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果然聰明。”
納蘭元彪眼見王振東揚長避短,快速衝過來攻擊。哈哈一笑,手中的布棍一揮。不但不閃避王振東的攻擊,反而直擊王振東的胸口。
王振東自知力量絕對不敵納蘭元彪,如果硬碰硬的用兩敗俱傷的打法硬拼,受創的肯定是自己。
握著長棍的雙手猛然一抖,長棍似箭一樣shè了出去。他本人卻閃身一躍,奇快的跳到了另一根樁木上。
啪!
納蘭元彪伸手一握,左手生生的握住了王振東拋過來的木棍。右手裡面的布棍一揮,如同毒蛇一樣繼續追擊站在木樁上的王振東。
“大人,我認輸了。”
王振東手中已經沒有了木棍,見納蘭元彪還要追擊,一個倒翻,從樁上躍到地上,站在一根木樁後面說話。
啪!
一聲炸雷一樣的聲響在耳邊響起。王振東連忙向後一跳,再次躲避。
定睛看時,卻是納蘭元彪手中的布棍猛然一點,中中的擊在王振東剛才用來躲避的那根木樁上。這一招,納蘭元彪是把布棍當長槍一樣戳出去的。雖然是沾了水的白布,但被他運起力氣甩出去,竟然把木樁生生的戳的斷了。
“大人神勇,在下佩服。”
王振東看的心中駭然,拱手向納蘭元彪說話。
“拍馬屁的話就不用說了。你小子也不錯。能在本大人手上走出十幾招不落敗,倒也難得了。”
納蘭元彪哈哈一笑,收起那團白布,自去練功場旁邊的水盆裡洗了一下手和臉。
“你想通了?打算追隨本大人了?”
又用茶水漱過口之後,納蘭元彪才向王振東問話。
“不錯。我想通了。我已經被逐出寶芝林,昨晚又被一幫**無賴圍攻,只覺得自己像喪家犬一樣。所以,便想追隨大人左右。而且,生而為男,自當要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國,戰死沙場。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夠收留我。咳咳咳……”
王振東說到最後,故意捂著胸口的位置咳嗽起來。
“**無賴的圍攻?”
納蘭元彪看著王振東咳嗽的極為痛苦的樣子,皺眉道:“怎麼回事?快向本大人說清楚。”
王振東要的就是納蘭元彪追問,也不對他隱藏什麼,便將如何遇到馬六,如何殺了張威武三人。昨晚如何巧遇馬六和陳少武,然後大打出手的事說了一遍。
因為整個事情極為複雜,王振東說完之後,又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斧頭幫的那些嘍羅而已,能成什麼氣候?如果不是本大人仁慈,賞他們一口飯吃,隨時可以把他們全抓回來,定一個私組幫*派,圖謀不軌的罪名。”
納蘭元彪看著王振東不斷咳嗽的樣子,皺眉道:“你不是說昨晚你打他們幾個大獲全勝嗎?怎麼一個勁咳嗽?如果連這些嘍羅都打發不了,還怎麼值得本大人看重?”
“我師父當然不會怕斧頭幫的那些人。他身上的傷是被總督府的人打的。”
不等王振東說什麼,一直在旁邊圍觀的鐵羅漢站出來說話。
“總督府的人?”
納蘭元彪眉頭皺的更緊,道:“你和總督府的人有過節?是誰打傷你的?”
王振東連忙搖手,道:“大人,不過是一些小事,不必掛懷。是我無能,不能替大人掙的一些臉面。還請大人處置。”
“真的是總督府的人?到底是誰?他們為什麼打你?”
納蘭元彪臉sè一黑,沉聲說話。
王振東不說話,鐵羅漢大聲道:“一個是昨天下午和我師父撞了一下的札木合。另一個是一個像蛇jīng一樣,不男不女的人。”
“札木合和蛇男章華?”
納蘭元彪眼中兇光一閃,冷冷道:“你和他們素不相識,不過是昨天下午撞了一下,怎麼還會在晚上大打出手?我不信。”
說話間,納蘭元彪伸手一抓,一把拿開王振東捂在胸前的左手。不等王振東閃避,右手一揮,已經撕開了王振東胸口處的衣服。
“果然是章華的蛇拳!”
