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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西雨乍起茅草飛

    原來林裡緩緩踱出了六個絕世佳麗。為首的竟是一名二十歲不到的少女,穿著錦色羅衫,長裙遮足,背後披著一件玄青色披風,隨風微微揚起,一名穿著打扮與羅萍一樣,顯然也是婢女,獨步在那少女之後,四名紅衣少女分成兩行,左右環護著那名少女,有如眾星拱月般的……北雙訝異的撇撇唇角忖道:“那名穿披風的妮子,大概就是西北雨幫主白嘉露了,料不到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六名少女款移蓮步,邁上銀橋,兩個熊腰虎背的黑衣勁裝大漢,個個肩露金刀,卻是屈躬作揖,一副恭謹的模樣。為首的少女,蓮足輕抬,乍眼之下,宛似弱不禁風,纖小嬌柔;北雙禁不住凝眸打量,但見一張姣美鵝蛋臉上,兩隻柔順的蛾眉彎彎翹首,一雙美眸,微微流盼著,清白分明,澄清如水,好似一泓潭,使人見著有股清新之感,小巧的瓊鼻,堅挺而直,又似一座雕刻的白玉,適中的聳屹的唇角,流露一股罕有的毅力,予人—種不可侵犯之氣概;嫣紅的兩頰清晰的,可以看到迷人旋渦的痕跡,柳黛蛾眉,脂粉不施,卻是傾城傾國之貌,真真絕世萬物,美人胎子!兩旁的四名紅衣勁裝少女,高矮齊平,柳腰間環腰佩著六把冷森的利刃,兩肩露出兩柄黑色劍柄,單這一副打扮,北雙知道絕不會是省油之燈。門口的司馬長雄趨前一步,一躬身子,抱拳恭聲說道:“屬下司馬長雄迎駕幫主。”白嘉露輕啟紅唇,聲若鶯嚶啼,撩人心絃,“司馬護法,免禮。”“謝幫主。”司馬長雄平起身子,回了一聲。白嘉露微轉黑眸,蹙起蛾眉,露出雪白如玉的貝齒,嬌聲說道:“何以未見小萍?”“屬下該死,不能完成任務。”司馬長雄忙又躬身,額上泌出斗大的汗珠……白嘉露已見殘破的茅屋,必知是怎麼一回事,微微軒了一下黛眉,說道:“江湖一鼎真個名不虛傳。”說著,美眸向屋內傲立在銅桌上的北雙望去,沉凝一會,心中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屬下該死。”司馬長雄見白嘉露怔怔望著茅屋,惶恐的說了一聲。“護法請起,原是意料之中事。”白嘉露收回視線,夷然一笑,帶起兩個酒渦。司馬長雄連忙俯身道:“謝幫主。”白嘉露伸出潔白如玉的柔荑,拂了一下雪鬢,高卷的黑髮與發上的金釵,耀耀輝映,好生耀目;停了一會,蓮足輕移,步入屋內。司馬長雄與五名少女隨後走入,兩排黑衣大漢仍如木石般的立著,一動也不動。北雙仍是一副傲氣沖天不可一世的模樣,兩腳站在銅桌上,兩臂環胸而抱,臉上神情一付漠然,嘴角噙著令人耐尋的意味,冷冷勾著白嘉露。洪平見川梟與嚴夢柔仍是昏迷未醒,而敵人高手如雲而至,絲毫不敢分心,全神準備著即來的驟變……白嘉露坐上太師椅,司馬長雄與青衣少女各站在一旁,四名紅衣少女垂手恭謹的立在白嘉露身後。白嘉露兩眼注視著北雙,啟齒說道:“閣下便是江湖一鼎,無影浪客?”北雙在傲然一笑,冷冷說道:“不錯,正是你家少爺,姑娘是何許人?少爺卻不得而知。”司馬長雄料不到北雙在強敵環伺之下,竟仍猖狂如此,臉色驟變,怒喝一聲。“小子敢對幫主無禮?”身形隨話出,司馬長雄不待北雙有所準備,單手一搗,左足一勾,凌厲的攻向北雙中盤。北雙已與司馬長雄交過手,心知非易與之輩,當下不敢大意,眼皮微撩,身子微提,向後平足飄了半尺,兩掌一合一吐,朝著疾進的司馬長雄當頭劈下。