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傳家之寶先押在你那兒總可以了吧!”蘇光先說著便從頸於上拿下一條金鍊玉佩交到孫麗麗手上。
孫麗麗拿著金玉佩,仔細端詳,只旦金鍊上的手工可是出自一流師傅所打造,是有二兩重,金鍊上那塊二寸寬三寸長的純自古玉精雕龍風吉祥也是價值非凡。
孫麗麗打趣道:“這東西詼不會是打哪兒偷來的吧!”
蘇光光大叫道:“這可是我外公傳給我娘再傳給我的傳家之寶,什麼偷來的,簡直汙辱我小豬哥的人格!”
“兇什麼兇,人家只是開玩笑而己,嘍……拿去四百兩銀子咦,先說好,十天不還我可要加上七分利了。”孫麗麗拿出一張銀票丟到蘇光光手上。
“不用十天,二天之後我就還你!”蘇光光笑道,卻眼珠亂轉,不知又在打什麼歪哥主意。
哇塞!小美人真藏了不少私房錢呢!
蘇光光接過銀票親了親笑道:“不然他老爺那哪得花大把銀子請你這衰尾道士去抓鬼!”
衰尾仔故意哀聲嘆氣道:“早知如此,那次抓鬼大行動開的價錢太便宜了,而且還蝕了老本,一毛錢也沒拿到倒讓老大平白無故賺了個美嬌娘小富婆。”
孫麗麗聞言又發威了:“衰尾仔你還說。”
衰尾仔忙撫住口、笑嘻嘻地敲了朱承戒茫然不明的臉色道:“你別裝得一元垂垂(呆子模樣)的,有空我再秘密告訴你。”
蘇光光一行人走到大雁塔,此刻大雁塔四周已是人山人海,攤販雲集好比市集一般。
“哇!這麼多人都來歡迎我。”蘇光光得意笑道。
“你‘水面’呢(美的冒泡),別馬不知臉長,猴子不知屁股紅,豬不知腿短,枉自己臉上貼金!”孫麗麗笑道。
蘇光光嘻笑道:“小美人越來越沒水準了,連我屁股是白還是紅的都把人家看光光了。”
孫麗麗啐了一口,道:“跟你們這些沒水準的在一起遲早啦!”
蘇光光四個人擠呀擠地好不容易擠到了報名處。
蘇光光對一名中年辦事員道:“大叔,我們要報名參加棋賽。”
那辦事員瞄了他們一眼斥道:“這是大人的比賽,你們去玩,別來插花。”
衰尾仔忙道:“這位大叔,我們老大可是開封方圓五百里的棋王也!”
郝中年人狐疑道:“真的嗎?”
朱承戒道:“不是蒸的,而是用煮的比較好吃又不失原味。”
中年人道:“那你有什麼信物可以證明?”
蘇光光笑道:“多嘍!”
只旦蘇光光從懷中拿出-枚小方印,只見玉質方印上刻有一隻白色篆字體的圖章,這正是開封府朱銘大人的官印。
中年人一晃臉色立變,忙笑臉道:“原來是自己人,不早說,請請,請!”
蘇光光便毫不客氣拿起桌上毛筆在報名冊上斗大地寫著開封小豬哥蘇光光!
那中年人看了“噗”一聲笑了出來,一旁群眾也是鬨堂大笑,道:“哪有人自許外號叫小豬哥又輸光光的!”
蘇光光笑道:“我這名字就從今日起可要風光起來了。”
那中年人把毛筆遞給朱承戒,見朱承戒不拿,忙道:“你不是也要報名!”
