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嬌道:“就這樣,娘被他們活活奸死啦,可憐的娘還以為這幫畜牲真會放了我們,誰知她剛死,這幫傢伙便欲殺了我們姐妹倆,幸虧我爺爺趕到,打跑了他們,帶我倆來到了五峰山隱身。”
海波悲憤地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姐妹二人跟著爺爺學藝,轉眼十二年過去了。
一天夜裡,爺爺又被當年的仇人殺害,我姐妹倆也被仇人關到白虎峪的一個山洞內……”
說到這兒,唐麗嬌的頭低了下來,洞中被辱的可怕一幕又一次浮現在她的眼前:“老大,這兩個小美人如何處置?”一名赤膊大漢問道。
“先把她們綁到石壁上。”黑衣人陰笑道。
不一會兒,麗嬌、琦嬋便被分別綁在了石壁上。
她倆的手、腳都被捆上了鐵鏈,吳“大”字型站在眾男人的面前。
黑衣人大大咧咧地坐在石凳上,眯著淫眼將姐妹倆細細打量了一番,方道:“不錯,不錯,不愧是江南第一美女李麗珍的女兒,十二年未見,你們倆竟比母親還要漂亮十倍,特別是這小的,更是嬌豔迷人!”
說罷,他衝著麗嬌一遞眼神。
看見這姦殺自己母親的惡魔,小麗嬌恨不得活吞其肉,生喝其血,可此時,她卻一動也不能動。
麗嬌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哇,小丫頭生氣的樣子簡直和她母親當年一樣。”
“但不知一會兒她陪老大睡覺的樣子是不是也同她母親當年一樣啊?”
洞中的漢子們齊聲淫笑起來。
黑衣人緩步踱到麗嬌的跟前,伸手便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
麗嬌憤怒地扭過了臉去。
但很快,她的臉又被粗糙的大手扳了過來。
“看著我,小妞,蒼天真是對我恩寵有加,讓你們姐妹多活十二年,分明就是為了讓我再享用你們一次,就像當年我享用你們母親一樣,她那豐滿雙乳與那雪白迷人的屁股還時常縈繞在我的腦海中,不過現在不用想了,因為她的女兒已完全可以代替她了。”
說到這兒,他的眼中又一次閃出了兇光:“如果你們的父親地下有知,我不僅奸了他的老婆,現在又要玩他的女兒,他一定又會被氣得跳樓自殺,哈哈……”
“畜牲,你不是人,你簡直就是一個變態魔鬼,殺人狂!”琦嬋發瘋般地罵了起來黑衣人連頭都未轉,抬手便給了琦嬋一個耳光,接著一握她的乳房,惡聲道:“小妞,現在我先同你妹妹調調情,待會兒再收拾你!”
說完,他一把抱住了麗嬌,在她的俏臉上瘋狂地吻了起來。
麗嬌緊閉著雙唇,拼命搖著頭,想躲避黑衣人的親吻。
但可惜她的嬌軀已被固定,任憑她如何問躲,那張臭嘴還是在她臉上印下了一個個看不見的唇印。
“混蛋,快滾開呀……”不等麗嬌罵完,一個腥熱的東西竟突然伸進了她的口中。
啊,竟是這傢伙的舌頭。
麗嬌想起這“東西”曾強行舔過母親的“花洞”,卻又殘殺了母親,現在又伸到了自己的口中。
想到這兒,她猛然一口咬下。
“啊——”黑衣人立時慘叫一聲,血淋淋的舌頭慌忙退了出來。
“臭丫頭,敢咬我,好,我叫你咬我,來人啦,把那隻‘黑魔鼠精’拿來。”
一名赤膊大漢立時遞上一個小籠。
黑衣人伸手便自籠中捉出一隻黑漆漆、毛茸茸的老鼠來。
他抓著老鼠在麗嬌的眼前晃了晃:“臭丫頭,看清楚了,這是一隻骯髒的老鼠,你方才咬我,現在我就要它來咬你。”女人天生就怕鼠,更何況是個十多歲的小女孩。
“不,不要啊,求求你!”麗嬌驚道。
黑衣人就像沒有聽見一般,突然轉身拉開了琦嬋的裙帶,一下便將老鼠塞了進去。
這簡直太讓人意外了,琦嬋頓時便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她的嬌軀拼命地扭動,慘呼聲,聲聲撕心裂肺。
黑衣人慢慢轉回身,又開始撫摸起麗嬌來。
這回摸得已不是臉蛋,而是麗嬌的酥胸。
酥胸柔軟挺拔,直將衣裙頂得很高。
此時的麗嬌已被姐姐的慘呼嚇呆了,那骯髒的大手在她乳峰間來回摸捏,她竟一無所知。
“不錯,這就對了,看看你姐姐的痛苦樣子,只要你老實聽話,就不必去受那份罪了。”
黑衣人一邊溫柔地說著,一邊解去了麗嬌的衣釦。
立時,那兩座美麗的山峰便呈現在眾色魔的眼前。
在黝黑的山洞中,更顯潔白迷人!
麗嬌只覺胸口一涼,她忙低頭觀瞧,啊!自己的上衣竟在不知不覺中被這色狼解了開來。
“無恥!”麗嬌立時罵了起來,同時拼命扭動起來。
“瞧她的兩個大咪咪晃得真帶勁,如果能讓我吸一口,就是死了也心甘。”一名赤膊大漢貪婪地道。
另一個接道:“難怪你是新來的,真沒見過世面,當年這小妞母親的那對咪咪才叫夠豐夠滿夠勁呢!”
“怎麼,她母親的咪咪你也玩過?”
“廢話,不僅是咪咪,就是她母親的下面我都玩了個夠,一直玩得她娘鮮血直流我才停手的。”
“哇,那可一定很享受,很過癮吧?”
“廢話,這還用說,和江南第一美人睡覺,能不過癮嗎?”
“那小子那一夜就幹了她娘三次,簡直爽呆了!”另一個大漢淫笑道。
“你還不是同老子一樣。”
“小子,你也別太過失望了,沒有玩到她娘,回頭玩她不也一樣嗎?”
“你們當我白痴啊,這兩個小妞分明已屬大哥的啦,哪還有咱們的份呀。”
“你這就說錯了,老大從來不獨食,一會兒準有你享受的。”
黑衣人的雙手毫不客氣地用力握住了那兩隻顫動著的乳房。
麗嬌疼得渾身顫抖,捆綁四肢的鐵鏈也不斷髮出“譁啷啷”的響聲。
“如果你再不乖乖地順從我,我就捏碎了它們,看你聽不聽話?”
