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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深入處穴遭奇險

    黎月嫦抿著嘴唇說:“就是那個穿淺灰長袍的書呆子!”

    她回望黑牛一眼,笑道:“囉!看見了沒有?那個書呆子正和一個長得不錯的姑娘喝酒呢!”

    黑牛這才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暗暗吁了一口氣。

    原來,她指的長得不錯的姑娘正是花枝,她指的是男的,自然與花枝無關。

    “看到了!”黑牛不由多看了一眼,打趣道:“哇操,一表人材,他一定是老子的表哥,對不對?”

    黎月嫦沒有回答,冷笑說:“媽的,一表人材有個鳥用,沒有一個男人氣魄!”

    “那妳又何必對他念念不忙?”

    聞言,黎月嫦一時語塞,她頓了一頓說:“忘不了的是他那張討人喜歡的臉蛋呀!”

    “這還不簡單,既然妳對他有所懷念,大可找他回憶回憶,老子倒是無所謂!”

    “你?”黎月嫦嬌嗔的瞪他一眼,道:“老孃早告訴了你,我從不屬於誰所有,難道你在這裡,我就不能找他?”

    這句話正中了黑牛的詭計,他也可以藉此機會和花枝周旋一下,但是,黑牛不顯露形色,反而強辯說:“哇操,難道他比老子行?”

    “哈哈!他是個軟趴趴的男人,怎比得上你的大雞巴!”

    男人最喜歡女人說他床上功夫很罩!

    黑牛是男人。

    男人就喜歡聽。

    因此,黑牛很爽。

    黎月嫦悄悄在他耳邊輕聲說:“不過,我還是想和他敘敘。”

    “我們交換條件啥款(怎樣)?”

    “交換條件?”黎月嫦不悅道:“難道你還要約束我?”

    “不敢不敢!”黑牛連忙搖手說:“我怎麼敢約束妳呢?不過………”

    “不過什麼?”

    “妳沒看見嗎?陪他喝酒解悶的小騷蹄子的確長得正點,我也可以找她聊聊吧!”

    黎月嫦嗤之以鼻,道:“哼!人家是靠陪酒聊天賺錢的,她怎麼肯和你聊,別屎蝸螂戴花————————-臭美啦!”

    黑牛朝他擠擠眼,笑說:“門縫裡看人——————————瞧扁人啦!老子有的是辦法叫他陪老子喝酒。而且,妳和舊情人談情時可以毫無顧忌,這樣豈不是更方便些嗎?”

    黎月嫦經他這麼一說,倒覺得很有道理。

    她贊成道:“好主意!那麼,你覺過去,要是那姑娘答應你了,再叫那個小白臉過來吧!”

    “沒問題!”

    “我倒要看看你的手脆!”

    “妳等著看好了!”

    “快去吧!”

    於是,黑牛瀟灑地走了過去,走到花枝面前停下。

    “小騷蹄子!”黑牛笑道:“妳還記得我嗎?”

    花枝回頭瞪了黑牛一眼,復又把頭轉了回來,罵聲:“誰認識你?神經病!”

    黑牛不以為然又笑著說:“哇操,這也難怪花姑娘忘記,我是一個多月以前在豬肉攤認識妳的,自從那次以後,我始終是忘不了妳,因為妳長得太水(美)了!

    花枝這才明白黑牛的話意,這是暗中向她解釋。

    但是她看他和黎月嫦親親熱熱就是不舒服,冷笑道:“遇到何仙姑叫二姨,你少拉關係,我就是記不得有你這種男人。”

    “記不得沒關係,我會讓妳讓起我的。”

    黑牛徑自在身邊坐下,不由向白長風瞄了一眼,道:“臭賣鳥的,你可不可以到那一桌,有位查某(女人)說是你的情人,她想和你敘敘舊。”

    “哦?”

    白長風楞了一下,起身走向黎月嫦而去。

    “阿枝,妳怎麼可以隨便在這裡露面呢?

    “我為什麼不能來?”花枝道:“你和那個老查某有一腿是不是?”

    “唱戲哭娘————————-虛情假意。”

    “騙肖的!”

    “哇操,妳別給老子胡鬧,這地方是個魔窟,搞不好連妳都沒有好處。”

    花枝大吃一驚,道:“你說這地方?”

    “這地方詭異的很,表面上看來是個銷魂窟,地下密密卻四通八達大得摸不著方向,而且………”

    黑牛把槪略的情形告訴了花枝,還把幾件需要調查的事情要她去辦,以便儘早破案。

    花枝聽完,對於剛才的妒嫉之心,早已拋到腦後,現在她倒躭心黑牛的安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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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牛,你還是不要單獨行動的好!”

