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漓一搬到宮殿後,便開始暗中保護嵐嶽,她要讓那個居心不良的人找不到機會下手。
想當然耳,當嵐嶽得知她願意搬進宮殿後,自然是開心不已,兩人還真像是兄妹般,天南地北的無所不談。也因此,他不管去哪個王府做客都帶著她,兩人的關係看在別人眼底倒是有些曖昧,唯有-漓心裡明白,他的一顆心早就獻給凌曉曉,根本沒有她能佔據的空間。
今天一早,-漓又一個人在花園散心,卻突然看見兩個男人,一位是易奇,另一位便是費倫。
易奇一見到-漓,立即眉開眼笑的趨上前,“-漓姑娘,在宮裡住得還習慣嗎?我們大殿下可有欺負你啊?”他為人風趣可愛,話語中始終帶著一抹幽默調侃的味道。
“剛開始是有點不習慣,但這陣子好多了,大哥待我很好,你們放心吧!”-漓微笑著說。
“大哥?”易奇挑起眉,驚訝地說:“大殿下果真收你為義妹了!”-
漓仍是帶著一抹淺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說-漓姑娘,你可得小心點,大殿下他向來精明得很,說不定是想以兄妹之名留下你,事實上早已看上你了。”費倫也笑道-
漓聞言,小臉驀地羞紅,她不好意思的說:“你們千萬別亂說話,大殿下對我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何況他心裡已有了凌姑娘,你們這麼說,將會陷-漓於不義的地步啊!”縱使她是真的愛著嵐嶽,可也不容許他們這麼誤解他!
“在下不過是說笑而已,-漓姑娘可別在意啊!”費倫抿抿唇,這才轉頭對易奇說:“走,我們進去找大殿下吧!”
費倫一轉身,-漓才發現他手臂上有一塊如銅錢般的青紫色。她見過這種記號,以往花芸試藥時,都會在身上弄得這麼一塊一塊的,這是試驗藥性而留下的痕跡。
可花芸試驗的都是毒啊難道……費倫也是?
“等等,費公子。”-漓猛地喊住他。
費倫回頭,“有事嗎?-漓姑娘。”-
漓眯起一雙細長的鳳眼,緩緩走近他,指著他手臂上如銅錢般的瘀青問:“你的手怎麼了?”
易奇這時才看見,赫然喊道:“對啊!費倫,你手臂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那麼大的瘀青?”
費倫臉色一白,半晌說不出話,“這……這……”
“到底是什麼?瞧你說起話來跟姑娘家一樣彆扭。”易奇受不了的對他翻翻白眼。
“這……呃……這是我被毒蟲咬傷所留下的圓疤,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好,我也為這事很頭疼啊!”費倫隨便掰了一個理由。
“被毒蟲咬傷嗎?能不能讓我看一看?”-漓目光如炬,絲毫不放鬆地問。
“哎呀!反正就是這樣,你們幹嘛那麼緊張?我又不是嵐嶽,不必看了啦!”費倫被-漓認真的態度給嚇得冷汗涔涔。
此時她對他更感到懷疑了,不過礙於身分,她決定再等一等,她要好好的觀察費倫的一舉一動。
“很抱歉,我只是不經意見著,關心你兩句而已。”-漓歉然一笑,她萬萬不可以讓費倫對她起疑心。
“原來-漓姑娘是擔心在下?”費倫揚眉笑說。
“我不管,我也要你的關心!”易奇立刻喳呼起來,開始在一旁搗蛋。
不一會兒工夫,倒變成他們兩個大男人在那兒瞎起鬨,讓-漓哭笑不得。
“你們別逗我了,我的關心哪那麼值錢?”她搖搖頭,目光卻始終盯著費倫手臂上的瘀痕。
“-漓姑娘別臉紅了,咱們兩人這就告辭,去找大殿下聊天下棋了。”易奇扯著笑臉,隨即拉著費倫離開了。
望著他們的背影,-漓不禁皺起眉思忖,他們和大殿下感情這麼深厚,有可能會加害他嗎?如果他們真有這樣的意圖,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漓百思不解,可是直覺告訴她,她必須注意他們,無論如何,她定要日夜監視他們的行動才行。
尤其是費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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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天,-漓日夜不休的用分身術跟著費倫與易奇兩人,在體能和法力的過度耗用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給人一種病懨懨的感覺。
今天,她累得再也施不出法力,只好留在房裡歇息,嵐嶽卻在這時來訪。
他一進屋,便著急的來到她面前,仔細端詳她的表情,“漓妹,我聽哈嬸說你最近好象病了,做起事來不是心不在焉就是答非所問,今天一瞧,你的臉色還真是不好。”
抬頭看著他那充滿關懷的眼神,-漓心想,她這一切的辛苦總算值得了,於是她輕輕一笑,“是哈嬸太心急了,我沒事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還說沒事!臉色那麼差,快上床躺著休息吧!”他半強迫地對她說:“別跟我再爭辯羅!”
