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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酒顛遊戲人間

    “世上漫相識,此翁殊不熟;興來書自聖,醉後語尤顛。

    白髮老閒事,青雲在眼前:牀頭一壺酒,能更向回眠。“此翁是哈米碗糕翁,為何如此怪性格呢?

    此翁姓王,名叫東芝他自號草聖,因為,他自認為一手草書凌越“鐵杵磨成針”

    的王羲之。

    他別無嗜好,只貪杯中物。

    而且,他每次喝酒之後,便語無倫次,瘋瘋顛顛,所以,認識他的人皆把他的草聖改為草翁。

    他平常毫不在意。

    當他喝酒發起顛之後,他便專找批評他為草翁之人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糾纏不休,所以,沒人敢公開喚他為草翁。

    他便我行我素的寫草書及喝酒發顛。

    時光飛逝,一晃便又過二十年,草翁仍然在寫草書及喝酒發顛。滿頭白髮仍然似雜草般飛揚。

    不少昔年預言他會醉死、摔死、顛死……等各種死法的先知先見人土如今卻多已經蒙主寵召啦!

    昔日跟在他身旁逗他、笑他、戲弄他的孩童,如今多已成家,他們的子女居然也整日跟在草翁的屁股跑。

    他們每天忙於生活,根本無暇管這種芝麻小事。

    整個杏花村,便沒人惹草翁。

    當然也沒人理草翁。

    這天上午,草翁手執狼毫大楷站在壁前寫字。

    只見他龍飛鳳舞邊起筆邊吟道:“三月殘花落更開,小檐日日燕飛來。

    子規夜半猶蹄血,不信東風喚不回。“

    “回”音未歇,地已搖頭晃腦的收筆。

    立聽門外傳採清脆的聲音道:“好詩!”

    立見一位布衣褲少年抓着一個酒壺行來。

    草翁一側首,便微微一笑。

    少年一入廳,便含笑望向壁上二十八個大草字。

    草翁便含笑望着少年手中之酒壺。

    不久,少年笑道:“聖爺人老心不老也!”

    草翁瞪眼道,“風流仔,汝耍什麼斯文,你肚中有幾滴墨汁呢?你瞧不出此詩在嘆春殘乎?”

    少年卻笑道:“若無春心,豈會嘆春殘?既有春心,心當然不老,所以,聖爺正值人老心不老之境界呀!”

    “呵呵!風流仔,你才幾歲?居然如此深刻體會人心,奈何橋之孟婆一定在你投胎前未灌你迷魂湯。”

    少年一揚手中酒壺笑道:“孟婆叫我送聖翁一壺金汾。”

    “呵呵!好娃兒,知吾者,汝也!”

    説着,草翁已伸手欲接壺。

    少年卻倏地以壺底斜削向草翁之右腕,草翁呵呵一笑道:“風流仔,你又在皮癢啦?好!”

    立見他收腕及揮左掌搗出“黑虎搗心”。

    少年卻以“乳燕掠窗”斜掠向右側,他反手一推,壺底便以“吳剛伐桂”疾推撞向草翁之右脅。

    草翁呵呵一笑,立即以“金雞獨立”旋身避過此招。

    只見他順勢彈腳,便掃、踢、勾連攻三招。

    少年便以“平掠黃沙”撤身退開。

    草翁踏腿探掌,便截脈扣腕抓向少年持壺之手。

    少年卻旋腕以壺代匕的刺、削而去。

    草翁捨不得破壺,立即收招。

    少年倏矮身形,便以掃堂腿旋身掃出。

    草翁呵呵一笑,便飄躍而上。

    少年立即道句:“你中計啦!”

    立見他以掌按地躍起身子。

    立見他右壺左掌迅速的砸抓向草翁的雙踝。

    草翁呵呵一笑,倏地以“鯉魚打挺”平浮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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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雙掌卻迅速的彈指及抓去。

    少年抓壺之腕倏覺一疼,壺立即脱手而出。

    草翁垂手可得此壺,不由呵呵一笑。

    那知,少年卻立掌削向酒壺。

    “別要吾命!”

