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魏荃在二女的指導下,掠上一匹健騎,小心翼翼的控騎一陣子,出誠之後,立即疾馳起來。
‘格格!哥,你不怕剎不住馬嗎?’
‘哇操!大不了跳開呀!’
‘格格!糗死了!只要勒韁,挾腿貼住馬身就行丁!’‘是!多謝指點!趁著路上人少,衝呀!’
三匹健騎立即絕塵而去。
黃昏時分,他們終於抵達徐州城郊了。
徐州古名彭城,乃是西楚霸王項羽的故鄉,是個標準的黃土城市,魏荃三人立即眯眼面對黃塵。
倏聽一聲吆喝:‘魏少俠!’倏見一名中年叫化自二十餘丈外的岔道閃出,魏荃不覺的一勒韁繩。
‘喇!’一聲,他剎不住衝速疾飛出去,緊張之中,他倏地來個‘鷂子翻身’疾撲而去。
倏見中年叫化身子一閃,向後疾退而去。
天涯浪女剎住馬,一見到中年叫化之身法,暗詫道:‘遊魂飄飄,這明明是湘西五毒門之身法,怎會出自丐幫弟子身上呢?’倏見魏荃輕咳一聲,拱手道:‘有事嗎?’
中年叫化拱手道:‘丐幫徐州分舵主費平謹備水酒一桌,請少俠及兩位夫人賞臉,請!’
‘哈哈!歹勢啦!太讓你破費了!’
‘少俠肯賞臉,是在下的光榮,請!’
說完,率先行入岔道。
天涯浪女牽著魏荃之健騎跨騎而來,在魏荃翻身上馬之際,傳音道:‘哥,此人有疑,小心些!’
魏荃上馬之後,怔了一怔,輕輕頷首,立即策騎跟去。
行約三里餘,立即看見崖邊有座木亭,亭前有六名叫化侍立,中年叫化立即喝道:‘還不恭迎魏少俠!’
那六叫化立即躬身拱手齊聲喝道:‘參見魏少俠!’魏荃掠下馬拱手道:‘別多禮,請!’
亭中木桌上擺著一個食盒,兩名叫化上前將盒中菜餚擺在木桌上面之後,立即重又退回原位。
中年叫化含笑請魏荃三人入座之後,拿起筷子在每道菜餚各吃一口,然後又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哇操!費分舵主,你這是幹嘛?’
‘少俠,樹大招風,你還是小心為要!’
‘謝了!叫弟兄們一起來吧!’‘謝謝!他們已經用過膳,而且還要戒備哩!
去吧!’
那六名叫化應聲是,立即退到十餘丈外。
魏荃斟了一懷酒,道:‘費分舵主,謝謝你的招待!’‘少俠太客氣了,兩位夫人一起來吧!’
天涯浪女兩人嫣然一笑,立即斟酒。
中年叫化雙眼異采連閃,不認,旋又一閃而逝。
天涯浪女心中暗笑,卻跟著他們一飲而盡。
中年叫化含笑道:‘粗菜淡餚,請!’
魏荃三人立即含笑取取用著。
中年叫化頻頻對魏荃敬酒,魏荃來者不拒,因此,盞茶時間之後,便已壺幹酒後,中年叫化哈哈一笑,倏將酒壺朝外一擲。
‘叭!一聲,酒壺立即陷入丈餘外的那塊大石上面。
‘哇操!好氣功!咦?我……我……’
‘哈哈!小子,你再精,也會著了本門主的道吧?’‘你!你是誰?’
五毒門主蕭戰天!小子,你夠種氣的啦!本門主從未待人如此客氣哩!不過,好景不常哩!‘
魏荃倏地仰天哈哈一笑,‘轟隆!’一聲,涼亭之茅草立即被震飛出去,蕭戰天神色大變顫聲道:‘你……沒中毒?’
‘中毒?你有下毒嗎?’
蕭戰天神色倏變,就欲起身。
他倏覺‘笑腰穴’一陣劇疼,偏首一瞧已被一支筷子戮入腰後,他洩氣的道:‘算我栽了,告訴我,你為何不懼毒?’
‘告訴我,是不是凌雲龍指使你的?’
‘這……’
‘夠了!已經夠明白了!你認為值得嗎?’
‘技不如人,奈何!’
‘門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會替你找回公道,請走吧!’天涯浪女立即抽出竹筷道:‘冒犯了!’
蕭戰天悽然一笑,立即踉蹌離去。
‘哥,他好可憐喔!’
