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搖搖頭,素手觀音道:“燕寄雲,想想看有多可惜,如果不是為了感梅兒弟捨身救你之恩而心懷圖報之心,你又休會至於落到這步田地,以你的武功與智力,目下的一正二邪要收拾你又談何容易呢?”
愧恨,歉疚齊上心頭,冰心花後傷感的含淚道:“師傅,你……”
搖搖頭笑笑,素手觀音道:“不用那樣稱呼我,這許多年來,我雖然一直扶持你,教導你武功,但我並沒有什麼恩惠給你,我們是各取所求,誰也不久誰的。”
寒憶梅泣道:“師傅,這些年來,我們朝夕相處,形影不離,難道說你真……”
坦然的笑了一聲,素手觀音道:“梅兒,不要在我面前提‘感情’兩字,如果我心中真有那個字的話,千毒洞內的那三十幾具枯骨就不可能產生了。”
粉臉驟然一變,冰心花後寒憶梅道:“他們都是……”
素手觀音冷酷的道:“都是幫助你及百花盟的人。”
目瞪口呆的望了素手觀音許久,冰心花後寒憶梅才吃力的道:“你……你真會那應做?”
冷酷的笑了一陣子,素手觀音道:“燕寄雲設有告訴你,他在洞中所見到的嗎?”
突然間止住了哭泣,冰心花後寒憶海雙目直直的盯在素
手觀音那張平和中帶著冷酷的臉上,好像她突然認不得這個與她日夕相處,長達五年多的女人似的。
淡淡的笑了笑,燕寄雲道:“由你告訴她,我覺得比我自己告訴她更容易使她相信。”
素手觀音道:“燕寄雲這麼說,你倒是應該感謝我了。”
燕寄雲笑笑道:“我是很感謝你挺身自己出來證實了你自己的真正身份,不過,這與你應該走的最後下場,並沒有什麼連帶關係。”
美目在燕寄雲臉上轉動著,素手觀音笑道:“年輕人,你說說看,我應該走什麼樣的最後下場的呢?”
聲音突然變得十分冷酷,燕寄雲道:“死!”
“死?”重複了一句,素手觀音笑道:“那一個人能逃得了,這個最沒下場呢?年輕人。”
冰冷的笑了一聲,燕寄雲道:“的確世間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這個下場,不過,這下場的定法很多。“
素手觀音道:“照你的說法看來,你好像已知道我該是個什麼樣的走法?”
燕寄雲道:“不錯,你的走法是由我送。”,素手觀音先是一怔,突然大笑道:“來……來世?”
好一陣子,素手觀音才止住笑聲道:“燕寄雲,你不覺得好笑嗎?“
冷靜得近乎冷酷,燕寄雲:“我並不覺得好笑,我只奇怪以你的江湖經驗與狡猾,何以會沒想到一個問題。”漫不經心的,素手觀行道:”想到什麼?你沒有成家,沒有後代的問題,嗯?“
沒有理會親手觀音的嘲弄,燕寄雲道:“在下說的是你
既然知道我進百花盟之前,就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及你的好險本性了,你以為我真會相信百花盟的徒眾之中會沒有你的眼線了。“
笑容一收;素手觀音面色一整,道:“年輕人,莫非你早就想到了?”
冷冷的笑聲,燕寄雲燕:“素手觀音,你方才不是還在讚美在下狡猾機詐,如果連這點擺在眼前事實我都視如不見,那麼是大笑話了嗎?”
倏然把臉一沉,素手觀音道:“年輕人,你想唬我?”
燕寄雲冷俊的道:“素手觀音,於其說我想唬你,反不如說我想看看你在最後關頭上突然大失所望的那付尊容來得恰當一些正確一些。”臉色漸漸凝重起來,素手觀音道:“你在使詐?”
燕寄雲深沉的道:“芳駕一定是有什麼根據才這麼說的。”素手觀音冷聲道:”我親眼看到花狐那一指沒有點錯地方。”燕寄雲笑道:“在下知道你在暗中看著,所以我一直沒動。”
素手觀音臉上浮動著殺抗冷聲道:“那實在很不幸,年輕人。”
冷冷的,燕寄雲道:“這不幸決不是我的,而是你的,素手觀音。”試探著,素手觀音道:”你說的倒像是真有把握似的。“
燕寄雲暗中提了一口真氣,道:“如果千毒洞中你那老相好曾經告訴過你,他那一拳打在我背上的結果的話,一定會知道雲姑娘的那一指點在我身上會不會有結果。”
粉臉一沉,素手觀音一躍而起,雙掌猛然揮掃出去,全力掃向桌於周圍的眾人。
掌出狂颶如刃,凝而不散,功力火候,均非武林一流高手能與之相提並論。
早就防著她這一著。
燕寄雲扶在桌上的手往上一抬,一張巨大的大仙桌子突然間掀了起來,桌面對準素手觀音撞了過去。
“轟然”一聲巨響桌子碎成了幾片木屑,四故飛舞,灑滿了大廳,素手觀音的威猛掌力也被化放無形了。
藉物擋掌力,這種功力的確駭人。
素手觀音一呆,耳邊突然響起三寸神面妖的聲音叫道:“小子,你可真有一手,我怎麼就沒看到你吃虧上當過?”
