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十四章一份大事業
（各位兄弟，小子本來給這章起的名字叫“看我用下頜怎麼打人”，但寫到徐朵朵的話後，感覺那些打法，於武術大業來説，只是小道，因此改成了這個名字，這又俗又濫的名字，卻在此刻表達了小子的心事兒。）
康順風聽了向山的話，就呆住了。任何一個格鬥式，都會把下頜藏起來，用肩護住，下頜在人身體要害最多的頭上，而且下面就是最脆弱的咽喉，用下頜打人，他感覺不可思議。
向山就笑道：“你別想歪了，下頜打人，並不是要你用下頜去對付對方的拳頭，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你能把勁到練脊柱上時，下頜能發力出來，卻也能在格鬥中起你意想不到的作用。”
康順風還是想不來，又不好反駁向山，只是嘿嘿地笑。
向山就笑道：“你出手攻我吧！”
康順風就左手護懷，右手一拳攻向向山的下頜，心道：“看你下頜怎麼打我！”
向山右手從下住上一穿，攔.在他右手肘彎，然後往前進身，因為他手在圈內，康順風的手在圈外，康順風自然要防他貼身進挑肘。因為挑肘一進雙連環，肘後肯定跟甩把的。所以他的手自然就從上面壓了向山的肘彎。向山進身同時，就往裏合左肩，左手又從懷裏上穿，直穿康順風的咽喉。康順風左手上攔，兩人雙手一交，向山就一翻腕子，將康順風的左手刁了，同時逼步進身，雙手一展，一個右肩側身靠就打了進去。
康順風反應也不慢，雙手被向山.分開，他也就側身進靠，兩人都是進得右肩，兩肩在一起一碰，誰也就都不敢分開了，貼得緊緊的。同時，兩人的手本能地叉開虎口，按在對方的腹股溝上，以防對方起膝。為了防止對方頭打，兩人頭就交叉在一起，也貼着。
向山突然一聳右肩，用肩去頂.康順風的下頜。康順風自然下頜一抬，就在這時，向山把頭一偏，自己的下頜就挨在康順風的耳根凹陷處，大脊一扭，一轉頭帶了往右下斜的掛勁兒，康順風被他這一掛，只感覺自己耳根處一痛，向山左腿就一進，往他雙腿間插入，卻是用下頜頂了他的咽喉一轉頭，康順風就站立不穩，往後倒退。
這個動作雖然出奇，但並不是最厲害之處，最厲害.之處，是向山這一掛一頂，發力流暢而且速度極快，如練熟一般。
康順風住後倒退時，向山用手在他心口輕輕按了.一下，就回步站了。
康順風就笑了。
向山也笑，道：“這雖然是取巧小道，但在高手相較.時，可能就差這麼一點點。而且剛才我把你臉撥偏的一瞬間，還可以用頭槌攻你耳腮，再兇狠一點兒，我嘴正好在你咽間，一張口就可以咬斷你的咽喉。”
康順風仔細一.想，不由地打了寒顫，也確實就是這個道理。
向山接着道：“人的拳法雖然源取自於動物爭鬥，但人比動物最大的好處就是，人是百獸之靈，可以學各種動物的攻擊辦法，帶角者之撞，利爪牙之撲，靈長類之刁拿，驢馬者之蹄，其他如熊膀胯蹭，蛇纏鷹抓等等不一而足。但撕咬之法，因仁而不用，所以頭頸難免不活，但不用，卻要練，正經比武中不能用，在保命時，卻沒什麼不能用的！”
康順風點頭。
兩人就又開始合拳，向山就指點他如何練大脊之靈。康順風也把自己學的一些太極的方法拿出來和向山討論。
向山就讓他摸自己的脊柱，感受自己發力時脊柱的種種運動。這在武行人是有過命交情才可以的，不然文人爭氣，武人爭名，這些關鍵的部位，是不敢輕易讓人摸的，不然對方得了藝一發力，自己不死也是重殘！
一直到了傍晚時，盛姐就到了，熊子來請向山和康順風過去，下樓的路上，康順風把他向鹿丹推薦徐朵朵的事情簡單説了一下，並把鹿丹的電話給了熊子，讓熊子告訴徐朵朵，讓她和鹿丹直接聯繫。
仍然是上次盛姐陪大家吃飯的包間，這也是鑫城最大的包間了。
位置坐的也和上次差不多，康順風仍坐在盛姐的下首，不過這次宴請就少了幾個人，於江候、方林都沒來。凌樂均倒是來了，頭上還裹了包紮的繃帶，精神倒挺好。
這種宴會倒沒什麼好説的，就是吃吃喝喝，不過盛姐在開吃説了兩件事，一件是拳場看有沒有拳師願意參加賭拳，當然是自願了，願意的就到三子那報名。另一個就説到了將要成立的中華傳武術聯合推廣有限責任公司的成立，有願意充當教練或其他職務的都可以同向山聯繫。
對於賭拳，這些人基本都興趣不大，但對於將要成立的公司，向山請來的人，他已經説過了，情況基本明瞭，其他的丁夏、胡來、常崑崙、還有凌樂均，都在開始敬酒時，到向山這裏聊了幾句，想了解一下具體的運做。向山就把情況簡單地説了一下，至於具體的東西，還沒有成形，如果有興趣，那就先在S市再停幾天。盛姐就請了大家先暫時幫他們彪盛堂教教小弟，反正吃住全管還有紅包拿。