‘不錯!一門之主,連番受挫,難免會痛苦!’宇文雙雙道:‘為了謹慎起見,調息一下子吧!’三人立即默默的調息著。
金陵,現在的南京,不但山川秀麗,而且是一個富於歷史事蹟的名城,魏荃三人連夜疾馳,在翌日午前時分終於抵達金陵城郊五里遠處,他們立即被數百名人群吸引住視線。
他們弛到近前,在馬鞍上面—瞧,立即發現樹林邊沿橫豎躺著六十餘具黑衣蒙面人的屍體。
只聽宇文雙雙低聲道:‘是蕭戰天下的手!’魏荃心中一動,果然發現那些屍體雙手皆呈黑紫,而且被排成—個大‘天’字,他不由暗贊宇文雙雙的細心。
三人董又策騎向金陵。
當他們抵達南門附近,立即著見湖海一丐倚在橋旁抽著旱菸,他立即勒緩馬速朝兩女道:‘前面那人就是龍前輩!’
說完,立即翻身下馬。
二女跟著翻身下馬,牽騎而行。
‘呵呵!好小子,終於讓老化子等到了吧?喲!好標緻的姑娘,好小子,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哩!’
‘老前輩,很高興見到您,她們是宇雙雙及竺蘭湯。’‘呵呵!原來是宇文老及竺老之千金呀?那好!走!
到太白樓去好好的喝幾杯吧!‘
四人進入太白樓之後,立即發現玉面真君,金銀兩嬌、朱天容、竺天奇、程玉燕自廳中含笑相迎。
二女欣喜的立即上前認親請安。
魏荃緊緊的握著朱天容的雙手道:‘前輩,很高興見到你!’‘哈哈!我也是一樣!謝謝你的血救了我一命!’‘前輩,對不起!是我害了大夥兒在暗道中毒!’‘不!該怪我糊塗,明知李拾兒那小子已經向凌雲龍通風報信,卻沒有考慮到他會將計就計暗中下毒!’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過去的事別再提了,準備用膳吧!’說完,雙掌連拍三響。
立聽十餘名叫化各端佳餚走了進來。
湖海一丐呵呵笑道:‘好小子!安心的吃吧!這回沒人會下毒啦!’‘哇操!我可不怕毒,連蕭戰天也毒不倒我們三人’什麼?老毒鬼找上你啦?
‘
‘是呀!他在徐州城外易容成貴幫分舵主請我們吃一頓,結果一見毒不倒我們,只好摸著鼻子走了!’
‘呵呵!好小子!你真不簡單,你饒了他一命,他卻替你擺平城外那些殺手,你可真會撥算盤哩!’
‘不敢當!老前輩,有一件事必須向您請罪!’‘呵呵!是不是為了那面破鐵牌!算啦!改天,你再賜我一面吧!’‘哇操!聽說那是長老信物,我怎麼能胡賜亂賞呢?’‘呵呵!屆時再說吧!反正也沒人願意仿冒我!’‘不!老前輩,你話中有活……’
‘呵呵!老化子又不是王維大畫家,怎會“畫中有面”呢?來!趁熱吃!先嚐嘗富貴雞吧!’
魏荃見狀,只好跟著眾人用膳了。
突見湖海一丐呵呵一笑,道:‘好小子,你偷偷的成親,該罰酒吧!’‘是!是!該罰!不過,怎麼罰呢?’
‘老化子三環,其餘之人,老化子管不著!’‘哈哈!三杯太少了!在下沿途倍遭貴幫弟兄熱情招待,無以為敬,只好敬你三碗了!’
‘呵呵!提起此事,至少有一萬人要感謝你,因為,你將那麼多的珍寶交由小化子去救濟窮人,功德無量哩!’
‘哇操!不敢當!那些弟兄們出力又冒險,挺辛苦的哩!’‘呵呵,冒什麼險?凌雲龍只能恨在心中,敢出面要回去呢?倒是敝幫退隱那麼久,開始活動,立即做了這些善事,挺夠面子哩!謝啦!’說完,咕嚕猛灌起酒來。
魏荃賠著連幹三碗酒之後,右腿立即被天涯浪女輕輕的一碰,他立即打了一個酒呃道:‘哇操!痛快!’
‘呵呵!吃菜、喝點湯,你不似我這個老酒鬼,當心醉羅!’眾人立即嫣然一笑。
天涯浪女勺了一碗燉雞湯給魏荃,然後與宇文雙雙舉杯朝湖海一丐道:‘老前輩,敬你!’
‘呵呵!很好!老化子乾杯,你們隨意!喲!你們乾杯?呵呵!老化子該幹碗。’說完,又咕嚕飲了起來。
魏荃朝玉面真君舉酒道:‘前輩,謝啦!’
玉面真君笑道:‘我該謝謝你哩,我以前一直是我行我素,別人都是看不慣我,如今卻人皆稱攢!’
‘哈哈!這就是為善最樂的道理啦。乾杯!’玉面真君哈哈一笑,一口氣幹了三杯酒。
魏荃起身自櫃中取了兩個酒杯,斟滿之後含笑遞給站在玉面真君身後的金銀雙嬌,道:‘二位姐姐小弟敬你們!’
