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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怪!怎麼沒人接電話?湘昀跑去哪裏?

    説不打電話給她,卻又忍不住,真的是愈來愈離不開她了。靖淮本來是想趁着空檔溜進辦公室裏打電話,聽聽她的聲音,結果,打了半個多小時,卻沒半個人接。等回到台北,他一定要告訴湘昀,即使他不在,她也不可以隨便亂跑,否則,他又要心神不寧了。

    捻熄手上的煙,靖淮無奈地站起身來,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裏!但手才碰到門把,門就已經由外頭向裏面推了開來。

    “靖淮!你怎麼也在這裏?”瞪着靖淮,祖奇驚訝地叫道。

    “你怎麼跑來這裏?”沒有回答祖奇,靖淮反問道。

    “我……”祖奇支吾着。如果説他想他末來的老婆,想打通電話跟她情話綿綿,他老兄八成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大大取笑他的機會,“外頭太吵了,所以進來裏頭喘口氣。那你呢?”不老實的傢伙,每次都想躲過他的問題。

    “進來打電話給湘昀。”直截了當,靖淮一副再正常不過的樣子。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想説就説,不想説就不説。

    咳!嚇死他了!突然變得那麼實在!“才一天不見,就受不了了?!”對着靖淮微微一笑,祖奇調侃道。

    漠然一笑,靖淮跟着就往門外走去,突然,他又停下腳來,-過頭對祖奇説道:“別打了,沒人在家!”語畢,又酷酷地大步離去。

    祖奇目瞪口呆!天啊!這傢伙倒挺知道他的心思嘛!唉!戀愛中的男人,還真的是一點秘密也藏不住。

    ※※※

    “丫頭!從早上到現在,你滴水不沾,你到底是怎麼了?”看着渾渾噩噩地坐在前庭台階上的湘昀,江美茵不放心地問着。昨晚湘昀突然回到家,除了説要回家住幾夭,什麼話也不説。昨晚還勉為其難地喝了杯牛奶,吃了幾片吐司,今天一整個早上,卻是什麼也不吃,看得她這個做母親的也跟着食不下咽。

    “媽,我沒事,我只是吃不下而已!”

    “吃不下也得吃啊!身體又不是鐵打的,你這樣子怎麼行呢?多少吃一點,媽這就去下碗麪給你吃,好不好?”

    看着母親那一臉的憂心,湘昀終於點頭道:“好吧!”

    “這樣才乖!”

    乖?靖淮最喜歡跟她説這個字!乖,把這塊紅蘿蔔給吃下去……乖,親一個……乖,把手伸出來……天啊!她真的好想窩在他的懷裏,告訴他心裏的不安,讓他吻她、安慰她,可是……他跟文欣都已經過去了,她就算嫉妒,也改變不了事實,更何況如果不是文欣的話,他們又怎會相逢?過去的歷史再美,都已經隨風而逝,但是未來的日子,卻還等在前頭,如果沒有他們攜手同心付予它更燦爛的詮釋,那她跟靖淮之間的一切,也只是一段美麗的歷史故事而已!而她,真的願意自己的小心眼,而毀了她會有的幸福嗎?

    不管靖淮是不是為了文欣才娶她,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會要想娶她。嫁給靖淮,自己還有機會用她的愛,擦去他對過去的回憶,可是如果就此放棄了靖淮,她沒了機會,她也只能在回憶中努力的想填平心碎。

    對!她不能放棄!她甚至連靖淮心裏的話都還沒聽到,如果現在放棄了,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對他的深情?

    她要去找靖淮,她要把事情問清楚!

    一下定決心,湘昀馬上從台階站了起來,朝着大門走去。

    “丫頭!你要去哪裏?”江美茵在湘昀身後追問着。

    頓了一下,湘昀這才想到,她人在台中,不是在台北。

    “沒有!我沒要去哪裏!我……要去找桔子!”一急,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皺了皺眉,江美茵懷疑地瞅着湘昀説道:“桔子早被我們拔光光了,你難道沒看到嗎?”在台階上坐了一個早上,她的眼睛只對着正前方的桔子樹,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它已經光禿禿了。

    “嗯!沒注意到!”

    心神不寧“好啦!我幫你把面煮好了,先進來吃吧!”

    “喔!”湘昀沉默地跟着母親朝着屋內走去。

    “媽,我等一下要回台北。”一坐上餐桌,湘昀忽然開口説道。

    愣了一下,江美茵眨了眨眼睛,遲疑地説道:“你等一下要回台北?”

    “嗯!”

