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杖忍者要是去抓下落的鏈杖,臉上必會中劍。無奈之下,鏈杖忍者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兵器,選擇側身避開王若道這一劍。然而,他剛剛一避,刺向他面門的劍又突然的再次變招,由上向下劃去,一下子就劃中他的置在前面的右腿膝蓋上,在上面拉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接著,西洋劍再次跳了起來,又一次的刺向鏈杖忍者的面門。
鏈杖忍者大概是自從出道以來就沒有見識過如此刁鑽的劍術,又驚又怒之下雙手齊揮,卻是扔出了兩枚十字星鏢。
眼見兩枚十字星鏢高速旋轉著向自己飛來,王若道卻是一翻身,面朝上直接的向地面上躺去,手中西洋劍卻仍然向鏈杖忍者刺去。這一來,不但避開了兩枚十字星鏢,劍還出其不意的刺中了鏈杖忍者的小腹,至少刺進了十五公分左右。
沒等到鏈杖忍者反應過來,王若道就又將劍速度的往下一拉,鋒利的劍尖頓時將鏈杖忍者的下腹至襠部一起剖開,鮮血直噴,估計那話兒也被剖成兩半了。
鏈杖忍者終於禁不住的慘叫了起來,叫聲之慘烈,將正在應付程殿華和程有龍兩人攻擊的鐮槍忍者嚇了一跳,動作一頓之下即被程殿華一棍劈在臉上,疼得差點要昏死過去。
黃月蕾本來是想要幫王若道一起應敵的,然而還沒有等到她找到一件兵器,就見鏈杖忍者被王若道剖開了下腹,當下不由目瞪口呆,喃喃的自語道:“原來這小子的西洋劍術也用得比我好!”
驀然聽到身邊的有人接口道:“那不是西洋劍術,而是形意拳的劍術,估計還添加了那小子自創的地躺攻擊招術!”
黃月蕾嚇了一跳,待看到身邊接話的人是她的姐夫程廷華後,就不由又是一呆,問道:“姐夫,你何時過來的,你剛才不是在……”
話還沒有說完,黃月蕾就看到不遠處躺著一個忍者,卻正是之前跟程廷華戰鬥的長刀忍者。這傢伙也不知道何時讓程廷華給解決掉的,黃月蕾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王若道的身上,居然沒注意此事。
“哇,姐夫,你還真是厲害,赤手空拳就把那個傢伙解決了,我都沒有看到你是怎麼解決他的……”
黃月蕾的馬屁還沒有拍完,就聽程廷華冷哼道:“那是當然,你只關心王若道那小子,又怎麼可能看得到?”
程廷華的話令黃月蕾的玉臉不由一紅,忙分辯道:“姐夫,你說什麼呢?我哪有關心只王若道,我只是相信姐夫你一定能輕鬆解決對手,所以才沒有留意你罷了……”
程廷華卻再一次的打斷了她的話,淡然的問道:“你們今天到底去幹什麼了,是不是惹上了rì本人,否則為什麼你們一回來,這四個rì本的忍者就找上門來了?我程廷華可不記得有得罪過rì本人!”
黃月蕾心中一跳,本能的分辯道:“你怎能肯定這四個rì本忍者是我們惹來的,說不定他們只是想來打劫呢……”
在程廷華淡然的眼神注視之下,黃月蕾的聲音不知不覺的變小了下去,最後不得不實話實說道:“好吧,姐夫,你贏了,我和若道今天的確得罪了一個rì本人,不過不是我們招惹的他,而是他招惹我們的,若道甚至被他逼迫著明天要跟他的弟子比武,決一死戰!”
“什麼,明天若道要跟一個rì本人比武?”程廷華的臉頓時沉下了來,不悅的問道:“你們打算何時才告訴我,是不是想永遠瞞住我不說?”
黃月蕾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道:“我們是怕你會生氣嗎,誰想得到那個叫橫山的rì本人會這麼卑鄙無恥,比武還沒有開始就派忍者來刺殺若道,估計是怕他的弟子會輸吧!”
黃月蕾倒沒有想得王若道那麼遠,誤以為這四個忍者是來刺殺王若道的。不過程廷華又是何等人,豈會看不出來這四個忍者的目標根本不是王若道,當下即再次冷哼道:“他們哪是來刺殺若道的,分明是來刺殺我的!”
“刺殺你,這怎麼可能?”黃月蕾愕然了一下後,即又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那個叫橫山的rì本人大概是以為明天要跟他比武的人是姐夫,所以才派這四個忍者來試探姐夫的實力吧!”
