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非帝,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邙。一名約七歲大的孩童,字正腔圓朗誦著。誦畢,貪婪碌碌的服神盯著一位頭戴斗笠,看不清面貌,蹲在牆角邊男子,手中一個當下最流行高級漂亮的“踢鞠”毛毽子,及一小包散出令人垂涎欲滴、香噴噴的掛花糕餅。“乖!這份給你,以後一邊踢著“踢鞠”一邊念辭,明天再來,還有更好吃的糕餅等你來拿!”孩童快速的拿起,雀躍歡欣的把糕餅就著嘴裡吃得舔嘴砸舌。並且得意回望望著排成一列等候的同年齡小孩,故意的從他們面前大搖大擺晃盪而過,好似自已唸的譏言最流楊最大聲。孩子們歆羨的眼神渴望著,口水流在嘴角猶不自如,更急著推擠著前一個,差不多輪到自己了吧?頓飯時間已過。那名戴斗笠的男子,將一麻袋的“踢鞠”及糕餅發完。向陸的孩童面露失望神色,各自爭著與領取禮物的孩童,互相踢著“踢鞠”一邊玩一邊唱著讖言,一鬨而散,等侯明天這位好心的叔叔再來。這名戴斗笠男子見孩童散了,霍然起身,將斗笠拿下拍拍一身灰塵,居然是——馬岱。一臉無奈自說自解嘲道:“唉!想不到幹密探的,竟然跑到洛陽城騙小孩子?一連三天,蹲得我雙腳發麻,還真累人。真不懂主公諸葛亮神機妙算的用意何在?簡直將我大材小用!”馬岱一臉的無趣,左拳捶腰,右掌揉著脖子,伸了伸懶腰,拖曳著夕陽西下照映修長背影,緩步消失在轉角處。這句童謠讖言形成,傳遍了洛陽城坊間大街小巷,老百姓卻是一頭霧水,到底在說些什麼?“司徒大人”王允上了馬車,離開司徒府,命兩名家僕各提了一缸美酒跟隨,來到了城北一座六合院民房,欲找天下第一相術師管輅。大門半抱著,王允走前兀自推開而入,家僕緊隨其後,望見了一名長者,連忙執晚輩禮,作揖恭身道:“管老爹!公明老弟在家嗎?”“唉!老夫與你家世交,想不到你已然功成名就成為朝廷棟樑,老夫卻老蚌生珠養了一個視力如糞土的瘋癲小酒鬼,真是家門不幸,輅兒可能還在臥房宿醉吧?你自己去找嘍!”拱手為禮,王允帶著家僕及兩缸佳釀進了管輅房間!望著他鼾然大睡,只有無奈微笑,自倒一杯茶水,順手拍開一缸佳釀。滿室酒香、五加皮藥味瀰漫。管輅鼾聲驟停,聳動著塌鼻頭,喉嚨“咕嚕!”一聲,服簾乍開,依然醉眼圈圈卻碌碌流轉,一骨碌的翻身而起似狗狀嗅聞。“好香!五加皮佳釀,肯定是王大哥來了!”王允哈哈大笑道;“我看你前世是酒鬼投胎!雖然我們年齡相差一大截,我可是看著你從小吃酒糠長大的;這陣子怎麼不來找我?”管輅下了床,提缸倒滿一杯酒,一口就在嘴裡“譁嚕!譁嚕!”借酒漱口,一吞了事。“嗨!這口醒頭酒就如及時雨般,來得正是時候!”王允遣走了兩名家僕,笑罵道:“公明老弟!還虧你從小就有“神童”之譽,長大卻不甚了了,老哥想拉拔你,卻看你這副醉貓德性,怎能列班廟堂?”管輅字公明,當時以字號親匿稱謂。“王大哥!天下人皆醉,唯我獨醒,小弟替人看相,洩露太多天機,老天是長眼的,豈有不活自己命中無妻子,要絕後了,只有四十八歲壽命,又何苦與那朝廷奸佞貪官為伍,像現在,我活得多自在!”王允眉頭一蹙感嘆道;“公明老弟!奸臣當道,老哥我確實獨木難撐大局,隨著年歲成長.