    草翁急忙抓壺為扣腕的抓住少年的右腕,少年哈哈一笑便倒勾右腿硬以靴底托住那壺酒。

    不過,他的右腕乍被扣,右半身立麻。

    他啊了一聲,右腿已癲。

    草翁一鬆手,便接壺飄退。

    少年一拿樁,便穩住身子。

    他不由揉腕道:“黃牛,您老不是不施展指力嗎?”

    “呵呵!技術犯規了。”

    “不行!非罰不可!”

    “行!待吾先解解饞吧!”説着,他挑開壺口泥封,便仰首灌酒。

    不久,他哈一聲道:“好酒呀!金汾果真是汾酒極品。”

    少年笑道:“我費了不少勁才弄到這壺金汾,聖爺方才又技術犯規。聖爺該傳授”修羅心法了吧?“

    草翁瞪道:“汝還不死心?”

    “幹嘛如此緊張呢?”

    “風流仔,吾已説過多少遍,修羅心法不是尋常人可以修練,練成之後,禍多於福,汝死心吧!”

    “不!我非練不可!”

    “為什麼?”

    少年搖頭道:“我不能説,不過,我發誓不會利用修羅心法做惡。否則,我願遭天打雷劈,神人不容,死無葬身之地。”

    “幹嘛如此重誓,吾考慮一下。”

    少年卻下跪道:“聖爺,求求您授此技。”

    “罷了!你日後可別罵吾!”

    “不會!絕對不會!”

    “起來吧!”

    “謝謝聖爺!”

    草翁又連灌三口酒,方始道:“你明天搬來此地吧!”

    “是!謝謝聖爺!”

    “老規矩,保密!”

    “行!打死也不招!”

    “臭小子!夠機伶!”

    説着,他便又灌酒。

    少年道:“您者慢慢享用吧!”

    草翁便含笑揮揮手。

    少年歡天喜地的離去啦!

    草翁卻笑容倏斂的皺眉望向壁上之草字忖道:“留鋒這小子聰明過人又善解人意,精明得駭人,吾之決定正確否?”

    他不由一陣沉思。

    不久,他甩頭道:“管他的,上天如此苛待吾,吾何必顧慮如此多呢?”於是,他抓起酒壺,便仰首灌酒。

    這位少年姓留,單名鋒,他在三年餘前單獨進入杏花村之時,正好遇上草翁正在街上發酒顛。

    村民皆避之猶恐不及。

    留鋒卻站在原處瞧着。

    草翁忽笑忽怒罵着。

    草翁忽而罵天,忽而罵人着。

    留鋒卻越看越不走。

    黃昏時分,草翁火氣一消,便搖搖晃晃的返家。

    留鋒便一路跟去。

    不久,草翁停在門前望着留鋒道:“想喝酒嗎?”

    留鋒卻含笑點點頭。

    不過,他立即向後轉及跑步走。

    不久,留鋒已捧來六壺酒。

    草翁呵呵的道:“夠性格,很好!”

    於是,二人便在廳內喝酒。

    留鋒喝完二壺酒,便趴桌呼呼大睡。

    草翁卻邊喝酒邊注視留鋒,良久之後,他制昏留鋒,便由頭頂至腳底的按遍留鋒的穴道。

    他那張佈滿醉意的臉倏地一凝。

    他的雙眼倏地泛出神光。

    他只道句:“奇才!”便繼續喝酒。

    從此,留鋒便留在杏花村打零工,他不但勤快,而且反應敏捷,那張嘴兒更是甜得哄來村民之好感。

    不少人打算長期僱用留鋒。

    留鋒卻寧肯自由自在的打零工。

    他便獨住在一間荒廢的小木屋中。

    他把小木屋整理得乾乾淨淨,同時種上海棠花。

    他只要湊足錢,便買酒孝敬草翁。

    他更常陪着草翁打屁聽草翁高談闊論。

    所以,草翁在一個月餘之後,便主動傳授留鋒武功。

    如今,他應留鋒之求,答應傳授“修羅心法”啦!

