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葉克強從時空通道掉到蒙古,來到弘吉刺部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他努力的向德薛禪學習蒙古語;不多時,葉克強已經不用經過翻譯就能聽懂和說出一些簡單的蒙古話了,但艱深的字句還是需要透過翻譯。因此他經常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用意念命令電腦將要說的話翻譯後才能夠說得出口。
這時的葉克強換下T恤。牛仔褲,改穿貼身的蒙古武士服,把他壯碩高大的身材襯托得更威武。這套武士服是涅漢獻給葉克強的,因為尋遍整個弘吉刺部,只有身材同樣高大的涅漢所穿的衣服葉克強才能穿得下。
而涅漢資質頗佳,很快的便學會了葉克強教授的各種武術,進而轉教給軍隊,使弘吉刺部的軍隊越來越壯大了,士兵越來越勇猛。
他與葉克強接觸越久,就越欽佩葉克強的為人,因為葉克強的智慧及武術造詣令涅漢望塵莫及,最重要的是葉克強並沒有把當部下看,對他都以兄弟相稱,兩人平起平坐,這更令涅漢大為折服,發誓有機會必要替葉克強效命。
涅漢閒暇之餘便跟在葉克強身邊,想多學一點東西,葉克強則像多了個私人保縹般,反正也沒有損失就任他跟隨。
這天,練到了一個階段,葉克強抹了抹臉上的汗,拍拍涅漢的肩膀,稱讚道:“很好,你進步得很快,休息一下吧。”
“這都是神指導有方。”涅漢恭敬的行了個禮,抬起頭有些遲疑的說:“神,我……我有件事想提醒神,不知道……不知道該不該說。”
葉克強不解的看著他,“有什麼事不能說的,快說吧。”
涅漢表情有些尷尬的開口道:“是我姊夫,他……他似乎對神非常不滿。”
“哦,”葉克強揚了揚眉,“怎麼說?”
“昨天我去探望我姊夫,又以妖言迷惑了汗,他早晚要收拾你的。”涅漢微嘆了口氣,“雖然他是我姊夫,但他的很多作為我都不認同。他的手段很多,神千萬要小心。”
“別擔心,撒巴那傢伙我是不怕他的。”葉克強不在乎的聳聳肩,“對了,我要去德薛禪那兒看我兒子,你來不來?”
“神的兒子嗎?我從來沒見過呢。”涅漢興奮的說,“好,我也一起去。”
“嗯,我先回帳裡拿些東西,一會兒就出發。”葉克強說著便往自己的蒙古包走去。
自從葉克強在校練場揚名之後,忽圖魯汗便侖卜令德薛禪的妻子朔壇負責照顧神之子,德薛撣夫婦把葉英豪當親生兒子般照顧,而葉克強只要有空便會前去探望兒子。
葉克強領著涅漢走進德薛禪的帳中,朔壇正用馬奶喂著葉英豪,德薛禪的四歲小女兒李兒貼站在一旁看。
見到葉克強走進來,德薛禪忙領著全家人跪下,“不知神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得了得了。”葉克強豪邁的哈哈大笑,德老,咱們是老朋友了,如果汗沒有一起來,就不用如此客套了,不然我一天來好幾次,你全家人不都跪得累慘了。快起來,快起來。”
德薛禪知道葉克強一向不拘小節,便要全家人起身各自忙去。
他請葉克強和涅漢坐下,朔壇給每人端來馬奶乾和茶,德薛禪笑道:“幾天不見,神的蒙古話又進步了許多。”
“這都是德老你教得好。”葉克強笑了一陣之後道:“我這陣子和涅漢一起指導部隊的士兵,所以沒空過來,怎麼樣,我兒子不乖吧?”
朔壇抱著葉英豪走過來交給葉克強,“神的兒於乖巧得很,從不哭鬧,非常好照顧。哪像咱們守兒貼,一直到現在還動不動就哭鬧呢。”
“哪兒的話,是你們照顧得好。”葉克強逗弄奮懷中的兒子,“小豪,爸爸來看你了,高不高興呀?”
