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選擇一種死法?”
董大壯重複著葉天的口中的話,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幾分鐘之前,他還以為自己將要死在這個地方,可短短的幾分鐘後卻是風雲突變,葉天就像是天兵神將一般,突然殺了出來。
只是董大壯雖然對伊藤沙樹恨極,但他和普通的洪門中人不同,嚴格說來,他甚至不算是洪門中人。
由於董升海並不想讓這個唯一的孫子也加入洪門,是以家傳連功夫都沒傳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董大壯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所以在葉天讓他選擇伊藤的生死時,董大壯一時有些傻眼,他這輩子幹過最熱血的事,也不過就是上小學時一拳將同學的鼻子打出血而已。
“凌遲,活剮了他!”
董大壯尚還在震驚之中的時候,他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掙扎著坐了起來,大聲喊道:“我哥哥和弟弟都死在他的手上,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啊!”
“你是?”葉天聞言愣了一下,這人的面目和董大壯有四五分相似,難道是董升海的兒子?
“我叫董天翼,是大壯的叔叔。”
董天翼一臉悲慼,歪過身體雙膝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向葉天磕了個頭,說道:“董家滿門三十八人,就我和大壯還活著,這位爺,您可要幫我們報仇啊!”
“滿門三十八口,只活下來兩個人,還真是滅門啊?!”葉天眼中露出一股殺意,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你所願,他會被凌遲的!”
“八嘎。中國人……狂妄!”
日本七十歲以上的人。極少有人不懂中國話的,尤其是日本的各個世家,更是將漢語作為必修的語言。所以董天翼和葉天的對話,伊藤沙樹完全能聽得懂。
雖然葉天雷霆般的霹靂手段讓伊藤沙樹心生寒意,不過日本人骨子裡的那股兇悍。卻是讓伊藤沙樹因為畏懼,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恥辱的感覺。
“殺!”
伊藤沙樹腳下連踩碎步,閃電般的向葉天衝了過去,在距離葉天還有四五米遠的嘀咕,身體突然高高躍起,雙手持刀舉過頭頂,氣勢十足。
就在伊藤沙樹動手的同時,原本散在四周的那些日本人,口中也是發出了一陣嚎叫聲。各自抽出了腰間的武士刀,將葉天包圍了起來。
“八嘎,死吧!”
日本劍道最重氣勢。在葉天那種無形壓力的壓迫下。伊藤沙樹感覺到,這一刀是他畢生武力的巔峰。世上再無可擋之人。
“跳樑小醜!”葉天鼻子發出了一聲嗤笑,連刀罡都未形成的刀法,還敢在自己面前顯擺?
葉天根本就沒打斷伊藤沙樹的蓄勢,直到那充滿了殺氣的一刀來到眼前時,葉天才伸出右手的兩根手指。
沒錯,就是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就像用筷子夾菜一般,葉天兩指一合,漫天的刀芒頓時一滯,連帶著伊藤沙樹躍起的身體,也被葉天拉扯了下來。
武士刀的頂端鋒刃,距離葉天的眉心只不過有寸許長短,但任憑伊藤沙樹如何用力,武士刀就像是和葉天的手指燒鑄在了一起一般,連一毫米都無法挪動。
不過就在此時,六七把武士刀同時迎頭向葉天砍下。
伊藤沙樹這次帶來的西伯利亞的人,盡是家族中的好手,心性堅韌之極,葉天方才所造成的殺戮,也僅僅是讓他們心中波動了一下而已。
“一入先天,道不同途!”
感受著頭頂傳來的殺氣,葉天微微搖了搖頭,要是放在一年之前,葉天唯有鬆開手指後退一路可走,但是現在,這些冷兵器已經很難對他造成傷害了。
“當……噹噹!”
右手雙指依然夾著伊藤沙樹的武士刀,葉天的左手卻是抬了起來,手臂隱現一道白色的光澤,往上一迎,一陣金屬交擊的聲音大作。
持刀的人只感覺一股大力傳來,震得他們雙手發麻,再也握不住刀柄,六七把刀被高高的震到了半空之中。
而葉天的左臂卻是安然無恙,甚至連衣袖都沒破開,那動作彷彿就像是在驅趕幾隻微不足道的蒼蠅一般。
“你也鬆手吧!”
葉天夾住刀刃的右手手腕,輕微的擺動了一下,一道暗勁從刀身直傳刀柄,精鋼打製的武士刀忽然間變得扭曲了起來,像蛇身一般顫抖著。
伊藤沙樹感覺雙手中就像是抓著一塊火炭般炙熱,隨著葉天的聲音,忙不迭的鬆開了雙手,低頭看去,手上虎口盡裂,拇指關節已然被震斷了。
奪下武士刀後,葉天右手又是一抖,那刀像是有靈性一般彎曲了過來,刀柄送到了葉天的左手上。
“殺!”
