身份必然不低,可惜,至少有二十具屍體辨不出姓名,致難以緝兇。”
“爺爺認為元兇可能是誰呢?”
“沒有把握,不過,游龍客或許會有所瞭解。”
“游龍客是誰?”
海邈立即敘述游龍客威震武林之情形。
當他說完游龍書生及游龍公子各立門戶之後,常安不由嘆道:“名利果真害了不少的英雄豪傑哩!”
“不錯,難得你有此體認,我放心啦!”“爺爺,游龍客回來了嗎?”
“沒有,他不死心的續訪北部用毒高手,不過,根據我暗中跟了六人,此案實在不容易偵破?”
“雞蛋雖密,也有縫,天下會有破不了的案嗎?”
“不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不過,短期間內破不了案。”
“此名兇手可真厲害哩!”
“不錯,這是一宗設計最完美,屠殺最廣之行動,少林各派之元氣必然會因而受到重創。”
“會嗎?丐幫已有代理幫主呀!”
“各派長老及掌門人突然全死,甚多事情及武功皆來不及承傳下去,這是一件莫大的損失。
“此外,各派的士氣及名譽更是受創甚大,絕非找出新掌門人就能夠予以恢復的!”
“有理!”
“我擔心下毒之人會打鐵趁熱的追殺任何幫派。”
“會嗎?他如此做不是洩底了嗎?”
“對方必然會有所防備!”
“若真如此,咱們會受波及吧?”
“不一定!”
“藥鋪那二十人的修為不弱哩,他們是何來歷呢?”
“他們的武功涵蓋少林、武當各大門派,卻不承認是該派的弟子,所以,我懷疑他們是大內高手。”
“這……駱宏來自大內嗎?”
“頗有可能,他三度和官方人士接觸哩!”
“這……他會是大內侍衛嗎?”
“靜觀其變吧,大內行事一向神秘,不喜別人干涉,反正他們沒有敵意,咱們樂得輕鬆。”
“是!”
“你的功力似乎精進不少,怎麼回事?”
常安立即憶起兩度和麥蓮纏綿之事。
他不由一陣臉紅。
海邈忖道:“他果真已經破身,那女人是誰呢?他的性子雖然坦白,我倒也不便直接詢問這種事哩!”
他立即正色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任何事物皆必須適可而且,若太過於放縱,反而不妙!”
常安心中一虛,立即點頭應是。
“明日可能甚忙,早些歇息吧?”
常安立即返房沐浴及運功。
翌日一大早,果真已有一百餘人好奇的在藥鋪前張望,常安用過膳,便和海邈上前招呼他們入內就座。
海邈朝一位老者招手道:“老哥兒,你是否經常痠疼如鶴啄,尤其雙冬之交,更是澈夜難眠呢?”
“是呀?聽說你們在京城救了不少人,能救救在下嗎?”
“沒問題,請坐!”
那名高瘦老者立即好奇入座。
海邈一搭上老者的右腕脈,立即道:“準備針灸!”
立即有一名青年步入屏風後烘針及準備針灸。
常安搭上老者左腕脈,果覺對方的脈象浮亂。
海邈立即含笑問道:“老哥兒常飲酒吧?”
“是的,在下常飲風溼藥酒。”
“不妥,你的體中已經積蓄過多的藥物,致使你頻尿,你每日一定至少上茅房十二次吧?”
“是的,怎麼辦?”
“放心,我替你連針三天及服三天藥,你必可大有起色。”
“若真如此,在下會介紹甚多染有同疾之人前來求診。”
“歡迎,請!”
