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凱欣回到麵包坊時,正巧店裡沒人,她以為這時候趕緊溜到樓上就不會讓人發現她一夜未歸了。
她偷偷摸摸、躡手躡腳地,正想爬樓梯時,突然身後傳來一句問話,「-昨晚去哪兒鬼混了?」
「鬼混?」方凱欣轉過臉望著站在她身後的三個女人。
老天,她們居然都在!
「對,就是鬼混,而-居然連通電話也沒有。」凌羚指著她的手指頭慢慢-向小菲,「這傢伙也是,上個月也有這樣的紀錄,難道追男人真要追成這樣?」
「凌羚,-不要自己找不到對象,就找她們發洩吧!」江思俞倒是為她們說了句公道話。
「我哪有?」凌羚脖子一縮。
「-們別誤會,我昨晚未歸是逼不得已的。」想起昨晚的事,方凱欣臉紅心跳外加無奈。
「這世上還有誰勉強得了-呀?」小菲非常好奇。
「對呀!-不是說那個姓翟的是個軟弱的花花公子?」凌羚也很驚訝。
「不是他。」
「什麼?」眾女異口同聲地大喊,「-還有第二個男人?」
「不……不是啦!天,這要怎麼解釋?」方凱欣搔搔腦袋,看著她們一雙雙像探照燈似的大眼,明白自己若不說清楚,肯定是離不開了。
「昨晚我跟翟士易去夜店時,我下小心被兩個混混下了春藥。」算了,實說吧!
「春、春藥!」小菲緊張地走向她,在她身上摸呀摸的檢查,「-沒怎麼樣吧?有沒有被輪姦?別傷心……千萬別傷心,等下我們帶-去醫院驗傷,-可不要想不開呀!」
「誰被輪姦了?誰又想不開了?」方凱欣沒好氣地說。
「那是……」
「是翟士易救了我,而後來藥效發作,我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懵懵懂懂的,根本記不太清楚。」她紅著臉說。
「那個姓翟的撿了個便宜?」凌羚瞠大眼,「可不對,他既然連打架都不會,又如何救-?」
「他……」方凱欣突然想起他像是有仇家跟蹤,不好拆穿他,「他是用智取。」
「我喜歡聰明的男人。」小菲淡淡地說。
「拜託,-的楚禦寒還不夠聰明嗎?」方凱欣-起眸問。
「呃……我只是隨口說說,-不用這麼激動嘛!」小菲暗自吐舌。
「我累了,想回房歇息。」說著,方凱欣便旋身奔上樓。
「她好像有心事?」江思俞雙手抱胸。
「誰要上去問問?」小菲不放心,「我可不敢了,剛剛我隨便一句話就好像惹惱了她。」
「我去吧!」凌羚也是擔心著方凱欣,畢竟她在她們心目中一向是不拘小節、大而化之,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敏感了。
她上了樓,敲了方凱欣的房門,「凱欣,是我。」
「我想睡了。」方凱欣坐在窗前,託著腮看向外頭,一副頹喪的樣子。
她的心好亂,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翟士易,昨晚的事更是莫名其妙,她居然連一點印象都沒有的被他給吃了。
「別以為我們剛認識,-睡得著才怪。」凌羚站在門外說。
方凱欣沒轍地上前開門,見了她便說:「-什麼時候這麼瞭解我了?」
「因為-一向很開朗,少有這麼多愁善感的。」凌羚坐在她的床上,抱著枕頭問:「第一次給了他,-很後悔?」
「不會。」她搖搖頭。
「那-準是愛上他了。」凌羚眼睛一亮。
「我愛他?」
「一定是,這就表示-接受了他,只是還沒有心理準備。」凌羚說得頭頭是道,還真不得不佩服自己對感情的分析能力。
「咦?!」方凱欣眼睛一亮,「還真有這麼一點道理呢!」
「什麼一點,是很有道理,何況既然愛就勇敢去愛吧!」凌羚給了她她要的鼓勵。
「我真的可以?即便愛錯人?」這是她最怕的。
「愛了就別後悔,怕什麼?傻瓜。」凌羚站了起來,開著玩笑,「好好睡一覺吧!晚點可要幫忙做麵包了。」
「我會的。」方凱欣也釋懷一笑,凌羚離開後,她往床上一倒,抱著枕頭,希望能作一個甜美的夢。
打烊了。
方凱欣正要拉下鐵門,遠遠地卻瞧見翟士易帶笑地朝她走了來。
「這麼晚了,你還來做什麼?」她忍不住念道。
「帶-出去玩。」他還真像個無所事事之徒,成天就只知道找她出去玩嗎?
