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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怒纏銀鏈斷金槍

    川梟沉默了一會,齜嘴說道:“小北,儘管你這麼說,我麻子仍是不能滿意,當初你在猶豫是否接受小柔的愛,這些你都考慮過了!既是如此,又何必有當初?”北雙苦笑了一下,艱澀的回道:“此一時,彼一時也!”“你他媽的一時個鳥!”川梟瞪了一下銅鈴眼,怒哼了一聲。北雙苦笑的閉閉眼,痛苦的說道:“麻子,你知道那時少爺還不會玩弄一個女人的感情,也不會犧牲一個女人的生命!對不?”川梟眨了眨眼,他知道他對羅萍有太深太深的歉疚,他更知道,那打擊,那刺傷,回報得太大了!“唉,小北,事情已過,又何必太過分自疚……?”川梟嘆了一聲,說道。“不,事情沒有過,沒有……”北雙用力的搖了一下頭,眼角滴了出一顆晶瑩的淚珠,啞著聲音說道:“我永遠不會忘記小萍臨死的一剎,永遠不會忘記!老官,你知道,她是第二個在我懷中死去的女人,我看到她對我血淋淋的愛,也看到她對白嘉露血淋淋的愛!……”“孽緣!”川梟仰起葫蘆沽了一口,嘆了一聲。單桂珠在一旁默默的垂著螓首。川梟眨眼看了一下單桂珠,沉聲向北雙問道:“小北,那你對單桂珠姑娘如何打算?”“沒有,我們並沒有相愛!”北雙歉疚的閉下眼簾,輕嘆了一聲,他知道他又辜負了一個女人的愛。“小北,我麻子沒有權利管你愛誰,不管你愛不愛單姑娘,或者任何一個女人。”川梟忽地揪起北雙的衣襟,沉聲說道:“但是隻要你再愛任何一個女人,我麻子絕不放過你,除非你與小柔重修舊好!”單桂珠急急說道:“官大哥,我們真的沒有……”川梟搖手示意單桂珠不要開口,凝聲說道:“或許你是對的,你既然認為不應該使你所愛的人受累,我想或許更不應該連累你所不愛的人。”北雙與單桂珠當然懂得川梟的話意,北雙正想開口,單桂珠已搶先說道:“是我自己……”“我要這小子說話!”川梟冷冷打斷單桂珠的話音,瞅著北雙說道:“小子,你懂我的意思,是不?”很顯然的,川梟是在叫北雙不要單桂珠護送他至苗疆,北雙自是求之不得,免得他很受蕙了單桂珠太多的人情債,心中一喜,正想開口……“官大哥……”誰知單桂珠仍是搶先了一著,開口叫道:“你聽我說……”北雙一見不對勁,趕忙開口說道:“不,單姑娘你聽我說,老官的話是對的,我不能連累你,你的心意,我……”北雙忽地噫了一聲,煞口不語,他發現單桂珠與川梟根本沒在聽他說話,單桂珠嘴唇微微啟動著,川梟僅在凝神傾聽的樣子,顯然單桂珠正以傳音入密向川梟說些什麼。北雙當然不能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即使北雙武功沒有失去,也不見得能聽懂他們的傳音入密,北雙只知道川梟的臉色連連瞬變,似是驚異非常。“單姑娘,你考慮過了沒有?”川梟沉肅著臉色,灼灼的凝注著單桂珠,沉聲問了一句道。單桂珠咬著銀牙,螓首用力一頷……“唉!單姑……”“官大哥!”單桂珠急忙叫了一聲,眼光呈著祈求的神色,似乎叫川梟不要道出來。川梟搖了一下頭,仰起酒壺默默的猛灌著。單桂珠朝北雙瞟了一下眼,粉首低垂。北雙看在眼裡,矇在鼓裡,茫然不知的望著他們兩個。