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父親風流成性的緣故,自小丁震就不會輕易跟一個人親近,更違論喜歡,難以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在母親要跟父親吵著離婚開始,他便習慣地以溫文的笑去掩飾自己的真心,看似跟任何人都親近的他,但實際上將把所有的人拒於心房之外。
田蜜兒是第一個能夠進入他的心房的女孩,她是特別的存在,對丁震而言更是重要的存在。
任誰的父母聽到這番的話,都不會不被動搖的,田喻蓮差一點就被他說服了,但她還是擔心,就怕對方年紀太小,還弄不清什麼是真正的喜歡,所以,她特意地給了他一個考驗。
「丁震,請原諒我無法現在就相信你,我很感激你特意來這裡看蜜兒,但現在我不能讓你見蜜兒。」丁震忍住反駁的話,等著她將話說完。
「丁震,如果你是真心喜歡蜜兒,你對蜜兒的喜歡是不會改變的話,那麼我請你先回去,待有一天蜜兒回去的時候,你可以重新去追求蜜兒,屆時我絕對不會阻止你的。」她有算過,田蜜兒至少會在美國這邊待上五年以上。
五年的時間,足夠考驗他的情感。
他能等,他的喜歡就是真的,也一如他所說的,不會因時間而改變:他不能等,今天他到這裡的事,她也會永遠地對女兒保密。
她是一個想要好好保護女兒、守衛女兒的母親,能預見的傷害,她都會為女兒一一地剷除。
「我願意等。」田喻蓮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等不等,不是應由嘴來說的,而是讓時間來見證。
她會一直看守著女兒,然而,她的心底,卻隱隱地希望,丁震會等她的女兒。
這樣的少年,當他長大成人後,必定能夠為女兒撐起一邊的天,好好地保護女兒,在他的羽翼之下,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她,只是一個自私的母親而已。
他知道,這次田喻蓮讓田蜜兒回來,為的就是想驗收他當年許下的承諾。
他俯下首,看著失神著的女人。
他等了!他等到了!
胸口湧起一陣沸騰的情感,教他忍不住地以炙熱的吻,喚回失神中的女人,既然被他等到了,那麼就別想要他再放開。
田蜜兒是他的,整個完完全全的,全是他一人的,他不容許其他人的覬覦。
炙熱得教人快要窒息的吻,教田蜜兒從那漫長的回憶裡,回過神來,她還是想掙扎,可是她的手腕仍被他狠狠地箝制住,他箝制的力道雖然不至於弄疼了她,但卻教她不能擺脫。
她無法去否認,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著他。
她想他,即使兩人真正相處的時間其實不多,兩人一起擁有的回憶甚至更少,但她卻無時無刻地想著他,想他在圖書館溫習時的模樣,想他在球場上奔馳衝刺的模樣,想他吃著自己親手做的蛋糕時,那滿足的模樣,她停止不了想這樣的他。
有人曾說過,初戀總是特別地難忘,或許她該稍稍修正,初次的暗戀,更加是教人難忘,尤其是對情感特別遲鈍的她。
胸前的束縛冷不防地鬆開,她驚訝地張嘴想要驚呼,可是他的舌卻在這時勾住她的,讓她的驚呼,封在彼此糾纏不清的唇舌裡。
將失去保護作用的胸罩抽開,扔到地上,大掌隨即撫上她柔軟的胸前,那一掌無法掌握的飽滿讓他嘆息出聲,「我的蜜兒,真美、真誘人。」她驚喘出聲,感覺他開始揉搓自己的胸部,細緻的感覺從被他玩弄的地方傳來,她扭動著身子,還妄想著要掙開他。
