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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經過一夜輾轉難眠,荃荃決定豁出去了,與其讓伯父執迷不悟的繼續為害世人,還不如早點讓他懸崖勒馬,少增加點業障吧!

    時鐘剛敲過四下,天色尚灰暗,現在溜出去方便嗎?

    眼看這幾天幾乎都無人看守她,雖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但她也無心去探究,心想,此刻應該是最佳時機了。

    悄悄地轉開門把,左右探望……沒人。她進一步偷偷的拾階而下,四周還是沒人!步出大廳來到了庭院中,依舊只有蟲鳴聲。

    一切都容易的太詭異了!

    不可能是這種情況的,前兩天都還有人守著大門,怎麼唯獨今天開天窗?那些人呢?

    荃荃撫著胸口,一步步的往外挪移,就怕突然跑出個什麼東西,“眼觀八方,耳聽四方”,似乎還不足以形容她現在警戒的狀況。

    一直到了松樵園外,還是這樣的情況,荃荃不禁懷疑這是不是個圈套?然而事情

    已迫在眉睫,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去判斷真偽,也沒有人告訴她可不可信。

    若是平日,她會覺得好刺激,可是,這件事攸關她一生中最摯愛的兩個人的安危,她不能抱持著這種態度呀!反正已經出來了,就先找到殷堯再說吧!

    亞特蘭區住在山間,到了夜裡,更是異常寒冷,冷風吹得荃荃直打哆嗦。

    雖是如此,荃荃已知道她是絕不能再回去了,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怎麼能又回去呢!

    看了看天色,陽光已露出了些微的暈黃,快天亮了吧!

    再忍忍,天一亮,這兒就會有路人經過,她就可以離開這兒了。

    她找了處隱密的地方,先躲了起來,等待天明。

    一早,達爾去學校接纖纖回來,因為已是

    暑假,他沒理由硬逼她住校了。而之搴呢?當然,被他的小妹殷凡#拖著去逛街採買;她知道他不嗜此好,所以,故意要折磨

    他,以報他侮辱之仇。

    所以,殷堯索性把店門關了,一個人躲在裡面喝悶“茶”,少了外人的叨擾,店裡變得又安靜又愜意。

    “叮咚!叮咚!”頓時一陣電鈴聲打斷了殷堯滿腔的閒情逸致,他懶散的站起身,開了大門,正想嘮叨一番,但荃荃窈窕的倩影卻讓他住了口。

    “荃荃!”看著她一身狼狽的穿著及凌亂的髮絲,讓他有著椎心的不捨。“是誰將你折磨成這樣?孫樵竟然那麼狠心虐待你!”

    “你誤會了,他沒虐待我,是因為我連夜逃了出來,在外面躲了一個晚上才弄成這副樣子的。是不是難看極了?”

    她含著喜悅的眼淚,似水的明眸,隱隱閃著絲絲淚光;脂粉未施的臉上雖露著疲憊的神色,但在殷堯眼裡,她依舊那麼美。

    他輕拂去她的淚珠,充滿愛意的說:“你瞎說!我過去所認識的女人跟你一比,都得自慚形穢。”

    “你幹嘛!在我面前標榜你偉大的過去呀!你最討厭了。”

    她撇過臉不想理他,自己冒著危險好不容易趕來這兒,他竟然拿自己與別的女人做比較,這算什麼嘛!