“他呀!哈!哈!哈!只會跟周公下棋的‘棋王’。”衰尾仔笑道。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大笑滿堂。
那中年人又對衰尾仔道:“你要報名嗎……”
“他呀!只會跟八仙下棋,凡間的棋他不會。”朱承戒搶道。
眾人大笑之際,蘇光光三人大搖大擺邊走進圍場,只是孫麗麗離他們三人遠遠的,不敢“夏死夏症”。
只見廣場中攤擺了許多桌子、椅子,而廣場外圍有一排椅子圈住,外頭全是一些帳逢,而帳篷上都插著大布旗,旗
打拚,擠穗頭破血流,絞盡腦汁才能擠上。
這場比賽有的是一面倒,有的是王見王擠個你死我活的大車拚。
蘇光光以黑馬姿態竄升上來,讓許多專家去找跟鏡行配鏡。
這消息一傳開來,一方面是他那“小豬哥蘇光光”名號令人噴飯,另一方面是他棋藝不賴而且還只是少年仔不得不讓人另眼相看。
蘇光光在場內辛苦,而衰尾仔三人在場外提心吊膽地贏了幾把,可都樂歪了。
衰尾仔嚐到甜頭,乾脆自己當起組頭,只要蘇光光披甲上陣,他就以一贈十找人下注,使得本在一旁觀看的孫麗麗、朱承戒也忙了起來,三人都樂歪了。
蘇光光最後一場比賽耗費了三個時辰打敗江南棋王后成為六強之一。
此時已是日落西山,官方宣佈包下長安大酒樓招待這六名優勝者及隨從,明早在酒樓樓上,六名再一決勝負,產生今年度全國棋王的頭銜。
晚上這一餐不用說朱承戒又來個吃夠本的,酒樓老闆樂歪了,而官方卻多了一筆不小的開銷,早知如此,不如供應便當一個了事。
晚上衰尾仔及孫麗麗可忙了,衰尾仔到處打探這五名棋王的底細小道消息,個性及棋藝,輝煌歷史,供蘇光光參考來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清晨
長安城一年一度爭取主辦的棋賽又開鑼了。酒樓街道上可是人山人海,那些賭暗盤的可全抓住這一夜致富的機會,連腦筋動得快的生意人,早把六人戰績資料印成海報以明牌方式賣,供人參考下注而發點小財。
大酒樓上有三對正在棋盤上廝殺,這回六人可倍受官方禮遇,不僅供應高等茶水、熱毛巾,還准許參賽者隨從在旁伺候,只可惜這些隨從只能在外頭五尺不言語,否則一律轟出場外,哪怕一句不相關的話,都會讓人懷疑是暗語而提醒主人。
此次參賽者隨從就屬朱承戒最乖了,比賽一開始他一坐上椅子便去和周公下棋比賽了。
蘇光光第一場碰上江東棋王,耗了一個上午才二合,而第三盤可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其他的二對也是差不多,官方在休息時已宣佈為了使棋賽今日結束,規定了下棋時的思考時間。
蘇光光休息後第三盤很辛苦贏了回來,便又接下去兩雄大對決。
此刻場外可沸騰到極點,衰尾仔趁小休息時溜到蘇光光旁道:“老大,你對方那個老頭可是連奪三屆全國冠軍的棋王,你可要小心了,他有個外號叫吃肉不吐骨頭!”
蘇光光道:“媽的姑隆,這次可是我腦力耗費過多的一次,以後我可不玩了,我想有第二名亞軍頭銜也不錯,何必再耗下去,是第二名我們跑路族也是一樣風光啊!”
衰尾仔苦笑道:“我們現在早就很風光了,只是你要是得個第二名,咱們跑路族真的要跑路了,我把贏來的錢加上
小美人的私房錢一萬兩銀子全押上去了,你如輸了,那可真如你大名輸光光還要欠一屁股債。”
“媽的姑隆!你們可真賭瘋了。”蘇光光叫道。
“我們對老大有信心嘛!”衰尾仔侃調道。
蘇光光道:“媽的姑隆,你們好好祈禱吧,如果我輸了就把你們統統給賣了。”
衰尾仔嘻笑道:“只要你捨得,只要賣你未過門的老婆就夠了,說不定還發一筆大財呢!”
