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登天雲盤盤,我欲御風無羽翰,我欲陟山泥洹洹,我欲涉江憂天寒。瓊屏玉蕤佩珊珊,蕙橈桂棹凌回瀾。澤中何有多紅闌,天風日暮徒盤桓。李色塵面色冷靜如恆,嘴角溢出一絲微笑,散發出一股強大的信心及鬥志,隨即將劍尖朝地握拳一揖示禮,昂然闊步下場應戰。管伯滿臉肅殺之氣倏地盡褪,神態怱顯悠閒狀,淡然自若微笑道:“好小子!光憑你這份勇往直前、不畏強敵的英雄氣概,值得老夫尊你一聲李掌門。老夫和李掌門二次交手,見你出招胸懷磊落,且能臨機應變,對你頗有好感,顯然你已淡化了‘玉魔手’亦正亦邪的狼藉聲名。話雖如此,但老夫手中長劍賭注這一招,絕不因此而稍有寬容,李掌門若敗了,別怪老夫殺盡‘愉情閣’內的小毒物,為我契孫女紀香報仇!”李色塵聽得心中一震,倒抽一口涼氣,管伯並不因契孫女之喪,而有情緒上絲毫的影響:心想若換成自己必然悲慟亂開殺戒,可見此老已經練就‘凝虛合道’,僭升‘煉神還虛’達臻劍仙之境界,心中暗忖:好生後悔答應其不用‘乾坤虛合步’來應敵。管伯容貌變得無比冷酷,兩道白眉飛揚上翹,雙目射出深邃無涯、秘不可測的精芒,身體異響儼挺,若拔天而起的傲松古柏,使人生出當下如果天崩地裂,仍將屹立不倒的感覺。管伯倏地踏前數步,把雙方的距離縮至一丈,銅劍在手並無任何動作,但人卻變得有如劍鋒般銳利,湧起一股凌厲劍氣,擴散四方,達至三丈範圍,將自己和李色塵圈在一起,逼迫得觀戰眾人隨即再退避三丈外,方能不受凌厲劍氣威脅。聶縈自料也承受不住劍罩氣勢,隨眾撤開,更遑論戰局中承受無盡壓力的李色塵,真替他暗捏一把冷汗。管伯把劍尖緩慢而穩定地輕觸地面,再由右往左慢慢地劃個大圓,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動速度均衡不變。要知人體的任何大動作,皆是由無數的小動作串連形成,動作與動作之間的速度,都會有快慢輕重之分,尤其是慢速中進行,看得最為清楚。然而,管伯由右栘左劃圓的慢動作,雖有前後之分,卻是一絲不苟、一分下差,令人難以置信,頓時看得目瞪口呆。劍鋒貫注真氣,迫散出皎月般的光暈,速度愈來愈快,讓人目眩錯覺,好似後發一劍撞到前發一劍,竟然劍劍追撞前面,從光暈中進射出燦爛星芒,彷若繁星拱月,蔚為奇觀。管伯身影瞬間為迫散而出的光輝吞沒,以他為主軸,皎月光暈一層層地逐漸昏暗下來。管伯的揮劍動作,無有絲毫空隙及破綻可尋,更使人感受隨這起手式而來的第一劍,必是驚天地、泣鬼神,沒有開始,沒有終結,高深莫測,一劍即是千萬劍,一招即是千萬招。劍道至此,似聖若仙,已臻萬魔俱驚之層次!就在管伯加速劃圓的同一剎那問。李色塵右手高舉銅劍過肩,本來已受對方明暗層次清晰的大光圈,所散發出來的致命吸引力所迷惑,令其渾身血液沸騰,生出一股衝動,極想投身而去。心中雖驚駭莫名,卻欲罷不能,明知若闖進去必遭光圈吞噬,有去無回。“魔手“突然掌握劍柄。氣場外界,只見李色塵本是單手握劍的姿勢,霍然問變成雙手緊握劍柄,朝天持劍之雄姿。