葉英豪似乎聽得懂葉克強的話,咧開小嘴笑了起來,兩支小手亂抓著葉克強的臉。
朔壇微笑道:“神之子和幾人就是不同,這麼小就如此善解人意,你看他高興成這樣。”
這時,孝兒貼也走到葉克強身邊和他一起逗弄嬰兒,葉克強摸摸李兒貼的頭,“李兒貼越長越漂亮,也越來越像媽媽了呢。”
朔壇一聽臉不禁紅了起來,掩嘴笑道:“神真是愛說笑。”
“孝兒貼”在蒙古語裡的意思是“晶瑩剔透”,而孝兒貼真是人如此名,才四歲就看得出將來一定是個大美人,而且她又很乖巧,葉克強十分疼愛她,每次來看兒子時都會和她玩一陣子。
李兒貼用晶亮的大眼睛望向葉克強,拉拉他的衣袖,“叔叔,陪我到河邊摘花好嗎?”
葉克強輕拍李兒貼的臉微笑道:“叔叔和你爹有事要談,下次好嗎?”
“奧。”李兒貼乖順的回答,但臉上難掩失望之色,甚至還可以看見在她眼眶裡滾動的淚水。
葉克強覺得拒絕這麼可愛的不女孩實在是一種罪過,靈機一動,指著涅漢說:“李兒貼,仁位叔叔有空,他陪你去好嗎?”
“真的嗎?”勃兒貼眼睛又亮了起來。
涅漢離言大驚,像他這種粗漢,怎麼會知道如何應付小女孩呢?他驚惶失措的說:“神,這……我……”
葉克強瞪了涅漢一眼,“怎麼,你不願意陪這位可愛的小女孩出去玩嗎?”
“不是啦。”涅漢急得滿頭大汗,“這……我……實在是……唉!”
“不是就好了。”葉克強拍拍涅漢的肩膀,“這也是一種訓練,去吧。”
牽兒貼雀躍的走到涅漢身前,一臉天真的說:“叔叔,我們走吧,河邊有好多漂亮的花喔。”
涅漢嘆了口氣,無奈的站起來,伸出手卻不知道抓孝兒貼哪裡,生怕弄痛了她,倒是幸兒貼伸出小手握住涅漢的右手食指,一個巨人和一個小女孩就這樣走出帳外。
葉克強忍不住哈哈大笑,“看看平常總是打打殺殺的涅漢如何應付那小女孩,哈哈……”
德薛禪陪著笑了一陣,正色道:“神有何要事要我和商議?”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啦。”葉克強將兒子交到朔壇懷中,拿起擺在身邊的一包東西,“我來到這裡之後,受你們照顧很多,現在你們又幫我照顧兒子,我實在很感激你們,所以想送你們一些東西以表謝意。”
“不,千萬不要。”德薛禪連忙搖手,“幫神做事是我們的榮幸,怎麼還敢拿神的禮物呢?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葉克強打開包裹東西的羊皮,裡面竟是他的T恤和牛仔褲。“從我來到部落的第一天起,便感到你對我穿的衣服彬有興趣,這些衣服雖然說不上珍貴,但這種質料的衣服在你們這個年代,呃……這個部落應該是沒有的,反正我也不穿了,就送給你們吧。”
德薛禪被說中心事,臉上微微一紅,但他實在對這件T恤和牛仔褲大有興趣,他拿起T恤細細的撫摸觀看,“這種質料真是古今罕見,這是天上來的衣服,實在是太珍貴了。”
葉克強微笑道:“怎麼樣?還滿意嗎?你就收下吧。”
德薛禪回過神來,忙道:“不。不行,這‘天衣’實在太珍貴了,我不能收。”
葉克強聽到“天衣”這名詞,暗覺好笑,他知道德薛禪其實非常想接受,便板起臉道:“德老,我這樣有誠意你都不接受,那我可要生氣了。”
“這……”德薛禪怔了怔,裝作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既然這樣,那我就收下了,多謝神的賞賜。”
“不用客氣。”葉克強將牛仔褲也塞到德薛禪手中,“這是你應得的。”
“多謝神。”薛禪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揚聲喚來妻子,“快將這‘天衣’收好,晚一點我要細細研究。”
“好,沒什麼事了。”葉克強起身準備告辭,“麻煩德老好好照顧我兒子,我走了。”
德薛撣忙道:“神請留步,我還有一一事相告。”
葉克強不解問:“有什麼重要事情嗎?”
