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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蕭伊涵在得到過去房東的同意後,當晚便搬回原來的老公寓,為了籌措明天得交給醫院的第二筆醫療費,她不得不將伊依獨自留在家中,前往酒店上班,好先向史大班調個頭寸。

    史大班一見她來上班,便笑得合不攏嘴。「露娜,我如果知道-今天會『重出江湖』,早就先為-打上廣告了。」

    「大班,-太看得起我了。」來這裡工作是情非得已,哪個好人家的女孩願意在這種地方待下去,還不是為了生存。

    「我說的是實話。」

    史大班又開心地說:「沒衣服換是吧?-過去留在我這兒的旗袍,我都不捨得送人呢!快換上,我們這裡就沒一個女人穿旗袍有-那股味道。」將她推到更衣室門口,「別忘了上點妝。」

    「我知道。」蕭伊涵點點頭,勉為其難地走進更衣室,衣櫃裡果真掛滿了她當初留在這兒的旗袍,看著它們……她的心不禁泛起一陣酸澀,想起那段苦澀時光,她忍不住卻步了。

    耗了近半個鐘頭,史大班等不及地敲了敲更衣室的房門。「露娜,要快點呀!我剛剛將-回來的消息放出去,一堆人點-的臺呢!」

    「哦!我馬上來。」想起妹妹,她便不再延宕地將衣服換上,又拿出化妝包在臉上稍稍加了些粉彩,讓自己看來有精神些。

    一打開門,史大班忍不住吹起口哨,「美……-還是這麼美,快……有位客人雖是生面孔,但是出手大方,出了十倍的價錢點-的臺呢!」

    「好,我知道了。」蕭伊涵不得不過去,因為他的十倍價錢對需要錢的她而言,可是天大的恩賜。

    她立刻走了過去,一進包廂的-那,她整個人僵硬地怔愣住,就連呼吸都顯得困難。

    是他!怎麼可能是他?他是來找她的?或者只是碰巧?

    「才一天不見,感覺就變生疏了?」李慕丞-起眸,俊美的雙眼裡閃過一道熱情的光影,而那光影只凝聚在她身上。

    蕭伊涵深吸了口氣,跟著扯起媚笑,在他身邊坐下,「李先生,真是稀客呢!可別忘了以後要常來捧露娜的場喔!」

    李慕丞斂下表情,見她如此,他突然變得森然不語。

    「怎麼不說話了?我看變得生疏的是您吧!」她見他陡轉沉默,只好拚命拿出當初所學的酒女伎倆來應對了。「我看先喝點酒吧!只要您大爺多喝些,我們這些小女子就能多賺些蠅頭小利。」

    她拿起酒瓶為他倒酒,見他不喝,她只好替他喝了。「唉……算了,李先生不肯賞臉,就當是你請我喝-!」

    說完,蕭伊涵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這杯總該給個面子吧?」

    可是他仍舊沒有任何反應,蕭伊涵也不想再笑臉迎人、委屈自己,一攤淚影在眼眶中閃爍,既然如此,她何不醉了一了百了。

    拿起酒杯,她又出其不意地在他面前一飲而盡,眼看她又倒了一杯,這次李慕丞不再保持沉默了,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這是做什麼?想醉死自己嗎?」

    「哈……哪個舞女晚上不是醉著回去的?」她微-起眸,笑得恍惚,「這不是您這位有錢大少爺能明白的。」

    「不管我了不瞭解、明不明白,-是不能再喝了。」他拿開她手裡的酒杯,「今晚我包了-,鐘點全算我的。」

    說完,他便將她帶出包廂。

    「你這是做什麼?我從不出場的。」蕭伊涵驚慌大叫。

    她的叫喊聲驚動了其它客人,史大班趕緊上前打圓場,「這位李先生,我們露娜比較不同,她是不--」

    「如果我非要呢?」李慕丞-起眼說。

    史大班用力吸口氣,「不好意思,若真如此,那我只好報警了。」

    「可以,那-報警呀!」他冷冷地睇著所有人。

    史大班怎容她的小姐被欺負,立刻喚來幾位虎背熊腰的保鑣,「制止他,我去報警。」

    「大班。」蕭伊涵見了趕緊喊住她,對她搖搖頭,「不要……我跟他走,不要報警。」

    「露娜!」史大班愕然地看著他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讓我跟他出去談談吧!」蕭伊涵沒轍,只好隨他離開。