“手下敗將,何足言哉。”司馬長雄頓下身形,迅快拍出一掌,硬是接下北雙排山倒海的掌勁,身子一動,就待攻出……“司馬護法,退下。”白嘉露忽地嬌叱一聲,司馬長雄連忙一飄身形,躍回白嘉露身旁,瞪著北雙。北雙冷哼一聲,身子一提,兩足似是黏著銅桌似的,叫人分辨不出,竟然平緩的移回剛才站立的地方。白嘉露微微一驚,忖道:好俊的輕功,想必就是逍遙翁的無影無虛輕身術。“有其師必有其徒,閣下有如令師傲氣沖天……”白嘉露輕盈一笑,展齒說道:“令師可好?”北雙似是有意散播火藥味,兩手仍是叉胸而抱,一雙星眸看也不看白嘉露的,吐出一串冷如冰的語音:“江湖一鼎素來不與無名小輩言談。”白嘉露露齒一笑,似是不在意北雙挑言辱罵,真謂涵養到家,緩緩說道:“噢,失禮了,妾身初出茅廬,不識江湖禮儀,還請閣下大量包涵,奴家白嘉露……”白嘉露說到此,擺手說道:“這是敝幫太上護法黑門豹司馬長雄。”“這是四雨點。早聞閣下大名,如雷貫耳。”北雙見白嘉露一付婉言和笑,絲毫不動怒,且一張利口語中帶刺,說得北雙不禁一怔,接不上話來,暗忖:“倒不愧為一幫之主,好俊的風度,好利的嘴巴。”北雙雖是如此想道,仍是傲然一嗤,張狂的說道:“好說,一些小角色,班門弄斧,專是鼠頭鼠尾,見不得人的雜碎……”“住口。”司馬長雄忍無可忍的怒喝一聲,打斷了北雙的話,身形蠢蠢欲動……北雙眼皮撩也不撩的,若無其事的說下去:“馬不知臉長,狐假虎威。”北雙一陣狂話,真叫司馬長雄給氣扁了,白嘉露身後的“四雨點”也皆粉臉蒙霜,殺意驟起。白嘉露不動聲色,恬然一笑,嬌聲道:“奴家素聞江湖一鼎智武雙絕,今一睹風采才覺口舌之利更是高人一籌,奴家不善言辯,尚望口下留情一二……”此語說得北雙一陣啞然,再也吐不出話來,眸中溜過了一絲欽佩的神色,卻也作聲不得。北雙原只不過乍見鬧得江湖風雨的西北雨幫主不過是個黃毛丫頭,心存戲念,誰知弄巧成拙,當頭捱上一記悶棍,但猶心有未甘,暗道——姑不妨試試這丫頭的功力……當下心念一轉,微換兩拳,送出一股強勁暗風,*向白嘉露,口中卻說道:“好說,貴幫護法設計暗陷在下與敝友,此話又何說?”北雙話音未完,白嘉露忽覺胸前一陣暗風*來,微感一驚,隨即甜甜一笑,惹無其事的擺出右手,嬌聲說道:“少俠誤會了,敝幫護法先前會與少俠有些私人過節,此事並不能與本幫相提並論,司馬護法原不過不服輸少俠,與少俠比比智力,無動武之意,不過看來仍是少俠勝利了,是不?”“當然,江湖一鼎,天下莫敵。”白嘉露朝北雙展齒一笑,忽感對方勁力一強,忙不迭又推出一股勁力,迎向北雙發出的暗勁。“轟!”一聲微響——北雙只感心頭一陣悶熱,身形微微一幌,駭道——這小妮子好深厚的功力!白嘉露更是大駭,只覺胸中一陣翻騰,好不難受,忖道——遙聞一鼎蕩愁千百回,此話真是不虛!兩人過招無聲無息,且在談笑之間,竟連一旁的司馬長雄、洪平等人一點也不曾察覺。北雙與白嘉露互相訝異的注視了一眼,兩人之間,似乎是有太多的驚奇,和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北雙別過眸光,微咳一聲,正色說道:“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乃是合理之事,但貴幫不擇手段,暗計陷人,不怕恥知於武林麼?”“適才本姑娘說過此乃敝護法與閣下之私事,只不過與閣下鬥智,貴友服下敝幫之閉魂散,自會給解藥。”白嘉露說道,轉首向司馬長雄沉聲說:“司馬護法,請給北少俠解藥。”