葉天口中發出了一聲斷喝,左手閃電般的向外揮出,一道長度足有三米的白色罡氣,出現在了武士刀的鋒刃前端。
“噗嗤,噗嗤……”
幾聲悶響傳出,原本圍在葉天身周的那七八個人,均是感覺脖頸處一涼,神智隨之變得模糊了起來。
由於葉天出刀的速度實在太快,幾個人的脖子處只是出現了一道紅線,等到數秒鐘後,那八斤頭顱才從幾人脖子上掉落下來,同時一道血箭沖天而起。
“八嘎!”
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輪到伊藤老鬼子目眥盡裂了,此次跟隨他來西伯利亞的人,都是家族精英,其中甚至包括自己的親孫子。
可是就在葉天揮手之間,伊藤沙樹就和他們天人永隔,那佇立不倒的身體向外噴湧出來的鮮血,模糊了伊藤沙樹的視線。
“輪到你了,不過你不會死的那麼痛苦!”
葉天轉臉看向了伊藤沙樹,雖然他的身邊已經是血流成河,但葉天身上卻沒有被沾染一絲,盡數被護體真炁隔擋開來。
“不……不,你不能殺我!”
或許是被眼前的殺戮徹底摧毀了心中的信念,伊藤沙樹連忙往身後退去,腳下卻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世人無不可殺,你又算什麼東西?”
葉天一刀揮出,坐在地上的伊藤沙樹只發覺雙耳一涼,用手摸去的時候,兩個耳朵已經不翼而飛,鮮血順著耳際流淌了下來。
“不!”看到葉天又是一刀劈下,伊藤沙樹順手一抓,將剛才絆倒自己的那人舉過了頭頂。
“這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就死了吧!”
葉天目光一凝,發現被伊藤沙樹用來格擋的這人,正是之前的那個俄羅斯將軍,手中的武士刀沒有絲毫的遲疑,繼續劈了下去。
反正之前已經將那支特種兵小分隊的人殺了個乾淨,再多殺個老毛子,葉天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葉天在進入這個訓練營的時候,就已經打算血洗此地,除了董大壯之外,不留一個活口,俄羅斯軍方也不可能追查到自己的身上。
刀鋒沒有絲毫的滯礙,如同切豆腐一般從洛夫斯基的腰間劃過,五臟六腑混雜著鮮血,頓時澆淋了伊藤沙樹一頭一臉。
葉天手腕閃電般的左右一翻,伊藤沙樹口中隨之發出了一聲慘嚎,他的雙手十指,盡皆被葉天貼著洛夫斯基的身體給削斷掉了。
“看好了,董家的仇,我幫你們報了!”
單手持著長約一米二左右的武士刀,葉天的動作猶如庖丁解牛一般上下揮舞著,一片片拇指甲大小的肉片在空中不斷飛舞著,中間還摻雜著伊藤沙樹慘厲的嚎叫聲。
葉天在每削下一塊伊藤沙樹皮肉的同時,都會度出一縷真炁護住他的心脈。
所以伊藤沙樹雖然渾身上下血流不止,但人卻是清醒的,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傳來的每一絲痛楚,這種無盡的折磨,讓他恨不得立時就能死去。
短短的幾分鐘過後,伊藤沙樹除了臉上的皮膚完好無損之外,整個人已經成了一個血人,渾身上下佈滿了漁網狀的傷口,再無一絲好肉。
一旁的董天翼叔侄倆早已是看直了眼睛,縱然心中有萬般仇恨,但葉天這種虐殺的方式,還是讓二人噁心不已,胃中泛起了一股酸水。
而躺在十多米外的弗羅茲,眼睛裡則滿是驚恐,四肢骨骼粉碎的疼痛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恐懼,他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殘酷之極的死法?
“嗯?好像有點不對!”
葉天心頭忽然升起一絲警兆,他感覺自己好像什麼地方出了差錯,連忙釋放出神識,卻發現整個軍營內,除了自己身處的這個操場,完全沒有一個活人的存在。
“還是要儘快離開這裡……”葉天右手不停,腦中卻是起了一卦,發現卦象為下,有大凶險。
於此同時,在軍營外三四百米處,也傳來到了一陣吵雜聲,剛才包圍訓練營的那些軍隊又圍了上來,或許是那陣激烈的槍聲驚動了他們。
“這顆頭你們帶著,留著祭奠家人!”
一道寒光劃過,伊藤沙樹口中的嚎叫聲戛然而止,那顆白髮蒼蒼的頭顱掉落在了董大壯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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