徹骨劇痛順著她的雙乳襲遍全身,麗嬌的雙目浸滿了淚花。
她終於點了點頭。
手,鬆了開來,雪白的乳峰間已赫然多了十條指印。
黑衣人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乖,這才像你娘一樣,聽話。”
說完,他便將嘴湊了上去,在麗嬌的乳峰間來回舔噬著。
“舒不舒服?”
沒有回答,回答他的只有兩行滴落的眼淚。
“給她姐姐的裙襠中再放一隻老鼠。”黑衣人淡淡地道。
“不,不。”麗橋與琦嬋幾乎同時叫了起來。
“舒不舒服?再問你一次。”
“舒……舒服……”
“舒服為何還不叫呀?”
沒有叫聲。
“快叫,像你娘當年那樣,淫叫不止!”
說完,黑衣人竟在麗嬌的左乳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
“這就對了!”
邊說,黑衣人的手便伸進了麗嬌的裙襠中。
它在麗嬌的雙腿間來回遊動著,撫摸著。
在不知不覺中,它已將麗嬌的短褲扒了下來。
粉色的短褲就像一片殘葉般無助地滑落至她的腳裸。
又有一隻大手伸了進來,按在了她的香臀上。
“不要啊!”
劇裂的撕痛與羞辱使她又一次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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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迴繞,麗嬌抬起了頭擦去眼中的淚水,接道:“就在他們意欲對我姐妹進行姦淫時,沒想到山洞內忽然出現一位老禪尼。”
“老禪尼是誰?”
“當時我姐妹二人也不知她是誰,只是呼喊救命。不知為何,那個仇人見到這老禪尼竟嚇得渾身戰慄,丟下我姐妹倆縱身便逃。
“老禪尼出手不凡,仇人逃出三丈便中了老禪尼發出的暗器,頓時斃命。
“我姐妹得救後,便懇求她收下我姐妹二人為弟子。
“但老禪尼只收我姐姐為徒,讓我去拜她的師妹為師。”
“她的師妹是誰?”
“一個雙目失明的禪尼。”
“你拜她為師了?”
“是的,我被這位老禪尼送到了齊雲山的白嶽嶺,從此,我便跟著我這位雙目失明的師父學藝。”
飛刀靈貓聽到紅衣少女這些話後,還想向她提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卻忽然聽到塔頂上有輕微的響動,知是有人降落。
他悄聲地對紅衣少女道:“麗嬌,塔頂有人落下!”
唐麗嬌只顧敘述自己的身世,卻沒有注意塔外的聲響。聽到海波的話後,她側耳一聽,頓時臉色突變,顯得驚慌失措,脫口而出,道:“是她!”
唐麗嬌焦急地道:“海大俠快出手把我斃了,不然,我便會死在姐姐和那老禪尼的手下了!”
“不要怕,我不會讓她們傷害了你。”
海波說著已出手解開了唐麗嬌的穴道。
接著,他悄聲道:“你快離開此處,有朝一日我會去齊雲山白嶽嶺見你。”
唐麗嬌驚異地問道。“你說的話是真的?”
“我從來不會騙人,去吧!”
“你讓我在齊雲山白嶽嶺等你?”
“是的!我與齊雲山上的白嶽嶺有緣,我會去的。”
唐麗嬌聽到海波此言,臉上閃現出幸福的光彩,心裡比灌滿了蜜糖還甜。但瞬間她的臉上又流露出恐懼的神色,似乎心事重重。
“你在想什麼?快走吧!”
“給,這一丸解藥你快快服下!”
“這是什麼藥丸?”
“此乃是姐姐的師父老妖婆煉的‘清神丸’,服下它可抗拒姐姐和老妖婆銷魂迷意的淫笑,你就可以不被姐姐的‘迷意’功降服!”
海波明白了唐麗嬌的用意後,接過了清神九,送入口內服下。
“海大俠,這丸解藥可助你正氣常存,邪念消失,兒女之情完全斷絕!”
海波用敬佩的目光看著唐麗嬌,道:“麗嬌,我感謝你!”
唐麗嬌搖了搖頭,道:“你服了這顆丸藥可終身保持童體不破,真的做到斷絕性慾了!
“你不要怪我,這並非我的心願,我是你第一個深夜交談的女人,也明白你要去齊雲山白嶽嶺見我的話意。
“但你今日不服下這顆清神丸,便難抵得住我姐姐和那老妖婆的淫笑,更難抵得住她們那‘迷意’之功的襲擊……”
唐麗嬌說到這裡,本想將五峰山擂臺的奧秘都跟海波說清楚,一股強風卻已吹進了九層塔內。
“該死的丫頭,你竟敢出賣你姐姐的一切,看我先宰了你!”
強風中閃耀著一道紫光,陡地射向了紅衣少女唐麗嬌。
唐麗嬌閃開了紫衣女唐琦嬋的劍擊,叫道:“姐姐住手!”
“你還有何話要講?”
“姐姐,你不可再幹傷天害理的事了!”
“臭丫頭,我的事無須你管!”
“姐姐,你若繼續下去,天下武林豪俠絕不會饒了你!”
“天下豪俠只怕不敢來此!”
“你太不自量力了,此時此地便有人能把你擊斃!”
“誰?”
“何必多問,你要我找的人來了,不過他不會去打擂的。”
“呸,賤丫頭你別想得太美!海波今日到此,我要你親眼看到他怎樣敗在我手,被我征服,成為我的心上人,當上總盟盟主!”
“唐琦嬋,你休得胡言!”海波再也聽不下去了,厲聲道。
“嗬,我認為你不敢來,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
“實話不瞞,若你應下我的話,我便讓你成為武林第二高手,成為掌管武林各門各派的總盟主。
“那時候,你可名揚天下,威震江湖,成為天之驕子!”
“這是你師父的意圖嗎?”
“對,這是我的心願,也是師父的心願!”
“你為什麼要讓我成為武林盟主呢?”
“因為,我要成為你的妻子,你若是成為武林各派之盟主,我便是盟主之妻了!”
海波聽了這些話後,淡淡一笑,道:“唐琦嬋,你的算盤打錯了!