孫麗麗正想發火。
此時樓上鑼聲剛好響起。
衰尾仔忙道:“老大全看你了,小心啊,你的對手可不是三腳貓。”
蘇光光胸有成竹笑道:“這種人我有辦法對付。”
蘇光光帶著孫麗麗上樓;
蘇光光一坐定,就由裁判長擲銅板決定誰先下,剛好蘇光光先下。
這棋藝相當之人,往往一步一下便是得勝的關鍵。
蘇光光一下手便馬上布出一付“敢死隊”的局,來個兩敗俱傷的打法,跟那洪老棋王來個吃棋子比賽,結果這一盤洪老處於無奈之下,出乎意料在半個時辰就結束了,雙方握手言和。
洪老國手以七十高齡卻被眼前乳臭未乾小於逼和。
張老臉可掛不在了,只見他拿起茶杯喝茶又砰然有聲地放下茶杯,可知他心中有點火。
蘇光光著出他的烈爆脾氣,在這三盤開始便看緊,口中又自言自語在棋盤上指著道出他下一步的走法,令洪老又怒又驚,又跟他來個大車拚吃棋子比賽,結果又是柑局,洪老可又更火大了。
第三盤擲鋼板蘇光光又佔得先手。
二人走了七八手棋,蘇光光便笑道:“又是梅花譜上的佈局法,沒新鮮不刺激的,既然你要吃我中卒就讓你吃好了,免得人家說我小氣巴啦的。”
說著蘇光光便把中路黑卒向前推進一步,變成送肉養虎,讓人佔了先機。
洪老愕了一愕,心中嘀咕看,怎麼有這麼好的事,會不會有詐,洪老思量了好久看清棋藝後才飛炮過河吃了蘇光光的黑卒,喝聲:“將軍。”
蘇光光笑了笑一個子馬進宮,擋了紅炮的攻勢。
那洪老國手見了,哈哈笑道:“小老弟,你聽說過馬人宮,不死也帶凶?”
蘇光光笑道:“老前輩你用梅花棋譜上的殺招,我可小心別踏入你所佈的陷井。”
洪老笑道:“雖這樣說可是也不能亂走,會死得更快哦!”
蘇光光笑道:“古人說‘有法便有破’,我就用自創‘豬哥棋法,看誰能贏了這一盤。”
兩人一來一往又過了一炷香時光,這期間洪老與蘇光光不只在棋盤上作戰,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句句地唇槍舌戰了起來,令洪老國手暗驚的是他所佈局的陣法,都被眼前這乳臭未乾韻小於給洞燭先機。
如此一來,洪老所下的棋可就越來越離譜,他哪知道蘇光光用了激將法,使他一氣之下,原本該走的卻來個相反走法。
所謂旁觀者清,入棋者迷,洪老國手本可老神在在地把蘇光光痛宰一番,結果卻意氣用事變成自己棋子被敵方盯死,動也不能動,處於捱打局面,此刻樓下觀棋的,有的大嘆,有的卻跑回去拿菜刀想一刀把洪老國手給砍了,以洩輸錢之氣。
果然洪老國手被逼得兇性大發,以拼命方式想扭轉局勢,一陣廝殺下來,自己只剩單車一卒,且還仕、相不全,而蘇光光也只剩三隻黑卒一隻車。走到此地步,洪老氣得差點昏過去,把手中棋子往棋盤上一丟,雙手一翻,將整個棋盤翻到地上,憤而離席。
小豬哥蘇光光便如此走了“狗屎運”成了全國象棋大賽的第一名,且是破全國紀錄,成了小神童,輸光光以十五之齡,勇奪冠軍。蘇光光令人噴飯的怪號,一夕之間便成了眾所周知的風雲名號。
三更半夜官道上有一群人正在“跑路”。
只聽衰尾仔在後頭大叫道:“殺千刀的,你走快點好不好,好像烏龜走路,一夜沒睡不會死人的。”
朱承戒哇哇大叫道:“真沒意思,好不容易能睡個沙發床,三更半夜就把人家柃起來!”