北雙忍熬不住開口道:“老官,這是……?”川梟打斷北雙的問話,岔開話題問道:“喂,小子,你說你的師母願意不願意替你恢復武功,是一個問題,這話怎說?”北雙見川梟有意轉變話題,不知他們兩個葫蘆裡賣什麼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怏怏答道:“我不知道,小萍說家師母恨家師,也許不會助我恢復武功。”“豈有此理,虎毒尚惜子,天下哪有做師母的不愛自己的徒弟!他媽的……”川梟憤憤的叫了一聲。北雙怒聲吼道:“麻子,你休要謾罵家師母!”川梟嘖了一聲,讚賞的說道:“咳,看不出你這小子倒挺孝順的!”單桂珠從旁急聲說道:“官大哥,我想我們現在即刻出發,怕慢了有什麼差錯,日落後,我們可以進入苗疆,那就安全了!”川梟點頭答道:“對,我們不能再耽擱,否則遲了,莫叫那些賊子趕來!”“但是。你們已太慢了!”忽地,一聲冷森叱了過來。“西北雨的!”北雙三人聞言一驚,眼前聳立著六十來名黑衣大漢,不知什麼時候已悄然出現。川梟與單桂珠暗道一聲不好,兵刃出鞘,防護著北雙;川梟嘿嘿笑了一聲,狠聲說道:“大爺不認識你這塌鼻將軍!”“咳!胖子,大爺倒認識你,認得你是今日閻王的貴賓,我‘鐵鏈金槍’蔡根老太爺的槍下鬼魂!”為首的六旬錦衣老者,一眨鼠日,陰聲說道。噢,原來這獐頭鼠目,大耳塌鼻,面目可憎的糟老頭,竟是名聞江湖的鐵鏈金槍蔡根!川梟微微一震,對這老者的來歷自是早有耳聞。鐵鏈金槍出道已久,是一個黑道上標準的魔頭,昔年仗著“銀鏈臘槍頭”以及毒辣的手段,曾在江湖上添下不少血腥孽魂,想不到投在西北雨旗幟下。川梟心裡盤忖著,淡然的笑了一下,睨著面色陰森的鐵鏈金槍,咧嘴說道:“嘿,糟老頭,怎地在岳陽樓大爺沒見著你這無鼻小卒?”蔡根手提一卷銀光閃閃鐵鏈,鏈頭上有一個狀似流星椎的圓形錐體,錐頭上扎著密密麻麻的冷匕,約摸一寸來長,藍光閃閃,映映耀目,顯然淬有劇毒,鏈尾上連著一把尺長的金槍,槍頭奇形怪狀,似槍非槍,一邊是鋸齒狀的戟頭,一邊是鋒銳無比的三角狀尖刺,看來這傢伙能椎能刺呢!蔡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唇角,拉著破鑼嗓子,哈哈說道:“麻子,要是大爺上次在場,哪有你們給烏龜賽天龍跑了!大爺乃是邵陽分部‘孔湖舵’的舵主,上次迫於命令,叫你們成了漏網之魚。”“噢,大爺道是啥地來著,原來是西北雨的看門狗,倒是失敬得很!”川梟聞言譏笑一聲,諷辱說道。蔡根不以為忤的哼笑一聲,鄙道:“麻子,識相者乃是俊傑,當今武林唯本幫獨尊,你給本舵主交出身後那小子,本舵主對你等當是從輕發落,網開一面,否則……”“你做夢!”單桂珠怒叱一聲,單劍一揚,劈向蔡根頸項。蔡根身形一滑,讓過單桂珠一擊,冷笑道:“丫頭,休叫騷,與你老子至陰間相會之刻,勿愁沒有!”川梟一見已到劍弩弓張之地,一場激戰勢不可免,當下心念一轉,暗用密語傳音向單桂珠發話道:“單姑娘,你負著那小子,看準時機殺出一條出路,這老賊我麻子看住他。”“省得,官大哥!”單桂珠粉首輕點,蓮足一挫,身形猛地拔起一招“劈風斷水”,突然切向蔡根左胸,口中叫道:“老狗,吃你姑奶奶一劍!”蔡根早已料到,寒笑一聲,短悍的身子一挪,手中金槍疾速揚起,迎向單桂珠長劍。