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賊,咱玩玩。”川梟亮出肩上玉尺,身形一提,聲到人到的點向司馬長雄。司馬長雄早有戒備,袍袖一揮,震出一掌,說道:“呸,憑你麻子也配。”嚴夢柔與洪平見川梟與黑門豹鬥上,雙雙一旋,兩掌各凝足十二成功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四掌齊震,掃向門邊的黑衣大漢。黑衣大漢正被北雙與白嘉露的罕世武技個個看得出神目瞪,嚴夢柔與洪平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只見掌風到處,掀起一片殘肢斷足與一陣狂呼厲號……嚴夢柔與洪平得理不饒人,兩足一點,兵器隨著出鞘,快如激星的衝向門外……嚴夢柔與洪平本已抱定速戰速決,一出招即是毒手,但見倆人所到之處,慘聲不絕,一片血雨,漫天而降,有如虎入羊群,當者披靡。一旁的羅萍與四雨點雖是凝神傾注,無奈嚴夢柔與洪平皆為一代高手,要想出手攔截,已是過慢。“快,小珠!”羅萍招呼了身旁的青衣姑娘,嬌軀一射,長劍出鞘,單掌掄出一掌,攻向千手百腳洪平。四名紅衣少女也是皆齊一躬身,兵器出鞘向嚴夢柔攻來。嚴夢柔正殺得起勁,忽見八柄長劍宛似毒蛇吐信,分成不同的角度剌來,不禁一驚,嬌軀一頓一旋,“童子拜佛”、“八方風雨”幾乎同時使出,手中短劍與劍柄堪堪的格開四雨點所遞的招式,當下不遲疑,長提一口真氣,嬌軀像一支脫弦之箭射向園中,劍與劍鞘連合並用,像風車旋轉似的,一招箱底功夫“雙龍戲鳳”已連環使出三次……“哇!”“哎!”但見嚴夢柔所過之處,哀嗥、血雨、斷肢、人首、漫天而起,清澈的池水已染得一片殷紅,假山上躺著一個個睜著死魚眼的黑衣大漢,池中的鯉魚,早不知嚇哪兒去了。嚴夢柔剛一著地,眼角已瞥見四條紅影向她射來,當下冷笑一聲,身形滴溜的向左橫滑了五尺,不等四雨點有所攻擊,嘿然一聲,身子一射,又往橋上黑衣大漢飛去……四雨點身子甫落地,壓根兒沒料到嚴夢柔一個“回鍋”,幾聲悽叫,再度響起。這可真把她們給氣死,竟然被耍到頭上,一名紅衣少女鐵青著臉叫道:“雨珍、雨珠,你們截住那賤貨。”兩名紅衣少女怒聲而起,嬌軀一彈,切向嚴夢柔。嚴夢柔早有戒備,兩次的戲弄,已探知她們的輕功差自己大截,當下不慌不忙的劍鞘一架,短劍一招“托葉紮根”凌厲的一掃,劈向雨珍、雨珠兩名紅衣少女的小腹。兩名紅衣少女原本意在看住嚴夢柔,倉促遞招,不但叫嚴夢柔架住,而且反吃一劍,當下一驚,雙劍擋駕,身形一滯……嚴夢柔看準時機,雙足猛頓,筆直飛向池中假山,瞥眼一瞧,正見洪平被羅萍與小珠纏上,身後一名黑衣大漢正向洪平當頭砍下……“著。”嚴夢柔忙不迭劍鞘出手,身形跟著飛出……“唷!”一聲慘叫,那黑衣大漢應聲倒下,小腹穿劍而破;黑衣大漢倒下的一剎那,嚴夢柔用快得令心眼花的身法,一掠即過,拔回劍鞘,停在橋另一邊池中的假山上……橋上兩名紅衣少女壓根兒跟不上嚴夢柔,園中的兩名一見嚴夢柔停落在假山,不待嚴夢柔第二個動作,身形掠起,攻向嚴夢柔。嚴夢柔剛一定身子,便見眼前金光閃閃,當下不敢遲疑,猛吸一口氣,一招“搏龍擒虎”應手而出,運足一彈,迎向撲面而來的兩名紅衣少女。