“媽的姑隆,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誰叫老大一夜之間成了風雲人物又贏了好幾萬兩銀子,我怕咱們享受不到花銀子的樂趣,就去蘇州賣鴨蛋了。”衰尾仔樂道。
此時蘇光光忙道:“咱們總共贏多少?”
朱承戒聞言忙跑過來道:“我知道……”
“總共贏了七萬一千兩銀子。”衰尾仔樂道。
“不對,是七萬兩整。”朱承戒大叫道。
衰尾仔忙道:“七萬二千兩銀子。”
“譁!有這麼多啊!”蘇光光譁然驚喜道。
衰尾仔吃吃笑道:“託你的福氣嘛,不然我們可要輸得脫褲子當街裸奔了。”
孫麗麗聞言“呸”了一聲,口中罵一聲:“沒水準。”
此時朱承戒忙道:“不對,不對,總共只有七萬兩銀子……哎唷!老犬你怎麼打人。”
蘇光光哼聲道:“你這殺千刀殺萬刀的心可真黑,剛讓你上任咱們‘跑路族’的財政部長沒一天,你就暗槓兩千兩銀子,我不打你打誰!”
朱承戒委屈地道:“我才沒有貪汙,那七萬兩銀子我昨個夜裡就拿六萬兩銀子寄存於全省通號的四梅銀莊裡生利息。另一萬兩銀子換成銀票零花。”
“嗯!這還差不多,一年五分利,這六萬兩銀子,光一個月利息就夠咱們吃的了,只是另外兩千兩銀子跑去哪裡了。”蘇光光道。
衰尾仔忙嘻莢道:
“那兩千兩銀子,我拿去了。”
“什麼,原來是你?”蘇光光叫道。
朱承戒撫著頭委屈道:“本來就他拿去的嘛!”
蘇光光忙歉笑道:
“這麼說我是打錯好人了。”
“本來就是嘛……”朱承戒叫道。
“誰叫你講話慢吞吞的,碰到急驚瘋你只好認衰了,等一下你打衰尾仔就是了。”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見小豬哥來意不善,跑開了些,才大叫道:“喂!老大,你們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蘇光光敲了衰尾仔一個響頭。
朱承戒也乘衰尾仔不注意時,賺回了一個響頭。
衰尾仔捱揍不甘心大叫道:
“哇!你這死沒良心的,我為了保住你小豬哥的面子,不辭赴湯蹈火,兩肋竭刀,上刀山下劍海……”
“對了,多感動的屁話,說你拿兩千兩銀子是不是去泡妞去了。”蘇光光笑道。
衰尾仔哼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了蘇光光押在孫麗麗那兒的金鍊玉佩道::我可朋二千兩銀子幫你贖回這東西,老大你說我的功勞夠大了吧!”-
蘇光光指著衰尾仔手上金鍊玉佩道:“什麼,你用二千兩銀子去贖這廢物。”
孫麗麗叫道:“原來你用假貨騙我四百兩銀子。”
“喂!喂!釘鞋小美人,你再過去看看那金鍊可是九九九九點九純金一流師父打造的,單單那塊玉佩賣給行家的話足足可以讓你吃到老,我小豬哥從來不欺騙兄弟的。”
孫麗麗狐疑道:“那你為什麼說這金鍊玉佩是條廢物。”
蘇光光笑道:“笨蛋,我問你這是不是我的傳家無價之寶?”
“是啊!孫麗麗三人異口同聲道。
蘇光光道:“既是傳家之寶,就是要從我手中再傳給我的下一代,就是會餓死也不能變賣或週轉一下,對我來說就是廢物,光看不能用。’朱承戒道:“我還是不懂。”
“笨哦!你那口本箱中的破銅爛鐵以後是不是要傳給你徒弟,就算有人出價十萬兩你賣不賣。”
“當然不賣!”朱承戒道。
蘇光光笑道:“由此同理可證,我的傳家之寶怎能賣,要是有人用搶的,我不跟他拚命才怪。”
“可是你卻賣給了小美人啊!”朱承戒道。
蘇光光無奈道:“你實在有夠笨,好了,你只要記帳寫著衰尾仔盜用公款二千兩銀子就可以了。”
朱承戒拍拍後腦勺道:“怎麼變成這樣?”
