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三子電話剛掛,又有電話打了進來。康順風順手就接了起來,裡面就傳來楊震林的聲音:“我馬上就到了,到底是什麼情況?”
康順風就把事情簡單地說明一下。
楊老頭就沉呤道:“竟然是方房三的兒子,事情還有點麻煩了,房三最護他這個犢子!”
康順風就輕聲笑道:“人已經打了,您老說該怎麼辦?”
楊老頭也就笑了,道:“能怎麼辦?你先和房三談!我就在對面找個地方等會兒,等房三來了,我再來。要是我先到,容易讓人誤會……一會你先給房三遞個話,就說我是你長輩兒……”楊老頭這是老成謀國之言,如果他先到,顯然是早都知情了,會給房三一種被人謀算的感覺。而如果房三先到,他再來說情,卻不會給人這種感覺。
人情事故!人在社會走,在江湖混所碰到的事情,無外乎就是這四個字。就和曾國蕃那篇有名的奏章:“臣屢戰屢敗”和“臣屢敗屢戰”一樣,前者顯示的是越打越敗的能力,後者昭示的是我寧死不屈的態度。
江湖事,一個先後,一個態度,和一句話就可能改變許多事情。
房三終於到了,當他聽到手下的人彙報時,立刻就怒了!等他再到了監控室,通過監視器看到包房的情況,腦門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房斌用手捂著頭,滿臉鮮血的樣子,讓他心疼卻又無奈。
最初的衝動過後,他冷靜了下來。現在重要的不是報復對方,而是兒子的安全了。
包房裡有叫服務員的通話器,立刻有手下將通話器接通,將話筒遞給房三。
“我是忠義堂的房三!”房三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儘量平靜了聲音道:“犬子得罪了你,你也打傷了他,能不能讓他先去治傷!”
明知道對方是不可能這樣放了自己兒子的,房三還是忍不住這麼說了,人總是有本能的僥倖心理的。
房間裡突然傳來聲音,將精神緊張的張媚他們幾個同學嚇了一跳。
房斌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在他感覺父親來了,一切都搞定了。他剛想開口威脅康順風放了他,卻正對上他冷冷地看過來的眼神,立刻就蔫了,從剛才他的種種舉動看,知道這是一個並不怕自己父親的人。
其實康順風並不是不怕房三,但正因為怕,他才沒有在他趕來之前就以房斌為人質離開這裡。他一個外地在S市上學的大學生,房三肯定很容易就查到了他,以對方的實力,悄悄地叫人滅了自己,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兒。
所以今天就要把事鬧明瞭,一方面亮出自己的實力,讓他有所顧忌,另一方面,如果自己有什麼三長兩短,大家也都會聯想到他,讓他投鼠忌器。
他雖然不知道房間的監視器在那裡,但他知道對方肯定能看到自己,就相當冷靜地站起來,走到通話器邊上。他對這東西不熟悉,就問了一下何娟的男朋友阿明,這個東西的用法。阿明手在發抖,將牆上通話器的按鈕指給他,向他說明了用法。
康順風按下通話器按鈕,正準備說話,這時跟房斌的兩個小弟聽到房三的聲音,就有點蠢蠢欲動了,一個突然猛地過去要開門,另一個架起房斌就想跑。
康順風從小給胡斜了訓練了眼光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平常走路都帶三份警惕之意,何況現然非常時期,他順手就從通話器邊上的小几子上,拿起一個菸灰缸,一甩手就輪了出去。胡斜子並沒讓康順風練什麼複雜暗器,黃土塬上土疙瘩多,就讓他沒事扔土疙瘩玩兒,胡斜子認為,暗器只要準就好,沒必要非要練什麼飛刀、飛鏢之類的東西,現在社會你帶也帶不出去,只要打得準,逮住什麼什麼就是暗器。
那個菸灰缸帶著風,就撞在開門那個小弟的後腦上,再彈開去。那小弟就一頭栽倒在地上,那個架起房斌的小弟就呆了一下。康順風向他們走過來,那小弟就把房斌往後一擋,做出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
康順風暗道:這小子還夠機靈!知道兩個小弟這是做給房三看,能力不足打不過是一回事,要是不反抗一下給房三看,事後指不定房三怎麼收拾他倆。
他也就懶得為難他們,過去一伸手,那小弟伸手來擋時,順手一個刁手,手上一扯,腳下一拌,一個最常見的順手牽羊就使出來,那小弟就被放了個狗吃屎,正爬在被打暈的那個邊上。
康順風往房斌身邊一立,對那小弟道:“扶著你那個兄弟出去!”