金銀雙嬌受寵若驚的的立即一飲而盡!
她們乍見宇文雙雙的高貴及天涯浪女的媚豔模樣,在自感形慚之餘,暗忖魏詮必然不會理睬自己兩人了!
那知,他居然當眾向自己兩人敬酒,令她們感動得險些掉淚。
魏荃回座之後,朝卓姥姥道!‘姥姥,謝謝你策動元極派。’‘呵呵!提起此事老身還要多謝你哩!否則,無極派垮定了!’‘不敢當,荃兒敬你。’
‘呵呵!乾杯!’
魏荃朝竺天奇和程玉燕舉杯道:‘爹,娘,關於程玉鶯之事,你……’?程玉燕含笑道:‘這件事不能怪你,是她自作自受,不過,外人甚少知道此事,你就早點把它忘了吧!’
‘娘,謝謝你!荃兒敬你!’
‘好!隨意!少喝點。’
‘是!爹,荃兒敬你!’
竺天奇含笑頷首輕啜一口。
湖海一丐忙叫道:‘放水!不行!不行!’
‘哇操!老前輩,你自食其言啦!’
‘我……唉!丈人丈母疼女婿,老化子認啦!’魏荃一飲而盡,道:‘哇操!你高興了吧?’‘呵呵!這才差不多嘛!老化子陪一杯啦!’說完,立即一飲而盡!
魏荃朝朱天容道:‘前輩,您夫人及二位公子還好嗎?’‘哈哈!她們很好!謝謝!來,我敬你!’
魏荃喝完那杯酒之後,天涯浪女含笑道:‘哥!喝點雞湯吧!’魏荃道過謝,立即開始喝湯。
倏見一位中年叫化在廳口沉聲道:‘稟長老,屬下有急事稟報。’湖海一丐頷頷首,那名中年叫化立即入廳湊在他的耳邊低語數句,立見湖海一丐失聲道:
‘真有此事?’
‘屬下不敢謊報。’
‘對方開出什麼條件呢?’
中年叫化瞧了魏荃一眼,道:‘對方指定魏少俠獨自在三日內趕往赴約,逾時殺了老夫人。’
‘兔崽子,分明不想讓魏少俠到天下第一堡嘛!’‘這……他媽的!我……’
魏荃含笑道:‘老前輩,出了什麼事?’
‘老夫人及凌丫頭失蹤了,對方指定要你在大後天子時以前趕到廬山,否則就撕票毀人!’
‘哇操!哪個廬山呀?’
天涯浪女低聲道:‘不識廬山真面目的廬山,在江西省!’‘我的媽呀!那麼遠呀!要我跑斷腿呀!’
湖海一丐沉聲道:‘老夫人及凌丫頭皆在總舵中,想不到居然還會被劫走,此事分明是有人在暗中接應。’
魏少俠,別說此地距離廬山甚遙,即使就在附近,老化子也不希望你赴約,因為,你需去天下第一堡。‘
‘哇操!別急,先談談如何對付天下第一堡吧!’‘原本是打算由定元大師、天虛真人、淮陽派掌門人,無極派卓掌門人和老化子聯袂率人登堡興師問罪。
‘我們打算以那些經過藥水保存的屍體及黑金剛、甄姑娘和那兩名百毒門高手做物證及人證,使凌雲龍俯首認罪。’
‘不過,自從少林掌門信物綠如意及武當掌門信物七星劍令失蹤之後,少林及武當暫時迴避,以免被對方以信物指揮。’‘我們原本打算秘密潛入堡取回兩件掌門信物,或者在必要之時押陣,那知,對方竟然會來這一套!’
‘哇操!這些都是凌雲龍搞的鬼嗎?’
‘錯不了!’
魏荃思片刻,立即望向宇文雙雙。
宇文雙雙頷首道:‘荃弟,救人要緊,我和湯妹與諸位前輩赴天下第一堡,你認為如何?’
‘正!點就這樣辦!老前輩,吩咐他們備馬!’湖海一丐感激的道:‘小兄弟,謝謝你!’
‘前輩,您太客氣了!各位前輩,姥姥、爹、娘、雙姐、湯妹、你們珍重,我這就出發啦!’說完,交即與中年叫化離去。
他們一走出大門,立即有兩名叫化子牽著健騎恭候,中年叫化子沉聲道:
‘少俠,小的替您帶路!’立即翻身上馬。
魏荃翻身上馬之後,立即疾馳而去。
唯操!魏荃活了將近二十年,甚少騎馬,可是,這次卻騎得過癮得要命,不!
可說是暗暗叫苦連天!
為了趕時間,他沿途換馬,餓了就吃乾糧,連尿尿的機會也少之又少,因為汗水已經將他體中的水分排洩差不多了!
