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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月到中秋分外明

    月到中秋分外明,今年之中秋,貴州在白天便難得出現好天氣,入夜之後,更是明月照遍諸山。

    不少部落為之欣然以歌舞獻月。

    一對對青年男女因而結情。

    這夜,數萬名少女把身子獻給情郎。

    入夜之後,艾土便在茅屋中一碗接一碗的喝著茅臺酒,不出半個時辰,他已經把五斤酒完全灌入了口中。

    他打個酒呃,便直接出去。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經爬到了扶風山半山腰,只見他向四周一瞥,便小心的按著山壁上之一塊大石。

    不久,他推開大石,赫見內有一洞。

    他立即入洞再把大石移到洞口。

    立見他自袋中取出一個木盒。

    他一掀蓋,立見盒中有一顆圓珠。

    他便以珠照路的向前爬去。

    不久,他續入右側沿道,便沿著傾斜的洞道向下爬。

    良久之後,他爬到了出口,赫見前方是個小潭,潭水卻似嚴冬般積一層薄冰,他不由吸口長氣。

    他放下了木盒及圓珠,便直接躍離出口。

    叭一聲,他已破冰入潭。

    他一劃雙臂,雙腳便連連踢遊而去。

    不久,他已沿著潭底的亮光游去。

    又過了不久,他已經趴在潭底那個亮光旁,立見它是一支又細又薄卻亮澄澄的劍。

    劍身沒有劍把,通體細薄泛光。

    劍身刺地之處,赫然一朵狀似茶花之花,劍身插入花中央,便把此花釘在地上。

    花瓣重重疊疊,顏色白如雪,甚為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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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土摘下了三瓣花便送入口中嚼著。

    不久,他咽花渣入腹,便張口含著劍之上方。

    他便似魔術師吞劍般徐徐把劍穿入口中及喉中。

    不久,他已吞下了半支劍。

    他便靜趴著。

    不久,他的鼻中一噴氣,附近之潭水便冒泡。

    深夜時分,圓月更亮,此劍倏地自行抖動,那朵花之顏色倏地更白,周道之水卻迅速的凝結。

    艾土的毛髮迅即結冰。

    他一皺眉,雙手已緊抓著潭底之土。

    他的雙膝及雙腳亦緊陷入土中。

    他的頭跟著劍之抖而同步擺著。

    子時一過,劍身便停止了擺動。

    周遭之水便開始解凍。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艾土之毛髮方始解凍。

    他便以手按劍徐徐的向上移。

    良久之後,他的口才離開那支劍。

    他又採三瓣便送入口中嚼著。

    他便邊嚼邊向上游去。

    不久,他一爬入出口,方始嚥下了花渣。

    他拿起木盒,便向上爬去。

    良久之後,他才爬到了大石前。

    他移開大石,便小心的望向外界。

    不久,他一收盒,便出洞及移回大石。

    只見他騰身一躍,便輕若棉絮般躍落地面。

    他便迅速的掠返茅屋及關上門。

    不久,他已換下了溼衣褲及拭淨全身。

    他又換上了乾淨衣褲,便合什跪在牌位前道:“爺爺,奶奶,爹,娘,叔叔,嬸嬸。土兒方才入潭啦。”

    一頓,他又道:“霜劍已變馴很多,霜蓮已近全熟,土兒明夜再入潭吸收它們之精華,請多保佑。”