    “生氣了?逗你的啦!我是故意的,因為我就喜歡看你嘟嘴的俏模樣。”他擰

    了擰她粉嫩的面頰,“老實告訴你,在我的心裡,除了你,已容不下任何女人了。或許

    過去曾放浪過的我讓你沒有安全感,但我保證,我會盡其所能讓你瞭解我,重新認識我。”

    看著他那亮如晨星的湛藍星目,其中只有誠摯沒有虛假,她真的相信他為她所做的改變。

    她將手圈上他的脖子,覆上自己的粉紅櫻唇,漆黑濃密的兩排羽睫掃著他的臉頰,使他五臟六腑激起炙熱的狂瀾。

    他呻吟了一聲,雙臂環抱住她,加深了這個由她開啟的吻,舌尖盡其所能的探尋她的一切……

    殷堯輕輕將她放置在沙發上,他的吻隨著她曼妙的曲線伸延到她的頸子、她的耳垂,甚至她半敞的乳溝都因他無所不在的唇舌夾攻,惹得她燥熱不已。

    她抬起眼對著他的藍眸,覺得全身燥熱,口好乾,不禁舔了下乾澀的唇,但這小動作更加深了他強烈的慾望及亢奮。

    他的手連忙輔助著他的唇,由她的背脊延伸到她的腰間,輾轉來到雙峰挺立間的溝壑。

    “不要……”荃荃嚶嚀著。

    他茫然的停下動作,“不要嗎?”

    “要!”她為自己突兀的話語給嚇著了,連忙撇過頭,想掩飾自己那羞紅的面容。

    殷堯心照不宣的一笑,憐惜的扶正她的俏臉,“看著我,不要害羞,我們彼此相愛,這是事實。”

    “堯——”荃荃激動的吻上他的唇,“我要,繼續好嗎?”

    他輕喟一口氣,扯開她的衣襟,火熱的唇及繚繞的舌尖細細品嚐著她玉潤粉嫩的蓓蕾,更將她小巧的臀托起抵著他的男性的驕傲,“我不會讓你後悔的,今生今世,我只願擁有你……”

    他火辣的唇沿著她的胸一路而下,在她的肚臍上流連不去,惹得荃荃陣陣呻吟著。

    慢慢地,他卸去她的一切束縛,來到她兩腿間的敏銳三角地帶,他的唇及手合作,撩起了她前所未有的狂熱需求,讓她不自覺的叫出聲。

    殷堯滿意憐愛的一笑,繼而將自己賜給了她,只因他想給予她更多更美好的經驗。

    他自己呢?最後弄到“兵敗山倒”,才心甘情願的歇息下來,讓荃荃癱在他的懷中。

    “不對!”荃荃突然間驚跳了起來。

    “什麼不對?”

    “我連夜趕來這兒不是為了要跟你……跟你做……做這個的。”她的臉都快紅透了,根本說不上話。

    “不是做什麼?”他笑意盎然的看著她。

    她睨了他一眼,“你最討厭了啦!我真的是有要緊的事才來找你的。”

    “到底是什麼事?瞧你緊張的。”他莞爾一笑,雙手又不規矩地留戀在她的嬌軀上。

    她輕輕拍掉他的手,“別這樣!是有關我伯父的事,你到底是聽或不聽?”

    這招果然見效,殷堯一聽是有關孫樵的,馬上直起身,表情凝重的聽著荃荃接下來的話語。

    “你別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會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荃荃蹙眉看著他,在她印象中,他是個吊兒郎當、詼諧幽默的人,從未見他這麼認真看待一件事,當然,除了他對她的真心情意以外。

    殷堯勉強的笑了笑,“好,我面帶笑容,你趕緊說好不好?”

    荃荃放棄了,她搖搖頭輕嘆道:“瞧你這樣,好像我多難伺候似的。是這樣的,昨天我無意間聽見伯父及麥可的談話,他們好像說今晚要將貨交給一個叫威廉的人。”

    “威廉?”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就是幕後主使者。”她的雙眼露出乞憐的神情。

    荃荃希望能經由她的通報而減輕伯父的罪行,只因殷堯曾說過,只要能一舉消滅這最大宗的槍械走私集團,他可以幫忙說情的。

    “荃荃,我懂你的意思。雖然我不能給你百分之分的保證,但我一定會盡力的。”他緊緊的擁著她,為她這份難得的孝心,深深的感動。

    “堯,無論成或不成,我都會感激你的。”

    “別這麼說!對了,你可聽說他們的交貨地點?”