相對的,沿途之中,一名接著一名的中年叫化輪流替他帶路,他們只是焦急而已,根本不會覺得疲累!
所幸,對方存心要支開魏荃及準備在廬山集中火力對付他,因此,沿途之中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
皇天不負有心人,魏荃終於在第二天黃昏時分到達廬山山下,而且被迎入一家豪華客棧之中。
他剛進入大門,立見凌雲虎快步走出來,拱手道:‘少俠,為了家母及小女之事,麻煩你了,請入內歇息!’
‘幫主,可否先讓我泡泡熱水?’
‘可!可!來人呀!速備熱水!’
魏荃在熱水中泡得滿身大汗,又衝了個痛快之後,方始自包袱中取出一套藍衫穿了上去。
他進入大廳,立見桌上已備妥,凌雲虎站在一旁含笑納客,他不客氣的立即坐下取用。
凌雲虎神色凝重的道:‘少俠,家母及小女目前劫在廬山頂太平宮,宮中住持乃是淫僧黑虎大師。
‘進入太平宮之唯一通道乃是好漢坡,此坡約有千餘丈的石級,山道已被對方佈下重重關卡。
‘由於經過了這兩天來的觀察,由於有兩條毒蟒守住了山道,根本無法獲取進一步的資料。’
‘哇操!哈哈!很好!我又可以玩蛇了,幫主可以走了,在下打算早一點到現場瞧瞧!’
‘這……你不想要調息一下?’
‘免啦!時間要緊!’
‘好!咱們走吧!’
兩人立即聯袂離去。
廬山多雲煙,在白天就常讓人捉模不準方向。入夜之後,更是迷迷濛濛,所幸凌雲虎老馬識途,方始順利前進。
可是,當他們距離好漢坡二里遠處之時,立即有六名黑衣中年人鬼魅般現身,只聽其中一人道:‘姓凌的,你回去吧!’
凌雲虎身為一幫之主,何曾受過此種奚辱,可是為了母親及愛女,他卻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但魏荃卻忍不住了。
‘哇操!你們若想活命,快跪下求饒!
那六八冷哼一聲,嘿嘿連笑著。
‘哇操!很好!你們見不到明日的太陽啦!’‘啦!字未歇,寒芒乍現,寒虹似閃電般一陣揮閃之後,夜空中立即傳出淒厲的慘叫聲音。
地下立即多了十二塊屍體。
‘啊!好霸道的’屠龍一式!‘
魏荃將屠匕放入懷中,含笑道:‘幫主過獎了,在下這就出發,請幫主在此等候佳音吧!’
‘不送,安全第一,別勉強!萬一有何失閃,在下不會怪你的!’魏荃拱手立即朝前掠去。
片刻之後,他已經來到好漢坡前,他伸望那些連天的石級,暗暗咋舌道:
‘哇操!好長的斜坡,真不知當初是如何建造的?’倏聽一陣尖銳的笛聲,只見好漢坡入口處突然冒起連蓬石屑,兩個十餘丈方圓的大蛇頭立即衝了過來。
那四個人頭粗的蛇眼,立即射出灼人的炬光。
半丈長的殷紅蛇信在吞吐之間,不但發出嘶嘶聲響而且噴出股股腥氣,此情此景,說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蛇身一陣蠕動之後,巳經並身擋在石級上,碩大的蛇頭一昂,作勢欲撲。
魏荃曾經獨誅比它們大上數倍,兇猛十餘倍,毒性強逾百倍的‘坎離蛇’豈會將它們放在眼中呢?
只見他哈哈一笑道:‘乘蚯,帶路吧!’
說完,倏將全身功力往外一逼,緩緩的走了過去。
他是打算利用‘火驪’及‘坎離蛇’的丹氣,降伏這兩條毒蟒,這是一記險棋,因此,他凝聚全身功力備戰。
倏聽那兩條毒蟒發出低沉的異響,接著,頭兒向下縮。
遠處立即傳來一陣急驟的笛音。
兩條毒蟒稍一伸首,立即又縮了回去。
魏荃一見此招有效,立即向山上一指,同時疾掠去,那兩條怪蛇嚇得立即沿著石級疾射而去。
笛聲越來越急,兩條毒蟒越射越疾。
魏荃哈哈大笑,若流雲冉冉向山上飄去。
倏聽一陣暴吼:‘廢了這兩條畜牲!’