    說著,他便連叩三個響頭。

    然後,他便坐上竹床行功。

    立見他的周身散發出酒香。

    天亮之後,他方始收功。

    他先以山泉洗妥衣褲便晾上竹杆。

    然後,他拿起鋤頭便挑起二個大筐離去。

    不久,他已在山頂揮鋤鋤土。

    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有三十人挑筐前來。

    立見三人各把一塊肉贈給艾土。

    艾土申過謝,便欣然取用著。

    那三十人便以筐裝土。

    不久,他們已挑土離去。

    艾土吃光那三塊肉,便又開工鋤土。

    不久,便又有六十人挑筐前來。

    其中六人更贈肉及水果。

    艾土申過樹,便把它們放在一旁。

    他欣然鋤土不已。

    小昭君沒說錯,艾土之祖艾風是位地理師,而且是名揚兩湖之地理師,不少人因為他而致富升官。

    可是,他卻在盛名時離開了兩湖。

    因為,他有一次替人在貴州看風水找墳地時,他發現扶風山有劍氣,他因而在扶風山住半年。

    他終於發現潭底之劍。

    他經過查證,發現此劍便是霜劍。

    他險些樂昏。

    他便遍查百冊蒐集資料。

    他終於採取“聚陽蝕陰”之策。

    所以,他率二子及二媳在扶風山結茅為居。

    他們天天在山頂鋤土移石鋪路。

    翌年,長媳便生下一子,他為之大喜。

    他便依據此子之八字取名為土。

    他把一切希望寄託在艾土身上。

    他們便天天鋤土移石鋪路。

    附近部落之貴州人紛紛相助。

    貴州山區因而增加不少的山路。

    部落中之物品便一批批的送入貴陽出售。

    貴州人之收入日增。

    他們更熱衷於鋪路及修路。

    艾風終於在九十歲高齡含笑別世。

    他出殯之日,數萬名貴州人皆前來送行。

    貴州人一向以花送死者,艾風之墳上及四周因而堆成了花山,從此,艾火及艾水兄弟更勤於鋤土鋪路。

    貴州人亦熱烈響應著。

    那座高聳入雲之扶風山因而被鋤掉了近三成,貴州之多雨亦為之減少了近三成及挑土之人因而日增。

    艾火及艾水兄弟在忙碌之中,每逢中秋,便率妻入潭,他們皆按亡父生前所授之方式吞劍。

    此舉在馴化霜劍之戾氣也。

    艾土自三歲起,便每年跟著入潭吞劍。

    可惜,因為,潭水冰寒,艾土之叔嬸在六年前便積寒別世,其雙親亦在去年寒發而亡。

    艾土昨夜卻一舉有所突破。

    所以他一返家,便跪叩親人。

    艾風采行之“聚陽蝕陰”,乃是透過鋤土使陽光之陽氣直接透照入深潭以溶積冰及化寒氣。

    此招果真奏效,受惠者果真是艾土。

    他自去年便成功的吞劍及花渣。

    昨夜之成就使他更具信心。

    他此時一看風和日麗,不由大喜。

    不久,便又有數百人前來協助鋤士及挑土。

    貴州人終由艾風父子之指導,不但會鋪路,更會引水道洩洪,所以,山路受水衝損日減。

    貴州人因而可以在別處山區闢路。

    當天中午,便有一批女子送來了昨夜吃剩之烤肉及山果,艾土便與眾人欣然享用著它們。

    半個時辰後,女子們把剩下的山果及肉送入艾土之屋中。

    艾土便又與眾人鋤土及挑土。

    日落之前,他方始與眾人各自返家。

    他便先以山泉沐浴及洗衣。

    然後,他食用及吃果。

    他同時飲著茅臺酒。

    潭水冰寒,他非蓄足熱量不可。

    他一直喝完了五斤酒,方始攜盒離去。

    不出半個時辰,他便又游到了霜劍旁。

    他仍先嚼咽三片霜蓮。

    然後,他小心的吞劍。

