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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智取丹藥斬淫魔

    北雙與川梟連忙轉目望去——但只見門檻的一角沾著一小灘殷紅的水。北雙微微愣了一下,步至門前,彎下腰幹,伸出指頭沾了—點血跡,在鼻尖上聞了聞。川梟低著聲音問道:“豬血?狗血?還是雞血?”“和你麻子身上的血—樣。”北雙擦去指上的血跡,沉聲說道:“血色鮮紅,而且仍熱熱的,顯然是剛流出不久。”嚴夢柔眨著眸子,問道:“雙哥!人命關天,你竟要袖手不管?”北雙吊兒郎當的攤了一下兩手,齜著牙回道:“這還用說,少爺又不是捕快差頭,憑什麼管這件閒事!說不定這血是從該死的人身上流出來的呢!”嚴夢柔氣得跺了一下腳,憤怒的說道:“你不管,站奶奶我管!”北雙像是嚇了一跳,連忙“低聲下氣”的說道:“管管管,少爺就管。”川梟見北雙這副“窩囊”樣,翻著兩眼,有趣的聳了一下肩。嚴夢柔立即轉顏換笑的說道:“那咱就破門而入吧!”“是,是,小的遵命!”北雙朝川梟做了一個鬼臉,說罷,單掌按住門板,微微用力,但聞叭的一聲,門閂已被震斷,扇門輕輕啟了開來。北雙首先踏入,嚴夢柔與川梟魚貫而隨。三人輕走著,不發一點聲音,悄悄跨上廂房。忽然嚴夢柔輕噫了一聲,用“傳音入密”向北雙發話道:“噫,雙哥,你看,那邊有一具屍首!”川梟也接著發現,立即跟上前去。只見牆角一個獵人打扮模樣的漢子躺在血泊中,川梟凝目端詳了一會,朝北雙與嚴夢柔微搖了一下頭,表示那名獵人已氣絕身亡。川梟用“千里傳音”向北雙說道:“手法夠狠,喉頸被捏斷了!”北雙蠕了一下嘴,正想說話……“呵!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自個闖進來,你們死定了!”忽然一聲陰森森的語音射入他們的耳鼓。接著依呀一聲,第二個廂房的門被打了開來,方才那名惡遢的中年大漢緩緩走了出來。“果真如雙哥所講的,無恥之徒!”三人抬目望去,但見房裡頭的一床上睡著一名赤裸的女人,嚴夢柔紅著臉暗暗說道。原來北雙朝嚴夢柔咬耳說的話,正是說那名大漢正在“行房”而“滿頭大汗”。北雙不過是胡言亂語,胡扯一通,想不到竟給他猜中了。但那女人顯然已斷氣過去,一動不動的仰躺在床上,全身精光赤裸,纖毫畢露,很明顯的,惡遢漢子殺了那名獵人,而對那名女人施以強暴,再予以扼殺!“你這無恥的色魔!”嚴夢柔心中怒火滾漲,憤罵了一聲,便想欺身而上。但北雙忽然攔住她,張口說道:“小柔,等等!”嚴夢柔微噫一聲,連忙頓住蓮足,不解的望著北雙。一旁的川梟也對北雙此舉感到茫然奇怪,正想開口。北雙已開口說道:“姓溫的,玩得如何?”話音一落,川梟與嚴夢柔吃了一驚,似乎北雙認識對方。惡遢漢子微怔一下,開口問道:“小子是誰?怎認識大爺?”北雙瀟灑的聳了一下肩,微微撇了一下嘴然說道:“你那雙爪子!”川梟轉目望去,只見中年大漢十指烏黑如漆,恍然脫口問道:“原來你他媽的便是勾島一魔烏拐手!”嚴夢柔震了一下,隨即說道:“那正好……”北雙忽然用“引聲成線”向她說道:“小柔,別開口!”嚴夢柔又是一怔,連忙住口不言,茫然的望著北雙。“呵呵!你們認識大爺更好,大爺正樂得起勁,竟被你們擾斷好事!”