在半山腰兩側立即射出各式各樣的暗器,那兩條毒蟒受創之後,瘋狂的向兩側攻去,立見石濺土揚。
慘叫聲中,那些人慌忙奪路而逃。
那兩條毒蟒兇性大發,繼續朝山上追去。
‘哈哈!多謝諸位命這兩隻蚯蚓開道!跑快點呀!蛇頭砸過去了呀!對,摔倒了就快點爬起呀!乖……’
他沿途揶揄,氣得那些黑衣人憤怒交加,可是,被兩條毒蟒這一鬧,誰敢現身攔截呢?只好任由他逍遙上山了]他疾射到坡頂,一見那兩條毒雖然已是渾身是血,卻仍然在追砸黑衣人,不由哈哈關道:‘各位,你們好好的玩吧!少爺失陪了!’
他縱眼一瞧,立即見東方有一座燈火通明的大廟,他立即揚聲道:‘游龍太保已經抵達,有人敢出來嗎?’
聲音清郎悠揚,在遠處山谷回應,久久不歇!
倏聽一陣‘格格!’嬌脆聲音。一陣‘擦’響之後,遠處立即亮起一排紅色燈籠,一直婉蜒到山頂。
每盞燈籠旁邊各俏立一位身披白紗的少女,魏荃哈哈一笑,道句:‘很好!
很別緻!我喜歡!’立即大步行去。
只見那些少女在紅色燈籠照耀之下,雙峰及桃源勝地清晰可見,加上她們掛著媚笑,更是倍加撩人!
魏荃在每位少女的胴體輕浮的握揉一下之後,邊走邊哈哈大笑,對於那些白燈籠中發出之異香渾然未放在心上。
那些少女一見他居然不畏摻有媚藥之燭炬,心中不由暗詫,等到魏荃離去後,嗒然若失的望著他的背影。
魏荃甫到太平宮的廣場,立聽一聲厲嘯,只見一道魁梧的黑影自大殿疾掠而來,他立即用暗聚功力於雙掌。
‘唰!’一聲,一位方臉輕目獅口長鬚的魁梧老者已經停在他身前丈餘外,他立即含笑道:‘好功夫!不愧是過氣的風雲幫幫主!’‘住口!小子!拙荊及小犬小女是不是死於你之手?’‘不是!他們不配在下出手,不過,你可以把帳掛在我的身上。’‘好!準備動手吧!’
說完,右掌已經搭上肩上之劍柄。
魏荃面對這位素有‘劍中之絕’霸號的施磊,不敢小視的立即取去屠龍匕,同時擺‘屠龍一式’起手式。
施磊緩緩的抽出寶劍,沉聲道:‘屠龍匕?’‘標準答案!怕不怕?’
‘哼!幸會!’
說完,立即緩緩的魏荃的四面遊走著。
魏荃凝立不動蓄勢以待。
盞茶時間之後,施磊走到魏荃的身前,暴吼一聲,‘殺!’之後,一道長虹倏地幻成千條寒光疾攻衝出。
魏荃喝聲:‘再見!’屠龍一式疾攻而去。
一陣‘鏘……’脆響之後,兩人掠身而過,相距六尺餘凝立不動。
片刻之後,只見‘鏘鏘鏘’三聲,施磊手中寶劍已經斷成三截,‘砰!’一聲,他頹然倒地,鮮血立即自他的眉心射出。
‘臥操!好劍法,可惜,你走錯路了!’
倏聽一聲沉鼓自殿中響起,只見四名鷹鼻海口,身披紅色袈裟的中年和尚,雙手各持一對銅鈸疾掠而出。
一聲:‘阿彌陀佛’之後,一位體格魁梧神色獰厲,身披紅色袈裟的老和尚已經凝立在大殿的臺階前。
‘哇操!你就是黑虎淫僧嗎?’
‘阿彌陀佛!小施主莫妄造口孽。’
‘哇操!蚵面豆腐,花和尚,識相些,把老夫人及凌姑娘交出來!’‘嘿嘿!小施主先闖過本宮四大金剛之飛鈸陣再說吧!’‘好!管你是“非菜”還是“飛肉”,放馬過來吧!’‘嘿嘿!有膽!上!’
院中倏地傳來一聲震耳的銅鈸撞擊聲響,魏荃心中剛一震,四個小銅鈸已疾射至近前了!
他飛快的閃身出來,四聲‘鏘’響之後,那四個小銅鈸已經被擊飛出去,不過,旋又弧射回來。
魏荃心中一凜,身子一閃,險而險之的避過那四鈸,不過,它們斜飛出去之後,立即有疾飛而來。
魏荃左掌連揮,立即又將它們震飛出去。
倏聽回聲暴吼,四個大鈸疾飛而至,連同弧飛而來的那四個銅鈸,立即功向魏荃八處大穴。
魏荃長嘯一聲,‘一鶴沖天’疾身而起。
四僧身子一彈,八道掌力疾卷而至。
魏荃將真氣再提,右腳尖在左腳一沾,身子立即又疾射出十餘丈高,將那八道掌力迎得一乾二淨。
四僧見狀,身子一掠,就欲取鈸再攻。
倏見魏荃使個‘鷂子翻身’身子向下疾射,左掌一陣復拍,屠龍匕-陣揮掃,疾罩向四僧。
黑虎大師厲嘯一聲,抖手擲出一個小銅鈸疾撲而去。
魏荃一見小銅鈸鋏著銳嘯疾射向右脅,疾將屠匕一揮,‘鏘’一聲,他借勢斜掠出四僧的包圍圈子。
‘轟……’聲中,一僧躲閃不及,立被劈成肉醬,其餘三僧顧不得取鈸,紛紛向側剛逃去。
魏荃見機不可失,身子疾閃,‘屠龍一龍’連番疾攻而出,半晌之間,立即傳出四聲慘叫及一聲脆喝:‘停手!’