    此劍在一百餘年前出土引起一番腥風血雨之後,被這朵霜蓮吸引入潭,它直接射透蓮心,便吸收它之精華。

    它企盼能及早飛昇比龍。

    那知,艾風及時發現了它。

    精識五行八卦及陰陽地理之艾風並不急於取劍,因為,他知道馴伏不了此劍便會受害。

    他便鋤山以至高無上之陽光壓制它。

    他再於每年中秋率親人入潭吞劍馴化它。

    他相信孕育自此山之艾土會得到它。

    他不想利用霜劍揚名立萬。

    相反的,他要馴優它以化解人間之殺劫。

    他更不希望此蛟化成龍,因為,天上乍添此龍,必會造成水災,他可謂悲天憫人之至也。

    且說艾土又吞劍到子時,圓月之陰氣便感應霜劍,由於圓月今夜更圓更亮,陰氣亦更強。

    劍身為之抖動更劇。

    艾土雖然跟著擺頭,卻因為跟不上劍抖之幅度以及速度,不久,他的喉間已被利劍刮傷。

    鮮血一流便流個不止;他為之又疼又駭。

    可是,他不敢中途放棄。

    因為,他知道自己若在此時吐劍,反會被刺傷。

    那知,劍身一染上他的血,便迅速的縮水,不久,劍身倏地躍離那朵霜蓮,便似一條蚯蚓般射入了艾土之口中。

    劍晃倏逝,艾土的胸口立疼。

    他乍見四下一暗,不由大駭。

    他一摸胸口,立覺又冷又疼。

    他險些駭昏。

    急中生智,他摘下霜蓮,便塞入了口中。

    他狠吞虎咽入腹。

    因為,他一見此劍一直釘在此蓮身上,他以為它喜歡此蓮,所以,他要以此蓮入體安撫著它。

    他一吞光此蓮,便匆匆遊向上方。

    他一爬入洞內,便採珠匆匆爬去。

    他一爬到大石前,便收珠移石。

    他一見四下無人,使移石出洞。

    他又放回此石,便躍落地面。

    他一返家,便卸褲蹲坐在便桶中。

    他打算把劍排出體外。

    那知,他坐了半個多時辰,他雖然排洩出不少的“肥料”,霜劍卻一直停在他的胸口。

    他怔住啦。

    他奈何不了它啦。

    他只好先行清理便桶及沐浴。

    浴後,他又洗淨衣褲,便穿上乾淨衣褲。

    他思慮良久;便決定日後再排洩它。

    於是,他小心行動著。

    那知,他行功不久,體中便冷得難受。

    他清晰的感受到胸口一直流出寒氣。

    他只好收功飲酒。

    然後,他一頭鑽入被窩中。

    翌日上午,他在鋤土時,暗暗的注意胸口的動靜。

    他不敢似昔日般賣力鋤土啦。

    不久,細雨紛飛,貴州人紛紛挑土離去。

    雨勢轉大,艾土便收工返家。

    他便引火烤肉及烘衣。

    然後,他邊吃肉邊飲酒。

    他一直吃喝到發汗,方始歇息。

    午後時分,他方始被雷聲吵醒。

    倏覺胸口連疼,他立知霜劍在抖動。

    他不知它為何而動,他卻感受到寒氣大作。

    於是,他又引火烤肉而食及喝酒。

    屋外之雨勢便隨著雷聲已轉強。

    他體中之寒氣亦隨著雷聲而轉濃。

    他冷得全身連抖。

    他頻添柴火及飲酒。

    不知不覺之中,他連喝兩壇酒。

    又過了良久,雷聲方歇遠。

    艾土體中之寒氣卻有增無減。

    他已喝得肚子發脹,卻仍在冷,於是,他添旺柴火繼續喝酒,他決定以內外夾攻抗寒。

    黃昏時分,他已醉倒在火旁。

    翌日上午,由於仍在下雨,便無人前來喚醒艾土,所以,他仍在地上呼呼大睡,不過,他已開始冒汗。

    汗味之中,居然散發著酒香。

    這些茅臺皆是貴州人自釀及贈送艾土,它們不但夠道地也夠年份,所以,它們香醇無比。

    艾土足足喝了近二十斤之茅臺酒,此時怎能不香呢?