    不打一聲招就回來了,接着連句話都沒聊到,又要走,這丫頭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不行!沒給我住一個禮拜,你別想回台北!”喜歡搭火車也不是這種搭法,更何況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喜歡搭火車的人,説是想跳火車,那倒是有一點像,如果放丫頭這個樣子回台北,她是怎麼也不安心。

    “媽……”

    “你別抗議!這一次你得聽我的,等你恢復正常,你高興去哪裏,就去哪裏,我不會管你。”江美茵堅持地道。

    “媽……”

    “吃麪!”拿出做母親的威嚴,江美茵一聲令下,擺明沒有商量的餘地。

    早知道,她就別跑回台中。湘昀無奈地在心中嘆了口氣。

    ※※※

    雖然是好兄弟,可是真正放鬆心情的談笑風生,卻是從來沒有過,尤其這種上班時間,那種事更是天方夜譚,不過今天,在結束掉煩人的商業酒會之後,他們扯開領帶、捲起衣袖、放掉烈酒,兩個戀愛中的男人,泡起了芳香四溢的老人茶。

    “靖淮,高雄那家酒店看得怎麼樣?”祖奇雖然沒什麼心思處理公事,不過上班時間不談點公事,好象不太象話。

    “地點是不錯,只可惜小了點,所以那個點我暫時不考慮。”

    “如果可以併購附近的一些商家,有沒有可能解決這個問題?”

    “這考慮的層面比較廣了,可能還得實地去了解。”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靖淮接着説道:“我的電話時間到了。”今天終於可以見到湘昀了。

    一碰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還真的是分秒不差。

    電話握得愈久,靖淮的眉頭就皺得更高,奇怪!他的小老鼠怎麼不在?她應該知道他今天回公司啊!難不成……她就是知道他今天回來,所以特別去他的公寓?去桃園前,他拿了一副公寓的鑰匙給她,也許她這會兒正在準備什麼節目歡迎他。不如打通電話到自己的公寓!

    “砰!”

    “小姐,你不可以進去……”陳吟宣慌張地追逐聲,在靖淮緊皺的眉頭下、祖奇驚訝的眼神中,傳了開來。

    “玉婕,你怎麼跑來這裏?”站起身來,祖奇欣喜若狂地迎了上去。

    “總經理,這位小姐……”

    “沒關係,你去忙你的。”

    “是的!”

    “他就是夏靖淮!”拉着玉婕在沙發上生了下來,祖奇對着玉婕介紹道。

    “你好!”天啊!這個男人看起還真的是高不可攀。

    放下聽筒,靖淮朝着玉婕點了點頭。

    “玉婕,來這裏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可以開車去接你啊!”

    “我……”面對着夏靖淮,不緊張好象有點困難,他給人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親切,“是來找夏先生的。”湘昀姊一回台中,她就覺得好象有什麼地方出了紕漏,想了好幾天,卻還是抓不到頭緒,可是昨晚她心裏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她應該為湘昀姊做點什麼。所以,就這樣子,課一上完,她就拿着祖奇放在她身上的名片,直奔關渡而來。

    這個看向那個,那個看向這個,兩個男人家,睜着四隻疑惑的眼睛,不解地轉向玉婕的身上。

    “我是為了湘昀姊來的!”

    “昀兒?她怎麼啦?”一説到湘昀,靖淮馬上緊張了起來。

    看到靖淮不安的樣子,玉睫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自己是來對了!

    “她……”玉睫不知這該從何説起。

    彷佛想到了什麼,祖奇忽然叫道:“玉婕,你怎麼知道靖淮認識林湘昀?”

    好吧!就從這裏説起,從電話,到那封信,還有報告,再到湘昀回台中,玉婕一字不漏地慢慢交代。

    看着靖淮,玉婕最後終於鼓起勇氣説道:“如果你不愛湘昀姊的話,我不希望你別再去騷擾她。”

    什麼也不説,靖淮只説出那足以表示他心意的三個字,“我愛她!”

    她已經做了她該做的,剩下的當然得交給當事人。

    “我等你下班!”望向祖奇,玉婕輕聲説道。

    對着玉婕點點頭,祖奇體貼地説道:“那去我的辦公室。”

    “嗯!”

    “等一下!”喚住玉婕,靖淮誠摯地説道:“謝謝你!”

    “不客氣。”

    祖奇和玉婕一離開了辦公室,靖淮馬上回到剛剛聽到的消息中。

    是誰從他這裏偷走了那封信和報告?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拆散他跟湘昀嗎?

    這是惟一可以解釋的理由,可是,這又是為了什麼?