“是,神請先坐下。”待葉克強坐下後,德薛禪低聲說:“據我近日觀察,撤巴似乎處心積慮的要對付神,請神千萬要小心。”
“嗷,我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呢。”葉克強輕笑著拍拍他的肩,“這我早知道了,不勞你操心。”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聽聞最近汗要出外狩獵,到時撒巴可能會乘機加害神,神千萬要留意。”
“哦,有這等事。”葉克強沉吟了片刻,“好,我會特別注意的。”
帳外突然傳來聲音,“汗駕到!”
葉克強連忙起身,德薛禪則跪下,兩人齊聲道:“恭迎汗!”
勿圖魯汗笑著走了進來,“兔禮。免禮,神果然在這裡。”
葉克強跟著忽圖魯汗一同坐下,“汗有事找我嗎?其實只要差人來找我去就好,何必親自駕臨呢。”
“這怎麼行,你是神,我怎可能隨意召喚神呢。”自從葉克強幫忙忽圖魯汗整治軍隊後,成效卓著,忽圖魯汗對葉克強可是欽佩到極點,凡有重大決議必會親自詢問葉克強的意見。“我今天來是有事和神商議的。”
葉克強聞言表情立刻認真起來,“部落裡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忽圖魯汗笑道:“那倒沒有,我只是來問問神,明日是否要和我一起去狩獵。”
葉克強望了德薛禪一用民“汗明天要去狩獵?”
“對,到不兒罕山一帶狩獵。”圖魯汗興奮的說:“那裡珍奇異獸甚多,神若同去,我們定會滿載而歸。”
德薛禪在葉克強衛邊低聲道:“跟著去吧,以免撒巴乘機陷害你。”
葉克強聞言橫眉一豎,心中豪氣頓生,他可不是個怕事之人,‘情況越危險,他越要去面對,這就是葉克強的個性。
“汗,實在很抱歉。”葉克強溫言婉拒,“狩獵之道,我完全不懂,而且目前軍隊訓練正逢緊要關頭,我實在無法分身,所以無法和汗前往,還請見諒。”
忽圖魯汗頗為失望,嘆了口氣說:“好吧,神既然另有要事,我也就不勉強了。”
葉克強頷首道:“祝汗此行大有收穫,不知汗何時出發?”
“明日清晨。”忽圖魯汗起身往帳外走去,“我不在之時,部落的事情交由普蘭特大臣處理,也請神多多指導他。好了,我回去了。”
“恭送汗。”葉克強和德薛禪送忽圖魯汗至帳外後,葉克強轉頭向德薛禪道別。
“神,你真是……你明知撤巴會乘機對付你,為何不跟汗一起去呢?”
葉克強仰天大笑,”你甭擔心,我倒要看看撒巴那傢伙有什麼本事對付我。”
德薛禪看葉克強一副不在科的樣子,不禁搖搖頭,“還是小心一點好。”
“知道啦,我走了。”葉克強揮揮手,逞自走回自己的蒙古包。
翌日清晨,涅漢飛奔到葉克強帳外叫道:“神,快起來,汗要去狩獵了,我們必須去送他。”
葉克強翻了個身,不耐煩的叫道:“要狩獵就去吧,有什麼好送的。”
“不行啦。”涅漢在帳外急得大叫,“汗外出,大臣們一定要去送的,神若不去,會被視為不尊重的。”
“是這樣的嗎?”葉克強打了個大呵欠,不情願的坐起身,揉了揉惺鬆的雙眼,“好吧,你等我一會兒,我梳洗完便隨你去。”
不久,葉克強隨著涅漢來到忽圖魯汗金帳旁的廣場,其他大臣們早就到了。
德薛禪迎了上來,“神來得正好,汗正準備要出發。”
“不好意思,睡遲了些。”葉克強抓抓頭。“可是我來幹什麼呢?”
