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有夠香!哇操!一家烤肉萬家香!
連昏睡在地上的聞湘也聞香而起了,他起身一見自己躺在一個晦暗的山洞中,不由一怔!
他聳鼻一聞,立即發現香氣來自洞口,於是,他起立了!
可是,他立即發現自己的下身怪怪的,他忙朝身上一看!
這一瞧,他發現自己穿著一件絲綢藍色儒衫,他不由怔道:“哇操!是誰和我開玩笑,我怎配穿上這種上等料子呢?”
他仔細一瞧,立即發現衫前沾了不少的鮮血,他嚇得立即將它脫掉,卻當場發現自己居然沒穿內褲。
哇操!怪不得方才覺得怪怪的哩!
他正在暗怔之際,卻發現自己的胯下居然有一根軟綿綿,長乎乎的寶貝,他駭得立即伸手一摸!
因為,他明明記得自己的貨兒沒有如此大呀?
他連摸帶扯一陣子之後,它居然“起立”“敬禮”了。
他立即被那“香菇頭”嚇壞了!
他不敢相信的鬆手盯著它了!
好半晌之後,它悄悄的洩氣低垂下去了,他正在一怔,卻聽呵呵一笑道:“好小子,你可醒來了,過來吃烤免肉吧!”
那嗓音甚為陌生,他立即問道:“你是誰?”
“呵呵!百聞不如一見,出來瞧瞧吧!”
“是不是你取走我的內褲?”
“是呀!你昨夜尿溼了,我已經將它洗淨烘乾了,接著!”
“颼!”一聲,一件純白的紗質內褲立即飛了進來,他接住一瞧,立即叫道:“哇操!它不是我的啦!”
那聲“哇操!”立即使坐在洞口的米高暗喜道:“天呀!他終於恢復記憶了,我該小心啦!”
他立即應道:“先湊合穿著吧!”
“這……我不習慣穿別人的內褲啦!”
“那就免穿啦!”
他略一猶豫,又道:“我的上衣及外褲呢?”
“我不知道呀!湊合穿啦!”
“這………你是誰呀?”
“你見過的人啦!”
“可是,我對你的嗓音不熟呀!”
“你一天到晚駕車,見過那麼多人,怎會全部記住呢?”
“我就有這個天才哩!咦?你怎知我在駕車呢?”
“我還坐過你的車子哩!”
“不可能!”
“要不要打賭?”
“好!賭什麼?”
“你若輸了,一年之內,必須聽我的話,我若輸了,一輩子全聽你!”
“這……你不會叫我去做壞事吧?”
“呵呵!你把自己瞧得太高啦!賭不賭?”
“賭啦!”
說著,匆匆的一整儒衫,立即走了出來。
此時的米高正是作自己被聞湘解救時之打扮,他一見聞湘走過來瞧著自己,立即含笑道:“謝謝你救我一命!”
“啊!原來是你,好呀!你真不上路,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救回家,你卻把我那一百零一套襖褲穿走了!”
“呵呵!我事後不是完璧歸趙,而且還贈送你們銀子嗎?”
“哇操!誰稀罕那種來路不明的錢財,走!你跟我回家,我馬上還你!”
“慢著!你說認輸了吧?”
“這……好吧!我輸了!你吩附吧!”
“呵呵!敢作敢當!有氣魄,很好!我喜歡!來!把它吃了吧!”說著,自行拔下一條免腿啃咬著。
聞湘先吸口香,再好好的啃咬著。
沒多久,他手中之免肉便已經清潔溜溜了,立聽他問道:“此地是何處呀?怎麼挺陌生的呢?”
“雁蕩山,來過嗎?”
“哇操!是雁蕩山呀!我才不來哩!山路陡又彎,不好賺啦!對了,扯了老半天,你叫什麼名字呢?”
“米高!”
“什麼?米糕呀!笑死人啦!那有這種名字呢?”
“純比聞香、聞臭好聽吧?”
“哇操!你別胡說!我那個湘是代表湖南之湘哩!”
“好!聞湘,你怎會來到此地呢?”
“是呀!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哩!你如何發現我的呢?”
“我抓免要烤肉,卻聞到一股尿騷味,入內一瞧,才發現你呀!”