    翌日一大早,留鋒便肩掛包袱及挑一個竹筐前來,筐中赫然擺着十二壺杏花村之招牌酒一一汾酒中之極品金汾。

    草翁瞧得笑呵呵道:“你可真懂禮數哩!”

    “聖爺乃非尋常人也!”

    “呵呵!很好!進來吧!”

    “遵命!”

    留鋒順手帶上木門,立即跟入。

    草翁直接帶留鋒進入一房,留鋒不由打個哆嗦張望道:“這麼冷呀?聖爺莫非施”茅山大法“?”

    “呵呵!待會再説,先放妥行李。”

    説着,他已指向壁前之舊木櫃。

    留鋒上前啓櫃,便放妥包袱。

    草翁便朝牀沿一坐,便招手道:“坐!”

    留鋒便好奇的走向這張又黑又髒卻泛寒之怪牀。

    不久,他的臀剛坐上牀沿,便冷得跳起道:“冷死人啦!”説着,他邊揉臀邊望向這張怪牀。

    草翁呵呵笑道:“欲練修羅,先成修羅,欲成修羅,先睡此牀,此牀便是”修羅牀“也!”

    “修羅牀?”

    “不惜,汝到牀下瞧瞧。”

    “好!”

    留鋒便爬入牀下。

    此牀長六尺寬三尺厚三寸,通體泛黑,牀下以四塊大石墊住四個角落,它乃是空前絕後的唯一怪牀。

    留鋒一頭爬入牀下,便冷得牙關答答連響。

    他急忙退出來道:“好冷喔!”

    “呵呵!冷自何處?”

    “修羅牀吧!”

    “非也,瞧瞧正中央之地面。”

    “好!”

    留鋒便咬牙一鼓作氣的爬入牀下之中央。立見地上凸出一個黑漆漆的圓物,凜人的寒氣正由它散出。

    他急忙退出來道:“一個圓球,它是冷源。”

    “不錯!它叫定風珠。”

    “定風珠,您以前提過之道家寶物定風珠?”

    “不錯!汾陽縣能夠風調雨順,全靠此珠。”

    “是嗎?太誇張了吧?”

    草翁呵呵笑道:“此珠不但定風而且聚氣,太行山系始能風雨雷電平順,汾陽縣始能風調雨順。”

    “太不可思議啦!”

    “你日後自會明白,你尚有現銀否?”

    “有!尚有二錠白銀及一些碎銀。”

    “足矣!你持此藥方配藥,速去速回。”

    説着,他已遞出一張紙。

    留鋒一接紙,立即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捧回兩瓶藥粉。

    草翁便含笑檢視藥粉。

    不久,他置瓶道:“自今天起,你就以此兩瓶藥粉配酒維生,一個月之內,你別吃其他的物品。”

    “這……秦大叔説這是亢陽藥哩!”

    “不錯!唯有亢陽,你才能在修羅牀上行功。”

    “哇考!那麼冷,如何行功呀?會不會凍死呀?”

    草翁笑道:“一試自知,你不是一向好奇嗎?”

    “這……好吧!”

    草翁便以匙挑藥粉入留鋒手中,然後,他斟一碗金汾道:“欲練修羅心法,必須熬過這個月。”

    “好!”

    留鋒便阿沙力的服藥喝酒。

    不久,他一脱靴,便坐上牀沿。

    只見他吸口氣,便咬牙行功。

    不久,他已臉色泛青。

    不過,藥力一化開,他的臉色已經正常。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冷得發抖。

    草翁便把一匙藥粉及一碗酒交給留鋒。

    留鋒立即匆匆服藥喝酒,不久,他已咬牙再度行功。

    這回,他撐將近一個時辰,方始發抖。

    草翁立即“進補”。

    邊一天,留鋒便忽停忽行功着。

    望日午時,他居然入定啦!

    草翁含笑忖道:“果真是練武之奇才。”

    於是,他便在旁喝酒欣賞着。

    一個月,留鋒整整一個月沒有離開修羅牀,這天晚上,他冷得連抖,於是,他一收功便摸向身旁。

    那知,他卻摸到一張紙。

    他為之一怔!