海邈立即帶老者步入屏風後。
不久,老者只穿著一條短褲的趴在木床上,海邈仔細的取針戳入穴道,常安立即引燃針灸及戳上針尾。
海邈下妥針,便立即和常安正式診治病患。
不出半個時辰,十二張床上已有十二人接受針灸。
櫃?上之青年們亦迅速的配藥。
沒多久,鍾金龍及十名青年已經按照常平派人送來之名冊迅速的將銀票送給列隊而來之貧民們。
領妥銀票之貧民立即奔走相告著。
其餘的貧民們紛紛前來領取銀票。
好奇的城民們亦結伴前來觀看著。
不久,第一批接受針灸之人已經欣然取走藥物,其中六人更是自動將銀子或元寶放在櫃?上。
晌午時分,三百餘名病患已經前來求診,常安二人稍加把脈,立即予以針灸治療,沒多久,木床又客滿了。
海邈含笑朝侯診之人道:“各位先回去用膳,半個時辰之後再回來此地,我們今天一定可以診治妥各位。”
病患們立即欣然離去。
常安立即先行返家用膳。
膳後,他立即來接替海邈。
不久,病患們再度前來,常安二人迅速的下針,青年們熟練的配藥,病患們便一批批的離去。
不過,聞風而來的病患源源不絕,加上貧民們攜老扶幼的前來道謝,藥鋪及莊院內外便一直人潮滾滾。
黃昏時分,常安仍然先去用膳,再來接替海邈。
他們一直忙到深夜,病患們方始離去。
海邈籲口氣,吩咐青年們清理那些銀針,方始和常安離去。
接連十天,每天一大早常安二人便一直忙到深夜,據櫃?青年之統計,他們已經診治過一萬四千餘人了。
病患們自感恢復甚快,不但頻頻複診,更帶來親友。
常安二人仍然日以繼夜的忙碌著。
一晃之間,一個月的義診期限已滿,不少人在大有起色之下,繼續來診,所以常安二人仍然忙碌著。
不過,他們的收入亦直線上升著。
此時,位於揚州正有三名青年在高升客棧房內低語著,他們正是何敏、朱法及化身為金永堂之少女。
只聽少女低聲道:“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
“此事不許弄巧成拙?”
朱法低聲道:“主人放心,雷老虎甚講義氣,主人昔年又對他有恩,屬下只需以財物安置他的家小,他必然會同意。”
“很好,記住,保密!”
“是!”
“何敏,你協助朱法辦妥此事。”
“是!”
“事成之後,你們仍返原處待命,別洩底!”
“是!”
六月二十四日戌亥之交,常安及海邈尚在亦夜班,另有十八名病患在椅上等候,木床上亦趴滿了病患。
倏見一名中年人踉蹌入內,病患們立即好奇的望著他。
那人踉蹌來到常安桌旁,立即問道:“你是仁善公子嗎?”
“在下正是常安,大叔有何指教?”
那人道句:“救我!”立即坐上椅。
常安一搭脈,立即道:“大叔負了內傷,不輕哩!”
那人解開衣釦,他一撩衣,赫見背部呈現一個黑掌印,海邈乍見掌印,立即迅速的駢指封住那人的“膻中穴”附近。
海邈一搭脈,立即問道:“吐血否?”
“吐了三口血!”
“你不該負傷趕路。”
“對方追殺甚急,在下有救否?”
“有,不過,你至少得躺半個月,請!”
說著,他已先行向內走去。
不久,他已帶中年人進入房內,海邈朝榻上一指道:“寬衣趴下!”
說著,他已迅速的引亮燭火烘烤銀針。
中年人脫去上衣,便趴在榻上。
海邈迅速下針於中年人的背部大穴,立即駢指疾按他的穴道,不久,中年人已經接連吐了三口黑血。
海邈道:“好險,你的內臟未碎!”
他立即將六粒靈丹送入中年人口中。
中年人低聲道:“在下想見仁善公子。”
“你稍候!”
不久,常安已入房道:“大叔有何指教?”
“公子可否保密?在下有一事相告。”
“請說,在下一定保密。”
“公子聽過翟家莊二萬餘人慘死之事吧?”
常安心中一顫,忙點頭道:“聽過,你知道兇手是誰嗎?”
“知道,兇手便是上關雷家堡堡主雷老虎。”
“當真!”
“不錯,雷老虎洩恨下毒殺人。”
“他和翟家有仇嗎?”
“不錯,此地之碼頭原本歸他所管,十八年前,翟瑞銘逼他離去,他籌劃甚久,終於完成復仇行動。”
“你和雷老虎有何淵源?”
“在下許吉祥乃是雷老虎之手下,在下前天只是和他的侍妾說了幾句話,昨天便被他追殺,真可恨!”
“他目前在何處?”
“在下負傷逃入山中,他率眾遍搜不著,已經返堡。”
“茲事體大,你可別挾恨嫁禍於雷老虎。”
“在下知道他將毒物毀於何處,在下願意帶公子去取出它們。”
“好,你稍歇一下。”
說著,常安立即步返大廳。
他和海邈診治妥病患,便邀海邈來到許吉祥榻前。
海邈替許吉祥切脈之後,道:“你所言屬實否?”