“這……我怎會來到此地呢?”
“你好好的想一想,你最近在幹什麼吧?”
“好!你別吵!”
說著,伸手欲抓亂髮思考一下。
卻見自己的頭髮已經梳妥,而且尚插著一物,他拔下來一瞧,赫然是一支名貴的玉釵啦!
“哇操!我怎會有它呢?”
“誰知道!”
他突然發現釵身刻有一個“倩”字,他不由叫道:“哇操!這是查某的玩意見,是誰在和我開玩笑呢?”
“誰知道!”
他搔發苦思了!
米高暗自緊張了!
他緩緩的走到遠處一株樹下去納涼了!
往事如潮,聞湘想得頭昏腦脹了!
他焦躁的來回徘徊了!
突聽米高問道:“你記得你曾載章萬財到開封大相國寺吧?”
“記得!”
“就由那兒想起吧!”
“咦?你怎會知道此事呢?”
“你別管!快想吧!”
“好!我送他到大相國寺附近之後,他吩附我在寺中候他便走了,我便趕車入寺,然後………然後去猜謎,得了好多的彩品喔!”
他立即浮現出笑容。
可是,他馬上又想起那三個流氓及以後之事,他的神色立即一陣驚慌,而且,維持了好一陣子。
突聽他啊了一聲道:“哇操!一定是她在戲弄我的?”
“誰?”
“是一位查某,她的身子好香喔!”
“你見過她嗎?”
“沒有!因為,我昏過去了!”
“說清楚些!你不是將馬車駕到林中躲著,怎會不見呢?”
“哇操!你怎會知道呢?”
“是我替你揍了那三個流氓及他的朋友啦!”
“啊!原來是你呀!你為何要如此做呢?”
“你可真好奇哩!好吧!我為了要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在暗中保護你啦!”
“原來如此!哇操!不對!你會被人打得半死,怎能保護我呢?”
“唉!真受不了!神仙也有落難時呀!你瞧!”
說著,一掌朝六尺外的大樹劈去。
“嘩啦!”一聲,大樹立即連根拔起。
聞湘嚇得忙躲入洞中。
“呵呵!你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咱們是友非敵,則亂來呀!”
“呵呵!安啦!你再說下去吧!”
聞湘不再多問的立即敘述自己離開馬車及追蹤大馬車終於昏迷不醒的經過。
米高忖道:“他原來是被天狗妃所擒呀!咦?難道百泉莊中那批人會與天狗妃有關連嗎?”
他立即問道:“你醒來之後,瞧見什麼啦?”
“哇操!我的頭怎會痛呢?”
“咦?難道在新舊記憶交替之際會頭痛嗎?”
他立即含笑道:“別想了!”
聞湘噓口氣,揉揉太陽穴道:“好多了!”
“阿湘,咱們先別想那麼多,不過,那名將你弄昏的人一定不是好人,你說對不對?”
“對!”
“你若再遇上她,她還會抓你,對不對?”
“哇操!很有可能哩!”
“你該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呀!”
“你該改變相貌,甚至搬家讓她找不到你,對嗎?”
“對!可是,我不會改變相貌呀!”
“很簡單!你瞧!”
說著,他立即取出一張薄皮面具朝臉上一罩。
“哇操!年輕好多喔!”
“借你戴戴如何?”
“會不會不舒服呀?”
“一試便知二來吧!”
說著,立即上前替他戴上。
聞湘朝臉上一摸,又張望一陣子之後,叫道:“哇操!很舒服哩!你真的要借我戴嗎?”
“不錯!”
說著,他自己也戴上一付中年人面具。
“哇操!你到底有多少張這種玩意兒呀?”
“多哩!它叫做面具,除了洗臉之外,儘量別卸下,而且在戴的時候要注意它與皮膚貼合的情況。”
說著,立即仔細的示範著。
聞湘好奇的學了一陣子,便完全卸戴自如了!
“嗯!很好!走!咱們下山去買些衣衫吧!”
“好呀!走!”
米高為了試探他有沒有遺忘武功,立即說道:“我教你一招功夫,瞧清楚啦!”說完,立即朝前一縱。
“哇換!你會飛呀!”