    因為,在這個月之中,他只要收功,便可摸到一碗酒以及一匙藥粉,如今為何又摸到一張紙呢?

    房中雖暗,他卻瞧見紙上寫道:“你若看得見紙上之字,你便可以下牀,入廚飽吃一頓吧!”

    他不由再度一怔!

    他匆匆一瞥房內,立見草翁不在房中。

    倏覺更冷,他便匆匆下牀。

    那知,他剛在牀前站起,布褲卻自動滑下,而且底褲也自動滑下。他不由臉紅的匆匆抓起它們。

    卻見褲頭繩結尚在,他不由一怔!

    他便匆匆打開褲結勒緊。

    不久,他立覺不對勁的忖道:“哇考!我瘦啦!”

    他便以手叉腰。

    “哇考!盈盈一握,我比趙飛燕這個大美人還瘦啦?”

    他不敢相信的按腰瞧着。

    他立見自己的手也骨瘦如柴。

    他當場嚇怔啦!

    不久,他拉起褲管,立見雙腳也枯瘦如柴。

    他險些駭昏啦!

    於是,他解釦瞧着胸腹。

    他卻“排骨”一根根的浮現。

    他已瘦成皮包骨啦!

    他駭得匆匆離房欲找草翁。

    那知,他裏裏外外打三遍,卻未見草翁的人影,他卻瞧見後廳之几上擺着六壺酒,幾沿更有一張紙。

    “恭喜你已成修羅,體瘦乃精凝現象。

    三日禁沾油膩物,贈酒六瓶解汝渴。

    閒來無聊多行功,修羅牀上參真諦。

    吾已陪你一個月,如今該去逍遙也!“詩不成詩,詞不成詞,留鋒卻瞧得泛笑。

    他安心啦!

    他知道自己因為行功而“減肥”啦!

    他由自己的充沛精神證實草翁沒有騙他,於是,他託那六壺酒,再度的坐上修羅牀啦!

    他喝五口酒,便開始行功。

    因為,他已體驗修羅牀之妙用啦!

    又過三日餘,這天,他尚在入定,便聽見草翁的輕細腳步聲,不久,他一嗅到酒味,便收功笑道:“整瘦我矣!”

    “呵呵!別人花錢減肥,你卻不費分文哩!用膳吧!”

    “謝啦!”

    “拉着褲頭。”

    原本要直接下牀的留鋒乍聽此言,不由臉紅。

    草翁便笑呵呵的離房。

    不久,留鋒已抓着褲頭入內廳。

    只見桌上有八個又白又大的饅頭,他不由大餓。

    草翁笑道:“吃吧!別撐脹肚腸。”

    “我能吃幾個呀?”

    “單操一個!”

    “哇考!夠嗎?你為何準備八個饅頭呢?”

    “分批吃吧!腸肚要緊呀!”

    留鋒拿起饅頭細嚼着。

    草翁含笑道:“你的進步超出吾之預期,明日起,你就正式修練修羅心法,三年內必可大成。”

    “謝啦!”

    “不過,你必須勤練三年。”“這……我總該出去賺些錢呀!”

    “你今夜去一趟汾陽縣衙吧!”

    留鋒怔道:“什麼意思?”

    “這個縣令貪財又好色,別客氣!”

    “確定?我不做虧心事哩!”

    草翁含笑道:“吾昨夜目睹他受禮及快活?”

    “好一位狗官,他慘啦!”

    “輪不到你教訓他,你只負責取不義之財。”

    “算他走運。”

    草翁便低聲指點着。

    不久,留鋒笑道:“想不到聖翁是此道高手。”

    “不為也,非不能也!”

    “佩服!”

    “你見過汾陽縣衙否?”

    “沒問題,狗官住在衙內嗎?”

    “嗯!後院有一座獨立房舍,他專在該處受禮及快活。”

    “可惡的狗官。”

    “別鬧出人命!”