只見那三增眉心中劍已經倒地氣絕,黑虎大師的右肩被戮出一個透明的圓洞,狼狽的掠向殿前。
殿前俏立著一位身披白紗,曲線分明,渾身散發撩人氣息的豔麗婦人,她正是東海仙姬宮含月。
她雖然已登六旬,由於精於採補又有靈藥養生滋顏,因此,看上去只有三旬左右,卻渾身散發著迷人的氣息。
她現身之後,立即緊瞧著魏荃,對於狼狽奔近身邊之黑虎大師及地上的屍體,根本沒有瞧上半眼。
魏荃將屠龍匕放在懷中,立即沉聲道:‘含月,是你嗎?’‘正是,你是游龍太保嗎?’
‘正是,老夫人及凌姑娘呢?’
‘老夫人安然無恙,凌姑娘災情慘遭!’
‘你……你下毒手啦?’
‘格格!別慌!我只是客串紅娘而己!’
‘黑白講!人呢?’
含月嫣然一笑,纖掌一拍,兩位妖冶少女即挾著身披白紗,雙眼赤紅的凌傲梅自殿中掠到她的身邊。
‘哇操!你將她怎麼啦!’
‘格格!我在盞茶時間前請她服了“快活丹”此刻已經災情慘重矣,你瞧!’‘裂!一聲,她立即撕下凌傲梅身上的白紗。
‘哇操!你真狠!’
‘格格!小兄弟,你真是不知好人心,姐姐苦心替你安排這段良緣,你居然還罵姐姐,實在太令姐姐傷心了!’
‘往口!老太婆!少肉麻當有趣!老夫人呢?’‘格格!老人家心臟比較衰弱,見不得這種情景,等你與她合體之後,再請她出來替你們主持婚禮吧!’
‘往口!’
‘格格!小兄弟服下“快活丹”之人若在一個時辰之內沒有與異性交合,終生變成花痴,見了狗也想要哩!’
‘你……你打算怎麼辦?’
‘很簡單,兩條路,第一,此地有不少男人對她垂涎萬丈,相信他們很樂意替她解去此劫的。
‘第二,我把她交給你,不過,你在快活之時,必須抵擋本宮之“銷魂陣”
你打算選擇那一條路呢?格……’
魏荃暗一咬牙,恨恨的道:‘第二條!’
‘好!孩子們,列陣啦!’
一陣脆應之後,方才持燈籠迎接魏荃的三十六名少女赤手空拳的自山道疾列掠出,迅即散佈在魏荃的四周。
魏荃縱眼一瞧,忖道:‘哇操!瞧她們站立之方位好似“天干混沌陣”,看來今日一戰,不容易擺平哩!’
倏聽含月脆聲道句:‘接住!凌傲梅已被擲向魏荃。
魏荃接住那全身汗水滑不溜丟的胴體之後,沉聲道:‘含月,比鬥總該訂個時間吧?否則豈非沒完沒了!’
‘半個時辰吧!’
魏荃道句:‘好!’將凌傲梅朝地下一放,立即脫去衣衫。
當那門‘加農炮’現身之時,立即有數名少女情不自禁的低啊一聲,含月的那對媚眼也為之一亮!
她立即沉聲道:‘活擒!’
諸女立即緩緩的走動起來。
魏荃剛將屠龍匕拿在手中,含月立即喝道:‘交出屠龍匕。’‘休想!’
‘格格!你不想救老夫人了嗎?’
魏荃暗一咬牙,抖手將屠龍匕射了過去。
寒虹經天掠過,含月輕輕一閃,‘奪’一聲,屠龍匕整個的沒入一人合抱的殿柱之中,含月立即上前挖取。
‘格格!精彩,小兄弟,小心羅!銷魂陣快發動啦!’魏荃將鮮血渡入她的口中之後,立即拍開她的麻穴。
他挑起自己的藍衫綁住自己及她的背部之後,以左掌摟著她的雪臀,然後開始凝神默察‘銷魂陣’的變化。
那三十六名少女越奔越疾,四周已經幻成一片白影若非魏荃凝神一志,恐怕早就頭昏腦沌了。
哇揚!平心而論,魏荃實在不間單,面對凌傲梅這位大美人的瘋狂扭動,他居然還定得下心來,若是換了別人,早就叭下啦!
