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捕頭道:“駱姑娘的傷口是由一種淺細如紙的利刃所切割的。”曾世俊道:“我看到了。”查捕頭道:“據我所知,這種薄細如紙的刀刃使用起來並不容易,尤其是用來對付駱珍珍這樣的高手。除非這兇手是一個武功比駱珍珍還要高上數籌的高手。”曾世俊苦笑一下,先對查捕頭說道:“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先離開這相思小林再談談其他的。”查捕頭也苦笑道:“自然可以。”好不容易走出了那要命的相思小林。曾世俊和查捕頭邊走邊談著。曾世俊道:“駱姑娘的武功很高嗎?”查捕頭點頭道:“駱姑娘的正功比我還要高上一籌。”話完,查榮華隨手撿起了一塊如拇指般大小的石頭,射向丈外一棵兩人合抱大的一棵大榕樹。“波刺”一聲,竟生生地穿透那大樹。曾世俊讚道:“查捕頭好俊的身手,了不起。”查捕頭笑道:“曾少俠過獎了,跟曾少俠您比起來,真是不值一提。這是實話,查榮華的功夫雖高,但仍差上曾世俊許多。不過,曾世俊也佩服查捕頭一身精純深厚的好本領。而查捕頭說駱珍珍的功夫比他自己還要高上一籌,那駱珍珍的一身修為更非同小可了。沈思了片刻,曾世俊說道:“那兇手的武功若說比駱姑娘還要高上許多,倒也未必。”查捕頭道:“何以見得?”曾世俊道:“因為像駱姑娘武功那樣精深的人,世上實在找不出幾人能使駱姑娘連防守的機會都沒有的人,剛剛我已注意到相思小杯中並沒有打鬥的痕跡,這也就是說兇手是駱姑娘原本熟識之人。”查捕頭道:“曾少俠的意思,是一個原本是駱姑娘熟識之人,趁駱姑娘不備之際,而下毒手的。”曾世俊道:“不錯,否則以駱姑娘的身手怎可能連防守的機會都沒有。”“如果像曾少俠你這樣的身手呢?”曾世俊明白查捕頭懷疑到自己身上來了,笑笑說道:“我的武功還沒有那麼高。”查捕頭臉色一紅道:“不敢,曾少俠誤會了。我只是打個比喻罷了。”曾世俊閒適豪爽的笑道:“我怎會誤會查捕頭?您多費心也是為了破案,我佩服得很呢?”“曾少俠客氣了。現在我們暫且假設駱姑娘是被一個熟識之人所殺害的,那麼兇手的動機又是為何呢?”“動機為何?我們要先清楚一下駱姑娘生前的交往情形,才能做個判斷。”查捕頭道:“說的也是,凡事切忌心急,浮別敗事,今日我真是人不鎮靜,人失態了。”“查捕頭何需自責,在下見你辦事的能力,調度果真是井然有序,化繁為簡,令在下佩服不已呢?”查捕頭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畢竟能讓“風塵三俠”之高徒稱讚,也是件不簡單的事。查捕頭道:“曾少俠倘若肯賞臉,由我作東,我們先去找個仔地方好好喝上一杯,再商量對策找出兇手。”曾世俊笑道:“好極了:我也實在想找個地方好好補上一頓,不過這回,我發誓不再吃紅燒蹄膀了。”查捕頭疑問道:“什麼紅燒蹄膀?”話還末說完,曾世俊已大步走出老遠了。查捕頭只好隨後跟上他那瀟湛傲立的背影。“漁花樓。”查捕頭和曾世俊此刻就在漁花樓上的廂房之中。景物依舊,人事已非,漁花樓的美麗女主人卻已香消玉殞了。八角玉石桌上,擺著幾樣精美可口的小菜,另外還有二酬陳年竹葉青好酒。查捕頭本來想叫些山珍海味、雞鴨魚肉之類的,包括什麼“脆皮烤雞”、“鹽局羊肉”、“龍鳳拼盤”::。曾世俊急道:“多謝查捕頭你的盛意,此刻我正想喝上幾杯,不想吃那些肉啊魚的,好不好?”