那小弟一愣,康順風就威脅地將手捏向房斌的脖子,
那小弟猶豫著,這時,通話器就傳來房三三天壓抑著怒氣的聲音:“你最好不要再動我兒子!……釘子,把阿星帶出來!”那個叫釘子的就忙架起另個,那邊就打開門,出去了。
等兩個人出去,康順風就示意張媚去再次反鎖上包間的門,然後才放開了房斌,又回到通話器那兒,按下了按鈕道:“你可以讓一個大夫來處理你兒子的傷,放他出去?如果你是我,你會放嗎?”
房三聽了,道:“好,我讓人來處理他的傷!”說完,看了自己的手下,手下里比較能打的一個漢子就站出來道:“老大,我扮作大夫進去!”
房三看了他,猶豫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冒這險值得嗎?終於他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要冒險了,阿強,去找個大夫進去給阿斌處理傷口!”
那邊去找大夫,這邊房三就對康順風道:“你到底怎樣才肯放我兒子!”
康順風道:“我也不知道,我對處理這事沒經驗,我的一個長輩馬上就到了!”這是幫楊老頭那邊遞話。
房三聽了,卻有點放下心來,他現在最怕遇到的是一個腦子差成的二愣子!對方即然請長輩出面了,那就是並不想搞得不可收拾,房斌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心中恨恨地道:老子管你長輩是誰,一會房斌一安全,老子就先讓人打了你再說!心中這麼想著,口中卻道:“到底我兒子怎麼得罪你了,你把他打成這樣子!”
康順風停頓了一下,眼睛就盯了房斌,直到看得他怯怯地轉開眼光,才開口道:“你兒子準備讓我跪著看他怎麼強姦我女朋友!”聲音中帶著一絲寒意。
房三不再做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雖然心裡對康順風恨的要命,但道義上自己確實不佔理,什麼威脅的話他也懶得說了,反正不會輕易放過他就是了。
正在這時,下面一個小弟電話就打了上來,房三聽了電話,臉色就有點變了。
和信堂的楊震林要見自己,難道他就是這小子的長輩兒?和信堂在S市的勢力不小,要說還真是一股不毛他房三的勢力。他有心不見,兒子安全不能保證,如果見了,他還真不好報復這小子了。
但兒子安全當然第一,當下在電話裡道:“請人上來吧!”
當楊震林見到房三時,那個阿強請的大夫也到了,康順風就放了大夫進來給房斌處理傷口兒。
房三見了楊震林,雖然心情極為惡劣,但還是客氣道:“今天什麼風把楊先生吹來了?”
楊震林這裡就送上一個笑臉,道:“我有一個子侄,說是在你這場子裡得罪了人,被你手下圍了,房三兄弟,看能不能賣老朽一個薄面……”
“他豈止是得罪人這麼簡單,他打傷了我兒子!”房三口氣有點衝起來道。
“哦!他竟然打傷了房三兄弟的兒子,真是過份!”楊震林一面說著,一面就看了監視器中包間的情況,道:“按我這子侄平常的性格,不是胡來的人,那得讓我問問他,看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真是他不講道理,打傷了阿斌,今天這事兒我就不管了,他就任你處置!”
房三被楊震林這話擠兌得又惱又羞,卻吶吶地開不了口。正在這時,他手裡電話就響了起來,房三一聽電話,臉色就變了,有些兇狠,有點陰森,掛了電話就對楊震林道:“楊先生今天來帶的人不少啊,清一色的砍刀就守在這貴妃苑的門外,怎麼?威脅我房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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