他瞧了半盞茶時間之後,暗喜道:‘哇操!果然正是“天干混沌陣”真是天助我也!蚵面豆腐!’
他正欲尋找居於樞紐地位者之際,倏聽一陣脆喝:‘殺!’竟掌影如山,帶著排山倒海掌勁疾卷而至。
魏荃右掌一揮,身子疾閃入‘巽’位,那些掌勁立即察聲而過,他不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掌勁似潮汐般,一波波襲至,而且一波比一波強,一波比一波快,魏荃立即覺得有點兒喘不過氣來了。
他被逼得使出重手法迫使陣式緩了一緩之後,一見凌傲梅仍然瘋狂的扭動著,心中不由暗暗焦急!
急中生智,他倏憶起‘玉女心經’於是他趁著陣式一緩之際,雙掌一口氣先向四面八方劈出了一百零八掌。
那‘轟轟’聲音似天神震怒,雷電交加!
三十六名少女竭力躲閃,陣勢為之一亂。
含月神色大變,喝道:‘束氣成棒,棒打鴛鴦!’‘裂……’聲音,三十六名少女撕裂白紗,匆匆的摺疊成短棒,真力一貫,立即變成一支硬棒。
她們邊在魏荃的身邊繞行邊組合陣式。
魏荃利用這陣短暫時間,硬催功力使出‘玉女心經’狠跟的吸起來,立見凌傲梅渾身陣陣顫抖!
他心中暗喜,一見三十六名少女再度逼來,又狠狠的吸了三下之後,卸去玉女心法,疾速的運補消耗的功力。
真金不怕火煉,‘坎離蛇’及‘火驪’內丹迅速的填補他所去的內力,他立即緩緩的將它們引至右臂。
倏聽一陣脆喝道:‘殺!’無數支‘白棍’似雨點般疾攻向他的渾身大穴。
魏荃右掌疾切,再度掠入‘巽’位,迅即避過那批‘白棍’。
這回少女們已經狠下心,因此,在一聲脆喝之後,白棍立即尾隨而至,逼得魏荃一邊閃身,一邊疾劈右掌了。
倏聽凌傲梅發出一聲尖吭的‘啊!’叫,接著全身不停的顫抖,而且不停的尖叫,簡直是陷入‘歇斯底里’境界。
那三十六名少女立即攻勢一頓。
魏荃被凌傲梅面對面這陣子尖叫,震得雙耳嗡嗡作響,而且被嚇得心中砰砰疾跳,慌忙瞪眼—瞧!
他吸了一口氣,縱目一瞧見那三十六名少女尚在發怔,他心中一喜,右掌一陣疾劈,立即劈飛了八名少女。
其餘少女悚然一驚,倏聽含月喝道:‘小倩,你們四人衝,其餘二十四人變陣,絕對不許他出陣,生死不計!’
立見四名少女揮動‘白棍’疾衝而來。
魏荃心知另外二十四人要佈陣,另外四人反而是累贅,於是,他避開那四人,逕撲向其餘的二十四名妖冶少女。
他正欲出手之際,倏覺後背劈了兩掌,他情不自禁的‘哎喲’一叫,身子立即踉蹌的向前衝去。
出掌這人正是神智甫醒,卻尚未全清楚的凌傲梅,她一見自己居然赤身裸體的被一個男子抱著,真覺以為自已被汙了。
她由於胸脯緊貼著魏荃的胸膛,當然朝他的後背招呼了,所幸她尚未完全清醒,沒有刻意運聚功力,加上魏荃正欲運功傷敵,所以內腑並未負傷。
她被魏荃‘哎唷’一叫,立即叫醒了心神,她一見四周全是赤身裸體,手持白棍的少女,立即知道自己錯了!
她一瞧見‘體貼’著自己的人竟是自己又愛又恨之‘游龍太保’魏荃時,一顆芳心立即似捶鼓般劇烈不已!
魏荃感到她的劇烈心跳,心中一寬,邊揮掌躲閃身邊的掌力,道:‘姑娘,咱們目前陷入含月含妖姬的陣中,請冷靜些!’‘我……知道……我……能幫……什麼……忙……’‘抱著我,讓我的四掌能夠出手攻敵。’
凌傲梅立即心懷羞赧的用藕臂摟著他的虎背。
‘姑娘,腿盤著在下的腰際。’
倏聽陣陣慘叫聲,她一見心上人威風八面的劈飛那些可惡的妖冶少女,她的心中立即浮起一陣子的快意。
魏荃一口氣劈退八名少女之後,心中一寬,一見到凌傲梅居然自動扭搖起來,他險些‘樂透’了!