    他在香睡中,不知自己已經獲得了天大的奇緣。

    原來,他在潭底被霜劍刮傷之後,血水已收伏此劍。

    他若在那時吐劍,必可仗劍役使它。

    偏偏他害怕被刺傷,而一直以血潤劍。

    他的純陽之血及茅臺酒終使霜劍縮小。

    霜劍乍現原身,便鑽入了艾土的體中。

    午後那場雷,使此蛟駭抖。

    雷聲延續甚久,加上艾土連喝茅臺酒,終於使此蛟在駭昏之中,無形盡散的化為寒氣。

    艾土才會又醉又冷的倒地。

    如今,此蚊元氣已溢入酒中再化入他的全身百脈。

    他睡得越香,便吸收越多。

    艾家三代所積之功德終於應在了艾土的身上。

    雨勢便忽下忽停的延續七天。

    貴州人皆沒來打擾艾土。

    艾土也一直醉睡著。

    此蛟之氣終於完全溶入了艾土的血氣之中。

    這天下午,他終於醒來,他乍見自己睡在地上,他不由一怔。

    他一聞到肉臭味,不由更怔。

    他一見自己吃剩之肉已經酸臭,身邊又有四個空酒罈,他立即知道自己已經醉睡多日。

    於是,他起身收拾現場。

    他忙了一陣子,倏地記起胸口之寒。

    他一摸之下,居然不疼也不寒。

    他怔了一下道:“它到那兒啦?”

    他便按遍胸腹各處。

    他越按越怔啦。

    因為,它居然不在體中啦。

    良久之後,他不由忖道:“它一定趁我醉睡時溜走啦。”

    他不由一陣後悔。

    於是,他默默的沐浴及洗衣。

    然後,他上床吸氣行功。

    功力乍湧,便似長江之水般浩瀚不已。

    他不由收功怔道:“我的功力怎麼會激增呢?”

    他思忖不久,便認為出自霜蓮之效。

    失之東桑,獲之西榆,他不由大喜。

    於是他再度行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連打響屁。

    他體中之雜質紛紛排出。

    他體中之穢物紛紛排出。

    他說多爽便有多爽。

    他忍住驚喜的行功著。

    他一直行功到翌日方始收功。

    他一見放晴,立即攜鋤挑筐外出。

    不久他已看見山道被衝損多處,他便挑土鋪路著。

    不出半個時辰,便有三十人前來報告各地道路受損之情形,於是,艾土與他們開始忙碌著。

    各部落之人亦趨著放晴出來修路著。

    不出二日,各道路皆已暢通。

    艾土經過這二日之忙碌,反而精神大振。

    他發現自己的衣褲已經又緊又窄。

    他知道必因功力大增之故,他不由大喜。

    翌日上午,他便攜銀入城買衣褲。

    接著,他送一捆醉棠入月人樓。

    立見小昭君欣然迎他入廳道:“這陣子忙於修路吧?”

    “是的,還好,路損不重,皆已修妥。”

    “咦?汝胖了哩。”

    艾土摸臉道:“有嗎?”

    “有!汝沒發現嗎?”

    “有呀,我方才剛買二套衣褲哩。”

    “可喜可賀,多補身吧。”

    “好,你還好嗎?”

    “很好,謝謝汝又送花。”

    “小意思,我該走啦。”

    小昭君塞給他一張銀票道:“多多補身。”

    “這……謝啦。”