勾島一魔陰惻惻的笑了一下,目光色迷迷的停在嚴夢柔臉上,滿臉色意的說道:“你們兩個自己了斷吧,這寶貝留下讓大爺過完癮頭!”嚴夢柔與川梟臉色陡然大變,正欲發作,但北雙又搶先開口:“閣下說話得配合配合你那雙色眼,閣下不妨再把眼睛放亮一點,瞧瞧你家少爺是誰?”烏拐手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想不到北雙聽到自己的名號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而一副張狂霸傲,不禁凝眼朝北雙細細端詳,半晌,心中猛地一跳,驚的叫道:“你,你是江湖一鼎無影浪客?”“對極了,正是你家少爺!”北雙像是得意的說了一聲,接著擺手說道:“少爺順便為閣下介紹:這位大爺便是大名頂頂的川梟官大爺,這位是你家姑奶奶冷麵黑煞是也!”烏拐手臉色一變,心頭怦然忖道:“糟!怎會碰上這些辣手傢伙,看來今天難討好!”“姓北的,咱河水不犯井水,素來各行其事,從無仇怨。”烏拐手鎮定心神,微顯緊張的說道。“不過方才閣下所說的話……”“方才溫某人自知失言!”烏拐手雖然並不懼怕北雙,但北雙的名號高過他三級,再且又有名噪當今武林的川梟與冷麵黑煞,而北雙從又不講正派歪派,深怕他們聯手攻他,那麼他便孤掌難鳴,雙拳難敵四手,決討不了便宜,所以忍氣吞聲的說道:“實是不知閣下等人,還望閣下海涵!”“這當然,這當然!大人不念小人過,不知者不罪!”北雙煞有其事的笑著點頭說道,搞得川梟與嚴夢柔滿頭霧水,不知北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北雙負著兩手,又說道:“再說咱們都列武林四傑,算起來還是一家人,對不?”烏拐手鬆下心中一塊大石,笑著說道:“對!對!咱都是一起。”北雙撇了一下唇角,聲音驟然轉沉的說道:“怎麼?閣下敢情是看不起少爺?”“不!不!閣下言重了!”烏拐手連忙陪笑說道:“實不瞞閣下,回魂丹不巧沒帶出來。”“嘖!嘖!這真遺憾!”北雙怪異的嘖了一聲,習慣的撇動一下唇,語音轉為冷肅的說道:“少爺最討厭自家人不坦誠!”“姓北的!你別太狂傲!你道大爺怕你?”烏拐手被北雙一陣冷言冷語,惱火的說道:“咱打開天作說亮話,你意欲為何?”“喲,瞧不出你對自己人是如此一副面孔!”北雙吊兒郎當的笑了一聲,隨即說道:“少爺不過要你幾顆臭藥丸,你便要翻臉啦?”語音一頓,轉為冷漠肅殺:“姓溫的!你他媽的招子放亮一點,咱瞎子吞湯圓,心裡有數,別以為你家少爺會大發慈悲,事實上你最明白少爺心最黑,手最毒了是不?你他媽如不想嚐嚐少爺三人聯手的滋味,還是乖乖的交出你的臭藥丸吧!”“姓北的!你懂不懂武林規矩?”烏拐手色厲內荏的叫道:“你如果帶種,便與你家大爺單打獨鬥,放手一拼!”“嘖!嘖!少爺才不這麼傻呢!”北雙的眉宇漾起一片殺機,冷冷的說道:“你他媽的如再哼一聲,你便會知道你家少爺根本不懂武林規矩,而且根本不帶種!”烏拐手不禁一愣,顯然北雙是以多欺少吃定了,心頭雖是不甘,但也只是從懷中掏出一瓶藥丸,拔開塞子,倒了一粒出來。烏拐手正想丟給北雙的時候,北雙忽然冷冷說道:“吞下一顆!”烏拐不禁愣了一下,呆呆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北雙冷冷冷的勾著他,輕蔑的說道:“算了!