“當然是參加汗出外狩獵的送行儀式,”德薛禪低聲道:“別說了,汗來了。”
只見金帳後方走出一隊人馬,走在最前方的是身穿白袍的撒巴,其次是騎著白色駿馬的忽圖魯汗,然後是十名親衛隊員和一些陪著忽圖魯汗狩獵的武將,最後是多名僕役和幾頭馱著雜物的駱駝。馬匹,聲勢看來著不小。
葉克強心中暗罵:他媽的,要狩獵,去就是了,哪來這麼大的排場。
穿著白袍的撒巴舉著法器一會兒指向天,一會兒指向地,朗聲念道:“天上地下的諸神呀,請保佑偉大的汗此行一切平安,滿載而歸,加滿啦啞,吉圖馬叭……”
撒已唸完一大串聽不懂的咒語後,回頭向忽圖魯汗說:“偉大的汗呀,諸神已經答應保佑汗,請汗放心的出發吧。”
忽圖魯汗對他點個頭,騎著白馬走到眾大臣面前揚聲道:“諸位,自從神來到本部落,讓我們的生活改善,教導了我們很多事情,使我們的部落變得更繁榮。更強大了,所以在我外出之前,我要由衷的感謝神,並請神在我不在的期間,同樣的對部落裡的事情加以輔助指導。”
葉克強謙虛的行了個禮,“那是一定的,請汗放心。”
“好,希望在這段期間內,各位能謹遵神的教誨。”忽圖魯汗接著語氣一轉,“其實我這次外出,除了狩獵外,還要完成一項神聖的任務。”
忽圖魯汗眼光凌厲的掃視眾大臣之後道:“由於神的關係,我部落日趨強大,我找算到鄰近各部落和他們的汗晤談,向他們宣揚我部落的強盛及神的偉大。想必各部落會因此而歸附我們,不久之後,我們將會統一全蒙古,我也將成為第一個統一全蒙古的大汗!”
這麼快就暴露自己的野心,是會遭人嫉恨猜疑的。葉克強心中暗想,可是此刻他也不便出言阻止,只是心中對忽圖魯汗頗為失望。才一點小成就便得意忘形,忽圖魯汗這傢伙急功近利,終究成不了大事。
忽圖魯汗說得神采飛揚,眾大臣也跟著大聲歡呼,接著,忽圖魯汗就在眾人的歡呼簇擁下,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部落。
望著大隊人馬遠去的塵煙,葉克強不禁搖頭嘆息。忽然,葉克強的直覺告訴他,有人正在背”後用不尋常的眼光瞪著他,他心中立時有了底,知道那人是誰。
此時德薛禪和涅漢走到葉克強身邊,德薛禪低聲道:“神要小心撒巴,他正在瞪著神呢。”
“我知道。”葉克強轉了個方向,用眼角餘光瞥見撒巴正陰沉的笑著,他突然轉頭向撒巴吼道:“主祭,你在於什麼?”
撤巴沒料到葉克強會有此著,嚇了一大跳,差點站不穩,他忙道:“我……我……沒幹什麼啊。”
葉克強朝撒巴走去,臉上露出誇張的笑容。“主祭,你一直衝著我笑,是不是天神告訴你,我今天會有好事?快告訴我呀。”
“這……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撒巴尷尬不已,拿著法器急忙掉頭離開。
葉克強看著撒巴慌忙離去的背影哈哈大笑。
普蘭特大臣走過來,“神又再次教訓了撒巴,真是大快人心呀。”
“哪兒的話。”葉克強和普蘭特並肩走著,德薛撣和涅漢則跟在後方,“大臣不也教訓過撒已嗎?”
