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露輕拭著淚水,啟口說:“令師母和家師兩家是世交,七絕去功散是令師母創悟出來,在令師沒有與家師比武以前,他們倆個的感情算是不差,所以家師也會七絕去功散的制、解法,而且絕花門陣也是他們共同研悟出來的……”“那你是知道家師與令師結怨的經過了?”北雙不待她說完,驚異的插口問道。白嘉露微微頷了一下玉首。北雙不禁怔了一下,不解的問道:“為什麼當初你說你不知道?”“當初我以為你知道,故裝不知。”白嘉露略顯驚異的說道:“難道令師不曾向你提他以前的事情?”“沒有!甚至他老人家連姓名,年歲也沒告訴我。”北雙搖了一下頭,兩眼溼溼的,有點想哭的說道。白嘉露不禁一陣瞠訝,稍頃,才啟口說道:“也許,令師不願再提起那段傷心事。”“至少我是他的徒弟,他應該告訴我。”北雙強忍住即將掉落的淚水,感觸的說道。“或許他老人家有他的苦哀,其實他告訴了你,於事又何補?”白嘉露美目流盼,安慰著說:“事實上家師也不願告訴我的,包括他老人家的名諱等等。”“那你如何知道的?”北雙愣了一愣,不待她說完,不解的問。“令師母告訴我的。”白嘉露注視著北雙,一字一字的說道。北雙猛地怔了一下,驚異的問道:“你見過家師母?”“你已見到令師母,難道她老人家沒有告訴你?”白嘉露見北雙滿臉驚異,大感迷惑,不解的問道。“沒有!”北雙越聽越迷糊,搖頭回道。白嘉露有些迷惘的望著北雙,稍頃,才啟口說道:“年前我剛創立本幫之後,苗疆的紅苗幫首先歸順,要求本幫助其消滅牛家幫,我原欲派一閣人馬赴苗;但小萍嚷要瀏覽苗疆風光,於是我和小萍也同至苗疆的漢苗鎮……”頓了一會,接著說:“平定了苗疆之後,我和小萍四處賞玩,無意間發見天母潭;本來我和小萍也不會見到令母,但陣勢是家師獨創的,所以我們進了去,因而知道令師與家師的結怨原因。”“噢,是這樣!”北雙恍然哦了一聲。他記得自己和單桂珠進入絕花門陣後,天母仙姑曾說他們是八十年來第二次走過絕花門陣的人,原來第一次便是白嘉露和羅萍;北雙這才明白,何以天母仙姑囑咐他不要遺棄白嘉露,原來是有這段曲折……“那麼,後來你何以要找我比劃呢?”北雙端起茶杯,正欲飲呷,忽然想起的問道。“家師命令的。”白嘉露緩緩啟口說道。“你不是說令師已死了麼?”北雙一震,茶杯差點沒掉落地上,驚呼問道。白嘉露笑著搖搖玉首。北雙真給弄得丈金剛摸不著頭腦,呆呆的望著白嘉露,一陣發愣……“我回來之後,把見到令師母的事情告訴他。”白嘉露停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家師見我已知悉,本來他不願再提那段舊事的,這樣一來,又引起他的不服輸,當年他老人家未能打敗令師,而致使他失去了令師母,而且被你打落深崖的黑門豹,從旁哀求,於是家師命我與你較一高低。”北雙半知不解的點點頭,喝了一口茶,問道:“那你為什麼說令師已死了呢?”“那也是家師的意思。”白嘉露掠了一下鬢髮,嬌聲說道:“家師已厭倦武林生涯,並且得了一種絕病,他老人家不願在江湖上崢嶸頭角……”語音頓了一下,轉為哀慼:“那種絕病隨時有死亡的可能,再且他老人家在失去令師母的時候,他的心早已死了!”停了一下,又接道:“事實上,令師和家師也並不是何天大仇恨,家師不過悔恨未能擊敗令師,所以只命我和你要分出勝負而已。”