“在下願以性命作保,在下更可帶你們去取出毒物。”
“他尚留著毒物嗎?”
“不!他已經派我去毀掉,不過,我早已留了一手。”
“雷家堡目前有多少人?”
“三百七十六人,大約有二百五十名可戰之人。”
“好,我耗損功力助你療傷,你別誤我!”
“不敢!”
“小安,扶妥他!”
常安立即扶起許吉祥。
海邈立即運掌如飛的拍按許吉祥的胸背大穴,不出半個時辰,他吐了三口黑血,立即一陣咳嗽。
海邈按住他的“命門穴”道:“吐!”
他一張口,一口黑血立即噴出。
他籲口氣道:“銘謝救命大恩!”
“別客氣,咱們明早赴上關吧!”
說著,他交給許吉祥六粒靈藥,立即和常安離去。
翌日一大早,常安二人便帶著許吉祥搭船離去。
午時時分,他們一泊岸,立即用膳。
膳後,常安揹著許吉祥,便跟著海邈掠向山上。
深夜時分,他們已經抵達雷家堡北側二里餘遠處,許吉祥一躍落地上,立即帶著常安二人前往那間山神祠。
不久,他已由祠後地下掘出三個紙包。
他一一攤開紙包,海邈立即道:“果真是它們,老弟,你若肯和雷老虎對質,我便帶人來逮他。”
“願意!”
“好,常安,你陪他在這一帶等候,我去帶人。”
說著,他立即掠向山上。
翌日黃昏時分,他已經返回藥鋪,他立即帶一名青年入房道:“你能否在二日內調集五百名高手到上關雷家堡?”
“能,在該堡會面嗎?”
“後天下午中時,我在薛濤井侯他們!”
青年取下一枚金戒指及一付面具道:“請您老將此戒指戴於左手中指上,俾他們辨識您老的身份。”
“好,行動隱密些!”
“是!”
“此地沒事吧?”
“沒事,除了病患求診外,並無訪客。”
“好,小心守護!”
說著,他戴上面具便由後門離去。
他先用過膳,便以二十兩銀子租舟離去。
快舟平順的連夜北上,天亮時分,他已自行上岸。
他用過早膳,立即又沿山路趕去。
黃昏時分,他在山神祠會合常安二人,便帶他們沿山路趕往成都,深夜時分,他們已順利接近成都。
他們便帶著面具,分別入城投宿客棧。
天亮之後,他們一會合,便前往薛濤井。
他們賞景良久,方始用膳。
末中之交,他們在薛濤井旁涼亭歇息不久,便見遊客們二三兩兩前來,不久,一名中年人已入亭低聲道:“敬領你老吩咐!”
海邈低聲道:“五百人全到齊了嗎?”
“是的!”
“好,咱們沿山路前往上關雷家堡,就在山頂望夫石旁會合吧!”
“是!”
海邈三人立即先行離去。
他們沿竹林趕往山上,不久,他們已抵達望夫石。
他們等候半個時辰,果見五百人先後前來會合,海邈立即低聲道:“咱們今夜要赴雷家堡逮兇犯,聽吾行事!”
“是!”
“走吧!”
常安便揹著許吉祥跟去。
西戌之交,他們已近雷家堡,許吉祥一摘下面具,便掠落地面道:“各位請跟在下由正門入內吧!”
說著,他已先行掠去。
立聽一聲暴喝道:“無恥叛徒,你尚敢返堡嗎?”
立見一名魁梧中年人由牆內掠向許吉祥。
許吉祥一止步,常安便擋在他的身前道:“叫雷老虎出來!”
“放肆,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
“放肆,看掌!”
“呼!”一聲,他已探掌劈來。
常安閃步探掌,立即切上對方之右肩,“叭”一聲,對方已經捂著右肩踉蹌的回後退去。
立見四人揮劍射出。
海邈喝道:“叫雷老虎出來!”
“放肆,看……”倏聽堡內傳出宏喝道:“住手!”
那四人立即收招疾退。
海邈立即率眾行去。
紅色大門一開,立見院內燈火通明,一名魁梧中年人帶著二、三百人挺立在大廳前,海遂便率眾入內。
魁梧中年人乍見許吉祥,立即冷冷哼道:“叛徒,你沒死呀!”