“試試看呀!”
“我不會啦!別糗我啦!”
“不一定啦!試試看呀!”
“好吧!”
只見他跟著向前一縱,卻立即縱起五丈高,十餘丈遠,嚇得他手忙腳亂的高呼:“救命呀!”
“別慌,輕輕躍下吧!”
遲了,只聽“砰!”一聲,他的臀部結結實實的著地,卻聽他咦了一聲道:“怪啦!怎麼不會痛呢?”
他一起身,地上赫然出現一個尺餘深的渾圓臀部,那件儒衫卻完整如初,分明是功力自動護身之故。
米高欣喜的頷首不語了。
“哇操!米糕,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那會知道呢?不過,我可以教你免“貢龜”之法,瞧!”說著,他立即邊縱身邊示範躍縱及停身之法。
聞湘試驗一兩次之後,便熟透了!
兩人便朝遠處掠去。
聞湘越縱越順心應腳,於是越縱越快,沒多久,便快得好似一溜般,不由令米高暗喜不已!
不久,他疾縱回來道:“哇操!米糕,你怎麼如此慢呢?”
“人一老,就不中用啦!你可別迷路啦!”
“好吧!我跟你跑啦!”
兩人立即一前一後的掠去。
黃昏時分,兩人終於抵達清樂縣城郊外,立聽米高道:“阿湘,你的身上有血,等我去買來衣衫吧!”
“好呀!快點喔!”
米高略一頷首,立即快步沿著官道行去。
聞湘則閃入遠處林中躲在一株樹上。
半個時辰之後,一部馬車停在林旁,只見米高自車篷中躍下之後,立即朝林中深處行去。
不久,聞湘發現他了,只聽他道句:“我在這兒!”立即爬下樹。
米高低聲道:“我包了一部馬車,讓你嚐嚐坐別人車的滋味吧!”
“真的呀!走吧!”
“別急!先換妥衣衫吧!我在車中候你!”
說著,立即將包袱遞給他。
聞湘打開包袱,立即見到兩套嶄新的藍綢衫、內衣褲,甚至連新靴及新襪也包括在內哩!
他欣喜的立即換上它們。
“哇操!挺合身哩!這個米糕真有眼光哩!這套舊衫褲及配襪該放在何處呢?”
他略一張望,便將它們拋在樹上枝椏間。
他走出樹林,果然看見米高在車中向他招手,於是,他立即拿著包袱進入車廂之中了。
馬車立即朝前馳去。
米高將食盒蓋一掀,道:“趁熱吃吧!”
“哇操!好香喔!穩好吃!”
“那就多吃些吧!”
聞湘果真狼吞虎嚥的大吃特吃著。
米高欣然慢嚼細嚥著。
終於,聞湘吐口氣,道:“哇操!蠻過癮!等我返家後,咱們再算帳吧!”
“免客氣!算我請客,累了吧?睡吧!”
“怪啦!我跑了老半天,絲毫不累哩!”
“年輕就是本錢啦!那就聊聊吧!”
“聊什麼呢?”
“你想不想跟阿琴成親呢?”
“怪啦!你好似什麼事情皆知道哩!”
“我為了要報答你,特別留意些啦!你想不想和阿琴成親呢?”
“想呀!可是,銀子不肯合作呀!”
“小事一件,我可以幫忙!”
“不行!不行!阮阿媽不會同意啦!何況,那太不像話啦!”
“我先借你,你有錢再還,如何?”
“這……回家再說吧!何況,我馬上要搬家呀!”
“兩事可以併成一事辦理呀!你們一成親,就搬新居呀!”
“這……回家再說吧!”
“男子漢大丈夫,要果斷呀!”
“可是,總該讓阮阿媽先知道呀!”
“瞧不出你挺孝順的哩!”
“阮阿媽把我從小拉拔大,至今尚在做女紅,我能不孝順嗎?”
“有理!不過,車伕的收入微薄,你不妨考慮改行!”
“我沒有本錢能改什麼行呢?”
“我出錢,你出面,咱們在京城開一家珠寶玉石店,如何?”
“哇操!拜託你別把我駭死,好不好?”