「我中午過後就工作到現在,才不去呢!」她可是苦命女,要做麵包、看店、沒有零錢還得跑銀行換錢,哪像他--
對了,她似乎還沒搞清楚他到底是什麼職業,神秘兮兮的。
「-是累才不去,還是……還是怕遇上危險呢?」他蓄意用激將法。
「以前我倒會擔心,可現在不會了。」他的身手要比她好多了,哪還需要她雞婆呀!
「為什麼?」
「你明知故問。」方凱欣瞟了瞟白眼。
「那-還算聰明,我就是認為自己還算安全,才敢找-四處去玩,等哪天我突然消失的時候,-想我還找不到我呢!」他靠在門邊,笑得恣意。
可這話聽在方凱欣耳裡,就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什麼叫作『你突然消失』?」她放下拉鐵門的鐵勾,一雙利眸直研究著他臉上的表情。
「這很難解釋。」
「那我替你解釋好了,是不是哪天你玩膩了我,就是該消失的時候?」可恨呀!害她已決定接受他了,沒想到他--
「喂,你做什麼?」方凱欣還沒想完,整個人已被他捆在臂彎中。
「我不喜歡-說這種話。」或許沒人知道他要追求她也是他考慮多天的決定。或許她會因為他而身歷險境,但他相信自己一定有能力保護她,這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至於他哪天「突然消失」,大概就是去蘇州賣鹹鴨蛋了,已經沒得好說了。
「我只是……只是照我的感覺說。」
「小姐,-的想法向來錯誤。」他就著街燈盯著她那張被他吮得火紅的唇瓣,
「到底要不要跟我去看電影?」
「原來你是想去看電影?」她抿唇細想了下,「也好,不過我可不想再挨針了。」
「放心,這次誰敢再欺負-,我定會將他大卸八塊。」
他的話勾起她的一絲笑影,她這才一副小女人的羞赧說:「好,我就看你怎麼保護我。」想想自從她練跆拳後,都是她保護同伴,可從不曾讓任何人保護過,沒想到被保護的滋味還不錯。
到了電影院,他挑了部文藝愛情片,偏偏方凱欣愛看動作片,LadyFirst,翟士易只好遷就她了。
買了盒爆米花,才剛坐下不久,預告片連續播映……直到正式影片開始,一開頭就來個火爆槍擊案,霎時電影院裡槍聲隆隆。
方凱欣完全沉迷其中,不但精神亢奮,一張小嘴還跟著劇情低聲道:「殺……對,把他打倒。」就連爆米花也因為她激動的情緒跟著滿天飛。
「喂,-小聲點,能不能保留一些氣質?」他附在她耳邊小聲說。
「怎麼了?後悔要我當你女友了?」她吃爆米花的手一頓。
「沒有,只是-看在場的人哪個像-這麼……大動作。」他保留地說。
「看電影本來就是要全神投入呀!」接著又是一場追殺情節,她渾身也跟著緊繃起來,「別吵……這好看……」
他挑挑眉,搖頭一笑,試著摟住她的肩,將她的腦袋擺在他肩上,享受這片刻的親密。
突然,他們身後傳來一陣陣怪聲,「嗯……嗯……啊……」
「誰這麼吵?」方凱欣才要回頭看,卻被他給制止。
「你做什麼?」她皺起一雙細眉,那股英氣在她娟秀的臉上形成一種無法言喻的美。
她不像其它女人嬌柔得總要男人保護,更不會嗲聲嗲氣,矯作得讓人想吐,而是如此自然地表現出真實的自己。
更重要的是,跟她在一塊兒,總是有這麼多新鮮事,能為他倫燥的生活增添一些樂趣。
「別打擾人家了。」他笑意盎然地說。
「怎麼說?」她皺起眉問。
「-不覺得這聲音很耳熟嗎?」他咧開嘴,笑出一抹曖昧。
「耳熟?」方凱欣不明白。
「昨晚-在我那兒,整夜都發出同樣的聲音。」他的話讓她的小臉泛紅,但她價一知半解地偷偷轉過臉瞧……嘩啦啦,爆米花掉滿地,她趕緊將視線轉回銀幕上。
因為觀眾不多,她一回頭就隱約看見最後一排的那對男女正在--老天!
「-就是這麼好奇。」他輕笑著。
她受不了地轉首瞪他,可一看見他嘴角掛著的笑痕就恍了神……不可諱言,他舉手投足間充滿一股令女人無法抗拒的性感與魅力,就不知跟他在一塊兒會遭來多少女人嫉妒的眼光呢!