“嗆!”“當!”只見三支嬌小的身影如電星疾火般的一錯,響起了兩聲開山裂石的兵刃撞擊聲。雙方皆無功,兩名紅衣少女落在嚴夢柔適才停留的假山上,嚴夢柔落在花園裡。嚴夢柔不過一定腳,耳後又是一陣絲絲之聲,心知橋上那兩名紅衣少女又“劍及履及”的向自己攻到了……嚴夢柔氣不過,卻也不能不閃避,萬分不願的向前飄走兩尺,一旋身子,反手一劍,劈向紅衣少女,怒道:“怕你不成。”池中的紅衣少女見嚴夢柔已被纏住,連忙身形疾射,加入戰圈……卻說洪平,兩名青衣少女雖然說武功平平,但卻也不是省油之燈,一時之間捺不下她們;再看黑衣大漢仍有十幾名,斬攻,攔截,叫他確實有點疲於應付。“嗟。”洪平怒哼一聲,一腳踹翻了一個黑衣大漢,撲通一聲,墜在池中,濺起了片帶紅的水花,但卻差點吃住了羅萍的一記“平分秋月”……洪平越打越覺不是辦法,忖道:以寡敵眾,應採遊斗方為上策,不如把戰圈移近嚴姑娘,可互為照應……當下心念已定,手中長劍一振一揚,一招“萬佛朝天”,捲起漫漫劍影,絲絲之聲,凌厲的罩向羅萍與小珠。兩名青衣少女不得不抽身一退,洪平不敢怠慢,一點兩足,向園中飛去。兩名青衣少女與黑衣大漢一擁而上,隨著攻到園裡。洪平與嚴夢柔會合,兩背相對,互相呼應,倒叫兩方西北雨連連吃蹩……“哇!”兩名黑衣大漢一聲慘叫,已是身首異處,魂歸西天,阿彌陀佛矣!再說茅屋裡——屋裡只剩下北雙與白嘉露在銅桌上各展神功,酣戰不已,卻不見川梟與司馬長雄。“你他媽的老魔。吃大爺一記借花送佛。”“小玩意,麻子,接老夫一招順水推舟。”原來兩人竟然打到外面間來了。但見川梟與黑門豹兩人在茅屋另一邊的池裡,各自立在一座假山,激戰不已。川梟邊打邊罵,手中玉尺舞得密密麻麻,帶起一陣絲絲聲響,一招“殘風催蕊”,隨著身形的射出,一點斜劈,斬向黑門豹頸項。黑門豹子手中多出了他的成名兵器——豹頭仗,但見豹頭杖兩尺半寸長,全身烏黑,頂端一個拳頭大的豹頭,佈滿兩寸來長的銳剌;一見川梟擊來,不屑的冷哼一聲,不慌不忙的足下一挫,豹杖一掄,身形一掠,使出“盲豹沖天”迎向疾飛而來的川梟。川梟見黑門豹激衝而來,當下怒喝一聲,手巾玉尺一帶一拋,右掌含蓄而發,震了一掌,一招“倒點天南”已然乾脆俐落的使出。黑門豹料不到川梟尺到中途,竟能換招變式,心頭微微一驚,豹杖一掃,揮出一掌,接住川梟不意的一掌,仍是原招原式“肓豹沖天”,刺向川梟。“鏘!”兩條人影快如激星的錯掠而過,響起一聲兵器的摩擦聲。川梟悶哼一聲,只覺一震,身子被拋了起來,往池中墜下。川梟不禁大怒,氣得哇哇大叫,一聲他媽的,玉尺反身一拍,仍是原招本式“倒點天南”,應聲而出。黑門豹身形方砍落在川梟適才站立的一座假山,忽覺背後一陣寒風,忙不迭豹杖往後一揮,一招“老豹讓袍”,架住川梟的長尺。“鏘。”兩器相接,激出兩點火花……“喝。”即將變成澆水豹的川梟,傾藉一架之力,猛提一口真氣,嘿然開聲,身形斜斜橫飄五尺,落在另一座假山上,倖免落水。“媽個格老子。”川梟滿不是味道,怒罵一聲,兩足一頓,身形隨聲倒飛而出,兩手握住玉尺,頂在頭上,凌厲無匹的戳向黑門豹胸前。此招正是“笑指西陽”,川梟卻大異武林中人用法,絕狠已極。