    “阿枝,妳放心好了!單獨行動反而好辦事!”

    “那個和你親熱的老查某是誰?”

    “她是醉仙樓的頭家娘(老闆娘),大家都喊她大姐頭,和這裡也有密切的關係。”

    說到這裡,黑牛突然若有所悟,又道:“對啦!妳陪他解悶的那個男的又是誰?”

    “他是一個探夾查某(妓女)王薇的老相好,叫白長風,是個古意郎(老實人)!”

    “王薇?”

    “怎麼?你和她也有一腿呀?”

    “放你媽的狗臭屁,別亂哈拉(亂說)行不行?”黑牛解釋道:“老子就是追蹤王薇那小騷蹄子,才知道地下秘室的情形!”

    “人呢?”

    “她被組織里的舵主抓走了!”

    “那麼,東都酒樓和這裡………。”

    “阿枝,白長風向妳說過什麼?”

    花枝大槪把白長風的來歷告訴黑牛,然後又說:“他說,最近王薇賺了一筆可觀的銀子。”

    “做什麼賺的?”

    “他說不知道!他只說,最近王薇和東都酒樓的掌櫃時常關著門談事情,問她什麼事,王薇就叫他少知道的是好。”

    “那我明白了!”

    黑牛胸有成竹地說,不由向白長風那邊瞄了一眼,這一瞄,黑牛不禁驚說:

    “他奶奶的,糟糕!”

    因為,白長風和黎月嫦二人,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怎麼啦?”

    “他們不見了!”

    “我剛才還看見他倆談得正起勁,怎麼一下子不見了呢?”

    黑牛展目一掃,終於被他發現黎月嫦摟著白長風,正要走出大門,也許白長風有點醉了,走路歪三倒四,黎月嫦小心扶著他,彷佛是一對情侶似的。

    黑牛急切地叮嚀道:“哇操,他們要出去!阿枝,妳該走了,記住照我的話去做!”

    “黑牛………”

    花枝有點依依不捨。

    “別說了!”黑牛溫柔地說:“阿枝!說不定這是個重要的線索,我們不能放棄,早一點替妳爹報仇。”

    “報完仇以後呢?”

    “幫老子賣豬肉!”

    花枝一聽,喜在心裡,她知道黑牛是愛她的。

    不要命妓院後面對街有家“四喜茶樓”。

    黎月嫦和白長風雙雙走進茶樓。

    白長風坐定之後,迫不急待地問:“王薇在這裡嗎?”

    “別急嘛!”黎月嫦招招手說:“先喝杯茶解解酒,稍等一會兒自然有人來帶咱們去的!”

    當夥計送來壺茶時,黎月嫦悄聲地在夥計耳邊嘰咕了一番,只見夥計朝白長風瞄了一眼,頻頻點頭才匆匆而去。

    過了片刻,方才那個夥計從裡面帶了一個漢子出來,夥計向那漢子使了個眼色。

    那漢子便徑自朝黎月嫦這邊走過來。

    “大姐頭!這位老兄要找王薇王姑娘,是嗎?”

    “不錯,你知道嗎?”

    “好,我帶你們去!”漢子一擺頭,道:“走吧!”

    白長風詫異地問:“她不是在這裡嗎?”

    “是啊!就在裡面!”

    “走就走吧,還猶豫個屁!”

    黎月嫦說著,已拉著白長風站了起來。

    他們三個人走入茶樓裡面。

    四喜茶樓後面不是巷道,是間用木板圍成的茅房。

    三人走到茅房門口,白長風猶豫不進,說:“這裡是茅廁嘛!”

    那漢子瞪了他一眼,喝道:“進去!少嚕嗦!”

    “你到底要幹什麼?”白長風擔憂問道。

    “驚啥(怕什麼)?怕老子奸你屁眼?屎臭,誰稀罕!”

    那漢子走進茅房,伸手卸下後面木板,立即一個黑黝黝的暗洞出現在眼前。

    白長風疑問:“王薇怎麼會在這裡面啊?”

    “你他媽的!吱吱歪歪個沒完!”

    那漢子伸手一拉,已把白長風扯進暗洞裡去了。

    “啊!你……。幹什麼?”