北雙悟然的點點頭,他也有同感,寒江釣翁和他師父之間,根本算不了什麼仇恨舊隙,寒江釣翁找自己師父決鬥,為的是欲使逍遙翁回到天母仙姑身邊,是一番熱男兒的胸腔。“雙哥,你會不會恨我廢去你的武功?”白嘉露凝著北雙,微帶怯意的問道。“縱有恨,那也是過去的了!”北雙微微一怔,隨即展笑說道:“不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廢去我的武功?”白嘉露粉頰染上兩朵紅霞,嬌羞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當你為了救我,而被我的內功震傷的時候……”“那時我也並不是要救你,我只想光明正大的取勝於你。”北雙笑著打斷她的話說道。“是了,就因為這點,使我對你產生好感。”白嘉露紅著臉說道:“我的命算是被你揀回來的,所以我暗自決定此生要跟隨你。”“這也用不著廢去我的武功。”北雙笑著插口道:“事實上像你這樣標緻的女人,我打著燈籠也無處找!”“就是因為你這副狗樣子!”白嘉露心知北雙在取笑自己,嬌羞的垂下玉首,接著抬起如紅布的俏臉,嚅著小嘴道:“但我又怕你不愛我,對於你的豔聞,我已聽得太多了;再且你的武功又強,我怕留不住你。”“所以你丫頭便廢去少爺的武功,來個一勞永逸,然後再霸王硬上弓?”北雙不待她說完,笑著說道。“就是你這副德性,使人不敢信賴。”白嘉露被北雙挖苦得耳腮一陣燙熱。嬌羞的捶了一下北雙的臂膀,噘著嘴嗔道。北雙不禁一陣輕笑,有點出神的望著白嘉露的臉龐,他現在才發見她和祈青青的臉型,與賴宛英有點相似。“令師是否還健在呢?”北雙斂起嬉態,心頭還有很多疑結,正色問道。白嘉露的俏臉驟地淪為哀傷,美眸含淚的搖了一下玉首。“令師逝世了?”北雙微感驚異的問道。白嘉露一忽兒說寒江釣翁死了,一忽兒說沒死,搞得有點迷糊。“你走後那天,我把小萍葬好,本欲把你找回來,替你還復武功……”白嘉露拭著眼淚說道:“家師適巧那時病發仙逝,我為了要守墓,把幫中一切事務交給黑門豹,並且派四雨點去尋你。”停了一下,接著說:“我在對面的岡山守了兩個月的墓,小萍也葬在那裡,所以黑門豹的所作所為,我都不知道,我還特別命他還復武林自由,停止對江湖的壓榨搜刮,看樣子,他是違背了我的命令!”北雙心中恍然的哦了一聲,早先他就懷疑黑門豹有這個能耐廢去武功不下於自己的白嘉露,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但北雙還有一點不明白,白嘉露只守了兩個月的墓,那麼這兩個月期間,她應該洞悉黑門豹的叛行,何以全然不知?“剩下的一個月,你在做啥?”北雙心念一轉,即開口問道。“我守完兩個月的孝期以後,本想回複視事,但四雨點卻回稱你已被人殘殺於荒山……”白嘉露哭得微微紅腫,仍沾著兩滴淚漬的美眸,深沉的凝視著北雙,緩緩說道:“我不知是假,還以為真……”語音忽然歇斷,兩眸怪異的凝視著北雙不語。北雙被她看出得心中納罕,正想張嘴……“我傷心欲絕,痛不欲生,你的死,完全是我一手造成的……”白嘉露比北雙搶先一步說道:“我曾有自殺的念頭……”“小露!”北雙猛地一震,衝口叫了一聲,他感到他的心在劇烈的顫抖著!“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個念頭?我只覺得你一死,使我對這個世上產生厭倦,找不出一絲留戀的價值。”白嘉露的兩眸,漾著滔天比海的濃情,一滴一點的射向北雙,深情的說道:“但我發現了使我活下去的價值,它使我活下去的勇氣。”