豈知單桂珠這招不過是個虛張聲勢,投石問路而已,不等蔡根頂住自己長劍,身形嬌俏的凌空一轉,來個聲東擊西,出其不意的斬向蔡根身後的黑衣大漢。“哇!”幾撮血箭隨著幾聲狂嗥噴發而出。蔡根料不到單桂珠如此刁滑,鐵鏈如脫韁之馬,隨著怒聲而點向單桂珠身後。“死舵主,還有我大爺哪!”落語之間,川梟手中玉尺威風凜凜的架開蔡根的鏈錘,傲然說道:“死狗!大爺陪你玩玩!”“哼!麻子!你道本舵主含糊你?”蔡根陰叱一聲,鐵鏈刷的一聲,夾起漫天的錘影,快不可遏的飛向川梟面門。“含糊!含糊!”川梟怪笑兩聲,身形一動,轉了五個不同的位置,玉尺一招“強龍過河”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快如閃電的劈向蔡根右肋。蔡根嗷嗷怒叫幾聲,身形一晃,讓過對方一擊。單桂珠見川梟纏住鐵鏈金槍,心存快念,出其不意的殺向黑衣大漢,使得對方措手不及。單桂珠一功奏成,一招追風劍法裡的“劈風斷水”,劈得他們人仰馬翻,斷得他們雞飛狗跳!單桂珠自知不能久戰,心存殺出一條血路,一上手就是毒招辣式,有意來個先聲奪人,下手為強。六十幾個的黑衣大漢,雖是個個形剽悍狂,太陽穴高聳,卻叫單桂珠詭異的手法,奇奧的身形,給衝得手忙腳亂,心慌魂散。黑衣大漢似是料不到單桂珠在強敵壓境下,竟敢先下手,驟然潰不成軍,只見單桂珠方不過沖入人群中,有如虎入羊群,掀起一片嘶聲血雨。單桂珠本想衝至座騎邊,無奈黑衣大漢團團圍住,堵得水洩不通,而且黑衣大漢也並非皆是吃米的窩囊廢,雖不稱武林高手,三四流總扒得上,一時之間,單桂珠想衝出重圍,卻是心有餘而力莫足耳!北雙像個大孩子,給單桂珠負在背上,只覺眼角耳畔刀光劍影,以及殘肢厲號,迭起不衰、雖是恨得牙癢癢,巴不得一下子把那些魔崽子給劈成肉醬,然亦是心足力不敵耳!忽地,一剎刀光向他眼角砸來,心頭猛是一驚,幸虧單桂珠眼明手快,一腳把那個黑衣大漢給踹得閉過氣去;北雙連道險哉,心頭狂跳不停,著實駭了一跳,再也不敢做什麼“大夢”了,趕緊閉上兩眼,兩手緊緊抱住單桂珠軟綿綿的嬌軀,只求泥菩薩能“飄”過河就好了。川梟與鐵鏈金槍正纏得緊,你來我往,打得煞是酣熱,難分難解。然而川梟乃堂堂一方魔頭,鐵鏈金槍雖稱人物,到底比起川梟來,仍要遜色一籌,可是鐵鏈金槍絕不是飯桶之輩,雖不稱絕流,也夠算一流,儘管川梟心急如焚,短時間內,要擺平鐵鏈金槍,卻不可能唾手即成,易如反掌,倒須費點周章,用點力。可是,這已不能再拖,川梟當然明白對方的心意,對方的焦點是放在北雙身上,鐵鏈金槍有意盯住自己,好讓黑衣大漢能在亂刀之中劈死北雙,那麼他們的目的便達成了。川梟焦灼的思忖著,分了一下心,手中玉尺不禁一慢,差點沒吃住鐵鏈金槍的一錘。川梟不禁大怒,煙火直冒,怪吼了兩聲,身形一拔,玉尺一緊,“玉尺梟首”,“閻王登殿”,“踩雪無痕”連續給搬了出來,一氣呵成。罩起蓋天尺影,毒辣陰狠攻向鐵鏈金槍,並且詭異莫測的踢出無與倫匹的十七腿,辛辣無比的雙管齊下。鐵鏈金槍連連哇叫,竟叫川梟萬鈞之勢,給*得連連後退,疲於招架。川梟一見攻勢見效,心中大喜,大喝一聲,身形猛然一長,直拔五丈來高,身子在空中驟地一翻,如鷹隼似的盤旋了一下,人尺合一,直向鐵鏈金槍俯衝而下,正是他的絕活兒“長虹貫日”。“休要得意!