血影玉燕白燕玲也已恢復了功力,她第一件事就是飛身撲向門口那四個黑衣少女。
四個黑衣少女正自被燕穿雲驚人的功力駭得呆在那裡不知所借,那會防到有人對她們下手。
紅影一閃,接著血光四起,慘叫之聲才傳人耳中,四個黑衣少女已全做了無頭之鬼。
慘叫的號叫聲驚動了門外的內排黑衣女子,登時人聲沸騰,亂成一片。
持劍當門而立,血影玉燕白燕玲沉聲喝道:“大家聽著,百花盟的真正敵人乃是素手觀音本人,你們誰都不是她的敵手,別進來。”
廳外的人事先是一怔。突然有人大叫道:“姐妹們。別聽她亂說,老師傅一向為本盟的事操著心、誰不知道。”
接著有人叫道:“準是他們三個想與本盟做對,說不定盟主等又遭到她們暗算了呢?”
“對,咱們衝進去看看。”
“衝!”
杏眼一瞪,血影玉燕白燕玲冷聲喝道:“誰敢妄動?如果我們真個有心要消滅百花盟,你們個個不成氣候的東西能濟事嗎?”
人群中有人道:“別聽她的,我們拼。”
白影一閃,血影玉燕白燕玲身邊突然出現了花狐雲飛霞,她向廳外的弟子掃了一眼,以十分沉重的語氣,緩聲道:“素手觀音確實是本盟的真正敵人,盟主安然無恙,你們現在都不要進來,事情真像,等廳內的事解決之後,你們自然會知道,話較沉聲吩咐道:”素梅,蘭心何在。“
人群中立時躍出兩個眉目秀麗的持劍少女,齊聲應道:“弟子等在。”
花狐雲飛霞道:“你們立刻去通知本盟其他的弟子,叫她們及時向四周山林內疏散,所鐘聲集合。”
二女恭身應了聲是,分成兩路,向談而奔去。
花狐雲飛霞道:“你們也散開步吧。“
眾人中有人開口道:“我們要助盟主一臂之力。”
花狐沉聲道:“真正忠心於盟主的人,此刻就該散開去,以避兇險如果執意要留下來的,就是素手觀音的親信,因為,此間的事你們誰也幫不上忙。”
人群中有十五六個聞言散了開去,當地仍然留下五六個沒走。
冷冷的笑了一聲,花狐道:“你們不走?”
握著劍,五個少女沒有開口。
花狐冷笑道:“很好,我就知道在這種緊要關頭上,你們非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可,現在大廳內的事我們還沒解決,我不出去,但等事敗之後,你們也決無法越得出百花洲。”
血影玉燕白燕玲低聲道:“雲姐姐,你到你們盟主那邊去吧,她雖然已知道了素手觀音的本來面目,但多年來的情誼她只怕放不下,你得守住她,以免她在緊要關頭上橫裡插手,帶來危險才好。“
花狐同意的點點頭道:“說得也是。”
話落急步回到寒憶梅身邊。
素手觀音方才倏起發難,全力的出擊未能得手,她已看出燕寄雲真的不好對付了,因此,一直沒有二次出手攻擊。
平和的笑笑,燕寄雲道:“素手觀音,我們之間的事該怎麼個了斷法?”
心中雖然充滿怯意,老臉上卻仍然冷做無比,素手觀音冷笑道:“年輕人,是單打,是群攻你擺出來吧。”三寸神面妖忍不住插口道:“群攻?老妖婆,你配嗎?”臉上並無惱怒之色,素手觀音冷笑道:“三寸丁,像你這樣的料子,來個十個八個的,姑奶奶還不放在心上。”
三寸神面妖笑道:“真的?”
素手觀音冷聲道:“不信你試試。”
三寸神面妖道:“怎麼個試法?”
素手觀音道:“你上來看看。”
三寸神面妖臉色一變,故作慌亂的連連搖著手叫道:“上去?那我矮子可不敢,一者你不會放在心上,再者,那老毒物也會呷醋,裡攻外合,我可消受不起。”
素手觀音雖然是個蕩婦淫娃,但三寸神面妖當著許多人的面前公開嘲弄她,她仍然無法忍住,桃腮一變,怒叱一聲道:“給老孃躺下,你!”
掌隨聲出,狂刮如電,直攻三寸神面妖胸頸。
有心要試試素手觀音的功夫,三寸神面妖忽然冷笑,一聲道:“站著比躺著自在些不是嗎?”聲音才起,雙掌也遞了出去。
掌風一接,“轟然”一聲,震得山動屋搖,落坐飛揚如煙。
三寸神面妖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大步,右臂微覺痠麻。
素手觀者雙肩連幌了幾幌,人即沒向後退。
事情很明顯,比內功,三寸神比之素手觀音還差了一點。
似乎沒想到素手觀音見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三寸神面妖一呆,道:“看不出你這老妖婆還有幾下子呢?”