滿腹憂心憂國大志,漸漸消融,只望下一代皇室出名君,大漢才有希望!”管輅兀自倒杯五加皮酒,一口飲盡,嘆然道:“當年“文景之治”不再!前輩一代女相家許負,曾為鄧通看相,認為他法令紋盤龍入口,將來必然餓死,但是漢文帝聞言不信,賜鄧通銅山,可以自鑄銅幣,有違逆天意,對別苗頭之態。再倒一杯水酒,一口飲罷.娓娓又道;“然而,漢文帝死後,漢景帝收回銅山,沒收家產掃地出門,鄧通窮途潦倒,真的餓斃田園之間。雖然時差三百五十年,卻為相術家傳誦至今,貴為天子金口所賜也無法逆天行事,依小弟看來,你最好辭官退隱山林,閒遊山水之間,應該比較侶意吧!”王允攢眉蹙額,不以為然道;“皇上立了太子劉辯!並有皇子“陳留王”劉協十分聰明,相信兄弟們連手整治朝綱,大漢還是能復興重振!”管輅打個哈欠,慵懶隨性道:“王大哥!神秘預言書《春秋演孔圖》原文:“劉四百歲之際,褒漢王輔,皇王以期,有名不就。”就是說大漢江山只有四百年的意思。”雙眼透視窗外,眼神空洞深邃,雙手無意識的玩弄酒杯道:“兩位皇子!為一班宦官包圍阿諛奉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能好到那裡去?況且“陰人”當道,一個個身懷紫色穗帶侯爵金印,結合黨羽顛倒是非,欺君罔上,您又何必把希望寄託於海市蜃樓之上?”一臉悲傷又道:“那些“鴻都門”大學一群小人,買通“十常侍”宦官,靠著抄襲文學麗辭,拍馬稱誦聖德,受到寵愛,更互相推薦皆被擢升,如樂松當了“常伯’,任芝當了“納言”,卻儉及梁鵲之流小人,更受到封爵之類特別的榮耀。”瞅了王允一眼,語重心長又道:“這種拍馬求榮之事!王大哥是做不來的,又何必與這班小人為伍?不如明哲保身為要!”王允臉色一暗,心中感觸道:“話雖如此!這班小人遲早會被閹狗出賣而失寵,也得意不了多久了,我看得這批人起起落落,如過江之鯽,有若在漁翁網內,自認逍遙,實屬可笑!”“唉!王大哥,說不定這些都是皇帝老子玩的“納金”把戲?卻叫那些好賣弄文章之士,趨之若鶩。”說了那麼多!管輅欲點化王允,豈奈王允富貴榮華、功名利祿得失心太重,就是說破了嘴,也沒有用。王允轉為一臉亢奮道:“最近坑問傳誦著幾句童謠!今天特來請教公明老弟,是否能解神秘讖言?依我判斷,必然跟皇帝宗族有關!”管轄神色一亮,興致來了,忙問道:“什麼神秘讖言?竟然勞您大駕?”王允從懷中掏出了白帛,寫了一行字,興致勃勃道:“就是這幾個字。”管格望著白帛道:“帝非帝,王非王,千乘騎走北部。讖言地點“北邙”’是河南縣邑名,其北有芒山,故謂之邙,一清二楚的點出標地。”王允伸指摳摳眉頭,指點白帛道;“帝非帝,王非王,指的是什麼官階?狩獵也不需動用到了千乘萬騎呀?再說北邙並非盛產野獸,真令人想不透的讖言玄機!”管輅眉頭一挑,雙眼神采充滿自信道:“讓小弟卜上一卦!即知讖言上所說的是什麼意思?或只是一句謠言,有澄清的必要,以免有識之士,臆測紛紛,人心惶惶!”兩人相偕商開臥房來到庭院,管輅把桶入井,輕搖木架轉鈾,粗麻繩升起一桶清涼井水倒進水盆,順手沾點鹽巴,任意指搓刷牙,捧水洗淨油膩膩一臉汙穢,舉袖猛地胡亂擦拭,將一蓬雜草似的亂髮往後一帶,驟顯容光煥發,算是漱洗完畢。王允看在眼裡,莞爾一笑,邋遢不修邊幅的管輅,卻慎重其事的整理容貌起來,可見對卜卦的一種至誠之心。