    白長驚叫,他已感到苗頭不對,拼命地掙扎想走出來。

    可是已經太遲了,殿後的黎月嫦已把木板關上。

    在黑暗的洞內,只有一盞小油燈放出微微的光線,顯得陰森恐怖。

    白長風毛骨悚然,望著黎月嫦說:“妳,妳騙了我!”

    黎月嫦冰冷地道:“誰騙了你!馬上你就可以見到王薇。”

    “走!你他媽的,到了這裡就少廢話!”

    白長風已知事有蹊蹺,他認為王薇也是被他們抓去的,他要設法離開這裡去報官,以便解救王薇。

    他自量能力,黎月嫦是個女的,不在他眼裡,眼前這個漢子雖兇,個子長得並不比自已高大,看來還可以應付。

    “我不去找王薇啦!”

    白長風說著,雙手就要去推木板。

    那漢子一把將白長風衣領扯了回來,厲聲說:“你媽的不識抬舉,這裡面是地獄,既然進來了,就休想出去了!”

    白長風氣憤填胸,酒也醒了,他趁大漢把他扯回來的剎那,揮起拳頭朝著他下顎捱過去。

    “啊!”

    漢子下顎捱了一拳,他沒想到白長風一個弱書生,居然敢反抗,他抹了抹跎角的血絲,怒眼圓睜,氣呼呼對白長風拳打腳踢。

    “操你媽的蛋!竟敢偷襲老子,老子扁你,來呀!有種,再打呀!”

    白長風一個書呆子,手上那有多少斤兩,萎縮在地上,沒有還手的餘地。

    黎月嫦冷笑道:“找皮肉痛,何必呢?…………毛六,打死了可就沒戲唱啦!”

    那漢子毛六才停手,氣說:“哼,便宜你這書呆子!”

    白長風敵不過,只有無奈聽其擺佈。

    毛六押著白長風在前,黎月嫦臉罩寒霜跟在後面走。

    他們沿著石級一直往下走,這是一條秘密甬道,四面都是用石頭砌成的,相當堅固,每隔二、三十尺,就有一盞暗淡的小油燈。

    陰森可怖。

    份外怕人。

    也不知道轉了幾個彎,他們三人已經走出了一條筆直的甬道,乍看之下彷佛是條大道,平坦光滑。

    不久!

    他們已經走到甬道的盡頭,這盡頭初看是無路可通,可是經毛六伸手一摸,竟然還有一道秘密暗門,慢慢開啟。

    “隆隆…………”

    聲音在這空空洞洞的甬道內迴響不絕。

    相當震耳!

    經過暗門之後,又是層層石級,有頃,才進入一間寬敞的房內。

    這裡只有幾把粗糙的桌椅,及一張石床,彷佛是個地牢。

    “大姐頭,妳去通知舵主吧!”毛六道。

    “好!你可要小心,別讓他耍花樣。”

    “安啦!妳去吧!”

    黎月嫦扭動著豐滿的臀部走了。

    毛六暍道:“小子,乖乖的坐在床上,要是不知趣的話,就扁你!”

    白長風瞪了他一眼,坐到石床上。

    “你們要把我怎麼樣?”

    “別多問!問也沒有用,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原來只是個奴才。”

    “你他媽的,奴才又怎樣?”毛六罵道:“總比給婊子養吃軟飯有尊嚴得多多!”

    聞言,白長風跳了起來,氣道:“誰說我是姨子養的,講話別那麼苛薄。”

    “我有說是你嗎?窮書生!”

    白長風氣得莫可奈何!

    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瘦小的漢子,他探頭進來說:“喂,毛六,帶過來吧!”

    “你他媽的瘦皮,是舵主說的嗎?”

    毛六說著,依然坐在椅子上不動。

    “不是舵主是誰?操你媽快點!”

    瘦皮說著,反身折回去了。

    “窮書生,走吧!”

    毛六向白長風一擺頭,人已經站了起來。

    白長風始終無機可乘,眼看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好貨,雖然身臨危境,卻也受著好奇心的驅使,他要看看這神秘的地方到底是幹什麼勾當的,便順從地跟著毛六走了出去。

    毛六見他乖乖地走,也不多問,便笑道:“窮書生學得挺快嘛!”

    白長風不吭聲,默默跟在其後走。

    聚議廳。

    毛六領著白長風走進大廳。

    只見黎月嫦坐在椅上,手裡拿著一支銀鑄的鳳凰展翅的長煙槍,一口一口的吸著,交叉著兩條修長的粉腿,態度自若。

    白長風對她恨之入骨,想不到她竟是個貌若桃李,毒如蛇蠍的女人。

    “坐好!”