素手觀音心中也同樣的覺得吃驚,她吃驚的倒不是怕自己敵不住三寸神面妖,而是與三寸神面妖平行的還有個血影玉燕白燕玲,而比這兩個人更難對付的還有燕寄雲。
心中有所恐懼,眼睛不由自主的向通往內廳的那扇門掃過去。
三寸神面妖冷笑道:“老妖婆,別作夢了,今天你是死定了,你那老相好在千毒洞中吃了燕小子一掌,差點沒把魂給嚇掉,你還以為他敢來接應你啊。”
站在門口的白燕玲道:“師哥,那可說不定。”
三寸神面妖道:“怎麼就說不定了。”
血影玉燕白燕玲道:“人家先約好了啊。”
三寸神面妖道:“除非他不要命了。”
趁著三寸神面妖說話的時間,素手觀音又向那扇門掃視了好幾眼,但卻依然沒有絲毫動靜。
心中可真有些急了,因為素手觀音自己知道,憑她一人之力,她決無法越出大廳之外,更不用說消除敵人了。
血影王燕白燕玲道:“那老毒物,就算要命也只有半條命了;他在洞內所挨的那一掌,已經打掉了他半條了。”
三寸神面妖道:“誰說不是?因此…”
三寸神面妖話聲未落,哭聽一個低沉震耳的聲音響自門口處,道:“誰說老夫不敢來了?”
聞聲知人,就像是突然見到了主人的狗,素手觀音怒叱一聲,飛身撲向三寸神面妖罵道:“姑奶奶剝了你這三寸丁。”
雙臂揮動,五指如釣,一招“長虹貫日”,飛身電取三寸神面長頭部——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三寸神面妖略微分了一下神,驚覺回頭時,素手觀音已經撲到了。
出手應放已來不及,矮小的身軀驟然間一矮,溜滑的向左飄出三尺,檢位的避過了當面而來的一爪。
三寸神面妖突然滑脫素手觀音似乎並不覺得意外,冷叱聲中。一隻蓮足還沒站地,雙臂突然沾著三寸神面妖滑出的方向斜撲出去,一蓬帶著藍光的細絲,挾著雙袖帶起的銳風,噴泉似的噴灑出去。
血影玉燕白燕玲見狀粉臉一變,脫口叫道:“師哥暗器。“
在血影玉燕喊叫聲中,燕寄雲人已繞空撲到,探手拉起三寸神面妖一隻右臂,向右側飛射出去。
燕寄雲落在三寸神面妖面前時,素手觀音灑出的那蓬青針已到了他身後,等他伸手去拉三寸神面妖時,毒針業已襲到。
花容同時一變,冰心花後寒憶梅與花狐不由自主的同時“啊”了一聲。
素手觀音與白髮老者臉上也都映溢著喜色。
擔心的是空擔了心,喜悅的也空喜悅了一場,因為那些毒針並沒有近燕寄雲的身體,便自行掉落了。
直到燕寄雲拉著三寸神面妖落地站好,眾人才勉強剋制住了自己的驚訝。
三寸神面妖著地先在自己身上找了半天,沒見毒針,才問道:“小子,你捱了幾針。”
笑笑,燕寄雲道:“捱了幾針我還能活看。”
三寸神面妖道:“真有那麼厲害?”
燕寄雲笑道:“方才那四個少女的死法你沒看見?”
伸了伸舌頭三寸神面妖道:“那是這些針的威力啊?小子,認了。”
淡然一笑,燕寄雲道:“師哥,你太大意了。”
老臉一紅,三寸神面妖道:“誰說不是呢?我非找那老妖婆算這筆帳不可。”
話落就要往前衝。
燕寄雲一把拉住他道:“小師哥,素手觀音的素手二字,就是這些歹毒東西給她換來的,注意他的雙手,一直面對著她。”
三寸神面妖見燕寄雲說得凝重,當即一收笑容,正色道:“我知道了。”
話落大步走到素手觀音面前四尺左右處,冷笑道:“老妖婆,來,當著你那沒有名份的老公面前,咱們再來一次。”
素手觀音才想揚手,突聽白髮老者沉聲道:“豔蓮,慢著。”
仗著有燕寄雲在面前,三寸神面妖冷聲道:“怎麼,老毒物,吃醋了。”
沒有理會三寸神面妖,白髮老者冷沉的道:“你去對付姓燕的。”
心中對燕寄雲存有畏懼,素手觀音聞言一呆,脫口道:“我?”白髮老者冷沉的道:”不錯,你!“
素手觀音不安的道:“為什麼?”
白髮老者冷聲道:“不為什麼?”