查捕頭一聽,才沒有吩咐廚子去作這些“大菜”。不過,曾世俊是更佩服查捕頭了。一個人在看過那些血淋淋的場面後,還有胃口大吃一頓山珍海味,實在很有口一頓酒足飯飽之後,查捕頭首先開口說道:“曾少俠,在下業已命人去調查駱珍珍姑娘生前的交往情形了,在還沒有回報以前,不知曾少俠對此事件有沒有特別的看法?”曾世俊笑道:“查捕頭,我先有一事相告。”“曾少俠請明示。”“查捕頭以後不要再稱呼我什麼曾少俠了,聽起來怪瞥扭的。”“哦,那我就不客氣了,曾兄!”曾世俊笑著接道:“查兄,老叫你查捕頭也挺累人的,以後就喊你查兄了。”言畢,兩人相硯哈哈大笑,笑得挺開心的。查捕頭道:“曾兄,你認為駱姑娘之死,是出於財殺、情殺或者仇殺?”曾世俊道:“兇手那種殘酷手段,似乎是恨極了駱姑娘,我想三者之中,應該可以排除射殺的可能。”“但是,駱姑娘身上那綠寶石的失蹤,又作何解釋呢?”“不錯,我那顆綠寶石固然價值連城,但兇手沒有必要在奪得綠寶石之後,再用如此殘酷手段毀了駱姑娘。再說,駱姑娘的財富遠超過於綠寶石許多,我若是兇手,我就不會只因為取得綠寶石而滿足。”查榮華道:“倘若是兇手故佈疑陣呢?”、4曾世俊道:“這也有可能,或許兇手真是為財殺也不一定。”查捕頭道:“不管為何,這兇手似乎不太好對付。”一個能做出那麼殘酷手段的人,本來就不是容易對付的。曾世俊問道:“對了!查兄,小弟尚有一事請教。”“曾兄,直說無妨。”“小弟覺得查兄對駱姑娘這件謀殺案,似乎不遺餘力,十分關切。”“哈哈……,難得你有此一問,事實上,駱姑娘是我們兩江總督黃大人的紅粉知己哪:哈哈……”曾世俊還想問問有關黃大人和駱姑娘的交往情形時,查捕頭的屬下,一名名喚葉六的精明捕快,袖色匆匆地趕來漁花樓。在查捕頭耳朵旁輕輕地說了幾句。查捕頭起身道:“曾兄,在下有些要事,不能奉陪了。”曾世俊抱拳道:“查兄,請。”於是,查捕頭和他的捕快葉六,匆忙地離開了漁花樓,像是有十分緊急的事。曾世俊在他們二人離去之後,也跟著離開漁花樓。這是一間破廟。瓦礫山山腰的一座老舊的城隍廟。這種地方一年二百六十五日,也不見有人來這廟,求神燒香拜佛的,而今日卻有二個人在這古舊的破廟之中。一是個曾世俊。另一個年紀也不怎樣大,長得不算挺好看,但起碼看起來不會令人討厭,這個人身上背了兩三日羊皮袋,雙骨碌骨碌的漆黑大眼,愈看就愈忍不住想去親近他,但那只是外表而已,你若真的接近他,你會運自己怎麼被賣掉都不知道。“曾老大,你找我來叉百什麼貴事?哇!為什麼我每次看到你,一個頭就好像脹大了好幾倍?”曾世俊笑道:“南宮小邪,老朋友見見面,你幹嘛裝成一付要死不活的模樣。”這世上若有誰敢在王宮大內之中,竊走國君頂上那頂王冠龍袍的,那一定是南宮小邪。南宮小邪最擅長的本領就是偷和出賣別人的秘密。有一回,南宮小邪趁高絲不注音時,盜走了高絲身上的綵鳳短劍,盜走綵鳳短劍已是很可惡了,南宮小邪竟還將綵鳳短劍送給青樓的賣笑女子,那妓女又把綵鳳短劍拿去送給她的姘頭——一個殺豬的。所以,高絲說過:“有一天,我非要剌了那南宮小邪的十根手指頭不可。”幸好,南宮小邪一直沒有遇到高絲,所以天下第一神偷還是非南宮小邪莫屬。南宮小邪道:“曾老大,你有事就說好了,我南宮小邪洗耳恭聽便是。”“哈哈……,好,你既然乾脆,那我也不多說廢話了。”“說吧!我在聽。”“駱珍珍的死,你知不知道?”“知道!”“駱珍珍身上那顆綠寶石破人盜走了,你知不知道?”“知道!”