    一切真相就快招然若揭了,殷堯絲毫不願放棄這個機會。

    “好像……好像就是你妹妹被關的鐵屋內。”荃荃回憶的道。

    “我知道了。今晚是不?我可得趕緊去了。”他桀騖不馴的表情讓荃荃望之生畏。

    她拉著他,“等等,你一個人去?不行!這太危險了,沈大哥及藍大哥呢?”

    “他們早不知去哪兒逍遙快活了。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再等等嘛!或許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荃荃急欲挽留他,早知如此,她也不會來了。

    他們有槍械,又有人手,殷堯單槍匹馬絕敵不過他們的!

    她好後悔,真的好後悔!

    “沒空再耗下去了,錯過這次機會,我準會後悔死的。”他臉上有著冷峻果決的線條,絲毫不容荃荃再阻攔。

    “可是——我寧願你後悔,也不要自己後悔。”她抓得他死緊,深怕他從此就從她的指縫中消失了。

    “荃荃……”對她,他只有滿心抱歉。

    見他心意已決,荃荃只好使出最後的撒手鐧,“好,若你非去不可,我也要跟著去;看在我的份上,相信伯父不會為難你的。”

    “荃荃,你太天真了!”殷堯苦笑不已。

    就算她伯父會聽她的,那個威廉會嗎?搞不好她還會置身於險境中。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著你!”她只好撒潑死纏了。

    他看了看時間,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對不起她了,“荃荃,別這樣!你去,我反倒會分心,讓我全心全意去對付他們,好嗎?”

    他不知從哪兒找出一捆繩索,繼而將荃荃壓在椅子上,用繩索將她和椅子牢牢的捆紮在一塊兒。

    “殷堯!你竟然這樣對我。”她聲色俱厲的大喝道。

    “以後你會感謝我的。”他在她額際輕輕的拂過一吻,隨之離去。

    “堯……為什麼不讓我與你同生共死?為什麼……”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沾溼

    了她的面頰,被桎梏的雙手無法拂掉它,只能讓它肆無忌憚的沿著她的頸項濡溼了她的衣襟……

    殷堯所不知的是,達爾及之搴並沒有閒著,從他們一出門就被人給盯上了。

    達爾不想連累纖纖,所以,打消了去學校接她的念頭;當然,殷凡5南鶯計劃也因此泡湯了。

    之搴因為擔心剛脫離魔掌的殷凡;嵋蚨又掉進陷阱裡,所以,軟硬兼施硬逼著她先回茶當酒。

    於是,兩個大男人跟蹤了那個可疑者,想探一探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然而,殷凡9親永鋶反調的因子作祟,哪容得了自己聽從那兩隻大沙豬的命令;

    再說,她這個外文系高材生英文可流利得很,區區逛街購物難得了她嗎?

    也就因為她有這份信心,所以,才會大膽無比的逛遍紐約的購物街及百貨區。當她雙手拎著大包小包,搭車回到茶當酒時,已是夕陽西下。

    她迫不及待地想瞧瞧之搴在知道她那麼晚還未回家時,是否會著急?甚至後悔把她一個人撇下?

    可是一進門,怎麼沒燈光,反而烏漆抹黑的呢?

    難道她還算是第一個回來的?

    她忿忿不平的將手中的東西一扔,按下電源的剎那,陡見一個清麗絕塵女孩映入她眼簾。

    “你是?”

    殷凡W呦蛩,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位亮眼的女孩兒,年齡應該與自己不相上下吧!

    可是,為什麼會被綁在椅上呢?怎麼瞧,她都不像個壞人呀!而且,還滿對她眼的。

    “我叫孫荃,想必你就是殷凡#對吧?”荃荃顯然有些虛脫無力,因為她已哭的太久太久了。

    “原來你就是我哥嘴上老掛著的荃荃啊!”