燕寄雲冷冷的笑了一聲道:“因為他那毒掌對付我發揮不出威力來,但用來對付別人的話,可就威猛無論了。”
白髮老者正是這個目的,聞言老臉一沉,冷森森的道:“燕小兒,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燕寄雲冷笑道:“毒君王,在千毒洞中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你我誰高誰低,用得著在這爭論嗎?“
白髮老者——毒君王冷聲道:“那是因為洞中地方狹小,老夫又沒料到你小子會使詐,所以才上了你的當。”
冷冷的,燕寄雲道:“這裡如何?”毒君王冷聲道:”你我外面較量。“
燕寄雲道:“可以,你的傷可全好了?燕某不願佔這個便宜。”
毒君王冷笑道:“老夫假使連自己的傷都治不了,還練什麼毒功?”
話落一停,冷聲道:“請。”
陰冷的笑了笑,燕寄雲道:“要出去可以,不過,他們得在你我動身之前先出去。”
毒君王立時一呆,因為,他沒想到這一著又被燕寄雲看破了。
心中確實有那種打算及那種想法,但卻不能承認自己有這種想法,不但是當著這許多人,毒君王丟不起這個人,甚至於,他丟了這個人,問題也解決不了。
老臉一沉,毒君王森冷的道:“燕小兒,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淡然一笑,燕寄雲道:“燕某或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真是那樣,姓燕的算是真個錯了。”
話落一擺右臂,道:“那麼,閣下請。”
目光向門外掃了一眼,毒君王又猶疑起來了。
毒君王的猶疑,立刻增加了素手觀音的不安,因為,她依靠的就是毒君王。
懷疑的目光在毒君王臉上盤旋著,素手觀音不安的輕聲道:“我們怎麼處理?”
毒君王何嘗不著急,聞言暴燥的道:“處理什麼?”
忍著,素觀音道:“他們。”
盯了素王觀音一眼,毒君王道:“他們,他們是誰?”“素手觀音道:”你真不知道?“
心裡實在很清楚,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因此
才一問再問。
冰冷的。毒君王道:“我知道了還問你嗎?”
素手觀音冷笑卜聲道:“我以為你會知道,想不到你竟然全然不知,這是證明他們在你心目中,並不佔什磨份量了?”
冷冷的望著素手觀音,毒君王沒有開口。
素手望音回望了他一眼,道:“再不然,就是他們大重,你從來沒敢奢望能處理得了他們,因此,你不敢想那‘處理’二字。”
暴晚的,毒君王喝道:“你說完了沒有?”
素手觀音冷聲道:“你仍然不知道他們是誰?”
只有問到底了,毒君王道:“誰知道你這婆娘說的是誰?”
素手觀音道:“燕寄雲。”
毒君王一呆,道:“燕小兒。”
素手觀音冰冷的道:“沒錯,是他,而且,你也早就知道是他了。”確實早就知道是他了,但是,他不能說知道,他仍得顧慮自己的面子。
毒君王冷聲道:“是他又怎樣,老子怕了他不成?”
輕蔑的冷笑一聲,系手觀音道:“你不怕他,你該對他說才是。不必對我說。”
青君王冷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素手觀音給笑道:“你看不出來?”
老臉突然一變,毒克君王立時覺得自己更孤單了。
素手觀音是個怎麼樣的女人,他很清楚,同樣的,他也
知道這種女人在完全沒有利益可賺時會有什麼樣的打算。
陰森的望著素手觀音,毒君王道:“我瞭解你這種女人!”
不否認他了解,素手觀音道:“因此,你知道我有什麼打算。”
毒君王冷笑追:“但是,你走不通那條路道。”
素手觀音掃了燕寄雲一眼,道:“當著這些人面前,你有把握說我走不通?”
毒君王冷笑道:“除非姓燕的等人,把你方才所說的話全忘了,把你這些年來的做為也全忘了。”
素手觀音笑道:“他們是忘不了,我知道。”‘話落轉向燕寄雲道:“姓燕的,我沒說錯吧?”
笑笑,燕寄雲道:“芳駕說得對極了。”
輕蔑的斜視著素手觀音,毒君王好像在說:“現在看你那張臉往那裡擺。”
處之泰然的,素手觀音道:“姓燕的,方才你好像說過,我在你要找的那些人中,算不上什麼要角。”
燕寄雲道:“燕某是那麼說過。”
素手觀音笑道:“既然我算不上什麼主要角色。想來,在我無路可走時,如果我用某種代價來換自己這條命的話,姓燕的,你不會相拒吧?”燕寄雲冷冷的道:“芳駕說得好像很有把握?”
素手觀者頭開:“我對這件事之有把握。就如同我對你並不知道那些要角的詳細名單一樣的有把握。”
星眸一亮,燕寄雲道:“你要象訴我那些人是誰?”
索手觀音笑道:“這個代價該不小吧?“
笑笑,燕寄雲道:“是不小,只是,芳駕就那麼有把握,燕某人會相信你說的嗎?”