司馬長雄抱拳恭聲答道:“啟稟幫主,屬下已給他們服下解藥,該是甦醒的時刻了。”這時北雙忽聽洪平說道:“少俠,官前輩與嚴姑娘醒過來了。”北雙聞言一提身形,躍至洪平身旁,蹲下身子,扶起川梟,笑著問道:“老官,不礙事吧?”川梟宛如睡了一大場大覺,兩眼惺忪的,望了一下四周,發現這麼多陌生面孔,趕忙一跳,扯開嗓子叫道:“你他媽的老賊,膽敢暗算大爺……”“老官,安靜點。”北雙捺住川梟肩胛,說道:“運氣看看,有無大礙?”川梟聞言,趕忙運了一口氣,只覺體內真氣充沛,氣走三十六週,一如平常,說道:“還好。”北雙微一點頭,轉首向白嘉露望去。嚴夢柔已由洪平扶起來,拍拍衣服,提了一提氣,知道藥性已除,撩眼一看當前,一大堆陌生人,微感一驚。北雙輕聲叫了一下,道:“小柔。”嚴夢柔似是不能忘記北雙剛才抱著羅萍輕浮的一幕,螓首一甩,憤聲說道:“我很好。”北雙碰了一個釘子,自討沒趣,不禁啞然一笑,彎身提起地下的羅萍。白嘉露臉色一變。北雙躍上了銅桌,看一了白嘉露一眼,冷哼一聲,緩緩說道:“黑門豹不自量力敢與江湖一鼎鬥智,這就是黑門豹付出的代價。”白嘉露粉臉一變,蒙上一層寒霜,美眸中晃漾著有股濃重的殺意,寒聲說道:“閣下如果不想做得太過分,請放下她。”“放心。少爺向來敢做敢為,這不過是一個警告,警告敢與江湖一鼎作對的人,這就是一個例子。”說罷,北雙單手一揚,把羅萍拋了過去。白嘉露單手一接,把羅萍抱在懷裡,拍開了羅萍被制穴道,羅萍小嘴微張,嗯了一聲,睜開兩眸,一見是躺在白嘉露的懷裡,宛如三歲稚童受了委曲,竟在白嘉露懷裡哭了起來。“姑娘,哇……”白嘉露似是憐愛已極,急道:“小萍,別哭,是怎麼了?”羅萍猛地掙開身子,取出肩上的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向北雙當頭砍下,粉頰仍沾著淚痕,咬牙切齒的罵道:“無恥賤徒。”“你他媽的才賤。”川梟原先被羅萍吃了兩個耳光,本就不是味道,此仇不報非君子,見羅萍一劍攻向北雙,連忙身形一動,取出玉尺,架住羅萍的兵刃,左手一記“秋風送蕊”,刮向羅萍面頰。羅萍本是怒極而出,身為一個清白女兒家,叫北雙肆意辱弄,對北雙已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把北雙置於死地,以消心頭之恨,完全沒有料到川梟會中途插手,眼前一花,一支手掌已到了她眼前,方待警覺,已是太慢……眼看川梟便能得逞,括回羅萍的耳光……“照打。”忽地一聲嬌叱響起,川梟一驚,眼角瞥見了一支亮森森的短匕,快如激星的射向川梟手臂……川梟已是招式出手,對這突如其來的應變,已是太遲,腦中迅念一轉,竟然不顧疾飛的短匕,手掌的勁力更加了兩成拍向羅萍,反正要避已是不及,採取兩敗具傷,玉石俱焚的打法……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川梟左手就要報應,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川梟忽感身子輕,被一股強勁的掌力*退了一步,身旁的北雙冷哼一聲,兩指一夾,硬生生夾住那迅疾如星火的飛刀。川梟暗道一聲好險,雖不能括到羅萍的耳光,卻也保全了左臂……川梟思忖未已,只見北雙一停,兩指向前一送,那支短刃揚起一片咻咻之聲,比原先飛來之勢更是有過而無不及,快得令人不能換唸的射向白嘉露身後左邊的紅衣少女。那發出匕首的紅衣少女壓根兒沒料到北雙有如此之快的身手,自己打出的短匕,竟叫給對方射了回來……“當!”