別要耍花槍,要知少爺的忍耐性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好!”烏拐手的臉上現出難看之色,不甘的吞了一口口水,把那瓶藥丸揣回懷裡,掏出了另一個瓷瓶。烏拐手正想取下口塞,北雙冷冷的說道:“連瓶子丟過來!”“他媽的,你別太貪心不足,大爺費了多少血汗才煉得五粒回魂丹,你全要了?”烏拐手心痛的叫著道:“大爺平時都捨不得用……”北雙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冷聲說道:“嘖,你別王大娘的包腳布又臭又長,廢話少說,丟過來就是了!”“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姓北的,大爺這次算栽在你手裡,此恨不報非君子!”烏拐手臉色一變,但一見川梟與嚴夢柔虎視眈眈,硬吞了一口氣,咬牙把瓷瓶丟給北雙,怒聲說道:“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說罷便要拔起身形……北雙把瓷瓶揣入懷中,忽然開口問道:“慢點!”烏拐手一愣,停下身子,咬牙問道:“你還待怎地?”但看到北雙的臉上忽地漾起刻切的殺機,駭然說道:“你說話不算數?”北雙寒笑兩聲,冷嗤的說道:“你到現在才明白?”話音一落,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掌凝足十二成功力,驟然推向烏拐手!“你這無恥之徒!”烏拐手料不到北雙過河拆橋,食言而肥,猛不防的出手襲向自己,哇叫了一聲,忙不迭單腳一挪,愴惶的往旁閃避。“碰鏘!”一聲震響,屋壁被北雙摧飛了一大半,露出一個大洞。“少爺再無恥也比不上你這又奸又殺的色魔!”北雙冷澀的撇了一下嘴唇,得理不饒,話聲方落,兩掌再度掃出一股山崩地裂的掌勁!“我*你媽個頭子!”烏拐手方不過立穩住腳,卻被北雙連連搶先出手,只得飄身竄過洞孔,溜出屋外後院,停在草坪上,憤怒的髒罵道:“狗養的烏龜孫!你搶去了大爺的回魂丹還不夠?”北雙、川梟與嚴夢柔相繼飄出屋外。“你說對了,還欠你那顆狗頭!”北雙已得到了回魂丹,再也無顧忌,狂傲的笑了一聲,冷冷說道:“老魔,你可還記得五年前殺死一姓祈的?”烏拐手臉色一變,脫口問道:“姓祈的?是否便是追魂煞手祈歸?”“正是!”北雙咬牙切齒的說道:“這筆賬,少爺向你討了!”說罷,身形一動,便又要上手。烏拐手忽然搖手叫道:“等等!”北雙微微一哼,不耐煩的嗤道:“你他媽的死到臨頭還有什麼屁放?”“原來你和姓祈的是同路人,大爺竟走了眼,被你小子騙去回魂丹。”烏拐手憤怒的張嘴說道:“早知你是替姓祈的出頭,你休想到得大爺的回魂丹!”“現在知道太遲了!”北雙嘲弄的笑了一下,鄙夷的說道:“誰叫你臭美得馬不知臉長?你道以為少爺和你這老王八蛋真個一家人?”“好,就算你行,我溫某人沒話說!”烏拐手憤怒的嚥了一口口水,激將的說道:“閣下現既已表明是為追魂煞手報仇,想必不會是以多欺少了吧?”北雙恍然的哦了一聲,心中笑忖道:原來這傢伙一直在怕麻子與小柔會出手!笑念一轉,開口說道:“得了!