素手觀音笑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所說的,但是,有一樁事我相信你曾信得過。”
燕霄雲道:“說說看。”
素手觀音道:“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要保命。”
燕寄雲笑道:“這個我相信。”
素手觀音笑道:“如果我把命交在你手中呢?”
燕寄雲一怔,沒有立刻接話。
毒君王卻接口道:“你能交他的。只有你的屍體。”
素手觀音掃了燕寄雲一眼,道:“毒君王,你自信你一擊就能成功嗎?”
仰天狂笑了一陣,毒君王進:“賊婆娘,你自費心機了,對機詐多智的燕寄雲,素手觀音自己也實在沒有作瘀把握,聞言冷冷的道:“是嗎!“這話是在問毒君王,目光所凝注的卻是燕寄雲。
莫測高深的笑了笑,燕寄雲道:“是真的。”
粉股突然一變,素手觀音突然呆住了,這回答既堅決,又乾脆。”
難以相信的望著燕寄雲,素手觀音道。“不說為什麼原因?”
冷酷的,燕寄雲道:“沒有什應原因好說。“
素手觀音道:“只是記於懷疑?”‘燕寄雲道:“芳駕知道,燕某生性多疑不是嗎。”目光突然望向冰心花後寒憶梅,素手觀音冷聲道:“姓
燕的,你心目中可有寒姑娘嗎?”
燕寄雲笑笑道:“這與寒姑娘有什麼關連?”
素手觀音冷聲道:“幾年來……”
俊臉倏然一變,燕寄雲道:“芳駕突然想到她是芳駕的弟子了?”
素手觀音冷聲道:“姓燕的,她不能否認她之有今日,是出諸於我所賜,而你……”
燕寄雲道:“燕某之有今日,是出諸於寒姑娘之舍弟所賜。”
素手觀音人聲道:“燕寄雲,你說的全是事實。”
燕寄雲道:“燕某並沒有否認它不是事實。”
素手觀音道:“那就足見你是個知仁義之人了,否則——”
燕寄雲道:“否則,燕某就不會這般逼你。”
親手觀音道:“是這麼說的。”話落突然轉向冰心花後寒憶梅道:“梅兒,你怎麼說?”
五年相處,不能說全無感情;冰心花後寒憶梅粉臉一變,目光不自覺的轉向燕寄雲——一見寒姑娘要啟動嘴唇,燕寄雲道:“寒姑娘,假使你還記得這五年來她調教你的代價,是你父執輩的好友的肉與血換來的話,你會知衡量得以何為恩,何為仇的。”
已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吞回去了,冰心花後寒憶梅沒有開口,的確,她也沒有什後可說的。
真急了。親手觀音笑聲叫道:“梅兒,你真個全聽他這種冷酷的人的話?”
粉臉兒立時又是一變。
素手觀音接著又道:“我把你從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直扶植到今天,這中間雖然說我有我自己的用心與自己的計劃,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功勞啊,你想想你再靜心的想想。”
目光突然轉向燕寄雲,冰心花後叫了一聲:“燕少俠。”
冷靜的,燕寄雲道:“寒姑娘,你該先去休息休息——”
素手觀音大叫道:“梅兒你不能走。”
冷漠的親寄雲道:“雲姑娘,你們盟主累了。”
花狐雲飛霞也正想把冰心花後寒憶梅拉開,以便燕寄雲好處理這邊的戰事。聞言忙道:“盟主本座扶你進去吧。”
冰心花後寒憶梅道:“飛霞,我該進去嗎?”
花狐雲飛霞肯定的道:“盟主,常言道得好,‘大義滅親’,古有典範,何況,她與你並扯不上個親字呢。”
冰心花展籌憶梅道:“但是,這幾年來……”
花狐雲飛霞道:“盟主,這五年來,我們死了多少至親好友,如果再留她在我們身邊。盟主我們還有多少人好賠?”
黯然的點點頭,冰心花後寒憶梅道:“那我們進去吧。”
花狐扶著寒憶梅往裡走。
沉喝一聲,素手觀音道:“站住。”
冰心花後芳心一震,蓮步不由自主的一遲疑。
花狐雲飛霞伸手點了寒憶梅的軟麻穴,扶著往裡就走。
臉盆殺機一閃,素手觀音突然起身竄起,揚手把毒針射向冰心花後和花狐。
身子一側,燕寄雲右手一揚,一掄罡風已對準素手觀音酒來的那這毒針迎了上去。
“砰然”一聲大響,無數毒針,立時散落一地。
直射而起的身子,被燕寄雲剛猛的掌力震得向後飛出五六尺遠,落地恰好站在毒君王的身前。
右手一探,一把扣住了素手觀音左手腕脈,森冷的,毒君王道:“偷雞不成蝕把米,你這種女人,永遠都會做這種事。”
粉臉上毫無懼色,素手觀音厲聲道:“毒君王,老孃今天既然落在你手中,沒有什麼別的好說的,你下手吧。”
毒君王陰森的道:“老夫是要下手,不過……”
系手觀看冷聲道:“不過什麼?”