“不錯,雷老虎,你的死期到了,我已經抖出你毒斃那二萬餘人之事,你等著伏法吧!”
“住口!你休想栽髒!”
“哈哈,雷老虎,你料不到我會留下證據吧!”
說著,他已批出那三包毒物。
“你……你休想耍詐,吾豈會做這種事!”
“哼!我已經將你如何設計復仇之事完全抖出來了,游龍客尚在人間,你就準備和他對質吧!”
“你……你這叛徒,該死!”
“呼!”一聲,他已劈來一掌。
掌風帶著腥臭,分明含有劇毒,常安提足功力,立即劈去。
“轟!”一聲,掌勁激卷而去。
雷老虎踉蹌連退六大步,方始止住身子,只見他的胸膛急劇起伏,雙唇緊閉的不敢吭出半句話來。
常安信心大增的喝道:“雷老虎,好漢做事好漢當,招吧!”
“本堡主沒做此案。”
許吉祥道:“秦泰,你說話呀!”
立見一名中年人低下頭。
許吉祥道:“秦泰,咱們已經助紂為虐如此久,你尚不知悔改嗎?”
“我……我……”
立見中年人兩側之人迅速揮劍攻來,中年人忙向後掠去。
卻見一名中年人迅速出劍,便準確的戳入他的“命門穴”,慘叫聲中,他已厲吼道:“不錯,雷老虎下毒……”
“叭!”一聲,中年人已被另外一人劈碎面門。
常安吼道:“滅口,你們在滅口!”
雷老虎沉聲道:“叛徒之言,豈可採信!”
倏聽大廳傳出:“我願證明雷老虎毒殺那二萬餘人。”
立見一名婦人持劍行出。
雷老虎喝道:“曉虹,你在胡說什麼?”
“雷老虎,我已被你糟踢十一年,我等的便是這一天,我已經將你和翟家總管來往之信函派人送走了。”
“賤人,你在胡說什麼?”
“哈哈,雷老虎,你以為你家翟總管滅口便可以高枕無憂嗎?你錯了,你今夜便要遭到惡報啦!”
“殺,殺死這賤人!”
“哈哈,不必,我自行了斷!”
說著,她已橫劍削頸。
鮮血一噴,她立即倒地。
雷老虎厲喝道:“上!”
喊殺聲中,那三百餘人已經衝來。
海邈彈射同夜空,便撲向雷老虎。
常安安心的立即大開殺戒。
他疾劈倒三人之後,立即拾起一把鋼劍疾攻而去。
“卜……”聲中,他已連戳中六名青年之印堂。
那五百名高手矯健出招,立即攻向其餘之人。
殺聲震天。
慘叫連連。
常安連連得手,信心更增的疾攻猛殺著。
盞茶時間之後,海邈已制倒雷老虎,他匆匆一瞥戰局,立即發現已有二十三名被制倒在地上。
他立即喝道:“殺!”
眾人立即大開殺戒。
雷家堡只是一批聚眾行卻之徒,豈能擋住此種高手,何況雷老虎已經被擺平,他們的火氣立即“跌停板”。
不出一個時辰,戰局已經結束,海邈立即喝道:“押下活口問口供。”
“是!”
“許老弟,你帶大家入內搜!”
“是!”
許吉祥立即帶三百人入內。
常安立即和海邈救治傷者。
其餘之人立即抓著負傷之雷家堡人員隔離問口供。
不久,評吉祥已帶一名少女前來道:“公子,她叫小玲,她是雷夫人之貼身侍婢,她懷有不少證物。”
“太好啦,你先整理一下,我尚須救治傷者。”
不久,四名青年已被帶來,他們正是被綁架之“肉票”,海邈立即派人仔細的錄下口供及證據。
醜初時分,一切已經就緒,立見一名青年向海邈道:“您老先押走這些證人,在下去官府報案吧!”
“妙,偏勞你們!”
不久,常安他們已搭二十一部馬車馳去。
另有二百人則跨騎隨行。
大地一片黝暗,常安大功告成的大樂著。
海邈卻仔細瞧著小玲所提供之信函及銀票等證物。
護送之人卻個個面泛微笑著。
他們便連夜馳去——
帝國武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