蘇光光笑道:“那條金鍊玉佩是我蘇家用來套住媳婦用的,這下你懂了吧!”
朱承戒哦了一聲,繼而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
孫麗麗叫道:“好呀!原來從一開始你就沒安好心眼,騙我的四百兩銀子。”
蘇光光促狹笑道:“小豬哥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孫麗麗一把搶過衰尾仔手中的金鍊玉佩,哼聲道:“也好,反正我也攢了二千兩不吃虧。”
衰尾仔嘆笑道:“那我不就功勞沒有,苦勞也白費了。”
蘇光光笑道:“何止如此,還欠了一屁股債。”
“啊!我苦!”衰尾仔“咚”了一聲摔倒在地。
朱承戒拿出帳冊,望了衰尾仔一眼,嘆道:“於私我很同情你的雞婆,於公這二千兩的帳不記不行,我收你一分利好了,你可以慢慢來,有錢再還。”
“哇。殺千刀的你的記上去。”衰尾仔跳起來吼道。
“沒辦法,財政部長不好當,一定要公正、公開、公平,不然有損我萬刀門的門風。”
“好了,不要鬧了,娘子!咱們可以走了吧?”蘇光光對著小美人孫麗麗道。
孫麗麗哼聲道:“誰是你娘子。”
“哎唷!你可是在眾人之下收了我的金鍊玉佩人了我蘇家的門,還不承認。”蘇光光大笑道。
“那我還你!”孫麗麗拿出金鍊玉佩道。
“我不要!”蘇光光笑道,人卻已開溜了。
“死豬哥!玉佩還你,別跑……”孫麗麗叫著手中拿著金鍊玉佩追了過去。
烏漆抹黑,粲星點點之下,一男一女又在大吼大叫,追來追去。
四人在官道上你追我打地也走了一百里路。
突然官道旁躍出一名大漢立在官道中央看著前方四條快如流星般的黑光晃晃地往這兒奔來。
蘇光光遠在二十丈便發現官道上有人,便打出了警戒的暗號,孫麗麗三人忙奔了過來聚集蘇光光身後,緩緩地走子過去。
那名大漢在四人一丈之處時便抱拳一禮,宏聲道:“來人可是跑路族四位少俠。”
蘇光光英道:“別假了,再假下去就沒意思了,你剛才從道旁跳了出來時早就認定我們了,還問個屁!”
那大漢一愕,忙道:“我家主子有請蘇少俠陪他下盤棋。”
蘇光光故意驚訝道:“三更半夜找人下棋,你主子不就成了棋痴?”
那大漢驚訝道:“少俠真厲害,一言就道出我家主子的名號。”
蘇光光喃喃道:“有這麼巧,長槍刺到屁股眼,準,準,準。”
此時衰尾仔與孫麗麗兩人一聽棋痴的名號,頭皮已發癢了,只有小豬哥及殺千刀還莫知應。
原來扛湖上有四痴,就是“琴、棋、書,畫”四人各有所痴,四人早在四十年前已是風雲人物,江湖上全是十分棘手的亦正亦邪人物,如真要在江湖上排名,四人至少在十名之內。
此時衰尾仔忙搶言道:“敢問大哥,白老前輩已到來?”
那大漢得意洋洋地道:“我家主子已恭候四位少俠多時,就在左旁林子中的空地。”
蘇光光四人往左方看去,依稀可看出左旁稀疏林中有盞閃燦的火光。
此時那大權側身一讓,道:“請四位少俠跟在下來。”
蘇光光道:“不去行不行。”
那大漢聞言,雙眼射出了兇光,哼聲道:“在下頭一次聽到有人敢回絕我家主子的邀請。”
衰尾仔忙拉了拉蘇光光衣角,低聲道:“走啦!”