    小昭君便陪他出廳。

    他一到門前,便拿起了包袱離去。

    小昭君便漾滿笑容目送他離去。

    不久,艾土乍見那張銀票是五百兩銀票,不由一怔。

    他稍忖,便直接入林登峰。

    他一返家,便把銀票放在盒中一併埋入地下。

    不久,他試穿過新衣褲,便覺得輕鬆不少。

    於是,他欣然上床行功著。

    功力一湧,便又浩瀚的運行不已。

    於是他繼續行功著。

    翌日上午,他一見雨勢並不大,立即攜繩及桶離去。

    此種天氣既無災情,又無法鋤土,乃是艾土採草藥之時刻,亦是他唯一賺錢之時刻也。

    他把索綁上身,便沿山道行去。

    不久,他一見四下無人,便施展輕功掠去。

    不久,他已經掠上了黔靈山。

    黔靈山乃是貴州之最高峰,山上多是未經開發之森林,林中充滿飛禽走獸以及很多的草藥。

    艾土之草藥常識來自家傳,他自六歲便跟著慈父辨認草藥,採收草藥以及利用草藥強身治疾。

    艾家更以草藥救過無數的貴州人。

    艾土更教不少貴州人採售草藥改善家計。

    刁鑽又近利的藥鋪因為採售草藥的人一增加,他們不但經常挑剔,而且殺價,艾土諸人皆任他予取予求。

    自從艾土結識小昭君之後,情況便大為改善。

    艾土也專採補藥售予藥鋪。

    補藥多生於峰頂及峭壁,附近多有毒蛇守候,所以,艾土被迫練成一手捕蛇術,他也兼售蛇血及蛇膽。

    他一掠落山頂,立聽草叢中沙沙連響。

    他詭異的一瞧,立見六條毒蛇正遊走向遠方。

    他怔了一下,立即上前捉住一條大毒蛇之頸,若在平常,毒蛇必會卷尾及反頭襲來,如今卻只是全身連抖。

    他不由怔道:“怎麼回事呢?”

    怔歸怔!他立即以右手食指上之指甲劃上蛇腹。

    蛇腹大開,蛇血立即噴入桶中。

    他順勢摘下了蛇膽,便扔蛇於桶上及望向了蛇身。

    “怪啦,此蛇沒病呀,它方才在抖什麼呢?”

    不久,蛇血一流光,他便拋蛇及掠向右側。

    叭一聲,他已按上了另一大蛇之首尾。

    立見蛇身也是連抖。

    他捉蛇掠返桶旁,便注視著它。

    “怪啦,它挺壯的呀,抖什麼呢?”

    他便以指甲剖腹及摘膽取血。

    然後,他望向遠處尋蛇。

    不出盞茶時間。他已經宰了三十條毒蛇,他一見它們皆連抖,他不由確定它們挺怕他,可是,他不如何故?

    他一見已有半桶血,便摘下了一片大葉蓋在桶上。

    他開始尋採草藥。

    不久,他已採一捆草藥。

    他正欲下山,突見崖壁上之雲層乍被風吹過,—朵白蓮伴著二片綠葉出現於崖縫之上。

    他不由啊道:“原來如此。”

    因為,他想起自己在潭中所吃下之霜蓮。

    他以為霜蓮有驅蛇之功呀。

    其實,此皆蛟氣之功也。

    他立即攀巖上去採那株蓮花。

    他剛爬近它,倏見石後射出一蛇,他一反手,便抓住蛇頸,原本兇巴巴之毒蛇,如今卻又抖又掉淚。

    他乍見此蛇又小通體白色,不由心生不忍的拋它返石上。

    他立見它在石上連抖的望著那朵蓮花。

    艾土忖道:“算啦,此花大不了值一兩銀,送給它吧。”

    於是,他直接躍向了下方。

    他一落地,便掠前持起那捆草藥及木桶。

    雨勢漸小,他便直接掠下了山。

    他發現了自己身輕如羽,不由大喜。

    他便連連踏樹掠下。

    不久,他一落山下,便匆匆入城。

    他一近藥鋪,倏見小昭君率二婢在場,掌櫃則笑哈哈的作陪,他立即上前向他們行禮招呼著。

    小昭君便上前探視蛇血及草藥。

    經過她一出價,艾土的收入激增三十倍,尤其每個蛇膽更漲價逾百倍,他不由連連向小昭君申謝著。

    不久,他已攜走了三千餘兩銀票。

    掌櫃更吩咐他多送來蛇血及蛇膽。

    這是艾土首次之大豐收也。

    他欣喜的離去了。

    不久,他買二個附蓋之木桶匆匆的上山。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停在了黔靈山後山之叢林中,他搜索不久,便由大批沙沙聲之中,發現蛇窟。