穿堂過室來到一間充滿檀香味的屋子,中間一座木架炭火盆,似熄未熄的炭火嫋嫋輕煙,經管輅拿一根銅棒擾動,再度燃燒。管輅拿了一個龜殼,一張鐵網架於火盆上;將龜殼上用尖刀雕刻了那首十三個字讖言,放置鐵綱上烘烤。對著正堂上“老子”的一幅畫像,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響頭。了手結祚咒印,口中念念有辭,咒語忽高轉低渾沉有力,自古;語言本身就是一種道出心靈深處的靈動力,表達思想感情的咒語。正氣凜然就是神咒!邪氣惡毒就是魔咒!龜殼緩慢“啪!啪!”產生裂紋。剛好持咒完畢,滿室充盈—股無法言喻的靈動樣和。管輅不矜不躁恭敬地將龜殼取出,置於矮桌,與王允席地而坐,雙雙凝神注目表面龜紋變化。龜紋就是這麼神奇。在雕刻讖言十三個字的,帝“非”帝及王“非”王,兩個“非”字中迸出了一個卦像。下巽之艮蟲:元亨。利涉大川,先甲三日,後甲三日。《彖傳》說;蟲卦,內外兩卦都是陽剛在上而陰柔在下,上位者靜止不動而下位者順從聽命,故蟲為積弊出了事。積弊出了事故備在“大通”之道,由天下大亂方可達到天下大治。“利於涉險過大河”,是說應該有所作為勇往直前去整治。“先甲三日,後甲三日”,是說實行改革於辛日公佈。於丁日執行,棄舊圖新絡了又開始,這與天道運行相一致。管轄娓娓解擇完畢,卻露滿面憂愁,欲言又止態。王允通情達變,看在眼裡豈會不知還有下文?瞭解管輅乖僻個性,不能強求,只得採取抽絲剝繭方式探詢,以免欲速則不達。“初六:幹父之蟲,有子,考無咎,厲絡吉。《象》曰:“幹父之蟲”,意承“考”也。如何解釋?”“王大哥!這首讖言與皇帝帝位興亡有關。幹,整治。考,死去之先父稱考。意,遺志,即先父未及整治之遺“帝位之爭,自古皆是殘酷無情!攸關傳承大漢興滅大事,做臣子的不能輕忽,然而;當朝皇帝尚且健在,皇子劉辯及劉協年紀尚幼,這又怎麼個說法?”“恐伯漢靈帝劉宏熬不過秋天了!”管輅攢眉撫額,神色凝然,鐵口直斷道。王允瞿然心驚!一挑雙眉按捺心頭悸動,旁言及他道:“這怎麼可能?還有卦象九:幹母之蟲,不可貞。《象》曰:“幹母之蟲”,得中道也。皇后不就可以主事?”“是的!皇后何氏如果主政,必然引外戚“大將軍”何進干政,卦象:明老母還在世。整治太急有傷老母自尊心,故用中道不緩不急。然而,民為山,巽為風,是山下有風摧毀草木,為蟲壞。“大將軍”何進也經不起“蠱惑”,必遭滅亡!朝廷危矣。”“何謂“蠱惑”?””唉!大漢江山有若四柱棟樑,是被那班宦官蛀壞了,這就是“蠱惑”源頭,“大將軍”何進也過不了秋天!”“什麼?掌握天下集兵權於一身的“大將軍”何進,居然會死在無兵權的宦官手裡?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小弟是依卦理判斷!唉,又洩露了天機,信不信由您了。”兩人面對面覷然?室內沉寂無聲。管輅將龜殼丟進火盆內,不瞬間“噼啪!”焚燒,形成一團焰火,好像預知告“火德漢朝”即將灰燼。“唉!散播這首讖言之人,五行八卦、奇門遁甲異術皆在我及左慈之上,不得不令人心服口服,甘拜下風!”王允拱手道:“管老弟!你也不必太過於自謙,是否有扭轉大漢頹敗的方法?”