對付你這下濫腳色,少爺如要幫手,那真該投井自殺哩!”烏拐手心中一喜,叱道一聲,兩掌促然凝足十成功力,狠力罩向北雙。“說話別咬了牙根!”北雙冷笑一聲,雙掌一翻,也凝起十成功力迎去。“波!”兩掌碰個正著。雙方皆面無異色,穩如泰山,顯然旗鼓相當,勢均力敵。一旁的嚴夢柔見兩人已動手,她對烏拐手的姦殺行為,早已恨透入骨,咬著銀牙向川梟說道:“官大哥,對這無恥的色魔,咱何須給他講武林規矩?不如一起上,早宰了早省事?”川梟取下肩後酒葫蘆,沽了一口,回道:“丫頭,你忘了那小子是如何才被小露逮去的?”嚴夢柔噢了一聲,點點螓首……嚴夢柔當然不會忘記,北雙和白嘉露交手的時候,嚴夢柔為了助他一臂之力,誰知弄巧反拙……“小子!瞧瞧你家的‘烏拐指風’!”這時北以和烏拐手已對拆了十幾個照面,烏拐手忽然暴喝一聲,烏黑的十指驟然射出十縷黑色的指勁!只見烏拐手十根烏黑似漆的手指,暴然長出兩倍,宛如恐怖的鷹爪子,十道絲絲作響帶著一股令人發嘔的腥臭,如箭的射向北雙胸前。“瞧瞧你家少爺的‘極陽掌’才是真的!”北雙心頭微微一驚,心知對方已抬出箱底功夫,當下冷嗤了一聲,俊臉倏然慘白,極陰掌已由他雪白的手心吐出。但見一股白濛濛的罡氣,與十縷黑烏烏的罡氣抵在—塊,發出刺耳的絲絲勁響!一旁的嚴夢柔與川梟驟覺全身冰寒,並且腥臭撲鼻,好不難受,連忙運起護身罡氣。北雙與烏拐手僵持了一會,雙雙加緊功力,但聞碰的一聲,兩人各退了半步。北雙只感心中一陣翻騰,驚異的忖道:“他媽的,想不到這色鬼真有一手!”烏拐手臉色也是一陣灰白,駭然忖道:“那小鬼真配稱江湖一鼎,老子全力的烏拐指風,能接下的他算是第一人,看來不搬出兵器是不行了?”心念轉畢,彎下身子,從鞋統裡取出一支半尺來長,烏溜溜的勾子,看來有點像鐮刀,但卻無刀刃,當中彎曲的尖端鋒利非常,而且閃漾著藍光,顯然淬有劇毒。烏拐手幌了一個勾子,冷聲說道:“咱刀上見功夫!”北雙傲然的回了一聲,取下肩後無虛劍,但只亮出了一把。烏拐手微微一愣……“別站著像烏龜似的!”北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為強,招隨聲出,劍尖如鬼魅般的遞到烏拐手胸前。“你真是個偷襲專家!”烏拐手大吃一驚,連忙揚起勾手,猛力刺往北雙的劍尖,兩腳如電一滑,閃出五尺,口中怒罵道。“而且是個宰龜專家!”北雙心知烏拐手已亮出他的成名兵器“烏拐勾”,不敢輕視,心存快戰快決,不待對方有所第二個動作,兩腳一彈,身形驟然拔起,單劍漾起濛濛劍花,帶著咻咻之聲,一招“風擺殘荷”已經俐落使出!“你別得意!見了棺材有得哭了!”烏拐手見北雙一陣搶攻,心頭一陣火,再度閃出五尺,讓過北雙凌厲的一招,當下怒喝一聲,身形忽又欺回,手中烏拐勾詭異的一帶,忽沒忽拐,虛實莫測的勾向北雙中盤,口中大喝道:“穿腸一勾!”北雙心頭大駭,但覺眼前黑影一閃,便感腰間一陣勁風襲來,要退避已不及,招式不變,死力架去!“鏘!”但聞一聲折金摧石的撞擊聲,激起幾撮星火。只見北雙胡亂的一招,竟然接住烏拐手的“穿腸一勾”,緊緊絞住烏拐手的烏拐勾;頓時兩人的兵器縛扭一起,無法分開。北雙挾著“瞎貓摸上死耗子”的餘威,唇角勾起得意的微笑,嗆的一聲,撥出肩上的另一把劍,不由分說,當頭便朝烏拐手的腦蓋劈下!“我*你媽個巴子!”