普蘭特謙虛的說:“撒巴和他家族的人每每仗勢欺人,許多人被欺負後都敢怒不敢言,要不是神提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法律之前人人平等’之說,我才得以處分撒巴之子蘇魯,撒巴家族的氣焰也因此收斂了許多,說起來這全都要感謝神呢。”
“撒已不會就此罷體的。”德薛禪插嘴道:“汗不在的期間,撒巴一定會乘機陷害你們的,你們千萬要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葉克強苦笑道:“你說了不下一百遍,我聽了耳朵都要長繭了。”
德薛禪不死心的說:“我是擔心你們……”
“行了,很感謝你。”葉克強生怕德薛禪又說個沒完,連忙躍上馬背,“涅漢,咱們走吧。”
葉克強與德薛禪和普蘭特道別後,隨即縱馬向前奔去,涅漢尾隨在後。跑了一段路之後,葉克強停了下來,回頭對涅漢說:“以往都是我教你學,今天我想反過來向你學些東西。”
涅漢愣了愣,不解的問:“我有什麼值得讓神學習的呢?”
在涅漢心目中,葉克強是完美的,是全能的,所以當他聽見葉克強要向自己學習東西時,驚訝得不敢相信。葉克強也知道自己在涅漢心中的地位,所以提出這種破壞形象的要求,對葉克強來說也是非常艱難的。
“嗯……我……這個……”葉克強覺得難以啟齒,深深吸了口氣,小聲的說:“我……我想向你學射箭。”
由於風沙的聲音頗大,葉克強的聲音被蓋了過去,涅漢根本沒聽清楚,他大聲問:“神說什麼?”
葉克強實在不想再說一遍,可是沒辦法,只好提高音量道:“我想學射箭!”
“什麼?!神不會射箭!”涅漢驚訝的叫道。
葉克強急忙捂住涅漢的嘴巴,“叫這麼大聲要死啦!我不是不會射箭,只是不大會而已。”
說完,葉克強慢慢的放開涅漢,涅漢尚未自驚訝中恢復,只是呆愣的哺道:“神不會射箭……神不會射箭……”
“我不是不會,只是不大會。”葉克強對著受到嚴重打擊的涅漢大叫,可是涅漢依舊呆呆的哺哺自語,葉克強終於忍不住用力拍了涅漢的後腦勺,吼道:“他媽的,你到底教不教?”
涅漢回過神來,揉了揉後腦勺,難以置信的間:“神……神真的不會射箭?”
“你要我說幾百遍!”葉克強大吼,“我不是不會,只是不大會,你到底教不教?”
“教、當然教。”涅漢用奇怪的眼神脫著葉克強,“只是我要先回去拿弓箭。”
“那就快走啊,還在等什麼?”葉克強拉扯僵繩掉轉馬頭,瞪了涅漢一眼,“他媽的,只不過想向你學射箭而已,你的反應也太城張了吧。”
“可是真的很難令人相信也!”涅漢搖頭嘆息,“神居然不會射箭……”
“好了,不要再說了!”葉克強橫眉一瞪,“學箭之事,除了你我二人知道外,不可告訴別人,知道嗎?”
