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第二十章參加招待泰拳師的宴會
康順風一直和張媚膩在自己房間裏。正是情濃時，自然少不了摸摸捏捏，摟摟抱抱了。直到康順風摟着張媚時聽到她小肚肚裏傳來的咕嘟一聲時，忍不住看她時，張媚就紅了臉，委曲地道：“餓！”
康順風就忍不住笑起來，從牀上爬起來，也拉了張媚起來，親親她紅紅的臉頰，然後坐在牀沿上對道：“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張媚半躺着，摸着自己小肚肚道：“我想吃老家菜，想吃老家的珍珠米，想吃豬肉純粉條，想吃大大壇肉，想吃殺豬菜……”康順風聽得就一頭的黑線，這幾樣菜確實都是東北名菜，但卻樣樣都是肉，這小妮子得了想肉瘋了。
他忍不住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道：“樣樣都是肉，也不怕把你吃成小肥豬！”
張媚給他一拍，就叫了一聲。康順風常練鐵沙掌，在他感覺是輕輕一拍，張媚卻感覺疼了起來，她先是捂着自己的屁股，又疼又羞，心裏卻感覺怪怪的，但隨後臉上就紅起來，豔豔的，接着就媚眼如絲地膩過來，纏住他，將頭在他在他懷裏拱呀拱，膩呀膩地，口中直哼哼。康順風給她搞得莫名其妙的，忍不住要推開她道：“你怎麼了？”
張媚將頭埋在他懷裏，輕聲道：“我喜歡做你的小豬，給你打屁股，不過別打這麼疼！”
康順風忍不住笑了道：“你個小變態、小色女……”口中説着，卻是抬起她頭，親了親她的嘴巴，就道：“好了，我去買飯去了，好像附近有家東北菜館的……”
朵朵、羊娃和熊子他們回來時，向山已經到家了，正同康順風説話，護具他看了，也具體地聽王雅婷説了各種功能，向山頭一次感覺到科技的魅力。原來可以做這麼複雜的功能。康順風看了一眼朵朵他們，就看出羊娃的不同來，他穿了一身穿松的半運動式休閒衣服。正是人要衣裝馬要鞍，立刻就將渭北塬上的土氣掩了大半，顯出一種説不出的精神來。
再看朵朵，手裏提着大盒小包的，康順風就笑道：“買了多少東西，這麼大包小包的？”
朵朵就道：“給你和向山哥買的衣服，你們來試試，如果不合適，讓熊子開車帶你們去換……不過，我都是按你們尺碼配的，應該差不多……”
向山就道：“為什麼要買衣服，我這身上的衣服有什麼不合適嗎？”
朵朵笑了道：“你衣服當然沒什麼不合適，不過我們以後出去是代表一個公司，職業裝和家裝還應該是有區別的，再説，你和二哥現在又不是沒錢，也應該穿好一些……在老家鄉里鄉親的都是熟人，沒什麼好賴，但在這S市。説是現實也罷，説是勢利也罷，人與人之間，大多數時間，是多敬衣衫不敬人的……今天我們要去和泰國人談事情，你們的衣服自然不行……昨天我們和韓國人去談時，你難道沒看到開始那個被你打倒的教練沒來時，那些人看你和羊娃哥時的眼神嗎？”
向山就沉默不語了，他知道朵朵説得是實話。
康順風就笑了笑，道：“朵朵説得對，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事怪我，忽略了……朵朵你和張媚隨後費費心，給大家都弄兩身衣服吧，一套休閒的，一套正裝……公司已經成立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正式起來，看來得找個專門的經理人，也得儘快地租個地方，不然我們都是兼職，又沒正經辦公地方，那像個公司……”