我不會娶你為妻,更不願去當總盟盟主。”
“不願做盟主也可,但你必須按我的話去做。”
“按你的話去做什麼?”
“從此銷聲匿跡,在江湖上永不露面。或者你就終生在白虎峪中,由我支配!”
“不知羞恥的淫女,你太狂妄了!我豈能允許你們師徒如此無法無天,為非作歹?”
“誰能讓我受到懲罰?各門各派的武功我皆已領教過,沒有一人能在我與我師父之上。”
“聽說進白虎峪要過五關。凡過了五關的,皆不是平庸之輩。”
“是的,二十多天來,到五峰山打擂的不下百人,但能進入白虎峪的只有二十一個。”
“這二十一人是哪些門派的弟子?”
“各門各派皆有,不過他們現在都已成了我五峰山白虎峪的人了。”
“你要在天下武林稱霸,已網羅了多少高手?”海波問道。
“沒有一個我能看得上眼的。有一個人,我看得上眼,可他還沒有去打擂。”唐琦嬋怨恨地道。
海波故作不知,問道:“是誰?”
“你!”
“我?我不是來了嗎?”
“來了是來了,但你的心卻被該死的丫頭打動了。”
“姐姐——”唐麗嬌叫道。
“住嘴!你現在是我的情敵,不允許你再叫我姐姐。”唐琦嬋怒吼道。
“姐——”
唐琦嬋聽到唐麗嬌“姐”字出口,叱吒一聲,一道紫光陡地向唐麗嬌射去。
“開!”海波怒喝一聲,一道白光射出。
紫、白二光相碰,只聽“錚”的一聲,唐琦嬋身子倒退了兩步。
海波持劍而立,未再出手,再勸說幾句,誰知唐琦嬋不等身子站穩,便縱身持劍又猛撲了過來。
唐琦嬋這一劍刺出,乃是她終生所練的絕技。她恨妹妹奪走海波毀了自己的美夢,也恨海波不肯應下自己的要求。
既然自己得不到海波,那也就不能讓妹妹得到海波,由愛而恨,由恨而想毀滅一切,故此,她出手便是劍中之精華,斃命的絕殺。
海波伸出了右手的二指,陡地夾住了劍光,同時左手一劍揮出,削去了唐琦嬋握劍的手腕。
這一連串的動作,疾快無比,令人眼花繚亂。
海波將劍收回後,正想轉過身來催促唐麗嬌迷離此處,卻忽然看到軟硬判官筆孟凡通出現在面前,這實在令他感到意外,真不知師弟是何時上了這九層塔上的。
孟凡通見唐琦嬋手腕削斷,叫道:“這小妖精憑這麼一點本事,便自稱擂主想稱霸武林,真乃不知天高地厚!”
說著,他手裡的判官筆便向跌倒在那裡的唐琦嬋的穴道點去。
唐麗嬌問了聲:“孟大俠,你怎麼上來了?”
孟凡通回答道:“唐姑娘放心,我在塔下已將兩個丫頭點了穴,老妖婆還沒有來!”
孟凡通的話剛落音,塔頂上便傳來了一聲懾人心魂的怪笑,只見有一條人影飛進了九層塔內,撲向了唐麗嬌。
那人影疾快無比,唐麗嬌還沒來得及閃開,她已被這個人點了穴道,抓在手中。
飛刀靈貓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雖劍在手中,卻因那人抓住了唐麗嬌作為護身,不敢出劍。
孟凡通見是位老尼,知道她便是唐琦嬋的師父,便叫道:“老妖婆,有本事放了唐姑娘,與我大哥交手!”
“住口!我不會與姓海的在此處交手,你二人快下塔去,我們在白虎峪相見!”老禪尼用命令的口吻喊道。
“老妖婆,不用你說,我兄弟二人也要去白虎峪,你放了唐姑娘,在白虎峪等候。”孟凡通道。
“我自會在白虎峪等你二人,現在聽我的喊數,若我喊到三時,你二人還不下塔去,我便立斃了這個臭丫頭!”老尼厲聲道。
海波怕這老禪尼真的會出手傷了唐麗嬌之命,接言道:“下塔可以,但你絕不能殺了唐姑娘!”
“師父!你老快殺了麗嬌,她已全部出賣了……”躺在地上的唐琦嬋忽叫道。
沒等唐琦嬋把話說完,孟凡通已出手點了她的啞穴。
唐琦嬋啞穴被點,再也不能言語,但目光中充滿了怨恨。
老禪尼道:“你二人聽著,我把唐琦嬋留與你們,唐麗嬌我帶走了廠海波道:“老尼,我二人到塔下交手,分出勝負,何必用她們姐妹來作人質呢?”
老禪尼陰笑了一聲,道:“海波,你不要狂妄自負,我們在白虎峪見!”
說罷,她提起唐麗嬌,一晃身子從九層塔的窗口飛了出去。
孟凡通道:“師兄,我們將這妖女,還有塔下兩個丫頭都處理掉,然後一同去白虎峪吧!”
海波道:“唐琦嬋要留下。你去塔下解開那兩個丫頭的穴道,讓她們自己去尋一隱身之處。”
孟凡通問道:“留下唐琦嬋作甚?”
海波答道:“我把唐琦嬋帶到白虎峪去!”說著,他出手解開了唐琦嬋的穴道。
“師兄,你怎能把這淫女的穴道解開?”孟凡通吃驚地叫道。
海波道:“她其實並非淫女,是受害之人!”
“師兄……”
“不要多言,唐琦嬋會保護我到白虎峪去的。”
“師兄,你怎麼會相信一個仇人?”
“不,她並非仇人!”“飛刀靈貓”海波厲聲喝道。
孟凡通見師兄海波的臉上神情嚴肅,且有些怒色,便不敢多語了,晃身飛出了九層塔。
孟凡通走後,海波向躺在地上的唐琦嬋問道:“唐姑娘,你打算怎樣?”
唐琦嬋沉默不語,眼淚順著粉腮淌了下來。
海波道:“唐姑娘,你若不願給我帶路,我便一個人去獨闖白虎峪!若你願意在此等我,那麼,待我從白虎峪回來,再見一面。”
說罷,向唐琦嬋望了一眼,道了一聲:“唐姑娘保重!”便一晃身飛下了九層塔,徑自奔向了白虎峪……
××××××××××××
孟凡通落身在塔下後,來到被他點穴道的兩個使女身旁,大聲道:“你二人聽著,我師兄飛刀靈貓乃當今武林第一高手,飛刀出手無影五色無聲,神鬼也難躲避……”
“孟大俠!”一個使女打斷了孟凡通的話,奉承道:“我們姐妹也敬佩你的武功絕技。”
“我孟凡通的心眼可比不上我師兄!說實話,若不是我師兄要我解了你二人的穴道,我是絕不會饒了你二人的。”
“海大俠真是仁慈為懷,菩薩心腸!”