不過就不集中住在鑫城了，而是按不同的地方分開住，教授起來也方便。
等盛姐帶着向山和康順風來到同鹿丹約好的茶秀時，已經是八點多了，國人平常娛樂較少，所以遇到扎堆吃飯，就喜歡鬧一鬧，比較費時間。
這次來的地方卻是另一個地方，在江邊的一處高樓頂上，茶秀裏燈光很暗，是一個童話城堡的風格設計的。裏面的小弟小妹，有王子打扮的，有公主打扮的，當然更多的是歐式風格的待女，意外地還看到幾個矮人，卻不足七個，都是經過化妝的，就像白雪公主童話裏的小矮人。
從茶秀裏，可以透過巨大的玻璃牆，看到外面燈火蜿蜒的江面輪廓，江面上的遊船燈光，給這裏添了一個很好的風景，這正是園林學中的借景之法。
這裏一位不知道是公主還是王后打扮的小妹認識盛姐，一面親熱地叫着盛姐，一面幫她提了包。奇怪的是盛姐卻沒拒絕，按説這種私人小包是不讓外人提的，而且盛姐對這個小妹也很親密的樣子。這小妹帶着他們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小小的包間，正是靠江面的一邊。
這裏的包間都很小，因為地方實在有限。
“我姐在裏面……”小妹説，幫盛姐開了門，讓大家進去，並幫盛姐把包掛在門後的衣架上。
康順風一進去，意外地看到鹿丹竟然不是一個人，另一個人竟然是徐朵朵。
鹿丹見他們進來，起身相迎，徐朵朵站在後面，禮貌地微笑着，卻對康順風傳達一個感激的微笑。
大家坐下後，鹿丹對還在邊上站的那個管她叫姐的小妹道“阿靜，給你青花姐上杯奶解解酒……再給這二位先生上壺茶！”
盛姐就笑道：“喝了一點點，沒多少，你知道我一喝酒臉就會紅的……”
鹿丹就道：“反正喝奶吧，酒後喝茶對身體不好！”
盛姐就道：“知道你捨不得你那一點好茶，好好，我喝奶！”聲音裏有一絲賭氣的味道。鹿丹卻不管她賭氣，轉頭問向山和康順風，道：“你倆要什麼茶？”
康順風順口道：“奶茶——”
鹿丹就撲哧笑了，道：“你倒是力挺盛姐，好，你就奶茶吧！沒長大的小鬼！”説着，眼睛就詢問向山，向山就笑道：“不管那種紅茶，泡釅一些！”
鹿丹就笑道：“那就普洱茶吧……”，説完，卻轉頭指了徐朵朵道：“這是順風介紹來的人，讓他自己給大家介紹吧！”眼睛帶着一絲促狹的味道，顯然對漂亮的徐朵朵和他的關係有點吃不準，而且又知道盛姐和他的關係，一方面為難他，另一方面，也怕自己介紹不到，讓盛姐有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從這些小點上，就能看到每一個成功的人都有獨到之處，要成功做事，大方向正確是一方面，平日裏為人處世注重細節，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面。
康順風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也是少年老江湖，怎能不明白趁機撇清自己的道理，卻道：“這是熊子介紹過來的人，我和她見過兩次，感覺很有溝通能力，其他也不是很瞭解……”説着轉了頭對徐朵朵道：“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這一翻話，即對把熊子的好賣給了徐朵朵，又免得盛姐誤會。雖然説戀人中間應該互相信任，但為人處世，要懂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的道理，你老作出讓人誤會的事，還要埋怨對方不信任你，天下那有這種道理！所以那些感覺自己老被閒言碎語圍繞的人，不要一味地埋怨這世上八婆太多，而是要先檢討一下自己行為是否有不當之處！
徐朵朵就自我介紹道：“我是師大商學院的學生，叫徐朵朵，擅長溝通和策劃，有過組織大型宣傳活動的經驗，當然是學校裏的活動，因為我是學生會幹部……”一番話説得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即表達了能力，也不張楊。
盛姐就露出欣賞的目光，道：“熊子這小子咋能認識這麼漂亮的妹子，還這麼能幹，回頭我得好好問問他！”熊子、胡園和眯眯狗幾個，是她撿來的孤兒，在心裏那是真當弟弟一樣看待的，雖然沒有親姐弟來得那麼親，但以後成家立業的事，肯定都要落到盛姐身上。
鹿丹這時就笑道：“別的我不知道，不過擅長溝通我是見識到了，就在你們來的前一個半小時，她用了十五分鐘時間，就説服我願意今天晚上見她……”