烏拐手駭叫一聲,連忙鬆手,使出招外之招的“懶驢打滾”,直翻出五丈外,堪堪躲過北雙陰毒的一劍!饒是如此,烏拐手弄得灰頭土臉,狼狽萬分,一旁的川梟與嚴夢柔樂得大笑不已。但北雙心中卻驚忖著:媽的,這龜孫子確實有一兩套,少爺的殺手鐧竟被他逃出去!烏拐手現已是手無寸鐵,臉上流露著惶惶之色。“烏龜,祈禱吧!”北雙滿以為方才那一劍能將對方斃命,想不到仍被躲過,心頭滿不是味道,只感臉上無光;只見他俊臉上陡地現出陰寒的殺機,冰冰的說道:“或者猜猜狗頭搬家是什麼滋味!”味字一落,身形猛然射起,雙劍一閃一漾,陰毒無比的叉向烏拐手的頸項!“小鬼!別得意太早!”烏拐手忽然一彎,從另一隻鞋統裡抽出另外一把烏拐勾,不待北雙襲至,身形驀地一幻,加拐十五個方位,烏拐勾如猛出洞般的勾向北雙腰間,仍是他得意的“穿腸一勾”,烏拐手勾到途中,口中得意的說道:“小子,你上當了!”北雙悸叫一聲,萬想不到烏拐手竟會“私藏”,滿以為他手無寸鐵,放心的欺身而上,現反泥菩薩過河,岌岌可危,北雙只覺烏拐手那招叫他難以招架!川梟與嚴夢柔的臉色大變……眼看北雙便要穿腸而死!但江湖一鼎確實不愧為天下第一高手,就在千鈞一髮,腸流五步之時,北雙猛然大喝一聲:“奈何霧!”霧字仍在北雙舌尖滾動之時,北雙的身形忽然像一團薄霧,倏地消失無形!“他媽的,這是什麼鬼身法?”烏拐手只覺人影一閃,烏拐勾彷彿擊在敗絮上,落了個空,震驚的忖著道,身形連忙飄退。北雙真是驚險極了,只見他站在五尺外直喘息不止,面上漾著死裡逃生的餘悸以及不甘的憤怒,額角上還漾著兩顆“豆大”的冷汗,他腰間的衣衫被颳去了一小片,差一點便沒報銷,幸好及時使出逃命絕招“奈何霧”,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北雙又驚又怒,想不到一時大意,險些沒把小命給丟了,臉上一陣難堪之色;北雙稍稍平下胸中翻湧不定的氣息,暴喝一聲,有點像是惱羞成恨的欺向烏拐手。“原來閣下也不過爾爾!”烏拐手見北雙被自己*得狼狽不堪,得意的嗤了一聲。於是兩人又一上一下,此起彼落,糾纏不清。烏拐手穩紮穩打,烏拐勾拿得有板有眼,出神入化,端是武林四傑之一。北雙雖全力攻擊,卻也奈他不何,有時不被他*得連連後退,險象叢生,看得川梟與嚴夢柔提心吊膽,直捏冷汗;嚴夢柔好幾次想上手幫忙,但心知北雙個性,與人交手,決不讓人插手幫他,只好忍下。瞬間,兩人快如激星的過了三十幾招,北雙已定下心神,猛攻厲打,情勢似乎好轉了一點,烏拐手顯得有點慌,手忙腳亂的,改攻為守。嚴夢柔這才吁了一聲,試去額上的汗珠,嬌聲說道:“籲,到底雙哥還是技高一籌!”“姓溫的果然厲害,還很難斷言鹿死誰手呢!”川梟兩眼始終注視著戰場,面色凝重的說道。“那怎麼辦?雙哥又不讓我們插手!”嚴夢柔不禁焦急的說道。“我麻子也愛莫能助,誰叫他媽的死要那種自命清高的牛脾……”川梟說了一半,忽然亮起眼睛說道:“有了!丫頭,瞧我麻子的!”接著提高音調,大聲的說道:“小柔,咱們一起上吧!”烏拐手一聽,心中大吃一驚,手上不覺一慢。北雙一見機不可失,陡然喝一聲:“鬼哭神泣!”噢!這正是他“無虛劍法”裡最惡毒的一招!但只見泣字尚在空氣裡飄動,北雙忽然像厲鬼神兇般的睜著兩眼,雙劍驟地交叉分開虛實莫測,變化無窮劈向烏拐手的胸前!