“天意如此,夫復何言?小弟昨夜觀星望鬥,見紫微帝星光芒不熾,被西來一穎勃星衝照,可見西域有逆臣危及朝廷,在勃星後方,又有一顆乍隱乍現的小星尾隨相沖,代表能製得了逆臣,所謂:一物一克,生生不息的天道循環,誠然不假!”蹙眉又道;“很有可能那顆小星如果轉熾!說不定能力挽狂瀾,拖延大漢覆亡時間吧?但是誰敢逆天行事?”“這顆小星指的方向在那裡?”“它在紫微星旁邊,若隱若現的團團轉、很有可能生長在宮中吧?不注意看,還真瞧不出來。”“管老弟!今日我收穫不少,先行告退,朝廷若有任何風吹草動,必當再來請益!”王允說罷拱手為禮內心盤算著未來前程,應該投注哪方人馬,憂心仲忡快速離去。管老爹入室探望,問王允何來來訪,管格輕嘆道:“老爹!大事不妙,我們趕在秋天前搬離洛陽,回平原老家吧,以免遭到兵荒馬亂,魚池之殃!”管老爹一呆!不慌不忙道;“叫你別逞能!老是不聽話,如果傳揚出去,造成恐慌,我們父子倆十個腦袋也不夠砍!”“怕什麼?王允大哥如果涉入太深,自己也保不住腦袋,哪有我倆父子的逍遙自在?說不定老爹紅鑾星動,再續絃,也免得管家絕後!”管老爹笑罵道:“你這個不孝子!說你幾句,居然膽敢揶揄老子?不揍你一頓,豈不是天地顛倒,五倫不分?”管輅咋伸舌頭,連連作揖討饒狀,一股溜煙地快跑出庭院,消失在大門屏風處。“大將軍府”密室。“大將軍”何進、“血魂壇主”黎牙雙雙分座兩側,各自捧杯茗茶就口淺飲,各懷心思,眼神閃熾不定,皆露出了殺機。一名遊俠兒裝束年約二十歲左右俊俏男子,整個臉的輪廓,嘴唇特厚、是位熱心重感情之相,押解了一對五花大綁的死犯夫婦,來到了密室,吆喝他們跪地,兀自朝“血魂壇主”黎牙匍匐叩拜,敬若神明。“血魂壇主”黎牙神色木然淡談問道:“黎催徒兒!一切準備就緒了嗎?”黎催臉色蒼曰神情剛毅,一聲不作,扯下了褲子,驟現男人的整副生殖器宮被閹割了,剛結巴的傷口上,插根鵝毛管通尿。“大將軍!”何進愕然一下!轉而滿意神色道:”呃,原來如此!一個真正的太監發點銀兩,可以打通層層關節,在宮中暢行無阻,哪怕我們的計劃不成功?卻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下手?”話聲剛落!黎催一臉肅容望著“血魂壇主”黎牙,見師父含額示意,才顯露真功夫。驚見,黎催伸展出碩長粗大的舌頭,居然觸上了鼻尖,舌內敞開來,翻卷拱圓,快速從懷中取出一根三寸長細小竹筒,置於卷圓舌內,剛好密藏包裹。舌頭一縮,嘴巴一閉,一切如初了無痕跡。他雙眼一抹殺機!吸一口真氣。厚大嘴唇驟張!朝跪地的男女死刑犯,輕“呼!”一聲,吐舌吹筒針,銀芒一點,貫進發髻內而隱。如此重新再施為一次!貫進女死刑犯一頭亂髮中,手腳十分的俐落,只在眨眼功夫間完成。這對死刑犯夫婦滿臉顯出死亡恐懼,渾身不斷地顫抖。“血魂壇主”黎牙滿意道:“何大將軍!他可是苗族舌吹筒針好手,五尺範圍百發百中,說著左眼,絕對不會跑到右眼,你應該放心了吧?”“大將軍”何進眉頭輕蹙一臉狐疑,緊張問道:“黎牙!小小的一根吹針,力道應該有限,怎能殺人?”話一說完,乍見跪在地上五花大綁的夫婦死刑犯,發狂似的躍起,滿臉猙獰互相凝視,有如深仇大恨,就像兩頭野獸肌用牙齒當武器撕咬起來。