    立見諸蛇皆發抖的翻落著。

    他不由暗喜自己之走運。

    於是,他從容挑蛇及剖殺著。

    黃昏時分,他已入藥鋪會見掌櫃。

    掌櫃瞧過了三個大蛇膽,不由大喜。

    他一問明蛇膽數目,立即入內。

    不久,艾土已取走了八千餘兩銀票。

    掌櫃只吩咐他每隔五日送來二桶蛇血及蛇膽哩。

    艾土險些樂昏啦。

    不久,他奔入銀莊存妥一萬二千兩白銀。

    這是他首次存銀,更是他的最大收入也。

    他不由大喜的返家。

    他不知掌櫃車居中穩賺了二千餘兩白銀,因為,蛇血及蛇膽有清血。補腎以及壯陽之效,一向暢銷呀。

    暢銷之動力便來自月人樓之小昭君呀。

    若非小昭君今日一席話,艾土豈有此財運呢?

    艾土果真在走運啦。

    他一返家,便合什下跪向亡親們報告此項喜訊。

    他再小心的埋妥他的第一張存單。

    翌日上午,他冒雨採一捆醉棠,便送到月人樓。

    小昭君一見他溼透了全身,便率他入房。

    她吩咐婢女引火及送來大巾。

    她一離房,艾土便剝光全身烤衣及拭身。

    當他一出房,小昭君已招呼他取用一大碗燉雞,良久之後,他滿心感激的撐傘離去。

    他一返家,便亢喜的行功著。

    翌日上午,天色一放晴,他便攜鋤挑筐離去。

    不出一個時辰,他已率二百餘人在黔靈山之支山上伐木,因為,他已自潭中取蓮,他已決定停止鋤扶風山之土。

    因為,此乃其祖生前之吩咐也。

    大批貴州人便紛紛前來伐木以及搬下山出售。

    別人伐木是揮斧砍得死去活來以及滿身大汗,艾土卻只揮柴刀,便似割草般輕易砍倒大樹。

    貴州人不由紛贊他的神力。

    他便包辦伐木供貴州人削枝及抬下山出售。

    第五天一大早,他便又去捕蛇取膽接血。

    不出一個時辰,他又自藥鋪取得了八千兩銀票。

    他便又存入銀莊。

    他返家埋妥存單,便又去伐木。

    他便由山頂至山下沿途伐木,當他預開出一條三丈山道時,他已經又在銀莊存妥了二萬四千兩銀票。

    他便專伐山頂一帶之樹木。

    然後,他率貴州人鋤土及鋤山道。

    他們由無到有的在前山及後山闢路。

    他仍每隔五天捉售二桶蛇膽及蛇血。

    這天上午,三名貴州人把售木之錢交給艾土,艾土只象徵性的拿走一塊碎銀,便吩咐交由大家均分。

    眾人為之大樂。

    翌日下午,艾土的家中已增加了三十壇茅臺酒及三十塊肉脯啦。

    艾土大喜的的每夜烤肉飲酒著。

    這天上午,艾土正拎二桶蛇血及蛇膽入城,倏見平安藥鋪掌櫃含笑攔住他道:

    “阿土,打個商量如何?”

    “大叔請吩咐?”

    “把此二桶蛇血及蛇膽售吾,吾付汝九千兩白銀。”

    艾土不由大喜。

    不過他立即道:“大叔稍候,我待會再上山殺蛇,如何?”

    “也好,汝就直接送來藥鋪吧。”

    “好呀。”

    於是,艾土便含笑離去。

    他一入藥鋪,掌櫃立即問道:“老周為何見汝?”