“你二人就會說好話!不過,你二人可要記著,今日我放了你們,下次若再讓我碰到,可不會放過了。”
“我二人今日蒙受海大俠與孟大夫之恩澤,從今以後,洗心革面,一定痛改前非,不敢再為奸作惡了,請孟大俠放心!”
“好!既然你二人表示悔過,我就放了你們。”
孟凡通出手解開兩個使女的穴道後,一晃身便騰在空中向白虎峪飛去了。
兩個使女卻還不知孟凡通已經走了,她二人的穴道解開後,一翻身便跪在地上磕頭,齊聲道:“謝謝孟大俠……”
“孟大俠已經走了,你二人今後如何打算?”
聽聲音,兩個使女便知道是自己的主人唐琦嬋,這一驚可是不小!
她二人頓時渾身哆嗦,心窩發涼,一下子像掉進深淵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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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使女一個姓洪名秋雲,一個姓丘名彩雲。
這二人大驚失色,渾身戰慄。
洪秋雲膽子要大些,喊了一聲:“盟主。”
“不要再稱我盟主啦,我與你們一樣,受到了海大俠的恩澤。”唐琦嬋道。
“海大俠?”洪秋雲不知怎麼回事,愕住了。
“對,是海大俠饒了我們之命,現在我要去白虎峪救海大俠。”
洪秋雲驚問道:“海大俠去白虎峪了?”
“對,師父約了他去白虎峪比武。”
“唐姑娘去助海大俠?”
“是的,我要去救他出白虎峪。”
“我姐妹也去嗎?”丘彩雲在一旁膽怯地問。
“不要你們去了,你們去了也是白白送命。你們現在就走吧!要記住海大俠的恩情,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報答他。”
二使女齊聲道:“唐姑娘的話我們記住了,永遠不會忘記……”
唐琦嬋一心牽掛著海波去白虎峪的安危,不等洪秋雲、丘彩雲把話說完,便拔身而起,飛上了大樹之上,腳尖點葉,沿著那一遍樹林,直奔白虎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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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通施輕功上了樹梢,眼望無際的叢林和遠處的山頭,迷了方向。他恨自己沒有向那兩個使女問清去白虎峪的道路,更擔心途中碰到麻煩。
當他正在發愁時,忽見一條人影飛來,便隱身一邊。
待那人飛近,他見是唐琦嬋,不由心中大喜,趕忙緊隨在的唐琦嬋的身後飛去。
白虎峪四周危峰壁立,峪底幽深。
孟凡通隨唐琦嬋一路飛馳,不覺來到了白虎峪中。
他一人峪中,便聽見了“錚、錚、錚”一片懾人心魄的金鐵交鳴聲。
唐琦嬋聞聲,飛身撲去。
孟凡通怎敢停留,也晃身飛馳過去。
兩人的輕功皆已達上乘,倏忽之間便到了兵刃相碰、廝殺激烈的地方。
月光下孟凡通看見師兄與老尼正在拼鬥,兩把劍不時相碰,火星激射,寒芒飛騰。
兩人的招式都十分兇悍,出手狠毒,卻又疾快無比,令人為之膽顫。
唐琦嬋看到自己的兩個師妹皆已倒在血泊之中,心中不覺又產生了對海波的仇恨。
這時候,“飛刀靈貓”海波與老禪尼的拼鬥正不相上下。老禪尼忽一招“玉帶圍腰”,劍光如環,只見颯颯連響,與風聲相應。
飛刀靈貓見老尼的劍攔腰疾卷而來,他一招“橫江斷路”迎了上去,只聽“錚”的一聲,兩把劍碰在一起。
老禪尼的身子倒退了三步。
在老禪尼倒退的瞬間,“飛刀靈貓”海波陡地縱身撲去,劍光瀰漫,劍氣千幻,罩住了老禪尼。
海波這一招,似電光火石,快速得令人眼花繚亂。
眼看他的劍尖已近老禪尼的前胸,老禪尼瞬間便要命喪劍下了,然而,不知為何,飛刀靈貓海波卻忽然全身發抖,他的劍尖再也不能往前刺去了。
“哈哈哈……”一陣怪笑從老禪尼的口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
孟凡通見狀,長嘯一聲,縱身飛出,一對判官筆幻起點點筆影,急風驟雨般向老禪尼潑去。
老禪尼被軟硬判官筆孟凡通的一陣刺、點、掃,逼得連連往後退。
在孟凡通出手的瞬間,飛刀靈貓一陣抖顫過去。
他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心裡想道:“自己服下了唐麗嬌的清神丸,說是可抵住老禪尼的邪術,為什麼剛才老禪尼目中射出兩道紫氣,自己便身不由己的亂抖,渾身一陣痠麻呢?”
“啵”的一聲,打斷了海波的思索。
“飛刀靈貓”海波見老禪尼突發一掌,一股強大的掌風把師弟孟凡通擊退了八步。
飛刀靈貓見狀,怒吼一聲,彈身而出。
“錚、錚、錚、錚!”
兩人的身子均騰在空中,卻相互在瞬息之間將手中之劍一連碰了四次。
“你為什麼不用飛刀?”老禪尼與飛刀靈貓相碰四劍之時,也感疑惑,問道。
“不到時候!”
飛刀靈貓回了一句,但他心中所燃起的殺機已透過目光射了出去。
老禪尼彈身縱上了一個山頭,道:“海波,讓你看看我的飛刀!”
“嗖、嗖、嗖……”六道白光,分上、中、下射向了飛刀靈貓。
“班門弄斧!”海波說了一句。
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卻震動了四周,頓時山石亂滾,樹木搖動。
練過內功的人都知道,發聲不大卻震耳欲襲,說明這個人的內功已達上乘之境界。
海波迅即伸劍朝老禪尼射來的白光授去,六道白光被他撥飛了五道,剩下一道被他左手的二指夾住。
“好功夫!”