    毛六指著旁邊一張椅子,自己則坐在他對面,監視著他。

    白長風的態度倒也冷靜,坐了下來,雙目不由打量四周一番。

    突然,白長風嚇得目瞪口呆,面露驚詫之色。

    因為他偶一抬眼,看見一個幪麵人站在門口,銳利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哼!”

    這幪麵人冶哼一聲坐到太師椅上,兩眼依然盯著白長風不放,看得白長風不寒而慄,不知所措,但表面上仍力求鎮靜。

    幪麵人側頭望著黎月嫦問:“他就是王薇養的金魚(小白臉)?”

    黎月嫦答道:“是的!”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哼,我叫什麼名宇幹你們屁事?你們到底把王薇關到什麼地方?”

    “臭小子,到了這裡還敢逞兇?”

    檬麵人大暍一聲,轉臉向毛六使了個眼色。

    毛六連忙起身,定到白長風面前,罵道:“你他媽的不識抬舉。”

    “拍拍!”

    毛六揚起手掌,打了他兩記耳光,打得白長風臉上一陣火辣辣。

    “舵主問話,你他媽的乖乖回答。”

    白長風咬牙切齒,暴跳如雷,叫罵:“哼,反了反了!你們膽敢無法無天,渺視人權,要知道,開封這地方還是有法治的,我一定告你!”

    “哈哈——天皇老子也奈何不了老夫!”

    幪麵人一陣冷笑,由於他的臉上幪著黑巾,只露出眼睛和嘴的空洞,臉上不見表情,顯得格外可怕。

    他接著厲聲叉說:“小子,你以為跑得出去嗎?哈哈————————老夫告訴你,這裡就是獄,任你插翅也難飛得出去,少做白日夢吧!哈哈——”

    白長風聽得渾身發麻,但他還得揭開疑問。

    “你們有什麼企圖何不直說?王薇在那裡?”

    “你要見王薇嗎?好,老夫特別法外開恩,讓你們死得瞑目吧!”

    說完,向一旁的瘦皮吩咐道:“瘦皮,你去把她帶來!”

    “是,舵主!”

    瘦皮應命而去。

    白長風又問:“你們要把王薇怎麼樣?她得罪了你們嗎?”

    “你不知道王薇是幹什麼的嗎?”

    “怎會不知道,難道做妓女與你們會有什麼仇恨?”

    “告訴你,王薇不是你想象中的女人!”幪麵人咆哮著道:“她對我們的關係可大了,她想出賣我們,她是叛徒!”

    “什麼?她是你們的黨羽?”

    白長風頓時像被人敲了腦袋似的怔住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溫柔、多情、善解人意的王薇,竟會是個壞女人。

    然而,白長風與王薇的感情是神聖的!

    白長風雖然只是個窮書生,但他的真誠,他的痴情,深深感動了王薇。

    王薇也曾答應要嫁給他,好好過著無憂無慮的美滿生活。

    最近王薇曾悄悄地告訴白長風,她要再賣笑一陣存夠一筆錢,要和他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生活。

    白長風問她為什麼一定要到陌生的地方去呢?她總是吞三吐四不肯實說。

    後來經白長風苦苦盤問原因時,她只說為了他好做人,如果白長風是真心愛她的話,希望他能依她的話去做。

    白長風只是個書生,書生一無用處,他只好答應王薇了。

    如今,聽幪麵人這一說,才知道事態嚴重。

    儘管如此,王薇畢竟是愛著白長風的,否則她不會背叛組織。

    所以只要王薇改邪歸正的話,白長風仍然還是會原諒她的,因為白長風對王薇的感情,是永恆不變的。

    白長風想到這裡,對於王薇的遭遇反而覺得是被自己害的,他決意要設法解救王薇離開這可怕的地獄,那怕是犧牲生命,也是在所不惜。

    可是,他目前的處境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什麼方法救她呢?

    “怎麼樣?小子!”

    幪麵人見白長風呆若木雞,雙眼露出兇光,又道:“告訴你,你現在知道已經太遲了呀!”

    就在這時候,瘦皮押著王薇出現在門口。

    “啊!阿薇!妳”

    白長風興奮得說不出話來,他不顧一切地向王薇撲了過去。

    王薇驚喜交集,她做夢也沒想到白長風會出現在這裡。

    她睜著一雙大眼,喚道:“阿風”

    叫喚中,掙扎開瘦皮抓著的手,也朝白長風奔過去。

    “阿風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

    王薇嚎啕大哭起來。

    “阿薇!振作起來,妳我”

    白長風緊緊把王薇摟到懷裡,吶吶地說,兩行熱淚已奪眶而出,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有把她緊緊的摟住。

    幪麵人不耐煩地叫道:“好了,好了,又不是叫你們演文藝劇!”