“是什麼?”北雙的一顆心提到了喉頭,緊張的問道。幸好白嘉露沒有死,否則叫他如何向死去的賴宛英交待?“雙哥,我……”白嘉露說了一聲,忽然紅著粉腮,無比嬌羞的垂下玉首。北雙不禁感到迷糊,不解的望著白嘉露,只覺白嘉露此種欲語還休的羞態,賴宛英也曾有過。“小露,你是不是有了?”北雙見白嘉露兀自垂著玉首,嬌羞的撫弄著衣結。腦子一轉,下意識的望向白嘉露的小腰,發現“胖”了一些,猛然驚喜的問道。“嗯……”白嘉露的臉俯得更低。“噢!小露!”北雙咬了一下舌尖,發覺不是在夢裡,驚喜的抱住白嘉露的嬌軀。“多久了?”北雙輕憐的拂著她的秀髮,在他英朗的眉宇間,可以發現一股濃濃的喜悅,在激烈的閃蕩著,顯示著他內心是多麼興奮,多麼歡欣;記得賴宛英有喜的時候,北雙曾躍幾尺高,那時北雙真是高興死了,一切家務都由他自己*作,甚至連吃飯,北雙也不讓她吃得快,深恐賴宛英會嗆噎。“兩個多月。”白嘉露把頭埋在北雙胸前,嬌羞的說道。“噢!”北雙溫柔的抱住白嘉露的嬌軀,他高興得不知該說什麼?雖然他並不是第一次作父親,但藍田之喜,天下哪個男人不是一樣?“小露,讓我摸摸看,小傢伙多大了?”北雙沉醉在作父親的喜悅裡,忘形的膜向白嘉露微鼓的小腹。“討厭,別叫姊姊看見了!”白嘉露姊羞的挪開北雙的手,掙開北雙的懷裡,紅著粉頰嗔道。北雙被她一提,本能的望向床裡的祈青青。“噫,青青,你什麼時候醒來?”北雙望首一望,只見祈青青不知什麼時候已醒過來,睜著杏眸,欲笑還笑的望著北雙和白嘉露。“我醒來很久了,見你們正談得起勁,所以沒有打擾你們。”祈青青笑著坐起身子,攬著白嘉露,愛憐的拂著鬢髮,手足情深的說道:“妹妹,恭喜你。”“姊姊!”白嘉露說了一聲,不勝嬌羞的躺到祈青青的懷裡。祈青青笑著望了一下北雙,扶起白嘉露的嬌軀,含笑說道:“你的話還沒說完呢,為什麼你不知道黑門豹誣揚你的武功被他廢去,而且大興土木,欲與武林群雄一戰?”“因為我對江湖恩怨已感到厭倦,把幫中的全權交給黑門豹……”白嘉露瞟了一眼北雙,嬌聲說道:“一個月以來,我就一個人呆在這裡,從未跨出無鼎橋一步,而且不曾過問幫中事務,所以我也不知道黑門豹包藏禍心,實行叛幫。”“是不是等待小寶貝出生?”祈青青笑著說道。“姊姊!”白嘉露紅著俏臉,嬌羞的叫了一聲。“我倒不明白黑門豹何以敢大膽的散佈謠言,難道他不怕你知道麼?”北雙望著她兩人,心中就不出如何得意,不是麼?她們都是賴宛英的妹妹,風姿綽約,國色天香,他何其有福能擁有如此傾國的“小姨”?北雙出神的望了一會,想起還有一點疑問,撇了一下嘴唇,不解的問道。“因為我對他說過,我絕不踏出無鼎橋一步。”白嘉露痴情的望著北雙說道。“那又為什麼?”北雙愣了一愣,問道。“傻子,連這也不懂?”祈青青睨了北雙一眼,嬌笑著說:“等小寶貝出生後,她便負起嚴父慈母的職責了,還能往外亂跑麼?”“姊姊最愛亂說話了!”到底是女人的心思女人比較敏感,否則便是她們姊妹“心有靈犀一點通”了!只見白嘉露便是被祈青青說到骨眼,不依的偎在祈青青懷裡,狀似嬌羞。北雙哦了一聲,有點傻傻的搔著耳腮,心中對白嘉露滋長出一股愛情,縱算白嘉露不是賴宛英的妹妹。他想他也同樣的會去愛她,雖然北雙吃了她不少苦頭,但這些抵不上白嘉露肚中的“甜頭的結晶”。接著北雙向白嘉露講述自己逃亡的經過,大略的說了一遍,並且說出祈青青同行的原因,包括他和祈青青在客店的一幕,當然,在語詞上只是一語帶過。