「哎喲……嗯……啊……」
後面仍不停傳來怪異的呻吟,完全破壞她看電影的興致了。
「我不想看了。」她小聲地說。
「為什麼?現在正精采呢!」他彎起唇線,笑得詭祟。就不知是指電影的情節還是後頭的激情畫面。
「我就是不想看了嘛!」再待下去,她一定會腦神經衰弱,說不定晚上睡覺還會夢到那咿咿呀呀的叫聲。
「-就是這麼任性,要-看好看的偏不肯,現在說走就非走不可。」他嘆了聲。
「那你留下來呀!」她氣得站起,大步走出去。
沒想到到了外面居然不見他出來!他不是很聽她的話嗎?只要她說一,他都不會說二的,難道他那些百依百順只維持一晚?
本想憤而離去,可她竟然沒用的站在門邊哭了……那是種來自於內心的空虛,以及一種說不出的失望。
「真沒用,沒想到男人婆也這麼愛哭。」他出其不意地出現在她身後。
「你--」她淚眼望著他,有點意外,「我沒看你從裡面出來,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我會法術-不知道嗎?」他-眼一笑,嘴裡開始喃喃自語,「摩利可達可吉利……變!」然後將藏在身後的爆米花拿到她眼前,笑得颯爽,「-不是愛吃嗎?我特地又去幫-買了一盒。」
「你……」她掩嘴低呼,淚水氾濫得更厲害了,「你少騙人了,什麼法術,誰知道你剛才嘴裡在唸什麼,還不快告訴我,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笨喔!裡面有側門。」他咧嘴大笑。
「討厭,你就會戲弄我!」方凱欣咬著唇,笑著捶他的胸膛,「知不知道我就是討厭這樣的你。」
他抓住她的雙腕,往自己身上一拉,「是嗎?我猜-是想說『-就是喜歡這樣的我』吧?我是想逗-開心,沒想到-又哭又笑的,感情幹嘛這麼豐富。」
「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會亂了方寸。」她偷偷吐了吐舌,但舌尖卻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含住。
「唔……」突地被他這麼一吻,她的呼吸一窒,手上的爆米花又差點落了地,還好他及時握住她顫抖的小手。
「-還是這麼青澀。」他眸光輕揚地揶揄。
「你不喜歡青澀,喜歡大膽?」她小聲問道。
「只要是-,無論哪一種我都喜歡。」他-起眸打量她那羞澀的小女兒神情,「答應我,以後別把頭髮綁起來好嗎?我喜歡看它放下來的飄逸樣。」
「可我一點也不飄逸,看來會很不搭的。」她瞧著自己一身男性化的打扮。
「那就少穿褲裝,穿裙子不就很搭了?」翟士易這幾句話倒是發自於內心。
「哼!我才不要呢!穿裙子真怪呢!」她猛搖頭。
他深邃的眸盯著她那細緻瓜子臉上流轉的心慌神情,忍不住大笑,「我只是建議,-別壓力這麼重。」
「那就好。」她望向懷裡的爆米花,「已經那麼晚了,送我回去吧!」
「不如去我那兒看DVD吧!」
「還去你那兒?」方凱欣看看錶。
「我想留-整夜。」他握住她的手,像是怕聽見她說「不」似的,「走,我那兒的片子很多,隨-挑。」
方凱欣微愣了下,只好跟著他一塊兒走。
到了翟士易的住處,他立刻將電視櫃的抽屜打開,裡頭放著滿滿的DVD影片。
「-自己挑,我先去換件休閒衫。」
「嗯,你去吧!」方凱欣坐在地毯上,開心地一片片找著……哇!有好多都是經典名劇耶!
就在她找得不亦樂乎時,突然,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她往房間看了眼,等了會兒仍不見他出來,再走進房間一看,才發覺他正在浴室內,水聲嘩啦啦的,大概是在洗澡吧!
「唉……這男人比女人還麻煩。」她搖搖頭,只好走過去替他接起。
「我說士易,你怎麼那麼久才來接電話,我有事要麻煩你。」來電的是蘇富成。
「對不起,他在洗澡。」方凱欣開口說。
「哦……Sorry!」蘇富成眸一揚,沒想到這傢伙把女人帶回家了,「那我晚點再打。」
「等等,請問你貴姓,我好轉告他。」她急忙喊住他。
「呃……那麻煩-轉告他我姓蘇,不過-放心,我很識趣的,今晚我不會再打擾你們。」蘇富成邪笑兩聲便掛了電話。
「真是個怪人。」她眉頭輕輕一蹙,正要放下手機,卻發現茶几上有臺數字相機,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忍不住把玩了起來。
「哇……好有意思,還可錄像呢!」方凱欣對這種新玩意兒充滿好奇,於是依著屏幕上的指示操作。
突然,她看見上頭有著已錄像的內容,就不知翟士易平常都錄些什麼東西?打開一看,她立即變了臉色,那……那女人是誰?怎麼這麼淫浪可怕呢?