看大爺‘迎線送點’!”鐵鏈金槍不慌不忙怒叫一聲,站穩腳陣,手中鐵鏈用力旋了兩旋,猛然嗖的一聲,一道銀光暴起,直朝俯衝而下的川梟迎去。川梟心頭猛是一駭,暗道一聲糟了……不錯,川梟這下子可真給算錯了,他忘記了對方所用之兵器,只宜近搏不宜遠戰,雖然川梟縱身俯衝不過是剎那時間,但這剎那時間對於一個高手是足夠的,川梟所騰出的一段空隙,正讓鐵鏈金槍有出手還擊的機會,而這機會對川梟是百分之百的不利。川梟想護招變式已是泡湯之想,絕對不可能!喀嚓一聲,鐵鏈金槍的一招“迎線送點”已是初步奏功,鐵鏈詭異至絕的捲住川梟的玉尺,手中金槍猛揚,等候川梟“血上開花”,完蛋大吉。川梟只覺手中玉尺一緊,差點沒給剝了出去,一聲他媽的,牙關一緊,腦中瞬疾轉過一念,來個玉石俱焚,兩敗俱傷的毒絕法,手中玉尺驀然出手,用的是全力,陰狠絕倫的飛向鐵鏈金槍的面門。鐵鏈金槍悸叫一聲,料不到川梟會來一個同蓋棺材,共赴黃泉之“美意”,死白麵色驟是一青。鐵鏈金槍自是不願兩敗皆亡,但要想出你亡老子生的方法已是不可能;原本想扯去川梟的兵器,以逸待勞,恭候“大駕”,想不到川梟順水推舟,“慷慨解命”,加緊勁力脫出自己兵器,完完全全出乎他的意料。鐵鏈金槍利功敗垂成,泥菩薩過河,本身難保,哪再顧得什麼川梟不川梟的,金槍隨著身子的挪動,迅即的格向即將而至的玉尺。“鏘!”一聲脆響……川梟一見對方果是“大發慈悲”,當下兩腳快速的交錯猛點,頓住了急降而下的身子,兩掌凝足十二萬分掌力,赫然推出,身子也跟著急降。鐵鏈金槍當然知道川梟會來此手,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橫飄身子,讓過川梟“順理成章”的一掌。這段空間,川梟已是安全落地,在死之邊緣打了一個滾回來。但川梟仍不敢停下喘息,趁著沾地之際,一個倒飛,掠向被鐵鏈金槍格開的玉尺,單手速疾的抓回兵器,方停在丈外樹下,直叫我的媽,喘個不停。鐵鏈金槍也停下身形,連道好險。卻說單桂珠浴血衝敵,仍是寸步難行,被團團圍在敵圈裡。黑衣大漢似是下定死心看住單桂珠,不叫單桂珠邁越雷池一步,且落刀之目標,皆集在北雙身上,叫單桂珠防不勝防,疲於應付。單桂珠雖是一流高手,但身負北雙,且不敢貪戰,面對對方人數潮湧般的殺不勝殺,砍不盡砍,真叫她給急死。單桂珠奮力挑起一顆頭顱,瞟眼見川梟與鐵鏈金槍仍是呈膠著狀態,不禁急著嘶道:“官大哥,他們已有人回去討救兵了!”“莫急!我來了!”忽地一聲暴叱,飛下一支人影,陡地掀起一片長嗥,黑衣大漢登時倒下六、七名,頭破血流,魂歸西天,一命哀哉!單桂珠大喜,只見來者竟是一個頭纏黑布的蒙面黑衣人,手持單劍,宛如天神下降,厲不可遏的直劈黑衣大漢,頓見血雨紛飛,腸肉激噴。“謝謝您,前輩!”單桂珠精神大振,長劍猛擊,連劈帶刺,—連斬翻五名黑衣大漢,朝著蒙面人感激叫道。“莫謝了!你還不走等待何時?”蒙面人連殺帶踢,嘶聲迭起,只見他所到之處,如強風偃草,一片披靡,黑衣大漢至此竟然死傷泰半。“謝了!”單桂珠喜應一聲,嬌軀一彈,單劍一招“劈風斷水”,連用七次,終叫圍桶般的人海,給讓出了一條血路。單桂珠嬌喝一聲,長劍一招一收,截腰斬斷了兩名攔住去路的黑衣大漢,身子一點,射向座騎雪兒。