白嘉露想不到祈青青也和北雙有夫妻之實,她當然不可能吃祈青青的醋,也正好姊妹不用分離,可以終生與北雙廝守,心中倒是歡喜非常。“對了,小露,你解七絕去功散的方法,是不是和師母的一樣?”北雙說完,本想按扭掀開扇門,找黑門算帳,忽又想起的問道。“當然啦,家師是和令師母請教的,我是跟師父學的,這還用問?”白嘉露頷著玉首,溜著烏眸回道。北雙顯得有點緊張的說道:“說說看!”白嘉露被北雙柺彎抹角的問話,弄得有些迷惘,欲想啟口,忽地美眸一亮,脫口說道:“雙哥,你是說單姑娘……?”“是的,她會不會有危險?”北雙不待她說完,急急說道,心中急欲知道捨命救他的單桂珠,是否有挽回生命的餘地?“很難說。”白嘉露搖了一下玉首,低聲說了一句。“為什麼?”北雙心中一跳,焦急萬分的問道。白嘉露低首沉吟了一會,仰臉說道:“必須有三種藥劑……”“這好辦!”北雙一聽,不等白嘉露說畢,吸了一口氣,放心的說道。心中說不出如何的高興,總之證實了單桂珠仍有救,否則他真不知如何來忍受這份情債!“可是,那藥草不知長在什麼地方咧?”白嘉露望著北雙說道。“這些可不用顧慮。”北雙笑著說出嚴夢柔的父親在醫笈上有記載。接著說道:“小露,天亮的時候,武林豪雄便要會合,朝這裡殺來,為減少犧牲,咱先把黑門豹宰了吧!”話聲一落,便朝按扭按下,扇門緩緩掀起……“別急,這仗打不成的!”白嘉露端起茶杯,親密的送給祈青青,朝北雙微笑著說道。“為什麼?”北雙一怔,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白嘉露笑望著北雙,雄風凜凜的嬌聲道:“別忘了堂堂西北雨幫主便是你家姑奶奶!”“得了,別再吹啦!”北雙和祈青青不禁輕笑起來,北雙睨著白嘉露說道:“現在實權已*在黑門豹手裡,你丫頭不過是虛有其表,空有其名。”“咱走著瞧!”白嘉露露鼓了一下香腮,說了一聲,兩掌擊拍了一下。“幫主有何吩咐?”掌擊方落,簾外射進四條人影。北雙抬眼望去,正是四雨點,只見她們已療好了傷,恭謹的跪在白嘉露眼前。白嘉露俏臉上一片嚴峻,正色說道:“太上護法現何在?”四雨點恭聲回道:“回稟幫主,他現在佈署人馬,與一堂、二閣、三殿之主,欲迎戰武林豪雄。”“不妙!”白嘉露聞言一震,轉著身北雙說道:“咱必須去阻止他們!”“少爺說得沒錯吧?”北雙得意的說道。“你們嚴守無鼎橋,任何人不準踏進一步!”白嘉露沉吟了一下,發令道。“領諭!”四雨點恭聲洪諾,趨步退出簾外。“妹妹,這是做啥?”北雙與祈青青見白嘉露此招,心頭有點茫然,祈青青仰著臉龐,不解的問道。“雙哥,你出去一會,我換換衣服。”白嘉露朝祈青青笑笑,把北雙推出簾外,轉首向祈青青關注的說:“姊姊,您留在這裡。”“為什麼?我也要去!”祈青青跳下床,不明白的問道:“妹妹,我為何不能去?我的武功也並不差咧!”“不是這個意思,姊姊,萬一您的間歇症又發作,怎是好?”白嘉露褪下身上的羅衫,從衣櫃裡取出一襲雪白的勁裝,柔聲的說道:“你留在這裡會很安全的,四雨點保護你。”“我才不呢!”祈青青顯得有點悶悶不樂的走出簾外。“噢,雙哥,這裡美極了!”祈青青方一步出簾外,眼前一亮,嬌聲叫道。“可不是,青青,小露到底會享受的!”北雙正倚著紅色的欄杆,翻著朝祈青青柔情的微笑著道。但只見此里布置得美侖美奐,富麗堂皇裡帶著幽雅嫻靜,予人一股身歷仙境之感。北雙雖曾被白嘉露“幽禁”十一天,但一直都沒有走出房外,所以也沒有知道這裡另有一番天地。