    當她坐進他的車裡,她不禁笑問:「李先生包我出場,接下來是想去哪家飯店?或是你家呢?」

    「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李慕丞用力地喊道。

    「那真是對不起了,不知道你要我用哪一種口氣呢?」她轉過臉,望著他釋出一抹笑。

    「跟我回去。」他-起眸。

    「哦?你的意思是去你家嗎?好啊!開車吧!」她看向車外,「嗯……我的鐘點費不便宜喲!一小時就要一萬,要的話就動作快點,我不喜歡拖拖拉拉的。」

    「-到底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他的表情和他的語調一樣沉冷。

    「不就是舞女嗎?」她肆笑著,「你要比作妓女也行。」

    「夠了,我知道-是想懲罰我,但這樣的代價未免太大了。」他用力踩下油門,火速朝前直奔。

    她被他瘋狂的舉動給嚇到了,震驚地看著他,「你在幹嘛?」

    「-不是要我快嗎?我正在快呢!一小時一萬,我可不能浪費在車程上。」他抿緊唇說著。

    蕭伊涵閉上眼,也生氣了,「隨便你。」

    他的速度果真越來越快,本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他只花了半個小時,就來到李家後面一處無人的草叢內。「我想-並不想讓張嫂他們看見-穿成這副模樣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只是想羞辱我,也不需要用這種恫嚇的方式。」她看著窗外,卻被高高的草叢給擋住視線。

    「不用害怕,我並不想嚇。」

    「那你快放我下車。」她抓著門把拚命掰著。

    「把它掰斷了,-就更別想出去了。」他望著她一副驚悚的模樣。

    「你!」

    「別緊張,我只不過是想向-道歉。」他用力往後一靠,並伸出手揉著自己繃疼的眉心。

    「你是什麼意思?」蕭伊涵停下掰開門把的動作,錯愕地看著他。

    「我知道我誤解了-,但在我瞭解真相之後,-就突然不見了,當時我又急又恨,事後又看見-回到酒店上班,我簡直快氣瘋了。」

    「你知道了?」她的心突然抖得好厲害,她最大的心願,不就是想澄清自己的冤屈嗎?

    「對,我知道-是被陷害的,而我也是頭一次這樣失去冷靜,居然會上了對方的當。」他忍不住苦笑著。

    蕭伊涵一顆緊繃的心驀然一鬆,她淡淡地笑了,「那就夠了,能夠澄清一切,還我清白,這樣就夠了。」

    「不夠!」他大聲地吼道。

    「那你想要怎樣?」

    「跟我回去。」他的銳眸不再掩斂柔情,沉沁的嗓音裡帶著一抹梗凝,「我需要-,真的需要。」

    「需要我……」蕭伊涵心一熱,可卻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你是說……明天就是國際展的日子,需要我回去幫忙?」