    艾土便據實以告。

    掌櫃稍忖,立道:“好,吾也付汝九千兩,不過,汝須三日送一次。”

    艾土驚喜的答允著。

    不久,掌櫃果真交給他九千兩銀票。

    艾土樂得健步如飛而去。

    午前時分,他便送蛇血及蛇膽入平安藥鋪。

    周掌櫃大喜的交給他九千兩銀票。

    他便直接入銀莊存妥一萬八千兩銀票。

    他又替自己買三套更寬大之衣褲,因為,他發現自己好似已長高及長腫,以致衣褲皆狹緊哩。

    他既已發財,便不需太虐待自己啦。

    他便準時的售蛇血及蛇膽。

    不知不覺之中,便又過了一個月,他的存銀已增近十五萬兩啦。

    他更與貴州人開妥了一條山道。

    人逢喜事全身爽,他越忙越有勁啦。

    他每月只需行功半個時辰,翌日便似生龍活虎。

    不知不覺之中,他已快宰光蛇窟中之毒蛇,這天上午,他在蛇窟中又殺蛇取膽及血,他便發現餘蛇遊入右側一個洞中。

    他心知洞中尚有蛇,便含笑離去。

    又過了三日,他一入蛇窟,餘蛇便遊入洞中。

    他便蹲在洞中從容的捉蛇取膽及血。

    又過了一個半月,洞中只剩下小蛇,他正在瞧它們,它們卻迅速的鑽入土中便消失,他為之怔咦一聲。

    他便入洞以手挖土。

    不久,他已瞧見數塊腐爛之木板。

    他怔了一下,便挖出它們。

    嘩啦聲中,大批金元寶與小蛇一直滑出。

    他不由哇叫一聲。

    他取出二塊金元寶一捏,立知它們是真品。

    他險些樂昏啦。

    於是,他繼續挖著。

    不出一個時辰,他已擠入另一洞中,立見洞中密密麻麻的放著大批的木箱,一股黴味及腥味立即使他皺眉。

    不過,當他掀起一個木蓋,便樂得忘記黴味及腥因為,箱中放著滿箱的金元寶呀。

    他怔住啦。

    良久之後,他才放二塊金元寶入懷袋。

    他匆匆的拎桶掠出窟外。

    他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批橫財啦。

    他決定去請教小昭君。

    他便先入平安藥鋪出售蛇膽及蛇血。

    然後,他到月人樓會見小昭君。

    他緊張又小聲的道出經過。

    他更取出那二塊金元寶交給她。

    小昭君邊瞧邊低聲道:“別人不知道吧?”

    “是的。”

    “暫勿動它們,吾今日仔細瞧瞧,汝明日再來吧?”

    “好,謝謝昭姐。”

    艾土便鬆了口氣的離去。

    他便抄近路掠峰返家。

    不久,他便又與眾人鋤土及闢道。

    翌日上午,他便攜一束醉棠送給小昭君,立見小昭君邀他入房道:“汝聽著,汝須詳加記妥。”

    “好。”

    她立即取出一幅面具道:“瞧過它否?”

    “沒有。”

    “它可遮掩汝之面貌。”

    說著,她已撐開它及戴上艾土之臉。

    她牽艾土到鏡前道:“瞧。”

    艾土果然瞧見一張陌生之臉孔。

    他不由好奇的撫摸它。

    她便摘下面具及指點他戴妥。

    然後,她低聲道:“汝去過榆州否?”

    “四川之榆州嗎?”

    “是的”

    “我去過。”

    “汝去過桂林否?”

    “去過,那兒之魚又鮮又甜。”

    “汝還記得如何去此二處吧?”