徐朵朵這才露出一絲羞怯的神情來，卻眼神晶亮。
康順風在這一刻，就想起了熊子轉述來的話，她的靈魂是純潔的，他也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的話，人清眸子亮，這是相學！他也欣賞地看了她。徐朵朵回了他一個恬靜的微笑，對他也充滿了感激，她知道雖然她用了十五分鐘説服了鹿丹，但其實鹿丹只所以願意給她一個機會見她，大部分還是看康順風的面子，康順風推薦了她，卻把功勞轉到熊子身上，這就是男人成人之美的風度了。
然後大家就談到了接下來的事情上，鹿丹先談到了法人，她的意思是讓盛姐擔任。但盛姐拒絕了，道：“我不能擔任這個，如果我擔任法人，一上來就給這個機構打上了不好的烙印，我的想法是順風來做這個法人，畢竟這是他的想法！”她倒是赤luo裸地舉“賢”不避親。
“可是他還是學生……要不向先生擔任吧！”鹿丹總是看康順風一副嘴上**，辦事不牢靠的感覺。
向山就笑道：“我是農村來的，上學只上到小學畢業，讓我當更不合適！我也同意順風，雖然年齡小點，但辦事還算老成，而且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他發起的！”向山並不瞭解法人是什麼意思，他感覺這是個重要的職位。
鹿丹還有些猶豫，畢竟企業法定代表人是擁有很大的決策權的，而且日常管理的壓力也會很大，需要很高的能力。她對康順風又不是很瞭解，盛姐很少給她講黑道上的事情，總是感覺他太年輕，只是個大一的學生。
康順風沒説話，他也沒有推辭，他還是很想擔任這個法人的。振興傳統武術，是他的夢想，他需要這麼一個平台。
徐朵朵知道自己初次見面，不應該過多地説話的，但看到康順風並沒有推辭，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而且這裏盛姐不擔任，向山如果説的是真的，也不太合適，那就只有鹿丹和康順風了。
她就輕聲細語地開了口，卻先叫一聲丹姐，道：“其實大學生擔任這個也是有好處的……”看鹿丹轉過頭來看她，她就迎着她，似乎這話是説給她一個人聽的，這樣的好處，就是能降低鹿丹對她的反感，讓鹿丹感覺，她只是在給她提建議：“國家現在由於就業壓力，正在鼓勵大學生創業，所以康同學擔任這個法人，運作得好，可以得到國家的扶持；而且如果這個企業又是針對傳統文化的做大做強的話，一個新時代的大學生挑頭，就更有一種古文化同現代經營相結合的意義了，這也能得到財大的支持，而政府正需要這種意義！如果搞成一般民間武術家、或民間資本搞企業的感覺，會讓政府產生不信任感，畢竟搞武術和打架容易讓人混為一談，讓人產生這會不會造成社會不安定的感覺……康同學的身份，容易淡化這種感覺，給人一種文化企業的感覺……”
她頓了頓，看鹿丹並沒有反對她的説法，就又加了至關重要的一句：“我同康同學接觸不多，但我對他為人處事的感覺是八個字：少年老成，滴水不漏！，當然，我也感覺丹姐你自己也是一個好人選……”説完，她就不再説話，慢慢地品茶，這次她打定主意，不再發言了。做人盡了自己的本份就好，如果她再多説，不僅讓她的身份尷尬，而且會起到反作用，讓人感覺她是康順風布的一枚棋。所以她要説話盡本份，對康順風的推薦之恩有報達，但還要瓜田李下，避人嫌。
鹿丹就笑道：“讓你這小丫頭這麼一説，還真有這麼點意思……”轉頭就看了盛姐笑道：“我還怕你是因人情做出的決定，看來是我不瞭解這個小鬼頭的能力……好，那就他了！做不好了就換了他……”言語中顯然對他還是不放心。
定下了法人，辦公地址又成了問題，盛姐不願意這個公司和彪盛堂在明面上有什麼聯繫，武術本來就是打打殺殺，再和黑社會掛上鈎，那還能有什麼前途。
當時就決定先租一塊地方，反正地址是可以變更的。
然後討論到了機構，幾個人就你一言我一語，隨意聊起來。這時，就見徐朵朵從隨身小包裏拿出一個筆記本，邊聽邊記。最後大體的機構就定了下來，分三塊，一塊是向山這邊，出各種武術產品，叫武術系統研究部，簡稱武研部；一塊是鹿丹那邊，負責將這些產品通過各種方式，服務於社會，造成影響的同時，也賺取下一步的發展資金，叫武術事業推广部，簡稱推广部；再一塊是辦一個學樣，為武術事業培養下一步的人才。
這時徐朵朵就開口道：“我把你們説的都記了下來，回頭我打一個草案出來，不過我個人也有一點點小想法，是回頭讓我重新整理一份東西給你們看看，或者我現在先説説……”説着，一雙溜黑清澈的大眼睛就看了大家。