    不管是誰,也不管她為什麼要破壞他和湘昀,眼前最重要的是找回湘昀,讓她知道他愛她,讓她知道他只是嫉妒楚文放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相信,這一切馬上可以撥雲見日。

    ※※※

    終於把所有的公事處理完畢,靖淮正打算走人,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有事嗎?”一臉不耐地看着濃妝豔抹的李姿屏,靖淮冷淡地問道。

    “夏大哥,你怎麼這麼無情,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難得她輕而易舉地就把那小狐狸精給逼走,這會兒,自己如果再對夏靖淮下點功夫,相信他馬上成了她的囊中物。

    “我這個人一向不好客,所以沒事的話,你還是少來煩我。”天啊!這個女人為什麼永遠都不知道適可而止?

    “夏大哥,你怎麼這麼説呢?我哪一點不好?我哪一點惹你心煩?論長相、論姿色、論身材,我哪一點不是上上之選?為什麼你總是對我冷言冷語?”可憐兮兮地瞅着靖淮,李姿屏委屈地説道。

    雖然他實在懶得理她,但是怎麼説她也是祖奇的妹妹,就算討厭她,也要給祖奇留點情面啊!是該把話説清楚了,否則任她繼續這樣子下去,那只是弄得大家更難看而已。

    “姿屏,長相、姿色、身材,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你哪一點不好,我不知道,因為我根本就不瞭解你,在我的眼中,你只是祖奇的妹妹,所以,我希望你也只當我是你哥的好朋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兩個是永遠不會有交集的兩條乎行線。”

    她不甘心!什麼兩條乎行線?全都是他在説的話,只要她纏上他,她就不相信他們還會是兩條並行線!

    委屈求他不成,那就用色誘!男人都是口是心非,什麼長相、姿色、身材並不重要,她才不信呢!

    “夏大哥!”將身體黏了上去,李姿屏緊緊地摟住靖淮,“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啪!”一把推倒了李姿屏,靖淮冷酷無情地直接挑明道:“你的愛我無福消受,請你自重。”

    “夏大哥……”

    “我再告訴你一遍,我跟你……永遠不可能!”

    很好!既然他那麼不識相,那她也不用再對他低聲下氣!

    “你別得意!我告訴你,你的林湘昀……再也不會理你了!”

    粗魯地將李姿屏從地上給拉了起來,靖淮一臉的狂風暴雨,“是不是你從我這邊把報告和信給偷走的?”

    夏靖淮再怎麼冷漠,也不曾有過現在這種可怕的表情,他彷佛要把她宰掉似地!

    “你説啊!我還在等你告訴我,你怎麼從我這邊把報告和信給偷走?”

    “我……趁着你去高雄出差的時候,進到你辦公室把東西給偷走!”

    “你怎麼知道有那兩樣東西?”靖淮逼問道。

    “我……偷聽到你和我哥的談話。”

    “那你告訴湘昀什麼?”

    看着靖淮那愈來愈陰沉的表情,李姿屏害怕地説道:“我……我沒跟她説什麼,我只是把東西拿給她而它。”

    “是嗎?”

    “嗯!”

    用力掐住李姿屏的雙頰,靖淮殘酷地説道,“我不喜歡人家騙我,尤其是我討厭的人騙我!”

    顫抖地點點頭,李姿屏痛着含淚説道:“我……我説……”她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天會餐廳的情形説了一遍。

    “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準出現在我和湘昀的面前,知不知道?”

    “我……知道!”天啊!這殘忍的男人,她看了就會怕,哪襄還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滾!”再一次將李姿屏用力往外一推,靖淮指着門,大聲吆喝道。

    連滾帶爬,李姿屏跌跌撞撞地破門而出。

    ※※※

    “怎麼啦?怎麼突然咳聱嘆氣?”輕柔地用手梳着玉婕的髮絲,祖奇嬌寵地問道。

    “我心裏很矛盾,看到夏靖淮為了湘昀姊擔心,我恨開心,因為那表示他真的如他所説的,他愛湘昀姊,可是,想到他對我姊姊那麼無情無義,我又忍不住為我姊姊叫屈,為什麼湘昀姊可以幸福的嫁給夏靖淮,而我姊姊卻……”

    “等一下、等一下,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靖淮哪裏對你姊姊無情無義?”祖奇覺得她的話聽起來,這裏面好象有什麼誤會喔!

    “我姊姊是他的情婦,可是到死,他卻連去看她一眼也不肯,他這不是無情無義嗎?”雖然夏靖淮是祖奇的好朋友,可是無情無義卻是事實啊!

    “玉婕,你姊姊確實是靖淮的情婦,可是,那全是假的,其實楚文欣只是靖淮名義上的情婦。”

    “什麼?假的?”難不成她從頭到尾都誤解了夏靖淮?