此時朱承戒卻哼聲道:“我們跑路族就是喜歡做人家不敢做的事,你也不叫你們主子去打聽打聽,我們老大可是剛出爐的全國棋王,找我們老大挑戰可要有點禮貌。”
衰尾仔聞言,心中叫苦不已。
只見那大漢哼聲道:“死胖子你很狂,只不過你不是蘇公子,說話有如放屁!”
“呀喂!老兄你說這話可差多了,我們兄弟可是褲頭綁在一起,他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本來我還有點興趣去陪你家主子下盤棋,但現在被你這狗眼一瞪,我可沒興趣了,你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不去了,要找我下棋,再約個時間、地點。”
“對,順便可要帶點東西來,不然我們老大可不能輕易展露棋藝。”
那大漢聞言,哼聲道:“好狂的小輩,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大漢此時已暗暗握起拳頭,向前踏上一步。只見他步履穩重,目光炯炯,顯然武功不低,在扛湖上並非無名小卒。
孫麗麗見那年約四旬大漢雙拳膚色變成烏黑色,想起一人,忙道:“敢問這位大叔是否二十年前江湖上人稱霸王拳尚勇尚大叔。”
“那名大漢冷笑道:“看不出小娃幾還有點見識。”
孫麗麗忙笑道:“想當年尚大叔在黃山下雙拳破了黑虎幫一十五名大頭子,這等威風沖天真叫晚輩的常記心頭。”
孫麗麗這席話可是搔到了尚勇的癢處,孫麗麗所說之事正是他生平的得意傑作,至今知曉的已是寥寥無幾,沒想到他一身廝僕打扮卻樁認了出來。
尚勇聞言,不曲得臉露喜色;臉色緩和了許多,微微一笑道:“小事一件,不足掛齒,四位少俠可否移駕見見我家主子。”
蘇光光哪有不知孫麗麗的用心,只聽他道:“我們跑路族最討厭這種威脅利誘,要我們四人移駕可以,你去叫人抬轎來!”
孫麗麗聞言,狠狠瞪了蘇光光一跟,只可惜蘇光光背後沒長眼睛,看不到。
那大漢顯然得了高血壓。聞言後一張臉氣成關公臉,恨聲道:“小子你很狂!”
“何止狂,我們還很飆。”蘇光光嬉皮笑臉道。
尚通哼聲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投有狂飆的本錢。”
尚勇剛說完,只聽他骨骼節節暴響,六尺四之軀幹白暴漲了二尺六多,好不威武。
蘇光光道:“哼!我最討厭濃眉大眼一付橫臉,殺千刀的,這傢伙給你了。”
朱承戒叫道:“怎麼又是我?”
蘇光光道:“難道這種小事還要我親自出馬不成?”
此時衰尾仔忙道:“老大,讓給我好了,通過這一關我欠的二千兩銀子一筆勾銷好不好?”