毒君王笑道:“老夫要看看,你除了一死之外,還沒有其他更高的代價。”
素手觀音忍不住大罵道:“你通畜牲,全點半點人性的畜牲。
冷笑聲,毒君王突然轉向蒸寄雲:“姓燕的,這婆娘,由你處理還是老夫處理?”
上下打量著毒君王,燕寄雲笑而不答。
毒君王心中有鬼,見狀心裡直發毛,忍不住冷聲道:“姓燕的,老夫的話你聽到了沒有?”燕寄雲冷冷的道:“全聽到了。”
毒君王冷聲道:“你怎麼說。”
燕寄雲道:“朋友,你實在不該多此一問。”
心頭一震,毒君王道:“多此一問?”
燕寄雲道:“不錯”
老臉一沉,毒君王道:“姓燕的,你的意思是說……”
燕寄雲道:“尊駕看著辦。”
毒君王道:“那就是說,你我之間,已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燕寄雲道:“你我之間的事,原本就不是言語所能解決得了的。”
三寸神面妖聞言插口道:“對啊。”
老臉一沉,毒君王道:“你對個什麼勁?”
一挺小胸脯,三寸神面妖道:“怎麼,你不服氣?”
毒君王道:“像個人,你站出來。”
三寸神面妖笑道:“如果我不站出來呢?”
毒君王冷笑道:“那你就閉上那張鳥嘴,老夫不與畜牲說話。”
小臉上沒有一點惱意,三寸神面妖大笑道:“哈哈……
老毒物,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把孩子罵街的話全抬出來了。“
血影玉燕白燕玲插嘴嬌笑道:“小師兄,這也有個名堂。”
三寸神面妖笑格。“什麼名堂?”
血影玉燕白燕玲道:“這叫狗急跳牆,貓急了上樹。”
一張老臉全氣青了,毒君王右腿一動,似要往前而走。
素手觀音動了一下,毒君王欲待往前挪動的右腿又站直了。
這個動作既輕微,燕寄雲卻沒放過。
老臉一沉,毒君王厲聲道:“等老夫處理了這賊婆娘,再來收拾你們這兩個小輩。”
話落一停,道:“老夫就先用她做個榜樣你們看看。”
緩慢的舉起右掌,掌心對正了素手觀音的背心,似欲往
外推。
素手觀音動都沒動,她不讓是這種聽憑他人處理的人。
倏然大喝一聲,毒君王“砰”的一聲,把素手觀音對準三寸神面妖與血影玉燕拍了出去。
俊臉上浮著一抹森冷的笑意,燕寄雲間身擋在二人面前。
毒君王一掌拍出之後,突見燕寄雲橫身欄在三寸神面妖與血影玉燕身前,就知行蹤已被他看破,老臉一變,突然大吼一聲,雙掌齊出,攻向燕寄雲。
素手觀音此時也發現燕寄雲擋在二人前面了,她假借被毒君王拍推出來的目的,乃是要利用對方幸災樂禍的心理,先去掉無寄雲的兩個得力幫手,然後再合力收抬他燕寄雲的,因此,燕寄雲的舉動,實在大出她所料之外,臉色立時就為之一變。
對燕寄雲,她本心上就存有著畏懼,但此刻身不由己,畏懼已於事無補。
恰在此時,毒君王發出一聲大喝、毒君王的喝聲,增加了素手觀音不少勇氣,人在空中,雙手齊揮,居高臨下、雨篷密如牛毛的毒芒,像一面巨網般的罩向燕寄雲。
三寸神面妖與血影玉燕白燕玲根本就沒想到這會是一計;見狀不由同時一呆。
眼看素手觀音與毒君王一上一下的同同時攻到。燕寄雲俊臉不由為之一變。
他知道這兩個人聯手的全力一擊非同小可,但是,他卻不能躲。
他身得還有兩個完全沒有準備的朋友。
時間不容許他多想,猛然把心一橫,燕寄雲左掌向上一揮,全力拍出一掌,右手“墨龍鞭”已悄無聲息的橫裡掃向毒君王。
撒左掌,五指箕張毒君王抓向鞭梢。
他並非不知道燕寄雲“墨龍鞭”歹毒,而是,他以為有機可乘,他料定了燕寄雲無法上下同時兼顧得到,因此,他這一鞭,目的只不過是想逼退他而已。
毒君王的確沒有料錯,因為,他有他多年來得到的經驗。
有經驗的人不容易吃虧。
有經驗的人,也最難應付。
“砰然”一聲巨響聲中,素手觀音彈高了四五尺,身不由己的反撞向對面的牆壁。
燕寄雲身子也向接一仰,但卻被手中的鞭拉住了。
毒君王扯著鞭的另一邊。
一切驚濤駭浪般的迅速動能,就在這一聲巨響中完全結束了。
左手緊緊的抓住“墨龍鞭”,毒君王陰冷冷的道:“姓燕的,你覺得如何?”