“怎麼會呢?我在揚州城有一家店面租給人家開珠寶古玉店,我瞧他賺了不少錢,打算把他頂下來哩!”
“愛說笑,賺錢的生意,誰肯頂讓呀?”
“他就肯,因為,他只有光桿一人,賺太多的錢,有啥路用呢?”
“可是,那需要不少錢哩?”
“我一向以錢多為煩惱哩!”
“真的呀?”
“不錯!否則,我上回豈會險些送掉老命呢?”
“是有人劫財害命呀?”
“就是呀!”
“那!咱們如何分帳呢?”
“賺的,歸你,賠的,算我的!唯一之條件是,你們必須給我吃,給我住,如何?”
“哇操!你有沒有發燒呀?那有這種便宜事呢?”
“你忘了我要報答你的救命大恩嗎?”
“真的嗎?”
“真的!”
“你方才說那家店面在揚州嗎?”
“不錯!咱們先去瞧瞧,如何?”
“好呀!反正只要多拖延五、六天的時間而已!”
米高立即朝車伕道:“朋友,改道揚州吧!”
“這……那要多擔擱七、八天哩!”
聞湘忙道:“黑白講!以你這種速度,咱們沿途按三餐休息,至多也不會超過六天,你別唬外行了!”
米高忙道:“無所謂,我加你銀子,多少?”
“這……二兩銀子,如何?”
聞湘正欲叫,米高已經揚手示意他住口,道:“好!你再趕點路,我多付你三兩銀子,如何?”
“沒問題!謝啦!”
鞭花一晌,馬車已經加速馳去。
聞湘心疼的低聲道:“米糕,你太大方啦!”
“呵呵!莫要緊啦!我反正錢多多啦!”
“那也不可以如此亂花呀!”
“呵呵!爽就好啦!歇會吧!”
說著,將食盆朝車外一拋,立即側身而睡。
聞湘躺下怔了一陣子之後,才悠悠的睡著。
黎明時分,車伕剛將馬車停在一處小鎮客棧前,聞湘及米高立即醒來,立即聽見聞湘叫道:“哇操!天亮啦!”
“阿湘,小聲些!”
“知道啦!”
立聽車伕道:“大爺,小的需要打個盹,你們下去用膳吧!”
聞湘忙道:“我來駕車!你這匹馬兒不賴,只要給它進點料,我保證它可以愉快的跑到黃昏。”
“這位大爺,你挺內行的哩!”
“馬馬虎虎啦!我………”
米高忙道:“老弟,算了吧!你又不熟悉此馬性子,咱們去用膳吧!”
“好!好!”
二人立即下車進入客棧用膳。
“米糕!你幹嘛不讓我駕車呢?咱們可以早一天抵達揚州哩!”
“划不來啦!萬一遇上那女人,你該怎麼辦?”
“哇操!有理!好險喔!”
“還有一點要注意的,那就是你以後必須改口稱呼我老哥,我稱呼你為老弟,以免被人聽出疑點。”
“哇操!有理!”
“飯菜來了,吃吧!”
“好!”
膳後,兩人在鎮中轉了一大圈回來之後,一見車伕已經坐在車轅上面,兩人立即上車歇息。
馬車立即再度地行著。
沿途之中,米高為了避免聞湘聽見武林人物談起聞湘之事,乾脆自行下車去購買食物,而且儘量住在小客棧。
第五天中午,他們終於進入揚州城了,米高吩附車伕在一個時辰之後在城門外等候,便帶著聞湘朝前行去。
不久,他們在黃金地段找到一間富麗堂皇的店面,光看“揚州珠寶店”那個金字招牌,就夠氣派啦!
聞湘立即低聲問道:“就是這間呀?”
“不錯!”
“哇操!不得了!要花多少的銀子才能頂下它呢?”
“那是我的事情,進去吧!”
說著,立即昂首闊步行去。
聞湘卻東張西望的跟行而入。
二人一進入廳中,立即有一位清秀少年陪笑上前行禮道:“歡迎二位大爺光臨,請奉茶!”
說著,立即帶他們朝廳前椅上行去。
聞湘一見米高大大方方的入座,他也挺胸入座,立見那少年端來兩杯香茗道:“二位大爺請奉茶。”
米高嗯了一聲,道:“金老闆在嗎?”