老禪尼不由也稱讚了一聲,抖手又射出了十二把飛刀。
十二把飛刀“呼”地又射向了“飛刀靈貓”海波。
飛刀靈貓笑道:“老禪尼,你真的要逼我出刀嗎?”
說著,他又揮劍撥去,十二把飛刀全部被他的劍撥飛。
海波一個劍花便把十二把飛刀撥飛,在場的諸人全被他如此神妙之絕技驚呆了。
唐琦嬋、唐麗嬌雖也練有這方面的功夫,但哪能與海波相比,今日見到海波撥刀之技,實在是大開眼界,因而,姐妹倆對飛刀靈貓都十分欽佩,愛慕之情也更為濃郁了。
老禪尼見到海波一下子把十二把飛刀撥飛,心裡暗自讚歎,但是,卻又對海波更加怨恨。
因為,老禪尼所以能夠獨霸武林,除了靠幾十年潛練的邪術外,就靠著她的飛刀絕技,她自認為自己的飛刀可以天下無敵,但如今遇上個飛刀靈貓,竟能撥飛了她的飛刀,這當然讓她十分氣惱。
她在惱怒之中將雙手一抖,頓時二十四把飛刀又一齊射向了海波。
飛刀靈貓右手握劍,左手伸出,劍與手配合,如同銅牆鐵壁。
只見二十四把飛刀竟被他接住了六把,其它皆被撥飛。
“天下絕無一人可比!”
不遠處的一個山頭上,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喊叫。
正在此時,六道白光已從海波手中飛去,向老禪尼射去。
老禪尼被飛刀靈貓劍撥飛刀、手接飛刀的絕技驚呆了。
待六道白光射向自己時,這才突然清醒過來,但此時已太晚了。
當她看到那六道白光向自己飛來時,想用手去接住,但是手還未伸出,身上卻已被三道白光擊中了。
只見她慘叫一聲,身子倒了下去,很快便從山頭上滾下了山坡。
唐琦嬋見狀,狂叫一聲,彈身飛去。
“絕代飛刀!絕代飛刀!”小山頭上的那個人彈身躍起,口中喊叫不停。
孟凡通見那叫喊之人並不認識,也就不去理會,徑自到了唐麗嬌的身旁,出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唐麗嬌對海波道:“海大俠,你真不愧是絕代飛刀。”
“唐姑娘,請不要這麼說,不要稱我為絕代飛刀。”
“飛刀靈貓”海波的話剛說罷,忽見一條人影從山坡下騰了上來,見是唐琦嬋,忙叫道:“琦嬋,你師父怎樣了?”
唐琦嬋站穩身子後,臉色發青,雙目閃出冷森森的光,叫道:“海大俠,這一下你的心願達到了吧?”
“我的什麼心願?”
“我師父幾十年在此潛練,一心要稱絕代飛刀,卻被你擊斃了,今日你被人稱為絕代飛刀,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此話無從說起,我不會稱絕代飛刀的。”
“不,你一定要稱絕代飛刀,我一定要嫁與你為妻,做一個絕代飛刀的妻子!”
“你不要如此無禮!唐麗嬌已給我服下了‘清神丸’,今後,我不會再有兒女之情了!”
“不,我可以使你恢復!”
“你不要再說了,若要我違背自己的心願,除非是日從西出,大海枯竭!”
“海波,我承認我的飛刀技藝不能與你相比,但除你之外,我姐妹卻也可在江湖上橫行,相信無他人可敵,難道就不配做你的妻子?”
唐麗嬌一旁道:“姐姐,不要如此逼他。”
“什麼?臭丫頭,你想獨佔海波,一個人去當絕代飛刀的妻子嗎?”
“不,妹妹我已決意回齊雲山,獨守師父的孤墳。”
“說得好聽,九層塔上你們約定在齊雲山相見,你當我不知道嗎?你想騙我,我也絕不容你!”
說著唐琦嬋彈身撲向了唐麗嬌,手中的寶劍也向唐麗嬌的咽喉刺去。
海波見狀,出手點了唐琦嬋的穴道。
唐琦嬋穴道被點,身子不能動彈,向海波怒目而視,憤憤地道:“海波,你快殺了我,不然,我絕不會甘心的。”
孟凡通早已怒火燃胸,在一旁吼道:“臭婆娘,你這樣死皮賴臉地跟我師兄蠻纏,真是不識人間有羞恥事!”
“臭婆娘?”唐琦嬋冷笑一聲,道:“孟大俠,請你記住‘臭婆娘’這個名字,臭婆娘對你師兄是不會死心的,除非你斃了我,讓我一命歸陰。”
“既然你逼我出手,我就宰了你這臭婆娘!”
孟凡通說著,便舉起了判官筆,欲向唐琦嬋刺去。
“師弟!”海波叫道。
“孟大俠!”唐麗嬌也喊了一聲。
海波道:“師弟,你不可傷了她的性命。”
唐麗嬌哀求道:“孟大俠,我求你饒了我姐姐!”
唐琦嬋怒氣衝衝地道:“麗嬌,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是臭婆娘,我絕不會死了這條心,我要做絕代飛刀的妻子!”
海波道:“唐琦嬋,你就不能改變自己這種想法了嗎?”
“對!”唐琦嬋回答道,接著長嘆一聲,吟了兩句唐詩:春蠢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吟罷,淚如雨下。
“飛刀靈貓”海波聽到這兩句詩,不知為何心中忽產生一陣傷感。
他獨自徘徊了一會,長嘆一聲,也吟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孟凡通見師兄長嘆一聲,吟起李商隱的《無題》詩,知道師兄又憶起了傷心往事。
便在一旁道:“師兄,我看唐家姐妹鍾情於你……”
“你給我住口!”
孟凡通見師兄怒形於色,嚇得不敢作聲了。
停了一會,海波喊了一聲:“師弟!”
“師兄有何吩咐?”
“剛才師兄一時不夠冷靜,請你原諒。”海波道。
“師兄,我……”
“不要多語了,我們的事已經辦完,白虎峪的後事,由唐麗嬌姑娘去辦吧。”
“是!”