“我……”-漓笑了笑,一臉的無奈,“我這個大哥真愛管我。”
“你現在住在這兒,便是我的責任。”他凝唇溫柔一笑。
聞言,她望著他,幽幽地問:“如果我離開了你,是不是彼此就不再有關係,你也不會再管我了?”
“嗯?”他愕然了。
“沒事,我只是好奇的想知道而已。”她趕緊低下頭,卻驀然瞧見他身著錦貂裝束,“你要出去?”
“對,費倫約我到後花園,不知有什麼事。”
“費倫?”她的小臉更加蒼白了。
嵐嶽眯眼望著她,“漓妹,你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啊!”她尷尬地摸摸自己的臉,“我怎麼了嗎?”
“你神情不對,是不是太累了?”
“呃……或許吧!”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你好好休息,本來我是想帶你一塊兒去後花園逛逛,今兒個又來了一批新品種的海芋,很美的。”他沉吟了一會兒,“可看你身子微恙,那就只好改天了。”-
漓聽聞此言,不知為何,心底竟升起一股不安。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體,連忙說道:“我跟你去。”
她最不放心的人就是費倫,之前監視他好幾天,現在怎麼能在這重要關頭鬆懈下來?說什麼她也要親眼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你可以嗎?”他憂心的望著她。
“可以,我可以。”她激動地表示。
“那好吧!我想你一定也很喜歡海芋。”嵐嶽勾起她的下巴,眼底不自覺的漾著些許情愫-
漓立刻推開他,知道他眼底的情感根本就施放錯了對象,因為喜歡海芋的人並不是她……
“怎麼了?”
“沒什麼,你不是要看海芋嗎?”她言歸正傳。
“對,這批花是費倫想盡辦法從中原弄來的,我當然得去看看了,如果漓妹真有興趣,那就一塊兒過去吧!”雖不放心她的身體,但有他在旁保護,他還是讓她跟了。
“謝謝大哥。”-
漓便與嵐嶽一塊兒前往後花園上到了那兒,她立即看見費倫站在那兒等著他們。
“嵐嶽大殿下,你終於來了。”費倫笑意盎然地趨上前,一瞧見-漓,連忙笑著說:“-漓姑娘也來了,看看你喜歡什麼花,改天我派人上你那兒栽種幾株。”
“多謝費公子,等我想到再告訴你好了。”
她柔美的微微一笑,這笑容還真是撼住了費倫的心。
“這次真是辛苦你了,對了,那批海芋呢?”嵐嶽見他這般奉承-漓,心底突生一抹不悅。
“已經派人種在那片園內了,請大殿下欣賞。”
他說著便領著嵐嶽往那個方向走,-漓自然是亦步亦趨地跟著。
“你看。”費倫的眼眸倏地閃過一絲星芒。
嵐嶽眯起眸子,望著那一片粉色花海,喟嘆一聲,“真是美……一片清紫淡粉!圍攏著些微翠綠,真是讓人身心舒暢啊!”