    “安啦!惡人自有惡人磨。”

    “對!”

    “您這幾天全在汾陽呀!”

    “不錯!吾聽村民談論狗官,才去找財源呀!”

    “謝謝!”

    “你就沿山路行動,以免另生枝節。”

    “安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下海。”

    説着,他已起身勒緊褲帶。

    不久,他已由後門離去。

    沒多久,草翁也含笑離去。

    盞荼時間之後,他已在留鋒身後三餘裏處跟蹤着。

    黃昏時分,他們已進入汾陽縣城。

    汾陽縣濱汾水,農漁牧業皆旺,杏花村之汾酒已馳名中原,所以,汾陽縣令乃是公認的“肥缺”。

    現任縣令黃鐘自去年上任之後,不但由上任縣令手中接下“油水”,他平日更喜歡尋花問柳的泡妞。

    因為,其妻迄今尚未生下一男半女呀!

    他希望能夠搞個後代呀!

    所以,黃氏對老公之風流也一直睜一眼閉一眼。

    此時,黃縣令正愉快的把二錠金元寶交給黃氏再行向後院,黃氏雖然皺眉不悦,卻也不便吭半聲。

    誰叫她的肚皮不掙氣呢?

    不久,黃縣令一到後院,便見一位秀麗幼齒仔出門迎接,他笑哈哈的上前一摟纖腰,便帶上大門入內。

    立見廳中已經備妥酒菜。

    幼仔便侍候他用膳。

    他便摟妞享用酒菜。

    良久之後,他方始摟她出廳散步。

    不久,他一入房,她便侍候他沐浴。

    不久,二人已坐入桶中暢玩鴛鴦浴。

    火氣倏旺,他便摟她離桶。

    不久,二人已在牀上製造噪音。

    俗語説:“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幼齒仔便熱情的替他消“火”。

    良久之後,房中方始安靜下來。

    黃縣令又揩油胴體一陣子,方始入眠。

    不久,幼齒仔也含笑入眠。

    亥初時分,留鋒已經掠牆而入。

    他略一張望,便確定沒人巡視。

    於是,他沿鼾聲方向行去。

    不久,他已在半啓的窗外瞧見一位肥胖中年人摟着一位幼齒仔而眠,二人之一絲不掛,不由使他一陣臉紅。

    尤其幼齒仔搭腰勾腿,妙處更是一覽無遺。

    留鋒便徐徐推開紙窗。

    不久,他已鑽入房中。

    首先,他拍按黃縣令及幼仔之後腦,他打算制昏他們,他仍以以往的手法行事,可是,他忽略功力已不同。

    立見黃縣令二人輕震一下,便一命嗚乎哀哉!

    留鋒卻毫不知情。

    他按草翁之指點直接入鄰房。

    他一打開衣櫃,果見底層另有夾層。

    他掀開底層,立見內有二個包袱。

    他迅速打開它們,立見裏面全是一疊疊束妥之銀票。

    他首次見到如此鉅銀,不由一陣激動。

    他向附近一瞥,便迅速包妥它們。

    然後,他再沿原路拎走它們。

    不久,他已沿山區疾掠着。

    亢奮之下,他連掠不已!

    草翁見狀,便掠過斷澗抄捷徑先返家。

    他一返家,便含笑在廳中思忖今後如何培植留鋒,因為“有錢可使鬼推磨”,他可以好好的安排啦!

    又過半個盞茶時間,留鋒已亢奮的掠入。

    他一入便低聲道:“搞定啦!發啦!”

    説着,他已送上二包銀票。

    草翁低聲道:“等風聲平靜後,再安心使用。”

    “好!”

    “歇息吧!”

    草翁便率留鋒進入另一個房中。

    房內寢俱皆全,尚有二大桶水及浴具,不久,草翁一離去,留鋒便寬衣打算沐浴一番啦!

    他立即瞧見自己的皮包骨身子。

    他不由嘀咕道:“怪事,我來回跑,居然沒留滴汗,我這個身子究竟已經轉變成什麼體質啦?”