“海大俠!”唐麗嬌叫道。
海波只是淡淡一笑,道:“唐姑娘,我師兄弟走後,你要好好地照料你的姐姐。”
“我姐姐?”唐麗嬌一怔,不由回頭望去,只見唐琦嬋已昏迷不醒,雙眼緊閉。
“不必驚慌,我已廢了她的武功,一個時辰之後,她便可醒來。”
唐麗嬌、孟凡通二人聽到這話,卻也吃驚不小。
兩人皆暗自在想:“並未見他出手,便廢了唐琦嬋的武功,真是不可思議。”
隱身在山石後的一人也失聲叫道:“好小子,想不到飛刀靈貓出手如此神奇,我金頭夜貓自愧弗如!”
海波聽到有人說話,對孟凡通道:“師弟,此處我們不便久留,走吧!”
“是!”孟凡通應了一聲,向山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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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轉眼九十年過去了,孟凡通早已忘卻了,經“金頭夜貓”
馮七提醒,依稀有些印象,但他實在難以想象,九十年前被師兄廢了武功的唐琦嬋,竟還活在人間,而且練了一身武功絕技。
“金頭夜貓”馮七當年也是去五峰山打擂,他見到海波、孟凡通師兄弟進山,悄悄地隱在一邊,海波與唐琦嬋之間所發生的那一段糾葛,他卻是親眼目睹了的。
對這件事,馮七記得很清楚,因此,當這個驟然來臨的人稱自“臭婆娘”,他便一下子想起了唐琦嬋。
他興奮地喊道:“臭婆娘,唐琦嬋,花仙子,絕代飛刀的妻子,你還沒死?”
孟凡通聽到馮七提到“絕代飛刀的妻子”,猛然也回想起九十年前的那件往事了,不禁脫口而出道:“原來是你!”
“想起來了?”“臭婆娘”唐琦嬋悽然一笑。
孟凡通看著唐琦嬋被削去的左手,驚愣地道:“你來此做什麼?”
“找你師兄絕代飛刀海波,了結九十年前的舊恨,讓絕代飛刀承認我是他妻子。”
“我師兄早就承認了。”
“胡說!”
“我師兄九十年來一直未忘你對他的情愛。”
“真的?”
“我師兄當年若對你無情,他怎會留下你的性命?”
“這倒是真的!你師兄呢?我要他親口說一句愛我。”
“不行,我師兄受地獄城的弟子的暗算,他現在不能與你見面。”
“我要殺了地獄城的所有弟子,為你師兄報仇!”
“你這番情意,我代表師兄謝謝了。”
“你見到我的弟子了嗎?”
“誰?”
“侯美珠。”
“侯美珠是你的弟子?”
“對!她下山時,我囑咐過她,只准找絕代飛刀的弟子成婚,難道她沒有來尋找你們?”
“你要她找絕代飛刀的弟子,可天下武林中並沒有‘絕代飛刀’的稱號,你讓她上何處去找呢?”
“你師兄後來沒有稱‘絕代飛刀’?”
“他仍稱‘飛刀靈貓’。”
“他的弟子是誰?”
“達摩劍盟盟主趙青龍。”
趙青龍在一旁聽到孟凡通道及自己,趕忙上前向唐琦嬋施了一禮,道:“老前輩,晚輩趙青龍有禮!”
唐琦嬋打量了趙青龍一番,感嘆道:“好俊的盟主,當年我自己想做盟主之妻未能如願,沒想到我的弟子卻有幸成為盟主之妻。
“趙青龍,你願意與我的弟子成婚嗎?”
趙青龍難以回答,只好點了點頭。
“你為何不語呢?”
“前輩……”趙青龍喊了一聲,卻又垂下了頭。
萬白鵝知道趙青龍難以道出真情,走至唐琦嬋跟前,道:“老前輩,此事我們不能向你隱瞞,侯美珠為了救趙青龍之命,她不幸被奸人殺害了!”
唐琦嬋吃了一驚,忙問道:“是誰殺害了她?”
萬白鵝答道:“被侯美珠的哥哥侯國興派來的人所殺害。
“殺害侯美珠的兇手,叫沙飛熊,是關外五熊之首。”
“你所言是真?”
萬白鵝用手一指道:“你看!”
唐琦嬋朝著萬白鵝手的指點之處望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侯美珠。
她彈身到了侯美珠身旁,看了一眼,恨恨地道:“侯國興、沙飛熊,你們這些畜牲,老孃多年的心血,讓你們毀於一旦,我豈能饒了你們!”
說罷,唐琦嬋陡地拔身而起,瞬間便飛出了萬佛堂的大院,不見了蹤影。
“金頭夜貓”馮七道:“這個臭婆娘真怪,沒想到她還活著,還練了這等絕技。”
孟凡通道:“她還能活到現在,我想這是她妹妹對她精心照料的結果。
“聽她剛才的話,只怕她的妹妹唐麗嬌已不在人間了。
“這兩個痴情的姑娘,都對我師兄情深意厚,但都沒有得到師兄。
如今,師兄已命在旦夕,令人實在焦慮。”
眾人聽到孟凡通的話,想起老劍客“飛刀靈貓”海波身受劇毒,內臟俱傷,目前命在旦夕,一個個愁眉鎖眼,心事重重。
“金頭夜貓”馮七想打破這種沉悶,對趙青龍道:“青龍,唐琦嬋怕是去找侯國興和那些壞蛋去了,她要為侯美珠報這個仇!”
“她知道這些人在什麼地方?”趙青龍問道。
馮七道:“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唐琦嬋既然收下侯國興的妹妹為弟子,她哪有不知道侯國興等人在何處的道理?等著看這一場好戲吧!”
趙青龍道:“只怕她一人獨去,不能成事。”
“不用怕,我觀她的內功、輕功已達上乘境界,又身懷世間罕見的絕技,武林中可以說無與倫比,不然,她也不會一人獨去的。”
孟凡通一旁道:“馮老七的話極是,臭婆娘可不是好欺負的人,我們不要為她擔心。
“青龍,如今魏忠賢與客氏已奉旨出京,你這次到京城見到李玉才大人,探到了什麼情況?“現在眾俠皆已來此相聚,可讓大家共同商議一下,速速將下一步的行動定下來才好。”
趙青龍道:“師叔所言極是!”
說著,他轉身向眾人大聲喊道:“眾豪俠快進大殿,我們共議除賊大計!”