黑門豹剛不過轉過身子,料不到川梟如此快身法趕來,一連被川梟搶盡先機,心頭滿不是味道,怒嘯一聲,身子猛拔,躍起七尺來高,豹杖順下一劈,一記“飢豹分屍”,切向川梟小腹。川梟見一擊落空,黑門豹仗點向自己,長尺往上一劃,左手仍直伸,抵住假山,一用勁力,往上一抑。“當”又是一聲,黑門豹一挪豹杖,見川梟仍是平直身子,一招豹頭壓頂,單腳筆直的踢向川梟小腹……此招端是狠辣至極,川梟心頭大駭,忙一提真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綣身子,一招“老漢推車”左腳用足十二成功力,往上一踢。“波!”黑門豹落下的一腳正和川梟頂上的左腳正著一記,一聲輕響,兩聲悶哼聲響起,黑門豹身形一拋,降在五尺外的假山上,只覺足下一陣痺痛。川梟左手抓住假山一用勁,身子打了一個斛鬥,在假山上立了起來,左腳一陣撕痛,令他齜了齜牙,痛得叫道:“去你孃的。”黑門豹怒哼一聲,不等川梟欺身,身形一動,單掌一推,擊出一股劈天倒浪的風力,卷向川梟。川梟語音方定,卻給黑門豹一搶先著,掌風已怕至衣角,欲還報一掌,已是不能,怪叫一聲,身形一提,射向身後四尺外的假山……“碰!”一聲巨響,川梟剛才站立的人工假山叫黑門豹劈得粉碎,碎片在池中浮蕩不已。黑門豹見一擊未逞,傲嘯一聲,不待川梟穩住腳陣,身形如離弦之箭射向川梟,左手仍是一掌,右手豹杖一招“厲豹撲狼”一點橫劃,攻向川梟。川梟倉促還擊一掌,黑門豹之豹杖卻點向自己胸襟,不禁哇叫一聲,再度飄起身子,落在“恨橋”扶欄上,臉上一陣青白,動怒已極,猛吸一口氣,兩腳用力一彈,拔起丈把來高,左手伸進懷裡,取出二粒鐵丸子,用足勁力往黑門豹揮去,大喝一聲:“老魔,照打。”黑門豹一見川梟拔起身子,忙不迭落在假山上,以待川梟再次欺凌,不料川梟竟然打出暗器,微微一驚,隨即傲哼一聲,冷冷說道:“小意思!”招隨聲出,黑門豹對疾飛而來的二粒彈丸不慌不忙的一掄豹杖,一招“老豹剔牙”,鏘鏘兩聲,格開了兩粒鐵丸,身子接著一射,躍上橋上,對著身形將降下的川梟,迅疾攻出一招“千里送佛”,豹杖斬向川梟雙足。川梟心頭一驚,暗喊一聲,要糟,隨即一咬牙,長吸一口丹田之氣,兩腳微屈,手中玉尺看準黑門豹劈來的豹杖一招“老樹盤根”,用足勁力,孤注一擲的猛然戳下……叮!一聲鏗鏘,但見川梟的玉尺堪堪的一頓黑門豹的豹杖,藉著一點之力,兩腳一翻,一招“鯉躍龍門”的身法,在空中滴溜溜的打一個斛鬥,越過黑門豹頭頂,兩足尚未著地,不管三七二十一,甩手就是一掌,硬是*住黑門豹的凌勢。黑門豹不得不頓下身形,還了一掌,留下一段讓川梟喘息的空間……川梟微微喘了一下氣,暗道——這老賊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他媽的,剛才真個好險。黑門豹見川梟扎住腳陣,停下攻勢,鄙夷的一笑,說道:“麻子,你的死期到了。”“你他媽的老賊,口出狂言,待大爺收拾你。”招隨聲出,川梟長尺劃了一弧,切向黑門豹胸前,單腳一勾,狠厲踢向黑門豹小腹。“怕你麻子不成?”黑門豹怒哼一聲,雙腳一挪,讓空川梟的一尺一腿,反手一杖,還以顏色,搗向川梟。