    「雖然這也是其中之一,卻不是最重要的,我是要-回去……與我長相廝守。」他緊握住她的手,「我無法容忍-像花蝴蝶似的周旋在一堆男人身邊,絕對無法容忍。」

    蕭伊涵眼底泌出淚來,心卻悸動顫抖,「這代表什麼?」

    「當然是……愛了!」頭一次,他非常認真地對一個女人說出這個字。

    原以為這個字很沉重,很難說出來,可當它真正脫口而出後,他才發現說愛她是這麼容易、這麼真實。

    「愛……你的意思是你愛我?」蕭伊涵覺得自己好想哭。

    「對,我愛-……非常非常愛。」他的心同樣火熱,望著她那凝霧的眼,「-怎麼還哭呢?」

    「我好感動,可又怕那只是海市蜃樓。」她不斷落淚,傻氣地說。

    「-還是不相信我?!」他有點無奈、有點生氣,更有股想緊摟著她的衝動,心動不如行動,下一秒他便箍緊她纖細的身子,熱唇埋在她發上,眼底閃過幾許複雜的光影,「愛一個人真的是很莫名其妙,也是強迫不來的,到底我為什麼會愛上-,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也愛你。」她被緊緊鎖在他胸前,-啞地說。

    「既然如此,跟我回去,嗯?」李慕丞的大掌撫在她的發上,感受她那絲緞般柔順的烏絲在指間滑落的美好觸感。

    「可我怕。」她低語。

    「怕什麼?」

    「你是這麼善變,我不知道能不能再次承受你突如其來的狠戾。」想起那次的誤解,她的身子竟控制不住地打起了冷顫。

    他心疼地再次摟緊她。「別怕,這種事絕不會再發生了。」

    他輕輕叼住她一隻耳垂,大掌滑過她纖細的柳腰,這時他才發現她的確有穿旗袍的本錢,那合身的剪裁將她曼妙的曲線完全展現了出來。

    突然,他恨起在酒店裡的那些男人,他們居然看盡了她一切美好,這樣的美合該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也只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這件衣服太緊了,有點麻煩。」他的下腹越來越火熱,拉扯的動作也變得越來越粗魯。

    「不行,這旗袍很貴的。」她抓住他的手。

    「我賠-就是了。」

    他-起眸,欣賞著她姣好的身材,體內的慾望也越來越熾熱了,他完全不顧蕭伊涵的抗議,大手輕易撕裂了那貼身的布料,強勢地佔有了她。

    一場火辣的激情就在車內展開,同時延燒起無盡的愛戀……化為璀璨的彩虹光影。

    纏綿過後,他抿笑看著她羞紅臉兒的嬌媚模樣,「對不起,我太粗暴了,弄疼-了?」

    「沒……」她搖搖頭。

    「那意思是還可以再來一回?」他調笑地問。

    「嗯!」啊!她到底在說什麼呀?!蕭伊涵倉皇地趕緊改口,「不……不行。」

    「看-緊張的,不過是逗-罷了。」他細心地為她卷下旗袍,腦海裡乍然迸現了一個主意!

    「有了!」李慕丞笑道。

    「有什麼?」

    「明天參展的衣服我有了新的點子。」他立即坐起身子,拿起手機按了一串號碼,「小雷,你過來我家一下,我想換掉我們的主秀服。」

    「天,明天就要比賽了,現在換掉,新的衣服在哪兒?」凱特帝的設計師小雷揉揉睡眼,嘯得坐直身軀。

    「不知道。」李慕丞很坦白地說。

    「那怎麼可以--」

    「你現在馬上過來就是了。」李慕丞下令。

    「好……好吧!」老闆有令,他怎能不聽呢?

    待他掛斷手機,蕭伊涵不得不說:「你這麼做絕對是異想天開。」她震驚於向來沉穩的他也會有這樣的衝動!

    「就算是異想天開,但不試試又怎知行不行呢?」他扯唇一笑,跟著發動車子,「走,咱們趕緊回去,現在張嫂應該睡了,明天她一早醒來看見-,鐵定會很開心的。」

    「可是我並沒有說要跟你一起回去啊!」蕭伊涵立刻說。

    「要不然-還想回哪兒去?」現在的他才不會輕易放她離開自己。

    「伊依還在老公寓裡,雖然她現在會自動去我放餐點的地方找東西吃,但我還是不能丟下她。」看樣子蕭伊涵說什麼都得回去了。

    李慕丞思考了會兒便說:「-放心,我會請人將她帶過來的。」

    「可是--」

    「一切交給我好嗎?-先回去躺會兒,馬上會發現伊依就出現在-房門口。」他對她眨眨眼,得意一笑。

    「嗯……好吧!」她想回去,可他也正忙著,不能耽誤他的時間,尤其現在她的衣服破成這樣,又不能自己搭車回去,看來她只好信他一次。

    看著窗外,她發現有顆特別明亮的星辰正在她眼前閃爍著,就像是她現在的心情,已有了絲絲喜悅的光影,但願明早的曙光一現,能帶給她整日的陽光。

    真不可思議!