烏拐手本來害怕川梟和嚴夢柔一起上,北雙承諾單人會他,所以才放心與北雙放手一搏,但卻被川梟的“虛張聲勢”嚇得招式一慢,予北雙有機可乘,趁隙而入,根本讓他有閃避的餘地,北雙的長劍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對準他的心窩戳下!“哇呀!”烏拐手嘶叫一聲,胸前正中被北雙的雙劍貫胸而過,噴出兩道半尺長的血箭,噴得北雙滿頭臉!“他孃的老龜頭!”北雙被噴得冒火,橫吐了一聲,手上用勁往下一帶!“哇!”又是一聲嗥叫,烏拐手的胸腹至腰眼,被北雙殘酷的剖了開來,但見一大把肝臟肚腸,以及熱烘烘的鮮血“傾肚而出”,好不“壯觀”!烏拐手的身形踉蹌的退了一步,但仍倔強的穩住兩腳;但見他猙獰可怖,兩眼睜得如銅鈴大,射著深切的恨怨,憤恨的瞪著北雙,彷彿巴不得把北雙吃下,烏拐手手中仍緊握著烏拐勾,磨著牙罵道:“卑鄙!”“你他媽的向閻王告狀別忘記少爺的大名怎麼寫就好了!”話聲方吐,雙劍一揮,烏拐手的大腿划起一道血光,飛了出去!“哇!”烏拐手狂嚎一聲,俯栽於地,寂然不動;一代魔王,就此長辭於世。“雙哥!”嚴夢柔連忙投進北雙懷裡,緊緊擁著他的腰軀,眸角滴著淚說道:“我真緊張死了!”“丫頭,少爺不是好端端的麼?”北雙雙劍入鞘,親了一下嚴夢柔的粉頰,喘著氣息說道。“怎麼黏黏的?”嚴夢柔問了—聲,連忙抬起螓首,這才發覺北雙滿臉血水,連忙掏出絲絹,擦去北雙臉上的血,嗯,也擦去她頰上的“紅印”。北雙的臉上一陣蒼白,胸前急起倏落,顯然疲憊非常,嚴夢柔心痛扶他坐在草坪上,讓他躺在懷裡。“他媽的,你們兩個騷鴦鴛,一時沒‘溫’就會翹辮子啦?”川梟走前來,沽著酒壺蘆,笑咪咪的說道:“怎麼連我這大功臣也不說謝?真是好人難做!”“得了!麻子,少爺累死了!還不把酒拿過來?”他有氣無力的躺在嚴夢柔懷裡說道。川梟把葫蘆丟過給嚴夢柔,一臉怪相的笑道:“說得對!再不吃,也許就沒有機會了!”嚴夢柔深情的灌了北雙一口,噘著嘴說道:“官大哥,你怎說不吉利的話?”“本來就是嘛!”川梟走近烏拐手的無腳屍體,邊“欣賞”邊說道:“連這烏龜他都這麼吃力,接下去的龍門一梟、斷魂江以及無屍坡,我懷疑那小子是否夠力?”嚴夢柔有點氣的說道:“你盡說些洩氣話!”“小柔,理那麻子最傻不過了。”北雙過完酒癮,笑說了一聲,摟住嚴夢柔的玉頸,按向他的臉龐。嚴夢柔微微掙扎一下,說道:“麻子在那邊呢!”“在那邊又怎樣?也只能乾瞪眼罷了!”北雙笑說了一聲,硬是拉下嚴夢柔的螓首,恣意的享受她的香唇。川梟拿起烏拐勾看了看,勾著烏拐手“門戶大開”的心胸,一副德行的叫道:“嘿,這烏龜的心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川梟見沒人回應,轉頭一看,捏著鼻子叫道:“你他媽的!光天化日下竟做這見不得人的事,成何體統?”但北雙和嚴夢柔宛若未聞,越吻越緊。川梟沒趣的聳了一下肩,繼續他的“人體構造研究”。“嘿!那烏龜的心找到!是黑心肝!”“媽!那傢伙的腸滿是蛔蟲、蟯蟲、糞蟲……”——xmwjw掃描一兆OCR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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