    他便由頭到腳的沐浴着。

    良久之後,他方始上榻歇息。

    他已經三十三天未曾躺下身體,如今一躺下,便覺肚中似打翻水般翻騰,他駭得根本不敢入眠。

    於是,他又坐上修羅牀喝酒行功啦!

    天亮不久,草翁入房乍見此景,便含笑離去。

    不久,他已把二壺酒放上修羅牀。

    他便挑出三張銀票出去配靈丹。

    此外,他買回二壺金汾及烤肉。

    午前時分,他已悠哉的加菜着,他一口氣喝完二壺金汾,便入內歇息。

    他不由發酒顛啦!

    此時的汾陽縣城內卻偵騎密佈,軍士及衙役們動員所有的人力以及眼線展開最嚴密的探查行動。

    因為,黃縣令及幼齒仔在天亮便被發現死狀。

    黃氏不便另外道出財物已失,下人們卻自動探查着。

    黃昏時分,草翁正式指點留鋒修練“修羅心法”,不出半個時辰,留鋒便已經順利行功着。

    因為,留鋒原先所練的內功路子近似此心法呀!

    他一入定,便過半日,方始被凍醒。

    他一看窗外已暗,不由大喜。

    於是,他喝上半壺酒,便又開始行功。

    沒多久,草翁已在門口瞧見留鋒之入定。

    他欣然又返廳喝酒啦!

    翌日起,留鋒每天只吃一餐,食物亦由淡轉油。

    而且他用過膳便躺在修羅牀上歇息。

    寒意再勇之時,他便喝酒行功。

    又過三天,草翁已攜回靈丹。

    從此,留鋒在每次入定前便服六粒靈丹。

    他的身子又逐漸“腫”啦!

    他的修為突飛猛進着。

    這天上午,位於是分村井之汾水河中,正有一羣孩童在戲水,見一人由河底冒出頭,便雙手各抓一條魚。

    孩童們立即歡呼道:“好棒喔!給我呀!”

    此人年紀十歲出頭,一顆頭兒又大又圓配上濃眉大眼,大口以及挺直的鼻樑,令人油生好感。

    此時,他配上笑呵呵,更使孩童們紛紛遊向他。

    他便左右開弓的把二魚塞入最先遊近二人之手中。

    “謝謝仁哥!”

    那兩童笑呵呵的游上岸,便奔向家中。

    圓頭少年一翻身,便又潛入河中。

    孩童們便邊玩邊等着。

    不久,他便又抓出二條魚。

    不到盞茶時間,每位孩童欣然各取走一條魚。

    他們紛紛返回河中戲水着。

    圓頭少年便仰遊在河裏任河水沖流下去。

    不久,他便潛游逆流而上。

    當他由羣童中央冒頭時,羣童紛紛以手朝他潑水,他便笑哈哈的邊撫臉邊任由孩童沖水。

    倏聽:“喂!俺問件事?”

    孩童立即停止戲水望向岸邊。

    立見二名青衫中年人站在河邊望向孩童,右側之人不但出聲,而且手中帶拿着一塊金子。

    那塊金子狀似元寶,而且泛白生光,孩童不由紛紛瞧着金子,只有圓頭少年正來回瞧着那兩人之臉。

    此二人相貌普通,卻散發一股彪悍之氣概,尤其閃爍不定的眼睛,更令圓頭少年忐忑不安。

    立見持金之中年人道:“俺問件事,誰看見一位老人和一對年青夫婦帶着一童?

    誰説出來,便領此金。”

    説着,他已搖晃金塊。

    孩童立視一眼,卻沒人吭聲。

    立見另一中年人道:“有誰看過一位老人一對年青夫婦及一童在一起?看到的人快説,説出來便可領金。”

    孩童們卻未吭半聲。

    那二人又各問一次,立即離去。

    孩童們依依不捨的目送他們離去。

    圓頭少年卻一轉身,便遊向對岸。

    不久,他一上岸,便擰擰褲子。

    他拿起岸上之布衫,便匆匆套上身。

    不久,他已奔向前方。

    立見二位中年人回頭目送他奔入村中。

    右側之人陰聲道:“有線索啦!”