再定睛一看,那不是她自己?!天……是她那晚被下了迷藥之後的表現嗎?
撫著發燙的臉,她呼吸急喘地看著,就連翟士易何時坐在她對面都不知道。
「沒想到-看這類『春宮片』也這麼入迷?」他等了會兒才開口。
「啊!」方凱欣一緊張,差點放掉數位相機。
「你為什麼要拍這些?好惡心!」她氣得站了起來。
「這是很自然的,噁心嗎?」翟士易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裡頭怎麼會有這一段,我本來一直將它擱在臥房的床頭,下午回房才見它落了地,這也才發現裡頭的畫面。所以我猜測可能是我們昨晚太過激烈,讓它掉到地上,而它就這麼該死的卡住錄像鈕,鏡頭恰巧對著我們。」
「真有這麼巧的事?」她很懷疑。
「就是這麼巧,所以我打算去買樂透碰碰運氣。」這下他笑得更狂肆了。
「你看了?」她心跳又開始加速。
「做都做過了,看了也沒什麼呀!」翟士易抿唇笑望著她羞怯的神情,將它拿回手中,「要我刪掉嗎?」
「當然。」她點點頭。
「本來我是挺捨不得刪的,既然-堅持,我只好照辦了。」他漂亮的黑瞳輕閃笑影,跟著氣定神閒地將那一幕幕畫面給刪除。
方凱欣這才鬆了口氣,「下次下許你在房間放這種東西了,如果讓人拿走豈不丟臉死了。」
一想起她剛剛看到的畫面,方凱欣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下次?!」他炫人的黑目又邪又壞的-起,「-的意思是還有下次?那好,我們現在就繼續續集好了。」
「才不呢!」她別開臉,小臉紅透了,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剛剛有一位蘇先生打電話找你。」
「蘇?」翟士易眸光半掩,「他有急事嗎?」
「有沒有急事我是不知道,但我接聽時,他一開口就說『有事要麻煩你』。」方凱欣想了想說。
他頓時整個人陷入沉思中。
「怎麼了?若有急事,你可以打電話給他呀!」她似乎還沒看過如此深沉內斂的他。
「沒事,有事他會再打來的。」他搖頭一笑。
「可他說他今晚不會再打。」
「為什麼?」
「因為……」她垂首怯柔地說:「他說……他不想打擾我們。」
「既然如此,我又怎能辜負他的好意呢?」溫熱的唇貼向她的,一對黑眸似黑曜石般凝在她的小臉上。
方凱欣揚眉看著他--那是張極具男人味的個性臉孔,唇角掛著的笑容柔和了鋒冷的稜角。
「士易……」她吟聲在他口中。
「嗯?」
「我真的好慶幸……慶幸你挑了我做的全麥吐司。」如同她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個性般,她開口傾吐自己的心意,「我發現……我好像愛上你了。」
翟士易笑了,將她臉上那嬌媚與堅韌所交織成的美麗盡收眼底,接著再也控制不住地將她壓向沙發,以自己滿腔的濃情愛意淹沒她,雙雙沉溺在情海之中。
方凱欣這次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他的愛撫、深吻和給予,甚至比她剛剛所看的畫面還要狂野……
「聽說你找我?」
翟士易第二天將蘇富成約出來,兩人在一間咖啡廳的角落交談。
「呵!沒想到你還有時間見我?」蘇富成笑得極度曖昧,「昨天那個妞野嗎?可滿足你了?」
翟士易-起眸,「我找你可不是為了談這件事。」
「咦?不太對,你好像很保護她。」蘇富成敏感地笑問。
「你更不對,依照過去,你很少注意我身邊的女人。」翟士易勾起笑意,「我知道你對我的女人向來沒興趣,否則我就算分你幾個也無所謂。」
「如果我說我要昨晚那個妞呢?」蘇富成仔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就不知她是酒店小姐沙沙?還是檳榔西施麗虹?還是上回在海邊邂逅的比基尼女郎……或是那個開面包店的男人婆方凱欣?」
翟士易慢慢揚起下巴,笑中帶著點憤怒,「咱們是好哥兒們,你居然調查我?」
「怎麼?生氣了!我只是關心你。」
「不用,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你怎麼懷疑我我都沒有怨言,畢竟你我已多年不見,要你瞭解我本就不容易,但是不要再過問我的私生活行嗎?」他爬著頭髮,表現出一副不耐。
「怎麼了?心情不好?」蘇富成這才發現他神色有異。
「還不是我老爸。」