    兩人不理,擁抱著痛哭了一陣,王薇才抬起淚痕,抽噎著問道:“阿風,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呢?”

    “是他們把我抓來的!”白長風道:“因為我急著要找妳!”

    王薇一聽,忙推開白長風,欺近幪麵人面前,懇求地說:“舵主!我求求您,他是無辜的,你不能傷害他。”

    幪麵人目露兇光,厲暍道:“哼!妳說得倒天真,老夫不殺他,他就會殺老夫。”

    “不會的,舵主,我保證!”

    “妳保證?哼!妳自己都活不了還保證個屁!”

    “難道你殺我還不夠?為什麼連他也他是無辜的呀!”

    “嘿嘿!”幪麵人冷暍著說:“愛情的力量是一種不可侵犯的東西,他能眼巴巴的看妳死嗎?”

    白長風叱暍叫道:“你不是人,阿薇和你們有何仇恨?你竟如此心黑手辣,一定要將她處死!你放了阿薇,要殺就殺我吧!”

    “不,舵主,你不能殺他阿風我,我是壞女人,你不值得為我犧牲!”

    王薇轉身撲在白長風的懷抱,又顫動著肩膀哭泣起來。

    白長風安慰她道:“不,阿薇妳雖然做錯了事,可是妳知道改邪歸正已經夠了,我還是愛妳的,所以我們應該振作起來!”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你還是設法快點離開這裡!”

    “阿薇,妳到底幫他們做了些什麼?”白長風悄聲地問。

    “我”

    “閉嘴!”檬麵人大暍一聲,道:“瘦皮快把她帶進去!”

    瘦皮應聲,立刻拉著王薇的手臂就要往裡面拖。

    白長風趁其不備,低下頭在瘦皮的手上猛咬一口。

    “啊!”

    瘦皮猝及防手上頓時鮮血淋漓,差一點被咬下一塊肉,痛得彎下腰去。

    “別動!”

    毛六立時拿刀對準白長風胸膛。

    “操你媽的蛋,在這裡你還敢逞兇?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瘦皮叫罵聲中,猛欺身上前,揚起手掌來個左右開弓,打了他兩個巴掌。

    “拍拍!”

    “哼,操你媽的蛋,回頭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

    說完,他趁勢把王薇一拉,硬把他們拉開,完全不把白長風放在眼裡。

    “阿風!”王薇拚命地掙扎。

    “阿薇!”

    白長風不顧一切地追過去!

    “操你媽的蛋,比梁山伯與祝英臺還能哭!”

    “轟隆隆!”

    驀地,暗門開啟!

    一個夥計裝束的漢子出現在門口,他側身站著,用一條擦桌椅的抹布掩住臉孔,眾人的眼光不禁都好奇投在他身上。

    這個夥計雖然用抹布掩住臉孔,在場的眾人都認得他是誰?

    因為,他手臂上繡有組織的暗號。

    “大狗熊,什麼事呀?”幪麵人瞪眼說:“混蛋,老站在那裡幹什麼?”

    “嘿嘿嘿,哈哈”

    那大狗熊並不回答,卻掩住抹布狂笑起來。

    笑聲震盪著大廳,聽得在場眾人大感詫異,連王薇和白長風也楞楞怔住!

    毛六驚叫:“大狗熊中邪了!”

    瘦皮卻道:“他被人點了笑穴。”

    幪麵人心知有異,厲聲暍道:“你是誰?”

    只見那夥計不慌不忙,把掩面的抹布徐徐挪開,露出他的真面目。

    “嘿嘿你不會想到是我吧?”

    哇操!

    眾人又是一愕!

    原來他竟是鷹勾大鼻,唇上留著一撮小鬍子,不用說,他就是黑牛。

    幪麵人大喝一聲:“抓住他!”

    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經幪麵人這麼-暍,倒提醒了在場的兩個持刀大漢。

    倏地,兩人不約而同地舉刀朝黑人劈來!

    “咻咻!”

    黑牛先下手為強,揚手打出飛刀。

    “哎!哎!”

    兩個大漢慘叫一聲,大刀同時掉落在地,幪麵人早已從身邊的房門溜走。

    白長風不敢怠慢,他朝身邊的瘦皮猛踢一腳,一把拉住王薇,這時剩下一個毛六,黎月嫦也乘機蹺頭了。

    黑牛急促地道:“快,你們快到這邊來!”