單桂珠回身一劍,一招“點石成金”,挑起三顆血淋淋的頭顱,三名衝上來的黑衣大漢癱了下去,名登鬼錄,單桂珠哪敢再遲疑,一提馬韁,叫道:“雪兒,用盡你的全力跑!”雪兒的駿騎,啡鳴一聲,四蹄大張,猛然奔放,像一團白雲,隱沒在滾滾黃塵裡。“這邊!”蒙面人一拔身形,一劍把兩名正想朝單桂珠打出暗器的黑衣大漢,給劈得腦袋開花。川梟一見逆局好轉,單桂珠已帶著北雙安然脫逸,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手中玉尺一緊,凌厲無比的直*鐵鏈金槍。鐵鏈金槍見場面倒轉,章法已見慢亂,直叫川梟轟得團團轉。這時六十名的黑衣大漢,已剩下不過十名左右,情況悽慘。蒙面人端得是武功高強,眨眼時間,又使對方倒下了八九名。僅存的兩名黑衣大漢,真個叫膽都被嚇破了,哪敢再戰,一聲媽呀,抱頭便跑。“去!”蒙面人大笑一聲,斬草除根,劍鞘一挑,兩把寒森森閃閃的金刀,突如脫弦之箭,飛向黑衣大漢背後。“哇——哎——!”兩聲豬叫,兩把金刀正中背心,兩名大漢同登極樂,嗚呼已矣!“嗨!謝你這位老兄了!”川梟欣若若狂的朝蒙面人大聲呼道。鐵鏈金槍駭然叫道:“你是誰?”蒙面人長劍入鞘,拾起兩把金刀,慢步走到川梟身邊,發笑說道:“老官,你還不快叫這兔崽子到地下向老閻問去。”“原來是你!”川梟細聽聲音,脫口喜道。鐵鏈金槍趁機身形一躍,便想來個三十六招走為上策,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慢來,有路讓你走!”蒙面人朗笑一聲,刀隨身下,斷去了鐵鏈金槍的去路。“你是誰?敢與西北雨為敵?”鐵鏈金槍色厲內荏的叫道。蒙面人刷得一聲,一把金刀丟過紿川梟,笑聲道:“那位大爺會送你到老閻王處問去!”川梟一接金刀,一刀劈向鐵鏈金槍胸前笑叫道:“來,死狗,咱大爺有時間和你磨牙來了!”鐵鏈金槍驚悸的往旁一閃,咬了一下牙,身形後飄五尺,厲喝一聲:“畫龍點睛!”話音一落,鐵鏈驀像銀蛇出洞,颳起一道銀光,凌厲無匹的直飛川梟胸前。“畫你媽個龜!”川梟狠叫一聲,不退反進,左手金刀辣辣迎向蔡根鏈錘。“喀嚓!”又是一聲,川梟的金刀已被鏈錘捲住。“老龜,這下你可跑不了啦!”川梟大笑一聲,金刀猛地用力旋轉,緊緊纏住蔡根的鐵鏈……鐵鏈金槍一驚,想要收回鐵鏈已是太慢,已死死叫川梟的金刀纏住。川梟晃了一下右手的玉尺,得意的勾起兩絲殘忍的笑意,一步一步的*向鐵鏈金槍。“老官,慢慢逗這龜孫子,那報信的免崽子,我已叫他到地下報到去了!”蒙面人在旁附掌大笑,洪聲叫道,“呀——!”鐵鏈金槍驀地身形拔起,怪叫一聲。“著!”川梟厲叫一聲,金刀快如閃電的出手,玉尺猛厲一劈。“哇——!”一聲淒厲的慘叫!一顆滾大的頭顱噴飛而起。“去!”蒙面人大喝一聲,手中金刀如離韁之馬,飛向半空中的頭顱。“噗哧!”正中目標,蒙面人錦上添花的一刀,穿過那顆頭顱的腦心,直飛林中。蔡根的無頭之屍,胸前也正中川梟打出的金刀,貫胸而過,連人帶刀插住一棵大樹,鮮血直噴。身子微微掙動,好不恐怖,叫人看了直打心裡發毛,頭皮欲炸——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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