石,南官小邪剛回答完曾世俊的問題,猛地跳起來叫道:“莫非你懷疑我偷走了綠寶,殺害了駱珍珍。”曾世傻笑得很袖秘道:“你說呢?”南宮小邪氣呼呼地道:“我說曾老大,虧我還尊稱你是老大,你若要栽贓也不要用這種坑人法,媽的,殺人不用力。不錯,我南宮小邪是八字犯賤——愛偷。但是上回偷了高絲大姊頭的“綵鳳短劍”後,高絲詛咒要剌下我的十根手指頭,逼得我有如喪家野犬,狼狽極了,如今我已收斂不少了。”南宮小邪咽口唾沫,繼續道:“那綠寶石是老大的寶物,我又不是吃了態心狗膽,那敢去偷,更何況那駱珍珍一身功夫非同小可,我去招惹她,豈不是壽星吃毗霜——嫌命長了?曾老大,你千萬則用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毒招來對付我,我跟你似乎沒有什麼過節吧?”曾世俊靜靜地聽完南宮小邪的辯解,才笑道:“我沒有說你是兇手,諒你也不敢拿我的綠寶石,不過——”“不過什麼?”“我要你去替我找出綠寶石流落在何人手中。”“我如果不呢?”曾世俊道:“你如果不要幫我的性地無妨,不過……”“好了,你直說吧,不過怎樣?”曾世俊道:“我會告訴恰北你的行蹤,而且那顆綠寶石本來是錢鬼的,我也會跟錢鬼說……”“說什麼?”“是你,南宮小邪,天下第一小賊,盜走了他的綠寶石,錢鬼的“一指禪”,你可能還沒見識過,趁此機會你倒不妨領教領教。”聽他這種威脅帶逼迫的語氣後,南宮小邪的眉毛好像提高了幾寸,眼睛也好像放大了不少。南宮小邪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它的要求。“操!很好,南宮小邪,你果然識時務,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像你這樣的人,一定能夠長命百歲。”南宮小邪無奈地皺眉嘆道:“哇!只要你曾老大以後少來找我,少活十年我都願意。”拍拍南宮小邪的肩膀,曾世俊道:“別那麼一寸衰相好不好?事成之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我到那裡去找你,與你聯絡?”“只要你找到查捕頭,自然就找到我了。”南宮小邪嘆了口氣,為什麼曾世俊明明知道知道是小偷,卻又具叫自己去找查捕頭,老天!查捕頭還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神捕呢!曾世俊再見到查捕頭時,查捕頭的神色敗壞,你像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曾世俊笑問道:“怎麼,查兄被黃大人責罵一頓是不是?怎麼氣色如此不好。”查捕頭道:“黃大人現在臥病在床。”“哦!臥病在床。”查捕頭點點頭道:“黃大人得知駱姑娘遇害的消後,憂勵過甚,因而身子不支而臥病在床。”曾世俊道:“那查兄是為何而憂心忡忡呢?”“又有一名女子遇害了。”曾世俊驚道:“叉有人遇害了!”查捕頭沈重地道:“剛剛在城外的驛道上,又有一名女子遇害,死狀極慘,身上的傷痕也是被一種極薄的利刃所割傷,我判定兇手和殺害駱姑娘的兇手是同一人。”曾世俊道:“那遇害者是何人?”“那死者面容全毀,分辨不出是何人了,不過在死者的身上找到的一支細雨梨花針,好像是兇手的武器。”“細雨梨花針。”“不錯,據我所知細雨梨花針是“院花女”潘紫的慣用暗器。”曾世俊道:“你認為兇手是“洗花女”潘紫?”