    “謝謝您,大俠!”白長風向黑牛道謝。

    聞謝,黑牛怔了怔,心想:“他奶奶的,居然有人叫老子大俠,這可鮮啦!”

    但他腦袋還是很清楚,沒有因此而樂昏,催促道:“現在不是道謝的時候,快走吧!”

    黑牛領先在前面走,竟欲從原路折回去。

    這是通四喜茶樓的通道暗門。

    然而,正當黑牛啟開暗門時,卻從裡面出現了二個持刀的大漢。

    黑牛先發制人,抽出軟劍剌中前面一個,大漢應聲倒地。

    可是另一人卻已把暗門牢牢頂住,任黑牛推也推不開。

    “哇操,糟糕!”黑牛不由叫出一聲。

    緊接著,他忙道:“不要緊,山不轉路轉,從這邊走!”

    他要另外改道而行。

    白長風因為身無寸鐵,心裡焦急,不知所措,黑牛見了,順手操起地上大刀,遞給了他。

    白長風感激地接在手上,挽著王薇緊跟在黑牛背後。

    黑牛找到另一道門時,伸手暗動密鈕,門開啟時,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朝著這邊奔了過來。

    他向裡面略一打量,催促著白長說:“快,我們到裡邊去,那裡可以藏身。”

    黑牛一馬當先,跑了進去,白長風也緊拉著王薇跟著奔過去。

    這間房放置了許多木箱及一袋袋用麻布裝的東西,他們各找了一個隱密的位子躲起來。

    急促的腳步聲漸漸迫近。

    他們的手裡都握有兵刃,黑牛他們三人的行動,早已被他們看見,一場火併勢將展開。

    為首的一個大漢,二話不說,朝著黑牛這邊猛劈數刀。

    黑牛回頭向白長風使了一個眼色,低聲道:“看準目標再殺,儘量保持體力!”

    白長風默默點首,表示回答。

    這時,他們已經逼近眼前了,一共有五個人。

    黑牛不慌不忙,縱身而起,手中軟劍一揮,為首的兩個漠子立刻應聲倒在血泊之中。

    剩下的三個人心裡一慌,手拿兵器胡亂砍掃。

    黑牛在布袋上來回跳躍,只見其中一個大漢,在下追著他砍殺。

    “來呀,來呀,老子陪你躲貓眯!”

    “你他媽的,大爺叫你變死貓。”

    那大漢目露兇光,在後猛追。

    黑牛突然一個回身扮了個鬼臉,那大漢一愕之間,劍已在他胸膛中了。

    那大漢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似的,最後才慢慢倒了下去。

    一直躲在木箱中的白長風,此時見兩個漢子已朝他這邊摸來,認為時機成熟,舉刀便剌中一人腰際。

    對方立即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就在同一時間,剩下的一個漢子也劈來一刀,白長風來不及招架,一刀砍中了在他身邊的王薇。

    “哎——”

    王薇手掩住胸膛,鮮血從手指間汩汨流出。

    “啊,阿薇妳”

    白長風立刻扶住她,咬牙切齒正要舉刀砍那漢子,怎料,已被黑牛解決了。

    黑牛眼看五個大漢已經全嗝屁,忙蹲下身子檢視王薇的傷勢,只見她臉色蒼白,傷勢十分嚴重。

    “阿薇,振作起來!”

    白長風拚命地搖動她的嬌軀。

    王薇傷中要害,微張眼睛,顫動著毫無血色的嘴唇說:“阿風我,我不行了你,你趕快走吧不要不要老纏著我我對不起你,我已經是沒沒希望了!”

    “不不,阿薇,我背妳一起走,我怎能捨妳而去?”

    說完,白長風雙手抱著她就要站起身。

    黑牛在旁道:“哇操,留下她吧,不行了!”

    王薇痛苦地說:“阿風,我、我愛你,我們我們來世結合吧!我現在已經覺得很幸福死也瞑目了”

    語音術落,把頭一偏,倒在白長風懷裡嗝屁了。

    “阿薇”

    白長風拚命地搖動她,但是王薇已毫無反應,他感到一陣辛酸,熱淚已經淌了下來。

    “喂,臭賣鳥的,該走了!”黑牛道:“這裡不是久留的地方,我們還沒有脫離險境呢!”