    “吾夠細心吧!嘿嘿!”

    “不錯!收網吧!”

    “行!”

    刷刷二聲,二人已經直接掠過河面。

    孩童不由瞧得啊叫。

    那二人一掠落對岸,便掠入林中。

    不久,他們已遙跟圓頭少年上山。

    圓頭奔到半山腰,便奔入右側岔道。

    不久,他已奔入一間木屋中。

    二名中年人便隱在遠方之樹頭。

    不久,圓頭少年匆匆奔出,便奔向屋後。

    他在屋後略一張望,便回到屋前張望着。

    不久,他入內抓出一巾便在屋前邊擦邊張望着。

    立見右側青衣中年人傳音道:“正主兒不在!”

    “嗯!汝盯着。吾去召人!”。

    “好!”

    另一中年人便趁隙掠向遠方。

    右側中年人又瞧不久,便見少年步入木屋。

    於是,他小心的來到屋外。

    立見裏面全無桌椅,只有稻草及四個包袱,中年人打量不久,便含着獰笑退到崖後之林中。

    因為,他知道此屋原是獵户避雨稍歇息,如今內有四個包袱,足見有四人臨時住在此屋。

    他研判此四人便是他要找之人啦!

    所以,他耐心的在林中守株待兔。

    又過不久,便見一名少婦匆匆掠來。

    青衣中年人便由樹上之枝椏間瞧着對方。

    此婦既年青又秀麗,雖然只是布衣素裙又頭戴圓笠,卻仍然難以遮掩她那過人之姿色哩!

    她一入屋,立聽:“娘!有一個人説”俺“啦!”

    “當真?在何處?”

    “河邊!”

    “多久的事,他有同伴否?”

    “不久的事,他有一個同伴,他們皆穿青衣褲,看起來很兇,他們以金詢問一老、一對夫婦及一童。”

    “你沒回答吧?”

    “沒有!他們會不會在找我們?”

    “不會!別胡思亂想!”

    “孩兒只是問問而已!”

    “汝自行吃滷味,別亂跑!”

    “好!”

    立見少婦匆匆出屋。

    不久,她已沿方才之路線掠去。

    青衣中年人乍見她掠近,不由忖道:“這娘們可真美,吾何不趁隙先擒她快活一番呢?”

    他不由心中一動。

    不久,他立即改變主意道:“不行!堂主距此不遠,他們必會迅速趕到,吾不宜背上打草驚蛇之罪名。”

    於是,他便目送她掠過樹下。

    不久,她已消失於遠方。

    青衣中年人忖道:“吾何不趁機先擒那娃兒作人質呢?嘿嘿!好點子,吾可以搶頭一功也!”

    於是,他含笑躍落地面。

    不久,他已接近木屋。

    不過,圓頭少年邊吃邊由木牆縫中望向外方,因為,他一直希望家人及早回來,以免他擔驚受怕呀!

    所以,他已經發現青衣中年人走向木屋。

    他便認出此人便是方才在河邊二人之一。

    他不由大為緊張。

    於是,他放下滷味,便走到入口處右側,他便以雙手握着木壁旁之一把生鏽斧頭。

    那知,少年家畢竟沉不住氣,加上緊張,圓頭少年的鼻息不但急而且促,青衣中年人當場聽得止步。

    圓頭少年卻原式舉斧不動。

    青衣中年人為爭取時間,倏地一閃而入。

    圓頭少年乍見人影便用力揮斧向下劈。

    那知,人影一閃,他已經劈空。

    砰一聲,斧身已經劈入土中。

    青衣中年人得意嘿嘿一笑,便剎立於壁前。

    圓頭少一拋斧,便奔向屋外。

    青衣中年人陰聲道:“汝不要包袱啦?”

    圓頭少年果真立即緊急剎車。

    不過,他立知保命要緊的向前奔去。

    刷一聲,他居然掠出三丈餘遠。

    青衣中年人忖道:“這小子看起來憨傻,卻分得出輕重哩!”