這對夫婦獸性大發,互相咬得鮮血淋漓,不停的從滿嘴碎肉發出了低沉“嗷……嗷……”嘶嚎獸聲,拼得至死方休,令人毛骨依然,背脊涼颼。“大將軍”何進瞧得一臉驚駭,瞳孔收縮,心跳膽怯,額頭汗水涔涔而落,囁嚅道:“這怎麼一回事?太恐怖了……殺……殺了他們……看不下去!”“血魂壇主”黎牙臉色得意,喋喋獰笑,驟出雙掌化爪,凌空一攫:“咔嚓!咔嚓!”死刑犯夫婦雙雙腦袋一偏,脖子上驟凹顯五指清晰指印,碎喉骨而亡,各自兩腳痙攣抽搐,有如百蟲死而不僵。“血魂壇主”黎牙指著這對猝死的夫婦,陰惻惻冷然道:“苗疆懸崖峭壁陰暗處,生產一種“幻神果”,一株兩果分陰陽,十年長成;陽性果促使最愛的人反目成仇,陰性果促使最恨的人,如膠似漆的恩愛,皆因產生幻覺故,藥效一過,恢復如初,藥性過重,喪心病狂,至今無藥可解!”“大將軍”何進縱聲狂笑道:“太好了!如果加諸於漢靈帝劉宏身上,就對“十常侍”閹狗們視同仇敵,我豈不坐穩三公之位?不知何時動手?”“血魂壇主“黎牙指敲敲頭思慮道:“雙管齊下!同時動手;由黎催對付“陳留王”劉協及其母親王美人,由我對付漢靈帝劉宏!”話聲一轉又道:“何大將軍可別忘了承諾?”“大將軍”何進笑容可掬頻頻點頭道:“一定!一定!老夫怎敢忘記。不知道臥底的黎催武功如何?”“武功平平!才三腳貓功夫,難登大雅之堂,是我剛收的入室弟子,不如何大將軍為何有此一問?”“大將軍”何進一呆!雙眼碌狐疑追問道:“黎壇主為何遣派庸手進宮行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戲耍,能如預期成功嗎?”何大將軍未免太小覷黎催了!他雖武功不高,卻有悍不畏死殉教的精神,況且太監大總管張讓是何等人物,一眼即能瞧出人武功的強弱,新進太監如果武功太高,豈不被一眼視破,有臥底之嫌?”“大將軍”何進眉開眼笑頻頻點頭,贊同他的建議,也不再說些什麼,瞅了黎催一眼,見其神色自若視死如歸不為所動;確實是個死士。“血魂壇主”黎牙顏面光采,自信道:“太監臥底,豈能暗藏兇器行刺?花費再多的銀兩,相信也沒有人膽敢收賄放行,一旦東窗事發,豈不身家陪葬?太划不來了!”“大將軍”何進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也就放了心,當場賞賜黎催黃金十斤,表示慰勉之意。順機又問道,“貴“血霧壇主”江苗菁姑娘!與閹狗張讓的獨子“邪童”張心寶走的很近,不如利用孩童無知,助你們一臂之力,豈不計劃更趨完美?”“行不通的!”“為什麼?”“太監大總管張讓對曾經接觸過獨子張心寶宮外的朋友,皆派遺密探跟蹤,若有一點風吹草動豈不洩底,連我的那位師妹最近都留住其契姊黃敏儀桃源居,不輕易連絡,甚至這個計劃都不讓她知道!”“那好!就叫黎催趁機殺掉“邪童”張心寶,讓老夫瞧瞧閹狗張讓的喪子之痛,是哪副德性?也順便替我出口怨氣!”“這沒有問題!殺死一個九歲孩童,就如捏死一支臭蟲般簡單,但事先聲明,遇上了才做,徒兒黎催不需刻意去找孩童,我們的主要目標不在此!”話告一段落,“大將軍”何進樂不攏嘴,巴結似的邀他們師徒兩個人,用了午餐再走,一起離開密室——書情小築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