朵朵點點頭道：“還得儘快招一些工作人員，不一定要多，但先得搭起個架子……公司原來定的那些業務，也應該都開展起來，也能知道那些來錢，那些不來錢……要改進的地方如何改進，不能死等。這次同電視台的合作。我已經提出了費用問題，不能我們光出錢不入錢，他們主任已經答應考慮考慮……”
康順風聽了朵朵的話，心下不由一陣郝然，朵朵對公司，比他操心都多。自己看來真的是不務正業了，心下也立刻就警惕起來，自己得幹些正經事了。當時就和向山試身上的衣服，朵朵基本給他們內外一套全買齊了，兩人就回房換衣服。
康順風回到自己房間，將衣物都放在牀上，張媚比他還積極，七手八腳地來幫忙，很快從裏到外煥然一新，張媚先是開心地看着，但卻慢慢地嘟起了嘴巴。康順風忍不住過去扶了她的小頜兒，奇怪地道：“怎麼了？”
“你這麼帥，人家配不上你了……”張媚小聲道，眼睛有股擔心的神情。
康順風就呵呵笑了起來，道一聲：“小傻瓜！”他房間沒鏡子，就出去客廳。這時，那邊向山已經出來了，他雖然有張媚幫忙。但小妮子是做一會正經事，幫一會倒忙，反正是沒幫幾下忙，就要膩膩他，所以他反而比向山換得慢了。兩個人穿好衣服，出來客廳一站，卻一下子土氣盡去，顯得氣宇軒昂。
他倆和羊娃不同，羊娃雖然換了衣服也顯精神，但他的臉上還沒脱去渭北農村人風吹日曬的那種黝黑的皮膚。但向山和康順風已經在S市生活了多半年了，臉上的膚色已經基本給這南方的水氣同化了。雖然還沒完全白晰出來，但卻已經少了粗糙。
而且朵朵的眼光確實不差，也是個會配衣服的。兩人的衣服基本都合適，雖然也不是太貴的衣服，但兩人長期習武，身板勻稱，都是一副好衣架子，兩年普通衣服，也給穿出了氣勢來。
男人本來活得就是身上那股氣勢，這倆人身上都不缺那股氣勢，自然衣服一換，就跟換個人一樣的。康順風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臉的自信給這衣裝一襯，卻也是有稜有型。向山則在有型中，比他還多了一份睿智和成熟。
朵朵也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兒，道：“還好，我就怕我眼光不到，配不好衣服……”
張媚這時也從房間悄悄地出來了，過去拉了朵朵的手，卻是怨道：“你把他這打扮得這麼有型，他更花心了咋辦？”
朵朵就攬了她的肩，道：“二哥不是那種人……走，去我房間，我也給你買了好東西……”張媚一聽，心中立刻陰霾盡去，眼睛就笑成月牙兒，道：真的！卻是歡歡喜喜地跟朵朵進去了。看得一旁的康順風忍不住就笑了。
一會兒後，張媚就跑了出來，站在康順風面前，問：“漂亮嗎？”
康順風就看到她耳朵上亮晶晶的，戴了兩隻耳環兒，卻故意道：“什麼漂亮？”
“哎呀，你看嘛……”張媚急忙左右搖頭，給他看。
康順風不解地道：“和剛才進去一樣嘛……”
雖然明知道他在逗自己，但張媚還是有些惱了，臉上就帶了委曲，生氣地道；“瞎子！瞎子！”康順風也怕她真惱了。忙道；“你説耳環呀……沒你人漂亮！”
張媚這才開心道：“壞蛋，不理你了！”就又跑去朵朵房間。康順風正看她蹦蹦跳跳的活潑樣，電話就震動了，一接卻是王雅婷，那邊道：“陳主任給你們打電話沒？”
康順風道：“沒有……”
王雅婷那邊就道：“哦，那他可能一會兒會打，我把你的電話已經給他了……今天晚上他們那裏有宴會，是學校領導宴請那些泰國人，會請你們一起參加，宴會後，會和你們談交流的事……你們這會有事沒，沒事的話就來南京路，我陪你們買衣服，這種宴會要注意着裝的……叫山子哥一起來……”