盛姐就笑道：“我們這些人不講究，你別這麼客氣了，有啥就説吧……”
徐朵朵卻沒立即開口，眼神就看了鹿丹。
康順風不由暗地裏喝一聲彩，什麼叫懂事，這就叫懂事兒。明明盛姐已經發話，她就是説了，鹿丹也不會反對，但她還是這樣等鹿丹發話，無疑是一種尊重和不忘本的表示。因為她今天能坐到這裏，固然有康順風的推薦，卻是鹿丹把她拉進這個圈子裏的。
鹿丹喜歡她的懂事兒，含笑點頭。
徐朵朵這才對向山，康順風點點頭，才開口道：“我還不是太明白這些事情，只是根據今天晚上你們的談話，瞭解個大概，有什麼不到的，你們就直接指出來……我感覺還得先設一個確定發展方向的部門，因為我們這是一個新型的企業，是銷售一種特殊的文化，雖然企業的經營上都是基本相同的，但產品卻都有特殊性，所以這種方向看起來可有可無，但非常重要，如果方向錯了，那會造成大量的資金和人力的浪費。就像鄧公鼓勵我們摸着石頭過河，那是讓大家有創新精神，但裏面除了過河外，還有摸石頭三個字，那就是一種小心，一種試探……”説到這裏，她吐了一下舌頭，就從一個看似侃侃而談的白領，又成了一個大二的女學生那般的可愛：“我這是扯虎皮，做大旗了……”
幾個人都笑起來，感覺她的可愛。
“再一個，我感覺要成立一個融資部，雖然各位都投一些錢進來，但我卻能從你們的言談中，感覺到這份工程……請願諒，我個人感覺你們不是在做一個公司，而是在做一件工程，一件説小不小，但説大卻很浩大的工程……這個工程，僅靠幾個人，幾千萬、或幾個億的投資是拿不下來的……再住大了説，這也是一份事業，一份傳統文化的大事業……在這個事業上，不僅僅是你們幾位、或一些人的責任，是每一箇中國人的責任……我們應該給大家盡這個責任的機會，相信更多的人蔘與進來，會對這個事業有更大的促進！這就是毛公説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而團結，就是要讓大家參與進來，盡到大家的責任！所以我感覺，要成立一個融資和團結社會其他力量的部門……”
幾個人都呆住了，這是一個學生的見識嗎？
徐朵朵這時根本沒有注意到大家的神情，她似乎陷入到一種夢境裏，接着道：“對於學校，我感覺剛才我們講討論的起點有點低，我們不能做簡單的培訓機構，我們要把他辦成一個民族文化的大學，讓這種民族文化服務於大眾的生活，讓武術走向民間每一個角落，成為人們精神生活的一部分，也成為物質生活的一部分……而現在，國家已經有許多經營不錯的民辦大學，我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
她説完了，看到大家都看着她，似乎才從夢中醒來一般，就有點怯怯的神情了。
康順風目瞪口呆，鹿丹和盛姐也都驚住了，向山卻鼓起掌來，道：“雖然我沒多少文化，但你的話，我聽得明白！也聽得紮實，還聽得熱乎！”
雖然是一個很小的圈子，幾個人的談話，但康順風、盛姐、鹿丹都忍不住鼓起掌來。
徐朵朵就笑起來，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她就是需要一種認可！為了這種認可，她甚至犧牲了自己的尊嚴，成為房斌那種人的情婦，她只想在那中間找一個機會，一個能讓自己儘快發揮才華的機會，她雖然聰明，卻在這事上糊塗了一把。那種人，除了看中她的容貌，又怎麼會重視她的才華。
盛姐看她哭得傷心，突然就感受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就是當初鹿丹初次見她的那種傷心和心酸。她突然像是明白了了什麼，她知道這女孩肯定有一個不簡單的過去！她不動聲色地挪過去，將捂了臉的徐朵朵摟在懷裏，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徐朵朵就靠在她懷裏哭出聲來了。
鹿丹也覺察出了什麼，也過去，用手扶着徐朵朵的肩。
向山和康順風這時就站了起來，向山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事，卻通人情世故。康順風自然知道她的心酸，他們悄悄起走了出去，將三個女人留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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