涅漢連忙答道:“是,是。”
他們回到涅漢的住處取了兩副弓箭,再策馬至射箭場。
涅漢跳下馬,拿了一副弓交給葉克強,“這是七石弓,一般部落的勇士都可以輕易拉開,神請試著拉拉看。”
葉克強接過弓,先輕輕的拉了拉,發現弓弦文風不動,他吸口氣,左手握弓,右手拉弦,大喝一聲,才勉強將弓弦拉了開來,可是他已經臉紅脖子粗了。葉克強放開弓弦,故作輕鬆的說:“不錯,好弓。好弓。”“神既然覺得此弓順手,我們就開始練習射箭吧。”涅漢指著遠方的三棵白楊樹,“那三棵樹是我們的靶,我們先從近距離開始。
涅漢走到距離白楊樹大約五十步的地方,“就從這裡開始吧。”
葉克強望向那三棵白楊樹,看見樹幹上佈滿無數的箭孔,樹上一片葉子也沒有,看來全被射落了。
涅漢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擺好架式後說:“我先示範幾次,請神注意看。”
“颶”的一聲,第一箭力道十足地正中中間那棵樹,涅漢迅速的又射出兩箭。第二箭竟然射中第一一箭的箭尾,第三箭又射中第二箭的箭尾,等於是三箭都射中同一點。
葉克強見狀不禁大聲喝采,“太厲害了,真是神箭手。”
“這沒什麼,在這種距離下大概每個武士都可以做得到。”涅漢奶後幾步,抽出一支箭交給葉克強,“神請試射看吧。”
每個武士都這麼神準?那他若射不中豈不是很丟人?葉克強憑著以前在特戰隊學過射箭的記憶,擺出最完美的姿勢,搭上箭用力拉開弓,瞄準目標後隨即放手,但由於弓弦的反彈力太大,以致整把弓向上揚,箭也不知射到哪裡去了。
涅漢面元表情的說:“姿勢不錯,力道也夠,只是準頭差了點。”
“他媽的,我就不信我射不中,把箭全部拿來。”葉克強不服輸的說。
接下來,他非常努力的練習,一箭一箭不斷的射著,連涅漢也不禁佩服他的毅力。一直練到黃昏,葉克強終於能拿穩了弓,射中想射的目標,雖然沒辦法像涅漢一樣三箭都射中同一個目標,但至少已進步了許多。
葉克強一箭射中中間的白楊樹,朝涅漢揚揚眉,“怎麼樣,準多了吧?”
“是準確了不少。”見葉克強又拉弓準備再射,涅漢忍不往勸道:“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好了,神初練習射箭便練得如此猛烈,手臂是會受傷的。”
“不要緊,”葉克強甩甩右臂,“我的手臂…點感覺也沒有。”
“手臂有沒有受傷,明日便知,今日還是到此為止吧。”
葉克強還待要說,遠方忽有馬蹄聲靠近,不久便看見有人騎馬奔來,馬上之人大聲叫道:“前方練箭之人可是神嗎?”
“正是。”葉克強大聲回答,“有什麼事嗎?”
“太好了,總算找到了。”那人快馬來到葉克強身前,迅速下馬跪下道:“小人是撒巴主祭的家僕,奉主祭之命特來見神。小人已經找了神一天,幸好在天黑前找到了,否則就無法回去覆命。”
“起來說話吧。”聽見撒已的名字,葉克強便感到渾身不自在,“主祭要你來找有什麼事呢?”
“是這樣的,主祭要我來請神參加明晚主祭家中的宴會。”家僕恭聲回道。
“宴會?”葉克強愣了愣,“為什麼要舉辦宴會呢?”
“這小的就不清楚了。不過小的知道主祭是邀請部落所有的大臣及貴族參加宴會的。”
葉克強皺眉沉吟了片刻,“撤巴邀請所有的貴族大臣參加家宴嗎?”
家僕答道:“是的。”
涅漢插嘴道:“我看還是別去得好,恐怕其有中有詐……”
葉克強伸手示意涅漢別說話,看向家僕說:“你回去轉告主祭,就說我會準時赴宴。”
“是。那小的告退了。”
撒巴的家僕走後,涅漢急忙問:“神為什麼答應要去呢?難道不怕撒巴害你嗎?”
葉克強冷靜的分析原因,“第一,撒巴邀請了所有的大臣及貴族參加宴會,我如果不去、豈不是擺明了不給他面子,正好給他找我麻煩的理由。第二,如果貴族大臣都在場,大庭廣眾之下他應當不敢公開對付我。第三,如果我不去,豈不是讓他覺得我怕了他,我堂堂男子漢難道真的會怕他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不過撒巴詭計多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神貿然前去,只怕……”涅漢仍有些擔心的說。
葉克強接口道:“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也只有硬著頭皮闖了。”
葉克強看著即將落下的火紅夕陽,心中暗下決心,反正遲早要和撒巴正面衝突,就趁這次機會好好的把帳算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