「還想要逃嗎?」大掌摸遍她柔軟的上半身,下滑到挺翹的臀兒,而後一使力,要她雙腿的秘處緊緊地抵住自己勃發的下半身,「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讓你走呢?對吧,蜜兒?」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無法相信面對平凡又胖的她,他居然會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你……你瞧清楚,我……我很胖……」她顫著音說著,怎知道他的反應,是摸上她腰間最自卑的軟肉,壞壞地一捏,「啊!」
「你不胖,很剛好,我很喜歡。」手中滑如凝脂的肌膚,軟軟的,還帶著甜甜香氣的身子,簡直是讓他愛不釋手,只想將她當成一道美味的甜品,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她的臉漲得更紅,可是又忍不住的偷偷竊喜,他喜歡她身上的軟肉。
丁震稍稍地抬腰,讓他動情的男性陷入她雙腿間最細緻的地方,佔據著不放。
田蜜兒的反應是僵硬著身子,動也不敢動。
「乖蜜兒,給我好不好?」他的唇,靠在她的耳邊,以誘惑的語氣,伴隨著一下一下的輕舔與輕語。
這樣的她,根本無法思考,她太緊張,腦中反倒是一片空白,好像她的腦漿全部變成了漿糊似的。
她不點頭也不搖頭,帶著點模糊又不知所措的表情,真的好可愛,教丁震看得一陣的情動,腫脹的男性緩緩地揉擦著她腿間的私花。
田蜜兒顫抖地靠在他的身上,逃不了也不想逃,此刻親暱無比的舉止,讓她害羞地閉上眼,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間漸漸泛起了溼意……
懷中人兒乖巧的不反抗,丁震更加變本加厲地抱起她的身子,逼著她分開她的腿,環上他的腰際,這個姿勢,讓她面對他跨坐在他的身上,找不到施力點的她,只能無助地讓最私密的地方整個地抵著他。
……
被擠得更開的疼意,教她喘息出聲,她扭動著腰肢,想要躲開這樣詭異的感覺,可是,她的扭動卻被他視為迎合,他的指頭動得更快、進得更深,敏感至極的身子,熬不住他的揉弄,她便攀上顫慄的高潮,昏昏然地躺在他的身下。
他沒有馬上抽出自己的指頭,而是享受著,被她溼透的水穴推擠著的感覺,那又溼又緊的觸感都在暗示著他,一會後他進入時,到底會得到多大的歡愉。
「蜜兒,還好嗎?」讓她稍稍休息過後,他才緩緩地將指頭抽出,滿意地看到她敏感的身子,因他這個動作而小小地顫抖了下。
她睜開眼睛,看向他帶笑的俊臉,慢半拍地想起剛剛兩人做了些什麼,「啊!」她連忙側過身子,蜷縮地抱住身子,遼去裸露的春光。
「蜜兒,我不但看光了,而且還吻過了,現在還遮什麼呢?」他的唇,邪邪地貼上她背後的肌膚,眷戀地吻著、舔著。
以前總是不相信什麼像嬰兒般的肌膚,現在,他相信了,而且還整個地愛不釋手、愛不釋她好害羞、好害羞地別過臉,可憐兮兮地求饒:「不要這樣看我……」雖然他說他喜歡她身上的肉肉,但她還是很不習慣裸露著身子,尤其,她的小內褲,還溼答答地穿在身上。
她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溼成這樣,如果不是還穿著小內褲,她應該會把床單也弄溼的吧?
思及此,她更加害羞了,身子蜷縮得更緊。
「喜歡剛才的一切嗎?」看著她這副模樣,又勾起了他內心那根名為「邪惡」的神經,想要欺負她的衝動,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他怎麼……怎麼可以要她說出那種羞人的話?她又羞又怒又不敢置信地瞪向他,水漾的眼眸像是隨時會掉下淚珠似的。
「真可愛。」他讚歎道,冷不防橫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做什麼?放我下……」
「蜜兒乖,咱們先去洗澡。」他以哄小孩的口吻對她道,絲毫不將她的掙扎放在眼底。
洗澡,兩人脫光光的洗澡!