天地立變。楊柳湖畔再非先前的湖畔,而是湖波翻擾,柳絮絲飛,充滿肅殺霜嚴之氣,一劍朝天劃上虛空雄姿,劍芒沖天,形成一道閃電般的光束,旋迭流轉,嗤嗤閃亮,天地問的生機死寂之氣,全集中到劍芒處!這種感覺奇異詭譎至極,難以解釋,無法形容。李色塵腦海中,浮現一個魁梧黑影,但覺其魔氣森森,彷彿君臨太虛,立生覺照,曉得他是來幫忙解危,但他居然在這種要命時刻,朗誦男女愛慾之“魔欲九式”道:“第一式曰:鶴交勢。”“男倚於床,就以天地虛空為床。女以左儷床,視敵方劍招如是。女以手挽男頭,男以右手挽女左腿,女負男肩,兩手緊貼,敵以斷道擊來,我以右側揮斬其左下方,敵劃中門,由右至右破之。”“女執玉莖刺入嬰鼠,中其谷實,男抱女尻,助其搖舉,敵劍術如月皎迷惑吸引,我當視之如陰穴,以劍為玉莖之陽勁,力擊其谷實般正中之點,再由左圈右逆行,行若助其搖舉。“行十淺七深之法:即左圈輕劃十次,右圈再回旋深擊七次。”“女自快感,精液流溢,內外神氣,自然翕合,七傷自愈,敵方皎月氣勢如破鏡難圓,劍氣逆轉,天地自然陰陽中和,大露空門。立暴出第一‘極泉穴’可斷右臂。第二‘肩貞穴’可斷左臂。第三‘神藏穴’可破左肺。第四‘日月穴’可破肝臟。第五‘聽官穴’令其失聰。第立‘承泣’令其失盲。第七‘天突穴’令其啞疾,此乃七傷要穴,可一可七,自行斟酌。”這番化男女交媾“鶴交勢”為凌厲劍法,真是曠佔奇聞,李色塵心中狂喜,也沒有時間,讓其有半點遲疑的思慮。李色塵一劍利出,以詭譎難測,又超乎人體所能的極限角度,身劍合一,有若光束箭矢般,投入牽引氣機的皎月光暈之中而隱。兵器交鳴聲不斷響起,有如一連串的風鈴脆響,令人無法理解雙方只有一招,為何二柄銅劍交擊,能發出如斯悠揚又好聽的聲音。一陣陣似乎微下可聞的管伯沉吟聲,從皎月光華中響起?皎月劍氣光華如盤,衝出李色塵的身影,瞬間盤月支離破碎,黯淡斂去。管伯雙眼如環,透出一絲恐懼,瞪著李色塵,而其喉問“天突穴”激出一絲微乎其微的鮮血立止。管伯雙眼透出一股難以置信的異采,令觀戰之人,皆曉得他的眼神意味著李色塵根本不可能戰勝。管伯脫口問道:“這不是人間的劍法……是魔鬼的劍法……是什麼名稱……”“稱”字的尾音突然中斷,一時無法言語。管伯這才滿臉驚慌地用手一抹脖子,見不過是一絲血跡,臉色怱轉恐懼,知道已永遠失去說話的能力了。李色塵靈機一動,淡然自若道:“這是在下獨創的‘射塵九式’劍法之‘鶴交勢’一劍!”他把名字中的“色”字,改為“射”字諧音,做為劍法名稱比較文雅。管伯臉色驟變,立即雙手作揖,做個後會有期再來領教的姿式,二話下說,騰空往東飛掠而隱。全場觀戰的護衛,歡聲雷動。顏北辰笑呵呵地排眾定出,闊步來到李色塵身邊,一副洋洋得意貌,又有一件可以替王公吹捧的戰績,豈有不樂之理。李色塵亟欲瞭解管伯的來龍去脈,一聲不作,挽著顏北辰手臂,施展輕功朝王城方向而去,也免得替‘愉情閣’又帶來麻煩。李、顏兩人離去片晌,湖畔一座樓閣之巔,飛掠出一道人影,緊跟其後。華燈初上,市集大街熱鬧非凡,李色塵和顏北辰又重回‘玉食堂’用晚餐。