    殷凡V善未脫的天真氣息也感染了荃荃,她微微一笑,“我就是。你能不能先鬆開我身上這些討厭的繩子?”

    殷凡U獠徘昧訟倫約旱男∧源,“你瞧,我只顧著說話,都忘了幫你鬆綁。奇怪

    了,是誰把你綁成這樣?難不成這兒遭小偷了?”她張大了口,提高警覺的四處張望著。

    荃荃被她滑稽的表情動作給逗笑了,“不是小偷,是你哥哥。”

    “我哥哥!”

    這會兒,殷凡1幌諾目剎磺幔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哥哥會親手綁了他朝思暮想的佳人。

    “你騙我!這就是你送給我的見面禮對不對?我可不是被唬大的,你這個見面禮不高明啦!”殷凡W砸暈的說。

    “我沒騙你,真的!是殷堯綁了我,因為我告訴他我伯父與幕後買主進行買賣的

    事,他竟然立刻就想趕往現場,我不肯,死命抓著他要跟他去,結果,他竟狠心把我綁了起來。”她聲淚俱下的說。

    殷凡W兇邢趕傅南胱歐講盤到的一番話,這才從迷霧中清醒了過來,“這麼說,我哥有危險÷蕺#俊

    “也就是因為如此,我得立即趕去。小凡#告訴我,當初你被綁架的時候,是被

    囚禁在哪兒?”荃荃心急如焚,任誰看了都會為之緊張。

    “在……在……對了,我好像聽之搴說是‘黑巢窟’。”

    “黑巢窟!我知道在哪兒,那是個荒廢已久的黑人聚集地。我這就去。”

    這下換殷凡@住她了,“你不能去呀!我哥綁你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你去涉險。”

    “小凡#你不懂,或許你沒愛過,你不懂這種憂心如焚、整顆心已不是自己的痛楚!我要去,即使有難,我也要和你哥哥在一起。”

    “那我跟你去,他是我哥,你不能拒絕我。”殷凡V匆獾牡饋

    “不,你留下,假若沈大哥他們回來了,你也可以替我轉告他們。”荃荃再怎麼樣也不願拖殷凡O濾。

    “我們可以留字條,效果不是一樣。”殷凡R布岢旨杭,對於自己所決定的事,她也從不讓人反駁的。

    “你……好吧!別忘了留字條。”

    於是,兩個小女人在匆忙留下隻字片語後,便很急促的衝了出去。

    達爾及之搴與那可疑人玩了一整天的追蹤遊戲,最後才懷疑這搞不好是對方所耍的“調虎離山計”,而他們當真中計了,實在是為之氣結。

    當他們飛快的趕回茶當酒時,一屋子的漆黑讓他倆心生警戒;當他們發現桌上的字條時,更加深了心中的憂慮。

    “那兩個女人怎麼不會動一下腦筋呢!手無縛雞之力,竟想與那些歹人相抗衡,想救人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話,上山求魚嘛!”之搴憂心忡忡的說。

    “別忘了,小凡@纖底約菏酋倘道黑帶,就讓她表現表現÷蕺#貝鋃好整以暇的戲謔道。

    “天,那個女人的話你也信!”之搴輕拍了下額頭,叫苦連天,“就算她真是個高手,能敵得過子彈嗎?到最後還不是等著咱們去救她。”

    “也怪你我闖蕩了那麼多年,竟會被別人下三濫的招式給騙了。”達爾也挺懊惱的。

    “算了,一提起這件事,我就一肚子窩囊,走吧!快趕去黑巢窟,我不希望千里

    迢迢趕去,只能為他們收屍。”一思及“武則天”已陷入險境,之搴竟會感到幾乎極度的不安。

    “武則天”是之搴替殷凡H〉耐夂牛他說她跋扈、霸氣、自我意識高張、毫不講

    理,簡直就是武則天的翻版,因此,他喚她“武則天”。

    “不知是否來得及,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了,希望殷堯這小子福大命大。”達爾起身佩掛了槍枝,也遞給之搴一把,兩人立刻行動。