查捕頭道:“我尚不敢肯定,不過“洗花女”潘紫是脫離不了關係的。”曾世俊繼續問道:“除了細雨梨花針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線索?”查捕頭從身上掏出了一條織工極細的手絹,上面用鮮血為了一些字樣。曾世俊接過來,謹慎小心地攤開來看,只見上面寫著:寸寸柔腸,盈盈粉淚,多少淚珠何限恨,倚欄杆。曾世俊看了又看,也不知道這是代表何事何物?手絹上的字跡雖稍嫌零亂,但猶不難察覺出是女人的手筆。而那絹上的詞句,除了代表男女相思情慾之苦外,曾世俊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曾世俊問道:“這是在遇害者身旁,兇手留下來的?”查捕頭點頭道:“不錯,這手絹是兇手故意留下來的。”曾世俊道:“駱姑娘的生前交往情形,不知查兄得知了沒有?”查捕頭嘆了口氣,面色沮喪地道:“我命人手去探查駱姑娘的生前一切交往情形,實在找不出誰有理由敢去殺害駱姑娘。”“有沒有可能是她的仇家,我是指駱姑娘最近有沒有與人發生仇怨?”“沒有,駱姑娘本來就是一個八面玲瓏之人,何況以她的武功而言,江湖中應該沒有幾人敢與她結仇。”曾世俊靈機一動,緊接著問道:“江湖中應該沒有幾人敢與她為敵。”查捕頭一楞,不曉得曾世俊問此話的用意何在,於是說道:“是啊!是沒有幾人敢與駱姑娘為敵。”曾世俊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但卻沒有說出來。查捕頭看他神情興奮,以為曾世俊發現了什麼端倪,連忙道:“曾兄莫非有什麼線索?”曾世俊笑道:“呵呵,沒有,沒有,我只是隨便間間罷了。”隨即又道:“我想拜託查兄一件事。”“別客氣,請說吧,我會盡力幫忙。”曾世俊道:“在下想請查兄儘快找出第二個受害者的身分,還有她是不也會武功。”查捕頭道:“這個自然,就算曾兄不提及我也要儘快去查出死者的身份,以求早日破案。”曾世俊道:“那我先謝了。”查捕頭道:“曾兄不必客氣。”“對了,查兄,小弟尚有一個小小的問題?”“直說無妨。”“那駱姑娘生前的千萬家財,究竟有多少?”查捕頭道:“說起來也真令人難以相信,我派了四名精明的捕快去估計駱姑娘的家財,到現在已經三天了,他們竟還沒有算出來。”曾世俊乍古道:“想不到駱珍珍這麼吉田有。”查捕頭道:“她人死後,就算再有,所有的家產也都要一律充公,繳入官庫。”曾世俊心想,弄丟了緣寶石,當初還而龍躍寶保證要送他一座漁花樓的,這下不知要如何解釋才好。回到了查捕頭為曾世俊訂下的客棧。兩人心思費盡,也暫時理不出一個頭緒來。其實曾世俊已有一點眉目了。另不過尚沒有十分把,握因此才沒有說出來。查榮華為曾世俊斟了一杯酒,道:“曾兄,乾一杯。”曾世俊舉杯飲盡,查捕頭再斟了一杯給曾世俊,順便說道:“曾兄是“風塵三俠”驚虹劍客葉前輩的高徒,想必曾兒的“驚虹袖劍”業已練得出裨入化了。”曾世俊謙虛地表示道:“查兄太過獎了,我的劍術比我師父還要差上一大截,只是說得過去而已。”查捕頭不以為然地表示道:“曾兄能夠力鬥片邪李異月,這份功力已經令一般人膛乎其後了。曾兄若再自謙,那我的功力豈非更微不足道了。”曾世俊輕笑著,不再多加辯解。其實,東山雲母嶺那場戰役,是龍躍寶和高絲及眾多正道人士一起流血換來的,當然武林四魔之一的魔袖杜百笙也在最後與月邪李異月同歸於盡。“曾兄,聽聞你和龍躍寶大俠、高絲姑娘三人是好朋友,他們二人也是風塵三俠中,東部神侯和相思夫人的傳人。”