臉色有些蒼白,但那並不是內傷造成。
毒君王卻以為那是。
冷冷的,燕寄雲道。“尊駕說呢?”
毒君王狂妄的道:“你內腑只怕與先前不同了。”
莫測高深的,燕寄雲道:“尊駕以為有那種可能嗎?”
毒君王冷冰冰的道:“問題不在種老夫以為如顧而是
事實如何?“
燕寄雲道:“有最明顯的事實的只怕不是燕某。而是素手觀音她吧?”
剛剛從牆腳下掙扎著站了起來,素手觀音自掃了燕寄雲一眼,沒有開口。
她實在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粉瞼白如紙,嘴角上還溢著鮮血,燕寄雲這全力的一掌,素手觀育實在消受不起。
連頭都沒有回,毒君王冷冷的道:“姓燕的,她情況如何,說實在的,與老夫並沒有什麼關係。”
燕寄雲淡淡的道:“尊駕能說出這種話來,燕某一點也不覺得有意外。”
燕寄雲不覺得意外,是因為他了解他們這一批人行事的手段與狠毒。
素手觀音也瞭解他們這一輩人的心思,但是,她都沒想到他對她竟然也不例外。
直到此時,她才想到值與不值的問題,但她已然能為力了。
無力的重又跌坐在牆腳下;素手觀音怨毒的盯著毒君王的背影道:“毒君王,我現在才看清了你。”
生冷的,毒君王道:“小婦人,太晚了。”-咬著牙,素手觀音道:“錯過今生……”
毒君王揮嘴打斷她的話道:“事實你決無法錯過今日。
笑著。燕寄雲道:“燕某可議使她錯得過!”萬念俱灰的情況下。素手觀音聞言厲聲道:“姓燕的……
你少在老孃面前來那套仁義道德,你沒開口之前,老孃就看到你肺腑裡去了!”
笑著,燕寄雲道:“你看到什底?”素手觀音道:“你少跟老孃來那油腔滑調,老孃不吃你這一套,你也休想從老孃口中套出一字來。”
並不氣惱,燕寄雲笑道:“素手觀看,你就這麼悄然聲息的被人利用完了之見一腳踢開,然後任你自生自滅嗎?”
臉色一變,素手觀音呆住了,她,是不想把那口怨氣就這腐然聲然息的嚥下去。
陰冷的笑了一聲,燕寄雲道:“燕某人的確不會放過你,但卻不是此刻就要收拾你,因為,你我仍有合作的基礎存在。”
素手觀音冷聲道:“合作完了,然後……”
冷酷的,燕寄雲道:“不錯,合作完了。你把很走那條你必須走的路。”
素手觀音以諷刺的語調道:“那老孃與你合作的收穫是什應?由你來替老孃送終嗎?”
燕寄雲道:“合作是基發互利的。”
素手觀音冷笑道:“老孃得到的是什麼?”
親寄雲道:“出口氣”
臉色突然變得慎重起來了,素手觀音道:“由我告訴你他們是誰。”
燕寄雲道:“不錯”
素手觀音道:“等你將他們-一收拾了,然後……”
燕寄雲道:“最後一個是你。”素手觀音冷笑道:“萬一他們之中有一個比你還行呢?
燕寄雲笑道:“那你會走在燕某前面的。”
素手觀音冷笑道:“把老孃當成囚犯看待?“
燕寄雲笑道:“但你並不曾覺得是因犯的生活,除了……
素手觀音道:“除了什麼…”燕寄雲冷聲道:“除了燕某將封住你幾處穴道之外!”
素手觀音臉色一變;道。“以潛龍門的獨特手法?”
燕寄雲道:“那是防患故未然也只有如此,芳駕才有非階下囚的感覺。”
素手觀音道:“要是老孃打算與你同歸故盡呢!”
燕寄雲笑道:“芳駕的目的乃是出那口氣,因此,短時間內,燕某相信你不曾那麼做的。”素手觀音道:“寬這種人你也敢相信!”燕寄雲道:“芳駕也是武林中人,某些方面,燕某仍能相信你有所不為的。”蒼白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暗淡了,素手觀音怨毒的道:“燕少兒一個太過陰毒,總不曾有好下場的,你等著吧。
燕寄雲笑道:“芳駕是現身說法?”
素手觀音道:“老孃是在等著看你的下場。”
燕寄雲笑了笑,道:“咱們的協議如何?”
素手觀看反問道:“你說呢?”
燕寄雲把握十足的道:“達成了。”
重重的哼了一聲,素手觀音道:“算是吧。”一直沒有開口,也沒有行動的毒君王此刻關然森酷的道:”素手觀音,你又走錯了!”“如今……”素手觀音冷笑道:”你有把握?”