一看到王振東胸口處的三處傷痕,納蘭元彪隨即相信了王振東和鐵羅漢的話是真的。
“大人,札木合和章華兩位不過是想試探一下我的武功。是我學藝不jīng,才被打傷。我才疏學淺,還請大人不棄。”
王振東剛才是故意慢了半拍,任憑納蘭元彪撕開上身的衣服。現在看到納蘭元彪的臉sè深沉,連忙出聲開解。
“他們兩人是個什麼東西,不用你來告訴我。”
納蘭元彪冷哼一聲,道:“以前你還沒有歸到本大人麾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如果札木合和章華敢再對你不利,你就來告訴我。我非把他們兩個的皮剝了,然後活煮了他們不可。”
聽到納蘭元彪對札木合和章華兩人起了恨意,王振東心底暗笑。不過,表面上卻惶恐道:“承蒙大人收留,我以後躲著他們兩個人就是了,絕不會給大人添亂。”
“躲?我們為什麼要躲?沒出息!”
納蘭元彪罵了一聲,道:“以後不但不能躲,還要大搖大擺的在他們面前走路。而且,除了要在札木合和蛇男章華面前炫耀之外,還要在猛虎雷勇,餓豹金銘,鶴女凌雲,鐵猴孫空面前炫耀。他們要打架,你就跟他們打。而且,不要留任何後手。打贏了我有賞,打輸了本大人也不怪你,還會教你破解他們武功的法子。”
王振東牢牢記住納蘭元彪說的幾個人的名字,然後拱手抱拳道:“多謝大人栽培。”
納蘭元彪點點頭,道:“好了。你先去換身衣服,休息一下。一會就跟我去總督府。那個光頭和尚,你就留在提督府好了。你長的太凶神惡煞,不要把總督府的人嚇著。”
丟下一句話,納蘭元彪轉身走了。
鐵羅漢一聽要把他和王振東拆開,本能的眼睛一瞪,便要發作。但是,王振東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搖頭示意不要。
“我凶神惡煞?那也比昨天晚上那個不男不女的白麵蛇jīng好的多吧?”
鐵羅漢一直等到納蘭元彪走的遠了,才恨恨的說話。
王振東拍拍鐵羅漢的肩膀,笑著安慰道:“老鐵,你這些天跟著我東奔西跑也辛苦了。現在有機會休息一下,你就享享福吧。”
鐵羅漢心中一千個不情願,但他也知道此時萬萬不能發作。畢竟,這牽扯到王振東整個計劃的安排。不能因為一時意氣,而誤了王振東的大事。
在家僕的帶領下,王振東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好在納蘭元彪並沒有要求王振東穿官府,仍讓他穿著一身白sè長袍,倒是讓王振東欣慰不少。否則,真要他穿上活似烏龜蓋子一樣的官服,不知道會有多不舒服。
收拾妥當不久,納蘭元彪便派人來叫他,帶著他一起出了提督府,直奔總督府去了。
一入候門深似海,壽德的總督府管制著整個廣東和廣西,乃是一方封疆大吏的府第,其氣勢自然可以想象。
王振東跟著納蘭元彪進了總督府之後,穿過了幾道門,走了不知道多少長廊,才到了總督府的會客大廳。
只是這一番走動,王振東便暗歎史堅如他們不容易。想要在如此複雜的地形下面挖出一條隧道,而且還要準確的找到壽德睡覺的房間,實在是個艱鉅的工程。
而且,王振東剛才進總督府門口的時候也曾留意,在遠處確實有幾拔人在打把式賣藝,而且還有許多閒漢圍觀叫好。顯然,這是盧進雄和史堅如他們已經開始按計劃行事。
“納蘭大人,好久不見。”
正當王振東還在暗記總督府的地形,同時暗自思索史堅如他們的地道挖到哪裡的時候,總督府的會客大廳裡已經有人大笑著向納蘭元彪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