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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結義兄妹

    相傳,在秦一統以前,燕國有一蓋世遊俠,仗義行俠,名聲遠播。並且其擅長擊築(是古代的一種擊絃樂器,頸細肩圓,中空,十三絃),其擊築曲目陽春與燕國歌舞伎雪女的歌聲白雪在燕國堪稱一絕,此人當年與荊軻一見如故,結為知己,認荊軻為大哥。後易水河畔一首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成為千古絕唱,他便是前文出現的小高高漸離。

    荊柯刺秦失敗,身死異處,高漸離丟下手中樂器,隱姓埋名苦苦練劍十二載,終於劍成。並向歐冶家族求得寶劍,取名水寒,對天立誓,有生之年必報血仇!

    幾日前高漸離和雪女一起外出執行墨門任務,然而才一離開機關城沒多久便遇到一個孺生,只見其一身青袍背後滿是書簡,一見高漸離便道:閣下莫非便是前燕國的著名樂師漸離先生?

    高漸離吃驚,問道:你如何認識我的!

    果然是你!說罷取出書筆,當下記錄。

    高漸離見其不答,當下微怒,拔出水寒指向儒生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儒生微微一笑,稍一行禮,道:在下虞辰,乃小說門人!

    原來那人居然是小說家人,所謂的小說家,是先秦九流十家中的末家,專以記錄民間江湖中各類事件和人物誌的一家,據說在他們的文獻中你可以找到任何你想知道的江湖人物,也能瞭解任何已經發生或者即將發生的事情,現任門主自號百曉先生,上聞朝堂,下曉江湖。

    只聽那虞辰道:此次,墨家機關城邀請各路諸子百家前來聚會,我是奉家父之命前來的!

    高漸離聽後略微安心,便道:先前得罪!

    那虞辰卻是不以為意,卻道:在下有一請求,還請先生答應。我欲記錄先生這十幾年來之事,以供留用!

    高漸離道:先生開玩笑啦!正要離開。那虞辰卻攔住去路,道:我以一件事情來換取先生這十幾年來之事,先生聽後必定願意!

    高漸離笑道:你且說來!

    虞辰道:先生此次是臨時得到外出行動的任務的吧,先生可知道原因?

    高漸離道:我也正奇怪,機關城中將有大事,卻在此刻遣我出來!卻是為何?

    虞辰接著說道:前幾日我得到消息,此次機關城中將會來一個人,是先生數十年來苦苦尋求之人!看了看高漸離道,先生可記得那秦國的第一劍客!

    蓋聶!?你說的可是真的?

    虞辰道:哪裡敢欺騙先生!

    好,我便和你做這交易!

    便是這樣,本該正在機關城外的高漸離和雪女半途又返了回來!回到機關城的時候,正好遇見項羽和鐵錘的這場比鬥,高漸離此時充滿了仇恨,他便是這樣一個人,平時的時候異常的冷靜,那個時候的他智慧而有謀略,然而一旦憤怒則會衝昏頭腦毫無算計,雪女本是無話找話以藉此穩定高漸離的心情,不想高漸離還是忍不住的殺氣外露!

    蓋聶他人在哪裡!高漸離吼道。

    天明被他強大的殺氣給壓的透不過氣來,喊道:你找我大叔做什麼!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高漸離瘋也似得閃到天明面前,只見他逼視著天明問道:你是什麼人,告訴我蓋聶在什麼地方!

    天明被那氣勢壓著難受,卻仍然正視著他道:說就說,我叫天明,你找到我大叔也沒用,你打不過他的,大叔他是最強的!

    就在那一瞬間,天明突然發現之前的那股壓力不見了,而面前的那個男子也不再是之前那癲狂的樣子了,卻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正楞楞地望著天明,同時的一邊的雪女在聽天明說完後,也忍不住跑過來,扶住天明的肩膀對著他的臉仔細地打量起來,許久她問:你真的叫天明?幾歲啦?

    天明一楞道:我自然是我啦,十二歲!你們要做什麼?天明頓時奇怪地問。

    雪女突然流起了淚,只見他轉頭對高漸離說:你看他像大哥嗎?高漸離點點頭。現在的他像是一座雕像一樣,木木的楞在那裡。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問天明:你剛才喊蓋聶叫什麼?

    他是我大叔,不,其實更像我的爸爸!

    高漸離皺起眉:你再說一遍你叫他什麼?

    他,他,他是我大天明有點害怕了,可還未等他說完,只聽見啪的一聲,高漸離的手掌打在了天明的臉上!只見高漸離站起來仰起頭,淚流滿面:天!你看著嗎?這是多大的一個笑話啊!哈哈哈邊哭邊笑,又一次癲狂起來!

    一邊的雪女急道:漸離你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說著扶起地上的天明,問:你沒事吧?天明的臉腫了起來,他只感覺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又麻又疼,他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哪裡得罪那個怪男人啦。

    沒錯,他還只是孩子,是蓋聶,是蓋聶!聽雪女這麼一說他又似乎把一切全推在了蓋聶身上,只見他高聲喊了起來,蓋聶,你給給我滾出來!內勁灌注在聲音中,在整個試練場迴盪!功力弱的人都捂住了耳朵,眾人都萬分奇怪這看著這一幕。

    漸離!一個聲音回答了他,一個寂寞的男子,緩緩地從人群出來,後面跟著白老頭,薛蓉和月兒!來的便是蓋聶,他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無法躲避的!兩個男子突然面對面的站著,不再說話。蓋聶心裡猛的想起那相似的一幕,同樣是兩個男人,兩個意氣相投的朋友!看著眼前的高漸離蓋聶默默地嘆道:這便是宿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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