「你爸!翟天霖?他怎麼了?」一提及翟天霖,蘇富成便挺直背脊,因為他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如今唯有吞掉「士霖集團」,他才有更多的資金可運用,而翟士易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
「他奪命連環扣,要我回去接掌他的事業。」翟士易嘆口氣。
「那很好啊!」蘇富成就等著這一刻,倘若翟士易這個浪蕩子接掌公司,他要得到「士霖」就易如反掌了。
「好個屁,你也知道我什麼都不會,我老爸這麼做根本是為難我。」他喝了口咖啡,「現在喝這個真不對胃,該喝酒才是。」
蘇富成搖頭一笑,跟著喚來服務生,「有沒有酒?」
「先生,我們這裡是咖啡廳。」服務生有點為難。
翟士易咧唇一笑,從皮夾內掏出一迭千元大鈔,「這些拿去幫我買兩瓶威士忌,剩下的就當你的跑腿費。」
「是……」服務生眼睛一亮,拿著錢就跑了。
「錢就是這麼好用。」蘇富成更妒忌翟士易了。
「哦!我說過可以分給你,只要你開口。」
「算了。」他要的是全部,而不是翟士易隨便丟給他幾張鈔票,他就可以滿足。
「哼!」翟士易不在意的冷哼,「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找我的目的。」
「我要知道現在的股票走向,你老爸正在炒哪一支?」他奸佞一笑,「另外,我開發了一項皮件品牌,要你幫我在記者面前宣傳宣傳。」
「你哪時候也賣起皮件了?」翟士易-起眸,眸光爍亮了起來。
「做生意嘛,什麼都得嘗試,不是嗎?」面對他犀銳的注視,蘇富成居然有種被威脅的感覺,神情也變得不自在了。
「說得也是,像我就不是塊做生意的料。」翟士易勾唇一笑。
「另外……我還有個好東西要介紹給你。」蘇富成望著他,笑得有絲弔詭。
「什麼意思?」翟士易感覺到蘇富成已經開始執行一直以來處心積慮計劃的陰謀了。
正好,他在蘇富成身邊混這麼久,要的不就是他露出真面目?
「你喜歡女人,我就再介紹一位給你,我保證她比沙沙、麗虹和賣麵包的男人婆更迷人。」他笑得煽情。
「哦?」翟士易也跟著笑,「我就喜歡迷人的女人。」
「既然如此,有一點我一直搞不明白,你喜歡沙沙她們我無話可說,可怎麼還會跟那個男人婆搞在一塊兒?」這是蘇富成百思下解的。
「這並非我所願,還不是因為我去她店裡買了麵包……」他將方凱欣她們的約定說出來,「所以我也很無奈,偏偏她又喜歡當俠女,我只好讓她保護了。」
「天!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種絕種的雌性動物,真絕。」蘇富成大聲笑了出來。
「是呀!我也覺得很有趣,所以才想陪她玩玩。」翟士易咧嘴一笑。
「真有你的。」蘇富成撞撞他的肩,「這麼說來我的提議你該會贊成才是。」
「什麼提議?」
「我要介紹給你的女人就是我堂妹,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娶她。」他直說了。
「娶你堂妹?」翟士易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怎麼?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吃不了所以送到我嘴邊?」
「就看你願不願意吃了,我保證她絕對可口。」
瞧蘇富成笑成那樣,翟士易能猜出他與他堂妹之間定有某些不尋常的關係。
但為了引他上勾,即便心裡不舒坦,他還是得答應。「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倒想跟她認識認識,不過現在提結婚未免太早了吧?」
「哈……隊還真會挑,好吧!就讓你跟她見一面。」說時,蘇富成眼中閃過一道冷焰,像是對他的不識好歹感到氣憤。
「那好,哪時候讓我們見面呢?能與美女認識,我可是迫不及待呢!」翟士易只好跟他鬥智了。
「今天星期一……就這個星期六如何?等時間和地點訂好了再CALL你。」蘇富成想了想。
「你也知道我很閒,當然行了。」翟士易颯爽一笑。
「你是很閒,可要看看你身邊那些女人放不放人呀?」一道冷嗤聲從他鼻孔噴出,看不出他是不屑還是嫉妒。
「她們哪管得了我呢?不過……在見到美女之前,我還是得去看看她們-!」這時他們要的酒買回來了,翟士易倒了杯,朝蘇富成舉杯道:「幹吧!」
蘇富成也拿起杯子,撇嘴佞笑著,「幹吧!」就等著我將你們「士霖集團」榨乾吧!