“在!他正陪一位大爺在書房中監賞珠寶,請問您尊姓大名?”
“敝姓高,你一說,他就明白!”
“是!請稍候!”
說著,立即快步離去。
聞湘朝店中望了一陣子之後,低聲道:“哇操!這兒的寶貝可真不少,人客也不少,看來生意很旺哩!”
“下午的生意更旺,此地的四位師傅經常招呼不過來哩!”
“真的呀!”
“你以後自會明白!”
“這些寶貝可值不少錢哩!你吃得下嗎?”
“安啦!瞧我的!”
他的聲音方落,一位肥頭大耳,笑口常開,一身錦襖的中年人已經快步上前行禮道:“高兄,勞你久候,罪過!罪過!”
“金兄,別客氣!生意還好吧?”
“託你的福!對了,租期只剩二個月餘,咱們是否再續約?”
“我想收回來自己經營。”
“這……可否寬限一季,因為,我已經接下一批大買賣,約需三、四個月才可以完成,請多幫忙。”
“這………好吧!不過,你需答應我一件事。”
“請說!”
“先讓我及這位老弟在此地見習!”
“歡迎之至,你我合作十餘年,憑這份交情,我不但會傾囊傳授,而且還會將所有的好客戶介紹給你們。”
“太好啦!我這位老弟另有家小………”
“沒問題!後面尚有三間客房哩!”
“此外,我想頂下這些現品,如何?”
“太好啦!免得我為處理它們傷腦筋,不過,價錢方面,必須密談,可否請你移駕呢?”米高略一頷首,立即跟他離去。
不久,兩人進入一間書房中,立見金老闆行禮低聲道:“參見主人!”
“龍山,別多禮!你聽過聞湘嗎?”
“聽過!他是目前最熱門人物,有不少人想瞻仰他一面哩!”
“他就是坐在聽中的那人!”
“真的呀?瞧不出來哩!”
“有關他的事,我改天再說,他攸關天下大計,我打算先讓他在此地逗留一段時期,你妥善安排吧!”
“是!”
“我馬上要隨他離去,不出一個月,必會返回此地,你多費心啦!”
“是!”
兩人立即含笑步回廳中,只聽金龍山含笑道:“高兄,甚盼你們早日返回小店,俾讓小弟一盡東道之誼!”
“沒問題!告辭!”
“小弟恭送!”
“你很忙,請留步!”
“好吧!後會有期!”
二人前行不久,米高便進入一家酒樓包了兩份食物,再與聞湘朝城外行去。
他們剛出城,便看見車伕坐在車轅上取用乾糧,他們一上車,車伕立即揮鞭驅馬,朝前馳去。
聞湘邊取用食物邊道:“老哥,那家珠寶店的生意果真不錯,在你和金老闆入內之際,便完成三筆買賣哩!”
“金老闆一向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生意才會那麼旺哩!”
“老哥,我方才真想把那支玉釵賣掉哩!”
“不妥!你何不送給阿琴呢?”
“可是,那個倩字會令他吃醋哩!”
“她吃過醋嗎?”
“沒有!不過,我聽別的車伕說過,女人最喜歡吃醋啦!”
“你就說是我買來送給你的吧!”
“有理喔!老哥,你的點子挺多的哩!”
“當然啦!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多哩!”
“少臭屁啦!”
“哈哈!用膳吧!”
兩人就這樣沿途愉快的交談著,感情不知不覺的增加著。
這天下午,馬車終於戴著他們來到隆中山下,米高付過車資及賞銀,在車伕的千謝萬謝之下,朝山上行去。
不久,兩人已經抵達聞湘的家門附近,立見柴琴疑惑的自小廳中行出,聞湘忙喚道:“阿琴,是我,阿湘啦!”
說著,立即卸下面具放入袋中。
柴琴似遭雷劈,整個的怔住了!
那對美目迅即充滿淚水。
卻見老阿媽自小廳中出來道:“阿琴,我好似聽見阿湘在叫你,是不是我耳鳴,或思念過度啦?”
聞湘喚聲:“阿媽!”