因此,他出手得更帶勁,立即又有六名少女被劈倒在地上了。
倏聽含月喝道:‘住手!’
那些少女暗暗鬆口氣,立即掠退。
魏荃剎住身子,沉聲道:‘含月,此關過了吧?’‘不錯!哼!便宜裡凌丫頭,你還不下來嗎?’凌傲梅又羞又氣,立即身子一掙。
魏荃忙解開衣結,將自己的外衫速給她,然後掠到自己的褲旁,將她放下之後,立即勿匆的穿上內褲。
‘格格!小兄弟,妹打算如何謝謀?’
‘少囉嗦!老夫人呢?’
‘隨我來吧!’
‘免!把她請出來吧!’
‘來不來?別後悔喔!’
魏荃略一猶豫,拾起劍鞘,順手拂去表面字跡,然後沉聲道:‘姑娘,你是否要一併入內瞧瞧?’
‘我……跟你去瞧瞧奶奶吧!’
那知,她剛舉步,立即覺得下身一陣撕裂般,火辣辣的疼,她情不自禁的身子一晃,柳眉為之一皺!
魏荃早已料知她會有這種反應,因此,他立即輕輕的扶住她,同時柔聲道:
‘姑娘,對不起!都是在下不好!’
‘不……沒你……的事……走吧!’
她吸了一口氣,掙開身子,緩緩的行去。
魏荃暗聚功力,與她並肩行去。
兩人進入大殿之後,立見一位妖冶少女在右側迴廊脆聲道:‘請!’兩人立即小心翼翼的朝前行去。
沿途之中,只有少女指引,並無任何襲擊或機關埋伏,兩人立即緩緩的來東到香客樓,然後步入一個大房間。
那個房間佈置華麗,根本不似莊嚴的佛門清修場所,更要命的是,居然還點起一對龍鳳大紅燭哩!‘
紅燭擺在一張案上,案旁僵坐著一位神色萎頓的慈顏老嫗,立見凌傲梅喚聲:‘奶奶!’疾奔而去。
倏聽紅幔深垂的榻中,傳來含月的喝聲道:‘站住!’‘唰!’一聲,紅幔當中而分,退至錦榻兩側,立見含月以肘支身,渾身赤裸的側躺在榻上,魏荃立即皺眉夠開目光。
凌傲梅絲毫不理會含月的叱喝,立即上前抱起凌老夫人。
倏聽‘涮’一聲,自天花板掉下一個大圓鐵籠。魏荃喝道:‘小心!就欲撲去。倏覺一陣香風撲鼻,含月已經擋在身前。
‘則!’一聲,地面一震,凌傲梅兩人立即被困在籠中,只見她一陣疾拍之後,卻無法奈何那些鐵柱。
‘格格!丫頭,你好好的玩吧!小兄弟!上榻吧!’‘住口,我……’
‘格格!小兄弟,只要你上榻陪我,我就任憑你們離去!’‘你出爾反爾,誰敢相後!’
‘格格!姐姐如何出爾反爾呀?’
‘這……我……’
‘格格!也罷!姐姐把屠龍匕還給你吧!’
說完,扭腰擺臀行向榻去。
魏荃趁隙一抬右掌,朝兩根鐵柱虛空按了一下。
凌傲梅感激的朝他輕輕頜首,立即將雙掌按住該處。
‘格格!接住!’
寒光一閃,屠龍匕疾射而至,魏荃將劍鞘一迎。
‘卡’一聲輕響之後,他立即將屠龍匕放在桌上。
含月側躺在榻上,嗲聲道:‘小兄弟,來呀!’魏荃輕咳一聲,低頭行去。
含月向內一移,輕拍軟榻嗲聲道:‘躺下呀!’魏荃立即似機械人般躺了下去。
,含月嗲聲道:‘好多的紅白妙物喔,小兄弟,你還撐得住嗎?’‘哼!那是我家的事你少雞婆!’
‘黑白講!你如果撐不住,那多掃興,要不要來粒補藥呢?’‘免!’
‘凌丫頭,留下來當作紀念品吧!’
儘管他已扎隱腳步,經過含月活動半個時辰之後,他情不自禁覺得一陣舒暢,立即故意打個哆嗦。
含月格格一笑,倏然停止活動,邊輕撫魏荃的胸膛,邊嗲聲道:‘小兄弟,你實在令姐姐愛煞矣!’
‘哇操!少廢話!過癮了沒有?’
‘格格!你過癮了嗎?’
‘我……’
‘格格!你既然尚未過癮,姐姐即使鞠躬盡瘁,也要繼續努力呀!’‘哇操!那就開始吧!’
‘格格!小兄弟。準備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