李色塵心中感慨說書的竇通,雖不殺伯仁卻因伯仁而死,已修書一封要其孫竇明前去投靠‘降國村’了,但餐館內仍然還有個老儒生在說書,說的還是‘玉魔手’轟動武林的事蹟。顏北辰環顧四周輕聲道:“主公,您的事蹟經過‘小說門’渲染,目標太顯著了,請您以後少在公共場合拋頭露面,以免讓敵人有機可乘。”李色塵慨嘆道:“顏大哥,話雖如此,但行走江湖難免會豎敵,只要咱們小心謹慎,不招搖鬧事,就不會引人注目了。”顏北辰有感而發道:“王公,和您離村以來這些日子,方知外面世界的高手輩出,咱們構想的‘獵魔士’,若只靠一般的勇士,很難與魔道中人對抗。”李色塵成竹在胸微笑道:.“田爺爺彙集列國的戰鬥經驗,成軍的培育三千‘獵魔士’這股力量,若投入一般戰場,足以以一擋百銳不可當,不容小覷,但欲要名副其實,我自會另想辦法。”顏北辰建議道:“主公,不如我先回村找田爺爺,要他老人家替您製作幾副面具備用,好讓您行事比較自由及安全,也省得我成為您的累贅。”李色塵略想一下,微笑道:“也好,但現在不急,等明天再上路,順便看看竇明向田爺爺報到了沒有,留他在老人家身邊伺候吧!”兩人閒聊之間,怱見一位年約三十的漢子,長得一臉斯文,尤其一身褒衣寬帶更顯儒雅,他捧著酒樽來到李色塵座前,開門見山道:“在下董錯,是‘小說門’秦境的‘魯侯’,親見李掌門在‘愉情閣’大展神威,令人大開眼界十分佩眼。”李色塵和顏北辰聞言一歆,沒想到‘魯侯’居然如此年輕,立即招呼董錯入席,而董錯反而邀約兩人離開吵雜的大廳,轉向餐館後院一問清靜的上房議事。分賓主坐定。董錯神色肅然,一揖敘禮道:“李掌門在本門‘故事軒’仗義出手,殺死‘屍獸’,且收留竇明又替其祖竇通報仇,在下代表‘小說門’在此致謝了!”李色塵回禮道:“董先生不要客氣,貴門為孩童們編寫書冊,如此潛栘默化的教育,澤惠列國,功德無量,李某隻是略盡棉薄之力而已。”顏北辰打岔忙問道:“董先生,你在‘愉情閣’看見了主公與管伯的一場比武,你可知道此老是誰嗎?”董錯雙眼充滿敬佩的異采,望了李色塵一下,謙虛微笑道:“李掌門一招敗敵武功通神,您都不曉得管伯絕臻劍法的來歷,在下更不知道了,但從其自傲的口氣中,只能推測此老在隱居前,江湖的輩份極高。”顏北辰訝異道:“咦?你躲在大老遠競能聽見管伯的豪語,你的武功也下弱呀!”李色塵雖略感失望,卻仍下死心問道:“貴門弟子遍佈滿天下,情報精準,且熟悉江湖掌故,李某願洗耳恭聽請教先生對此老的看法。」董錯實話實說道:”管伯這個名字,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他竟直呼李掌門師兄‘西昆劍王’虞刃寒的名諱,又叫‘東卓劍王’孔泰為小兒,光是這一點舉世少有。而管伯的劍招一出,彷若眾星拱月璀洵燦爛,媲美孔泰成名劍法‘一天星斗’,由此判斷,他們很可能是一脈相傳的絕學。」顏北辰一楞問道:“這位‘東卓劍王’孔泰,是屬哪個門派?」董錯回答道:“孔泰是‘孔子’第六代孫孔斌的堂兄,但他卻拜在‘墨家’門下。自從創始人墨翟失蹤以後,‘墨家’就分成兩派,一派是墨家‘鉅子’孟勝,循規蹈矩地行墨子之道,另一派是研究“墨經”學術,以鄧陵為首,俗稱別墨。”