立即上前去下跪著。
老阿媽淚流滿面,雙手顫抖的一直摸著聞湘的雙頰,咽聲道:“天呀!阿湘,果真是你!多謝菩薩保佑!”
說著,立即跪地叩頭。
聞湘忙扶起她道:“阿媽,你好嗎?”
“好……你一回來,我全都好了,阿琴,你過來!”
柴琴立即羞赧的走了過去。
“阿湘,在這半年之中,若非阿琴一直在照顧我,我的老骨頭說不定可以打鼓了,你還不快點向她道謝!”
“是!阿琴,謝謝你!”
說著,頻頻作揖不已!
倏聽一聲歡呼:“阿湘,你回來啦!”
“大叔,大嬸,你們好!我回來啦!謝謝你們幫我照顧阮阿媽,我向你們叩頭!”
說著,果真欲下跪叩頭。
柴榮道句:“免客氣!”
立即欲上前架住他。
那知,他尚未沾到聞湘,便被一股無形氣勁震成四腳朝天,立聽他們發出了一陣驚呼哩!
“大叔,失禮!我不是故意的!”
“不關你的事,我可能踩到石子摔倒了吧?”
“可能吧!”
立聽老阿媽道:“阿湘,他是誰呀?請人家進來坐吧!”
“是!阿媽!他姓高,是他幫我送回來此地的哩!”
“真的呀!高大爺,真多謝喔!請進來坐吧!”
米高含笑道過謝,立即跟他們入內。
廳中甚窄,聞湘去端來一張長木椅與柴榮及米高坐在一塊,老阿媽三人則分別坐在一張木椅上面。
立聽老阿媽問道:“阿湘,你在這半年中,究竟跑到那兒啦?”
“阿媽,我也不知道呀!我是在開封看熱鬧,一時好奇的爬入一部大馬車下方,那知,卻被一位查某弄昏。
一直到半個多月之前,才被高大爺自一處荒洞中找到我,我才能回來再見到你們的呀!”
“真的呀?可憐的阿湘喔!”
“阿媽,高大爺說那位查某隨時會找上我,所以,我必須一直戴著這付面具哩!”
說著,立即將它取出遞給她。
“好逼真喔!高大爺,多謝你啦!”
“大娘,你太客氣啦!小弟該報答阿湘的救命大恩哩!”說著,立即卸下面具恢復原貌。
“啊!你就是阿湘上次救回家,卻又中途離去之人,你等一下,我去把那錠銀子拿來還給你。”
“大嫂,別客氣啦!阿湘,你說吧!”
“阿媽,高大爺是個大富翁,他要報恩,咱們就收下吧!”
“這……卻之不恭,謝謝!”
“別客氣!小弟另有一樣避禍之法,阿湘,你說吧!”
“阿媽!高大爺在揚州有家店面租給別人經營珠寶店,生意很旺哩!他想把它頂下與咱們合作經營哩!”
“這……那有此種事呢?”
米高忙道:“大嫂,小弟願以這把年紀發誓,小弟純粹是要報恩,絕對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請接受我的誠意吧!”
“這……我該怎麼說呢?”
柴榮突然說道:“阿湘,你跟我出來一下吧!”
聞湘立即跟他走入院中。
“阿湘,我已經和你阿媽談妥了,只要一找到你,就讓你和阿琴成親,以便彼此有個照顧。”
聞湘羞喜交集的低聲道:“謝謝你!”
“阿湘,你若搬到揚州,我們該怎麼辦呢?”
“一起搬去呀!那個店面好大喔!一共有四名師傅及兩名小弟,還照顧不了,你們正好可以幫忙哩!”
“這………”
“高大爺早已替你們留下房間,他說乾車伕或伐木,既辛苦又收入菲薄,何不早日改行呢?”
“讓我考慮一下吧!”
“好吧!”
“咱們入廳吧!”
“是!”
柴榮一入廳,立即招呼柴琴母女到院中低聲商議著,聞湘和老阿媽低聲交談著。
“阿湘,阿琴的爹和你談過,你們日後必須以一子承續柴家香火之事嗎?”說著,慈祥的望著他。
“沒有呀!阿媽,你作主吧!”