    黑巢窟的陰森感,使兩個小女人起了陣陣的雞皮疙瘩,也勾起了殷凡I洗偽話架來這兒的可怕記憶,她不由得又打了個冷顫。

    風吹動樹葉引起的沙沙聲,使四周的氣氛更添一股神秘感。

    這裡太安靜了,安靜到恐怕五里外的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見。

    “荃荃,你是不是被騙了?”殷凡@了拉她的衣袖,聲音雖小,但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被騙了!會嗎?荃荃無法回答她,因為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更不敢想像倘若真是被騙了,那她豈不是害了殷堯!

    “你怎麼不說話?你回憶看看,他們所談論的地點到底是不是這兒?”殷凡S

    想愈不對,怎麼看,這兒也沒半個人跡。不,應該說連只狗都沒。

    荃荃聽的背脊一陣發涼,這下更慌了,“我們進鐵屋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她已忘了害怕,只見她急急地率先走進了鐵屋,巴不得殷堯就在裡面。

    “咦,這裡頭還有油燈耶!都幾世紀了,怎麼還用這種落伍的東西。”殷凡:悶的說道。

    荃荃的想法可沒她那麼新鮮,她忙亂的分析著:“這裡並沒有設下電路,為了照明,當然要用油燈了,既然有油燈,那就表示有人來過÷蕺#】墒牽殷堯呢?”她此刻

    的腦袋因過度驚慌而無法運作,急得她差點抓狂。

    “你不要緊張,我哥很有本事的。其實,他才是跆拳道高手,我只不過會點皮毛而已,他絕不會那麼容易被擺平的。”

    殷凡;八湔餉此擔可是,她心中也惴惴不安,只不過,她知道此刻她必須比荃荃更堅強。

    “別安慰我了,是我……是我讓他往火海里跳的,如果我不雞婆好事,他現在就會好好的在茶當酒喝茶了。”荃荃幾近歇斯底里的狂叫著,眼神空洞茫然,讓人看了好不捨。

    “別淨往壞處想,我們再仔細看看,說不定他來的時候就跟我們現在一樣,覺得無趣就回去了。”殷凡Q壑瀉著淚光的說。

    “瞧,你都哭了,還安慰我。好,我們四處找找看,看有什麼線索可尋。”

    兩個梨花帶淚的美人兒就在這間破屋子做地毯式的搜查。

    “荃荃,你看那是什麼?”殷凡N摶餳淇醇屋牆上貼了張非常大的紙,像是有意讓人瞧見似的,還用非常醒目的亮黃色。

    荃荃趨上前一看,尚未清楚瞭解內容,但熟悉的字跡卻讓她為之震撼。

    是伯父,是伯父的留言!

    他怎麼會知道她會來這兒?又這麼有把握的留言給她?

    “荃荃,那上面到底寫些什麼啊!”站在遠處的殷凡#無奈閃光加近視,只看見一面一團金色的光環。

    一語敲醒夢中人,沉思中的荃荃馬上認真看著那張紙上所寫的內容。

    殷凡?醋跑躑跤來愈蒼白的面容、愈鎖愈緊的眉峰,心中也猛然一震,暗地思忖著: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她也衝上前,在近距離的注視下,她的表情也愈來愈凝重,其中更摻雜著些許的不安。

    “怎麼會?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哥已落在他們的手裡!”