於是,兩人又一起一落的纏鬥起來……卻說室內的北雙與白嘉露——只見屋裡杯盤狼藉,九張銅椅翻腳朝天,四周竹壁幾乎蕩然已存,一地殘竹碎片,兩人棋逢敵手,不相上下,功力在伯仲之間,真個打得天翻地覆,星月無光……北雙與白嘉露仍是徒手之搏,兩人都沒有亮出兵器,在一張丈把來長,三尺來寬的銅桌上,忽地快如激星地遊走,忽地如木石般的站立不動,兩人臉上一片肅凝之色,似是全力以赴,不敢心存大意之心。北雙腳踏“無影無虛飄蹤步”,左手一搗,一招“雲龍探抓”一振一勾,扣向白嘉露手腕,右手五指並張,斜斜切身白嘉露頸項。白嘉露不慌不忙蓮足一挫,遊走“七星步法”,纖手一沉斜拐,讓過北雙劈手,反扣北雙左手腕脈。北雙微嗤一聲,身形一帶,斜斜飄起,左手一縮,凌厲的踢出五腿。白嘉露噫了一聲,改踏“五行”,嬌軀往右一招,讓空北雙五腳,兩手平胸,不待北雙落了,猛然推出一掌,劈向半空中的北雙。北雙似是料到白嘉露有此一招,輕蔑一笑,兩掌疾伸“虛無掌”掄手而出……“砰!”一聲輕響,漾起一陣強風,北雙馬不停蹄,趁熱打鐵,怒喝聲,“極陰掌”應聲而出……白嘉露見先招讓北雙搶著,芳心微微一掠,忽地驟感北雙竟無聲無息拍出一掌,掌風未到,便覺一陣冰寒,心知北雙已搬出凌厲無匹的“極陰掌法”,忙不迭長吸一口真氣,兩掌猛然送出,一啟櫻唇,嬌喝道:“孟雲九絕神功掌。”孟雲九絕神功掌,這正是寒江釣翁當年睥睨武林,傲視江湖的一招三式神功掌,但只見白嘉露玉手甫出,也是無聲無息的迎向北雙的極陰掌,皆走陰軟路子……“啵!”一聲微響,宛如烈火焚竹響起的爆烈聲,然而北雙卻是一聲悶哼,墜下的身子像拋繡球似的往上飛起,北雙只覺心腑一陣翻騰,好不難忍,臉色微微一變,猛一沉丹田之氣,使出“千斤墜”的身法,筆直降下……白嘉露粉臉一陣蒼白,美眸中射出一股駭異的神采,看來也吃了蹩;但一見北雙身形猛落,一咬銀牙,單手一劃,毫無聲息的又掃出了一掌。這正是“孟雲九絕神功掌法”的第一式“隨波逐流”。北雙兩腳甫剛沾桌,忽覺腳底一陣冰寒,暗道不妙,一咬下唇,兩手平胸一挫,趕緊拍出一掌!“啵!”又是輕響一聲——白嘉露嚶嚀一聲,嬌軀一陣搖晃,差點沒退了步子,只感心中氣息一陣翻湧,胸前起伏不定,鼻翼一嗡一張,微微喘息著。北雙也好不到哪裡,身形雖是落了下來,卻叫給白嘉露的一掌震到邊緣,只見北雙兩腳只不過前半腳底著桌,後半腳跟露在桌外,差點沒給掃下桌子。白嘉露一見機會難得,存心給北雙“下桌威”,不顧胸中氣息波伏,嬌喝一聲,兩掌一震一圈,連環掃出了九絕神功掌的三式——“隨波逐流”“紫燕穿簾”以及“瞞天過海”三式,一氣呵成,乾淨俐落。只見白嘉露掃出的勁風,兩旁的殘壁,波的一聲,激風而出,掌力之雄厚,真可謂風雲變色,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這時一座茅屋已是名存實亡,僅剩半截的竹壁,茅草竹片飛揚一天,橋上、池中、地面皆佈滿了殘竹斷草,三丈外的嚴夢柔遠遠望去,一見北雙搖搖欲墜,不禁芳心一跳,身形一慢,差點沒吃上四雨點的一名紅衣少女一劍。“喝!”就在白嘉露擊出的的強厲掌風,堪堪卷至北雙雙腳,千鈞一髮之際,北雙猛然一沉丹田之氣,舌綻春雷,大喝一聲,兩掌平胸交叉推出,排出一股萬鈞之勁,捲起排山倒海,有如銅牆鐵壁般的掌力,撲向白嘉露。“碰。”卻是一聲大響。