一聲微響,白嘉露一伸纖手,硬生生的接下了北雙回打的短匕。一切過程叫人分不清先後,看得嚴夢柔與洪平暗暗咋舌。白嘉露睨了一下北雙,把短匕丟給身後的紅衣少女,朝著羅萍叫道:“小萍,回來。”羅萍本想又要向北雙迎過去,一聽白嘉露叫聲,一頓身形,不快的一跺蓮足,彈回白嘉露身邊,對白嘉露說道:“幫主,我要殺了那無恥匪徒。”白嘉露粉臉一凝,冷聲道:“你不是他的對手。”羅萍一見白嘉露沉下臉色,趕忙收住話語,不敢哼聲,長劍回鞘,垂手站在白嘉露身旁,兩眸充滿刻切的恨意瞪著北雙。北雙臉色一沉,朝著白嘉露正色說道:“姑娘來得正好,家師與令師有一段瓜葛,而且貴幫也殲滅了狂風沙,少爺與狂風沙有淵源,兩本帳合併算,正好一算,賓不壓主,請姑娘劃個道來。”“這是當然。”白嘉露微微一笑,頷了一下螓首,說道:“動手之前,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閣下。”“請說。”北雙漠然說了一聲,白嘉露停了一會,理了一下雲鬢,嬌聲說道:“令師是否還健在?”“家師已作古多年,姑娘問此何意?”北雙皺了一下黑眉,沉聲問道。“家師吩咐如令師健在,囑奴家與令師決鬥,否則找他的傳人一了恩怨。”白嘉露啟齒說道。北雙冷哼一聲,一軒劍眉,尖酸刻薄的說道:“姑娘是在做夢,憑你想動家師一發,不如趕緊投胎,下輩子來吧。”白嘉露一撇唇角,針鋒相刺的回道:“也許,不過最好不要讓本姑娘失望,希望逍遙翁的傳人不會是個窩囊角色。”北雙輕笑一聲,笑得有點輕浮,語意雙關的說道:“包管姑娘滿意。”白嘉露俏臉微微一笑,眯了一下美眸,瞳孔升起了一陣殺機,隨即隱去,透了一口氣,白嘉露緩緩啟齒,生硬的說道:“令師母是否仍健在?”北雙太震駭了,十幾年來,他壓根兒作夢也沒想到他有一個師母,真的十幾年漫長的光陰,他根本下曾聽說過有一個師母,即使他的師父也沒有告訴他過,這太出乎意料了,自己有一個師母竟全然不知,這太不可能了。北雙如雷擊般的愕立著,兩眼直愕愕的睜著,小嘴微張,宛如發現了一件今他驚異不能制止的事情……白嘉露一見北雙如此模樣,不禁狐疑道:“令師沒告訴你?”“沒有。”北雙定了一定神,焦灼的望白嘉露問道:“姑娘知道不知道家師母現在何處?”“這個……沒聽家師說過。”白嘉露搖了搖頭,眸中閃過一絲慧黠的神色……北雙心頭一陣沉寂,望著白嘉露忡怔發愕,半晌,眼睛一亮,衝口說:“姑娘何以知道在下便是逍遙翁傳人?”“這還用說……”白嘉露望了下司馬長雄,說道:“閣下擊了司馬長雄護法一掌,用的是無虛掌,是不?”“不錯。”北雙聚精會神的聽白嘉露說道,對師父的名號終於有了證實。他微微感到自己的身在顫,停了一會,北雙嚥了一口口水,又問:“姑娘問家師母又是何意?”白嘉露擺了一擺手,說道:“家師吩吩奴家,如得知今師母下落,加以請安,如此而已,別無他意。”“噢。”北雙又是一怔,聽得一陣迷糊,到底師父與寒江釣翁生前有什麼仇隙?停了一會,北雙才問道:“令師與家師何以結仇?”白嘉露搖了搖頭說道:“家師沒有說。”北雙不禁急急一問:“那,誰知道其中詳情呢?”北雙眼中滑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出神了一會,沉著聲說:“好,不管怎樣,任何人與家師有過節,全衝在下來。”“慢著。”白嘉露輕啟紅唇,一聲嬌叱:“姑娘還有一個問題。”北雙不耐的擺了一下右手,示意白嘉露說話。白嘉露眼光一轉,望著北漢身後的嚴夢柔,笑著說道:“姑娘就是冷麵黑煞?”