“大殿下喜歡就好。要不要再上前瞧個仔細,那些花的花瓣璀亮!枝葉晶透,要近點兒才能夠看得真切。”費倫鼓舞道。
“也好。”嵐嶽點點頭。
可當他走近園子裡的剎那,-漓明顯的從費倫眼中看見一抹邪惡的光影,可當她要阻止嵐嶽時,卻已見他伸手欲觸碰那些海芋花瓣!
“不——別碰!”-漓心口一提,倉卒之下只能使盡全力推開他,而她自己卻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往那片海芋栽去!
“漓妹……”
嵐嶽隨即愣住,才要靠近,卻被她阻止,“別過來……這花……有毒,他要害你——”她氣喘吁吁的指著費倫,“他一直在試毒,企圖殺害你。”
“什麼?”嵐嶽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好友。
費倫眼見大勢已去!趁其不備轉身就逃,而嵐嶽為救-漓來不及阻止,就這麼讓他給溜了。
“漓妹,你沒事吧?”他全身冒冷汗,緊張地問。
“你為什麼不追去?”她唇色已泛黑。她知道她不會死,因為她早已死了八百年,只是會耗費許多內力與修行而已……
“我可以派人去找他,但我不能丟下你不管。”嵐嶽一口氣抱起她,直邁向他的寢宮,一路上,他不斷吆喝著來人將大夫儘速請來。
看見她痛苦的模樣,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竄進他的心,他不能失去她……不能沒有她在身側……
一進寢宮,嵐嶽立刻將她輕放在床上,憂心地問:“你還好吧?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別管我,你還是……是快派人追費倫,我擔心……擔心他會再度折返……咳——咳——”她說著說著,又嘔出一攤鮮血。
“該死的,大夫都死到哪兒了?”他懊惱的大吼,“你別想太多,我一定會小心的,你還是別說話了。”
“我……我不會死的。”她的眼皮直想合上,“人難免會受傷、生病,你彆著急。”
“我怎麼能不著急呢?”他猛嘆了口氣,緊握住她的手。
這時候,大夫終於趕了來,他拭著汗水問:“大殿下,發生了什麼事嗎?”
“來,立史大夫,你快來看看漓妹,她到底怎麼了?”嵐嶽立即讓開,好讓大夫診治。
大夫恭謹地趨上前,執起-漓的手把了下脈,又看了下她的眼睛,遲疑了半天,才道:“姑娘臉色發暗,明顯的是中了毒,可奇怪的是,我居然診不出病因來。”
“什麼?診不出病因?”嵐嶽的眸子倏地張得老大,“糟了,我該將費倫追回來才是,說不定他身上有這種毒的解藥。”
他心急如焚又懊悔不已的模樣看在-漓眼中覺得好安慰,至少他是關心她的。
“你不用著急,我沒事的。”她淡淡一笑,“剛剛嘔出的血水已將體內的毒素排出,只要再靜養幾天,我就會痊癒了。”
“真的!漓妹會醫術?”聽她這麼說,他終於放下一顆心。
“不是……我只是有位懂醫理的至友,她曾教過我如何排毒。”她隱隱一笑。
“既是如此,那我就開幾帖藥調養她的身子,她將會復元得快一些。”大夫隨即說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
“哪兒的話,那麼我這就去準備藥單了。”
大夫離開之後,嵐嶽便坐到-漓身側,目光如水地望著她。“剛剛你不必救我的。”
“我若不救你,死的就會是你。”-漓對他凝唇一笑,“我會排毒,不會有事的,千萬別覺得虧欠我。”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懷疑起費倫的?”
他與費倫、易奇三人是一塊兒長大的好友,若非親眼目睹,他怎麼也不願相信費倫會取他性命。
“因為……因為我曾聽哈嬸說起有人想陷害你的事,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注意所有想接近你的人。”她深吸了口氣,調整體內氣息。
“漓妹!是不是哪兒難受了?”他緊張的握住她的柔荑,“我不知道你會因我——天,我該怎麼回報你這份大恩大德?”