    “我要去救堯。”在錯愕中驚醒後,荃荃立刻往門外衝去,力氣之大,連經常練身的殷凡6祭不住。

    “不要!你伯父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想拐你回去,利用哥誘騙你回去呀!”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伯父竟是個狼披著羊皮的偽君子,我能容忍他的一時糊塗,但我絕不原諒他趕盡殺絕,他明明知道我愛殷堯,卻偏要毀了他,這也等於毀了我啊!小凡#讓我回去吧!我去跟他談判,只要他放了殷堯,我可以答應他與堯永不再見。”她心酸的說,句句令人肝腸寸斷。

    “可是……”哥哥的安危緊扣著殷凡5男南遙但荃荃發自肺腑的言詞,亦句句侵蝕著她的思緒,讓她不知該如何抉擇。

    “小凡#我知道你的困惑,你不用擔心,所謂虎毒不食子,雖然我不是他親生的

    女兒,但也是他從小帶大的,我這就回去,有什麼消息我會立即想辦法通知你。”

    荃荃深吸了幾口氣,將紊亂的心緒慢慢回覆平靜;她知道,現在她絕不能亂了陣腳,否則,既不能幫助殷堯,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你自己可要多小心。”殷凡V荒苤С炙,為她打氣了。

    荃荃意味深長的一笑,“那我先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這裡陰森得很,別再逗留了。”

    殷凡5愕閫罰雖然心裡有那麼點不祥的預感,但她並沒有說出來。

    她禁不住喃喃念著:“那兩個臭男生到底上哪兒快活去了?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竟然找不到他們,還好意思跟哥稱兄道弟。”

    殷凡R槐吣鈄牛一邊直往外走,一個不注意,竟撞到一堵肉牆,“啊——”

    她以為她遇見鬼了!

    “原來是你,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她輕輕拍著胸口,臉色已略微泛青,可見著實被嚇的不輕。

    “武則天什麼時候怕‘人’了,我怎麼不知道?”之搴揚揚眉,絲毫不以為然的說。

    殷凡C媛鬥嚦的說:“不是怕人,是不屑那種老是一副不可一世,又喜歡故弄玄虛的‘畜生’。”

    之搴搖搖頭,“我真不知道,你全身上下除了伶牙俐齒外,還會有什麼優點。”

    “本姑娘有沒有優點,不勞你操心,謝謝你這個‘老愛放別人鴿子’的人的關心!”她輕蔑的低哼道,瞪了他半晌。

    “我不是蓄意要丟下你的,當時我真的有事。”

    “不是蓄意,是故意的,對不?”

    她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兩行清淚卻出其不意的掉了下來。

    這種意想不到的反應,讓之搴足足愣了五秒鐘,他前後反覆思索著什麼時候曾得罪了她而不自知,除了放她鴿子的這件事,但這個理由應該不足以讓她流淚吧!

    “你怎麼了?”半天,他只能擠出這麼一句話。

    “我哥被抓了!在你們跑去享樂的時候,我哥被抓了!”她掩面大聲的哭了出來。

    “我們沒去享樂,你怎麼老是搞不懂!你留下的字條我也看見了,我這不是趕來了。”他極無奈的說,又左右看了看,“荃荃呢?”

    “她回去了。”她指了指尚留在牆上的紙張。

    之搴快速的瀏覽過後,不停的怒罵道:“這老鬼到底想幹什麼?我實在難以相信殷堯會那麼簡單便落入他手中。”

    “你的意思是,我哥還平安,並沒被抓?”

    “也不是,反正……反正我覺得事情不單純,我們先回去再商議商議。”

    一時間,他也解釋不出心中的感覺,只是,憑他幹這行的直覺,他認為殷堯絕不可能在他們手上。

    “沈大哥呢?他沒來?”

    他們倆不是連體嬰嗎?怎麼不見另一個?真讓人匪夷所思。

    “他在鐵屋外巡邏,怕還有人埋伏在這兒。”

    只要想起這一點,殷凡H身就起雞皮疙瘩,於是,她忙不迭的說:“那快走吧!我得將哥的事告訴爸,相信他一定有辦法的。”

    之搴溫柔的頷首,引領著她一同與達爾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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