毒君王冷笑道:“燕小兒的臉色全告訴你老夫有沒有把握。”
素手觀音道:“那是因為你瞎了眼了。”
目光再次在燕寄雲臉上打了個轉。“
那張俊臉,仍然是蒼白的。視覺增加了毒君王的信心,他道:“燕寄雲,他說老夫瞎了眼了,對嗎?”燕寄雲笑道:“尊駕那對照子是不怎的亮。”
左臂猛然一加勁,毒君王用力一扯,一面沉喝道:“過來。”
“墨龍鞭”突然崩得筆直,但燕寄雲卻沒有如言被拉過去。
笑望著毒君王,燕寄雲道:“朋友,是你過來,還是燕某過去呢?”似乎沒想到燕寄雲在內腑受傷的情況下,仍會有這後大的內力,毒君王老臉上時一紅。
三寸神面妖開口笑道:“小子。人家年紀大,怎麼好意思移尊就教呢?要拉,你也得把人家拉過來啊。”
責君王怒狠狠的盯了三寸神面妖一眼,自我解嘲的道:“燕小兒,沒想到你在內腑重傷的情況下,仍有這麼大的力氣,真是難得。”利用說話的空當,他右臂貫注了三分真力。
冷冷的笑笑,燕奪得道:“尊駕有把握斷定燕某是受了內傷了嗎?”
毒君王冷森森的道:“事實將會證明。”
話落大喝一聲道:“過來!”
“墨龍鞭”一緊,燕寄雲整個身子果然凌空彈了出去。
右掌早就準備好了。
對準燕寄雲的胸口,毒君王殘毒的大喝一聲,道:“小輩,認命吧。”
圈左臂,燕寄雲一掌迎了上去,右手趁機一技鞭柄上的按鈕,喳的一聲,龍舌劍伸了出來。
銀芒在“砰”然一聲大疊聲中,劃出一道耀眼銀虹,切向毒君王抓鞭梢的右手碗脈。
一掌接實,毒君王才知道自己是真個估計錯了,就在此刻,他右腕傳來一陣奇痛。
身子向使後退了四五步遠,右碗上血流如泉,在地上拖了一道長長的血痕站定了身子,毒君王往奇痛的右腕掃了一眼,突然間,老臉全白了。
那隻右掌已留在他原先站立的地上!“墨籠鞭”自然重又完全屬於燕寄雲……
望著臉色陰暗不定的毒君王,燕寄雲森冷的道:“毒君王,你還有什麼打算?”目光向門外掃了一眼,毒君王森拎的道:“姓燕的,你我到門外去見個高下如何?”
淡淡的,燕寄雲道:“可以!”
回頭看了看腳下的素手觀音一眼,毒君王冷哼一聲,垣然的大步向門外走去。
燕寄雲跟在毒君王的後面走了出去,他知道毒君王此刻要出去必有用心。但卻不知其用心何在。三寸神面妖突然叫道:“娃兒那妖婆如何處理?”
燕寄雲頭也沒回,脫口道:“小師兄,就用貴門手法,截住她穴道,然後設法替她把內傷治好。”
三寸神面妖道:“治內傷?”
燕寄雲已走出大門,開言道:“不錯,是治內傷。”
血影玉燕敏感的道:“你好像打算要出遠門似的。”
燕寄雲道:“假使情況必須的話,我也許會出一趟遠門!”
看著那流血流不止的右臂,毒君王做作的站在門外的庭院內,目注燕寄雲道:“姓燕的,你放老夫出來是一大錯誤。”
笑著,燕寄雲不在意的道:“但不知燕某錯在何處?”
毒君王道:“你該估計得出,老夫已沒有能力堪與你對抗了。”
燕寄雲笑道:“你以為出來之後。就有脫身的希望了?”
毒君王冷笑道:“老夫是有這個想法,而且,”絕對脫得了身。“
燕寄雲冷聲道:“那尊駕為什麼還不走呢?”
毒君王笑道:“因為老夫有把握,因此,老夫以為急也不急在一時,對嗎?”
右手鞭身的三指一鬆,“墨龍鞭”,散落地上,燕寄雲道:“朋友,燕某在等著你動身呢。”
目光向站在院中的那五六個黑衣女子掃了一眼,毒君王冷冷的道:“你們服解藥的時間快到了呢?”一五六個黑衣女子一齊恭身應了聲:“是!”醜臉一沉,毒君王沉喝道:“那應先替我把這個人拿下來“,
五六個黑衣女子又應了一聲,一齊抽出兵又,向燕寄雲圍攏上來。
坦然無懼的向周圍包抄上來的黑衣女子掃了一眼,燕寄雲平和的道:“各位如果真想求生存的話,燕某坦白的告訴各位,解鈴還需繫鈴人。”
毒君王冷笑道:“你們別聽他胡說。”
冷淡的笑笑,燕寄雲道:“各位如果自信有把握能收得了我姓燕的,那儘管上來,不過,燕某要鄭重告訴各位人各位在動手之前,最好能先問問毒君王他那隻左手是怎應失去的。”
一提起毒君王失去的右手,五六個黑衣女子立時卻站住了一老臉突然一沉,一零君主大喝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