她搖搖頭,因為氣虛而緩緩閉上眼。
“好,你睡吧!我會一直在這兒陪你。”
見她這麼累,嵐嶽也不好再說什麼,吩咐哈嬸照藥單煎藥後,他便一直待在房裡,直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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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這一閉上眼,再醒來已是三天後。
這段期間可急壞了嵐嶽,連大夫也對她這種情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雖然看似疲累憔悴,可經過一番檢查卻又都沒事,這讓所有來看診的大夫都看傻了眼!
見她終於清醒,哈嬸立刻拍拍胸脯,鬆了口氣道:“-漓姑娘,你可張開眼了,真是太好了!”
“我好象帶給你們很多麻煩。”-漓微笑說道,精神看來已經好了很多,瞼色也紅潤不少。
這三天來,她聽得見、也看得見周遭的一切事物,也知道嵐嶽非常為她擔憂,可是她只能身不由己的躺在床上!因為幻化人形的肉身受了重傷,她若不運氣恢復,她百年的法力將會受損,對以後的行動也會有不良的影響。
“這三天你一點兒東西也沒吃,一滴水也沒進,我和大殿下都快急壞了,你知道嗎?”
哈嬸覺得有些詭異,既然沒吃沒喝,她醒來時應該是睏倦勞累的樣子,可現在看來卻是神清氣爽,真是奇怪呀!
“哦!”-漓本來就是不需要吃東西就能活下去的,可這麼對她老人家說的話,定會嚇壞她的。
“對了,你想不想吃什麼呢?我這就去弄。”她一定很餓了。
“我不……呃……我是餓了,那就麻煩哈嬸了。”嬪灘趕緊改口。
“沒問題,我去去就來。”哈嬸開心不已,“我還可以順便去告訴大殿下你醒了的好消息呢!”
“哈嬸,不要啊!”她趕緊喊住哈嬸。
“為什麼?”
“大殿下日理萬機,我一個人的事怎好麻煩他?”
她趕緊從床上爬起,哈嬸卻嚇得忙著阻止她,“你不能起來呀!”
“我已經好了,哈嬸。”-漓笑睨了她一眼。
“好好好,好了也不能亂走。”哈嬸又將她壓回床上,“我這就去弄吃的,別亂跑啊!”一陣囑咐之後,哈嬸才放心的離開-
漓搖頭一笑,這才發現自己竟躺在嵐嶽的寢宮,那他這幾天又是睡在哪兒呢?
不成!她應該趕緊離開這兒,讓出地方讓他睡覺才成。
她緩緩爬起身,正欲整理床面時,突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這兒走來。
“咦……漓妹,你醒了?”嵐嶽剛進寢宮,乍見-漓站在床邊,登時愣在原地。
“對。”-漓正欲上前,卻見凌曉曉也跟著進來,緊接著的便是凌曲翔。
“-漓姑娘,聽說你病著了,現在可好一點了?”凌曲翔立刻走向她,大膽地握住她的小手。
“呃!”她為他這動作愕愣了下。
嵐嶽看著這一幕,一股不舒服的感覺突然在心底滋生,“行了,曲翔,漓妹的精神才剛恢復,你別嚇著她了。”
“我……”他有點不情願的放開她的手。
“-漓姑娘,你可知道,我哥一聽見你病著了,就迫不及待的趕著來看你,見到你醒了真好,嵐嶽也可回來,不用再委屈他住我們家那種小地方了。”凌曉曉笑說。
“什麼?”-漓不明白,宮裡空房間那麼多,他何苦住在凌府?莫非,這只是他接近凌曉曉的藉口?