    說起李慕丞這男人在工作時的態度,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當小雷來到李家後,兩人便開始為新的款式設計進行討論與研究,兩個小時之後雛形終於出來了,接著便是大半夜跑去工廠吵人,調用特殊布料裁剪制裝,趕在天亮以前完成。

    也就在這段時間內,蕭伊依又回到了蕭伊涵身邊,姊妹相擁而眠。今晚好溫暖,蕭伊涵有了一夜甜美的夢。

    可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她卻看見李慕丞和小雷撐著一雙惺忪睡眼坐在客廳裡。

    「你們忙了一晚,到底成果出來了沒有?」她疑惑地看著他們。

    李慕丞的表情雖疲累,但是精神還算不錯,他立即笑著對小雷勾勾手指,「去拿出來吧!」

    「OK。」小雷立刻走進他們昨天埋首苦幹了一整晚的書房。

    這時候張嫂正好端著早餐出來,當她看見蕭伊涵時,顯得又震驚又開心。「小涵,-真的回來了,先生沒騙我,他沒騙我,真的把-找回來了!」

    「我哪敢騙-呢?要是真騙了-,-一怒之下罷工不做飯了,那還得了!」李慕丞笑笑說。

    「先生,你就會挖苦我。」張嫂睨了他一眼,又轉向蕭伊涵,「小涵……不,我可能要改口喊-少奶奶了,想吃什麼?我這就去做。」

    蕭伊涵臉兒一臊,「別這樣,-這麼說會讓他尷尬的。」

    「我有什麼好尷尬的,張嫂說的是事實。」他-起眸,魅惑一笑。

    「瞧吧、瞧吧!是事實耶!」張嫂趕緊開心應和,「我知道少奶奶最愛吃烤吐司了,我這就去弄。」

    瞧張嫂胖呼呼的身影往廚房走去,蕭伊涵的心底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這時候小雷走了出來,手裡拿著衣服,「看,怎麼樣?」

    蕭伊涵隨意抬頭一瞧,卻愕愣住了。這件衣服好美呀……雖是以中國旗袍的樣式為主,可是布質完全採用輕軟的絲紗,讓它呈現不同於原味旗袍硬板的柔軟與質輕,底下又以短裙作設計,剛好可以展現蕭伊涵修長的美腿。

    「願意穿著它,為我再走一次伸展臺嗎?」李慕丞微-起眸,柔柔地笑望著她,從她那眼中的燦然光影,他知道她很滿意它。

    「我……我怕我沒辦法將它的美表現得淋漓盡致。」她很想穿上它,可又怕自己能力不足,想想她也已經有好一陣子沒練習臺步了。

    「一定可以的。」他對她有信心。

    「我……好,我試試。」她點點頭,忍不住伸手摸那柔軟的布料。

    「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環,現在得請伊涵幫我試穿一下,這樣我才能將它修得更盡善盡美。」小雷跟著笑說。

    「我真能先試穿它?」蕭伊涵好興奮。

    「當然可以,快去吧!」在李慕丞的眼神鼓勵下,蕭伊涵趕緊拿著它回到房間換上。約莫十分鐘後,她再度出現在樓梯口,立刻讓樓下兩名男人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太棒了!-纖合度,一點都不用改。」小雷開心地說。