“不錯。”白嘉露微微一笑,啟齒說道:“姑娘與鐵心大師既有殺父之仇,本幫於今晨已大替姑娘除了。”嚴夢柔聞言一驚,脫問道:“貴幫殺死了少林掌門?”“不錯,少林派已收歸本幫,正式設為分部。”白嘉露點了一下頭,接著說:“做為歡迎姑娘加入本幫的禮物。”嚴夢柔冷笑一聲,寒聲說道:“貴幫未免太自做多情了。”白嘉露一笑,不在意的說道:“本幫不強人所難,願不願意在於姑娘。”“姑奶奶要是不願意呢?”嚴夢柔冷傲的嗤了一聲,“也無妨,另外一條路讓姑娘走……”白嘉露說至此,停住不說,望著嚴夢柔,“洗耳聆聽。”嚴夢柔冷冰的一撇唇角,冷冷注視著白嘉露,白嘉露緩緩啟齒說道:”交出玄歸秘笈。”嚴夢柔冷冷一笑,望著白嘉露說道:“不幸已付之一炬。”“這也無妨,姑娘仍能重寫,是不?”白嘉露綻起一朵微笑,漫聲說道。“如不呢?”嚴夢柔拂一下肩後的長髮,冷漠的說,“那就沒有路了。”白嘉露攤了一下手說。嚴夢柔冷然一笑,也學著白嘉露攤了一下手說:“本姑娘感到遺憾。”白嘉露唇角漾起令人尋味的笑意,緩緩站了起來。北雙微撩眼角,冷聲的道:“姑娘話講完沒有?”“還有一件……”白嘉露冷冷瞥了一眼北雙,冷傲的說:“本幫君臨天下,順者存,逆者死。”北雙朗笑兩聲,揶揄的說:“有其師必有其徒,想必令師是痴人說夢話之徒……”白嘉露粉臉一變,蒙上一層冷霜,殺機驟起。“小丫頭,少爺就與你玩玩。”北雙不待白嘉露有所行動,輕蕩的笑了一聲,招隨聲出,來個先下手為強,單手一旋,捲起一陣瞞天罩海的勁風向白嘉露掃去。白嘉露鄙夷的嗤了一下瑤鼻,眼皮撩也不撩的,一揮錦色羅袖,消去了北雙的一掌,不等北雙欺身,蓮是輕點,輕盈的躍上銅桌,單指如電的戳向北雙命門穴,口中冷冷的說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北雙矯健的一旋,左足向前踏了一步,右手如蛟龍出穴般的扣向白嘉露玉指,左掌一拐,拍出了一掌,帶著一股咻咻之聲,卷向白嘉露小腹,口中輕浮的說道:“寧願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姑娘陪少爺玩兒,死亦何妨。”“無恥。”白嘉露怒叱一聲,身形一提一轉,滴溜的讓過了北雙的攻勢。北雙心裡不禁忖道:“好個脫袍讓位。”就待變招換式,一股勁風卻已掃至他身邊,北雙心裡一驚,料不到白嘉露身法如此伶快,當下哼了一聲,還了一掌,左手一搗,砸向白嘉露面門。白嘉露微噫一聲,螓首微偏,蓮足一掃,勾向北雙兩腳……白嘉露身手確是快極了,讓招,出招俱是同出一轍,乾脆俐落;此式一出,根本不容北雙思想,北雙只是飄退一步……一旁的川梟見兩人打得虎虎生風,壓根兒沒他出襲的份兒,只得身形一飄,躍下銅桌,於是一張銅桌便成北雙與白嘉露的專用戰場了。兩人一守一攻,互還顏色,爭搶先機,互不相讓;但川梟心知兩人皆未用盡全力,只不過互探對方功力深淺,眨眼兩人已過廿招。川梟見兩人纏上,一時難分勝負,環眼情勢,見司馬長雄等人虎視眈眈,而且屋外橋上的黑衣大漢雖未步進屋內,卻是個個凝神戒備,堵住了北雙等人的出路……——好傢伙!川梟暗叫了一聲,示意了一下嚴夢柔與洪平一眼,然後用傳音入密向他們喃喃說了一些……洪平與嚴夢柔會意的輕頷下首……——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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