萬佛殿堂內,燭光明亮。眾豪俠人殿後列坐兩旁,留下王泰與大傻子張磊二人在大殿門口把守。
此時,二十多條黑影忽地飄落在院內。
王泰見落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拐腳陰陽僧與少林弟子,迎了過去,叫道:“大師,你們快請進殿去。”
拐腳陰陽僧道:“你三哥鄭青與眾位女俠隨後便到。”
“嗖嗖嗖……”一陣風響,十幾條人影又從殿頂飄落而下。
王泰扭頭一看,原來是三哥鄭青、二嫂趙玉屏等人來了,一行有十幾個人。
他不由心中大喜,喊道:“三哥,你來得正是時候,眾豪俠已在殿內共議除奸大計,你們快進大殿去吧!”
鄭青心中也有事要告訴趙青龍,聽到王泰的話後,帶著十幾個人便走人殿內去了。
大殿內,達摩劍盟的五十多位豪俠,還有拐腳陰陽僧率領的少林弟子,七、八十人相聚在一起,冷清的殿堂頓時變得熱氣騰騰。
達摩劍盟主趙青龍見眾人聚集一堂,心中的憂慮消失了一半。
他待眾人坐好後,便道:“孟師叔、馮老前輩、胡師太、諸位豪俠。
“據我在京師李大人處得知,御史楊繼垣,吏部主事錢元愨,嘉興貢生錢嘉徵已疏參魏忠賢十大罪狀。”
“金頭夜貓”馮七在一旁道:“哪十大罪狀?”
趙青龍道:“這十大罪狀,其一,自行擬旨,擅權亂政;其二,斥逐重臣,重用私黨;其三,親屬濫加恩蔭,未成人的孩童也做了高官;其四,利用東廠機關,陷害忠良;其五,窮奢極侈,荒淫腐化;其六……”
馮七打斷了趙青龍的話,問道:“青龍,就憑這五條,也可定魏忠賢、客氏的死罪了,崇禎帝為何如此手軟呢?“何況在熹宗駕崩時,魏忠賢有企圖篡位之大罪,早就可刑之以法。”
趙青龍道:“當時,崇禎念客氏是他哥哥的乳媽,故雖發現魏忠賢有篡位之陰謀,卻未定客氏以死罪,只是封她為奉聖夫人,把她驅出皇宮。”
胡玉鳳在一旁憤憤地道:“把客氏驅出皇宮,還封她為奉聖夫人,這算定的什麼罪?”
“金頭夜貓”馮七道:“楊繼垣等疏參魏忠賢十大罪狀,崇禎也不聞不問嗎?”
趙青龍道:“崇禎帝就是看到了這個奏本後,才傳旨將魏忠賢貶往鳳陽!”
“大哥!”站在大殿門口的王泰喊了一聲,一邊走進殿內,道:“魏忠賢、客氏一夥奸黨,殘殺我東林黨有千人之多,忠良賢臣無辜被害,我們怎能饒了他們?“依我之見,我們攔路截殺,先剷除魏忠賢這個罪魁禍首,然後去京師把客氏和魏良卿、魏良新、侯國興等一夥奸徒都殺盡,斬草除根,不留後患,省得他們以後仍禍國殃民,作奸為惡!”
“對,就這麼辦!”拐腳陰陽僧喊道。
“金頭夜貓”馮七興奮地道:“青龍,我看馬上就可以分兵去幹。
照這麼去幹,可以省了我們再去查什麼‘呂不韋’之計,也不用去請哪位大人上疏了。
“我們剷除了奸黨後,全部隱身於深山,崇禎帝也奈何不了我等。”
鄭青走近趙青龍身邊,道:“大哥,三弟所查訪到的情況,與大哥所言大致相同。
“這次魏老兒出京,不但有魏良卿、魏良新所網羅的武林敗類一路保護,還有侯國興派的百十個大內錦衣護送。
“此外,魏老兒所帶的隨從人員及侍妾等,人數也不少,前呼後擁,金銀車馬,浩浩蕩蕩,聲勢確是不小!”
趙青龍問道:“三弟,你外出查訪,魏忠賢與客氏所合謀的那條‘呂不韋’毒計,不知你可查明瞭?”
鄭青道:“只知有條‘呂不韋’之計,卻難查出內中的詳情。”
趙青龍道:“侯美珠告訴我,這條毒計除魏忠賢與客氏外,只有侯國興、魏良卿、魏良新這三人知道內情,他人皆不知曉。
“呂不韋是秦國大臣,傳說他曾獻姬於秦公子子楚,子楚即位後便是秦國的莊襄王,莊襄王與姬所生之子即秦始皇。
“從呂不韋這件事來看,我猜想魏忠賢必是在宮中做了些手腳,故稱‘呂不韋’之計。”
孟凡通道:“李玉才大人在京師,他難道也推測不出來?”
趙青龍道:“推測只是猜想,不能斷定事實就是如此。崇禎帝疑心大,若稍有差錯,便會惹來大禍,我們可以隱身深山,但李玉才等忠良之臣卻難逃離京師。如今,滿清太祖努爾哈赤已駕崩,第八子皇太極嗣立,國號大清,正野心勃勃企圖人關侵犯大明。若朝中正直之士受害,奸黨趁虛而進,以美色惑君,那麼,呂不韋’之毒計也就可以得逞,大明江山也因此而瓦解,到那時,天下之百姓豈不又要遭受災難,甚至當了亡國奴!”
眾人聽了趙青龍一番話後,都感到說得有理。
趙青龍沉思了片刻後,道:“目前,大勢緊迫,有三件事刻不容緩。依我之見,我們可以兵分三路,分頭去行動。”
“哪三路?”王泰問道。
“一路去剷除魏良卿、魏良新所網羅的江湖敗類;一路去設法阻攔魏忠賢南行;一路進京打探‘呂不韋’之計。”
王泰道:“大哥,我看,若打探‘呂不韋’之計,倒不如派人去把客氏抓來,讓我們問個明白。”
“五弟所言,頗有見解,我們若能弄清‘呂不韋’之計的內情,一切當可迎刃而解。只是談起來容易,要做到卻很困難。”
王泰聽到趙青龍說他頗有見解,心裡十分高興,笑道:“大哥總算稱讚我王泰了!”
趙青龍此刻卻無心去與王泰逗趣,他心中不單是考慮三路分兵的事,還有不少問題都在他腦子裡盤旋。
比如恩師海波的安危,幾位去崑崙取藥的老前輩吉凶如何?唐琦嬋是否已找到侯國興為侯美珠報仇?黑衣派弟子韓靈子上哪去了?羅輝究被劫往何處?以及樊白雪的下落等等。
這些問題趙青龍深思熟慮了好久,然後方向眾人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不知他們究竟網羅了些什麼人?也不知這些人武功到底怎樣?這些情況不知在座各位可有人瞭解?”