蘇光光笑道:“你哈死哦,這麼一點芝麻大的事就想抵過二千兩銀子,這樣好了,八百兩要就去,不要拉倒。”
“唉!沒魚蝦也好!”衰尾仔抱劍走了過去。
尚勇可能生平第一次讓人如此論斤論兩討價還債的,只見他那發抖的身軀在一聲狂吼之下,雙拳輪出一股勇不可擋的罡風,烏黑髮光的雙拳以迅雷之勢攻向了衰尾仔面門。
衰尾仔被他拳風颳得臉上生疼,忙往左側一躍,跳出了他的攻拳圈,躲的可是險之又險。
尚勇一招未得手,見衰尾仔腳步虛浮還退了二步才穩住身子,便也不趁虛而攻反而譏諷道:
“小於你拿一支木劍耍,是不是在玩小孩把戲,勸你夾著尾巴滾回家去,省得我萬一失手先送你回姥姥家。”
衰尾仔道:“他媽的你個哇塞烏龍咚,我是看在你大我幾歲才讓你,你卻狂得想發飆,那可早得很,在下先謝謝你讓我還了八百兩銀子。”
尚勇譏人不成反被激,他那張老臉那掛得住,雙拳一出,比上一拳又加上二成力道,一股拳風將衰尾仔圍得死死的不容他有一絲退路。
衰尾仔道:“去了。”
只見衰尾仔木劍一刺,哧的一聲輕響,有如刺入棉布之中,衰尾仔一舉手木劍刺出便穿過有如洪水般的拳勁往尚勇面門刺去。
尚勇不愧成名二十年的風雲人物,但見木劍刺來,左拳一收用拳背往他劍鋒擋去。
敢情他那烏黑髮光的雙拳已練到刀劍不傷,才膽敢用拳頭去碰衰尾仔的劍鋒,還是他以為衰尾仔手中木劍只是小孩子玩家家酒的木劍而已。
尚勇想左拳如擊中衰尾仔木劍,以他的內力修為足可將他木劍撞飛出老半天,敵方受了這一擊必定腳步虛浮身子不穩,那他右拳可就要讓他滿地找牙。
眾人只見衰尾仔一道長長的電光疾閃而過,手腕輕輕一轉,尚勇只覺左拳落空而敵方劍尖已到鼻尖不足三寸之處,大吃一驚,雙拳劃圓改攻為守,雙腳一蹬急退五尺。
尚通退出五尺,心中暗叫一聲,好險。
這下他可不敢輕敵,大喝一聲,氣納丹田,內力全逼於雙拳之上。
此時卻聽衰尾仔對蘇光光道:“老大,我贏了!”
尚勇聞言驚訝之時,卻聽蘇光光道:“才贏了一半,有什麼了不起。”
“哇!老大你拿出點良心好不好,在狂風暴雨中能削掉他半邊眉毛已經不錯了。”
“好了,別討價還價了,看在你削丁他左拳一點皮肉,一千兩銀子算還了。”
此時尚勇聞言忙左手往左眉撲去,這一摸心可涼了,原想他剛才眼睛一茫及時閃過致命一劍而慶興。且心中直怪自己太輕敵,下一招可要拿出看家本領了。
尚勇炯炯雙目望著衰尾仔,腦中細思剛才過招那少年所使的劍招,驚道:“小子,你使的可是武當振的太極劍法?”
衰尾仔笑道:“是也,然也,算你還識貨。”
突然“砰”了一聲,一聲有如牛嚎般從尚勇口中發出,只見他屁股把地上坐凹了半尺有餘。他就坐在那兒哭得好不傷心。
他們哪知道當年霸王拳尚勇威武不可一世,栽在他拳下之人沒一百也有九十九人,結果卻敗在武當派一位年輕掌門之手,被逼得他差點翹蛋,幸得棋痴嶽毅出手相救,他才投身棋痴甘為廝僕。
這二十年來尚勇受棋痴的指點,功夫、內力不僅增進了鬥倍,今日一出手卻又敗在武當門下一名無名小卒手中,他哪能不恨,焉能不哭。
這正所謂“剛不能破柔,那柔便可克剛”
蘇光光四人全愕在當場,讓他足足哭了半個時辰,無聲而抽搐著身子。
蘇光光道:“哇!哭得真爽,這一哭發洩,心中恨氣,足可多活幾十年了。”
尚勇聞言也覺得他這-哭,把二十年來積壓的怨氣發洩而出,身子真的舒服了許多。