李色塵問道:“大家皆知當年‘墨子’主張嚴厲刻苦的生活,有點不能適應社會人情,由此推判管伯的穿著及其怪異行為,應是現存當世墨家‘鉅子’孟勝這一派了。”董錯頷首微笑道:“李掌門睿智!在下也是這麼判斷。但根據在下所知,跟隨‘鉅子’孟勝的門人,皆是任勞任怨之輩,而且個個武功精湛,方能替人無條件地解圍紓困。而依管伯年齡來判斷,應在這批人之上,所以很可能是孟勝的歷代長輩之一,可見‘墨家’在武林中的雄厚實力。”李色塵聽出話中蹊蹺,眉間一顫又問道:“據董先生所言,這‘墨家’歷代高手之中,類似管伯之能人可謂下少嘍?依此判斷,應為當今十大名家之首了。”董錯淡然一笑道:“非也!‘墨家’雖然高手雲集,卻都是淡薄名利之輩,不為各方諸王所任聘,紛紛退隱山林逍遙自在:但‘墨子’所著的一部《墨經》,卻是諸王及各大門派覬覦的無上寶典。李色塵詫異問道:“何謂《墨經》?居然如此寶貴,它不是鄧陵承襲墨統,一生鑽研的經典嗎?”顏北辰接著道:“是呀!這麼好的書?你們‘小說門’若將這本經典多譯幾份,廣為流傳,豈不造福人群!”董錯喟然長嘆道:“這本《墨經》是‘『墨家’至寶,也是‘墨子’一生著作精華,其內容圖文並茂,專以描述攻城掠地的犀利大小型武器;這些武器經過歷代改良更為厲害,例如雲梯、戰樓、檑木、防盾等等攻守俱備的精良工器,被列國君王視為戰爭攻防中的最佳武器,有媲美千軍萬馬之威力。”李色塵驚訝道:“如此動輒影響千萬人生命的可怕經典,如今是在‘墨家’掌門孟勝,或者是‘別墨’掌門鄧陵的手中?”董錯輕嘆道:“這本《墨經》是開山祖師爺‘墨子’的衣缽代表,誰擁有這本寶典,就是真正‘墨門’的掌門人,要不然怎會有本家和‘別墨’之分?例如管伯這類高手,只聽命《墨經》裡暗藏的‘鉅子令’,見令如見‘墨子’祖師爺,所以擁有《墨經》能令列國君王臣服,手掌‘鉅子令’能指揮‘墨門’高手,一統列國並非難事,但這二項信物卻早已不知所蹤!”顏北辰大驚失色道:“看你說得如此活靈活現……天下間就沒有比《墨經》更厲害的嘍?”董錯點頭道:“是的!在下說一段歷史兩位就更為明白了。群雄並起爭戰連連的時代,有一次,楚王命令奇巧的工匠公輸般,製造一種攻城的雲梯,準備要侵略宋國,墨子聽到這消息連忙從魯國走了十天十夜,腳底都結了厚繭才抵達楚國國都(首都陳丘·河滿省淮陽縣)墨子一見到公輸般,笑問道:“北方有一個人侮辱我,請您設法殺了他!”公輸般拂袖下悅道:“我從來不隨便殺人!”墨子點頭稱讚道:“您真是位大仁大義的英雄好漢,令我敬佩:但我曾聽說你已造好了雲梯,將攻打宋國,而宋國並沒有得罪貴國,你們卻因人家弱小,便造雲梯要強行侵略,這就下是真正的英雄好漢所為!”公輸般冷然道:“這件事情,我早和楚王商議過了,雲梯也造好了,當然不能出爾反爾,貽笑列國。”墨子詭異一笑懇求道:“這樣好了!就煩請您引薦我去見楚王好嗎?”公輸般帶著墨子進宮見到了楚王。墨子問楚王道:“大王以為用雲梯去攻打宋國,一定會得到勝利嗎?”楚王撫髯欣然道:“本王有了公輸般發明的新型雲梯,攻打末國當然必勝無疑。”