“漓妹,我是因為——”
“因為我佔住你的寢宮嗎?”-漓接著他的話說下去。
“不是這樣的,因為嵐嶽聽說我家有種祖傳的救命良方,但是得花時間煎熬,所以他日夜留在那兒熬藥,只偶爾撥空回來看看你,可見他對你是多麼用心了。”凌曉曉故意這麼調侃道。
但這句話聽在-漓耳裡可緊張了,她擔心因為自己的這場病,而害得嵐嶽與凌曉曉之間產生誤解。
她著急的想解釋,卻越急越亂,“凌姑娘,你千萬別亂想,我想大哥只是因為……因為……”說到這兒,她竟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你怎麼了?我沒有誤會什麼呀!”見她流了淚,凌曉曉也跟著著急了。
嵐嶽的神色也緊繃起來,他眯起眸子,直視著-漓令人動容的淚顏,“漓妹,是不是大哥做錯什麼了?你身子才剛好了些,就別哭了。”
“不……不是的。”她抽噎著否認。
“我看這樣吧!我帶-漓姑娘出去散散心,臥床三天了,是該出去曬曬太陽。”凌曲翔立刻建議道-
漓本欲拒絕,因為她實在是對凌曲翔沒有任何感情,除了嵐嶽!沒有第二個男人能讓她牽腸掛肚,但為了不再給嵐嶽帶來任何誤解與麻煩,她還是點頭答應了。“凌公子,那麼就麻煩你了。”
凌曲翔張大眸子,很意外她居然會同意他的建議,話說得結結巴巴的,“-……-漓姑娘,你是真的願意?”
“這是當然,凌公子如此熱心,-漓再拒絕就太不通人情了。”她揪緊了心,轉身對嵐嶽說:“你和凌姑娘慢慢聊,我們這就去花園裡走走。”
“曉曉、大殿下,你們就祝福我吧!”當-漓先行走出屋外後,凌曲翔不忘對他們眨眨眼,得意的笑了笑。
“行了行了,哥,你快去吧!真要追人家,可得要賣力點了。”凌曉曉掩嘴一笑,催促他趕緊追上-漓。
不知道為什麼,嵐嶽的心中突然產生一種酸澀的感覺。還記得前些日子,他還一心想撮合凌曲翔和-漓的,可是為何當他瞧見他倆有了進展之後,心底竟會產生一股不安與失落呢?
“嵐嶽,既然他們出去逛逛,我們也到處走走吧!”凌曉曉忽然建議。
“好啊!不知你打算去哪兒看看?”嵐嶽收回混亂的心緒。也許是因為這兩天為了-漓而太過勞累的關係吧!他怎麼也不能對自己的義妹起非分之想,況且,他心底不是已有凌曉曉了嗎?
凌曉曉想了想。“都行,我尤其愛賞花,我們就去後花園吧!”
“後花園原本有一片海芋,但上頭全被費倫餵了毒,前兩天我才命人將它剷除掉,現在看來早已失去當初的美感了,咱們就別去了。”
嵐嶽對她解釋了原因,但他心底明白,這並不是他不想去後花園的主要理由,而是那兩個人……
“哦!原來如此。”凌曉曉聳聳肩,“我是無所謂,不過我怎麼也想不透費倫居然會利用海芋來傷害你,對於這件事,我真的深感抱歉。”
他露出一抹俊逸的笑容,“你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費倫他做錯了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倘若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種植成片的海芋,費倫又怎麼能夠利用它來害你呢?”
“話不能這麼說,即便沒有海芋,他也會想其它的方法殺我。”嵐嶽凝視著凌曉曉,“但我還是希望你能體諒我這份愛你的心,我不勉強你接受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
“求你別再說了,你明明知道我——”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我不說,那你能不能陪我到西寧橋走走,即便我所能擁有的只有這些,我也該珍惜才是。”他明知凌曉曉的意思,卻仍想再爭取些什麼。
凌曉曉嘆了口氣,“我相信應該還有其它女子可以帶給你幸福,希望你能看開些,嗯……我們走吧!”
隨著凌曉曉的步伐走出寢宮,嵐嶽不禁在心中思忖,誰會是他生命中的另一個女子呢?
這時,-漓的影子突然浮現在他心底,讓他為之錯愕,也帶了點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