    「嗯,簡直就是為-訂作的。」李慕丞目不轉睛地讚歎道。

    「本就是為她訂作的。」小雷笑著吐他槽。

    「說的也是。」李慕丞優雅地走上樓,牽著蕭伊涵的小手一塊兒下來,「我已迫不及待想看看今天下午的展示會場上,觀眾們會如何驚豔了。」

    「可是我還是--」

    「噓!有我在,什麼都不必害怕。」說著,李慕丞已忍不住抬起她的小臉,深深吻住她。

    小雷摸摸下巴,這才發覺自己竟變成了電燈泡,才打算離開,就見張嫂端了早餐過來。他趕緊扶住她的肩,小聲地對她說:「這裡燈太亮了,用不著咱們,我們先退出去吧!」

    張嫂偷瞄向熱吻的兩個人,也忍不住點頭笑了。

    今天是四年一度的國際眼裝展,又恰巧遇上凱特帝的二十週年紀念日,對他們而言,意義十分重大。更幸運的是,主辦單位決定於臺北晶華酒店展出,頓時讓這裡成為冠蓋雲集、賓客如雲的時尚焦點。

    蕭伊涵自從來到會場,就一直緊張不已,化妝之餘,還不停找機會練習臺步,希望能快點兒熟悉步伐,可別到了重要時刻,她卻連一步都跨不出去。

    「伊涵,不要這麼緊張。」李慕丞走向她,輕撫著她的肩。

    「可是我真的好怕搞砸,慕丞我……」

    「別擔心,就算真的搞砸了,我也不會怪。」他擰擰她的鼻尖,「-沒聽過一句話嗎?越是期待做好一件事,就越是礙手礙腳,所以只要放開自己,到時候隨心所欲地表演,那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蕭伊涵點頭笑了笑,再看看牆上的時鐘,「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公司抽到第幾組出場?」

    「總共有二十四個國家參加,主辦單位精選了十六個廠睥,我們剛好抽到中間一帶,第八組。」

    「那我也該換衣服了。」蕭伊涵說完,便走進化妝間由美容師和助理為她做最後的打理。接下來是她最忙碌的時刻,但自始至終,李慕丞一直待在她身邊陪伴她,讓她完全無後顧之憂。

    待一切就緒時,已經輪到第三組登場了。

    這時候李慕丞走近她,目光痴迷地望著她絕美的模樣。「真擔心-會引起騷動,比衣服還令人注目。」

    她忍不住掩唇一笑,「你把我說得太好了。」

    「我是說真的,-一定會成為明天各大報的最佳女主角。」

    「哦?那你還敢讓我拋頭露面?」她對他皺皺鼻子,開著玩笑,「不怕我被人給拐跑了?」

    「不怕,因為我知道-的心這輩子永遠都只屬於我。」他自信地-起眸,語氣雖然狂妄霸道,但蕭伊涵就是喜歡他話裡暗藏的佔有慾。

    「你就是這樣。」蕭伊涵笑得婉柔,「我該出去和其它模特兒會合,再做一次整體彩排了。」

    「嗯!快去吧!」兩人相偕走出休息室。

    其它模特兒一見他們來了,立刻站起身來,在李慕丞的鼓勵下,大夥兒全都信心滿滿。

    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後,終於輪到「凱特帝」登場。

    前面由小模特兒上場暖身,到了主秀時,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等待著,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凱特帝的「LADO」在秋季展時已造成轟動,連國外媒體都爭相報導,因此眾人對這次的國際參展作品,更是抱著非常大的期待。

    燈光忽滅,在場觀眾一陣驚歎,不久燈光乍現,在舞臺上忽隱忽現地閃出詭譎的光影。

    數秒後,一道-纖合度的人影慢慢現身,她身上那件短旗袍的絲紗質料有著燈映效果,在燈光的閃動下,也跳耀著耀眼光芒,令所有人都興奮不已。

    啪!

