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奇計：丐幫三戰(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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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升大手一擺：“罷了，總之你一出現，準沒好事。”
徐濯非說：“您說錯啦，是因為沒有好事，我才來的，我一來，不定好事就跟著來啦。”
王升冷哼之，默然看了徐濯非好一陣子，這才示令左右招待。
左右搬來了一張椅子供徐濯非就座。
徐濯非拱手示謝。
王升問：“所為何來呀？”沒好氣的。
徐濯非說：“一為青龍堂聚眾淮陰、要挾衙門之事，二為北丐幫不日南下、威逼江東之事。”
這兩件事正是王升當前最最擔心的事。
王升又是一愣，繼而大笑，道：“不勞你費心了，這兩件事，我還可以解決。”
徐濯非問：“請教閣下將如何解決？對內驅散聚眾、對外率兵堅拒？嘖嘖，這都不是好法子呀。”
王升冷笑。
徐濯非解釋：“一旦你施展鐵腕，驅散聚眾，淮陰街頭勢必血流漂杵，焉知可能善了？縱令善了，漕幫、丐幫於此都將大傷元氣，甭提還要與北丐幫相抗了。”
王升還是冷笑：“這可是你說的，事實未必！”
徐濯非說：“我若說對了呢？您要賭氣一試？”
王升頓時斂容。他是個頭腦聰明的人，聽得對方有理，也就虛心求教，問：“那麼依你之見呢？”
徐濯非說：“這兩件事，其實可以合而為一的，只要……演對了戲。”
王升聽得大感興趣：“演戲？”
徐濯非續說：“請教閣下，衙門為什麼不從善如流、放人還錢呢？這又不是什麼大數目。”
王升一嘆：“衙門要面子嘛，這回屈從，下回丐戶若再來鬧呢？”
徐濯非說：“這回有北丐幫的事，下回未必再有，這回不及防範，下回，您跟衙門就能預做防範了呀。”
王升稍有不解地問：“你的意思是？”
徐濯非點頭說：“這回，就先屈從了吧，下回的事，下回再說嘛。”
王升縮了身子在座，不語。
徐濯非看出對方已有軟化的跡象，也不再逼迫，續說：“再請教，三頭馬車打算怎麼應付北丐幫？是要效法貴幫故總舵主韓霜館，扶植出一南丐幫，教南北相互掣肘？還是親率部眾，北上參戰？”
王升苦笑：“南丐幫的事，我們也不是沒想過，但……青龍堂亂成這個樣子，難搞的很。”
徐濯非明知故問：“是指金峰與葉宗政的內鬥？”
王升點了點頭。
徐濯非沉吟：“據我所知，他二人早就投入您的旗下，向您輸誠了不是？若此，您一句話，還不能教他們平爭息鬥嗎？”
王升說：“那你還有所不知了。他二人若非相持不下，可就不會向我靠攏、任我擺佈啦。倘使我勸他們平爭息鬥，勢必得挑其中一位繼任新堂主。到時，挑了金峰，葉宗政便會同我翻臉；挑了葉宗政，金峰立馬同我決裂。唉，你說怎麼辦好？”
徐濯非答腔道：“也是，也是。”
王升續說：“或有人講，挑了其中一個，然後殺了另一個……嘿嘿，這麼一來，沒死的那一個可就一家獨大啦，他要一家獨大，也就不會再臣服於我嘍，於我有何好處？”
徐濯非說：“至少能促使南丐幫結盟呀。”
徐濯非也不在乎王升扶一殺一，心底認為，葉、金二人為了私利內鬥不休，置堂裡丐戶的苦難於不顧，正是該死。
王升搖了搖頭又說：“葉、金二人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這才各自統領了五個分堂，殺了任何一個，其所管五堂必定重新分裂，等同白費氣力。”
徐濯非恍然大悟：“我全明白了。看來，”又笑，“那出戏確實有必要上演，應當也能奏效。”
王升不耐地說：“你就別再賣關子了，快說了吧。”
徐濯非說：“好的。”於是娓娓道出心中的一條奇計……
王升聽完，抿嘴長考，一頓，質疑：“你這條計，咳，這出戏，全部著落在張公義一人身上，他若不照你的劇本去演，如之奈何？”
徐濯非嘆道：“那就完啦，算我看錯了人。屆時，您再按您的法子硬幹吧，橫豎沒什麼損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