    白長風無奈,放下王薇的屍首,和黑牛剛走了幾步,迎面又出現了兩個大漢。

    黑牛連忙拉他躲進一個黑暗的角落,悄聲說:“臭賣鳥的,我們從後面溜出去,後面好像有個暗門,可以直通出去。”

    “青菜(隨便)!”

    白長風有氣無力地回答著,他剛失去一個最愛的人,恨不得找幾個歹徒出出氣,起身正要朝兩個正在搜索的漢子撲去。

    黑牛忙伸手阻止他說:“哇操,你忙什麼?打死一個出來二個,永遠都打不完的!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唰、唰”

    兩個傢伙的腳步聲,一步步地向他們接近,銳利的眼光不斷地向四周搜索。

    “小劉,他媽的!怎麼一下子不見了呢?”為首的一個側頭向身旁的夥伴道。

    “王八蛋,大槪往前面走了!咱們趕過去看看,說不定他們就要從那邊出口上去!”

    黑牛屏息等二個漢子離開之後,催促著白長風躡手躡腳往後退。

    有頃,他們二人終於找到黑牛熟識的一間秘室,怎料,這裡早有人埋伏,正當黑牛推門進去時,已被他發現了。

    “咻!”

    黑牛射出一把飛刀忙把身子縮回來,他眼捷手快,又有一個做他的刀下鬼。

    緊接著,黑牛拉著白長拼命地跑,後面凌亂腳也緊追不捨。

    此時,他已被多條的通道搞亂方向,只有到處亂闖,像個沒腦袋的蒼蠅。

    最後,他們走到通道盡頭時,竟找不到出路。

    而後面有人追趕,既不能折回去,又不能前進。

    “他奶奶的,這下是母豬鑽籬芭——————進退兩難囉!”

    “怎麼辦?”白長風問道。

    “找一找,這裡到處都有機關暗門,也許運氣好的話就能找到暗鈕。”:他們二人盡力摸索,意欲找出機關暗鈕,可是,任他們找遍了,也找不出類似暗鈕的東西。

    “他奶奶的,老子就不信會沒有暗鈕,除非暗鈕藏在他媽的褲襠裡。”

    “嘩啦啦!”

    正當他們二人找得焦頭亂額之際,忽聽一陣巨響,聲音發自他們的背後,他們不杓而同地回頭一看。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臉色頓時大變!

    黑牛一聲:“我的媽媽眯喲!”

    原來是一道鐵柵落地,把他倆困在鐵柵之內了。

    “哈哈——”

    一陣狂笑聲響起,但四處不見人影,這笑聲從何而來?

    這下可邪門了!

    有頃,笑聲方歇!

    通道上鴉雀無聲。

    連剛才追趕的腳步聲,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

    黑牛和白長風二人大感詫異,展目一掃。

    黑牛眼見四周無人,忙趨至鐵柵門,蹲下身子緊板鐵柵下緣,急欲將鐵柵門抬起。

    白長風見狀,也趕緊上前幫忙。

    然而,鐵柵門卻關得牢牢的,儘管他們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未能如願以償。

    “哇操!”

    “哈哈——————”笑聲又起,接著有人說:“小子,憑你們兩人的力量就想扳開鐵門嗎?哈哈!下輩子吧!”

    黑牛一怔,連忙尋找聲音的來源,但笑聲很快又停止了。

    四周又恢復一片死寂。

    “臭賣鳥的!”黑牛拉開嗓子試探,說:“你要是有種的話,就滾出來較量較量!”

    “嘿嘿!你們已成了被困之獸,還要較什麼量?老夫又不是笨蛋,快把兵哭丟出來!”

    黑牛這才注意到通道上面有好幾個小洞,在昏暗的燈火之下不容易看得出來,聲音可能是從上面那小洞傳出來的。

    “聽到沒有?把你們二人的力劍丟出來!”

    聲音確實從那小洞裡透出來,這次黑牛已經聽得很清楚。

    歹徒躲在上面命令他們丟出刀劍,無疑的,他們對黑牛快速、奇準的刀法嚇破了膽子,在黑牛尚未丟出兵醜之前,自然是不敢露面的。

    黑牛抬頭叫道:“臭賣鳥的,男子漢大丈夫,何必藏頭縮尾,太遜了!”

    “媽的,閉上你的狗嘴!”

    “哎呀!何必跟他多費唇舌!”另一個聲音說:“先給他點顏色瞧瞧吧!”

    先前的聲音大叫:“你們再不聽話,不把傢伙丟出來的話,可別怪我們不客氣啦!”