康順風不由地就佩服了朵朵的心思玲瓏，能先人一步。卻是回道；“謝謝王老師，不過，我們已經買過衣服了……向山哥正在試他的新衣服呢……呵呵……王老師你晚上一起去嗎？……去……那好，我們出發前車來學校接你……嗯嗯，好好……”
這邊掛了電話，隨後就有一個陌生的電話呼入，康順風接起來，裏面就傳來的陳立剛的聲音，果然是請他們參加宴會的邀請，就不專門送邀請函了，六點鐘他帶了請柬在學校門口等。康順風就應了下來。
看看時間已經四點多了，這邊就給朵朵他們打了招呼，讓大家準備，收拾收拾就走，張媚也嚷着要去，康順風忙把她拉到邊上道：“你沒事兒吧？”
張媚先是大不咧咧地道：“我能有什麼事？”但隨即就醒悟過來，紅了臉，聲音也就小了下來，輕聲道：“沒事兒，疼得已經不那麼厲害了……”康順風輕輕地握了她的小手，歉意地笑笑。
朵朵和張媚這邊收拾停當，大家就出發了，渭北人的習慣，出門趕早不趕晚。就去接了王雅婷，不過卻不是去學校，而是去南京路，王雅婷正在那裏買衣服。快到南京路時，康順風就打了電話給她，王雅婷就説了一個地方，熊子卻是知道那裏，到了後，果然她已經在路邊等了。
車子基本沒停，王雅婷就上了車，一眼先看了換了打扮的向山，一時就微微有點失神，顯然沒料到衣裝一換的向山身上那股撲面而來的男性氣勢和那股成熟穩重中充滿睿智的氣質，向山平常笑眯眯的眼神在這時就讓人感覺到一種包容大度和從容的感覺。
王雅婷身上的衣服也顯然是新買的，讓人看了就有一種熨貼的感覺。
張媚就忍不住道：“王老師好漂亮！”
一句稱讚就讓王雅婷紅了臉，嗔道：“小丫頭敢開老師的玩笑了！”
車子在説笑中就直奔體院去了，到了校門口時，還不到六點。大家也不急，就在門口找個停車位停了下來，也不下車，就在車裏聊着天，一會兒後，一直注意着體院大門的王雅婷就道：“陳主任來了……”大家看過去，陳立剛果然正和幾個人出來，出來後，其他幾個人就轉了彎走，他卻在門口停了下來。
這邊王雅婷就下了車，老遠地叫了一聲：“陳師兄……”
陳立剛就看過來，快步走過來，康順風忙下了車，同他握手寒暄兩句，陳立剛就將手裏的請柬遞了過來。康順風就請他上車，他也不客氣。宴請的地方在體院正門旁邊不遠的一個酒店裏，熊子對這裏似乎挺熟的，聽陳立剛説了酒店的名字就直接開了過來。
下了車進了酒店，直接從大廳邊上的扶手梯上到二樓，就有學校的接待人員過來打招呼，顯然陳立剛在學校知名度挺高。也沒要看請柬，就讓他們進去了。這並不是非常正式控制很嚴的那種宴請，多兩個人少幾個人關係都不大。都是一個一個的大圓桌，陳立剛就帶了他們找到一個桌子，上面一個紙牌，傳統系加（1），就道：“是這裏了，這是專門為你們加了一桌，還有旁邊加的那一桌，都是為傳統武術界的朋友準備的，一會還有幾個本市的傳統界的朋友坐這一桌，你們也好親近親近……”説着，就看了一眼王雅婷，道：“師妹你在這招呼幾個朋友，我先過去見幾個人，一會過來……”
王雅婷點點頭。陳立剛就告個罪，離開了。
一會兒之後，就陸續有人被領過來，康順風注意看了一下，坐這一桌和陳立剛説的另一桌的人，都是一些看起來顧盼生雄的人，這些人中身寬體胖者有，膀大腰圓都有，也有瘦如杆的，身體勻稱的卻沒幾個。這些人彼此相識，來了後互相招呼，自己這一桌上也坐了幾個人，卻都是年齡較大一些的，另個桌子上不時有人過來招呼，顯然這幾個老者是當地極有影響的人。康順風本來想給老人家們打個招呼，但對方都是一臉的倨傲神情愛理不理的神情，他只好訕訕地住了口。