墨子不以為然道:“大王,下見得吧!但空口無憑,就讓我和公輸般試試雲梯的攻防策略吧!”楚王興致勃勃地答應,於是墨子就用帶子環繞圈地當做城池,又拿了一塊木板當成防禦武器,公輸般用其製造的雲梯模型,一連進攻九次,都無法攻陷城池。最後公輸般攻城的方法用盡,但墨子守城的方法還有許多沒用出來。公輸般突然想到一個絕妙計策道:“我有辦法對付你了!但是此時此刻不能洩密。”墨子慨嘆道:“我也知道你的妙計,但也不能現在說出來!”楚王莫名其妙問道:“墨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墨子鎮靜如恆作揖回答道:“公輸先生的意思……是想殺我!他以為把我殺了,宋國自然就守不住,但在下早就吩咐門生‘禽漫釐’等三百人,拿著不才所設計的守禦器械,在宋國城上等候貴國,就是殺了我……也沒用呀!”楚王於是離座步下臺階,臉色輕蔑地用腳踩爛雲梯模型,揚長而去,令公輸般當場難堪,羞傀得無地自容,當然也就打消伐宋的計畫了。這件史實說到這裡,令李、顏兩人讚歎下已,也顯示出《墨經》於列國諸王之間,的確是一本無可取代的絕世寶典。顏北辰轉了話題問道:“董先生,貴國為何將‘玉魔手’編成故事來說書?雖能更增添主公的聲名,卻也惹來諸多麻煩。”董錯微笑道:“這是咱們開山祖師爺‘魯爺爺’親自交辦的要事,命我等‘說書團’按書去說,其他一概不知!”李色塵肅然道:“在下可以見‘魯爺爺’一面嗎?”“所為何事?”董錯正色問道。李色塵將嫪毐想寫一部自己的“風流寶監”之事說一遍,也想拜見這位百年前的異人“魯爺爺”。董錯微笑道:“本門當然會為客戶守秘,等嫪候爺死了以後才出書傳世。這位‘大淫棍’委託之事,本門收費可不低,自會派專人造訪他。而李掌門想見祖師爺之事,在下定然稟告祖師爺,見不見您就不得而知了。”這種事總算對嫪毐有個交代,李色塵從貼身囊中取出那管蒙恬贈予的“毛筆”及製造方法的竹卷,置於桌面,再拿起筆來,沾水之後,書寫於桌面,勒、努、超……有稜有角,字字龍飛鳳舞令董錯大開眼界,贊聲不絕。李色塵得意道:“這是一位好朋友發明的‘毛筆’,若沾上墨汁書寫在白布上,確比當今的刀刻竹簡要來得簡便多了,李某希望貴門推廣,但有個條件……”董錯也拿筆沾水寫在桌面,感覺字體能變化無窮,而且十分流暢應手,立即擱筆作揖欣然道:“太好用了!確實值得咱們來推廣,這管‘毛筆’定能影響千年來的歷史文化,普澤天下。不知李掌門有何條件?”李色塵笑吟吟道:“本門初創需要大量資金,貴門販賣‘毛筆’,不論貴賤所得,本門均要抽取一成的權利金!”董錯笑呵呵道:“李掌門確實高瞻遠矚!誰說江湖人不需穿衣吃飯,整天都是打打殺殺而已?‘毛筆’就由我方來包辦所有制作及營銷,在下可以替敝門答應您二成的權利金,您那位朋友處,就由您去打點了。”一拍定案,皆大歡喜。三個人暢談至深夜,董錯才拿著筆和製造方法的竹簡,興沖沖地作揖告退——武俠吧掃校,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