“不錯。”查捕頭道:“在下想冒昧地間一句?”“請說!”“你和龍大俠,高絲姑娘三人誰的功夫較高?”曾世俊笑了笑,不知如何回答:全想:“錢兒的一指禪向不虛發,疾猛逼人:恰北的紅絲綵帶與綵鳳短劍揮展起來,江湖中已找不到有幾人敵手了。而自己的驚虹裨劍,說真的,曾世俊認為也是無敵的很。但若真要分個高下,高絲較勝一些,面廣陵和自己是半斤八兩,誰也贏不了誰。”曾世俊正想回答自己的功夫最高之際。一名查捕頭的手下,神色匆匆又來向查捕頭報告什麼重要大事似的。查捕頭拍案而起,叫道:“不好了,曾兄,又出命案了。”“什麼?又出命案了。”“是的,就在前邊的柳家集。”查捕頭和曾世俊兩人,快馬加鞭地趕往現場。曾世俊心裡真不是滋味。“那兇手真是膽大包天,明知本大俠在查辦此案,還屢屢殺人,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真是人可惡了。”到了現場,又是一場血淋淋,令人噁心的可怕場面。死者又是一名女子。看不出有多大年紀,因為死者臉上的面貌早已血肉淋漓分不出是誰了。這回較不同的是,這名死者的半邊腦袋被人用利刃活活砍成兩半,而分的部位就正是鼻樑與眉心之間,那種樣子會令你半夜都作惡夢。曾世俊看到死者身旁,又留有一條粉紅小手絹。帶血的手絹,彷佛魔鬼的詛咒。手絹上面寫的字,又較上回有不同之處:匹夫無罪,懷使璧之過。人間豈是常遺恨,惘然付輕煙。曾世俊一看,仍是上一回在城外驊道上殺人的兇手的筆跡。查捕頭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喊道:“華大夫!”曾世俊問道:“莫非查兄已認出死者?”查榮華點頭道:“錯不了,她就是華大夫,昨晚她還替黃大人把過脈、看過病,我記得它的右手有一顆硃砂痣。”曾世俊也看到了,幸好這回兇手沒有毀掉死者的雙肢,所以很明顯地看到那拉紅兇手真是人令人想不通到底所為為何,連一名女郎中都不放過口駱珍珍是財大敵國,若說為了財,殺害駱珍珍,起碼還有殺人的動機。然而,殺害這名女華陀,就太令人想不透了。在大夥兒沉痛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有一名賣青茶的老人,趕來這裡叫賣。一名捕快,不耐煩地叫罵道:“老不死的,你想死了是不是,沒看到大爺們正在“涼茶啊!清涼茶,各位大爺口渴了吧,來一杯消暑解渴,降火氣的涼茶。”辦案,快滾開了不然就把你帶回衙門,重打五十大板,去!去!”賣茶的老人,趕忙哈腰恭道:“大爺們,來一杯涼茶吧,一文錢一杯哪,今天我老頭請客,給各位大爺消渴解暑,不好喝不要錢,大爺賞個臉吧!”那名原先叱罵的捕快,作勢就要打上來。“住手,你退下!”查捕頭開口喝令那名捕快退下。那名賣茶的老人,趕緊端了一碗涼茶來給查捕頭,拍馬屁地說道:爺好心,我這拓涼茶免費請官爺大人喝。”查捕頭拍掉了那碗茶茶,目露精光,一字一字狠狠地道:“你究竟是誰?”“這位官爺,我只是一名賣茶的老人,混口販吃罷了。”“哼!你若真是一位賣茶的,那名死者就在你的前方,你看到了沒有?”“看到了!”查捕頭怨聲道:“你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不驚怕?為什麼你還敢過來賣涼茶?難道你根本就對這種血淋淋的場面習以為常?你究竟是誰?”