一會兒後，當一個年輕一些的漢子走過來時，康順風就感覺他有點面熟，那漢子被帶到他一桌來坐下後，康順風突然想起，這個漢子好像就是上次自己在電視上看打擂的人，好像叫什麼來者……對，是叫金黎，好像是心意門的。
看來這金黎年紀雖輕，但在當地似乎也挺有影響力，一坐下，同桌的幾個老者都紛紛招呼，金黎也一一招呼回去，一轉頭，就看到了朵朵，臉上立刻浮出一個笑容，道：“原來徐小姐也在這裏，不好意思，剛才沒注意到……”
朵朵就笑着招呼道：“金師父好！”原來他上次比賽前，曾和朵朵見過面。而且，他還是那檔武術節目的贊助者之一。朵朵也就將金黎介紹給康順風和向山、張媚和羊娃幾個人。康順風就站了起來，隔了桌子握他手道：“我看了金師父一場比賽，功夫不錯！”
金黎就笑道：“那裏那裏！”這時，康順風握手時，擋住的那個人就重重地哼了一聲，顯然極不高興。康順風只好全當沒聽見，坐下來對他歉意地笑笑，那人估計有五十多歲了，屬於身寬體胖的類型，看康順風笑過來，理也沒理。康順風就笑了笑，也沒再理他。武林中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功夫是打出來的，人情是走出來的。武行中誰站起來都是七尺長的漢子，鬥氣爭先，拉出來溜溜輸手丟命不服氣，誰也不怯火誰。
正在這時，就聽有人叫起來：“小康，你怎麼在這裏……我父親和我爺爺還念叼你這麼長時間不去看他們呢……”
康順風聞聲轉頭，就看到了楊臣聲走過來，忙站了起來，道：“我這剛開學嘛，才説過幾天去看楊先生和老太爺呢……”
説實話，對楊家祖孫幾人，他都懷有深深的感激，在功夫上換拳是一方面，主要在這麼長時間，也沒少幫他的忙。這次的武術節目，楊家也有企業贊助進來的。這邊説着話，就離了位置，過來招呼楊臣聲。楊臣聲這邊就道：“快坐，快坐，可當不得你站着説話……”説着，卻是一屁股就坐在金黎邊上。
那這金黎也顯然和他相熟，卻是好奇地笑道：“楊哥，怎麼你和這位康兄弟很熟嗎？”
楊臣聲就笑道：“是我老爺子的忘年交，手底下硬着呢，我和他動了幾次手，都沒沾上光……”這一句話一出手，旁邊就有幾道眼光都唰地看了過來，都有點半信半疑。楊臣聲的動手能力在S市武術界，那是有名的硬手。
其實楊臣聲這話也打了埋伏的，他豈止是沒沾光，而是實實在在地敗在康順風的打法下，不過武行人，誰也不願意自爆其短，所以他的説法也過得去。
康順風忙道：“你抬舉我了……”
旁邊人立刻就信了，估計是楊臣聲抬舉後輩呢。但金黎的眼光看過來就不同了，他是瞭解楊臣聲的，眼界高着呢，能得他一聲贊，那是相當的不容易了。而且聽説康順風與楊老爺子是忘年交，就更起了心思。
楊臣聲也和桌子上的人一一招呼，康順風得個空兒，就介紹向山、朵朵和羊娃、以及張媚以及王雅婷和熊子給楊臣聲認識，楊臣聲這時才認出了向山，其實他一進來就看到向山了，卻一下子沒認出來，因為向山現在的打扮可和他參加鬥拳時截然不同了。楊臣聲是看過那幾場鬥拳的，事後楊天龍更是言談中對向山推崇備至，他是知道這個堂弟的功夫的眼界的，自然知道向山功夫非比尋常的，這一下就坐不住了，立刻站了起來，走過去道；“向先生，原來是你，原諒剛才眼拙了一下，沒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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