    黑牛冷笑道:“哇操,來者不怕,怕者不來!老子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還有什麼客氣可言的?憑你們這些狐群狗黨的東西,又有什麼客氣可言?”

    “好,把開關打開!”

    突然,從黑牛二人頭上,噴出一陣陣白色煙霧,立刻瀰漫鐵柵裡。

    “咳咳”

    黑牛立刻屏住氣息,白長風頓戚呼吸困難,連連咳嗽起來。

    “喂,看到沒有?這是苗疆瘴氣提煉出來的蝕骨霧,半個時辰內你們將煙消雲散化為鳥有。”

    另一人接道:“限你們在十秒鐘之內丟出傢伙,要不然嘿嘿”

    黑牛和白長風面面相覷,心裡不禁暗暗焦急。

    “一、二”上面的聲音開始數著:“三四”

    黑牛故作鎮靜地說:“臭賣鳥的,何不先把蝕骨霧關起來?”

    “五、六”

    上面不加理睬,繼續地數著,蝕骨霧依然飄著,二人不禁暗叫糟糕。

    在這種緊迫的情形之下,黑牛隻得認命了,他向白長風便了個眼色。

    “七、八”

    “臭賣鳥的,我們認栽了,看好,我們要丟傢伙了!”

    “丟吧!”接著叉命令夥伴說:“喂,收了蝕骨霧!”

    俄頃,白色煙霧立即消失,黑牛和白長風也暗暗舒了一口氣。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們只好丟出刀劍。

    上面立刻起了一陣騷動!

    “還有暗器飛刀!”

    黑牛無奈掀開胸前衣襟,只見裡面藏滿了數十支飛刀,黑牛全解了下來,丟出欄柵之外。

    片刻,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五六個壯漢手持兵刃出現在通道口。

    黑牛雙手抓住鐵柵,眼巴巴地看著五六個神氣活現的壯漢漸漸走近。

    突然,他眼睛一亮,認出其中一人竟是那天消失在醉仙樓的傢伙——麻老大!

    現在黑牛已經明白,醉仙樓也有秘密通路,可以通到不要命妓院的地下秘室。

    醉仙樓是在北大衚衕,距離不要命妓院,少說也在三、四條街之遙,由此可見這地下建築非同小可。

    黑牛對於不要命妓院的好奇心,越來越濃厚了,尤其“神仙谷”及地下秘室。

    “嘿嘿!臭小子,現在總算學乖了吧!”為首的一個壯漢裂開著獅口似的嘴巴說。

    “土地爺放屁——你少神氣。”黑牛不悅道:“咱們還有得瞧的!”

    “他媽的,痲老大,先給他一點苦頭吃,叫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喂,把門打開!”麻老大抬頭暍道。

    哇操!

    原來機關暗鈕還設在上面,難怪黑牛剛才找遍四處沒有找到。

    鐵柵徐徐上升。

    在鐵柵外守候的五六個大漢如臨大敵,個個手持兵器,以防黑牛有什麼詭計。

    麻老大目露兇光,氣勢凌人地暍道:“舉手!一個個給我滾出來。”

    黑牛與白長在刀劍的威脅下,只得聆聽擺佈,雙手高舉從通道盡頭走出來。

    黑牛恨恨地低聲罵了一句:“我操!”

    誰知,麻老大耳尖聽到了,怒道:“黑小子,你剛剛操什麼呀?”

    “拍拍!”

    兩個耳光打得黑牛臉上一陣火辣。

    白長風也被打得嘴角淌出了血。

    這是下馬威,他們二人只得暫時受辱。

    麻老大怒目圓睜,滿臉煞氣,狠狠地說:“他媽的,狗孃養的,你們打死了我好幾個弟兄,這筆帳老子要好好一筆一筆的算。”

    “麻老大,咱們的舵主等著呢,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麻老大旁邊一個大凸眼的傢伙提示說。

    “哼!咱們騎驢看唱本——————-等著瞧!”

    麻老大瞪了黑牛一眼,側頭向大凸眼的傢伙吩咐說:“給老子綁起來,帶到舵主那邊去!”

    大凸眼抓了一條繩索,就準備把黑牛和白長風的手腕反綁起來。

    “不必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粗壯的聲音出自他們的背後,眾人一聽,不禁轉頭望了過去!

    哇操!

    這人到底是誰?

    是敵?

    還是友?

    黑牛能谷順利逃離魔窟?

    神仙谷到底是個怎樣神秘、剌激的地方?

    為什麼黑牛對它充滿了好奇?——

    玄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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