    燈光頓時大亮,蕭伊涵極具曲線美的身影出現在大夥兒眼底,她身上剪裁合身的代表作不但為她加了分,她的美麗與溫柔的笑容,也同樣讓它成為今天的焦點。

    從出場到退出足足有三分鐘之久,可大家幾乎都忘了呼吸,直到她消失在舞臺,觀眾才想起鼓掌這回事。

    啪啪啪……大家激賞的回應讓李慕丞興奮不已。

    而接下來幾家的表演就顯得相形失色,完全入不了觀眾眼底,如同李慕丞所言,蕭伊涵和她身上的衣服,儼然已成為今天國際展上各大媒體所追逐的對象,亦將「LADO」的名聲推上登峰極限:至於死對頭「Ms-K」的服裝,卻因為缺少多樣化與求新求變的精神,變成最乏人問津的廠牌。

    國際展結束後,便是晚宴時刻,這段時間裡,李慕丞得忙著應付大家接踵而來的問題,有關於服裝、公司,更有許多關於伊涵的詢問。

    他也很坦率地表示蕭伊涵是他的未婚妻,兩人即將步上紅毯,雙喜臨門,大家的祝福聲又一波波地襲來……

    「好累。」

    終於回到了李家,確定蕭伊依睡了後,蕭伊涵才安心地回到自己房間,踢掉高跟鞋,恨不得馬上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謝謝-,伊涵。」李慕丞走了進來,溫柔地圈住她的腰。

    「怎麼這麼說呢?我才要對你說謝……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更謝謝你為我製作一件讓我如此喜愛的衣服。」她轉過身去,笑語嫣然地望著他。

    「那是-給我的靈感。」他摟緊她,「我猜對了吧?今晚-當真成為各大媒體注意的對象,鎂光燈直在-身上閃爍不停,說真的,我頭一次感受到吃味的滋味。」

    「你吃醋了?」蕭伊涵捂著嘴,這真是不可思議呢!

    「當然,以前鎂光燈下我才是主角。」他故意開著玩笑。

    「好嘛!那……以後我就在家幫著張嫂洗手做羹湯,你可以和以前一樣,成為眾多女人趨之若騖的對象。」說時,她忍不住嘟著小嘴。

    「這下換-吃醋了?」他俊魅的臉上掛著一派灑脫的笑容。

    「我才沒有呢!如果你要左擁右抱,那我就淑女遠庖廚,到外頭自力更生。」她挺起胸,倨傲地說。

    「哦!算我怕了-好不好?」她這一自立,不是當酒女就是舞女,可是會嚇壞他的。

    「那你呢?」她一雙藕臂勾住他的肩,柔媚地笑問。

    「我?」

    「還會帶著不同的女人回來嗎?」她如蜜的紅唇緊貼在他的下顎,此刻的她嫵媚又多情,無一處不讓他心動。

    「嗯……那要看-怎麼鎖我的心?」他又逗她。

    「那你說,我得用什麼鎖?是電磁鎖、三齒號碼鎖、還是鋼絲十孔按鍵鎖?」她對他眨眨眼。

    「哇塞!-對鎖還挺了解的嘛!」那東西扣在心上會痛死耶!

    「那當然,因為以前我就是在鎖公司上班呀!」她甜甜一笑,「快告訴我,我可以請我以前的同事寄給我。」

    「拜託,我能不能不用那種可怕的金屬?」他-起眸,魅笑地睇著她的小臉,

    「我只要那晶瑩剔透、純淨無瑕的東西鎖住我。」

    「人家不是給你了?」就是那隻害她被冤枉的水晶龍嘛!

    「不是,-一直都搞錯了,我所說的不是任何東西,而是-的心……」他伸出指點了下她的左胸,順勢握住她的凝乳,將她推倒在床面。

    在熱情奔騰之際,蕭伊涵終於懂了……原來他跟她一樣,要的只是對方的一顆真心。

    「它早就屬於你了。」她閉上眼,接受他火熱的吻。

    「我也是……」

    【全書完】

    編注:1敬請期待「總裁初體驗」之二--《惡魔總裁的專情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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