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現在,顏羽齊開始覺得累了。
“真是難纏的對手!”這是顏羽齊心裡突然冒出的一句話。
顏羽齊雖然年輕,但是之前也隱姓化名的幹過不少殺手的事,其實江湖上有不少人是死在顏羽齊的手中,但顏羽齊之前一直謹尊師命,沒有露出絲毫的行蹤,是以別人也不知道他的名頭。
突然,苗隱哈哈一笑道:“我覺得我已經知道你的目的了!”
顏羽齊正在心裡嘀咕,猛然聽到這句話,轉瞬之間便微微一笑道:“早晚你都會知道,無所謂!”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了你的目的,那麼我就不可能讓你活著離開。”苗隱淡淡地說道。
“其實,我也沒打算讓你活著!”顏羽齊毫不示弱地說道。
針鋒相對!誰也不肯落下風!
好狂妄的年輕人!
一時之間,連風也靜止了,樹葉聲也銷匿了,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約好了一樣,停止了原來的動作,只為烘托出場中的兩人,天地也好像全都在注視著他倆一樣。
此刻,蝴蝶面具中露出的雙眼,突然開始變得微微發紅。
這個細節,顏羽齊沒有注意道,距離太遠了。
“小子!天不佑你,縱然英才又能如何,你若是懂得隱忍,尚且還會有一線希望,不過現如今,你別無他擇了!”
說完這句話,苗隱又動了。
身影如閃電一般衝向前去,半途中忽然雙手一揮,幾道銀光如流星般射向顏羽齊。
顏羽齊在苗隱身形剛動的時候,就已經全神貫注了。
這樣的對手,不可以給他一絲的機會。
大喝一聲!顏羽齊忽然旱地拔蔥般的直竄半空,而幾道銀光也恰好從顏羽齊的腳底一滑而過。
慢半拍就完了!
半空中的顏羽齊此刻手掌變爪,自上而下直擊苗隱的天靈蓋。
苗隱揮出雙手格擋,一時間顏羽齊在上,苗隱在下,二人又是一連幾個回合的交手。
很快,兩人又分開了。
看情況,照這樣打下去,苗隱和顏羽齊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論功力和經驗,苗隱自然是要勝過顏羽齊。
但是論起殺招的熟練度,顏羽齊卻要略佔上風。
這是因為苗隱已經多年不出手殺人了,雖然說平素裡也經常獨自練習,但那比起顏羽齊的真打實鬥來說,效果上要差不少。
顏羽齊招式並不精妙,但令人心煩的就是招招都照著死穴去打,從來沒有虛頭巴腦的玩意兒。
這讓苗隱大為煩惱,顏羽齊的每一招,他都要全神貫注的去對付,稍有不慎就會被斃於掌下。
苗隱忍不住了。
他一向被稱為天下第二高手,而且苗隱甚至自負地認為,即便那個天下第一齣來了,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如今號稱天下第二高手的自己,居然久戰不下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臉面何存。
苗隱的腦子裡一瞬間過了一遍之後,便下了決心。
速戰速決!
“譁!”苗隱突然右手一揮,又是一把暗器。
只不過這次的暗器,有些詭異了。
看似向前揮舞的手掌,但是發出的銀光卻像是從四面八方齊湧而上一樣。
“輪迴指!想不到莊主竟然用了輪迴指!”
說話的正是曾經苗隱的近侍,韓不樂。
而且,他是幾個副莊主中唯一一個見過輪迴指的。
時間轉瞬即過!韓不樂話音未落,幾道銀光已經逼近了顏羽齊。
顏羽齊看起來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了。
此刻的顏羽齊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完全不知所措。
果然,隨著“噗噗噗”的幾聲傳來,眾人發現顏羽齊的身形不住地左右搖晃。
顏羽齊到底還是沒能躲開苗隱的“輪迴指。”
若不是迫不得已,苗隱也不會用出自己壓箱底的絕活,要知道,像苗隱這樣的人,留個後手是一定的,凡是都要藏一招,關鍵時刻才能制敵,什麼都暴露出來,也就沒什麼秘密可言了。
“撲!”顏羽齊吐出了一口鮮血。
看起來,暗器打中了顏羽齊。
隨後,顏羽齊突然捂著胸口,大喝一聲後,那匹棗紅色的駿馬便馳騁而來。
顏羽齊強忍痛楚,縱身一躍,翻身跨上馬背之後,便策馬揚鞭而去。
“追!”韓不樂一聲令下。
“慢著!”苗隱突然擺了擺手,制止了正要追趕的眾人:“中我輪迴指所發的七麻針,兩日之內必亡!不必追趕了!”
聽了這話,眾人才明白過來,韓不樂一笑說道:“莊主神功蓋世,那小子豈是莊主對手!”
苗隱突然轉過頭來看著韓不樂,雖然看不見面容,不過兩隻眼睛卻死盯著韓不樂。
韓不樂被苗隱這麼一看,看的心裡發毛,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這麼一來,原本也想拍個馬屁的其他人,也都識趣的閉上了嘴。
“此人真是天生的殺手,若不是我一定會收為已用!”苗隱望著顏羽齊離開的放心,十分惋惜地說道。
“非我所有,無所爭也!”
苗隱嘆了口氣之後,便朝莊內走去
距離七絕山莊越幾十裡外的一處小溪旁。
此時,突然從遠處衝過來一匹馬,棗紅色的駿馬。
駿馬上正趴著一個人,看起來像是奄奄一息的樣子。
這正是剛剛被暗器打中的顏羽齊。
臨近小溪邊的時候,馬停了下來。
而這時,馬背上的顏羽齊,突然抬起了腦袋,然後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繼而一個翻身,滾下了馬背。
“渴死我了!”一邊嘟囔著,顏羽齊一邊來到小溪旁,大口大口的喝著小溪水。
這一幕要是讓苗隱看到了,非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太詭異了!剛剛顏羽齊不是被打中了嗎,而且還吐了血,像是不行了的樣子。
這一切,只有等顏羽齊去跟苗隱解釋了。
喝了幾口水之後,顏羽齊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翻了幾頁後,從中抽出一張紙,打開而來,仔細看了一看,便把紙放回了書裡,然後往懷裡一塞,翻身上馬,便朝遠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