    於是,他立即追出屋外。

    卻見圓頭少年不但掠入林中,而且鑽入雜草堆中,他那身法更加速到一掠便遠達五丈遠!

    “這小子挺行的哩!”

    刷一聲,肯衣中年人已踏着草梢追道:“小子,別白費力氣啦!吾只是問幾句話,吾不會加害汝,停!”

    圓頭少年邊掠邊道:“騙人!”

    他一出聲,速度便打折扣。

    青衣中年人一彈射,便探手欲捉他之衣領。

    圓頭少年倏地塌肩側翻向右前方。

    他的雙腳剛順勢揚起,便踢上青衣中年人的手。

    叭叭二聲,青衣中年人的掌心及掌背各被踢一腳。

    他雖然未負傷,卻已夠令他臉紅。

    因為,他畢竟也是叫得出字號的人物呀!

    立見他疾揚左掌便欲遙拍上少年之脅上。

    那知,少年翻身落地,便以“懶驢打滾”向右滾去。

    叭一聲,一篷雜草及土粒已被劈開。

    青衣中年人亦踏上地面。

    那知,圓頭少年抓起一篷草,便連土擲向中年人。

    中年人一揮掌,便劈散它。

    圓頭少年卻已經趁機躍身掠去。

    “小子,今日若讓汝溜掉,吾韓和便退出江湖。”

    説着,他已左右開弓的劈出掌力。

    圓頭少年剛掠起,便見一記掌力捲來,他駭急之下,便探臂抓上樹枝及翻身向上。

    韓和不屑一哼,便劈向樹枝。

    那知,圓頭少年卻利用翻身之機會以腳勾上另一樹枝,雙手也用力一推,他的身子立即勾飛而起。

    砰一聲,那記掌力竟劈上枝椏間之蜂窩。

    蜂窩立破。

    羣蜂紛飛而出。

    圓頭少年駭得更松腳翻落地面。

    羣蜂便分別飛向少年和韓和。

    韓和立即拂掌震死一批蜂。

    羣蜂便朝他追來。

    他急得連劈不已!

    圓頭少年挨叮五下,便忍疼落地。

    他便沿草地翻滾而去。

    餘蜂立即追向韓和。

    圓頭匆匆爬起,便掠向山上。

    韓和見狀,便邊劈邊掠去。

    羣蜂便排山倒海般追去。

    一個失閃,韓和立覺後頸一疼。

    接着,頸上便連疼六下。

    他急得反掌拂按向後頸。

    他當場拂死七支蜂。

    韓和又挨三下,便滾落地面。

    羣蜂卻緊追猛叮着。

    良久之後,他已經臉、頸、手紅腫的狼狽掠去。

    羣蜂卻不停的追着。

    韓和便拼命的掠向前方。

    良久之後,他終於擺脱蜂羣之糾纏,不過,他倏覺一陣暈眩,他不由暗道不妙的緊急剎身。

    又是一陣暈眩,使他險些摔倒。

    他卻覺滿天全金條,卻抓不到半條。

    他朝頸上一抹,立即抹一支蜂屍。

    他不由暗駭道:“虎頭蜂!這……”

    倏聽嗡聲傳來,他不由駭然掠向前方。

    暈眩越來越頻繁,他不由更駭!

    倏聽前方有異,他一睜眼,立見二人劈來掌力。

    他便匆匆劈去。

    砰砰二聲,他立即慘叫吐血。

    他的雙掌立斷。

    砰一聲,他已摔落草中。

    呃哇聲中,他便又吐三口血。

    他立覺冷汗直流。

    倏聽嗡聲,他急忙爬起。

    倏覺胸口一疼,他便又連吐三口血。

    六支蜂卻已經“光臨惠顧”的叮上他。

    他啊叫一聲,急忙抓向被叮之處。

    大批虎頭蜂便一起盯上他。

    他疼得慘叫連連。

    他倒地狂滾着。

    鮮血便連吐着。

    不久,他已經毒發身亡啦!——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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