“很好!我已經同意啦!阿琴這孩子既賢淑又乖巧,你今後可要好好的待她,聽到沒有?”
“是!”
“阿湘,他們如果同意一起搬往揚州,你打算何時動身呢?”
“越早越好,對了!那部馬車呢?”
“擺在柴家,不過馬兒換了!”
“為什麼呢?”
“我在六月初誤聽傳言,曾經由阿琴的爹駕車到百泉莊去找一位和你同名同姓又相貌相似之人。
結果,是我認錯人了,馬兒卻沿途一直悲嘶,回來之後,不吃任何食物,整日悲嘶,不出三日就死了!”
“阿媽,你方才說什麼莊呀?”
“百泉莊。”
“百泉莊?我好似聽過哩!喔!我的頭好痛喔!”
米高忙道:“阿湘,別多想了,你以前駕車走遍大江南北,可能去過百泉莊,所以才會有些印象。”
“或許吧!喔!好多了!”
老阿媽忙關心的問道:“阿湘,你是否受了風寒啦?”
“沒有啦!沒事啦!”
倏聽一陣步聲,只見柴榮三人已經入廳,立見柴榮含笑道:“高大爺,多謝你的安排,我們一家三口叨擾了!”
“歡迎之至!歡迎之至!”
老阿媽欣喜的道:“親家、親家母,阿湘方才說要趁早出發,咱們就讓他們今晚圓房吧!”
“好呀!我們先告辭啦!”
說著,三人立即離去。
老阿媽忙道:“阿湘,來!快回房更衣,高大爺,櫃中有紅燭及紅巾,偏勞你幫忙把廳中佈置一下啦!”
“哈哈!樂意之至!”
盞茶時間之後,廳中已經紅燭高燒,紅綵帶及紅燈高懸,剎那間,便充滿了洋洋喜氣啦!
只見老阿媽已經換上一件新袍,髮間更插著一朵紅花,笑嘻嘻的和一身長袍馬掛,胸系大紅球的聞湘走了出來。
米高忙上前道賀。
“高大爺,偏勞你再客串一下唱生吧!”
“樂意之至!小弟不妨再客串現成的紅娘及證婚人。”
“好呀!有你的福證,他們足以百年好合了,謝謝!”
“別客氣,去迎親吧!”
“好呀!走!”
三人立即含笑朝廳外行去。
他們甫出院,附近之住家立即紛紛道賀。
老阿媽樂得合不攏嘴的頻頻道謝。
他們一走入柴家院子,立見柴家的璃中也掛妥綵帶、喜幛及燃起紅燭,當下立即祭拜祖先,然後迎出廳。
他們進入聞家廳中之後,柴榮夫婦和老阿媽端坐在椅上,米高朗聲呼唱之下,行禮如儀的送入洞房了。
老阿媽欣喜的端出一大盤冬瓜喜糖,遍請前來道賀的大人小孩,現場立即一片熱鬧紛紛。
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米高將柴榮請到一旁道:“煩你遍告這些鄰居,請他們代為保密。”
“我知道!我這就去辦此事!”
說著,立即和柴氏上前與大人們低語著。
米高向老阿媽打過招呼,立即入城去僱車及購物。
※※※※※※
且說聞湘和柴琴進入洞房之後,他欣喜的掀開披在鳳冠下方的紅紗巾,偏頭瞧道:
“阿琴,你真“水(美)”!”
柴琴羞赧的立即卸下那頂鳳冠放在桌上,道:“阿湘,我到現在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哩!”
“我也一樣呀!我不敢相信會如此順利的娶到你哩!”
“阿湘,阿媽在這半年來一直為你流淚,你可要多孝順她些!”
“我會的!阿琴,謝謝你!”
“阿湘,這些枕被皆是阿媽、娘和我一針一線所縫成,這其中包含多少的思念及期待,你懂嗎?”
“我懂!阿琴,我會善待你一生的!”
“不止此生,往後的生生世世皆讓咱們在一起,好嗎?”
“好!”
“打勾勾!”
“來!”
兩人的右手無名指、姆指及食指相繼勾粘住了。
身子亦不由自主的粘住了!
她羞赧的閉上雙眼了!
他自然而然的吻上她的櫻唇了!