「不不不……不可以!」她在他走進浴室時,雙手捉住了門框。
昏暗的光線還可以稍稍為她遮一下身上的肉,但如果進浴室,那媲美日光的燈光,就會把她所有的肉,忠實地呈現出來。
「為什麼不可以?蜜兒,你跟我都需要洗個澡,咱們身上都是汗,還有,腿間溼答答的,你不覺得難受?」帶笑的口吻,帶笑的眼眸,都在說明他有多喜歡她現在羞極窘極的模樣。
她當然覺得難受,但卻不允許自己放鬆手腳,以免真的被他抱了進去,「不可以!因為……因為媽媽說,好女孩不可以太晚回家,我現在要回家了!」她慌極了,連媽媽都搬出來了。
他停住與她的拉扯糾纏,居然點頭,同意了她的說法,「也對,好女孩不應該太晚才回家的。」
田蜜兒一喜,「對,所以我……」她放開捉緊的門框的手,想回身,對他說話。
「不過,蜜兒。」他在她鬆手的那瞬間,在她的瞠目結舌下將她摟進了浴室,並以腳關上了門,「我相信你,會為了我,願意當一晚的壞女孩。」她真的為了丁震,而變成了一個壞女孩。
趴伏在床上,圓渾的臀兒高高翹起,完全擺成男人喜愛的妖嬈姿勢,再無助地承受身後一下又一下的強力侵犯。
剛剛在浴室裡,原本他還規規距距地替兩人洗著澡,過程中,她害羞得不敢睜開眼,只能由著他將泡泡擦上她的身上,再替她洗擦。
可他怎麼可能可以忍著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眼前赤身露體,白皙的肌膚上,還有著自己剛剛故意留下的吻痕?
……
沉靜無聲的會議室裡,靜得連一根針掉下地,也好似能夠聽個清晰似的。
U型的會議桌上,各個位置上,坐著各個部門的主編,可是,在最高的決策者面前,平日侃侃而談的主編們都不敢大聲地深呼吸,只怕打擾到正在看著他們最終要出版成品的總編。
他們的總編,丁震,明明年紀在其中幾個主編之下,而且一整個呈現溫文有禮,掛在唇邊的那抹淺笑,就像個六畜無害的善良貴公子,然而,莫名地,他們對於丁震總有著一抹像是老鼠見到貓的敬畏感。
這些年來,他們有些人看著丁震從一個小小的文編,在短時間裡爬上總編的位置,他的實力以及幹勁,甚至將已經開始走向下坡的「盛朝出版社」重新走上軌道,而且每一本「盛朝」出版的書籍刊物,銷售還不斷地上升,這教原本以為他年紀輕而瞧不起他的人,統統都摔破了眼鏡。
「這裡。」驀地,溫淺的嗓音在沉默的會議室裡響起,眾位主編個個豎起耳朵,生怕自己聽漏了其中一項的吩咐以及改善。
從巨大的投映螢幕上看來,丁震指住了其中一個專欄,「把這篇稿換下來,這篇文分析不夠詳盡,而且當中有些觀點太過偏激,不夠中肯,如果登了,讀者看了會指責我們的不是。」淡淡的幾句,就讓原本還想要替自己的作者解釋的主編閉上了嘴,連反駁也沒有。
他放下原稿,「其他的部分可以叫印刷商開始印刷,不過順便跟印刷商那邊打個招呼,告訴他們,如果時間再一次趕不上我們原訂的時間,還有再發現大量的漏印、錯印問題的話,我們考慮換印刷商。」
負責印刷方面的經理抬起頭,「那個印刷商,我們跟他們合作了已經超過十年的時間,如果換掉的話……」急忙忙的辯解,在兩道還是溫文但卻讓他感到心虛的目光下,徐徐地消了音。
「就是因為合作了十年,他們更應該知道我們的出版是不能拖延的,而且,如果十本當中有三本有漏印、錯印的問題,那代表這印刷商的工作程序已經不合時宜,問題只會惡化,而不會有改善。」
「是,我會跟他們好好地談一下。」悄悄地擦了下額際淌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