尚勇這麼大的人,還如孩子般坐在地上嚎陶大哭,卻一點也不為意,緩緩站起身子,躬身抱拳遙對左旁林子遙遠-拜,口中戚然地道:
“奴才有厚莊主盛威,罪該萬死。只待來世做牛做馬以報莊主恩德。”
尚勇道完後便緩緩高舉起右掌,雙目一閉右掌便要往自己天靈蓋拍下之際。
“慢著。”
蘇光光突來大吼有如晴天雷般,連孫麗麗三人都被他吼聲給嚇了一大跳,直拍著胸脯。
霸王拳尚勇睜眼往他望來之際,蘇光光才道:“你的小命雖然不值幾個子,但看你這身扮也知你的小命早不屬於你自己的,要死要活還得回去向你主子報告一聲才行。”
霸王拳聞言,想想自覺他說的不無道理,便大嘆了一聲,往左方林子奔去。
蘇光光四人忙也跟隨他進入林中。
但見林中有一大片斷枝橫幹,林中二丈方圓廣場中十幾名配刀的大漢給整理出來的,場邊十幾名大漢個個高舉著火把,把場子照得有如白晝般。
只見霸王拳肖勇小心翼翼地走過廣場中地上用石灰粉所劃出的象棋格子,在楚河漢界中一跪,供手低頭對棋盤上將的位置上一名坐在太師椅上的老者。
尚勇宏聲道:“奴才未能請來跑路族四位少俠,請莊主定罪。”
但見坐在太師椅上那名年約七旬老者,生得極高極瘦,穿著一件黑綢衣,那老者長得眉清目秀,臉色白淨如雪,而他的頭髮、眉毛、鬍子卻烏黑光亮,一點也不像是七十多歲的老翁。
只見那老者手上拿著一口寶刀,雙目注視著寶刀,得意迷戀於那細緻、純淨的刀身,對於霸王拳的聲音,置之不理。
此時朱承戒也雙目入定船,凝視月陸者手上的三尺長五寸寬的寶刀,輕輕地喘息著,臉上由貪婪表情,繼而又露出尊敬、嚴肅之情。此時在老者兩旁穿著大紅袍,胸上繡著仕的左旁年約五旬左右老者,哼聲道:“既然請不到四位少俠又有辱棋莊威名,你還等什麼!”
尚勇望了莊主一眼,低頭稱是,便又舉起右掌想自碎天靈蓋。
當尚勇一咬牙右掌猛力拍下之際,卻拍不下,原來不知何時蘇光光無聲無息地走到他身旁,用手捏住他手臂的穴脈,使得尚勇力道一失,無法拍下。
霸王拳尚勇狠狠地瞪著蘇光光好似不領他的情。
蘇光光卻嘻笑道:“尚大叔,我們不是跟著你屁股後面來了嗎?怎麼說有辱使命。”
尚勇大嘆一聲之際,換右旁那名老者哼聲道:“尚勇你在林外一切,本座看得一清二楚,還不以死請罪。”
霸王拳尚勇忙道一聲是,右手用力一甩想甩開被蘇光光捏住的右臂,以他的功力,這一甩就是二個蘇光光用雙臂抱住也要被甩得身子飛得老遠。
但尚勇這一甩沒把蘇光光甩開,反而全身乏力,才發現全身功力盡失,有如病人一般。
原來蘇光光早就料到他們必會來這一手,就在他扣住霸王拳右臂之時,用指甲彈了一點散功粉讓尚勇吸了進去。
蘇光光望著滿臉失驚的尚勇,手指一鬆後笑道:“別怕,這是暫時性的,你別聽那兩條雙胞看門狗的話,你主子又沒下令,怕什麼怕!”
此時太師椅兩旁那兩位七尺老者聞盲同哼聲道:“小子,你太狂妄了。”
蘇光光哼了一聲道:“我小臭屁豬哥蘇光光不止狂,剛才也飆了一次,為什麼就沒看見一旁有‘偷睡狂’的跑出來‘汪!汪!’叫。”
兩旁紅仕袍老者氣得剛想踏出去教訓他一頓之時,卻聽到一聲極細的聲音飄出,使他倆有如被電到急忙煞住了身形,硬把衝式力道移到地上,使他倆雙足陷地二寸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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