她的身子一顫,心兒狂跳了!
他急促的褪開她身上的霞披及衣衫,立見它們似蝴蝶般飛落在地上,沒多久,她只剩下一件紅色龍鳳肚兜及褻褲了。
他正欲解開肚兜,她已經羞赧的躲入被中了。
他立即迅速的自我解除裝備。
“香菇頭”終於神龍活現的現身了,她偷瞧一眼,立即全身一顫,一顆心兒緊張得猛跳不已!
他終於躲入被中了。
她似落入虎掌的綿羊般全身連顫著。
他再度吻上了櫻唇了!
雙手在她的胴體大肆活動了!
那件肚兜終於被“三振出局”了。
那條褻褲亦陷入“兩好球”“三壞球”的“滿球數”,他正欲褪去它,卻被她羞赧的按住左掌。
於是,他開始吸吮她的雙乳了!
“天呀!真要命!他怎會這些玩意見呢?”
她緊張得直髮抖了!
她興奮得口乾舌燥了!
她酥酸得全身輕扭了!
終於,她自動將褻褲“三振出局”了。
她悄悄的取出一條小紗巾墊在臀下,同時仰身“備戰”了。
他翻身上馬之後,立即“一炮而紅”。
劇痛之下,她輕喔一聲道:“慢……慢些………”
他自然而然的繼續撫揉及吸吮玉乳了。
這些動作好似“錄影帶”般在他的腦海中“重播”著,因為,他在百泉莊實在是身經百戰,熟透了。
盞茶時間之後,她禁不住全身的酥痠麻癢,自動的張腿扭臀,立即將“香菇頭”請進去“參觀指教”了。
在他的徐旋緩轉之下,“香菇頭”在洞中深處“東張西張”一陣子之後,她樂淘淘的胡頂亂扭了!
這些動作是她在半夜中收聽鄰房“實況轉播”之心得,此時一施展出來,果然覺得很舒暢!
她頂得更劇烈了!
她搖得更起勁了!
一分努力、一分收穫,她“大豐收”了!
她嚐到美妙的滋味了!
她不由自主的出聲歌頌了!
她渾然不知,越唱越起勁了!
終於,她喘呼呼,氣促促的呼喚了!
聞湘全力衝刺了!
那密集的戰鼓聲音,居然傳入柴榮夫婦的耳中,立聽他低聲道:“他可真強哩!”
“嗯!大約已過了一個時辰吧?”
“真的呀!瞧不出他比我行哩!”
“琴兒不知是否受得了呢?”
“安啦!你們女人一向能伸能縮,我那一次不是敗在你的身上呢?”
“討厭!老不正經!”
“誰說我老啦!要不要試試呢?”
“不行啦!明早還要一大早起來整理行李哩!”
“算啦!高大爺不是吩咐咱們只准備必要的換洗衣衫嗎?到了揚州之後,再全部買新的吧!”
“世上真有此種好人嗎?”
“有啦!你忘了你會偷偷的把阿湘的八字拿去給吳戡“批字”,他不是說阿湘命中註定有貴人嗎?”
“是呀!不過,卻是陰貴人,是女人哩!”
“那就是咱們的阿琴了!”
“他說有好幾位哩!”
“那一定包含親家母和你啦!”
“是嗎?”
“錯不了啦!”
倏聽柴琴尖叫一聲:“阿……湘………”立即未再叫出聲來,害得柴氏忙道:
“老爺,出事了,去瞧瞧吧!”
“不會啦!你聽,那聲音還存在著哩!”
“可是,琴兒怎麼沒動靜呢?”
“咦?沒聲音了,這………”
“老爺,過去瞧瞧吧!”
“好吧!”
倏聽柴琴叫聲:“喔……啊……”
立即“嗚……”連哭。
“老爺,這………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我也不知道呀!”
卻聽聞湘道:“阿琴,對不起!我……我……”
“阿………湘………我……我好……好………高…………高興………喔………”
柴榮夫婦相視傻眼了!
聞湘卻欣喜的撫揉柴琴的胴體了!
老阿媽噓了一口氣,忖道:“還是咱家阿湘行!”
她欣然含笑入眠了!
屋中重又恢復寂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