    “記得。”

    小昭君點頭道:“汝就以布袋扛金到此二處兌換銀票,記住,一錠金元寶可兌換三十兩白銀喔。”

    “一錠金元寶可兌換三十兩白銀。”

    “是的,汝兌金時,必須戴面具,另穿一套體面之衣靴,千萬別讓他們知道汝是誰以及汝之住處。”

    “好。”

    “汝兌金時,須另取一至二個假名。”

    “好。”

    “兌金之後,暫勿存那些銀票,一年後再存。”

    “好。”

    “總之,小心行事,以免引禍。”

    “好,謝謝昭姐。”

    “祝汝順利平安。”

    “謝謝昭姐。”

    不久,他已欣然離去。

    他首先下山買妥四個大麻袋及四條麻繩。

    他接著買三套綢衣褲以及錦靴。

    然後,他去理髮店削去了長髮。

    他一返家,便仔細的想著小昭君之指示。

    他規劃妥路線,便寬心烤肉而食。

    當天晚上,他一見沒下雨,便拎二袋及二繩離去。

    他一入洞,便把金元寶裝二袋中。

    他用繩綁妥二袋,便拎袋返家。

    他便把金元寶倒在床上擦拭著。

    深夜時分,他點妥它們便裝入二袋及予以捆妥。

    天未亮,他已換上錦衣靴及戴妥面具。

    他拎起二袋便直接掠向西北方。

    他藝高膽大的凌峰越嶺而去。

    天亮不久,他已遙見城門上之榆州二字。

    他大喜的大步行去。

    他入城一探聽,便直接進入榆州銀莊。

    店中只有二名店員,他便陪笑道出來意。

    一名店員便吩咐他取金。

    不久,他已各交給他們一錠金元寶。

    二人乍見到金元寶,立即變色。

    艾土心虛的為之緊張。

    那三人又望過金元寶底下之刻字,不由又變色。

    立見右側之人匆匆入內。

    不久,他陪笑前來道:“掌櫃有請。”

    艾土便心虛的拎袋跟入。

    不久,他已在廳中看見一名中年人,立見中年人陪笑道:“在下姓李,忝掌本銀莊,敢問大爺尊姓大名?

    “在下朱全。”

    “朱爺欲兌金?”

    “是的,方便嗎?”

    “方便。”

    李掌櫃取出一錠金元寶道:“它乃上朝之物,頗有紀念價值哩。”

    “在下急需用錢矣。”

    掌櫃取出一冊,便翻開一頁道:“一錠換四十五兩,如何?”

    艾土不由瞧得暗喜。

    他立即點頭道:“全部此價,吾有六十錠。”“不錯。”

    “好。”

    於是,掌櫃召入二名店員清點著。

    不出半個時辰,艾土已取走了一張二萬七千兩銀票及二袋。

    他欣喜的直接離去。

    掌櫃比他更樂,因為,冊上只是行情,市價更高呀。

    艾土一出城,便沿山疾掠著。

    他一返家,便換回布衣褲及卸下面具。

    當天晚上,他便又入洞拎出了三大袋金元寶。

    他仍先返家拭去金元寶上之汙跡。

    然後,他換上了錦衣靴及戴妥了面具。

    他一看夜色,便拎二袋出去。

    不久,他已沿山區掠向了東南方。

    天未亮,他已遙見桂林城門。

    他欣喜地在林中等候著。

    天亮不久,他便跟著趕集之人群入內。

    不出半個時辰,他已進入了桂林銀莊。

    一回生,二回熟,他從容應對半個多時辰,又已換出了二萬四千兩銀票,於是他欣喜的直接趕返家中。

    他順利的闢妥二條財源啦。

    經此一來,他只要在夜間預估翌日會放晴,他便入洞挖金及輪流赴榆州以及桂林換金元寶。

    二位掌櫃因為有利可圖,紛紛全力進行此事。

    除此之外,艾土仍準時的售蛇血及蛇膽入二家藥鋪。

    他為增加蛇源,亦已找妥另一蛇窟。

    此外,只要放晴,他皆到場鋤土及闢路。

    他忙得不亦樂乎。

    他財源滾滾!——

    雙魚夢幻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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