賣清茶的老人,臉色條變,但猶辯解道:“我……我,小老頭兒怕得要死,誰說我一點兒也不怕,我……,”根本不再給那老人辯解的機會。查捕頭一雙判官筆,“霍”地一聲,士取老人的雙肩,千掃老人的下盤,一招四式,式式運招,果是高手出招的架式。那賣茶的老人也動了,而且動作之快一點地不像是個普通的賣茶老人。身形一移,賣茶老人在空中劃了個半圈,已避開查捕頭的一雙判官筆。“好傢伙,果然不出我所料!”冷哼一聲,查捕頭一雙判官筆再度欺身向前,去勢之猛,隱隱生風,頗有勁頭!曾世俊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場中的決鬥,只是一昧地看著手中的絹帕,不知在思考些什麼?查捕頭既是名捕,武功修為本來就非同小可。而那賣茶老人的功夫,也同樣令人刮目相看。查捕頭的力道萬鈞,一出手頗有劈開華山之氣勢。而賣茶老人,身形輕忽飄移,宛若來回不定地幽靈。一個以雄厚內力,氣勁擅長;一人以輕功凌妙,變化不測取勝;一時之間也很難看出勝負。不過,姜究竟是老的辣,雖然兩人彼此有來有往,但明眼人一見,便不難知道,查捕頭遲早會取勝,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我不信逮不下你!”查捕頭面色一冷,那手中的判官筆迅速回轉!筆尖混著筆身交織,有如密集約雨點般,枉然瀉下!賣茶老人臉色整個鐵青,狂呼道:“曾老大,你存心要我死是不是?”那賣茶老人竟是南宮小邪喬裝的。其實,曾世俊早就看出鄒賣茶老人便是南宮小邪。只不過,那粉紅小手絹給了他一個稍縱即逝的靈感,他竭盡心思去捕捉那靈感,要搞清兇手的殺人動機,因而一時沒有空閒去理會南宮小邪。這時,聽見南宮小邪那聲哀號討救。曾世俊一笑,太阿神劍也疾馳而至。只瞧見一縷劍影隨著曾世俊顫動虛晃的身子灑落出來,寒芒閃現,劍身浮移不太阿神劍如玲羊掛角,無影無跡地揮去,又那麼神奇地幻化自各處溜溜地閃過,那飄渺的劍影迅速組成一個耀目劍網,把查捕頭的一雙判官筆逼得脫手而飛出丈外曰查捕頭只覺得手中一緊一麻,想不棄下兵刃都不成。他這才知道,“驚虹神劍”真是絕妙,也真是厲害。曾世俊面有歉色地道:“查兄,對不住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這個人不能捉。”“為什麼?”“因為他是我的線人,也等於是來幫助查兄你破案的。”查捕頭聽了它的解釋,臉色稍緩。查捕頭猶忍不住地間道:“那你這位朋友,尊姓大名可否告知?”曾世俊笑了一笑,正要回答。南宮小邪身形一落,早在五丈之外叫道:“曾老大,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他我是誰,不然我有十條命也不夠玩。曾老大,你的綠寶石下落我已有了眉目,想知道就快跟過來吧,我在老地方等你。”話完,南宮小邪再一躍已失去了蹤影。曾世俊心喜不已,那小子總算沒讓自己失望。“查兄,我有事先走了,我會盡快與你連絡。”“絡字”猶在耳,曾世俊的身形去勢如電,眨眼間也看不見人影了。查捕頭望著曾世俊飄逝而去的身影。眼袖中有股既像是嫉妒又仿若是佩服的神色。“唉!如果像曾兄這種人要為非作歹的話,世上還有幾人能制服得了查捕頭命令屬下收拾一下那華大丈的死屍。自己抱著滿懷的心事,回衙門去了——·至尊武俠收集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