白嘉露悶哼一聲,只感喉中一甜,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殷紅的血絲,身形一陣恍動,叭!退了一步,但見原先站的地方,竟然露出寸餘的印痕!北雙更是慘,足下的桌緣竟碰的一聲,雙雙剝落,留出半個腳印的空間,北雙整個人陷了下去,就待掉在桌下地面,在那一剎那的一剎那,北雙強忍住胸中的刺痛,兩手朝著桌面拍出了一掌,身子借反彈之勁,向上一提,兩手快速的按住桌緣,使勁一拍,身子一板,一招“倒翻西天”已然使出。北雙陷下、發掌、彈身射起一大堆,事實上卻是在白嘉露一退身形之時,北雙便已射出身形,可謂驚鴻一瞬,快如殞石。只見北雙倒射之勢,如電光火石般的踢向白嘉露面門……白嘉露甫一退步,正感難受,忽見北雙人影射到,芳心猛地大駭,想要躲閃已是萬萬不可能,一咬銀牙,強忍胸中之痛,兩掌疾舉,凝足十二成功力,一招“推窗送月”,硬是擊向北雙兩足。“哇!”兩支人影騰空飛起,揚起兩聲慘叫。只見北雙與白嘉露像中箭之蒼鶩,殞石般的墜向地上……北雙一落地猛然站了起來,卻感胸腑一陣激盪,喉中一甜,按捺不住的哇了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一屁股坐了下來,且感兩腳一陣痺痛,不能動彈,額角沁出了豆大的汗珠,胸前一起一平的喘息如牛。白嘉露也半斤八兩好不到哪裡,只見她兩手一接北雙兩足時,兩手虎口一陣刺痛,差點沒裂了開來,嬌軀卻像斷線的風箏,墜下桌面,雖是一咬牙,倔強的一立嬌軀,卻感眼前一陣昏眩,嬌啼一聲,跌坐下來,嘴中一甜,差點就又吐了一口鮮血,白嘉露一搐唇角,強行嚥下,唇角卻滴著一絲鮮紅的血跡,緩緩流滴在錦色的羅衫上。白嘉露一見北雙坐了下來,芳心一急,不禁嬌軀一動,就要射向北雙,卻見北雙緩緩站了起來,接著白嘉露也跟著搖晃不定的立起嬌軀。兩人趁著須臾片刻,調息了一下體內翻騰激盪之氣。“手上功夫已領教,姑娘如有興趣,亮出兵器,再陪少爺玩玩如何?”北雙吁了一口氣,兩眼睨著白嘉露,唇角牽起一絲倔強的笑意,傲然的說。“敬領高招。”白嘉露拭了一下唇角的血絲,凜然的頷了一下螓首,兩眸注視著北雙,凌傲的一撇唇角,嬌聲說道。北雙笑了一下,一擺右手,恃傲說道:“很好,那麼請姑娘亮出兵器。”“哼。”白嘉露怒瞪了北雙一眼,伸手從囊中取出了兩截尺半長的紫色竹杆。白嘉露把兩支竹杆一接一旋,便見兩支竹杆連了起來,變成了一支三尺長的釣竿,尾端還繫著兩尺長的白絲。北雙猜想那就是寒江釣翁的兵器,當下兩手一叉,嗆的一聲,亮出了兩柄森森的長劍。白嘉露放眼瞧瞧,只見北雙兩柄長劍薄如蟬翼,閃著一股寒芒,鋒利無比,暗道好劍,心想那就是逍遙翁當年使用的雙劍了,白嘉露俯首撫著手中的釣竿,心中叫道,紫冰竿呵,你要爭氣,莫要敗在敵人手下。北雙見白嘉露低首冥思,不耐的說道:“姑娘請。”“接著。”白嘉露猛地嬌喝一聲,著字剛不過遞出舌尖,手中紫冰竿一振,竿尾的白絲“噝”的一聲,漾起了一片白影,像毒蛇吐信般的卷向北雙頸項。卻說“屋”外的川梟、洪平、與嚴夢柔……——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