程廷華皺眉道:“他為什麼會以為我要跟他比武,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你最好從頭到尾的給我實招來!”
黃月蕾還沒有回答,即聽到“呯呯”的幾聲,卻是那個被程廷華打得躺在地上的長刀忍者突然的跳了起來,對著程廷華和程殿華等人扔出幾顆彈丸,彈丸一觸地就猛然的爆炸開來,一大片煙霧瞬間瀰漫,籠罩住整個院子。
等到煙霧漸漸的散去後,不止是長刀忍者和鐮槍忍者,就連被王若道剖開下腹的鏈杖忍者和已死的鉤爪忍者都不見了。
黃月蕾呆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說道:“姐夫,我還以為你把那個忍者殺掉了!”
程廷華說道:“我又不是殺手,為什麼要殺人?他只是被我打暈了而已。不過他能這麼快就醒過來,並趁機逃走,倒是出乎我的意外!”
頓了一頓後,程廷華突然又指著王若道和黃月蕾兩人道:“這兒的事情讓四弟和有龍處理就行,你們兩個,馬上來我的房間,立即!”
說罷,程廷華即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入內。
王若道和黃月蕾面面相覷了半晌,不得不跟著程廷華的後面入內。
將手中的西洋劍交給黃月蕾後,王若道忍不住低聲問她道:“你跟你姐夫說什麼了?”
黃月蕾聳聳香肩道:“沒說什麼啊,只是他問我們今天做什麼去了,我就把鬼橫山師徒要跟你比武的事情說了!”
王若道心中一驚,忙又問道:“譚先生的事情你也說了?”
“這個倒沒有,我還沒來得及說!”
“這就好,等會你最好別說話,讓我來跟你姐夫說,知道嗎?”王若道囑咐道。
“萬一他問我呢,我也不開口嗎?”
“順著我的意思說就行,千萬別把譚先生的事情抖出來。不是我信不過你姐夫,只是這種要被殺頭的事情人越少知道越好……”
王若道的聲音突然間停頓了,黃月蕾向前一看,卻見是程廷華在他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回頭一臉不悅的瞪著他們道:“你們在低聲咕嘟什麼呢?在商量如何對我撒謊是嗎?”
王若道乾咳了一聲,搶在黃月蕾之前回答道:“程師伯幹嗎要這麼說,我們哪敢對你撒謊,今天的事情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罷了!”
程廷華冷哼了一聲,讓兩人進屋後,就自顧的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也不招呼他們坐下,指著王若道說道:“若道,我知道你很善於撒謊,所以你最好給我閉上嘴,我不想聽你說話。七妹,你來給我說,把你們今天所經歷的一切從頭到尾給我說一遍,不得有隱瞞!”
王若道聞言不由苦笑,倒沒想到自己在程廷華的心中會落下了“善於撒謊”的印象,當下只有無奈的閉上嘴,不再發一言。
黃月蕾先看了王若道一眼,然後才將今天在曼聯花園酒店所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甚至連之後去四民拳社請李書文助拳的事情也講了。當然,因為之前王若道的囑咐,她很知機的瞞住了譚嗣同的事情沒有說,只是說自己閒得無聊,讓王若道陪同她去曼聯花園酒店看望法國的同學,然後才發生了之後的一系列事情。
這種說法聽起來倒也是沒有破綻,只是程廷華聽罷卻又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要去洋人的地方看望你的同學,為什麼要讓若道陪同你去,而不是讓有龍陪同你去?”
黃月蕾想了一下後,回答道:“因為……有龍很無聊,沒有若道有趣,所以我就讓若道陪同!”
此語一出,王若道差點要暈倒,暗想你這麼說不是故意讓你姐夫誤會我們嗎?你這是故意想給我難堪還是說話沒經過腦子?
果然,聽了黃月蕾的話,程廷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眼神來回的看了兩人好半晌後,才向黃月蕾揮手道:“七妹,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屋歇息吧!若道你留下來,我有事跟你談談!”
黃月蕾聞言,暗中向王若道吐了吐丁香小舌,又作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後才向程廷華告辭離開。
等到黃月蕾出去後,程廷華就靜靜的看著王若道,好半天都不說話。王若道被他這種眼神看得有點受不了,忍不住開口道:“程師伯,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要是沒有我就先回屋歇息了!”
程廷華終於開口了,只聽他道:“若道,你既然叫我師伯,又跟著有龍叫月蕾七姨,就應該知道月蕾是你的長輩,對吧?”
果然,程廷華關心的是這個問題。王若道不由再次苦笑道:“程師伯,我還以為你想跟我談明天跟rì本人比武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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