拐腳陰陽僧道:“青龍,我曾分派弟子去探明這方面的情況,據弟子們稟告,魏良卿兄弟所邀到的武林高手,有西天竺的玄妙禪師、江南六害、須彌山三僧、大漠魔頭哈木赤的師叔。
“這幾位的武功均屬上乘,不可輕視。但其他為魏良卿兄弟所網羅去的人,武功亦非泛泛之輩。”
趙青龍道:“如此看來,這股力量並不弱,加上魏忠賢隨身所帶的錦衣百人,對付這批人是十分棘手的,不知誰願意去跟這股力量較量?”
孟凡通道:“青龍,我去!”
馮七道:“我也算一個。”
王泰道:“大哥,小弟願去!”
拐腳陰陽僧道:“青龍,我帶少林弟子參加這一路。”
雙目失明的郭小石對王泰道:“王泰,你去跟盟主說一說,須彌山三僧與我曾交過手,我對三僧的武技比較瞭解。”
王泰道:“好!我這就去跟大哥說。”
王泰正要去將郭小石的話告訴趙青龍,曹翼飛在此時叫道:“盟主,我去京師把客氏抓來。”
這一叫喊,又引起了好些人請戰,表示自己願去京師抓客氏,弄清“呂不韋”之計。
五十多位豪俠,皆爭先恐後,紛紛請戰,一時間萬佛堂大殿內熱鬧非凡。
“我也算上一個!”當眾豪俠紛紛求戰之際,忽有一女子喊叫道,闖進大殿裡來。
王泰一見到這女子,頓時頭皮發麻,汗也從頭上沁出來了:“我的媽喲,她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他心中暗自發急,卻又不敢出聲,只好縱身來到了這女子的身邊,悄聲道:“韓姑娘,事情辦完了嗎?”
原來這女子便是韓靈子。
“沒有,這兩個惡鬼真刁,沒找著。”韓靈子答道。
王泰知道她沒有將這兩個惡棍之首級提來,也就不著急了。
但他仍然是悄聲地對韓靈子道:“我可是有言在先,這件事沒有辦成就別提其它事兒。”
“我知道,不割下這兩個狗頭,不談我的親事。”韓靈子道:眾豪俠見王泰鬼鬼祟祟地在跟這女子談話,忽然聽到這女子說了“親事”二字,都在暗中猜測,還以為韓靈子是王泰的情人。
“金頭夜貓”馮七晃身到了王泰跟前,哈哈大笑,道:“王泰你這小子真行,瞞著我們找了個美人!快跟我說說,她叫什麼?”
韓靈子聽到這話,又羞又惱,喝道:“你是何人?敢如此胡言亂語?”
王泰發了急,趕忙對韓靈子道:“韓姑娘,你不可對老前輩無禮,這位老前輩,大哥都聽他的話,若是你得罪了他,可壞了大事!”
韓靈子聽了王泰的話,不敢發火了。她想了一想,對王泰道:“王泰,這次我去京師,雖然沒有將侯青和法圓的狗頭割來,可是卻得到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機密。”
王泰驚問道:“什麼機密?”
“呂不韋之計。”韓靈子回答道。
“你說什麼?”王泰一怔,怕是自己聽錯了,忙追問道。
“呂不韋之計。”韓靈子重複了一遍。
王泰欣喜若狂,急著道:“快,快到裡邊去,向盟主和眾豪俠說個明白!”
趙青龍忙迎了過去,道:“韓姑娘,你為得到這個機密,一定遇到了不少風險,多虧你了,現在,你快跟我們談談這條毒計的詳情吧。”
韓靈子迎著趙青龍深情的目光,不由得意亂心迷,神魂顛倒。
若不是眾人在場,她怕是難以控制住自己,定會說:“你先說愛我,我再來說這‘呂不韋’之計的內情。”
王泰見韓靈子目光中情意綿綿,怕萬白鵝在一旁發現了此中的秘密。
急忙搶著對韓靈子道:“韓姑娘,剛才我大哥說了,要你快跟大家講出‘呂不韋’之計內情,你就快講吧!”
韓靈子道:“好,我得從頭敘起,先要談談我是怎樣得到這個機密的。”
王泰道:“你講吧!”
韓靈子想了一下,便開始了她的敘述。
她不慌不忙地道:“王泰,那天,我與你分手後,便直奔京師。
到京城後,首先去找魏良卿,告訴魏良卿我師兄喪命之事。”
王泰在一旁搶著問道:“你去見魏良卿時,侯青與法圓禿驢還沒有到魏良卿那裡去?”
“沒有。”
“奇怪,這兩個傢伙上哪兒去了?”
“不知道。”
“韓姑娘,你往下說吧!”
韓靈子道:“魏良卿聽說我師兄被達摩劍盟……”說到這裡,她頓住了,看了趙青龍一眼。
“你直說好了,就說是被我打死的。”王泰叫道。
“我說是你大哥打死的!”
“說我大哥打死也可以,我兄弟誰打死都一樣!”王泰又叫道:“韓姑娘,你繼續說吧。”
“魏良卿聽說我師兄慘死,勸我不要傷心,說是達摩劍盟眾豪俠是秋後蚱蜢,蹦不了幾天了!”
“這狗東西才蹦不了幾天呢……”
“五弟!”趙青龍打斷了王泰的叫罵,道:“你不要亂打岔,快讓韓姑娘將這條毒計的內情說出來吧!”
“是!”王泰應了一聲。
韓靈子聽到趙青龍的話,知道趙青龍急於想知道“呂不韋’’之計的內情,也就不再把話扯遠了。
她凝望著趙青龍道:“聽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說,這‘呂不韋’毒計的內幕是……”
韓靈子剛吐出一個“是”字,突聽到大殿門外有人喊道:“要知毒計內幕,必問知情人!”這句話剛落音,便見一位道人從大殿門外走進來。
眾豪俠抬頭一看,卻沒有一人認識這位道人。王泰厲聲道:“站住!你是何人?”
那道人並不回答,徑自走到韓靈子的身後。
韓靈子見這道人向她走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已被這道人點了她身上的穴道。
眾豪俠見狀大驚,皆拔出了自己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