只見此地是一座獨立的兩層樓閣,似是白嘉露專用的閨房;圓頂紅柱,朱閣碧瓦,設計獨具匠心,別出心裁,四周圓形的窗戶,皆掛上名貴的綠色珠簾,每片珠簾具為名貴的翡翠鑲造成的,隨著徐徐吹來的清風,發出輕微的叮噹之響,悅耳非常;室內佈置得清雅怡人,一張三尺來長的古香的七絃琴,琳琅滿目的一座精巧別緻的古鼎,黑色的三腳小鼎,正飄出嫋嫋的清香,伴著橫樑上垂吊而且用一個紅色燈籠掛起來的夜明珠,更給人一股似真像夢,朦朧恍惚而且有些神秘的感覺。書桌兩旁還置放著幾張令人愛不釋手的精巧玉椅,以及書有令人神悠的山水畫的屏風……北雙和祈青青簡直被這如幻景仙境的佈置迷住了,他們幾乎都以為是在夢裡;他們推開落地型的簾窗,外面環繞著硃色的欄杆,他們親密的相偎著,依著欄杆,腦中的煩慮皆被眼前的景物所驅走。放眼望去,在朦朧的銀光下,他們的眼底映入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的清池;這座池水顯然是人工闢造成的,順乎山勢地形,環繞著樓閣,足有十來丈寬,其間布落著長有笞草的假山,在月光的俺映下,依稀的可以看到三五群的紅尾鯉魚,正悠然的輕遊著,划起微微的波紋,亮光閃閃,噢,美極了!稍稍瞥眼,還可以看到一座橫跨水面,兩邊放著菊花盛開的瓷盆的石橋,橋面以及橋杆,還可以隱約的見到雕有圖紋,其之精巧,其之美妙,不知要勝過北雙在茅園見到的“恨橋”有多少倍?在橋的盡端,立著四雙姣美的身影,正是四雨點她們,似在把守這令誰也不忍摧毀的罕見閣樓。北雙和祈青青還可以看到十幾丈外屋宇密集,顯然那便是西北雨屯兵的所在了。兩人正被這迷人的景色吸引得陶然欲醉,白嘉露已換好打扮,走到她們身後,兩人仍痴迷不覺。“姊姊,雙哥。”白嘉露輕掩玉唇,忍不住笑叫了一聲。“噢!”兩人這時才如夢初醒的轉過身子。北雙只覺眼前一亮,白嘉露的打扮使他著實迷住了!只見白嘉露已換上一襲合身的淺紅色勁裝,豐滿而成熟的嬌軀,凹凸的身段,散發著令人垂涎的青春氣息;本是毫無可挑剔的俏臉,略微施上嬌而不冶,豔而不俗的脂粉,尤其那雙有如會說話的眸子,叫北雙看了渾身發麻,要不是礙於祈青青在旁,他真想衝上前去吻個痛快!“好啦?小露。”直至祈青青和白嘉露被北雙此副魂不守舍,簡直在僵直的表情,引得一陣輕笑,北雙才尷尬的挪開視線,掩飾的咳了一聲,微紅著俊臉說道。心中卻在忖道:瞧不出這丫頭打扮起來,竟不輸於小英,少爺第一次見到小英的時候,差點沒昏倒。“雙哥,你評評,妹妹說不讓我—起去!”祈青青搖著北雙的臂膀,有點撒嬌的噘著嘴道。“嘿,對了,青青,我也不讓你去。”北雙溫柔的攬著她的腰肢,愛憐的捏了一下她嬌小玲瓏的瓊鼻,體貼柔情。“最氣人了!”祈青青雖然不依的噘著小嘴,但她當然知道北雙和白嘉露是愛護著她,收起嬌態,關注的叮嚀道:“妹妹,雙哥,你們得小心點!”“姐姐,放心,我們很快便會回來的。”白嘉露拉著祈青青的手,笑著說道:“如果你不累,可以看書,彈琴,或者叫樓上的婢女弄些吃的東西。”祈青青望著兩人,有點依依不捨的點著玉首。“青青,咱呆會見!”北雙吻了她的香腮,拉起白嘉露的玉腕,便躍起身形,射向橋端。“幫主!”四雨點一見白嘉露,皆俯首躬身,恭聲說了一句。“你們得好好看守此地,不得擅離崗位!”白嘉露和北雙的身形如箭掠過,根本沒停下,白嘉露用“千里傳音”向四雨點發話道。“遵命!”當四雨點抬起頭時,已不見他兩人的身影——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