    “那又是一段小故事,有機會我再告訴,不過,你只要知道,靖淮和楚文欣,自始至終只能稱得上普通朋友,所以,你也不要覺得對不起你姊姊。”

    這一刻,玉婕突然有一種念頭,姊姊之所以留下這封看似瘋狂的遺書,是因為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湘昀姊和夏靖淮會成為一對幸福的愛侶。

    “祖奇,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傻瓜,我們兩個之間還需要説這種客套話嗎?”深情地看着玉婕,祖奇忽而説道:“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當然是好,不過,回他的是一記長吻,玉婕用吻,許下她對祖奇的承諾。

    ※※※

    靖淮一趟飛車前往台中,湘昀人已經回台北了,又一趟飛車到玉婕的公寓,她還沒回來。

    都那麼晚了,她會去哪裏?

    踩着沉重的步伐,靖准將車子駛進地下停車場,接着一路搭着電梯,回到自己位在最頂樓的公寓。

    走進公寓,伸手打開茶几上的抬燈,室內頓成一片昏黃。

    看了一眼足足有六十坪大的房子,靖淮不自覺地幻想着,如果這屋子多了一個女主人,再加上好幾個小Baby,那該是多美的一個畫面!可惜,這會兒他連湘昀在哪裏都不知道,他怎麼告訴她,他想要跟她天長地久地共築一個屬於他們兩個的愛窩?

    仔細回想着湘昀的一顰一笑,靖淮胸中不覺漲滿着濃濃的愛意。以前他的心裏有着許多的恨和怨,如今他的心,卻是滿載着愛,而這一切的改變,全是因為那個小女人的出現,天啊!此時此刻,他是多麼渴望將她擁進懷裏,然後告訴她,自己有多愛多愛她……

    用力揉了一下眼睛,靖淮不敢相信地緊緊瞅着那正站在眼前的人兒。

    天啊!該不會是他思念過頭……所產生的幻影吧!

    緩緩地移向湘昀,靖淮小心翼翼地觸摸着湘昀的臉龐。天啊!真的是活生生的湘昀站在他的面前!

    “昀兒,我愛你!”將湘昀緊緊地擁進懷裏,靖淮深情地吻上她柔軟的紅唇。他終於在這一刻如願地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裏,如願地説了他一苴都擱在心裏的愛意,現在,先讓他彌補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湘昀有很多的話想問他,可是,一聽到那三個字,她整個人都呆掉了,跟着她又陷入他狂熱而急切的慾望之中。所有的疑惑,暫且-到九霄雲外,此時此景,能夠真真實實地擁有他,才是最重要的。

    ※※※

    從墓園裏的驚鴻一瞥説起,再到酒店裏的意外驚喜,跟着進到夏家驀然回首的騷動,迎着四月裏那屬於塵囂的微風,靖淮一一細説他對湘昀的愛戀與深情,以及遍尋不到她的痛苦。

    “昀兒,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私心,希望你能愛我吏甚於楚文欣留給你的遺言,我也不會讓李姿屏有機可乘。”

    “不!應該是我説對不起才對!如果我不要這麼小心眼,老是在意你和文欣的那段過去,今天就不會有這些小插曲。”當靖淮告訴她墓園的那一段開始,湘昀就全然放開糾結在心裏的不安。天啊!當靖淮這麼用心地在愛她的同時,她怎能繼續質疑靖淮是為了文欣才打算娶她?文欣永遠是她最好的朋友,靖淮卻是她永遠的最愛。

    聽到湘昀的話,靖淮終於明白,原來湘昀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沒有嫁給他的計畫,原來,她掛記的始終是楚文欣是他的情婦。

    雙手緊密地包住湘昀的雙手,靖淮柔情似水地看着湘昀説道:“昀兒,楚文欣並不是我的情婦,我這一生惟一愛着的女人,自始至終都只有你。”靜靜地述説着他和楚文欣的交易,靖淮揭開他們之間真正的關係。

    想不到,繞了那麼一大圈,原來都是多慮的,湘昀終於明白,為什麼最不灑脱的文欣,竟然將她的情夫交給自己,因為靖淮根本不是她的情夫。唉!文欣,一向細膩的你,怎麼忘了跟我講這麼重要的事情呢?難道……你希望我去體會真愛的意義嗎?不管過去的種種,只在乎未來的點滴,文欣,我答應你,我會一輩子珍惜我跟靖淮的相逢與相愛。

    燦爛的笑容布上了臉龐,湘昀心滿意足地對着靖淮説道:“靖淮,不管過去的你是怎樣的一個人,我都不在意,我只關心你的現在、你的未來,因為我愛你!”抽出自己的右手,湘昀看着上頭的鑽戒説道:“你可不可以重新幫我再戴一次?”

    將戒指從手指上拿了出來,靖淮慢慢地重新為她再戴一次。

    “我愛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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